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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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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昊昀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也应证了他心中最不愿承认的事,他紧握手中的通讯抬起手拨通,而此时却见一人高喊到“别动。”昊昀转头,只见队伍中一人将刀刃架在了一位医生的脖颈上,闪着雪亮的锋芒在太阳下散着寒光。

而此时的另一边,血辰等人则面对一重大危机,他斜眼看向一旁被击落在地,此时仍在嗡鸣的通讯器,又看了看面前的王中将道“您这是何意?”面对血辰的问话王中将没有回答,只是左腿向前一步,右手紧握成拳收于耳侧,双眼似狼紧锁血辰。

而此时17队的正队显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急忙上前一步问这是何种情况,然而却觉察到耳侧袭来一阵狂风,他翻身躲闪,抬手挥拳却见一熟悉面孔出现在眼前“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

随着这话语结束,那副队旋了旋手腕,转头看向一旁的正队到“放心队长我很清醒,并没有被控制,王中将也很清醒,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完这句他一个猛扑,向昔日的伙伴进攻,正队看着他熟悉的面庞,只觉整个世界变得离奇古怪,就在一瞬间他的信仰,以及在战场一次次维系他坚守战地的情感崩塌了。

曾经发誓效命军部不惧生死的老将,将他的刀刃对准了他脚下守护数十年的土地,曾经和他共赴生死的同伴,对他出手不留情面,看着面前的刀刃越来越近,直到耳边传来呼喊他才反应过来,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鼓动耳膜,刺入一片空白的脑海,他说“战场瞬息万变,看准你的敌人保持镇定,大校。”

随着这一声呼喊他定下心神,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华淼,用力的点了点头,红着眼眶握紧刀刃,他悲伤却又愤怒,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些人迷失了灵魂,背弃了曾经的诺言,这一切他们或许不会回答,但无所谓,因为自己一定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背信弃义悔恨。

刀光剑影充斥在这狭小的房间,严华淼和血辰共同立于王中将面前,看着那有些泛白的鬓角,严华淼握紧拳“敢问一句为什么,您为脚下的土地奉献了大半生,又出身于名门望族,是什么样的利益使您放弃了数十年的坚守,让您改变了初心,忘记了先祖的荣光。”

王中将被如此诘问笑了一笑,抬头看向严华淼年轻的面庞道“你还是太年轻严少将,你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比一切都重要,什么世人的追捧,什么家族万年荣耀都是些什么,于我而言又有什么益处,至于我脚下的土地”

他有些悲伤的苦笑两声,闭紧双眼,直到许久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严华淼道“至于这片土地贪得无厌,我为他献上一切,他却恬不知耻不断地索取,他夺走了我的孩子,他让百年的世家后继无人,我的三个儿子,三条活生生的性命,只因为他的需要便被随意掠夺而去,我已一无所有,然而他还在继续,我若不如此,那么敢问我还能献上些什么?”

话音落在此处,血辰与严华淼一时失语,面对这种悲伤他不知如何解释,然而一旁王中将还在继续,他开口道“我守卫了一切,然而我却维护不了我的亲子。”他的神情越发恍惚,然而时间却没有留给血辰和严华淼听起诉说的机会,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必须战胜对手,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血辰,你去弄那个机器,尽快接上联邦,至于他由我来处理。”严华淼开口道,而一旁的点了一下头,抬手走到机器前开始启动,面对血辰的行为那王中将并未阻拦,只是抬手将刀刃对准严华淼,双目熠熠闪光尽显老将的风采。

他开口道“外部传言,严少将年轻有为,是军部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有人说用不了多久,和你同批的黄金一代将取代我们这些军部腐木,我不知这一切是否是真,但今日愿意领教。”说罢他一个闪步向前,刀刃大开大合,找找致命,在他的瞳孔中严华淼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只看到对军部的仇恨。

刀刃相交,却又转瞬分开,面前一片剑影扑朔迷离,这速度对于严华淼而言并不算什么,然而到底对方是位老将,比严华淼多活了几十年,更是于战场上沉浮数十载,论起战斗的经验,几十年的差距实在不是现在的严华淼可以弥补。

然而现在并非说那些的时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他除了迎难而上还能如何,刀刃挥过头顶严华淼抬起招架,然而只是触及便转动锋芒划过刀尖,只听刺啦的摩擦声从一段流到另一端,王中将,将严华淼刀刃向上挑起,致使武器微微失控。

他侧身向下横批,严华淼瞳孔微颤,侧身躲闪,刀刃收回护于胸前,而一边的血辰则努力的和屏幕上的各种代码做着抗争,得益于他老师时十几年的摧残,血辰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只是军部的系统何其严谨,远非他人可以在短时间内破译。

正当到达最后一步时,血辰面对了一个巨大的难题,抬头看向散发着红色光泽的控制板,汗水一滴滴的滑落,“警告,警告请输入指纹,否则于三分钟内自动销毁,倒数二分五十九······。”

