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屏咬住牙关,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发麻,一个人的胳膊却不得不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实在是负担太大,然而无论是怎样的负担,只要屏不想死怎么都得撑着。
此时的他只觉手臂疼的厉害,肌r_ou_被一条条的撕开,痛觉不断蔓延,然而无论怎么受苦受难都比不上脚下的火舌跳跃更让人心寒,他知道如果掉下去就真的结束了,就算足够走运也会面目全非。
“无可奉告?你现在可是受制于人,如果我足够好心从你身上下来,兴许还能多撑一会,而现在吗···我估计你的手臂恐怕不久就要脱臼撕裂。”血辰看着屏的眼语气颇为平静,他太知道这人撑不了多长时间,至少按照底下的火情想要撑到熄灭可不是随便说一说那么简单。
“你不敢,如果我松开手掉入火海,你也会跟着一起倒霉,别忘了你现在还抓在我的身上。”屏信心满满,他觉得血辰一定不会自寻死路,而只要他松开手,自己就一脚把他踹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说服他放开“不如我们先停战,你放开我自己找一块岩石,这样抓着我,我就算再是不想掉下去,不想死也没用不是吗?”
血辰见他这样说开口道“让我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这里的空气不错,风景比起别处也格外秀丽,至于你说我不敢,如果你觉得自己命大尽可试一试。”血辰的笑颜在黑夜中格外的刺眼,屏在心中暗骂了好几遍疯子,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黑暗中的二人吊在岩壁上,身体下方火焰散发出的高温让这两人汗流浃背,屏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嵌在岩缝里的刀刃,脸色一片青紫,他知道已经濒临极限,如果继续两个人都会葬身火海。
“你赢了,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屏开口道,但心中却在想告诉他也无妨,只要这人最后变成尸体,就没有人会知道我开口说了什么,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无论说什么他都无法查证,自己也不会给他查证的机会。
见他愿意配合血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授意你来的?”他所关心的只是这么两个问题,于家和贺家两大家族不断地下绊子已经够让人头疼,如果再蹦出一个不明势力就太讨厌了。
血辰的两个问题十分简单,然而仅仅从这两个问题可能推敲出很多东西,屏思考了再三决定糊弄过去开口道“是贺家让我来的,我是他家的侍从。”屏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但是从血辰的脸上可看不出什么。
“是吗?你应该不知道,据我猜测森理有九成是贺家的人,然而他却把你抛在了这任由你自生自灭,现在你却说和他是一起的?这可不怎么好笑。”血辰眼中泛着杀光,如果不能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不如就直接送他离开,也省心省力。
“我是幼年生活在废弃星,熟悉各路人等。”所以麻烦你说谎的时候,考虑考虑我的经验不要编太离谱,屏听到这话瞳孔中闪烁了一阵开口道“那您觉得我是什么?”
“你有着和我相似的气息y暗而令人窒息,只是我不清楚你是黑暗中的哪类,是投机的冒险者,掌控一方的地头蛇,从小训练的暗卫,还是流浪者亦或者杀手。”血辰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他知道出身废弃星的人身上总有无法磨灭的印记,哪怕是自己y暗面也深入骨髓,时间教会了自己如何掩盖却未曾让它消失。
一个出身废弃星的人来到这繁华的帝都,血辰不相信每个人都有和自己这般运气,如果不是因为向导的身份,相信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离开,现在这个人却站在这里甚至混入了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联合演习中,就算是演习对身份核查的并不严格,但废弃星的黑户是绝对不可能混进来的,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见血辰将名单一一列出,屏的心脏跳得厉害,咬牙看向血辰心里坚定要让他死的决心“你猜对了我是一名杀手,但是你也知道杀手是不会被告知雇佣者是谁的。”这样就无谈谁是授意者,在无形中否定掉了一个问题。
见如果再开口也问不到什么了,于是血辰放开对屏的桎梏,而屏则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翻身向下一踢,血辰早有料到侧身躲开,将匕首钉在脚下以此作为站板,抬手与屏对上,见一击未成接下来的攻势更加迅猛。
两人各自站在cha入岩壁的武器上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供他移动的空间只有婴儿手臂般的长短,以及不到三根手指做宽的刀身。勉强能够将双脚横着踏在上面保持平衡多一分都没有了,两柄刀刃很近只要迈步就能够踏到对方的领地上,但是代价就是面对敌人的拳头。
身下是万丈的深渊以及一片火海,谁能把对方踢下去谁就是胜利者,血辰和屏都没有动作,他们小心的观察着彼此,在这么小的空间下战斗只要稍有不慎必死无疑。
