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将军跟我走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节
书首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将军跟我走作者:谢千言

第1节

文案:

——柳大人喜欢时将军?!那时将军呢?

——时将军:

这是一个料事如神的受追夫的故事,也是一个自信过头的受慢慢成长的故事;

——将军,不然你不当将军了,我养你好了!

柳大人天天想着吃掉将军,金屋藏娇;却不曾想自己差点被金屋藏娇!

——柳大人:你干什么不让我上朝?!

——时将军:你主内,我主外。

天知道一向清冷的将军会变成这样???

关于副cp:——陌南陌南,理一下我好不啦!让我玩一下好不啦?

——玩什么?

——玩你呀!

秦陌南感到无力,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在朝堂下厚着脸皮求状元郎侍寝???

清冷英气温柔攻vs运筹帷幄聪明受,隐忍内敛霸气攻vs人前庄严人后赖皮受,白头执手期莫离,相思入骨望君知。

故事较长,望诸君见谅。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染,时遇┃配角:齐煜,秦陌南,晟月,巴哲,齐锦┃其它:守月,边疆,朝堂

卷一京途路

第1章遇

三月京城,料峭春寒,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绝大多数是从各地来赴会试的文人公子。一层层的选拔,让才子们的心也慢慢变得紧张起来。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次科举,朝中官员必会有着翻天覆地的更迭。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渴求着这一个机会,飞黄腾达的机会。

柳染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欣赏这繁华的京都。柳染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少年,那少年似是有些不耐烦了,抱怨道:“少爷,再过几天便是会试了,咱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歇歇脚,等过了会试再来转悠呀!”

柳染正在一个卖干货的摊贩前看东西,听了这话,眼皮也不抬一下,权当过过耳朵。少年于是更沉不住气了,愤愤道:“少爷,老爷可是期望您能高中的!您倒好!在这挑起蘑菇来了!”

柳染对摊子上的干蘑菇指了指,道:“大爷,给我来三两一斤吧,这个。”

那慈眉善目的大爷先前听了那少年的话,心知这是来考试的小公子,又看着这慢悠悠的姿态,定是哪个富贵人家来图个新鲜,便笑笑道:“公子买这么多,怕会吃腻,不如少些。”

“无妨。”柳染笑笑道:“您这人真有意思,多买了难道不应该喜笑颜开吗?怎的还劝我。”

大爷把包好的一斤干蘑菇递给柳染,又接过银子,笑笑道:“可若是吃不完,不就浪费了吗。虽说换了银子,可自己劳作的食物被浪费,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呀。”

“您怎知我会浪费呢!”柳染笑笑,把蘑菇望少年身上一放,对大爷道:“大爷,再见。”

少年跟在柳染身后,嘟囔道:“您这不就是在浪费吗!不仅浪费银子,还浪费小蘑菇。”

柳染与少年走至东街,这回没有无视少年的不满,转身无奈道:“三言呐”名为三言的少年抬眸,等着柳染‘良心发现’,可接下来这句却让三言更郁闷了——

“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了呢!”

柳家原本就是开药铺的,在各地游走行医,因此,每个繁华地带,必有一处柳家住宅,这是出发前父亲带着自以为高瞻远瞩的神色告诉柳染的。宅子不大不小,小院子里栽着两棵大树,常年有人打扫使得整个宅院看起来干净清爽。

“少爷,我都打听清楚了,咱们隔壁的隔壁,就是时将军的府邸。东街安静,就几户人家,少爷虽还未高中,可这礼总是要做到的。”三言边打扫边那里碎碎念。

柳染拿起扫帚,边扫边问:“时将军?时戟?”

三言见他来了兴趣,立刻解释道:“不,时戟将军早在五年前便过世啦,现在的时将军是时戟将军的独子,时遇。”

“唔长得好看吗?”柳染若有所思的问。

“”对于自家少爷这个喜欢漂亮男人的癖好,三言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你话呢!傻啦?小三言?”柳染凑近看着呆住的三言。

三言转身去抹桌椅,咬牙道:“就算不好看,少爷你也得去!”接着又转到柳染身边,啰嗦道:“少爷,您得懂人情世故,老爷说了,从街坊邻居做起,打点好关系,不要老是这么的散漫。我都打听过了,那将军虽然年轻,可做事什么的沉稳谨慎,不像少爷您那样马马虎虎。”

柳染停手无奈道:“我何时马虎了?”

