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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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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第20节

最后,它的骸骨还是被胜利者拖走。平原上的血流了三天三夜。

大雨也倾盆了三天三夜。

原本纯白圣洁的雕像已然被风雨侵蚀,表面出现大面积的剥落,但不难看出当时的工巧匠心,每一道条纹都栩栩如生。

似虎神兽仰头,威武地朝天而吼,让人仿若能感受到它的肆意威猛和生生不息的战意。万万年之前,这庞大的猛兽,是否也曾在树林中奔跑、嘶吼、战斗,为它的主人洒尽最后一滴忠诚。

元阳伸出手触摸,石头的冰凉沁入体肤。

“滴答,滴答”

凉薄的雨丝绵绵掉落,沾shi衣袍。雨丝落在石像上,那威猛的圣兽便好像也在哭泣,傲然的气势染上无奈和日月迁移的悲怆。

周围零零散散布着稍小些的石像,它们敌不过千百年的洗刷,早就破碎散落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稀稀落落的雨丝好似殉葬的哀曲。

“苍橦,我回来了。”元阳轻启朱唇。

青衣举起伞遮罩住元阳,隔开那万千薄凉的雨丝。

“回来便好。”长世轻笑。

半空中的雨,淅淅沥沥,仿若下了一个亘古。

作者有话要说:

顾长世便是长世,便是逍遥的座骑苍橦,便是青衣人,其实他第一卷就已然出现(那个石像林中拿伞的),之后所有身穿青衣、身后带着个小姑娘(无砺魔头)的,也便是他。

苍橦一直都在啊。

第63章乾坤之危

一望无垠的仙境上,雾气飘摇。

万里云雾无人烟,风呼啸而过,刮落起身后万千林叶扑朔,仙雀鸣叫,向天空划去,不捎留半点羽尾。

一切再不复常日的闲散。

即使有几个仙家结伴路过,也只是低声交谈,眉宇间笼罩不安,好似纯澈的清池中游来一尾墨色鱼儿,掀起阵阵涟漪,侵染上一池墨黑,不断蔓延。

南天门的守门将们拎清耳目,在一团雾气中挺直高大的身躯,不放过半点风吹草动,倒不是他们兔子芝麻胆,而是近日灾患过多,那些s_ao动的魔不仅仅于人间蹿涌,连天境和东海都敢刺拉拉来袭,y沟中钻满了这等邪祟。

想起画册中千千年前的大战,众人不禁提起心胆。

人心惶惶。

“什么时候那战神才会回来?”

“司命已经去找了,应该快了,有人说西天境司木的元阳仙君就是战神逍遥的转世!”

“元阳仙君?我看不像,这两个人分明不是一个调子上的,元阳仙君升仙之前不是个和尚么?”

“那你是没见过那仙君的画像了,本来仙君的面容就和画册中的战神有几分相似,而后长出乌发来,竟是愈加像!”

“那怎么现在才发现?”

“这不是千千年无战事,以为这天地乾坤就要这般相安无事淡淡然下去,谁曾想魔境又来搞这般动静,能不慌乱么?”

两个仙家往南天门走,低声用神识交流。

“两位仙家,还请不要再往外走,近日星盘错乱,乾坤不安,君上有令,众人不可随意进出,若有什么尤为重要的事情,还请先出示令牌。”

仙家们轻叹了口气,“我们不出去,就在你们身旁看看景色罢了。”

两位仙家也是在天境中闷得过久,真就如他们所言那般,就单单站在几位南天门守卫身旁,远眺着山色与云雾,继续低声聊天。

雾气继而飘渺,山间一点青色正好。

“若真打起来,我们俩也少不了上战场的命。”

“谁又能幸免?”

“现在的仙家们还能跟千年前的那些上古神们比吗?现如今琢磨的都是些享乐的玩意儿,哪里还有千千年前的半点阳刚气、半分骁勇不羁?”

“我们不是还有逍遥战神么?”

“逍遥战神我看也靠不了谱,千年前魂飞魄散,如今又传闻是那元阳仙君,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你这句话——我看你是还在记恨罢!”

“我记恨什么?”应答的仙家一幅心虚模样,眼色挪了挪,撇过脸。

“元阳仙君着实出落,不少女仙家为他着迷,不会是哪位钦慕他的女仙家,正好是你的心上人!”

“哪里有的事——再说——退千万步来讲,我看元阳也不像个能打的!”

“这倒是真”,身旁的守卫cha缝应声,“元阳仙君虽说着实引人注目,各色挺拔,但确实不像个能打的。我在这天境也已然呆了数千年,却从未见过他出手,也没怎么见他露面,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仙殿中闭门造车,雕刻木头。”

“他可不是闷声闷气的!你是没瞧见他绕着姑娘打旋的那些年头!”

守卫钝钝的,“我来的晚”

几个人正聊着,打远处又来了几个仙家,他们凑成一团。独惶惶不如众惶惶,有事大家一起慌乱。

聊着聊着,几位性子直的仙家心里不是滋味来,皱起眉头,于低迷的人群中喝声,“你们如此丧气,又是为何!”

“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千年前能的,我们就不能吗!都是被娇生惯养出的娘娘脾性!