然而时间不等人,他们已经感觉到脚下的武器被火焰烤的灼热不堪,再继续拖延谁都不清楚会出现什么意外,血辰抬脚踏向屏的刀刃抢占空间,迎面的拳风打了过来他用力一仰躲过这击。
见血辰站在刀剑边缘屏私自以为是不错的机会,抬腿横扫腰腹,然而此时变故突生,激烈的打斗使得cha在岩壁上的刀刃越发不稳,最后撬动山石脱落下来,失去支撑的两人伴随山石下坠。
屏由于离崖壁较近伸手抓住了另一把固定着的匕首,勉强止住了身形,而血辰则拿到了脱落的那把,正当屏感叹这是命运的眷顾时一柄刀刃穿透空气飞s,he到近前,他只觉手腕一疼,指尖一松,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视线的景物快速后退,身体被一阵火焰所包围。
屏心中最后想的是,这样也好也算是同归于尽,然而正当他感觉到火焰温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腰间应该还有一把匕首紧忙摸了摸,然而一根毛也没找到,此时血辰的声音从上面的岩壁响起他说“别摸了在我这呢。”
☆、往事不可说
屏瞪大双眼眼看着血辰离自己越来越远,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坠入火海,他努力的挥动手臂,然而他身上没有羽毛,手臂也不是翅膀,纵使他用尽浑身的解数也不能逃离命运的主宰,最终火焰将他彻底的吞并。
血辰见下方的火苗猛然窜起好似欢迎这新填入的燃料,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一句大好青年误入歧途可悲可叹。此时上方突然坠落一石子,血辰抬头察觉到众人正在向下前进,紧忙喊一声喝止住他们的行为,“别下来,我没事,这里的火焰不太稳定小心烫伤。”
说完这句便紧忙催动身形,拼命的向上爬去没过多久便于众人对上,为首的严华淼见血辰安然无恙闭上眼深呼息,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个人呢?”声音压抑的厉害,血辰有理由相信如果屏没有掉下去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然后成天女散花状扔到空中。
“掉下去了,估计会变成灰吧,这么大的火贺家对我们够狠。”血辰小心的凑到严华淼身旁轻声说道。脸上的灰烬被手指用力的蹭着,然而并没有变淡,只留下一道道灰黑色的印记,“别弄,再弄整个脸都要变成铁锅了。”血辰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严华淼的手指,见状严华淼也没有继续,只是开口到“走吧我们往上,你还撑得住吗?”
听到这质疑声,血辰将腿微微蜷了一下,却见严华淼的视线投在上面,于是强作言辞道“当然,就这么点运动量算什么,那小子还想跟我斗,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众人见血辰中气十足的模样摇了摇头,各自相视一眼离开了这个地方。
唯有宪桉和严华淼在那里没有动弹,“很抱歉。”宪桉开口道,血辰听到这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明白这人为什么道歉,严华淼到血辰这幅样子,也知道他不在状态,转头对宪桉开口道“没事,你上去吧,这里有我。”
于是这片岩壁只剩下这一对,“很疼吗?”严华淼问,血辰转过头想要装作没事,但严华淼的视线实在是让人觉得太沉重,血辰想要说这点伤算什么事儿,然而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严华淼一眼神喝止了。
“我帮你。”严华淼来到血辰身边示意他靠在自己身上,血辰有心想要拒绝,但是对放的眼神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坚定不容置疑,无奈血辰只能将手臂搭在严华淼身上却小心的转移着重力尽量减轻对方的负担。
“这个岩壁的上面还是有平坦些的地方,到时候让我看一下。”严华淼开口道,血辰见状知道隐瞒不过去也只能点头,两个人一路攀登来到岩壁顶端,却感觉到这氛围有点怪怪的,缇娜坐在这一边而宪桉则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两人背对着背中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血辰看了看这两拨摇了摇头,心想这又是闹哪样?缇娜冷哼一声,宪桉更显得形单影只,戳了一下严华淼示意他去看看缇娜那边是什么情况,而他自己则一步步的走到宪桉旁边坐下。
抬眼往他的身边靠了靠见他不作反应,于是开口道“兄弟,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咋就成这样子了,见血辰凑了过来,宪桉扬起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开口道“没事,只是累了。”血辰见状觉得也许不应该多嘴,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血辰见状打算起身离开,却听到宪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血辰,我很羡慕你。”血辰转头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你羡慕我什么啊?”,月色下迎来一片的寂静,崖壁下火焰的温度似乎无法传到这百米的悬崖之上,使得这里变得格外寒冷,过了许久,久到血辰觉得不会听到答案时,声音才悠悠的传来“我羡慕你得到了我想要的。”
