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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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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蓠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很快神魔井出现在眼前。白雾间翻滚着黑沉沉的浪涛,一如既往。冷蓠心下狐疑,不是已经冲破封印,怎么这里看起来和上次所见并没有什么不同?

☆、33小蓠是凶手?

冷蓠在神魔井上空徘徊,玉佩中君润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冷蓠一咬牙往井中落去。站在湖岸边,黑白交缠的形势更加清晰,与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半点不同,冷蓠心下迟疑,为什封印看起来并没有被解除的迹象?

玉佩在手中亮了起来,冷蓠一喜,君润可以通话了吗?“君润!你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身前升起一个屏幕,一片黑雾中闪现出一点亮光,那是通讯玉佩的光芒,这暗淡的光芒中许秋霖的身影沉沉浮浮,神色痛苦、双眼紧闭,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冷蓠打量着他身边环境,试图找到他的所在。周围只有黑色灵力,难道是在湖底?“君润,君润……”

“你居然真的来找他了?”就是在水浪拍击湖岸的喧闹声中,这句话也清晰得好似就在耳边。冷蓠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那罗懒洋洋的坐在一团云气中,一手支颔,冷淡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他身上。

“你什么意思?”冷蓠戒备的看着他。

“别这么紧张,你就是再戒备十分也挡不住我一击的。雨师担心你会莽莽撞撞的跑来这里找死,没想到你还真敢来。”那罗慢条斯理,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冷蓠稍微放松一些绷紧的身体问道:“你把君润怎么了?”

“不是已经到了他面前,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罗微微一笑,忽然之间湖水神奇的一分为二,给冷蓠让开了一条通往水底的通道。

冷蓠盯着那条诡异的小径,两边翻涌的水墙似乎随时会扑下来将行走其间的人吞没。那么到底要不要下去呢?冷蓠看看手里愈加明亮的玉佩迈步向水底走去。

这是一个死湖,没有鱼没有水草,清澈的湖水中萦绕着黑色的灵力,毫无生机。小径随着冷蓠的步伐一步步的延伸再消失,很快他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手中的玉佩。屏幕中许秋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玉佩中不再传来他痛苦的低吟。冷蓠心里忐忑,只好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他这是情况变好了,不再痛苦不堪。

眼前出现一点光亮,冷蓠一顿,猛地飞扑过去:“君润!”躺在石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神志不清。手里握着那枚同心佩,淡淡的光芒映得整个人半明半暗。冷蓠扑到他身边,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他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冷蓠并未学习治愈术,也看不出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昏迷不醒。束手无策的握着他的手,有些茫然无措。

难道只能这么陪着他吗?冷蓠盯着这张熟悉的脸脑筋里过滤着自己能做的事。“唔……”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的冷蓠,没有错过这一声微弱的声音。激动的凑近轻轻的喊道:“君润,君润?”

许秋霖眼珠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冷蓠脸上露出喜色:“君润……”然而笑容还未展开就被许秋霖冰冷的神色逼回去了。他那双清冷的眼睛愈加寒气逼人,在玉佩的光芒下宛如黑色的玻璃珠一般僵冷。冷蓠所有的话语都吞回腹中,屏气凝神的看着他。

许秋霖僵直而毫无生气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小蓠?你怎么在这儿?”

冷蓠松了口气:“你都音讯全无了,我当然要来找你。”

许秋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冷蓠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许秋霖扶着额头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魔,所以这种鬼祟邪恶的事当然是我做的,你那个单纯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做呢,对不对?不知道你自己成了魔又会怎么想?我很期待呢。”那罗最后那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许秋霖心里一凉,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君润?你没事吧?我们先出去好吗,在这里待着很难受。”冷蓠握了握许秋霖的手,拉回他的心神。这遍布身周的黑色灵力压得他心头烦恶,一刻也不愿多呆。许秋霖转身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点头答应。

从原路返回,环境越来越轻松明亮,冷蓠开心的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许秋霖扬起一个轻快的笑脸:“嘿,这下好多了。”忽地手里一紧,愣愣的瞪着许秋霖,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怎么回事?许秋霖苦笑一声,便想挣开与冷蓠相握的手。

冷蓠一凛,紧紧的握着许秋霖的手不放:“那罗做了什么?”