“不让您看医书时!”三言有理道,随后又解释说:“老爷知晓您喜欢医道,可是老爷更希望您能光宗耀祖!”

柳染叹气,光宗耀祖?无非是希望有官相护罢了,这老爹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是捂着耳朵都能听见的。

受不了三言的啰嗦,柳染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不肯告诉我那将军长得如何,我便亲自去一睹君容,行了吧!”

三言闻言,立刻高兴了起来,眉飞色舞道:“少爷您到时候看就知道了,听闻那时将军能文能武,容貌极佳,英气俊俏,城中好多姑娘都想嫁给时将军呢!”

柳染似笑非笑“当真?”

三言看见自家少爷那得逞的嘴脸,才恍然自己又被套话了,“当然不是!”转身便愤愤然离开。

“人月圆”是一家小倌楼,却又不似一般的小倌楼。一般的小倌楼里的小倌们都是色相为主,客人们大多数都是来满足自己的情欲。而“人月圆”是以才为主,在这里,小倌们读的书不比别人读的少,若只想欣赏歌舞,那便将此当做茶楼,若要寻欢作乐,须得对出小倌们守门联,方可进帐交谈,若要上小倌的榻,不仅要有才学,还得看小倌愿不愿意。人月圆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否则这些规矩不知要招多少麻烦事儿。

人月圆分三楼,分别是‘人’、‘月’、‘圆’,柳染坐在‘月’字层一处不起眼的小桌子上,望着这里歌舞升平。

三言叫他去投拜帖拜访时将军是没错,可这孩子总是不会变通,只会一根筋的去做自己老爹交代他的事,如今会试在即,在此刻去投拜帖,在旁人眼中,便等同于贿赂。柳染想着,边喝了一杯茶,往那繁华的街上一望,却望见三言正在漫无目的的找他。柳染皱皱眉,再仔细一看,发现三言似乎还流着泪,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般。柳染寻思着应该是真有事,便付了钱下楼去。

刚走出门口,便被一高大的汉子抓住了手臂,那汉子大叫道:“叫你们家老板出来!”

汉子力气极大,柳染只觉得手臂快被他抓断,周围的人已慢慢聚过来,两人就这么拉着,柳染好脾气道:“阁下是想找这人月圆的老板,偏抓着我不放作甚?”

那大汉似乎认定了柳染是人月圆的小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道:“你摸样长的如此俊俏,浑身一股秀才气,定是那人月圆里的小倌!哼!我今日拉走你,那老板定会上门来寻!跟我走!”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赶车的小厮清秀却带了点英气,小厮打量了两人一眼,道:“陈副将,大老远就听见吵闹声,没想到是您!您这是?”

那陈副将先是放开了柳染,端正的行了一个礼“将军。”接着又指着柳染道“我是想要人月圆给我陈金一个说法。可老板死活不肯见我,故而出此下策。”

柳染整顿整顿了衣裳,无奈道:“这位陈副将,在下柳染,字长篱,家中靠医为生,此次进京实为参加会试。若如阁下所言,长得好看一身才气便是这人月圆的小倌,那来参加会试的一些才子们不就都是小倌了吗?”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陈金一时理亏,正巧这时人月圆的老板节影从楼内走出,温声道:“听闻有客人想见我问一些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陈副将?”说着又往轿子那瞥了一眼,笑道:“哦?时遇将军也在。”

正在此时,三言已经跑至柳染身边,红着眼叫唤了一声“少爷”

轿内的人听见柳染二字,略略思索了一番,掀开帘往外打量了柳染一眼。天色虽暗,可柳染还是瞧见了时遇那如画的容颜,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掀帘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间隐着若有若无的老茧,借着明黄色的灯光,更衬得时遇的清冷。柳染本就是喜爱漂亮的事物,此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时遇只是略略一打量,便开口问“柳染?”

同样清冷的声音将柳染的目光拉回,柳染略略行了一个礼,道:“柳染见过时将军。”

“柳维是?”

“家父。”柳染虽不知时遇问这句话的意思何在,只是照实回答,抬眸一看,却见时遇已放下了帘子,轻飘飘的留下两个字:

“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便是缘

第2章护

此时一根筋的陈金却‘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忙赔礼道:“陈金不知公子是将军的友人而非小倌,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柳染摆摆手,此时赶车的小厮不耐烦了,抱怨道:“柳公子,你想让我家将军一直等你吗?”