他的神情异常的凄楚,整个人好似被低气团笼罩,血辰停下脚步开口道“需要一个倾听者吗?”宪桉点了点头血辰再次坐下,底下的风拂着火焰被卷起却又落下,宪桉开口了“我和和缇娜是从小玩到大是很好地朋友······”
另一边严华淼也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缇娜犹豫了一阵开口道“我们能不能让他离开,这人除了添麻烦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出现那么惊险的一幕,血辰也不会遇到危险。”
严灼见自家老哥脸色不对,紧忙蹦出来打圆场“没事,血辰不是那种ji毛蒜皮的人,而且你看那边他们不聊得很好嘛?再说要不是人家宪桉我们现在估计连这个地方都找不到。”
“你讨厌宪桉这是私人恩怨,至于没有他血辰不会出现危险这么说过于绝对了。”严华淼并不喜欢过河拆桥,所有的向导除去血辰这个另类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都相似,宪桉算是不错的甚至比起军医枫岚也差不了多少。
缇娜见严华淼沉默下来,一时间只能蹲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我和那小子从小打到打简直就是仇家······。”此时两边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宪桉继续道“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冤家对头,狭路相逢。”缇娜道。
宪桉:“小的时候我每天都去找她玩,每次都很努力的哄她开心。”缇娜:“小的时候我每天都被他欺负,每次都是他站在那里看我哭。”
血辰点头,另一边的严灼也点了点头,示意这两人继续。宪桉:“后来她成为哨兵,我很伤心,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谁知道我觉醒成为了向导也算是峰回路转。”
缇娜:“后来我成为了哨兵,我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揍他了,然而那小子侥幸成为了向导使得我错失了机会。“
宪桉:”本以为可以再续前缘,没有想到会被拒绝,努力的想要与她相衬,没料到中间总有些人来搅局,为了避免误会我拒绝了其他的人,然而······”宪桉的神色低迷下来。
缇娜:“本以为也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他居然找死,弄得哨兵那里ji犬不宁,每天和开屏的孔雀一样到处勾搭小姑娘,然后勾搭上了就甩,你说人不人渣·····”缇娜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严灼吃痛的叫了一声“姐,拍自己的。”
两边人各自陈述着一件事,然而似乎不太一样,只是看着两人的面相似乎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所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人知晓,也许过去的只能过去吧,谁都没有办法还原曾经的事。
宪桉低沉的声音催人入眠,最开始血辰还在听但后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一个横躺倒在了石头上,第二天睁开双眼只听耳边嗡鸣声不断,疲惫的支起眼皮翻个白眼,却见宪桉仍没有停下的意思,血辰觉得有点崩溃,就算是昨天折腾到很晚,你也不能直到现在还没完。
“血辰你怎么了?”宪桉开口询问,然而只留下血辰在那里摇了摇头,见他的脸在清晨的阳光添几分暖意,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显得脆弱而美丽,血辰看向宪桉觉得在看一个怪物,话说这样的温润公子竟然有着话唠的属性,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血辰翻身站起却见底下有不少的人在寻寻摸摸好似在找什么,宪桉也起身探出头观察情况,却被血辰摁在了地上,“别乱动,我们这里不高,这角度仰头他们还是能够看见。”宪桉点头紧紧的趴在地面上,众人也都跟着起身随后一步步的爬到悬崖边缘。
“他们不像是向导学院或者哨兵学院的人,看上去来者不善。”血辰开口道,众人点头,严华淼看了眼前的情景扫了眼众人“分两队,从他们的后方下去,然后左右包抄务必要留下一个活口,动手。”
☆、揍两个人
底下的人尚不知厄运即将降临,领头的两人只是满腹牢s_ao的抱怨这苦差事,大清早的就被整了起来,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却被派来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别说这里没有人了,就算有人就凭昨夜的大火也足够让他们化成一堆黑炭。
“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家主也不在这,更何况昨天在溪水边吹了一夜的寒风连个人毛都没有见到,大早上叫来进行地毯是搜索又有什么价值。”其中一个仆从打着哈欠说道,两个黑眼圈犹如被人打青了眼眶。
另外一个随意的拿着木棍拨弄着枯草,看着他们变成一地的飞灰“瞧着里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有人,森林那么大谁知道他们倒在了哪里?”两人抱怨着随意的打发着时间,只等时间一到回去报告一声什么也没找到,挨几句责骂也就过去了。
心中这样想着便越发散漫敷衍,身后的众人见状领头的如此似乎也打算就这么算了,所有的人都没察觉到严华淼等人在不断地靠近,或者说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焦土之上还有活着的生物。
