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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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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向导丧心病狂作者:花间离火

第1节

文案

abo世界中的某alpha(受)带着身体穿到了哨向世界被判定为向导引发的ji飞狗跳。

本文小受暴躁,丧心病狂,下手狠毒,武力值ax,专业破坏气氛,执着认为自己是攻。

攻受互宠,受一直觉得自己是攻方,认为小攻是他老婆坚持撩攻,每天都在作死挑逗攻的路上狂奔。

“向导都是纤细敏感,他们宛若雨露下的娇花需要人耐心呵护”老师推着眼镜颇为嫌弃的看向屋中某位。众哨顺着目光向前,只见教室中唯一的向导,正打着哈欠把玩着匕首,眼中闪烁着狩猎的光。众哨表示呵呵哒,刚说完你柔弱敏感能不能配合一下。

cp:冷淡禁欲表达能力欠缺哨兵攻暴躁不解风情alpha受

a就是a不会变成b也不会变成o,作者会解释设定,其实涉及到的主要是哨向设定,abo设定只针对受一人。

内容标签:强强边缘恋歌星际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血辰,严华淼┃配角:除了攻受都是配角┃其它:向导,alpha。

☆、一个向导总攻

寂静的走廊里一位面容姣好的护士手持病例单在走廊里轻声哼唱,她步态轻盈动作微微扬起裙角,心情分外舒畅。

作为这向导塔里的护士,今天对于她来讲是一个极好的日子,那位让她头疼的也是塔里唯一的病人即将出院了,真是天大的喜事,也许为此应该点上些许烟花庆祝一下。

要知道自从他来了以后,每天自己都要多吃三碗饭,要问句为什么,只能你说为了攒足了体力和他斗智斗勇,为了防止被他气到低血糖发作,虽然自己似乎没有低血糖这种症状。

脚步停在门前,翻找一下自己的衣兜掏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磁片,紧张的环顾四周,深呼一口气开口到“没有人。”每次开门她都要格外小心以防止他那不安分的病人借机溜出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明天就自由了,我一定要去沙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从此告别这灰头土脸的日子,自从他来了以后自己就没有一天好过。

她站在这个岗位已经很长一阵了,就从来就没见过哪个病人对越狱如此执着,没法理解让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静养怎么就比杀了他还困难,索性这是最后一天了,走完这遭就真的解脱了,护士小姐咬住手帕热泪盈眶。“天堂啊,主啊,感谢您。”

她拿着芯片在门前轻轻一刷,门开了,映眼的房间宽敞明亮,风从窗外吹来携着阵阵花香,摆放在窗前的花瓣流溢着碎光点点,洁白的床铺一尘不染,空气里带着阳光的味道,整个房间透着温馨,可爱。

突然一道尖叫打破宁静,惊起树上鸟儿两三只,“人呐,天哪,人呐!”护士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

“要冷静,冷静,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过了今天自己就再也不用伺候这个祖宗了。

从衣领处摘下眼镜默默带上,伸手按住心脏确定它还在跳动,也没有因为惊吓过度跳出胸膛。在房间里草草的搜索一下,没有躲在角落,快步走到窗前扫了一眼窗外,一抬眼只见外面的树皮有摩擦过的痕迹。

“这里是三楼,他是病人不会跳窗户的。”护士小姐摆手这样给自己做着心里暗示,可是没有什么卵用,她身影刚从窗前撤开脸色就变的y沉吓人,疯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再这样的摧残下一头波浪卷变成爆炸头。

“才怪,那疯子除了正常事什么事没有干过。”几步冲到窗前啪的将窗子推开,眼睛扫过底下的草坪,还好没有血迹,千万不要让他再住院了,否则她都不清楚谁还能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只要没事就好,在他身上有自己按上定位是不可能跑不掉的,护士小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s,he出一道亮光。

树荫下,鸟儿鸣叫,风卷过草地,带着散落的草jg吹起又落下,风与树叶奏鸣着,静谧的场景总是让人心生惬意,一支手伸向天空将那飘起的草jg捻住,微张嘴唇随意的叼住,紧闭的双眼因为这动作带上几分愉悦。

