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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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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劫作者:叶槐卿

第1节

文案

混沌初开,秦山天池以一水之力养三方生灵,因此被尊为三族之主。

万年后,魔族小少君帝天祭祀大典时偶然在秦山发现了一个团子,好吃懒惰爱撒娇,乖巧呆萌无公害,就是牵连出的破事多了点。

(本文为成长文,又名团子养成记,前部傻白甜不甜不要钱,后期攻受成长,无第三者无虐恋,cp帝天x秦兮,不拆不逆)

内容标签:强强灵异神怪奇幻魔幻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兮┃配角:帝天,轩昊,景炽,帝斛,孙敬,沧龙┃其它:帝辰,帝疾,帝隐

回溯

第1章宿命无解

冥历58年,神族屠杀人族湘阳城,满城飞花jian血,偌大一座城池猝不及防地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一座死城,数万亡灵冲天的怨气几乎凝成实体,直接惊动了在日月海一战后便回到秦山的秦兮。

“秦秦。”

秦兮乍然回神,侧头看着忘忧茫然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三族分离之后摩擦愈烈,人族和魔族数度与神族开战,一切似乎都没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忘忧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身旁和他并排坐下,侧首问道:“那你希望能怎么样呢?”

秦兮抬头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三座山峰——那是秦山之乱时三族领袖为保秦山天池以禁术所化而成的。虽然秦山之乱后三族领袖皆身死魂灭归于寂静之中,但是三座山峰倒是都留存了下来,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的一点念想。

“我希望吗?”

“我希望离乱痛苦都不会再发生,我能将所有人护于羽翼之下。”

“一切都由我承担就好。”

忘忧无奈道:“你啊……若一切都要你承担,那还要我们作甚。不论是沧龙还是我们,都是为了你才存在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直在。”

秦兮默默转过头看向望世崖下,云海翻腾折叠后逐渐散开,映照出各地人族和魔族被屠掠后的惨象:已经难以辨别出面目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些还缺了半个身体,鲜血从不同的地方流出来,染红了一大块土地。

还没来得及细看,两人身后的林中有脚步声响起,泰阿踩着枯枝走了出来站在秦兮身后,他只是瞟了一眼云海之下的惨状,就伸手捂住了秦兮的双目:“别看了秦秦。”

纤长柔软的东西刷过他的掌心,温热的液体有声般啪嗒一下滴在了宽厚的掌心上,泰阿手一僵,还没想好怎么去安慰秦兮就见他扒开了手,若无其事地胡乱擦了擦眼泪。

忘忧变出一条手帕,轻轻地掰过秦兮的头,手帕轻柔地擦过他的脸颊,把留下的泪痕一点一点擦干净,声音轻如叹息:“想做什么就去,一切不是还有我们吗?”

“你认为对的,便去做。”泰阿的声音掷地有声。

秦兮擦完眼泪抬头对上他坚毅的目光,沉默半晌道:“我想去湘阳城看看。”

“好。”

人族湘阳城迎凤楼。

这是在屠城之中为数不多没有被烈火焚烧殆尽的建筑。

秦兮站在楼前看着牌匾上鲜红如血的“迎凤”二字,浑身冰凉。

湘阳城的情况全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一入城门便是尸首满地的惨状,满城飞花落絮皆为鲜血染红,多数的房屋已经被大火燃成了灰烬,映出半城的红光,无数怨灵在大街小巷中游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尸臭味,极度令人作呕。

——活脱脱的人间烈狱。

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秦兮一回头便看到忘忧冲他安抚一笑。

“不是你的错。”忘忧柔声道,周身灵力环绕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刺鼻的腥臭味牢牢挡在了外面。

怨灵警备地后退了几步,目光还是牢牢锁着七人。

秦兮点头,尔后上前一步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朱红大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已经死去多时的店小二和秦兮贴脸而站,腐烂掉的半张脸中爬出一条蠕动的蛆虫扭动着往秦兮脸上贴,无神空洞的眼珠牢牢盯着秦兮,惨白干裂的嘴唇忽而扯开一个渗人的微笑。

众多死在楼中的宾客听到声响同时转头看向了秦兮七人。

“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未等秦兮回答,忘忧便已上前一步,反手抄起背在身后的本体琴身,信信一拨——

无形的音浪如潮水般向着四周而去,生生将贴面而站的店小二逼退了数步,白骨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店小二堪堪靠着桌椅站稳,蓦然抬头目光越发y毒。挂在眼眶处的蛆虫好不容易探出半个身子,陡然失去了目标,差点掉了下来,他不甚在意地用自己只剩下白骨和薄薄一层皮的手拎住自己眼眶里爬出来的蛆虫,重新塞回了眼眶里。

坐在大堂中的怨灵们起了身,聚集到店小二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七人,目光如刀似剑。

空气在瞬间凝结冰冻。

“冤有头债有主。有怨有仇不如等和神族大战的时候再发泄。”

大堂靠窗侧传出一道人声,秦兮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衣角,眼珠好半晌才犹疑地在四周打了个转,咬着下唇面上显出几分迟疑:“大哥?”