柳染礼貌道:“不敢不敢。”便稀里糊涂的上了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不紧不慢。车内一片安静。柳染看着眼前坐着闭目的时遇,便把想问的吞回肚子里去了。

这时,时遇却开口了。

“医术如何?”

“尚可”

“阿阙,进宫。”

柳染被时遇冷不丁冒出来的话惊了一会,随后又冷静下来,时遇与皇上交好,深夜让我进宫,难道是皇上得了病,便试探的问:“可是皇上身体有恙?”

时遇此时睁开了那双眼睛,带着一贯的淡漠回答道:“不该你问的便不要问。”

马车已快行驶到东街,三言心里着急,又听见时遇的话,便不顾旁人开口道:“少爷!您不能进宫!红涟身上全是伤,就快要不行了!小公子也晕了过去!”

柳染听闻很惊了一下,红涟不是留在家里了么?怎么到京城来了?还受了伤?还有柳伊那小兔崽子,怎么也跑过来了?听了三言的话,柳染此刻有无数个疑问。

时遇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问三言:“请大夫了么?”

三言听是时遇开口,便小声道:“没,红涟说她只信少爷一个。”

红涟平时没那么谨慎,许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柳染转身问时遇道:“不知皇上症状如何?”

时遇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才缓缓道来。三言两语下来,柳染已经了解皇上的病情暂时没有危险,便请求道:“皇上此病暂无大碍,还请将军明天再带我入宫,家中有人性命堪忧柳染想先回家中。”

“皇上为先。”时遇扔下四个字,便又闭目,似乎不给人以反驳的机会。柳染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也不多说,见马车已快行驶过东街巷口,打定主意,一咬牙便从车上跳下来,摔在了地上,膝盖与石板磕了个正着。

“少爷!”

马车已停下,三言赶紧上前去扶起柳染,磕在地上的膝盖已经破了,不一会血便浸出了衣袍。

赶车的小厮皱眉愤愤道:“柳公子!您说一声停车便好!现在这样,还以为是我家将军将您从车上扔了下去。这要是叫人看见了,那我家将军成什么样儿了!”

“阿阙。”时遇唤了一声,阿阙这才闭嘴。

“将军,我以性命保证,明日必治好皇上。今日着实有事,耽搁不得。待到事过,全凭将军处置。”柳染鼓足勇气说完,心想这回礼没做到,还得罪了个将军,还是个长得好看的将军,便不顾其他,强忍着膝盖的传来的痛感,径直走进巷子。

“将军”阿阙开口问“我们?”

沉默了好一会,时遇才开口道:“等着。”

柳宅内,女子躺在床上,一身的伤,衣衫的红色不知是原色还是鲜血。柳染皱眉吩咐道:“无妨,柳伊只是淋了雨,受了点寒。至于红涟,一身全是刀伤,估计是遇上了什么,目前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三言,我把要用的药都列了出来,这上面的药材我上京时,都买来放在了宅中,都认得吗?”柳染将纸递给三言。

三言扫了一遍,应道:“都认得。”却踌躇着不肯走,小声道:“少爷,将军的马车还在巷口。”

柳染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刻前才得罪过人家,在巷口放出‘豪言壮语’,现在回去,都不知该说什么。罢了罢了,总归是他有错在先,便吩咐三言道:“我出去一趟,你记着先给红涟上药。”

三言郑重的点头,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少爷你一定要保重。”

“”

他还是不回来了

一瘸一拐走至巷口,发现时遇已经下了马车,清冷的月光洒在时遇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辉。时遇幽幽的望着走上前来的柳染,冒出了一句:“你倒是护短。”

“如若我不护短,那有谁来替我护呢?”柳染解释道。

“上车。”

柳染不明所以,时遇见他不上,继而道:“我允诺皇上今夜进宫,便就是今夜进宫。”

柳染若有所思的上了马车,车内,时遇一如既往地闭目。

“若我今夜不出府呢?”柳染问,“将军岂不是空等一场?”

“世间少一个姓柳的又何妨?”