严华淼看向另一边,他意识到血辰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只要两方人马聚齐所有的人都会被一网打尽,虽然这个网有点疏,只有那么五个人形成的包围,而他们面对的是十几条小鱼,让他们跑掉是不可能的,但人多手杂想要挡住他们发出讯息并不容易,他们必须一击即中。
察觉到一切按部就班,血辰从左侧突击,赶在他们发现前解决两人,仆从们大惊本能的退后躲避危险,却没有料到另一边也有磨亮的刀,短短十几秒仆从中只剩下领头的两人,此时他们想起了光脑的紧急呼叫,然而血辰可没有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闪身将它反剪在地。
见同伴被制服另外的一个也瞬间安分起来,严华淼点点头,熟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也算是聪明人,严华淼示意找东西将这两人捆起来,血辰在空间钮中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一捆钢索,开始在两人的身上缠绕。
其间两人哭爹喊娘一副凄惨模样,然而血辰可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只觉得这是两个噪音制造器,“闭嘴,待会有你们哭的时候,现在都给我老实一点。”两个人听到这话瞬间不再抽噎,谁都不想惹怒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
血辰直起身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觉得很是不错,拍拍手退后示意众人过来看看,严灼看了看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哥,绑的好,很有特点。”严华淼有心说什么,但是见到血辰好似十分满意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于是苦了这两个倒霉蛋,被绑成蚕蛹倒挂在枯树枝上,风一吹晃两下,土一扬糊一脸,尽管如此他们却别无选择。严华淼率先问道“你们是贺家的人?来这里是来找我们的吗?”仆从听到这话拼命的点头,只希望他们不要难为自己。
又问了其他的一些,但是仆役们支支吾吾的让人很不满意,不过严华淼也知道问这些问题有些难为他们,毕竟仆役能够接触到的信息实在不多,不过有一点很让人在意,近些日子贺家来了许多的外来的哨兵,家主给了他们很多的钱似乎嘱托他们做什么事。
一旁的血辰在那边百无聊赖的听着,他对这些信息实在是不感兴趣,比起这些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具尸体?”血辰问道,仆役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就在这里准备混够时间回去,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血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里却有些忧虑,他明明见到屏掉了下去还听到了凄厉的尖叫,然而这里却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没事几乎不可能,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屏在短期是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
待问完这两个一问三不知的货,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哥,咱们怎么办?”严灼开口道,严华淼思考再三决定到溪边看一看“那些仆从说溪边有他们的营地,我们去看看,不过要当心一点不要被发现,毕竟这次演习没有限制携带仆从,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但人数一多也是麻烦。”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有了仆役的指路众人很快就到达溪水边缘,抬头看向营地觉得那边的气氛很是古怪,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凝重。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里面的哨兵正暴跳如雷,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气疯,本来只要搞定了那一拨,自己和兄弟们就能拿着赏金逍遥自在去,然而没有料到会成这个鬼样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他们的尸骸自己这边没有办法交差,更不要谈赏金的事。
环顾一下左右,坐在首位上的男人有些难受开口询问道“这事怎么办,贺家家主就在刚才又找我要人了,现在却连一根毛都拿不出来,再这样下去赏金什么的全都泡汤了。”
见头目抱怨,众人也低垂下脑袋,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进行大面积的搜捕,然后抓到那些家伙解决掉他们,只是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谈什么解决,头疼。
