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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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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钱真的好啊。

洗脸之后的阮古墨略微有了三分清醒,扬着头从眼角斜睨了崔元宝一眼,出声笑了:“呦,崔元宝。”

崔元宝不卑不亢的行了礼,才将食盒端在了桌子上。

“崔元宝伺候吧。”

既然是阮古墨发令了,崔元宝只能上前伺候了,心内轻斥着,可是有了少爷的作威作福的样子了。

阮古墨应该是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挑剔了许多,要求多了许多,这不行那不对,可算是有了为难人的样子。

崔元宝自然是不无不可的全部应承,好脾气的任由他挑挑拣拣,没有丝毫不悦。

一顿饭吃完,阮古墨倒是有些唏嘘了:“呦,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好了,知道我时大户人家的少爷后,知道错了?”

崔元宝略微停顿了下手中收拾碗筷的动作,道:“我是来赚银子的。”

面对不卑不亢的崔元宝,阮古墨的火气腾一下上来了,嗨呦喂!这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要不是他对当初那个没皮没脸的店小二记忆清楚,还以为这是两个人呢。

还不等阮古墨说什么,崔元宝继续道:“我欠了不少银子,自然要拼命去还的,你身为少爷自然不懂。”

收拾利落后的崔元宝自去忙了,稻穗看着脸色不佳的少爷,忙跟着退出去了,心内想着,看着崔元宝不温不火的,是真会气人啊,难怪能把自家少爷气成,花了二两银子一个月的请他来。

关起门来的阮古墨越想越气,想要大手一挥,给府中上下众人放个长假。

越想越觉得应该这么教训崔元宝,一叠声的叫来了诚惶诚恐的稻穗,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被吓得变了脸色的稻穗硬生生的拦下来了。

别闹,别闹,祖宗咱别闹。

不对,可以闹,得有范围的闹,超过了范围,首当其冲死的就是他这个书童啊。

少爷年纪轻,根本不知道府中事务繁杂,若真是要崔元宝一个人做,即便是不眠不休也转不过来了的。

稻穗苦口婆心的劝着,又不能将崔元宝踩入泥潭,往死埋汰,又不能不拿着崔元宝去骂,实在是纠结。

费劲脑汁的一劝再劝,阮古墨心有不甘的妥协了。

稻穗抬头望窗外看去,得了,天都黑了,今儿又什么事都没干上,只哄着少爷了。

真该感谢少爷给面子,稻穗准备紧闭双唇,打落的心酸和血咽下。

想着为人书童实在是件苦差事,稻穗心内叹息,能活着长久便算是捡到了,别无他求。

虽是被劝熄了不切实际的念头,但并不妨碍阮古墨心内熊熊怒火的燃烧。

哼哼,崔元宝,你给我等着。阮古墨在心底冷笑着,不自觉的想要退避三舍,远离自家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第6章

晚饭过后,忙完了手边的活的崔元宝,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回了屋。

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别说,环境真算不错,吃的也好,活也算不上累。当店小二跑堂整天还得脚不沾地呢,要是忙起来,一天结束,腿都不会走路了。但现在,不想站着,你可以选择坐着干的活,比如洗衣服洗碗洗洗刷刷,杂七杂八,总有选择。

满意的心情还没有结束,稻穗臭着脸,背着手来找崔元宝了。

“少爷说了,以后不用你屋内伺候,要我看着你去做粗活了。”

得,来了。崔元宝内心恨不得抽自己十个嘴巴子,让你嘴欠。

两天接触下来,他发现了,阮古墨并不算难缠,性情也算不错,他实在很没必要这样。

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嘴贱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稻穗并未来跟着监工,倒是阮古墨施施然的来视察工作进度了。

崔元宝本是打定了主意,哪怕阮古墨指着他的鼻子骂,也不能再说什么,却忽视了莫名其妙变得很差的自制力。

管他呢。崔元宝想着,反正我光脚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阮古墨格外的挑拣了起来,府内的仆役好似没有见到一般,才不管自家少爷做了什么。

崔元宝心内在怒吼着,你们不能视而不见啊,你家少爷会变成恶劣的纨绔子弟的啊。

但平心而论,阮古墨心中做的事还不算坏。

哪里想到,一顿午饭的时间,阮古墨如同开窍了一般,瞬间变了。

自那之后,崔元宝再不曾过过好日子了。

哎呀,这个碗刷的不够干净。

不干净?崔元宝端起一盆子的碗,走到井水旁,打起一桶水冲一次,连续打了三桶水冲洗后,颇为挑衅的看着阮古墨。

阮古墨不甘示弱的挑眉,崔元宝心里咯噔一声,让你欠。

哎呀,这个衣服没洗干净啊。

崔元宝并不敢太过用力的搓洗,少爷你的衣服不是丝绸就是蚕丝,我敢吗?我敢吗?