许秋霖看他这样倒忍不住微笑起来:“大概是把我变成了魔物。”原来萦绕在他身周令人感觉舒心的白光变成了现在的黑暗的雾气,总有种让人一激灵的凌厉感。冷蓠咬牙切齿,这天杀的魔王,老天怎么不降个雷劈了他呢!

“随便在心里诅咒一个魔王是非常不智的举动。”那罗散漫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说不出的戏谑感。

冷蓠转身面瞪他:“你这是诽谤。”那罗轻笑,从云团中跳下,往这边走过来。许秋霖心里一紧,拉住冷蓠将他护在身后。

“嗤,”那罗挑眉,劈手一抓已将冷蓠抓在手中。他的动作明明一清二楚,两人偏偏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冷蓠挣了挣毫无作用,倒是扣在肩头的爪子捏的他直冒冷汗。

“那前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许秋霖沉着脸冷冷的说。

“你不是说他不可能做那些糟糕的事?那我就让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那罗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秋霖,并指往冷蓠额头一点。

冷蓠只觉得一股凉气从额头冲入脑中,在脑海里翻搅,虽说不痛却难受的紧。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中间的空地上忽然显现出一个盘腿而坐的身影。渐渐的那块空地上陆续出现一团团的光线,最开始出现的那个身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啊!冷蓠几乎惊呼出声。那不是自己吗?还有这些光线,是文渊阁的法阵吧。“原来法阵在清瞳术眼中是这样的。”那罗饶有兴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是他的记忆,绝对不掺假。你可要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看。”

冷蓠惊骇欲绝,记忆绝对不能这么暴露在两人面前。运起全身的灵力抵抗起那股侵入脑海的凉气。闭上眼之前看见许秋霖扑过来的身影,“嗤——”耳中听见那罗一声轻笑,冷蓠觉得身体一轻,然后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脑中的不适已经消失。

睁开眼,正对上许秋霖担忧的眼神,冷蓠心里一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好戏开场咯。”那罗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来,两人转头看过去。空地中的三维影像并没有因为断开与冷蓠的连接而消失,依然自顾自的发展下去。“这可是可以解释灵力抽取事件与这次谋杀事件的关键场景。”

冷蓠一愣,这明明是这次解析文渊阁的情景,那罗怎么可以这么信口雌黄!抬头瞪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想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反倒让自己疑惑起来。那个“冷蓠”伸手撑在地上,身周延伸出的光带从未知之处抽取灵气,由掌心汇入身下的法阵。光芒流转间,他身侧的法阵以一个复杂的顺序依次亮起,猛然爆发出一阵白光淹没所有场景。画面再出现时,凌空俯瞰七朵白焰围绕着流光溢彩的玲珑宝塔,这么一看倒是看不出这是个法阵,反而像是什么法宝。画面再次转换,冷蓠心里一揪,手上忍不住收紧。按照顺序接下来会暴露出文渊阁,怎么办?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什么,眼前出现的场景狠狠的吓了他一跳。

淋漓血色间端坐的华服枯骨,狰狞恐怖,在阳光下更是鲜活动人。再次看到这个场景,冷蓠依然心底发凉,掐着手扭头不敢再看。场中一时静了下来,只有水流冲刷湖岸的声音在回荡。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许秋霖紧了紧环在冷蓠背后的双手没有答话。冷蓠不舒服的动了动,还没反应过来那罗说的是什么意思。

“抽取灵力事件小蓠也是受害者。”许秋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多好,付出一点无关大雅的灵力就可以免去别人的怀疑。”那罗裂开嘴笑得不怀好意。

冷蓠终于回过味来了,这是在说自己才是那个杀人凶手。冷蓠瞪眼,这个怀疑是从哪来的?联想到刚刚的抽取的那段记忆,冷蓠抽气,剪辑害死人!那个不就是说自己从传送阵抽取大量灵力打开了某个封印放了个魔物出来杀人么!“靠!”冷蓠忍不住爆粗口。“你这是污蔑!污蔑!”

