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被赵楠说中了直言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赵楠我求求你了,赶紧找个对象吧……”
赵楠就知道是这样,眼睛总是看向门口怕石海遥走远,应付道:“知道了,你看我今晚准备撩未来的对象呢,被你们两口子搅黄了不跟你们说了。”
说着就追出去了,大广看着怀里的小武满是心疼的顺着小武的背道:“别怕小武,他就是大南瓜,从今往后没人敢欺负你,谁要欺负你我就跟谁翻脸。管他什么好友不好友的。”
小武闪烁着小眼睛埋在大广的怀里,说:“嗯,老公最厉害了。”又将头抬起一脸崇拜的模样,笑的大广心弦荡漾,揉搓着小武柔软的发丝想道:“小武太单纯了,又那么可爱,好想把他办了怎么办……”
最后大广跟思想做了会斗争,连拉带哄的去了男士卫生间。
赵楠急忙追出去后,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贪婪的寻找石海遥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向酒吧的一处石台阶上,一个单薄的男生在那里抓着头发迎风口坐着。
赵楠第一次见他就极力在石海遥面前表现自己的绅士风度,说到底这就是他赵楠撩人的一贯手段。
他走到石海遥身边,脱下蓝色西服盖在石海遥身上坐下。
石海遥突然被赵楠盖衣服的举动惊到,抬起头把衣服从背上扯下来,扔回赵楠手里语气平缓道:“怎么是你还有我不喜欢男的,你撩不动我的。”
赵楠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么直白的话,顿时对石海遥就来了兴趣,硬盖回他身上说:“那是你的事情,我喜欢你做我想做的事情那是我的事情。撩不动又怎样,我相信日久生情。”
石海遥没在动盖在身上的衣服,又看了赵楠一眼笑道:“真固执,说了我不喜欢男的。就算喜欢,你我都弱的一批,如何生活”
赵楠是听出石海遥话里有话,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我两皆是受,是没可能的劝他死了这条心。
虽说也挺难受的,不过石海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赵楠凑他更近把他逼迫在台阶后的一堵墙上,猝不及防的壁咚让石海遥心跳的更快。
石海遥可以看出赵楠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现在的神情里透漏出了无尽的霸道。
石海遥没反抗直勾勾看着他,赵楠借此机会嘴唇几乎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时,石海遥反推了他一把让他坐好。
掏出口袋的烟抽出两支,嗒点燃坐在那里吞云吐雾起来,抽过一口才慢慢道:“你以后别对陌生人这样,会吓到别人。”
"还有,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赵楠才不听,坐在一旁抬起头看天总故意打茬,石海遥无奈摇摇头吸完最后一口,把烟把在地上用脚捻灭,把衣服还给赵楠道:“我该走了,给你衣服。”
赵楠这才正经起来,接住衣服跟石海遥一块站起来道:“那你电话号码留我一个呗!说不定你以后想通了呢”
石海遥哪会如他所愿,思绪又想起贺轩今天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心里满是报复的报出他的手机号码给赵楠。
被蒙在鼓里的赵楠还高兴的掏出手机,手机轻快的在上面打出石海遥的号码又道:“对了你叫什么得存你名字。”
石海遥脱口而出:“我叫贺轩。”
赵楠在备注打下贺轩两字,按灭手机装回口袋道:“我叫赵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石海遥一想自己干的好事就心情高兴许多,小声嘟囔道:“恐怕不会了。”
赵楠没听清,只见他嘴唇动了动问道:“你说什么”
石海遥哪敢让他知道,含糊不清的说:“哦,没说什么,就是我得赶快回学校了。”
赵楠站在原地,一直望着石海遥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转弯处,扭头便回酒吧坐在在高脚凳上趴在吧台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如是珍宝。
石海遥则出了巷口,沿着路边的水泥台阶慢慢悠悠往回走,似有散步的意味。
就是他此时穿的单薄有点冷,但并不妨碍他,他裹紧衣服瑟缩着迎风前进,呼出的气在空中形成雾气飘向空中。
好几次风把他的眼睛吹的流出眼泪,石海遥停住心里骂娘道:“这鬼天气,早晚温差也忒大吧!”