围在前方的怨灵们相互看看,下意识地朝两侧站了站,给中间留出了一条道。帝天坐在大堂中间的座位上,朝着他遥遥举杯。

“这百年如何?”

秦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泰阿,泰阿轻轻推了他一把,朝帝天的方向微微抬起下颚,低声道:“去,别怕。”

秦兮连连摇头,悄悄后退了几步,缩在泰阿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明黄色衣摆,只露出一双眼,遥遥望着帝天。

忘忧无奈地叹了口气。日月海一战中帝天悍然和他翻脸给他留下的印象太为深刻,即便日月海一战已过去将近百年,两人也再难回到当初。更何况今日纷争四起,那时一意孤行分离三族的做法出现了弊端,秦兮更是觉得无颜面对帝天。

四下寂静,周围的怨灵看看两边的人颇觉奇怪怎么没人说话。

打破寂静的最终还是帝天,他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酒杯“砰”地一声放回桌面。

“过来吧秦秦,我不怪你。”

秦兮犹豫片刻后松开了攥着泰阿明黄色衣角的手,走到帝天身侧猛地屈膝跪了下去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秦!”三人具是一惊,帝天骤然起身连连退了几步。

忘忧立刻伸手去拉秦兮:“秦秦你这是干嘛!”

秦兮挡住他搀扶的手,低声道:“大哥,对不起。”

帝天低头看着他:“秦秦,你日月海一跪是因为分离三族,这一跪又是因为什么?”

秦兮半晌没有回答,仍旧低着头,帝天伸手直接将他拉起来按在一旁的位置上:“你怎么会在这,三族分离之后你不是回秦山了吗?”

秦兮犹疑地微微抬头偷瞄帝天:“我……我看到湘城这边的怨气很重,就过来看看。”

“呵,”帝天冷笑一声,“这点倒是帝斛失算了,他光顾着屠杀两族的人,都要忘了头上还压着一个你。”

“不过也是,自三族分离你遁入秦山,他便再无所顾忌。”

秦兮嘴唇动了动,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帝天也不想和他提这些y谋阳谋,说完之后便直接转了话题:“这百年过得如何?”

“和以前一样,”秦兮想了想觉得太笼统了,于是又解释了一句:“秦山上有个望世崖,从上面可以看到三族的事情,我从沉睡中醒来没事干的时候就去那里呆着。泰阿时常会下去给我带点吃的,溯世会和我说点有趣的事情,也不是太无聊。”

“那就好。”

“大哥你呢?”

帝天笑道:“我自然没你那么悠闲,成了魔君之后每日要处理的事情便有一堆,不能和以前一样带你出去玩了。”

“没关系啊,”秦兮也笑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皆是一顿,这句话秦兮百年前也曾说过――在日月海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帝天若无其事道:“只有小孩子才会天天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秦兮鼓了鼓腮帮子,嘟囔道:“我明明比你们都大。”

“哟,胆子大了,知道顶嘴了?”帝天挑眉戏谑道,他的目光在秦兮身上逡巡片刻,突然严肃起来,“秦秦,和他们回去,三族之战和你们无关,你不要cha手。”

“怎么就无关了,这本来就是我闯下的祸!”秦兮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垂下眼睑,有些茫然道,“短短数年三族死了多少生灵?我不懂,到底中间出了什么错才导致了这一切,明明当初帝斛不是怎么说的,我只是想帮忙……”

听到这句话,站在他两步开外的少女怨灵眼中迸发出灼灼的恨意,她狠狠咬住下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上前几步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秦兮的脸一巴掌甩了下去。

噌——

泰阿身体中发出一声钝响,巨大的泰阿剑身骤然浮现在半空之中。

在泰阿剑身完全浮现之前,帝天一把抓住那双半腐烂的手,将其堪堪停在了秦兮的面前一掌处:“你干什么?!”

被握住手腕的少女挣了挣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挣脱开,一双秋水双瞳立刻红了,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哽咽出声,盯着秦兮的眼神依旧充满怨毒:“我干什么?难道他心里没数吗?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们都过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出来,他为什么不在秦山呆着,他为什么秦山之乱的时候不去死啊!”