手指擦过胸前的衣针,那人睁开了眼,火焰的光彩闪烁在他的眼底,红色的发丝散乱在绿色草坪上显眼却又不觉得颜色冲突混乱。

“看来午休到此为止了。”真可惜原本还以为还能多享受一阵这外面的空气,结果却是这个样子,血辰坐起身望向蓝天“进来总是想起过去的日子。”算起来到这里已经有五年的光景,可这周边的一切还是难以让人生出亲切感。

就在五年前自己还是帝国的叛军统领,正值壮年的alpha,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和一个家伙约架的路上他连人带着机甲被黑洞吞噬了,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身体也跟着缩水了不少,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到本不应当存在的年轻富有活力的血液在肌肤下涌动,这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他带着身体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至少白得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按道理这应该让人愉悦,但是对于他来讲真的很不爽,自从来到这里儿莫名奇妙的成为所谓的向导便遇到诸多不顺。

虽然不想承认,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血辰直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异变,否则没办法解释那个东西的存在,抬眼就在不远处一团雪白雪白的‘棉花’正在草坪上弹跃着。

“腿真短。”血辰毫不留情的吐槽到,白白的一团委屈巴巴的转头,看向自己无良的伙伴,你竟然敢嫌弃我,你竟然敢,哭唧,异于平常的情绪传递给了血辰他有些无奈,挥了挥手说到,“过来,九歌。”

棉花团一生气,转过身给了他一圆滚滚的屁股,血辰摸了摸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迈开腿,伸手一捞,将那棉花团托在手上,揉弄几下捧到眼前“我错了,行不。”

九歌生气的叫了一声“咩~”奶声奶气的听的人心都化了。

正午的阳光投在二人的身上,男人如同一座ji,ng美的大理石雕像,只是不同于大理石过于死板的颜色,他有着一身健康的麦色肌肤,璀璨的眸子如黑夜中的火种散发着夺人心神的光辉,单从相貌来讲这是一个接近完美的男人,长相英俊且富有攻击。

而此时他手中正抱着他的ji,ng神体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绵羊,对方毛发蓬松散发着呆萌之气,画面美好,诡异的和谐,唯一不妥的就是,面前这个英挺的男人穿着一身病号服,眉宇间有些愁容。从身上摸了摸,叹了一口气“可惜没有烟。”将嘴里的草jg吐出,从身后拿出一个吊瓶,看了看上面的成分有些不满,“没有酒ji,ng,要不然喝上几口借酒消愁也算应景。”

烦闷,血辰抬手将吊瓶绑在树上伸手将另一端的针头刺入自己的静脉,整理了一下衣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下一刻的狂风暴雨。“谢谢你了。”将胸针拿起血辰亲了一下,作为叛军统领他当知道定位装置这种东西,只不过他没打算将这东西丢掉,毕竟带着它能让那位护士小姐安心,而且它还能帮助血辰知道那位护士小姐什么时候来找过他。

回想五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因为血辰之沙损坏过度不得不就近降落,而当时最近的是一个废弃星。迫于无奈只能在上面蹉跎了两年修理机甲,因缘巧合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机械水平,及金属材料的应用方法。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别的什么,这两个世界机甲制造方式出奇相似,文字也相通,这给血辰省了不少的麻烦。

在往后来自己开始以那个废弃星为大本营,做一个赏金猎人,接受军部的悬赏对那些深藏在星河深处的海盗头领进行剿灭并以此为生。

中间的种种小cha曲暂时不说,只说在一个月前,觉醒的向导属性被发现,然后在自己配合下成功被送到了这个塔里,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他们判断自己——重度伤残。

然后……。“你怎么在这里,还不赶快回去,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血辰看向向这里跑来的护士,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就碰到了一个过于重视伤患且常年处于歇斯底里状态下的护士小姐。

眨眼间,那护士小姐就来到血辰身前,开口便质问到“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百二十七处激光伤,数百处冷刃伤,还有……。”