石海遥捱不住夜间的温度,最终决定挡一辆出租车回学校,可如今已是11月份,又早早立了冬,出租车晚上也爱拉不拉的一辆又一辆从身边一闪而过。
他站在路边冻的直跺脚,心态也开始慢慢崩了暗自呢喃道:“卧槽,现在这些出租车司机有钱都不赚……什么社会这是。”
这句话刚说完,一辆摩的在他面前停下冲他道:“小伙子走不走15块钱……”
石海遥循声抬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只见驾驶者是一个邋遢大叔,头发乱糟糟的大概是被风吹的吧。
石海遥吸了吸鼻子,说话有点抖:
“大叔10块钱拉我呗!你看我一介学生钱也刚刚花完怪冷的,行了我就坐了。”
那大叔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豪放道:“行,看你是学生10块就10块吧,上车。”
石海遥一听心里满是感激,骑马式的坐在摩的后方,大叔感觉他上了车,扭动钥匙,开走了。
一路大叔无聊的同石海遥唠了会磕,主要关心他的话语比较多,石海遥坐在后面心里一阵暖也不觉得冷,风一吹大叔身上浓重的烟味他也不觉得难闻,甚至心里在想,要是他爸爸还在的话是不是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
说到底石海遥还是想他爸爸的,一时话没过脑突兀的说:“大叔,你真好当你儿子一定很幸福吧!”
大叔坐在前面,风从耳边呼啸,声音大了些,唉声叹气的道:“唉,要是我儿子觉得他幸福就好了,他整天还觉得我管他太多,两人有了隔阂也不解除现在都是谁也不理谁。”
“老喽,管不住儿子了。早知道当年就应该给他扔到垃圾桶里,省的现在祸害这个家。”
石海遥一听就知道是气话,身子往前凑了下在大叔耳边道:“大叔,你这都是气话,你试着跟你儿子交流交流,说不定啊这隔阂也就消除了,父子两主要在于沟通。”
“叔,你也不要逼他太紧,有话耐着性子跟他好好说肯定能听进去的。”
那大叔听的心里满是欢喜,乐呵呵的说:“好,我回家试试,不过你要给谁当儿子肯定省很多事呢!”
石海遥不以为然继续道:“大叔,老实跟你说吧!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都没人相信我,大概坏人做太久忘了真实的自己,说什么也没人信。”
“唉!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呀!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那就是做自己,让别人知道你的好,他们总有一天会懂你的。”大叔道。
“好,我们回去都试试。”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最后大叔把摩的停到南大的校门口,收了石海遥的钱告别骑车回家了。
石海遥在校门口踱来踱去,眼睛不时瞟上校园里面一眼,他没有比现在更惧怕回到学校。
就好像里面有吃人的老虎,进去就会丧命,就连跟自己最亲近的猪也变成了野兽。
石海遥想到石叁那家伙就抬起脚剁了下地面,尘土飞扬,往裤脚沾上了一点黄土沫。
天黑他也瞅不见裤脚,只是独自在那里生闷气,发泄完情绪径直走到电动门口,踩着铝盒金门的空隙,毫不费力的翻了进去。
看门的大叔大多睡的深,也没听到动静,连以往翻身咳嗽的声音也没听到。
石海遥定立在那里,心里暗自窃喜,一时竟望了看门室对面那堵高墙的摄像头正照下了他今夜翻墙的过程。
最后他也没发现,两手cha兜回他们文科系的教室去了,因为对于他现在来说回去跟石叁睡还不如睡到教室让人心旷神怡,最起码不会生那些所谓的嫌气。
有时候他一个人的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气罐子变的,明明自己总是欺负别人,回过头来受伤的总是自己。
这叫什么,分明就是迟来的现世报,果然坏事做多了都会报应回来,看来以后得改改了。
黑黢黢的楼道,月亮的残光照到楼道呈白光圈,他刚好站在那里如舞台上专属的灯光。
可惜他不是演员,无法光彩夺目的站到众人面前,偶尔犯点坏事找找存在感还是可以的。