“混蛋。”血辰暗骂一声,同时也见对面的王中将挑起嘴角,没错虽然他跟上来是为了铲除自己和严华淼,但他在楼梯间对昊昀说的一切是真的,没有指纹任何人都不可能使用这东西,所以他才任由严华淼拖延住他的脚步。

“五十八···”机器的声音不停的回响,而一旁的血辰不得不咬紧牙关,他抬头看向一旁的严华淼又见王中将的身形,于是他脑海中捕捉到什么,开口道“将他引过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否则用不了多久,整个基地一起玩完。”

严华淼点头,随后逼迫王中将逐渐靠近,然而对方几个错身摆脱桎梏,但严华淼同样紧追不舍使得他难以脱身,时间在一点点的流过,血辰同样抽身上前,两方夹击极大的限制了他的动作,然而这还不足以桎梏他的身形。

一个侧踢将他被破跳起,身形更是上下翻飞显得游刃有余,然而也仅此而已,血辰看他单手撑在控制板上,嘴角挑起一抹笑,那人意识到不好,然而为时已晚,只见一串代码迅速启动,掌纹被彻底截取,随后部分放大,食指的图像越发清晰。

“你干了什么!”那人呼喊道,然而血辰却打了个哈气,抬手用力一按,瞬间倒计时停止,耳边传来一句机械声响“系统防御解锁成功,给予控制权,请下达命令。”

☆、自找麻烦

血辰并没有理会那人的呼喊,只是抬起头道“通讯,请求联邦接听······”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只觉一阵拳风袭向后背,血辰抬腿横跃侧身闪躲,而那人的攻击则径直落在银幕上,此时的他已然不在意攻击是否击中,只是一心想终止血辰的行为,哪怕只是暂时也是极好。

拳头用力的锤击在主控板上,霎时间那面板变形,而血辰则瞳孔一震,对那王中将喊道“停手,危险!”然而这声音的末端刚刚传达,却无法拦住毁灭的进程,一阵尖锐的机械警告声刺痛耳膜,整个房间被红色的光芒所围绕,“警告,警告,受到攻击,攻击系统启动,驱散外敌。”

瞬间从四面八方数不清的光束纷纷袭来,血辰借由缝隙从那可怕的光束囚笼中挣脱,转头看向那边的王中将道“快!”血辰向他张开手臂,希望能借此使他幸存,然而却只握住了一片袖摆,那光束所到之处所有东西被一一切开来,没有任何幸免。

就这样前一刻的活人现在已成几段r_ou_块,哪怕拼凑也再难恢复,事情瞬间的变化实在突然,血辰和严华淼睁大眼却无力回天,看着那已经死去的王中将低下头合上了眼。

一步步的血辰准备再次靠近,然而这时却猛然意识到危险,在那可怕的红色光束后,从枪口中喷s,he的金色离子,将他杀戮的对象瞄在了血辰和严华淼身上,“可恶。”金色离子击打在脚下的金属壁上,虽然那些金属完好无损,但血辰可不想以自己的血r_ou_之躯尝试。

脚架的土地被一寸寸的攻占,血辰找不到丝毫的落脚点,身形在空气中快速的翻飞,空气,慢慢变得灼热难闻,焦湖的味道充斥在鼻翼,该死到底是谁设计的这蠢东西,简直就是敌我不分,汗水滴滴滑落,高频的闪动灼热的温度让他汗流浃背。

而此时稍微慢了一步,一道光束在他脚下击开,四jian的火星让皮肤感到一阵灼热,而此时严华淼先一步冲了上来,抬手将血辰拉了进来,此时只见上空出现一半包围的防护罩,将两人彻底包裹,血辰深呼一口气神情稍稍放松,转头却见一旁的严华淼神色十分凝重。

“怎么有什么不妥?”血辰问,然而严华淼却指了指前面,只见仅仅是片刻那防御罩上便出现了无数细碎的裂纹“在这种距离的火力下只能撑一会,若是再靠近火力会更大,到时恐怕免不了被彻底击碎的结果。”话语落下,似乎为了响应这话的正确性,那防雨罩上的裂纹逐渐扩大,而范围也在逐步缩小。

看到这幕血辰握紧拳,抬头看向严华淼道“如果只将防御附在你一人身上,能撑几下?”听到这话严华淼不可思议的看向血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血辰制止,“替我挡住关键的攻击,我去终止他。”

“不,你拿着它我去想办法。”严华淼开口,然而面对这话血辰却笑了笑“我好歹是机甲制造师带出来的徒弟,修这种东西也有十几年,我若不去,难道让你这机甲师用驾驶机甲的手指,去对付这发疯了的机器?”