而且小少爷你过分了吧,你把库存的陈年旧衣,也不管穿不穿,也不管哪个季节,统统甩出来给我洗,过分了吧!

算了,认吧。

哎呦,这堆柴火没劈好。

崔元宝认命的放下已经举不动的斧子,蹲下身用砍刀将木头劈成小块。

哎呀,这个地没擦干净呀。

阮古墨刚踩完泥的鞋子,就往光亮亮的地板上踩,还特意磨磨脚。

崔元宝快被气死了,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瞪住阮古墨,看看能不能瞪出良心这种东西。

很遗憾,阮古墨没有。

“好好的收拾!太脏了!”

趾高气昂的扔下这句话,阮古墨扬长而去。

崔元宝咬住下唇,心里暗暗发誓,等着!你给小爷等着!你等着小爷有钱那天的!你等着你落魄那天的!!!你看小爷怎么折磨你!

至于为什么要折磨他…唔,他也不知道。

才不想想。

虽说小少爷也算不上会为难人的,毕竟多为难人的阵仗他都见过了,但还是觉得小少爷幼稚。

转眼间,崔元宝已在阮府过了三个月了,整日里与阮古墨互不退让,虽说不该这样,莫名的觉得多了许多意思,让崔元宝觉得时间飞快。

切,崔元宝心内不屑的想着,算什么重活,想当初他什么活没做过,现在算得了什么。

崔元宝跪在府门前的石阶上洗洗刷刷,大约是小少爷想的最能让他丢人,折辱他的办法了吧。

崔元宝无奈的叹息,略微停顿了下动作又继续认真的跪在石阶上刷刷刷,争取将大理石刷的焕然一新。

洁白如初最好了。

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丢人的差事,况且他月例银子这么高,叫他天天清洗茅坑里的石头也愿意。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俗人。

“少爷”稻穗谄媚的笑着,天气并不炎热,他仍是挥舞着扇子。

阮古墨有些恼火,他正在想着怎么整治崔元宝的新法子,都被稻穗打断了。

“少爷,这都三个多月了,再大的火气您也该消了,看着崔元宝也没什么脾气了,要不然下个月让他走了吧。”

“凭什么!”阮古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你看不出来他在和我对着干吗!我要找出更难缠的法子,我累死他我!”

稻穗低声的咕哝着:“我觉得元宝呆的还挺开心的。”

“你说什么?”

阮古墨没有听分明,凶神恶煞的盯着稻穗,看稻穗能不能说出他满意的答案。

“我没说什么。”稻穗陪笑着,放下了扇子,殷勤的为阮古墨锤肩膀:“少爷,这不是为您好嘛,您说这三个多月,你光是想着怎么为难崔元宝了,画卷美人您都忘在脑后了,这也不像您的做派啊。”

稻穗小声的继续咕哝:“崔元宝倒是过得挺好的。”

幸而阮古墨好似没有听到这句,阮古墨陷入了回想:“诶?我三个月没有想着画卷美人了吗。”

看着稻穗如同ji啄米一般重重点头,阮古墨想了一会,振振有词道:“我要给他个教训。”

又来,稻穗几乎要翻白眼了。

“反正今儿没什么事,我出去找找画卷美人。”阮古墨自说自话的站起身:“你在家盯着崔元宝干活,不许偷懒!”

稻穗下意识的跟这阮古墨走了两步,心内悲苦的想着,怎么出去玩儿又不带我。

算了算了。稻穗顿住脚步,认命的想着,随便吧。回屋睡觉吧,何必去崔元宝面前当恶人,又不好大庭广众下喧嚣嬉闹。

阮古墨器宇轩昂的迈出了府们,不禁的止住了脚步。

许久不出门,猛然间都不知去哪里好了。

若是去寻美人,必定会怪罪数月未见,又是要哄又是要劝,实在累赘。

若是要寻画卷,满城中谁能比得过大哥送来的呢。

阮古墨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总不好一直在府门前发呆,阮古墨小碎步的走着,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到了崔元宝以前呆的酒楼,去打听崔元宝的以前都干过什么好事了。

阮古墨再三对自己说着,只是好奇!好奇崔元宝这种人,以前能遇到什么事。

忍不住有些恶意的猜想着,又能遇到什么好事呢。

酒楼内的人自然都不认得阮古墨的,被正常的小二迎进了店内,阮古墨反而有些不适应的错觉。

可能是来的时辰不对,店内的人接踵而至,阮古墨不好意思一个人占了张桌子,索性多点了几个菜,打量着店内的细微情况。

小二忙的跑不过来,老板端着算盘在柜台处,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将结账的活揽过去了。

偶尔有几个熟客结账,老板总要笑容可掬的说上几句,相互之前互相寒暄的彼此满意,才能让熟客下次仍想过来了。

阮古墨越看越觉得失了趣味,哪里有什么呢,崔元宝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若是好奇,倒不如回去遣人出来打听来的迅速。

人渐渐的少了起来,屋内仍是人声鼎沸,笑着闹着喝着酒,小二也能够忙过来了。

老板端了壶酒,走到熟客的桌前,坐下来说会话,走到不认识的客人面前,问问吃的怎样,斟满酒杯一饮而尽,再满一杯送给客人。

忽而有人在喧闹中高声喊着老板,笑道:“怎么不见你之前的小二了?”