她仰起头,眼泪顺着清瘦的脸颊滑了下来,啪嗒一下滴落在地上:“因为你,我的父母亲朋全死了,全死了!我不甘心,明明应该你去死,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为什么最后却是无辜的我们给你承担错误?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秦兮的目光暗了下来。

啪——

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白皙的面容上立刻浮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他垂下因为用力过猛而掌心通红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秦秦!”忘忧的手刚碰到秦兮的侧脸就被他微微一动躲开了。秦兮抬头冲他笑了笑,迎着六人担心的目光轻声道:“我没事。”

“大哥,”秦兮认真道,“这件事本就是起源于我,我想帮忙。”

帝天沉默了许久才最终无奈道:“想来我拦你也是拦不住的。你从来不听我的,唉,说起来我这个大哥当的也真是名不副实。”

最后两字的语气有些偏重,似乎在故意引人注意,溯世心下略感奇怪,不着痕迹地看了过去,恰好对上了帝天的双眼。帝天冲他无声无息地点了一下头,目光朝着秦兮不着痕迹地一瞥。

溯世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知道劝不住秦兮就想直接打晕他将其送走。不过为什么帝天如此笃定他一定会帮他呢?溯世藏在宽袍大袖下的手指捻了埝,交错复杂如蜘蛛网的命运之线在刹那被轻轻拨动,透过轻微的震动将往后的福祸传递到了他手上。

——大凶!

砰——

秦兮听到声响疑惑回头:“溯世你怎么了?”

溯世勉强笑了笑:“没事,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哦。”秦兮刚要回头,坐在他旁边的帝天陡然出手,以手为刃一掌朝着秦兮的后颈劈了下来!

泰阿重剑在眨眼之间出现在了泰阿手中,巨大的剑身以旁人难以想象的刁钻角度朝着帝天轰然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白色的结界突然出现,牢牢罩住了帝天和秦兮,将其他人全部隔离在了外面。巨大的剑身和结界骤然相撞发出轰然一声巨响,碰撞之处白光闪烁不断。

“溯世!”泰阿高声质问,“连你也要背叛秦秦?”

在几个兄弟错愕的目光下,溯世咬咬牙将结界加固,死扛住泰阿的巨大灵力:“这件事情秦秦不能参与!”

结界内秦兮万万没有料到帝天会这么做,被一手刀砍下来时惊愕地瞪大了眼:“为什么?”

在他彻底闭上眼之前,帝天将手附在了他红肿的左脸上,深紫色的光晕在瞬息之间将痕迹消了下去:“秦秦,好好睡一觉,等天彻底亮了,大哥再带你去玩。”

秦兮嘴唇动了动,声音还没发出来,浓重的困顿已经将他包围,庞大的神识被团成了一团,落于万里山河之中,他缓缓闭上眼,所有的喧嚣吵闹都隔在了千里之外。

神识关闭瞬间,万顷碧海潮水骤息,整个秦山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这是在哪里?

——现在什么时候了?

循着万里河山传来的记忆之水,过往片段连成一长段堪堪抓住了即将陷于黑暗中的秦兮神识,将他一点一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成长卷

第2章拐带幼童

八百年前,祭祀大典。

火红的灯笼从三族领地一路蔓延到秦山脚下,将半片尚且暗沉的天空映出了一抹艳红。随着金乌越过海平面,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骤然响起,沉闷的声响穿透山岭田野,越过万顷碧水,将整个天地的生灵从沉睡中唤醒。

咚——

寰宇之下神鼓轰然奏响了第二声。

四野俱寂,花鸟走兽莫不低头朝拜。

第三声鼓声还未落地,人神魔三族已经极有默契地敲锣打鼓向着秦山正门而来。

秦山占地偌大,但是上山的路只有正对着神族方向的一条,三族按照往年的习惯在山门口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第四声鼓声响起的瞬间,山门前的两列人马整齐划一地朝旁边退了一步,在山门正前方留出了一个三人宽的长长通道。

最后一声鼓声响彻云霄,万物都为之一震,震荡感在天地之间徘徊来去经久不灭。

山脚下的人群在沉闷的鼓声中齐齐跪下朝着秦山方向伏地叩头。随后,穿着宽袖长摆的祭祀华服的三族首领从三人宽的通道处款款走来——神王帝疾居中位,穿白色祭祀服,袖上纹白色流云纹;人皇帝隐居左位,穿明黄祭祀服,袖上纹六爪飞龙;魔君帝辰居右位,穿深紫色祭祀服,袖上纹青铜鬼面。走到一半时,三个穿着相同样式,只是颜色稍浅的祭祀服的少年也从通道尽头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约莫一臂长的盘子,目不斜视,脚下步子略快却依旧很稳。