那罗扬眉而笑:“你敢指天发誓说刚刚那段记忆不是你的?”

冷蓠语塞。

“还是说我在这上面做了假?”

冷蓠冷笑:“你倒是没作假,不过是剪掉了关键部位,故意造成这种误解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那罗笑得更开心了。“不如你自己再抽取一遍记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裁剪。”

“当然是这样。”冷蓠冲口而出,才说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糟糕,真要再抽取一遍不就暴露了文渊阁。冷蓠暴躁了,这简直是百口莫辩。

许秋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镇定自如的说:“那前辈还有什么指教一并说出来吧。”

“你这是打算包庇到底?”那罗一甩袖,重新歪在云团宝座上。

☆、34身份戳穿

“前辈说笑了。那个玲珑宝塔既不是镇压血咒用的法宝,又不是什么镇压法阵。以前辈的眼力不至于看不出来。”许秋霖不急不躁,从从容容的化解着他的指控,“小蓠充其量不过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见了血咒而已。”

“你倒见识不错。”那罗无趣的撇过头,“这个血咒就是你要找罪魁祸首了。嘿,我倒是想认识认识这位施咒者,诅咒都被他滋养得生出了灵智,这可是连我都很难做到的。现在凶灵,或者按你们的说法,魔物被你徒弟放出来了,杀戮之门由此而开。接下来这种命案只怕只多不少。”

“血咒的施行者必须有强大而又坚定无比的执念,同时必须有足够的怨气,而且提供给血咒的灵力来源必须与施行者或者怨气来源有足够的因果。人类的的灵力居然能够养出一个魔物?这未免太耸人听闻。”许秋霖皱着眉头对他的说法有所疑虑。

冷蓠转身面对那罗接口道:“血咒既然只能吸收与施咒者和怨气来源的灵力,总不可能与全国各地的人都有关系。而且我不过是在门外看了一眼,怎么就把魔物放出来了呢?你不是胡诌着推脱责任吧?”嘴里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有些犹疑,那个血咒确实很诡异。

那罗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我需要推脱责任吗?就算都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你有那个能力将我绳之以法吗!”

许秋霖问:“既然如此,前辈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冷蓠却是一顿,沉默下来。宇灵以文渊阁有可能坍塌需要阁主修整的名义催促自己解开文渊阁,真解开了反而又不着急,说辞总是不尽不实。本以为是因为他爱耍人的性子在作怪,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宇灵催着自己解开文渊阁真的就是为了放出这么个祸害吗?

要说文渊阁内的血咒能够养出灵智还真不是没有可能。执念,一心复仇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执念。怨气,族灭的怨气难道还会少么。至于灵力来源,以文渊阁与冷家的关系自然完全可以为那个血咒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每一条都契合无比,冷蓠越想心越沉。思维发散开去,上次查探连结符的时候窥视到的一黑一白两团影子,白的那个当然是宇灵,那么黑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魔物?

那罗笑意更甚:“或许是因为,同样占个‘魔’字,我这里麻烦不断,那位却逍遥自在,叫人好生不服呐。”

冷蓠一个激灵从沉思中回神,怎么觉得气氛变得诡异了?沉默间,湖水哗啦一声大响,冷蓠侧目。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在湖面上微做盘旋飞往那罗身边。龙身黑色的鳞甲闪耀着金属光泽,缠绕在那罗身周,龙头搭在那罗肩头,似乎还蹭了蹭?冷蓠困惑得几乎想揉揉自己的眼睛。

那罗伸手拍了拍龙角,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淡然:“你们走吧。你们想知道的事我已经给过解释,有什么后招都随意。我接着呢!”说着云团变幻裹着一人一龙往湖中飞去。两个身影即将消失在湖面中时,忽然抛出一团黑影向两人飞来,“给你!”

看着似乎是本书,冷蓠下意识就伸手去接,却被许秋霖抢了先,一缕黑色灵力从身侧飘出缠住那本书籍:“你也太莽撞了。”

冷蓠摸摸鼻子转头看许秋霖手里的那本书:“是什么?”