“我知道,我知道按道理我不应该活着。”血辰打断到,有多少伤,伤的多重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作为一个常年出入战场的alpha,他知道要多少次生死才能成今天这副模样。

时间在他身上倒退了,但他没有将那些伤口带走,它残存的痕迹让这里的医护人员每天都在想自己还能活多久。

实际上他们想太多了,作为一只alpha无论是恢复能力还是生命力都强大到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很难理解自己,因为他们设定不同。

每天医生都用看可怜孩子的眼神看着血辰蹦蹦跳跳,心想这孩子真是乐观又坚强。

可实际上他根本没事,一个没事的人被迫躺在床上喝药,点滴,接受保守治疗,每天还有一群人摆着哀悼脸围在身旁,血辰觉得自己没被逼疯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可是我活着,未来还会继续活着。”血辰转头看着护士,阳光打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护士神情有些恍惚,这番情景使她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给她添了多少麻烦。

“算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只不过这是最后一天了,而且下午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护士这辈子都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经手的这个向导总是和别人不同,如此重要的匹配仪式竟然这么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向导对哨兵的匹配度可是决定了向导的未来,只要那小小的一滴血,今后是飞黄腾达还是被碾到泥里,全部都盖棺定论。

面前这个向导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护士觉得些许不安,虽然血辰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她还是衷心希望对方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因为她比别人更清楚这‘残破’的躯体里有着一颗多么高傲的魂。

“今天我有好好的接受治疗,还有谢谢你的好意。”血辰挥了挥手,挂在树上的吊瓶已然滴尽,时间就是在这不经意间流过。

拔出针头,血辰握住拳头,视线停驻在手腕上,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决定自己,他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

“记得好好表现。”护士再三叮嘱,血辰却没有回答,反而开口问到,“你觉得所谓的向导是什么?”

护士愣了一下,思索答案,刚想开口,却发现那英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光影之中。

☆、匹配仪式

血辰一步步的踏入场地,在他前面已经聚集了数十向导,绯红的面庞,激动的神色,昭示着主人的心思,今天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但对于血辰来讲是打毛线的好日子。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前面向导塔的负责人正神情激昂,再三的重复这日子的重要,但是血辰已经按了自动静音,否则耳朵非被这刷了n遍的话生生磨出茧不可。

周围的向导眼神怪异的打量着血辰这个新来的面孔,也许是他长得太不像向导了,在他们看来向导的标准都是温柔,谦和,俊逸,内敛,而不是这样尖利,张扬且锋芒毕露。

但是他们怎么看,跟血辰有什么关系,他在意的只是这无聊的会议能不能快点结束,简直是浪费生命。

有几个眼熟的走到血辰身旁,其中一个上下看了他几眼,神情高傲,血辰侧身扬了一下烈火般的头发。

“要我蹲低点吗?这样你能好看一点。”身高不够是硬伤,如你只到对方的肩膀却要摆出睥睨的姿势难度系数会很高。考虑到这一点,血辰不失友好的建议到。

“你。”那男孩气的脸色有些发白,血辰却不太在意,和小孩子斗嘴一点胜利感都没有。

“你会付出代价的。”骄傲的男孩开口,丢下这么一句俗套的话,拉了拉华丽的衣角,优雅从容的离开了,血辰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也这么幼稚了。”真是的,血辰没有将这些cha曲放在眼里。

向导和哨兵的匹配仪式在这个世界被十分看重,哪怕这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塔,受邀前来的人依旧不少,包括各大军团的将军,还有中心向导塔中首席向导,以及一些身家不菲的权贵。

他站在那里坐成一排,让血辰很想用一根棍把他们穿成一串,来的是谁不重要,在血辰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人,除了是人剩下的什么都不是。

无论是做为一个叛军首领,还是作为一个出身流放星的帝国少校在他眼里都没有太多权贵意识,权力那是什么,那只不过是统治弱者的工具。

而自己不在这个行列之中,血辰用右手覆在胸膛之上,他知道在那跳动的心脏上嵌着一颗机甲空间纽,里面有自己的伙伴血辰之沙,以及真正赖以生存的东西。

“所有人上前。”冗杂的启动发言终于迎来一个结尾,血辰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贴心一点给那向导塔的校长递杯温水润润喉咙,毕竟说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容易。