面对这话严华淼不知道怎么回答,片刻后只得道“我可以砸了他。”血辰对他这话只得转过头呵呵哒,现在这倒霉的情况,不就是有人想要砸他的下场吗,不过话说这机器特意设计成这种防御,估计也是针对这些一言不合就开砸的机甲师吧。

感觉到血辰的嫌弃,严华淼无奈却也知这话实在是欠妥,于是只得看向血辰眼中带着不确定,严华淼希望血辰能像平常向导一样呆在自己身后,然而却也知这对血辰而言是绝无可能的,于是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问“你有几分把握?”

“十成。”血辰开口道,严华淼看向血辰,然而却见对方转过了头,眼中更是闪着不安的光彩,于是他再次问道“到底有多少?”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然而血辰却硬着脖颈回答道“十成······,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有十成的把握我们都会死。”前一句充满了力量,而后一句有些虚弱。

听闻此话严华淼攥紧拳头低下头,“好,那么十成就十成,反正一样会死不过是先后的区别,若我们今日命丧此处,整个军部基地,不,整个帝国都会为我们陪葬,竟然如此有什么好畏惧的,记住我在你身后陪你,血辰。”

外面的光亮刺痛他的眼,然而血辰却无暇顾及,只得微笑的挑起嘴角,哼了一声苦笑道“搞得像临终遗言,也不知吓坏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话虽这么说,但血辰却知这并不过分,只得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光亮道“走吧,要上了。”

话语从口中说出,血辰先一步冲出屏障,瞬间被无数光亮包围,而严华淼同样收起防护罩,追赶上血辰的身形,脚步移动着,两人犹如午日阳光下,飞舞的蝴蝶,只是这午日的阳光是残忍的金色离子束,而这两只蝴蝶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轻松,而是随时都有可能被碾成粉末。

汗水落在脚下的金属地板上,蓝色的防御罩一闪一灭,血辰伸出手指探向那c,ao作板,而金色的光束逐渐将其包围,防御罩被最大的展开,严华淼紧紧地贴住血辰的身形,为他提供足够的庇护。

解放了的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一连串诡异的字符被瞬间输入,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停止,而黑色的屏幕也迎来一熟悉的背影,血辰见状开口道“请帮我转接方邵上将,我有紧急情况需要他的帮助,号码是······”

血辰这边告一段落,而一边的昊昀却面对一棘手的问题,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卡在那医生的脖颈上,只觉整个人都不好,抬脚缓慢向前那持刀者道“你的同伙是谁我已然猜到,你的生死对我而言毫无价值,若我拔出刀刃你的性命唾手可得,我劝你放下武器。”

话音落下,然而那人却笑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你想快些解决我,好上去给那两位支援,只是可惜,今日无论我的结果如何,你都不可能如愿,虽然那严华淼很是不错,那个叫血辰的向导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说到底就是两个年轻人,他们还差的远。”

话音刺耳的厉害,然而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昊昀对那两人的有多强至少是了解的,然而对那个老一代的王中将却并不知晓,只是听众人的话语都是什么帝国英雄,之类的评价,这些评价让人看不出深浅,也无从判别能力。

昊昀握紧手中的刀刃,但见对方有恃无恐,不禁气从心来,抬头看向对方眼中带着愤怒,而此时却见另一边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听此声响转头看向来处屏住呼吸,所有人都不知这结果会是怎样。

只见长长的影子投入视线,脚步声也越发清晰,红色的发丝灼人双眼,那劫持人质的叛徒,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王中将败了。

然而事实容不得他质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昊昀,又见自己刀刃下瑟瑟发抖的医生,一狠心咬紧牙关,将那医生甩在一旁,抬手将刀刃掷了出去随后拔腿就跑,寒光一现扰动空气锋芒直指血辰,,然而只可惜这种攻击血辰完全不放在眼里,而严华淼却眼神一凛,一个错步横档在前,指尖轻调,只见那刀刃调转锋芒被握于掌心。

身形快速的穿过,那人只感觉一阵风划过耳边,再接着就看到自己的肢体倒在地上,而头颅早已分隔开来,严华淼甩了手上的鲜血,将那劣质刀刃随手一扔,只见其径直cha·入地面,随后抬起头道“一个个的难道都当我这个哨兵是摆设吗?”

面对这话语,众人保持沉默,而一旁的昊昀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事情如何?”严华淼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一份文档道“比想象中的要容易,那场战役似乎在联邦很是出名,被写入了一些军事教材,所以没有调动那些隐秘文件,故而速度足够快。”

昊昀点头,随后再次问道“那就好,他们说事情该怎么处理?”严华淼抬起头看向昊昀道“书上说若是想解决此时,必须找到那些发散出异样波动的向导,让他们进行反向刺激。”可是按照这个时间,那些向导恐怕早已被转移。

察觉到严华淼的犹豫,昊昀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道“放心你没有带过那些向导,你不知道转移他们可比转移物资之类的要困难许多,我敢保证他们一定没有跑出多远。”昊昀还记得那得载着血辰被困在军事基地的那次。

然而面对他这话血辰却不敢苟同,只是开口道“带走他们也许很难,但宰了他们我想不过轻而易举,那些人想来不会自找麻烦。”话音一落,昊昀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转头看向血辰却见他的瞳孔中透着异样的光。

☆、你觉如何?