许秋霖瞅了眼封面,随手就把书收到空间器里:“魔的修炼秘籍。”

“呃?”冷蓠愣住。

“魔和术师的修行总是不同的,他既然要把我变成魔自然要做得彻底一点。”许秋霖神色淡淡的似乎被变成魔的不是自己,“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等一下!”冷蓠拉住他,“这样回去真的没问题吗?正邪不两立什么的。”

“小蓠会和我一起面对吧?那还有什么问题。”冷蓠不自觉的就放了手,生死都在一起什么的,忽然觉得勇气爆棚。

这一回去生死难料,两人都不愿意走太快,所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冷蓠第一次坐上了火车。坐在安静的小包厢内,松懈下来的冷蓠才觉得心神疲累。定定的盯着许秋霖看了很久,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一头栽倒在床上:“我先睡一下。”

闭上眼睛冷蓠并没有立刻休息,背对着许秋霖,意识进入文渊阁的镜像空间,将内心的疑问向宇灵提出来:“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

“那罗随便一挑拨你就跑过来质问我?”宇灵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冷蓠沉默了片刻才说:“那罗犯不着挑拨我们,他未必知道你的存在。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利用我放出一个魔物。”

又是一段压抑的沉默,就在冷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宇灵再次开口了:“是。那个魔物随着你接通现实与文渊阁的通路而逃出了这个空间。”

这么干脆的承认到让冷蓠没了言语,过了很久冷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血咒三百年了都未曾消失,那个魔物更是一直在文渊阁的最顶层蛰伏,默默蚕食文渊阁的灵力来源,尤其是最近几十年,这个速度加快了。我是文渊阁的守护者,保护文渊阁才是我的最高行为准则,这种严重危害到文渊阁存在的东西必须清除。”

“所以你就把他把这个魔物放出来到处杀人!”冷蓠冲口而出。

“都一样。在空间里他也一样杀人。那罗说的没错,所谓的传送阵抽取灵力事件,以及灵力枯竭致死事件都是他的杰作。”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已经查探过文渊阁的灵力来源了,也许你还不理解这个来源的深层含义。不,不只是冷家子孙这么简单。

我说过冷月魂发明的天才术法解决了文渊阁的灵力来源。万物生而有灵,基于这一点冷月魂才发明了那个术法。实际上就是将聚灵阵印刻在血脉中,一代代流传下来,只要冷家血脉不绝,文渊阁都不会有灵力枯竭之忧。每任文渊阁阁主继任都会举行继任仪式,这个仪式的实用意义才是它流传数百年不变的缘由。巩固现有的聚灵阵,将聚灵阵扩散到每一个有流着冷家血液的人身上,嫡系、旁系、甚至包括嫁出去的女儿,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更何况这个聚灵阵的起始并非一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所以你应该可以想见经过几百年扩散,如今这个聚灵阵会存在于多少人的体内。这些人遍布整个华夏,甚至远涉异邦。

虽然经过限制,只有姓冷的灵力供给者能够联系与文渊阁的连结从而进入文渊阁,但是文渊阁内的我们却可以通过连结联系到每一个人。那个魔物就是通过这个连结吸收灵力壮大自己,最近两次大规模的抽取灵力正是他为脱离血咒而做的。他开始变得急迫,甚至不再顾及隐蔽与平衡,第一次抽取灵力还借着传送阵做掩护,后来却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开始出现灵力枯竭而死的人。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整个文渊阁的灵力来源都可能被他抽干,也就是说还有很多人会因他而死。这样你还觉得我不应该把他放出去?”

冷蓠无言以对,诚然宇灵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然而这种被利用、被背叛的感觉并不会减少分毫。蜷缩起身体,冷蓠继续发问:“冷逸峰后期似乎放弃了文渊阁的竞争,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也许吧,2号的家族保留了较多的古训,也许他从我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后期才不怎么上心。实际上一开始我就倾向于你,也是因为如此。比起保留了文渊阁一部分秘辛的那个冷家旁系,还是你这个一无所知的外来户更好掌握。”

“外来户?”冷蓠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很难理解吗?那我换个说法,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冷蓠抱紧双臂依然无法抵御这打从心底冒出的寒意:“怎么说?”