向导们排成一队亦步亦趋,像是一群奴隶被用一条无形的锁链绑住手脚,使得他们只能按照规定的路线前行,也许他们心里正在想,想这是见证命运的时候愿上天庇佑。

验证的方法很简单,所有向导滴下一滴血在仪器中,随后根据主脑快速匹配,所有匹配者的名字将最终出现在屏幕上向所有人展示。

匹配上的向导皆大欢喜,这意味着他们不会沦为无用被向导塔彻底遗弃,成为无数低等哨兵的临时伙伴,接受高强度ji,ng神疏导任务,要知道没有人能在那种强度下撑过十年。

血辰看了看那最开始挑衅的男孩,此时的他正微合着眼眸,正如孔雀欣赏自己的翎羽,鸟儿欣赏自己的歌喉,作为这向导塔医疗分支的首席,他的骄傲是有缘由的。

整个向导塔分医疗分支与战斗分支两种,医疗分支是那些身体状况不适合战斗的向导的归宿,他们有除了战场的另一种价值,成为各大医院安抚暴躁哨兵的良药,亦或者成为某人的专职。

而血辰之所以被判别到医疗部,得益于那一百二十七处激光伤,他们可不认为一个已经重度伤残的向导可以再次投入战场。

血辰发着呆,前面的那个骄傲男孩小心的取了一滴血,滴在仪器上,然后一个个名字浮现在那屏幕上。

“天哪!”众人惊呼,向导们伸着脖子沸腾起来,“是封莫云,封少将,天哪,真是幸运儿,那是最年轻的少将啊。”瞬间从四面八方投来各色眼神,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有巴结。

在这目光的洗礼中,男孩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只是颇为挑衅的看了血辰一眼。

“文音,恭喜你。”一位和他不太对头的向导强忍着不适与对方笑脸相迎,对方的人生轨迹已然不同,他是最年轻少将的向导,就这一点就足够让众人高看一眼,因为无论做什么封少将都会和他统一立场,至少在这些向导眼中是这样。

“百分之七十七,很高的数值,不错。”塔上的老师和那边的校长欣慰的点点头,开口评价到。

这声音传到众人耳中,让那些没有测试的向导更加紧张。“战斗支的首席请上台。”声音呼唤了几次,文凯都没没有反应,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体弱的表弟会以这样的方式一鸣惊人。

从羡慕中衍生出的嫉妒,让人他的眼角有些红,台上呼唤了三声,但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旁边的棕发男孩戳了他一下“首席,叫你上台呢。”

听到这声那男孩回了神,低着头眼睛扫过地面,平静了些许才抬头,一步步的走向那仪器。

他的身影看上去挺拔依旧,只是坐在台上的众位将军都是老油条,男孩的心思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都姓文,是一对兄弟吗?”向导塔的校长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们这里最出彩的一对,所有的成绩都是a,建立的屏障也是最为牢靠的,相信未来他一定会为军团贡献一份力量。”

话空落落的掉在地上,军官们没有回应,向导塔的校长有些难看,却不敢抱怨什么,对方是中央的人,而自己只是这一个小地方塔的校长。

针戳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从指尖滑落带着文凯的未来,滴答,文凯脸色有些苍白,手指颤抖的厉害。

那主脑的大屏幕上,一直显示着匹配中,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屏幕上的字没有任何的改变。

石沉大海,文凯觉得身体有些冷,时间一秒一秒的从这个场景中挤过,终于那屏幕上开始有人名浮动,然后文凯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这都是谁?