众人赶往中央基地的安置向导的区域,闯过封闭的大门,转过拐角一路向前,事实上正如血辰所说,那些人根本没打算让那些可怜的向导活下去,毕竟他们的价值已经耗尽,何必浪费时间ji,ng力,拼着暴露的危险将他们带离,反正不过为了防止现在有的局面被破坏,杀了他们一样能达到效果。

看着挡在面前的众人,严华淼瞳孔微缩,同时也意识到,基地防御多半已然瘫痪,不过也对,外面的士兵由于那异常波恐怕全部失控,此时遭遇攻击绝无反抗之力,“让开,你们应知道挡在这里,不过是给我的刀下添些亡魂,若还想活命最好给我散开,否则便都躺在这里谁也别想幸免。”血辰喊喝到。

面对威胁,那些人只是静默不语,只是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血辰等人,不肯退后半步,见他们如此态度,血辰也不屑多费口舌,只得一一从他们身上踏过,鲜血浸润脚下的土地,源源不断的赴死者成为冰冷的尸体,地面上一片狼藉,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拖延着时间,然而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挡住众人的脚步,直到······。

血辰停了下来,抬眼看向那人,只见封莫云冷冷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好似处于一片混沌中,“严华淼,我来处理。”血辰转头看了眼对方,然而严华淼却先一步上前,阻拦在血辰与封莫云面前,此时严华淼和封莫云的视线中只有彼此,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我会处理这里的一切,血辰你带着昊昀先离开这里。”严华淼开口道,而血辰显然不愿如此,上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却见严华淼的眼中带着无法动摇的坚定,显然事情绝无商量的余地。

血辰不甘心留严华淼一人在此,抬头想要找个借口一并留下,然而却只来的及说出两个字“可是·····”,便被严华淼打断“我不会败给他,过去我从未输,现在同样不会。”话音冷冷的宛若在阐述一个事实,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言,他从未败过,然而也从未胜过,联邦和帝国的交锋并不多,而作为新一代的两个领军人物,他们之间的对垒同样少见。

见严华淼如此坚持,血辰只得低下头道一声“好,你若执意如此,我不便多说,记住我就在前面,用不了多久便回来找你。”严华淼默默点头,看着血辰转身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慢慢的所有人的身影一一消失,视线再难追溯。

众人离去,严华淼抬眼看向面前的封莫云,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底细,你也应该清楚我,若你继续以这混沉模样应对,我敢保证不会让你有机会清醒过来,所以拿出认真的态度封少将。”

严华淼的声音如同寒冬的风雪,冷冷的刮在脸上,而面对他的话语封莫云却没有开口哪怕半句,见他如此严华淼抚了一下散乱的发丝轻笑道”随你。”话音落下,发丝飘飞,衣摆随风而起,身形宛若一道闪电,严华淼便先一步发动了进攻,而一旁的封莫云同样不甘示弱,刀剑对在一处,强大的冲击力迫使两人反向弹开,然而只是片刻便稳定身形,再次挥刀向前。

所有的攻击化为一道道残影,被攻击带动的风狠狠的割在两人的皮肤上,鲜血飞jian在空气中,但尚未来得及落下便被挥来的刀刃击碎,空气中飘散着一层浓浓的血雾,场面肃杀一片,声音刺人耳膜,重叠在一处宛若死亡的交响乐。

就像严华淼所说,无论封莫云是否清醒,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对方,不在意他的身份,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至于联邦和帝国的关系,对自己此举的反应,那些复杂的种种,此时的严华淼都不在乎了。

鲜血的味道实在是让人迷乱疯狂,然而战场中的两人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们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也知道沉浸在杀戮中的代价为何,严华淼挥刃擦过封莫云的肩膀,而对方的攻击则刺向自己的胸膛。

转动身形躲过攻击,刀刃横过对方的脖颈,然而同样被翻身躲闪而过,然而攻击还没有结束,严华淼的攻击一道接着一道,强悍的冲击将所到之处尽数劈开来,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毁坏,房间的墙面,地砖,一片狼藉,纷纷破裂。

封莫云试图跳开这攻击,然而严华淼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抬手将刀刃横在胸前,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封莫云退后数步,而一旁的严华淼也被震开。

封莫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反身将刀刃横切,迫使严华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血色的白刃泛着阵阵寒光,武器被用力的下叩,而处于劣势的严华淼却不见一丝惊慌,手腕的青筋一丝丝冒出,封莫云咬紧牙关,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刀刃上。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严华淼抬手一震翻转刀刃,封莫云只觉手中的武器有瞬间的失控,身形也被带着一个不稳,而此时肩膀一冷鲜血喷jian而出,此时刀刃架在脖颈,身形被禁锢,严华淼抬起刀刃,封莫云闭上了眼,而此时死神的镰刀猛地停住。