“魔物想要脱离血咒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时候他开始不满足于长久以来迟缓而微薄的灵力来源,准备直接吞噬他人的灵力源。他随意挑选的出的那个人很普通,灵力并不强。那时候我虽然看见了却没有ji,ng力管这些。他却并没有成功,有人用燃烧灵魂的方式阻止了他,母爱这是一种很难预测的力量。不过很奇怪的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忽然灵力暴涨直接突破到术师的境界。我很惊讶,特意查探过那个人,而后发现了你。那时候你们的灵魂相互融合,意识却相持不下,不出意料结果是穿越空间壁垒而来的你更胜一筹,这给了我一个机会。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认可了你的心性,才最终选定了你来执行我的计划。”

“哈!”冷蓠忍不住冷笑,“你看着我一步步落入你的网中,很得意吧!”

“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无所谓得意不得意。你不是得到文渊阁这个宝库?我们这是双赢。”

“狗屎!”冷蓠嗤笑!“你直接明说需要除去这个魔物难道还会没人能帮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法。”

“保密契约。”

“哼,”冷蓠不甘心的哼了一声,“难为你这么散漫随意的计划居然能成功,还真是奇迹。”

“我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想要推演出我想要的结果并不是太难的事,只要在某些小地方推一把,事情就会向我希望的方向发展。这并不是奇迹。”

冷蓠只是冷笑而已。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意识退出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蜷缩起来将脸埋臂弯当中。许秋霖坐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不知怎么委屈的感觉直往上冒。

作者有话要说:将兴趣变成工作真是很悲剧的事情,我几乎都忘记了最初敲出这篇文时,偶尔在心头泛起的愉悦。

这个似乎成了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而不是一件娱人娱己的好玩的事。

我想我需要调节心态。

另外,这次的伏笔算成功吗?

☆、35想不来标题

冷蓠动了动,放开蜷缩的身体,起身往许秋霖怀里钻。许秋霖挪了挪位置靠着墙壁把他搂在怀里,手顺着他的背脊轻轻的抚过,静静的安慰他。

“是做噩梦了?”

“嗯,好大一个噩梦。”冷蓠闷闷的说。

“没事了。”许秋霖的声音低低柔柔的,极大的安慰了冷蓠郁闷的心情。

在背上一下一下极为规律的安抚中,冷蓠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冷蓠听见一声声痛苦的喘息,冷不丁惊醒过来,声音就在耳边。冷蓠心里一惊,转眼就看见许秋霖咬紧双唇,眉头深锁、大汗淋漓,一脸痛苦不堪。尤其可怖的是无数白色灵力如同猛兽直扑向他,几乎将他淹没。

冷蓠惊惧不已:“君润!”灵力的侵袭更加猛烈,情急之下冷蓠扑到许秋霖身上张挡住那些攻击,一面运起自身灵力驱除白色灵力,一面连做手势张开结界将许秋霖护在中间。怎么回事,这大白天的见鬼了吗。从来没看见过灵力还会主动攻击人的!

有了冷蓠的缓冲,许秋霖终于能缓口气说话了:“好像是某种封印术。”

冷蓠猛的撑起身子道:“难道有人发现了你的身份,想要趁我们不备封印你?”

“不。这个封印术不像是冲着我来的。”

“那是大型封印法阵?我们现在在火车上,那是不是说很快就会脱离这个法阵的攻击范围?”冷蓠真心希望如此,冲击在结界上的灵力似乎在转化他的灵力,用不了多久等到自身灵力都被这个法阵同化,这个封印术就会以加倍猛烈的势头冲向许秋霖。

“我们离开这里。你先放开,用空间门。”

冷蓠恍然,缓缓收回支撑结界的灵力。

“往回走,越往前法阵力量越强,所以往回走。”

冷蓠点头表示明白,彻底收回结界,起身转开脸专心施行空间术,手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圆弧,灵力运转连结两地。打开了空间门,冷蓠不敢耽搁,拉住许秋霖一头钻入空间门。

不过是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处在荆棘屏障外的森林中。冷蓠转头一看,许秋霖身周果然没有白色灵力追击了。呼——,冷蓠心头大石落地,脸上绽开一丝笑容:“君润,看来是离开法阵攻击范围了。”

