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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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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作者:弄清风

第24节

司年最讨厌住在隔壁的金翅大鹏,没事就爱在家门口梳理他的羽毛,翅膀打理得油光水亮,仿佛上了蜡。

但金翅大鹏是个二愣子,比邻而居上百年,他都没弄明白隔壁的伯劳为啥总是对他投以死亡凝视。尤其是在幼年期,小小的伯劳没有人类手掌大,圆滚滚的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为啥越来越凶。

司年知道段章很想看他的原形,看看家里越来越多的鸟窝和羽毛样式的摆件就明白了。但他更知道小男朋友心里的邪恶思想,于是死死捂着不给他看。

段章不强迫他,但借着又一次生日的时候,向司年牌许愿池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可这个许愿池,质量真的奇差无比。

司年也知道作为伴侣,一辈子不给段章看原形似乎说不过去,所以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们在网上看到的很可爱的伯劳,那都是小伯劳,长大了就没那么可爱了。”

段章答:“我不介意。”

司年:“我介意。”

绕着绕着,话题又绕回了好不好看上面。段章听他一通鬼扯,无奈又觉可爱,就是自己的愿望可能得很久之后才能实现了,令人叹惋。

(四)长发

司年的头发长得很快,留了才不过一年,就已经及腰。

妖怪中留长头发的不少,毕竟对于所有的老妖怪来说,人类剃短发才多少年,在他们的妖生中,大部分时间见到的人也好妖也罢,都是长发。

对于司年来说,长发也好短发也好,好看即可。他为了哄一哄小男朋友留长了头发,看腻了大不了再剪。

只是司年不喜欢扎头发,偶尔出门嫌累赘的时候就拿一条绸制的丝带绑一下,简简单单,还不伤头发。同款的绸带他有七条,什么颜色都有,最好看竟然是绿色,丝绒的墨绿透着股高贵范儿。

金玉见得最多的还是司年在家里披散着头发的模样,乌黑的发间隐约可见金色耳环,用金玉的心里话说——这位先生越来越邪气了,像个反派大魔头。

留了长发以后,司年的穿衣喜好也逐渐偏向黑色系,可不就像一个反派大魔头吗?每一次他跟商四同时出现,一黑一红,两个都不像是好妖。

司年全然不在意这些,比起“善良”、“正直”这些形容词,他宁愿别人说他是个魔头。只是有一次他去盛光找段章的时候被人拍了照片,就一张模糊的背影照,竟被当成了段章劈腿的证据。

这么大一个乌龙,可把司年气死了,当天晚上他就在妖怪论坛又发了一次占据整个版面的红底黑字警告。

警告函20:

老子留个长发就不认识我了?

事后他跟段章讨论过这个问题,真心实意地问:“我怎么觉得大家对你的意见特别大?成天盯着你抓你的小辫子。”

段章认真地想了想,答:“可能是更加后悔把你嫁给我了?”

“滚犊子。”

“我说的是真话。”

嫉妒之心,妖妖有之。

段章作为妖界的女婿?媳妇?大家看他的目光总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当大家发现屠夫其实没有传言中那么的凶残恐怖之后,爱慕他的妖愈发的多,看段章不顺眼的妖也愈发的多。

这爱慕也不一定是爱情,崇拜、欣赏都有,总之就是气不过。

司年反驳段章:“商四家里那位也是个人类,怎么他的妖缘就那么好?从没见过有人编排他一句。”

段章一时无言,这要怎么说呢?

可能是气质问题吧。

末了,他从背后抱着司年,把玩着他垂下来的头发,说:“这样不是正好吗?邪魔歪道跟名门正派是走不长远的,不是互捅一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司年挑眉:“你在诅咒商四还是在骂我?”

段章轻笑:“这是夸你。”

第75章听戏(四区聚会,人物众多,不喜勿点)

司年下山之后的第五个年头,四区大佬难得地聚在了一块儿。聚会的贴子是商四发的,黑底烫金,上边儿还有他的亲笔落款。

如此正式,可不像是商四的一贯作风。

司年抱着疑惑带段章一起去赴约,到了地方,才发现这群妖正事不干,竟然聚在一块儿打麻将。

相聚地点是一家复古典雅的小茶楼,茶楼主人正是少年海妖的故事里,那个战死在黄浦江上的小捉妖师。

司年不认得他,但他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没有死。这些年司年也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他的事情,当然这都是些题外话,此处不表。

茶楼里没有不相关的外人,坐在牌桌上的毫无意外是商四和傅西棠,这两位从很久以前就常聚在一块儿打牌。商四便算了,司年时常疑惑,傅西棠那么清雅的人为什么会坐上麻将桌。

还是说再雅致的人也总有那么一两样俗人爱好?

傅西棠打牌还特别厉害,无论是打马吊还是打麻将,罕有敌手。以前北海附近也有座小茶楼,他们就经常在那儿打,傅西棠未尝一败。

牌桌上剩下两人是西区的大佬桓乐以及傅西棠家的那位,司年从未打过照面但老是在大荧幕上看见的演员许白。

据说他前段时间演了个赌王,又跟了傅西棠那么长时间,看起来牌技了得。但他像是来凑数的,见到司年过来,便主动让了开来。

“司先生来啦,三缺一,就等你呢。”许白笑得爽朗,一点儿都不见生。

司年脱下厚重的外衣,大大方方地在牌桌上坐下。坐他对面的正是商四,他便挑了眉含笑问:“你叫我来就为了打麻将?”

这么闲的吗。

商四把骰子扔给他:“你不也来了吗?”

司年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随手抛下骰子,两个六,开门大吉。

“你会打吗?”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问身后站着的段章。

“不会。”段章回答得实诚,他会玩牌九,但麻将这东西他倒是真没接触过。他仔细站司年身后看着,问:“你以前经常打?”

司年漫不经心地理着牌:“偶尔。”

无淮子是会打牌的,这个假道士正经经文不念,却ji,ng通各种旁门左道。测字看相他会,打牌抽烟他也会,司年鲜少来参加这些聚会,便由他在外行走。

但十次里,司年总要来那么一两次的,牌技不说多好,还算过得去。这牌桌上牌技最差的当属桓乐,他爱舞刀弄剑,麻将这东西,实在不是他擅长。

“阿岑,你来帮我嘛!”他自个儿不行,便要叫外援,堂堂大妖毫不脸红。

被叫做阿岑的便是鬼匠柳七的传人岑深,也是帮司年重新锻刀的那位,此时正坐在靠窗的茶桌旁与陆圆圆说话。

这两位瞧着都是清冷的人,自成一派。

桓乐叫了他,他便过来了,扫了一眼桓乐的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你相公了。”

许白忙凑过来一看,乐了:“果然是啊。”

在麻将桌上,手里的牌多了一张或少了一张都叫相公,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打都胡不了。桓乐闻言便苦了脸,抓着他的手说:“我就说我不会打吧,你替我?”

岑深无情地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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