严华淼放弃了攻击,他感觉的到昊昀的目光正看向此处,于是他缓缓的靠近封莫云道“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并非为人所控,不过无所谓了,就想你想杀死我一样,我同样希望你变成一具尸体。”

面对他的话语,封莫云也抬起头苦笑道“无论你怎么说,现在看来今r,i你我的愿望恐怕都难以实现了。”话音落下,严华淼放开了架在封莫云上脖颈上的刀刃,而封莫云也顺从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宛若睡着了般。

看到他如此作态,严华淼眼中闪过一道杀光,而一旁的昊昀却上前拦住了他,摇了摇头道“无论怎么说他是联邦的少将,若死在你的手里,恐怕联邦和帝国的边界将再无宁静,希望你忍耐一下,他会有人料理,只不过那人不能,也绝不可以属于帝国。”

严华淼见状握紧拳,而一旁的血辰则用手包住他的拳头,以眼神示意他镇定,缓缓的严华淼放开拳,转头看向一旁的血辰,神情带着些许不甘,血辰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转头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带着深思。

事情告一段落暂时画上了终结,基地渐渐恢复了控制,而那些失控的士兵也被带回了医院进行救治,然而众人皆知这一切不过是短暂的前奏,真正的混乱还在后面,毕竟帝都这个地方一向离太平这两个字很远,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所有的事情都在不断地发展,生命的燃烧带动着毁灭的进程。

皇宫内部,一声一声的咳嗽接连不断与这华丽的宫闱格格不入,而皇帝手中的贵重绸缎也沾着丝丝鲜血,医师围绕在两旁全都束手无策,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未来的一切会是如何发展,一种可怕的猜想由内心表露出来,恐怕他们的皇帝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若放在平常人身上,或许只是让人悲伤,但放在皇帝身上却让人恐慌,谁都不知道一旦皇帝逝去,这风雨中的帝国将会走向何方,他们一个个的跪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惶恐,然而没有办法毁灭的进程不会因这恐惧而终止。

“下去吧。”那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开口,而一旁的医生抬眼看了看彼此,眼中皆是迟疑“陛下,您的身体不能离开人半刻,请让我们再为您医治。”一位年轻的医生开口,然而一旁老一些的却拉了一下他的手腕,抬眼看了下皇帝摇了摇头,于是那年轻人也跟着闭嘴,众人起身退后,只留下宣亲王呆在原处。

“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皇帝开口道,而一旁的宣亲王却躬身道“您不要多想,要我看皇兄您身体康健怎么也不会有事。”宣亲王不懂药理,却也知道皇帝此病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内心,简单地说他这是心病,然而以自己对皇帝多年的了解,三皇子的死还不足以让他赔上性命,他愧疚却不后悔。

“你是真觉得我不会出事吗?”皇帝开口道,而一旁的宣亲王点了点头,面对他的回答皇帝静默无言,只是开口道“外面传言我快要死了,我也这么认为,我确实要离开了。”离开这帝都回到曾经的地方,去了结当年犯下的过错,唯有如此这心病才能消除,也唯有如此自己在梦中,才能给自己那逝去的孩子一个交代,才能不再被问责那种种过错,是时候起身弥补这一切了。

“我有四个儿子,现在只有三个了,二儿子暴虐荒唐,五儿子心思狠毒狭隘,至于四儿子······”皇帝冷哼一声才继续道“你知道的他绝无可能,那么你认为若我离开了,让谁来管理这个帝国最为妥帖?”

宣亲王跪拜表示不敢妄言,而一旁的皇帝却神色不变,只是自顾自的说“你和我同胞而生,也明白我将什么看的最重,要问这些人中理解我,熟识我,希望我活下去的只有你一个,我意将这个位置给予你,你觉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总感觉剧情有些松散,调整尝试写紧凑些。

☆、棋局开始

宣亲王经此话跪倒在地,瞳孔收缩不明皇帝是何种意思,他曾自认没有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人,然而现在对他的心思却真的越发看不透了,皇宫冰冷的地面隔阂人心,金玉镶嵌的王座划分出无法跨越的等级。

皇帝长叹一口气,看向屋顶闭上了眼“我曾认为你是最理解我的,毕竟我们一母同胞,少年时哪怕父亲都说我们脾气秉性实在相似,但现在来看我们如此不同。”而这不同让人如此心痛。

宣亲王沉默良久,而一旁皇帝却仍沉浸在过去之中,“我记得我不曾伤害你,也记得我不曾伤害过我任何一个兄弟,哪怕他们伤我伤的很深,更有置我于死地的意图,而我对他们也恨不得杀之后快,然而我从未将这想法付诸实践,这是善良吗?”他摇了摇头,他自知这不是什么善良,只是处于理智的考虑,他不能动手,因为外部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安全到没有任何后患。