此时一个向导路过,头目的眼在他的身上稍作停留,一种念头从心头涌起,他摩擦着双手转头问到“怎么样敢不敢来一次大的。”两旁的同伴看了看彼此似乎不太明白,只是本能的点点头。
就这样为首的人抬头对同伴嘀咕了一阵,只见那人的脸色慢慢发白,最后变成了青色“头,这使不得,我们会完蛋的。”男人摇了摇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使不得,难道你不想要向导吗?,废话不要那么多如果我们得到赏金最好,如果失败了我们也算不上是一无所获。”
“可是····。”那下属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还没有发出声便被制止了,见头领心意已决下属只能硬着头皮去办,挥手招呼其他的同伴开口道“去,把所有能够召集的向导全都找到这里来,记住不要惊动那些哨兵。”
☆、凶神恶煞
血辰和严华淼众人趴在山坡上占领高地,小心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你不是说他们营地没有多少的人吗?,可是我见这数目并不少。”血辰转头眼中跳动着一抹凶光以及跃跃欲试。
仆从听到这话吓的一个哆嗦,上下摸了自己几遍,不知道这个凶神恶煞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为求自保他拼命的叫着冤枉“我不知道啊,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家主下令让我们全都出来寻找各位大人,然后在我们走以后那营地应该就没人了才对。”那仆从一边磕着头一边表着忠心说自己是真不知情。
见他这个样子,血辰也就暂时放过了他没有继续把他倒挂在树上,转头继续观看前面的情况“有人来,很多斑驳的ji,ng神力。”宪桉开口,血辰点头看向严华淼道“我也察觉到了,不过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血辰察觉到这些气息缓慢前行,觉得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否则怎么这么悠哉。
翻身下了高地血辰掩藏住自己的气息,并建立屏障阻挡他人探知这里的情况,宪桉见状小心翼翼的退到缇娜身旁,察觉到身旁多了一个气息缇娜上下瞄了宪桉几眼,随后便不再理会,全当这人是空气般。
哨兵们将五感放到最大,小心的探知着前面营地的情况,只是许久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尖流过,那些向导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只是一直没有动静。
严华淼斜眼看了看前面开口问道“这是进去的第几个了?”怎么这么多人进去没有一个人出来,“刚刚那个是第五十三个,距离第一个进去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现在还有十几个往这边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血辰说。
虽然目前还没有碰到什么情况,但也只是目前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他们小心应对,呼吸被压到最低,哨兵们将视觉和听觉扩展到最大,而血辰与宪桉则支撑着屏障以避免让人发现这里的不同。
“注意,有情况。”严华淼的视线集中在低地门口,只见一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身后则有着不少哨兵在追,用追这个词形容可能不太贴切,准确的说是戏弄,他们与那向导保持着一段距离,远了就加上几步慢了就缓上一阵,从而始终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些哨兵嬉笑着,看着前面向导跑的慌张。“怎么出内讧了,那些人想要对向导做什么?”严灼说,然而那个跑出来的向导可没有办法回答,他没过多久便被拖了回去,那场你追我赶的游戏结束了,他的努力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没过多久便不见了踪影。
“他在呼喊······”严华淼眉头紧锁,视线回到身旁,低垂的眼帘遮住y霾,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要发生,“他在呼喊什么?”血辰来到严华淼近前这样询问到,严华淼长呼了一口气才继续“她在呼喊救命,还咒骂那些哨兵说他们是废弃星的无赖。”
严灼听到严华淼的重述,脸上稍显惊异,“废弃星,他们难道不是帝都贺家的人吗?”众人听到这话沉默下来,缇娜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他们不是贺家的人,贺家家主把他们弄到这里做什么?也许她此时这么骂只是发泄愤怒,没什么具体的意思。”
所有的思绪一时间全都扭成了一团,血辰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仆从见他欲言又止,“说吧,你还知道什么?”仆从对血辰的手段可是怕的很,这货可不像是一个斯文人下起手来狠得厉害。
见众位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身上,那仆从退后几步,抬眼看着远处的营地满怀希冀。见他如此作态血辰随意的说。“很近不是吗,可惜就这几百米的距离,你就算是cha了翅膀,我也有办法把你s,he下来。”