在靠近山门之时,三个少年恰好跟上了前面的步子,六人穿过山门,顺着布满荆棘和青苔的曲折小路来到了隐于苍郁山林中的祭祀台处。

祭祀台下方上圆,祭祀用的圆台部分约莫六尺高,左侧设有仅一人可通的阶梯,三个少年挨个将祭品放于祭祀台方台之上,随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垂袖而立。

人皇顺着阶梯走上圆台,闭眼张开双臂,声音随着灵力无限扩散出去。

“一叩——谢秦山天池养育之恩。”

魔君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祭祀台,余光瞥见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悄悄打了个哈欠,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口型示意:“祭祀大典你给老子严肃点。”

帝天身为魔族小少君,完美地继承了他父亲魔君年少时的狗脾气,十句话里面听得进一句已经可以让人吓掉下巴了,是个典型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是脸长得还过得去,早不知道被人卸成几块了。意料之中这块臭石头飞快地回了他爹一个白眼,毫不上心地望天发呆。

他一抬头恰好对上藏在树叶之间的湛蓝色双眸。帝天手一抖,差点下意识去拽旁边神族大王子的衣袖。

神族大王子察觉到动静,疑惑地微微侧头以眼神询问。帝天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神族大王子这才回过头又去看祭典。

帝天再次抬头,这才发现在树上藏着的是一个小孩子,胖乎乎r_ou_嘟嘟的,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白嫩得像个大白团子。

这大白团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扒拉着树枝趴在树上闷声不响,注意到他的视线还朝他傻乎乎地笑了笑,露出层次不齐的ru牙。

帝天用口型问:“小孩,你怎么在这,你父母呢?”

白团子茫然地歪了歪头,根本不知道帝天问他什么。

祝词进行到了最后一段,随着最后一句的结束,鸟兽齐鸣,河山震动。人皇自祭台缓步走下来,经过帝天身边的时候严厉瞥了他一眼,帝天赶忙站好满脸严肃目不斜视。趴在树上的团子好奇地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抱着树枝乐不可支地笑成了一团。

这团子看着像是草树ji,ng怪初化形还怪可爱的。帝天从袖中掏出一颗糖,随手朝着白团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呜……”白团子捂着额头,泫然欲泣地朝他看去,入眼就只剩下葱郁山林了,哪还有半个人影。他委委屈屈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有人来抱他,这才歪了歪头松手从树上跳了下去。

被砸过来的糖果正好掉在了祭祀方台的前面,白团子绕着祭祀台爬了一圈这才手脚并用地进去了,他用左手一把抓住糖果,傻乐了半天后也不吃,直接塞进了衣服的小袋子里。

处理好糖果之后他面对三个盘子犯了难,疑惑地歪了歪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犹豫了一会儿后胡乱抓起左边的龙形木雕一口咬了下去。

“呀……”对于ru牙都没长齐的孩子来说这木雕显然硬得可以崩掉牙,他丢开木雕瘪嘴一下子哭出来了。

四周的树木刷拉拉地晃动起自己的枝叶,将嫩绿的树叶柔柔地擦过他r_ou_乎乎的小脸,仿佛一个无声的安慰,他这才抽抽嗒嗒地止住了哭,手脚并用地往秦山天池的方向爬走了。

秦山再次安静了下来,而外面的锣鼓声依旧喧嚣。

祭祀大典之后还有祭祀之夜。虽然在同一天但是两者完全搭不上边。祭祀之夜虽然顶着祭祀两个字,实际上却是三族联系感情的一个法子,说白了就是吃吃喝喝顺便打打架。

帝天深知自己要是被抓住又要去帮着准备吃食,出了秦山换了衣服之后立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准备溜。

咒语还没念完,就被他爹嘿一下抓了个正着。

“老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帝天平地一声吼,扭头拔腿就跑。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的尿性魔君一清二楚,也不和他啰嗦,召出锁魂绳直接给他绑了个结实。

“儿子你就乖点吧,又不是让你去卖身,怕什么?”

帝天被捆成一坨,满脸真诚道:“老头,你还是让我去卖身吧。”

“……”魔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下限,面容扭曲了一下,随后得意地轻哼一声,“认命吧,谁让你学艺不ji,ng被我抓着,现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等帝天说话,魔君已经用法术封了他声音,哼着小调得意地拖着他进了神族大殿——还是当着三族人的面,丢人丢到了十里开外。

祭祀之夜作为三族齐聚的盛会,吃食也颇为繁杂讲究,光是帮着扛东西就让帝天头昏脑涨几欲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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