所有的利益所有的一切没有帝国重要,哪怕他最宠爱的三皇子也不能和之相提并论,所以哪怕他以死逼问,自己也没有给他答案,因为四皇子的身份一但暴露,帝国将再难安宁,所以他不说一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无法容忍五皇子,不是无法容忍他利用自己,而是无法容忍他造成的这一切,如果没有他造成的混乱,帝国怎么会处于现在的悬崖之巅。

他承认这冷酷的没有人情,但也正是因为这冷酷,才经营这帝国几十年从未有过差错,除了四皇子的诞生,皇帝只觉喉头一阵腥甜,但闭上眼握紧拳头生生的忍了下去,长叹一口气,心头一片冷凝,再次睁眼眼中透着寒霜。

宣亲王不明白此时的皇兄心中究竟思索着什么,但看着他眸总觉有些发寒,“看来连你也不愿意信我了,算了起来吧有些事我真的累了,所以想将拜托给你,若你也不愿接手,那我真的不知还能指望谁来处理。”刚刚的话语轻飘飘的落于耳畔,但一旁的宣亲王却不敢当做儿戏,只得迎着皇帝的目光恭敬的退到旁边站立。

皇帝闭上了眼,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高高的皇位让他觉得如此痛心,“去找严华淼,去找严家他会帮助你,毕竟他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吗?”听到这话宣亲王转身想要解释,但皇帝却摆了摆手“那件事我是知道德尔,你并没有什么过错,我也说过五皇子狠毒狭隘,所以你害怕什么,好了,不说别的你下去吧。”

宣亲王沉默下来,缓缓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皇帝,只见他神色倦怠,于是再次道一声安好,便缓缓退下,慢慢的所有的一切再次回归到一片宁静,皇帝不知在对谁说话“往日我是最喜爱安宁的,只是现在看来是时候动一动了,竟然有人希望混乱,那边乱吧,只是这代价恐怕要用生命偿还。”

从正殿抽身的宣亲王此时正一头雾水,他意识到皇帝接下来恐怕会有所举动,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无从猜测,而此时正见一人于门口左右徘徊,宣亲王看了眼身旁快步上前。

“怎么有什么事吗?”皇兄不是说让你退下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许是看出宣亲王的疑惑,那老太医微微鞠躬开口到“亲王殿下,我请您多陪伴皇帝陛下,好开解开解他。”“怎么?”宣亲王不明白这话是怎么说,难道皇兄的病还危及生命不成,所以现在才需要亲人的安慰陪护。

听到他的话那医生摇了摇头,只是对宣亲王道“陛下并没有性命之忧,然而他却不愿相信我等,更是听信小人的谗言,吃一些来历不明的药物,再这样下去,没有病的人也会病入膏肓啊。”

话语一落而宣亲王神色越发难堪,但转念又一想皇兄并非糊涂之人,他也说很多人想要取他性命,既然如此势必小心,那么怎么会使用不明的药物,所有的一切越发蹊跷。

宣亲王开口再次询问“皇兄的身体真的像外界传的那么糟吗?”他小心的询问,自知这种打听已然涉及到一些秘密,但现在的帝都情况实在是让人忧心。

而一旁的老医师听到这句道“说真的,若是皇帝病入膏肓我一定不会泄露半句,但他表征咳血是心病所致,其余的体弱气虚,起色发白多半是那不明药物的结果,但那药物虽然有损身体,离外界传言的致死却相差甚远,传言绝对是无稽之谈。”

话语斩钉截铁,而一旁的宣亲王则有些困惑,显然不知道该听谁的,皇帝说自己将要离去,然而看面前这老御医的神色,绝不像是撒谎,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宣亲王越发疑惑,此时却正见传令官走了出去,手中好像拿着什么。

“等等,麻烦问一下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宣亲王上前一步拦住那人,被猛地阻拦那人本想发怒,然而抬头见是宣亲王,紧忙把那脸上一丝的不悦逼了回去,毕竟面前这人身份贵重远非自己这个小人物可以比拟,他紧忙点头哈腰对着宣亲王道“亲王殿下,我们是受皇帝的命令前往任家主宅,有一封密函要传递给任家家主。”

“任家家主?”宣亲王紧皱眉头,按道理上次的那事,皇兄已经对其彻底失望,这个时间找任家作甚,但由不得宣亲王疑惑,那传令官向宣亲王鞠躬,随后先一步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宣亲王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总觉接下来的帝都恐怕会生灵涂炭一片混乱。

不久后远处的太子府邸,五皇子正斜靠在位置上,享受着权势带给他的无限荣耀,而任家家主此时也恭敬地站在一旁,也许任家家主出现在此处有些奇怪,不过联想到他一向的做法似乎能够理解。