听这话仆从脖颈一寒,然后寒气直逼头顶冷的人汗毛倒竖,犹豫了再三他才开口道“各位大人小的就是一普通人,不是哨兵更不是向导能接触到的东西有限。”仆从的眼神闪躲着,身形扭捏似乎急切的需要一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但血辰可没有给他机会,周身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息,仆从咽了几口唾沫才开口“昨天晚上我们被叫到溪水边伺候,那些大人说等各位自投罗网,当时和我们一起的除了贺家的哨兵还有我和您提起的那些外人。”
血辰听到这话上下瞥了他两眼“你能认出他们吗?”血辰询问道,仆从尴尬的笑了笑“大人我不是哨兵,我怎么能看到,再说我们做仆从的少看少听才能活的长久。”
严华淼摆手示意血辰算了,见自家的老婆开口了,他也不好显得过于粗鲁,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不知道没关系,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有那个字是假话,我会让你人生的结尾很是ji,ng彩。”“不敢,不敢。”仆从全身发抖不断地重复到。
见他那副样子众人相信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严华淼示意众人聚在一起随后开口道“现在的唯有进去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些什么,只是事情似乎有些麻烦,我们最好不要惊动那些人,尤其现在我们对里面向导的情况一无所知。”
宪桉想了想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也许我们可以借此混入其中,这里的所有哨兵都蒙着面笼罩在黑袍,谁能分清彼此,不如我们下手打晕几个穿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
听到这话血辰眉头紧锁,这事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首先必须保证身份不会暴露,否则这近200的哨兵同时动起手来战力可不容小觑更为糟糕的是现在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身份,如果他们真的出身废弃星那么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
呆在废弃星的几乎都是流犯,兼任强盗的佣兵团,星盗,杀手,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不是贺家的那些弱ji,然而这还不算困难,想要在里面打探消息就必须足够接近他们的首领,这就意味着暴露的可能性直线上升。
血辰有些犹疑,严华淼也觉得事情并非那么容易,两人刚想要开口却被宪桉挥手制止,他说“你看到刚才的那幕了吗?如果你们抓住了一个逃跑的向导并将他带了回去,如此以来从一开始他们便会认为是自己人。”
严华淼和血辰看了彼此一眼,血辰开口道“那么我来当这个向导,严华淼和缇娜动手抓我。”宪桉摇头说“谢谢你血辰,不过这件事只能让我来,他们的目标是你和严华淼,对你们的相貌必然了解,但我不同他们对我一无所知。”
血辰也知道这样更为合适,不过宪桉不从军只是一个研究人员,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绝对跑不掉,“你确定吗?这不是儿戏,会死。”血辰的声音犹如寒泉,宪桉听到这话却也不惧扬起头说“不要把我看的太扁,你有你的拳头,我自然也有我的办法。”
宪桉的话在耳边回响,血辰紧紧的盯着对方却见他的眼底一片明澈不容质疑,于是向严华淼点了一下头,严华淼开口道“这场戏有我和血辰,以及宪桉,缇娜混进营地但不要参与,毕竟女哨的人数很少容易出错,你只需要在外围就可,如果发生了什么尽快脱身不要陷进去,现在行动。”
严灼听严华淼分配完任务却唯独没有自己不太平衡“不是,哥,那我做什么?”严华淼在他身上看了一阵,想了些许说道“老实在这里呆着,保护好自己,如若发生了什么就去找褚昆中将,高喊你是严戈的儿子相信他一定会见你的。”见到了就往死里收拾。
严华淼起身离去空留背影,严灼仍有疑虑在他的身后高声喊道“可是如果褚中将不相信怎么办?”严华淼摆了摆手开口道“没事他会信的,因为只要刷脸就行,他曾经说过父亲那张脸就算是隔个千里远,生千百子辈都能认出来。”
说罢严华淼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严灼一个人十分的茫然,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这个褚昆和自家老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聪明的做法
待确定计划后,下手打昏了三人缇娜先血辰等人一步潜入营地,随后血辰,严华淼,宪桉也准备完毕。
血辰点上一根劣质香烟,吸了两口
口,随后将身体笼罩在烟雾中用以压住身上的信息素。
按照计划他们推演着各种可能做出各种应对之策,直到时间流到黄昏才决定采取行动,一切进行的异常顺利,三个人的演技发挥稳定,活灵活现的上演了一出恶霸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
经过一段吸睛的表演血辰与严华淼带着被抓的宪桉缓步迈向营帐,血辰有意放慢脚步使得自身形自然地落到严华淼身旁,随之仅以两人可见的声音说到“待会无论问什么你只管配合,虽然我没有在帝国混过,但我对废弃星还算的上了解,对付应对这类人也不是第一次。”
跨入营帐,里面虽然简陋但五脏俱全看得出这并不是一个无组织的团体,血辰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周边的守卫,算上前面的头目一共有七个人,人数并不多他和严华淼完全可以搞定,只是虽然这里人数不足为患,但外面完全不同,那里的人数哪怕是一人吐一吐沫星子都足够他和严华淼躲上一阵。