不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指不定明天那些无聊的八卦者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石海遥边想边打开手电筒来到教室后门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他进去没敢开灯怕被发现,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找了一个靠窗位子坐下趴在桌上。
关掉手电筒,他静静趴在那里,脸挨着桌面,一股书桌的木香味。脑袋左右翻了两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闭着眼睛试着睡觉,可他身体就跟打ji血似得毫无困意,再加上教室里二十四小时都供有暖气,觉得有些闷热。
便爬起,手伸到窗户边缘板下锁子,往右推去风嗖嗖往脸上吹来,虽然有点冷,但他觉得还挺舒服。
就又趴回去,望着窗外挂在空中的圆月,看的久了竟隐约能看出一只小兔子在胡乱蹦跶,婀娜多姿的嫦娥不太乐意它乱跳便一把抓住兔子放入怀中,坐在月亮上责怪它时而两把。
石海遥看着月亮笑了下嘴里说:“真好啊!”眼前一片朦胧直到沉重的眼皮阖住看不到任何东西。
趴在桌上睡着了,也没关窗户就这样吹着风睡了一夜。
第二天六点钟的时候,就被来教室上课的学生们吵醒,石海遥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隐约听到同学们接头私耳说:“看到了吗?就是他睡了人女生还不承认。真渣呀!”
站在一块围观的同学没脑子似得还随之迎合其中一个女生说:“是啊!平常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那女生手挡在嘴巴上,如是妓院的老鸨表情夸张,声音还死大:“难不成坏人会在脸面写上我是坏人吗?傻帽。”
围观的女生神情不悦,但还是忍住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石海遥也清醒的差不多了想大声吼散他们,谁知嗓子像冒了烟,哑掉了。
发出来的声音也犹如公鸭一般,嘶哑难听:“喂,我说你们这群围观是不是没带脑子,人家说话都可憎到那种程度了,还有心情再这讨论我”
为首说话难听的女生,走到石海遥跟前趾高气昂,兴师问罪道:“你怎么说话呢!少挑拨离间。”
石海遥随意将她们全扫视了一圈,瞪了那女的一眼不屑道:“还用得着我挑拨离间吗?就你们这种塑料姐妹情,真让人犯恶心。”
一语直击人心,但她们谁也没做辩解,站在那里,石海遥从座位坐起,拨开她们走到门口之际说:“一群只会议论别人的长舌妇……”
这句对那群女生伤害挺大的,一个漂亮如花的年纪谁愿意被比作长舌妇,想在追上去,都已经走远了。
那女的心里那口气不上不下憋的慌,实在是难受,最后她自己钻卫生间骂骂咧咧点了一根烟冷静去了。
跟她一起来的女生听到她的动静,无声的骂道:“活该,死三八。让你嘴那么臭,说完偷偷从外面拿拖把锁住了门。”
那女的抽完烟出不去,更气了,披头散发的站在马桶翻出去活像一个贞子。这把进卫生间的女生们都吓的不轻。
她气不过那些女生乱吵乱闹的样子,从门上跳下骂道:“叫什么叫,瞧你们这见鬼的样子。”
丢下这么一句,从厕所出去回到教室找那cha门的女生算账去了。
而石海遥从教室出来后,只要走在校园就能听到背后人的议论纷纷,不管男的女的,他就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处可去。
一连好几天流言蜚语天花乱坠的在整个校园四起,他貌似被整个学校瞬间孤立了一样,原先要好的朋友也开始对他有了看法。
他实在受不了了,再一次课堂上踢登背起书包从教室出去,到校长办公室一脚踹开虚掩的门走到他跟前道:“校长,我想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就不能出来管管这让我还怎么在学校继续念下去。”
校长坐在那里,惊到了睁大眼睛,扶起自动滑落下来的眼镜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你转学或者退学都成。”
“总之你这档子事情,开除你也不为过,就算你不提学校也是会迟早开除你的,为了学校和学生。”