“嗨。”老板笑了:“你多久没来了,元宝都不干了多久了。”

“我这不是出趟门,刚回来。”男人继续笑道:“他不是要还债吗?能去哪了?”

“换个地方赚钱呗。”老板含糊的应着,笑着斟满了酒杯递了过去:“先喝一个。”

男人端着酒杯,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总不能是姓啥来着,哎,那个书生回来了?带着钱回来了?”

“你可别胡说。”老板笑着:“要是元宝听见,非和你急了。”

男人自悔失言的尴尬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提了。

让阮古墨刹那五脏六腑犹如热油泼过,说不出的煎熬难受了。当下立即结账回家,说什么都要找人去打听清楚了。

但带回来的结果,阮古墨听得并不是很开心。

崔元宝曾经把所有的钱给了一个书生,后来为了凑钱送他进京赶考,甚至把自己卖了。

书生一走数月,一去不返。

后来崔元宝家里卖房卖地,四处借钱,才把他赎了他出来。看到家中因自己欠下巨债,崔元宝立誓,要以赚钱为己任,再不管别的了。

崔元宝有着自己的盘算,曾骄傲的对别人说着,十年怎也能还清了,之后的钱,他要捐个小官。就算有一天书生回来了,他也不会太低人一等,若是书生不回来,他就去去见书生。

看不出来啊,爱财如命的崔元宝竟然有那么纯情的时候?阮古墨越想越是不信,越想越是恼火,他怎么就不信这个小财迷,能有那种时候呢。

阮古墨整夜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吃饭也如同嚼蜡一般,更是想不起为难崔元宝了,只是想着,却想不明白。

第7章第7章

崔元宝不知应该庆幸,还是心情复杂,小少爷好似忘记他这个人了,数日不来刁难,现在他整日里的活,便是跪在门外的台阶上用力的刷刷刷。

还好今日天气不错,崔元宝刚带好了工具,跪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准备开始洗洗刷刷,忽而感觉被一丝不友好的y影笼罩住了。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不友善了

崔元宝抬起头去,是阮古墨皱巴巴格外沉重的一张脸。

唉。崔元宝想要在再给自己两个巴掌,让你最贱。

“小少爷。”

即便心里想着什么,面上仍是要毕恭毕敬的。

阮古墨恍若未闻,继续盯了崔元宝一会,若无其事问着:“你这几天都是在刷台阶了?”

“是呢,小少爷。”

阮古墨抬脚上下走了几次,继续倨傲道:“你就是这么干活的?这么糊弄?台阶上还有灰!”

“是,小少爷,我争取让他没有灰尘。”

“争取?”

“我一定让台阶一尘不染。”崔元宝从善如流的改口了,特意咬重了一尘不染四个字。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崔元宝的反应,阮古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为难,索性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崔元宝不想管他,低着头望着台阶发呆了一会,想想怎么能让暴露在室外的台阶一尘不染。

最好一丝灰尘都没有,崔元宝心内腹诽着,你们的鞋底都不要带灰尘。

想是想的,崔元宝认命的用力刷着,力图刷干净每一个缝隙中的土,让台阶变成只是岩石组成的。

随着每个人的脚步迈进阮府,崔元宝都得把他走过的路细细的刷一遍。

真是浪费时间的好消遣啊。崔元宝在心内感慨着。

“你怎么在这。”

许久未见阮古墨的凌举言,今儿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索性过府一叙,却不想竟然看到了谁?

熊熊的燃烧的好奇心,让凌举言停下了脚步。

崔元宝抬起头,望着凌举言许久,皱紧眉头,捂着脑袋,用力的想着:“你是那个那个…”

凌举言一脸期待的等着崔元宝说出口。

“哎呀,你是谁了嘛,总觉得见过你,可就是想不起来。”

望着苦思冥想直至头疼的崔元宝,凌举言的笑容渐渐的僵硬,逐渐的消失了。

他就知道!哼!

凌举言委屈的瘪着嘴:“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岑府能做什么?”崔元宝放弃了想他是谁,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做奴仆喽。”

“阮古墨叫你来阮府做仆役?”凌举言颇为好奇的问着。

“他一个月给我二两银子,我总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吧。”

“二两?”凌举言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惊的崔元宝捂着耳朵,想要躲他远一点。

阮古墨疯了,钱够花了,不买古玩字画,看美人了?凌举言实在惊诧不已,完全不像是阮古墨的做法啊。

“是啦是啦。”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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