没听过,没见过,一切都完了,天塌地陷,眼前恍惚,世界在摇摆,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崩坏,他强撑住身体,周围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好心。”的人将他搀扶而下,他不知道自己的脚站在哪里。

校长的脸有些难看,刚才有多夸赞对方,现在就有多打脸,一个首席匹配到的这都是什么。

这可怎么办,按道理战斗分支的首席,要和医疗分支的首席要一起作为优秀代表发言,现在这事情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手下的一位助手凑上前“怎么处理。”校长用手扶住额头十分头,“先弄下去,弄下去。”曾经这位战斗首席就这样被带了下去,没有优秀哨兵匹配的他对于塔来讲就是一大块占地方的废料。

所有的人一一走过,来到那仪器前,有人飞上枝头有人落魄难当,除了感叹命运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血辰上前,文音微笑着,偏着头打算看血辰怎么下台,“我会祝福你的,五科零蛋。”文音开口在血辰耳边开口。

没错,五颗零蛋就是血辰的战绩,他来塔参加的第一场考试,就以十科考试五科零蛋著称,但是偏偏在最重要的一科屏障建立上对方异军突起,将自己斩在马下,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当然这件事血辰根本不知道,他不在乎别人的恶意,因为总有办法让别人闭嘴。

至于五科零蛋,血辰也很无奈,作为战斗兵器而培养出来的他,跟本不知道要怎么来答,如何疏解哨兵暴躁情绪,如何应对暴走的哨兵,诸如此类的问题。

如果非要让他写出一二,他只能说往死里揍,如果揍一遍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证明揍的不够狠,他就不信了如果对方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能惹出什么麻烦,你很暴躁,对不起我更暴躁。

这里的哨兵都极为优秀的,虽然文音的声音够小,但是很不幸还是被一些关注这里的哨兵注意到。

他们皱了皱眉,显得不太满意但也没开口说些什么,向导之间的事他们不便cha手,而且他们也不像看上去的这么闲,会去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去找对方理论,但这一切不妨碍他们给这位医疗支的首席降了不少印象分。

视线落在争斗的另一人身上,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和这里所有人的穿着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之间那抹骄傲却没有一分作假,他站的笔直似乎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动摇。

他好像真的不在乎,台上的几位高阶哨兵觉得有趣,下意识的将视线在那身影上停了片刻但也仅限于此。

血辰抬手啮破食指,他没兴趣在这件事上劳费心神,而且面前的这叫文音的家伙似乎不打算把针递给自己。

文音见到对方动作尤为不爽,他本以为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拖延一阵,让后面的向导知道,这里有一个碍事的家伙耽误他们的时间。

这手段很拙劣,但是文音知道无论怎样那些人不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他们现在巴结还来不及,只要自己表现出针对谁,自然有人愿意替他踩上一脚,他要做的只是表一个态。

鲜血滴落,按照程序进行检测,文音等着结果,是什么在他眼里无关紧要,反正无论怎样都不会有比自己更为出色的结果,自己的匹配结果已经是近几年的最优,除非他再创一个奇迹。

无聊的时间总是尤为漫长,血辰打了一个哈欠,抬头对那脸色十分难看的校长开口“我是病人,身体不适可以回去吗?”

在这个地方已经浪费了他七个小时二十一分钟零九秒,不,现在变成十秒了,血辰觉得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校长转过头舔了舔嘴唇看向身旁的士官,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那个,他是两个月前来的,之前一直是野生向导。”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们教的,我们真没教过一个匹配都没有的向导,这简直是耻辱,毕竟只有服务于哨兵的向导才有存在的意义。

坐在台上的众位哨兵,视线投在血辰身上,血辰却不打算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因为这事带来的恶意与善意都没有在意的必要,结果是什么,对他而言什么价值都没有。

此时场地中爆发了一阵尖叫,文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就在刚才那屏幕上出现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人数就在不断增多,现在名字挤满半个屏幕,几乎全部位列将级而且这名单还在继续。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文音看着那屏幕上的一个名字良久失神,那名字和自己最高的匹配者一样,只不过后面显示的不是七十七,而是八十八。

讽刺天大的讽刺,自己最有力的盾瞬间成了敌人攻击的矛。但是幸运的是他并不知道,他眼里锋利的矛在血辰眼里什么都不是。

血辰扫了眼上面的数字,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开口说了一声“聒噪。”迈开腿毫无留念的向门外离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身后那些欢呼雀跃的人。