“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校长你这是已经提前打算好开除我了”石海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心里无味交杂很不是个滋味。
眼睛红了,石海遥微仰脑袋不让自己眼泪在下一秒掉下来,想了一会又看着校长满是皱纹的面孔平静道:“校长我在问一句,这是学校的主意还是可乐和他哥的主意”
校长不语,石海遥等了半天,又道:“校长我不为难你,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出现在南大了,还有可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不管你信不信。”
石海遥说完转身离开,将门重重的关住,这一记门响声让校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信他说的话。
校长坐在那里,紧锁眉头,摘掉眼镜捏着眉心轻轻来回揉着。
石海遥出去后,由于学校没有他太多的东西没回宿舍直接出了校门,天气还是同往常一样y暗没有阳光,只有阵阵寒风。
吹的原本茂密的树枝上已然变的光秃秃,枝桠弯弯曲曲伸向空中,姿势向是在祈求上天下场雪替它穿上衣服。
石海遥最终还是没忍住,坐在树旁的台阶上,靠着大树默默哭了,他只觉得现在自己太丢人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在遇到可乐和贺轩开始的,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他此刻离开学校要往哪里走,如在森林觅食的小羊羔迷了路,迷茫的注视着一切。
天气越来越y沉,灰蒙蒙的乌云重重掩盖而来,一抬头都觉得能触手可及,石海遥哭累了望着天空。
一咬牙从台阶站起,往贺轩家的方向走去,虽然很不想见到他但他的东西还在那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贺轩怎样的脸色。
石海遥安车乐步来到贺轩家的楼下,站在底下也不说上去,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贺轩主卧的窗户。
深蓝色门帘严严实实遮挡住里面的实景,他又不是千里透视眼,就打消继续看的念头上了楼。
掏出钥匙,总外面打开房门,一进门就看到贺轩端端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巧到让石海遥有种贺轩故意坐在那里等他回来的错觉。
石海遥关好房门,就听到贺轩头也没回冰冷的语气问候着他:“被学校撵回来了”
石海遥闭上眼睛咬着上嘴唇,睁开瞟了贺轩一眼忍住没说话,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房间钻到被窝好好睡上一觉,他相信梦里会很安静。
贺轩迟迟不见石海遥回答他,火气上头扭头看他想回房间,眼见他快要摸到房门把手贺轩早他一步,推开门猛力将石海遥从后面制服住,把他头摁在床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石海遥被贺轩这股猛力推到床上,钳制住脖子好不舒服,但他没有挣扎任由他这么按着,声音从下方传到贺轩耳朵里:“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相信你妹的话吗?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贺轩压住他继续道:“那你总要拿出让我相信你的证据啊?可乐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她可是为了你连楼都敢跳,难道还能是别人不成”
石海遥被压着冷笑了一下,挨着被子哈出的热气存留在上面道:“你看,到现在你都还是口口声声让我解释,又口口声声暗示不会相信我,所以你要让我跟你解释什么”
石海遥这次挣脱了贺轩的禁锢,坐起在床上,贺轩则站在他面前双手垂在裤兜的位置,好久才说出一句:“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保姆,拿着你的东西立刻走!”