“”嗯,无妨。

“你若今夜不出现,欺君之罪便会落在你头上。”

“呵呵”柳染干笑了两声,“将军与我相遇不过一个时辰前的事儿,皇上怎知是我去皇宫治病。”

这回时遇并未搭话,马车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是了,不过相识片刻,怎的会知他要去皇宫?柳染心想。他隐约听江湖上的朋友提到过皇上与将军背后还有一个暗地里的影卫军,听说是为了调查与搜集情报,并在暗处保护根基不稳的新皇。情报传递的如此之快,无人报信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是否是传闻中的影卫军?

事实上这种小事只需派个手脚麻利的人通传即可,还用不到影卫军。柳染聪明却反被聪明误,把事情想深了,不由得觉着自己是否卷入了宫廷斗争之中。

皇宫就这么静静地立在这里,夜晚给它笼罩着一片y霾,这里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又不知有多少冤魂。

柳染跟在时遇的身后,一言不发。守门的侍卫见是时遇,皆行了个礼便放了行。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皇上居住的宸华殿。

时遇走进去,迎面而来一个中年太监,看见时遇,激动道:“哎呦喂,将军,您可算来了!皇上今个儿又发痒了几次!”忽然眼睛瞟见身后跟着的柳染,疑惑道:“这是?”

“大夫。”时遇简要的回答。

太监也跟了进去,疑惑道:“大夫?江湖郎中?”

“柳维之子。”

太监大惊,连忙道:“原来是医圣柳维家的公子!”赶忙拉着柳染进去,“哎呦喂!这回皇上可有救了!柳公子您一定得治好皇上呐!”

“尽量。”柳染被他拉着,有些皱眉,今天一连被人拉了两次,还是同一只手,本来被陈金造成的酸痛快隐隐消失了,这时又一拉,手臂比先前还痛。

“您看看皇上这病”

龙塌上的人似乎昏了过去,虽带着病态,却毫不掩这人的华贵轩昂之气,带着那一丝稚嫩,到不像是那端正严肃的皇帝,而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富贵公子。嘴唇紫黑,身上的水泡已变得通红,想来是痒又不能抓,摸久了所造成的。柳染揉了揉手臂,坐在床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诊了诊脉,便拿出随身带的针灸包,刺在了皇上的几处x,ue位上。

“皇上应当是被一种带有毒性的虫子不小心咬到了,又吃了一些相冲的食物,所以才比平常症状多了几分怪异之处。”柳染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写下一些药材,吩咐道:“这是治疗内在毒素的药,公公可以先请御医验过之后再抓药也不迟。”又写下另一张方子,道:“这是外疗,照着这上面的写的配好后磨成浆,一日涂抹三次涂在患处,约莫过七余日,便可完全康复。”

公公接过纸后,立马吩咐人来拿去太医院,又喜道:"多谢柳公子出手相助!待皇上醒来,定会好好赏赐您的!"

“赏赐到不必了,我此番来京城,是为科考,若在考试前夕得了皇上的赏,怕是……”

公公立刻明白,笑道“如今像公子这样的人都不多见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留在宫内,咱家去替公子安排个住处。”

“不劳烦公公了,在下家中也有患病者,需得照顾,现下里得赶回去了。”柳染婉拒。

公公也不强求,道:“如此,那咱家送送公子出去?”

“多谢公公。”

出了皇宫,只见将军府的马车还在那里等着,阿阙见他出来,叫唤道:“柳公子!走吧!”

柳染也不拘束,施施然便上了车。

一路无声。行至将军府口,柳染便随着下了车,正要施礼离开,却只见阿阙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那是一个玉盒,虽还未打开,却已闻见淡淡的荷花香气。柳染一闻便知这是药鬼谷的芰荷膏,不由大惊,这芰荷膏药鬼谷只做了三盒,珍惜不已。

柳染望着时遇,却只见时遇已经转身进了府内,柳染不得已又望向阿阙,阿阙解释道:“这是将军让我给你的,您那膝盖是人见着都瘆得慌,将军是看在你救好了皇上才给你的。”

柳染道:“这太珍贵了,我取一些即可,不用全带走。”

“可治外伤。”已经进府的时遇却又出现在了府门口。

柳染怔住,时遇却以为柳染听不懂他的话中话,便补充道:“所有外伤。”又转头说了几句阿阙,“一个药,便要在门口杵这么久?”

阿阙应了一句,“是。”又嘟囔道,“这药只有一盒,我这不是心疼嘛。”

柳染回过神来,郑重道:“多谢将军大恩。”

书首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