许秋霖回以微笑,然而这个笑容还未展开就已凝结。森林中铺天盖地的灵力汇聚起来,直往这边扑来。

冷蓠反应极快的设立结界挡住了第一波攻击。“我们好像自投罗网了?”冷蓠看着这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的灵力冲击实在是头皮发麻。

“不,这边虽然看着来势汹汹,实际攻击力还不如刚刚。”许秋霖皱着眉头观察外面的灵力,“我们确实离那个法阵远了不少。”

“什么封印法阵居然有这么大的攻击范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冷蓠真急了,“这个法阵在同化我的灵力,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许秋霖道:“你收回灵力吧。”

“什么?”冷蓠手一抖几乎撑不住结界,“你有办法了?先说来听听。”半天没听到许秋霖回话,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许秋霖正往结界外走去,然而结界的边缘随着他的移动在扩大范围。所以他只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

冷蓠先是不解,而后恍然大悟,接着是又惊又怒:“君润!我不会放弃的!”

许秋霖走到他身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这个只是封印术,死不了人的。你不对抗它的话完全不会受影响。就算我被封印了,你也可以再找机会解开封印。反而是现在你一直对抗它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折在这里。”他的手搭在他肩头,双眼平和而又笃定。

冷蓠对上这么一双坚定的眸子,差一点就相信了他的话。“不,你在骗我。”冷蓠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救人太累了,不如要死一起死。”

许秋霖皱着眉头瞪他,可惜冷蓠发起犟来九头牛都拉不回。许秋霖忽然脸色一整,转头看了看外面的灵力。轻轻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弹了弹他脑门,笑叹道:“万一你死了我却还活着,囚困在这个法阵中承受日复一日的煎熬,还要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你忍心吗?”

冷蓠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垂头想了很久才道:“那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再收手?”

许秋霖忍俊不禁,伸手刮刮他的脸颊,点点头正色道:“那就这样。”

冷蓠疑惑的看着他:“你似乎不怎么紧张?”

许秋微微一笑道:“当然。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封印术的来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我们大概能够撑到这个术法结束。”

说罢许秋霖从空间器里掏出一堆石子羽毛骨头什么的在两人周围布置起来。冷蓠疑惑的看着这些平平无奇的东西在周围杂乱的排布,完全看不见灵力的流动,那么这个究竟有什么意义?

许秋霖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疑惑,只顾埋头布置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最后将两人周围团团包围才站到他身边,轻声道:“睁大眼好好看着。”他伸出握着一颗软乎乎的珠子的右手,用力一握。

仿佛打碎了水晶杯,晶莹剔透的碎片四散坠落。七彩流光以这个水晶杯为中心流淌开来。就像华灯初上的夜市中依次点亮的霓虹灯,地上随意布置的石子、骨头以及羽毛褪去平凡的外衣,散发出醉人的魅力。冷蓠一眨不眨的看着这本来毫无章法的摆设,瞬间变身成严谨规整的法阵,居然有些不敢置信。

“你可以收起灵力了。”直到许秋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蓠才发觉,结界外的灵力侵袭不知为何仿佛失去了方向,在附近打起转来。“这是从墨那里学来的法术。是隐藏气息的法阵,希望能够撑到他们术法结束。”

“真神奇!”冷蓠束手束脚的不敢触碰任何东西。看了一会儿,才回头说正事。“君润知道这个封印术的来历了?”

许秋霖苦笑:“封神舞。倒是小看了那些术法世家,居然这么快就将封神舞转化为可以应用的封魔阵了。”

冷蓠怔了一下,问道:“那么这次是冲着那罗来的。”

宛如回应他的问题,西方升起一股熟悉的威压,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长啸。龙吟!冷蓠循声抬头望过去。当然什么也看不到,这是离南诏也不知还有几百里远的森林里。

“想看吗?”许秋霖轻轻扣住他的肩膀笑道。

“当然。”冷蓠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完才想到现在的情形根本不能动嘛,怎么看?收回视线,惊讶的发现刚刚还在不远处徘徊的灵力已经掉头而去。“怎么回事?”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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