话语中带有强硬执行的命令似得,在让他走,石海遥眸子一缩,清澈的眸子沁了水抬头看着贺轩,说:“我知道了。但请把这月工资付给我。”
贺轩扭头回自己房里拿了一银行张卡扔到石海遥身旁的空位上道:“一个月的工资都在这个卡里。”
石海遥从床边拿起装到口袋中,转身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拉好箱子,左右手一边一个把钥匙交给贺轩出了屋子。
贺轩忽然觉得房子空了许多,继续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坐在石海遥刚坐的位置上,还有他留下的余温,屋子也都是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烟草香味。
石海遥双手提着箱子站在门外,突然觉得箱子能重好几斤,他放下箱子蹲在门外红着眼格外的难受,心里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像快要噎死他一般。
无法言喻,石海遥提着箱子下楼的时候,天色已黑,只有路灯高高矗立在旁边照亮了小区的道路。
贺轩回到自己卧室,拉开窗帘看到石海遥提着两大箱子站在楼下,越发衬托出他身子单薄瘦弱。
只望见他拖着箱子慢慢悠悠走远,离开贺轩的视线,这时天空中稀稀落落开始飘下了雪花,说起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贺轩站在窗前穿了一件纯白色线短袖,推开窗户手伸出去,雪花落在掌心遇到温度立刻消融化作水状。
这样的动作延续了二分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风刮过带着雪吹来,贺轩一个激灵浑身起满了ji皮疙瘩,忙把手伸进来关掉窗户,右手冻得发白。
贺轩拉掉窗帘,躺到床上捂住被子像是在赌气自语道:“别想了,他爱去哪去哪。”
一手拍灭台灯,把脑袋露出来看着天花板。又看了眼旁边的手机点开11点了……
石海遥拉着两个巨大的箱子,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人c,ao作摆布向前走着,无畏严寒。没有目的地。
一会的功夫,雪越下越大,整条街道都看不到任何人和出租车在行驶,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雪地,高高的建筑大楼也没有亮灯。
唯有外面的一排排路灯亮起暖色的灯光,石海遥站在路灯下全身落满了雪霰子,白嫩的脸上被风吹过生红。
他抬头望着天空,在路灯的照映下,能看到空中的雪花倾盆揭下,打在脸上有点疼,石海遥将脑袋摆正。
靠在路灯的杆子上,掏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捏了一根出来,微微抖擞放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嗒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心里委屈泪湶不受自己控制涌出热泪,哭不出声。
他甩掉落袖子上的雪花,擦着眼泪,手里的烟还在快速的燃着,红着眼眶四处张望,才发现整坐街道像被遗弃的死城,一个人都没有。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扔掉手中的烟,暗自抹着眼泪。心里默骂贺轩,冷酷无情,心比石头还冷漠。
骂着骂着着突然浑身发冷,他抱住身子一只手把衣服上的帽子挂在头上,坐在地上瑟缩成一团,但不起了什么巨大的作用,甚至有些困想睡觉,眼皮沉沉闭上。
贺轩终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一直牵挂着石海遥,他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前,雪已经落住了。
估计明天整坐城市都会陷入白茫茫一片,他忽然脑子里闪现出他会不会坐落街头,没地方可去
他住的这附近别说宾馆了,连个招待所都没有,万一他……。
他慌慌张张将羽绒服套在身上,拉上拉链换了一双棉皮鞋,取下墙上鹿头上挂的钥匙关上房门出去寻了。
贺轩一出门,雪还下的很大,他戴着羽绒服上的棉帽子迎雪前进,但还是避免不了雪霰子打在脸上。
贺轩不知道石海遥往哪边走了,街道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行,他就像个四处碰壁的蜜蜂东跑西撞,帽子被风吹次下也没扶,尽管如此也没看到石海遥的人影。
贺轩越跑离石海遥的位置越偏,就这样疯狂的寻找着他的身影。
石海遥坐在那里小睡一觉起来,雪下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糊掉,他动动身子,雪被抖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可无论如何好像也不行,头晕眼花。
就在他奋力站起,手扒在路灯杆上清醒下意识的时候,一个跟他差不多一样高的男生小心翼翼拍上他的背。
他回过头,一个身材健美,穿着黑色呢绒大衣,面容清秀的男生站在他面前,石海遥跟那男生互相定眼一瞧讶异道:“你不是,贺轩,赵楠”
石海遥没多说话,赵楠看他面色苍白失了血色,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上前扶住他的身体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大雪你怎么也不知道回去”“还有这,箱子怎么回事”说着赵楠还不忘小踹一脚箱子。
赵楠帮他拍着身上的雪,他则重心靠向他虚弱道:“赵楠,其实我不叫贺轩,我叫石海遥。那天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赵楠就想起那天打过去电话,一个完全脱离石海遥声线的陌生男低音出现在对面,当时他没开口就挂断了,暗想肯定是那小子报假号。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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