“就是破他个天荒地老好乾坤,热血头颅洒尽,顶多隆咚成了满地的残骨,千百次轮回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碎嘴!逍遥战神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众人被神采昂扬的几位仙家说得热血沸腾,不由也鼓动起几分刚气来,“说得好!”

一阵热闹后,又觉得悻悻然。

现如今这般状况,恰似那清池中原生的游鱼们知道他们的净土上来了一条墨鱼,但那条墨色游鱼太过于孱小,即使能激荡起浪花,也不见得有多大动静,根本让他们察觉不到这不断蔓延的险意。

也许不久后的某一天,墨色会染黑整个池塘,渗透进每条游鱼的肺腑之中,可如今依旧是风平浪静,水清池秀。

游鱼们只能寄托于他们口口称赞的逍遥战神,能够带领着他们去南国之南的极恶之境,抑制住那满池的墨色魔意。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众人安静下来。

“戈登”“戈登”

是脚步拖曳的声响。

在南天门的树林中,一阵风卷席而过,整个树林都在飘摇,鸟雀被惊飞,一阵扑扑朔朔的声音从内往外迸发,恰似有一头凌立于天地间的猛兽在林间挪移。

浩荡而近。

诸位仙家不禁屏声宁气。

从树林的夹道缓缓走出来一个高拔的人影,一身红衣于风中飘荡,烫伤众人的眼。

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沉甸甸的青铜剑,那巨剑于地面拖曳,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他每向前走一步,那剑便会在地上留下一条划痕,翻滚为之炽热而升腾的雾气,飘摇不定。青铜剑与沙石摩挲,晃动的声音便更大,与门檐上的青铜铃声相互呼应。

那人的周身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魄,完全不是一个境界上的灵压镇得的众人弯下腰。

这到底是谁?

没有人能问出声。

那人没有言语,只是拖着那巨大的青铜剑继续往前走。

他的脸上有一个铜金色的面具,只笼罩住右眼的大小,肃穆而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这千百年,甚至是千万年来,用这种面具的,于天、妖、东海三海,似乎只有那一个人——那个骑着苍橦征战天下骁勇之人,那个拖曳着巨大青铜剑的肃寂之人,那个红衣烫眼的张扬之人,那个最终魂飞魄散祭苍天的平生逍遥之人!

仙家们垂首,自发地让开道路,执剑之人从其中拖曳而过,众人的眼中忍不住翻滚起热意。

逍遥,亦或是元阳,那个执剑之人,停驻脚步,眉眼中只有波澜不惊的深沉。

众位仙家齐声一句——逍遥战神。

逍遥不使禁孤言,乾坤吹散玄魔气。

“不论仙职,不问天境南北,乾坤之危,匹夫有责。”

元阳举起自己手中的剑,青铜色于雾气中划过,宏声而出,掷地有声。

“所有人,若不是病残,便随我去披上盔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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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根渊之窃

九荒之地,雾气浓厚。

仙境众人在帐篷之外走动,刀枪摩擦,喧嚣声不绝于耳。大红的旗帜于风中飘摇,扑朔而响。

帐篷外的不远处,马儿齐声嘶叫,惊醒身后丛林中尚且朦胧的山鸟,一声声尖利的啼叫。

几位仙家蹲在地上,抖落盔甲上的灰尘。

仙兽于林中匍匐,每一寸呼吸尽是炎黄之气。

“怎么这么多蚊虫?”西天境执掌仙兽的寿年仙君皱起眉头。

“你以为这里是仙境呢,本来就是极恶之地。再加上那禁孤魔头解开封印,魔气昭昭。”执弓的仙西武仙君拍打盔甲,手心一阵冰凉。

“阵法可曾摆好?”

“他们几个人去了,当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正说着话,西武仙君突然瞪大眼睛,直直地望向年寿的身后,“你别动,你身后有条”

西武话音未落,寿年仙君直接向自己身后伸出手,‘刷’得一声,砍断悬在树头缠绕而下的蟒蛇,血液迸jian,毒液和滚烫的血喷满他的满肩头。

“真是晦气!”寿年把挂在自己肩头的蛇头,扔在地上,碎裂的血块和纠缠的血线摔烂在地面,蛇头的眼睛发出幽幽的黄光。

“你们下次再别如此。”

两人的身后走了一道高挺的身影,铜金色的面具,深沉而墨色浓郁的眼。

“会吸引来其他族群。”

元阳的话音未落,众人的身后便响动起一声声‘嘶’‘嘶’‘嘶’的声音,且愈来愈近,愈来愈密集,草丛中蛇躯游动的声音摩挲扑簌,直直逼近人的身后,灌木丛中,树干上,盘旋、游动、幽幽而进各色表皮鲜亮的蟒蛇在地面传动,于半空悬挂,眼中黄光闪烁,红舌吐信。

寿年和西武看得头皮发麻,纷纷寄出手中的银符。

元阳没有再言语,只是提着手中的青铜剑往外走。那些蛇随着他脚步的逼近而纷纷向后退,嘶嘶的声响一刹那销匿。

寿年他们愣了愣。

远处的马儿又嘶吼了几声,仙兽在暗处喷出浓厚的鼻息,于宁静中等待时机。

千年前的场景仿若历历在目,元阳踩着shi润的枯草往前走,临到高处,往下看,一望无垠的怆凉和苍茫。

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也仿若历历在耳。

“我只不过是妖境的一位殿下,你拜我为师,到底有何求?”