☆、哨兵or向导

那场景混乱的厉害,校长觉得脸有点疼,喊了几声希望能让底下的人安静下来,可是一锅沸水哪有那么容易凉。

台上的军官将视线停驻在血辰的脸上,那位青年看上去十分的不爽,脸色出奇的难看。

血辰用手将发丝别在耳后,眼睛闭上片刻后又睁开,长长的睫毛底下掩藏的是无法散去的y霾,将领口解开,冷哼一声,迈开腿,向着这华丽场地的出口前行,脚步声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回响在这华美的场地之中。

身后欢呼疯狂的人群沦为背景,就像刚才对所有轻视同情不屑一顾,他对这众人的喜悦同样鄙夷,或许这是因为他对命运一向缺少敬重。

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相信命运,来自alpha的尊严让他对这一切尤为不喜,这场重大仪式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自己的价值还轮不到一群名字叫做哨兵的东西来衡量。

他是骄傲,甚至是自负的,但是又能怎样,这世界上告诫他要谦虚的人都被他送去了另一个世界。狂傲的资本来自于强健的体魄,头脑中的智慧,以及不屈的意志,而不是这荒谬的匹配度,和这可笑的命运。

校长回过神,却听到血辰的脚步声,见他正穿过人群脚步平稳的向外面离去。

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校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竟然战斗分支的首席出了这种事意料之外的事,何不让面前这个更优秀的顶上。

一拍脑袋,身体先于意识,校长步伐矫健,忽视周边的向导们抱怨,强行穿过拥挤的人群抓住血辰的小臂,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台上拖。

血辰低眉看了看抓着自己的胖手,好想把它卸下来,不过幸好理智回笼,这位暴躁的alpha没有把对方送到医院。

以最大的自制,克制住想要一脚踹开对方的冲动,血辰抬眼看了看那高台上的军官们,眼神停在了一个低头睡着觉的白发老人身上,原来他也来了,正好。

血辰迈动脚步,顺从的跟着校长来到台上,“静一静,各位。”校长呼喊了很多声,直到坐在台上的军官看不过去,也跟着来主持大局,场面才稍微平复了些。

文音的脸色有些发白,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缓过神,此时和血辰同时站在一个台上,显得他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全身冷的厉害,前脚天堂,后脚地狱说的便是这种境遇。

按照仪式的流程,最后在坐的军官和向导将会对新一届的优秀新生进行表彰和鼓励,然后是新生发言。

血辰也清楚这个流程,不过他对这流程实在是不感兴趣,唯一在想的就是这些无聊的东西又要浪费自己多少生命。

文音上前,军官和向导们象征性的祝福了几句,也没太注意,只是他从始至终像失了魂僵硬的走过一圈,便缓缓退回原有的地方,嘴唇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血辰一眼。

没有注意文音的情况,他没兴趣猜小孩子有什么心理活动,准确的说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这是谁,也不打算知道。

军官们看着那青年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近前,他的眼底带着无法掩饰的桀骜,这是一只鹰,一头狼,他们这样想这着。

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让那面对血辰的军官身体僵直,周身戒备处于高度的警惕之中,脚边那头花豹ji,ng神体呲着牙发出低吼,这是警告。

突然对面的人笑了一声,那危险气息瞬间散去,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觉,军官一愣,看着血辰那过于英俊的侧脸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向导产生这种情绪,低头看向自己的ji,ng神体,用眼神责怪到,你发什么疯?

蹲在脚边的花豹ji,ng神体没理会明显是在推卸责任的自家主人,只是神情莫测的盯着面前这一团白花花,软绵绵的怪东西。

“九歌,回来。”那软绵绵的一坨似乎有些沮丧,面前这块花布怎么不陪自己玩。

“那不是花布,那是花豹。”血辰对自己的ji,ng神体解释到,坐在位子上的哨兵睁大眼睛看着白团子轻盈的跳上桌子,然后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那个,它是什么?”军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一只羊,毛厚了一点。”军官转头呆愣的看着血辰,“你的ji,ng神体?”

“对。”血辰抱住扑来的九歌,手指顺了顺它的毛,军官看了看血辰,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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