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众多备选的皇子伴读中,刘祁一眼相中了祥宁侯府的小世子――唐逸。那时,唐逸还没有取字,所以刘祁就自作主张叫唐逸作“逸儿”。
而最一开始,刘祁和唐逸之间也并非如今这般,一个靠折磨羞辱对方获得乐趣,一个冷淡疏离,能躲则躲。
也许不是爱,是得不到的不甘还有憎恨。明明有着同样见不得人的癖好,竟然敢拒绝他!
刘祁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身份贵不可言,遭人拒绝是头一次。
被太子所不喜的人,自然人人得而欺之,偏生唐逸又生得体弱多病,年龄在同伴中也算小,更加好欺负。
从某一天,唐彪发现自己年仅八岁的儿子身上除了打架的跌伤外,居然还有吻痕?!太子刘祁就一直是他心中的噩梦。
太子是储君,不能杀也不能轻易弹劾,何况刘祁一向隐藏得极好,空口无凭,这等事唐彪只能忍着,他不可能拿儿子的安危做诱饵,引刘祁败露。
这一忍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刘祁不仅毁了唐彪为唐逸说的所有亲事,更是诱导源源不断的男人对唐逸产生旖旎遐想,侵而犯之。
以至唐彪只能将儿子藏起来,更是五马分尸了高居的王子,放出狠话,震慑众人以及刘祁。
唐逸此刻反问刘祁,“殿下以为不甜至今还会喜欢男人?”
言外之意,受了十多年男人的侵扰,他早就对男人厌恶至极,还谈何爱慕?
刘祁眯眼,一开始不过当作宠物一般要在身边逗弄的玩意儿,后来因为这宠物不听话,他就使了些手段调/教,转眼竟是过了十多年,对方如今是连男人也不喜欢了?
“是吗?既然你对刘昭没有那种感情……”刘祁猛然将唐逸搂得更紧,双臂箍住唐逸的腰身,狠狠向下一压:“逸儿,孤发现你长胖了,以前你的腰可是细瘦的紧,盈盈一握的,比女人还好抱。”
“啊……!”唐逸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他竟然相信了田城?!
“你以为你安置的,真是田城的家眷?孤不喜欢你生病,所以孤的每一处产业都有专门为你预备的大夫。你这辈子休想娶妻,也休想死在孤的前头!”刘祁缓缓抬起唐逸的脸,“这个孩子孤替你拿掉,好不好?”
直到此刻唐逸才后知后觉,从他决定佯装上刘烈的当起,他就已经落入了刘祁布的局。
那一夜承欢,不仅是刘烈算计刘昭的阴谋,也是刘祁确信他爱慕刘昭的棋局。
上一世,他并没有因此与刘烈结交,不过是从头病到尾,生了孩子,死的干脆。
至于救出刘昭,也有为救父亲的目的做掩护。
谁能想到,重新活一次,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跳进人家挖好的坑。
田城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惊恐间,唐逸脑海里飞速闪过这许多思绪,垂手不做任何挣扎,由着刘祁的双臂将他的肚子越箍越紧,声音虚弱:“田城只告诉殿下不甜产子会死,却还没将滑胎亦会死告诉殿下吧?”
刘祁的手臂骤然僵住。
唐逸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就是动了胎气,流了好些血,在床上昏睡许多天,今日方醒。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再用点力,横竖不过是个死。我长这么大,最有经验的事便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殿下是想你的逸儿立刻就死?还是五个月之后再死?”
变态也许只有不怕死的疯子才治得住。
刘祁终于松开手,眼底重新染上温柔,指尖滑过唐逸瓷白的面颊,似在抚摸人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贝。
刘祁来回抚摸许久,最终停在唐逸的唇上,摩挲几下,俯身狠狠吻住!
“嘭”!殿门就在此时被人用力推开。
刘祁低垂的眼闪过嘲讽笑意,抱着唐逸转个身,让原本背对殿门而立的唐逸看清来人是谁。
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眼中。
唐逸瞬间眼如死灰。
刘昭一路从祥宁侯府赶来太子东宫,无传召唐彪不能进宫,万般心急下只得请托恰好登府的女婿来接人。
刘昭堂而皇之闯进幽闭太子的宫殿。
“喵!”灵狐从他身后跳出,扑进唐逸怀里。
它在宫外久久等不到人,只好跟着刘昭进来,刘昭乃未来天子,自然可以为它挡住皇宫里的禁制。
“参见太子殿下。”刘昭在一瞬失神后,刻意忽略眼前见到的画面,捧出一道圣旨,“父皇有旨,春猎期间太子继续在东宫思过,不得踏出殿门一步。这圣旨臣弟就不宣读了,这里没有外人,太子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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