抬眼直视营帐中间为首的人五大三粗,身体往那一站好似一面墙,黑乎乎的拦在那里占了好大的一片地方,气息更宛若腐r_ou_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怀疑不是内分泌失调(狐臭)就是脾胃不和(口臭)。
血辰先行开口“头领有一个向导跑了出来现已捉回,怎么处置?”坐在首位上的那面墙抬头看了眼血辰,心想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怎么这么陌生。
男人的视线落在血辰身上好一阵,才转移注意看向宪桉那边,上前走了几步脚步声在宪桉身边响起,首领绕着他转了几圈似乎在确认什么,随着他的脚步宪桉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担忧会被看出什么,但仔细一想不应该有什么漏洞。
“长得不错,带下去小心看管。”男人下了定论大手一挥,手下便上前压住宪桉往外离去,尽管宪桉离去了,但男子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宪桉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面露贪婪之色“向导学院真不错净出一些好货色。”
首领的视线在宪桉离去的地方久做停留,过了好久才缓过了神想起了这还有两个“你们是什么时候加进来的,听声音不太熟。”血辰听到这话,意识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紧忙开口道“回禀头领我们来已经有一阵了,只是一直在外围打杂没有什么机会接近,所以您觉得我们不熟也是很正常的。”
男人走到血辰近前瞟了他几眼,总觉的这小子有什么不对开口道“你的引荐人是谁,把他找过来我有话要问。”男子说完这句,余光与严华淼相对只觉身体一阵寒,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血辰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也察觉到男人神色的转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这人,千万不要因为一个眼神就出事,那样也太惨了。也许是上天听到血辰的心声有意扭转局面,此时营帐外慌张冲进一人打破了僵局。
“头不好了,关押的那些向导暴走了,他们哭喊着到处乱跑。”下属跪在地上陈述到,男人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注意力转移不再看向严华淼,只是神情依旧颇为不悦,粗着喉咙喊到“我不是让你们小心点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下属见首领脸色难看哆哆嗦嗦的说道“头,我们只不过是瞧着那向导好看调戏了一下,也没干别的什么。”说完这句身体就狠狠的挨了一脚,被踢出了五步有余,蜷缩在地,没有首领的允许他不敢随便的起身,只能抱住头蹲在墙角等待接下来的攻击。
男人咬牙却也没再继续,他就知道那些小崽子不可靠,什么东西都想要掺一手,深呼了几口气手指向门口送那下属一句滚,下属如蒙大赦紧忙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营帐之中,生怕首领反悔要将他抓来兴师问罪,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一具尸体。
头领用手扶住额头不堪其扰,血辰则神情闪烁好似想到了什么,此时他再次询问到“刚刚说到哪里了?”血辰上前一步来到他的近前压低声音回答“说到引荐人了,不过头领我们恐怕是没办法将他找来,因为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短命的,我们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说不定死哪里了。”
男人听到血辰这话,心中更加犹疑他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气息有点不对,但非要指出来是什么不对他又说不出一二,偶然间他的鼻翼煽动了两下,一股酒的味道传了进来。“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烟还有酒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说到这里男人靠近了些,而严华淼则全身处于高度的戒备中,他发誓只要这个男人敢做些什么,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拗断他的头。“你的朋友很紧张你。”男人察觉到身边有股隐而不发的恐怖气息,随着自己的靠近而不断加深,于是他故意在血辰耳边轻声说道。
血辰也察觉到身边有个自动制冷的空调,紧忙伸手捏了严华淼一下示意他收敛,他的这个动作并没有刻意避开男人的视线,见到这一幕男人的脸色越发深沉,目的达到血辰决定加一把火。
于是半真半假的胡扯起来“头领,您不知道我们从小家贫又生在那么个鬼地方,本以为这辈子都讨不到向导,所以两个人惺惺相惜决定搭伙凑活着过日子。”
头领一听这话,觉得了不得惊异的问道“你们是一对?”血辰点头身体靠在了严华淼身上,严华淼也十分配合的抱紧,然后血辰开口道“是啊,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开始的时候还在联邦呢。”一句话引起了男人的重视“联邦,你们原先是联邦人?”