“但求一道。”

“何道?”

“逍遥之道。”

“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拜佛,恰能学得悲悯,若拜仙,尚且能闲散自在,你若拜我为师,顶多自得平生逍遥。”

“莫论平生,哪怕片刻,也是好的。”

记忆中的师尊挟裹着冰天雪地的薄凉,又如泉水般清澈,尺八一吹天下苍白,冰剑垂落万迹归踪。于千万年前的逍遥而言,师尊是穿透迷雾的一道长亮极光。

而禁孤,则是一场疯癫的盗窃。窃师身,窃师魂,窃师心。窃得那道冰剑刺穿逍遥得肺腑,剖开胸膛,刺穿这世世轮回,不得圆满。

深林处传来一声呼啸,这一声呼啸后,万千仙兽响应,朝天而鸣,巨大的气流齐齐冲刷而上,万千林叶向上漂浮,青空之上的云层被掀落起,树林中的万千生物都纷纷垂首,苍茫的大地中席卷苍皇之气,暗处浮动的黑流蠢蠢欲动。

衡宁仙君和司命侧身来到元阳身后,纷纷握紧手中的剑,长袍于风中飘荡。

“不远了。”

“是,不远了”

司命手中的星盘不断闪烁,地面开始震晃,沙石滚动,泥地皲裂。

众位仙君全部站起身,神情严肃,执起刀剑,周身膨胀起强大的气流,不复平日的闲散模样。

大群的伤魂鸟如同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黑色帘幕,遮蔽住暗红的云层,它们的拍翅声就像暴风骤雨,在众人的耳膜中引发晕眩地鸣叫。无以数计的暗灰色鸟喙,无以数计的青色瞳仁,它们划破空气,疾速地冲向天空。

伤魂鸟聚集之地,便也是沼泽翻滚之地。

末y走在夹道之上,执刀戟的手正缓慢升腾飘渺的黑气,一层浅浅的冰覆盖在他的手背,正在往他的手臂缓慢延伸。

他走一步,脚下的冰层便蔓延一寸。

血沿着左眼不断滴落,垂落于冰面。

“我为兄,你为弟,便是生生世世也不可割离。”末y的神识中,禁锢在叫嚣。“我便是你,你就是我,我死你便也死,你还需在乎什么善恶之分,还需念及什么使徒之情!”

“你依旧是如此。”末音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眼睛。

我宁愿我们一起同归于尽,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兄长。

遥记得很小的时候,禁孤还不是这般模样,那时,少年不喜欢呆在末y的身体中,少年还会露出一抹羞涩的笑。禁孤经常会捏一些身子自己住进去,和末y哪怕是相对无言,也能心中互有感应。

但自从那件事过后,禁锢就像变了一个人,肆意妄为,眼中尽是疯癫,好杀人,好饮血,像极了像极了那是弑妻取心的父亲。

冰层不断蔓延。

冰面上伸出无数个手脚,破开冰层,不断往外爬动,“呲呲”得扭动头颅,直到青黑的尸体之躯体爬出冰面,他们身子摇晃,眼中无神。

一开始只是几十个,而后逐渐爬出几百个,最后愈来愈多,直直演变成不断涌动的成千上万,他们摇晃着身躯破冰而出,在冰面上疾速地爬动,蹬留下腥黑的痕迹。

尸体们在喉咙中发出“咯噔”“咯噔”的啼鸣,汇聚成嘈杂的杂乱

“轰隆”“轰隆”

远处一阵阵地动山摇,野兽咆哮声不觉于耳,黑云压下雾霭,天地只余怆凉。

一声嚎叫,黑压压的神兽群朝天而哮,它们破开高拔的树,如同闪电般从山头俯冲而下,奔跑间天翻地覆,熊熊烈火冉冉而起,战鼓声轰鸣。

山石滚落,袭卷一腔黑烟而来。

末y驻足,竖起手中的刀戟,他向上望去,那个身着烫红的人,拖着青铜剑,踏上苍橦之躯,正定定地望着山下的他,相隔两无言。

“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日非要杀他吗?”禁孤逐渐蚕食末y的神识。

末y陷入一端无尽的黑暗,暗中,传来阵阵少年的哭泣。

声声隐忍,声声不决,又声声坚定。

疯癫的笑袭上唇角。

“因为,我只剩下你了。”

这世上,这乾坤仓皇之间,悠悠黄泉之间,我就只剩下你了。

执念生根发芽,直到缠绕住每一寸神识与体肤,变成不可触及的瘴黑。

身后万千y兵咆哮,身前山崩地裂,禁孤抬起头,望着愈发仓皇的天色,握紧手中的刀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这篇文里有几对双胞胎(小土狗cha起腰)

小土狗:猜对了给一个吻~

正准备猜想的小天使们:不了摆摆手还是不猜了(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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