这事还是秦浩宇告诉他的,听到公司被出圌售,当时脑子就发晕,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买公司的人跟秦淞还算是有点交情的,秦淞让他带着那些文件到公司来。看到买主手中的文件,秦淞还是大吃一惊,很详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差,最为吃惊的是上面秦浩泽的签名,还跟以前一样,一笔一划写的工工整整。
秦淞嘴里问着一些关于买卖公司的事情,手指在人不注意的地方小心摩挲着秦浩泽的名字,眼前仿佛看到很多年以前的他,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形成淡金色的光晕,小小的秦浩泽端正的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毛笔,吸满墨汁的笔端好似都要滴下墨来。被要求用毛笔字写自己的名字,撅着小圌嘴抱怨:“爸爸,毛笔字很难写啊,可不可以不要再练了?”
两人约定交接时间,买主离开后,秦淞打开一直锁着的抽屉,这是他当初买公司时签下的一整套文件,一直被他好好的收着。
再看买主手里的那一套,当然也是真的,既然他要出圌售公司就不可能弄一套假的来糊弄人。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他缺乏思考了,他怎么就忘了魏鑫那个财政部圌长的爹呢,对于他来说,要弄一套这样的东西,再在本人不出面的情况下出圌售公司,简直易如反掌。
秦淞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闭上眼,长叹一声,这三年来,他跟秦浩宇的关系也有些疏远,耳边也总是回响着他质问的那句话:“爸,你在怕什么?”,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三年前,秦浩宇把秦浩泽在美国安顿好就回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秦淞说话,突然有一天,敲响了书房的门:“爸,我们谈谈可以吗?”
话题当然是关于秦浩泽的,只要有眼睛,不疯不傻都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一个全身赤圌裸的被包在被子里,一个几乎半圌裸,裤子连皮带都没系,这样的情况下,再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这人不是假天真就是真傻圌逼。
秦浩宇开门见山的说:“爸,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说实话,那天的情景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这在以前是我打死也不敢想的,我的父亲跟我的弟弟。这几天我细细回忆了一遍,发现其实是我迟钝了,浩泽对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其实他很久以前就表现出来了,他眼你的眼神完全是对爱人时的眼神,还有他为你所做的一切,他把你当爱人一般放在心上,才会那样的事事挂念。
而你,我想,也许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比父子多一些,又比恋人少一些。”说到这,秦浩宇笑了一下:“也许这就是所说的恋人未满,可能你从来都没有看过自己看浩泽时的眼神,温柔中满是爱意,而你对我,就是父亲对儿子的眼神。
爸,我觉得你该好好想想,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你现在把他送走就真的安心了吗?把他送走几年,几十年,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我想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不妨想想,你到底要什么,还是说你在怕什么?在我认识的秦淞,他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没有怕过任何事任何事,这件事也许是那么惊世骇俗了一点,应该还不到吓倒你的地步吧?”
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敢去想,父亲对儿子有欲圌望,这本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压抑着。浴圌室里那幕暧昧旖旎的风情,把他撞昏了头,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这样下去很危险。他承认,那晚的事,把他的欲圌望点燃,看着秦浩泽生涩而艰难的吞咽自己的物件,身体里有一股一样
的暖流窜遍全身,那是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过的。是失控的边缘,他清醒过来,也决定了一件一直都狠不下心来决定的事情,把他送走。
已经到了必须送走的时候了,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突破父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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