毕竟任家一向是墙头草的代名词,原先三皇子得势,便是三皇子派,后来四皇子与三皇子争锋又表现出中立的态度,而后三皇子遭逢不幸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他便理所当然的站在了五皇子身旁。

“今日听你回禀,说是有一件好事,怎么位置上的那位承受不住打击,将要离去?”五皇子摆弄着指甲态度十分轻慢,距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他早就忘记了谦恭,在他看来只要他那个年老的父亲死去,他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王位,这简直是在美妙不过的事。

毕竟按照现在的状态,老皇帝死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唯一难处理的就是那个四皇子,虽然不知皇帝为什么不敢动他,但毫无疑问他手中一定是握着一股势力,否则也不会被如此忌惮,想到这里五皇子有些头疼。

任家家主听到三皇子的话,又见他轻慢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军部的势力以及家族底蕴,他便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不过是扶植一个傀儡罢了,傲慢的也好,残暴也罢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殿下,我今日皇宫传来密诏,上面暗示我们动可用势力对四皇子出手。”

“可用势力,他是指什么?”五皇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一旁的任家家主却微微躬身道“密诏是递送到任家的,皇帝应该知道任家的势力涉及到,军部,政界,竟然如此想来这些应都归属于可用势力。”

话音说道这里,任家家主有些疑惑,按照往常皇帝向来不喜大的举动,偏好安宁平和,然而此举想来不得不破坏他一向喜爱的东西,不过也对这应是逼急了的,毕竟生命无几,若现在不提前准备,难道等死后混斗吗?他此时发布也不过是为了等自己撒手人寰后,新皇能最快的稳定住局面。

说到底无论再是不喜,五皇子都是他的亲手立的太子,为新皇铲平道路也是理所当然,想到这里任家家主眉头稍有舒展,而一旁的五皇子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这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我那父亲也终于做了一件明白事,不过也对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再不明白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五皇子轻笑着眉头透着得意,而一旁的任家家主也对自己未来一片憧憬,毕竟只要五皇子上台自己就能轻松地成为世家中的领导,那个时候也就是严家的末日,想到这里任家家主挑起嘴角,而五皇子的话语也适时的传了过来,“去准备吧,希望用不了多久便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任家家主点头,随后便转身告退,只留下五皇子一人在房间内轻哼着歌谣,整个人陷于构建的梦幻中,所有人都不知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每一步也不过是棋手的算计。

远处的皇宫皇帝摇了摇头,“是时候离开了,这个皇宫,只是可惜哪怕我离开了这个座位,也不是谁都能坐在上面的。”皇帝转头看了身后忠诚的侍卫道“去准备吧,我不希望留下丝毫的破绽。”侍卫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皇帝则把象征着死亡的白花带在胸前,转身回首一步步的走向雪白的床榻。

☆、错误的发令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便是皇帝的逝去,本是生命消亡的悲痛,然而此时却成为日日夜夜期盼的结果,外界的人都在盼望着皇帝驾崩,而一旁的五皇子也蓄势待发,只等丧钟敲响便进攻四皇子府邸将其连根拔除。

此时的四皇子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封莫云,抬头道“联邦正准备介入调查你,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然而现在就被两个人毁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血辰对你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吗?”

封莫云静默不语,只是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四皇子道“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况且现在无论我的身份是否暴露都无所谓了不是吗?我们在整个帝国的势力,此时都集聚起来,用不了多久脚下这片土地将为我们所控。”

封莫云的话鼓动着人心,四皇子抬头看了眼对方,缓步走到窗前,窗帘大开光线透了进来,远处的人家一片安宁,风浮动着让人生出几分惬意,四皇子转头轻笑“我那父皇是何等ji,ng明的人物,然而他的我那五弟似乎并没遗传到这优秀血统,任家所有的军队被调动开来,整个帝都防御混乱,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届时里应外合我们便能站到这帝都的顶点。”

外面传来阵阵叫卖声,床头的花朵更显娇艳,然而此时传来一阵钟声,所有的欢愉再此刻破灭,路人们惶恐的看向远方,屋内的花甲老人深深的叹息,抬头看向屋外,看见的确是对过去的回忆,记得就在曾经,伴随这钟声而来的是无尽的炮火,是皇子内部的屠戮,现在这一切都将回演,所有的一切迎来覆灭。

面对窗帘的四皇子,缓缓转身靠在窗台,环着臂膀留下几声轻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封莫云道“我们的时代来了,有些人终会死于自己的愚蠢,这是帝国的不幸,但却是我们的大幸······。”

远处严家血辰正拼命地挣扎在病榻上,而身后的医生一阵手忙脚乱,所有的这一切被钟声打破,血辰看向严华淼的瞳孔中有些震惊,而对面的严华淼确闭上了眼,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示意他们下去。