血辰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哪里谈的上联邦人,只不过是黑户而已在边陲53星群混口饭吃。”接下来男人又问了许多关于边陲53星群的事,血辰开始慢慢的掌控了主动权,他的目的达到了,只要谈到这部分的经历他相信没有谁能够找出漏洞,因为这段经历是完全真实,他确实在53星群谋生,也确实对那里十分了解。
由于血辰的回答毫无瑕疵经过一番询问,男人对血辰二人的身份已经相信的七七八八,此时的他看了血辰一眼又看了看严华淼,用手指摸着下巴两个哨兵搭伙过日子也是奇事,不过见两人亲密的样子可不像是作假。
事情了结,男人挥手打算让他们离开,血辰转身准备和严华淼一起退出帐外,他已经达到初始的成效,显然自己的说辞得到了那人的认可,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来只要继续接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将那些被困的向导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等等。”此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血辰的脚步猛然停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只是这光芒稍纵而逝,再次转头看向那人时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首领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去和看管向导的人调换一下岗位,记住替我看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定期汇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人微眯着眼,心中为自己的安排手动点个赞,在他看来两个在一起的哨兵应该不会打那些向导的主意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慢慢挑选,这简直是太聪明了,此时的男人还不知道他认为的聪明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以卵击石
在血辰的各种套路下,很快他们便使得一大堆人‘想’起了这两位在外围打杂的兄弟,仅用了一个晚上血辰就凭借酒碗,火堆,故事三样东西和敌方打成一片,在醉醺醺的月色里众人摇摇欲坠,血辰却清醒的知道要做些什么。
众人散场,看管向导的兄弟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用力的拍了一下血辰的肩膀说着醉话“那个兄弟,里面的那些好东西交给你了,记得小心一点不要被头抓到,要不然······”男人拄着身子在地上呕吐一阵才摇摇晃晃的直起身继续“要不然,头绝对会让你好看。”说完这句他便倒在地上鼾声如雷。
血辰与严华淼对视一眼,小心的避过这些醉汉,慢慢的来到关押向导的房间,抬头只见灯火下有一人拿着酒瓶神色清冷的看着这里,血辰上前向那人微微鞠躬开口道“怎么还在这里值班啊,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吗?”
那人听到声音却没有理会,只是对着月亮自己喝着,血辰见状微微的眯了眯眼他感觉的到这人不太好对付,但也无所谓无论他好不好对付,只是一个人的还不足以让血辰放在心上。
血辰又走进了些,男人的注意也终于放在了他的身上,他上下扫了血辰几眼用手摁住自己的右眼开口到“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我相信外围没有你们这号,但无所谓我所关心的从来不是这些,我在意的东西那些白痴不懂,你也许会懂,因为你和我一样渴望着鲜血。”
说完这段他咧嘴一笑将套在手指上的钥匙摇了起来,随后一飞丢给了血辰,“如果我不是瞎了这只眼,也许我会很开心遇到你这样的人。”他怪笑了一阵,随后宛若醉了一般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身影慢慢消失在血辰的视线之中。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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