场景再次肃静,血辰掀开棉被从床铺上一跃而下,抬手将那些补充营养剂,旧伤恢复剂之类的鬼东西全都从身上拔下,“严华淼那是钟声?”血辰开口,希望严华淼能否定自己的猜测,然而却见对方点了点头“是钟声,恐怕皇帝已然离去,帝都将迎来変局。”

风从门口吹拂而过,血辰看向屋外,却察觉到屋外立着一人,也许是知道自己身形暴露,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到耳畔,严华淼点了一下头,血辰逐渐靠近门口,轻轻的将门拉卡,却见宣亲王正站在外面,神色极为难看。

见来人是宣亲王,严华淼和血辰稍稍放下戒备,向其道一声安好,便开口询问他的来意,“怎么发生了什么,按道理无论这帝都如何变天,您的位置无人能够动摇,但您却此时前来,难道也是想要加入这混乱的争夺中。”竟然如此为何找到严家,明明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宣亲王听到严华淼的问话本想愤而离去,但一想现在的情况,和皇兄对自己说的种种,便克制住离去的念头道“我记得严家向来不喜内斗,我同样也并无加入的打算,只是有些事我觉得必须告知。”

宣亲王的话语让严华淼意识到话语的欠妥,于是开口道“事情发生的突然,言语多有冲撞,请见谅。”毕竟丧钟刚刚敲响,亲王便赶到世家住宅未免让人有结党上位的猜想。

许是严华淼的立场表现的明确异常,宣亲王倒也送了一口气,转头对一旁的严华淼道“你应该不知前不久我从皇宫内回返,曾偶遇老御医,他说皇帝的身体并无大碍。”所以他为什么仅在这几日内便驾崩,这简直是荒唐。

此话让严华淼等人也是一惊,抬头看向对方脸上更是不可置信,可若说不信,那宣亲王编织这种谎言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因为过于无聊?显然不是,但若说相信,那这耳边回响的丧钟岂不是个笑话。

严华淼等待着宣亲王的后续,却听到更为恐怖的话语“那日我在门口遇到了传令官,他带着一封密诏前往任家,而后任家的举动你们应也是有所察觉。”严华淼点了点头,虽然军部已经竭力阻止任家抽调军队,甚至一再警告,然而不知为何他们对所有的威胁警告毫不顾忌,似乎隐隐的得到了某种支持。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发生在皇帝的传令官离开之后,所以支持任家的人难道会是皇帝?这听起来实在是恐怖,一个帝国的领袖,竟然期望他统治下的国度迎来混乱,然而无论消息如何的不可思议,事实便是如此。

“他想要做什么?”血辰先一步发问,而一旁的宣亲王缓缓的闭上眼,”现在的局势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他想要将所有的格局摧毁,以便在建。”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想到的意图,而这毁灭的号角便是帝国丧钟的响起,若问他死了吗?当然没有,他只是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下达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然而这个信号的代价却是十分惨重,两大阵营将被这虚假的号令驱动,不断地进攻彼此最终走向灭亡,这进程无法避免,所有人事物将被毁灭,而此时便是一个开端。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三人抬头看向天际,只见无数道机甲划破天际,看着外面的天空,实在是不可思议,抬起脚冲出门外,看着那一道道光影简直是见了鬼“那些白痴在干什么,难道这是就是皇帝想要的结局?”帝都上空想来是不允许机甲穿行,然而这些人竟然的带着实弹,这是要干什么,血辰绝不相信这些人是带着枪弹去维护和平,他们是想要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本打算休更一天,然而觉得实在对不住追文的小可爱,强撑着码了出来。

☆、四皇的身世

看向外面机甲于天空横跃,血辰心中的忧虑不段发酵,他安慰自己事情还不算太糟,毕竟四皇子不是太子,而皇帝对其一向戒备,他手中应并无多少战力,若两方真的战到一处不过是一边倒罢了,必不会波及太多。

然而许是察觉血辰所思,宣亲王转向屋外,微微合上眼睑“我知晓你心中所想,只是恐怕并不是所谓的一边倒。”话音落下,血辰扭头表现的十分不解,而一旁的严华淼若有所思,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三皇子叛乱,而后一群不明机甲炮轰皇宫,当时的皇帝没有留下任何人,而唯独留下四皇子并开口质问。

时间有一刻的停滞,血辰瞳孔微睁,似乎觉得不可置信“无论四皇子有什么样的势力,可五皇子调动的是任家军部势力,那不是几十人几百人,而是数以万计。”而如此还不能称为占据优势,那还要怎样,难道四皇子手中的势力能达到此种规模?

房屋内的空气好似飘着层寒霜,而一旁的宣亲王合紧双眼,搓捻着手指,发丝微微拂起,冷风在屋内席卷,似乎唤醒了过去的种种回忆,他摇了摇头好似下定了决心“罢了罢了,不过是当年的旧事。”

第1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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