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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作者:锦重

家多喜欢粉墙黛瓦,屋子错落有致,院里不种果树,都种些梧桐熟。”

“梧桐树好,凤凰只栖梧桐,这个寓意好。”王婆子也开始掐媚。

两个大丫头但笑不语。画晴听了会,很是放心三少夫人的功底,去外头看着小丫头们干活了。画雪仍侍立在一旁。

莫沾衣装模作样瞧了两眼,只道:“我也瞧不出哪个好来,你放下样式,我去求了老太太做主。”

“好。”康妇人将画册叠好,交给画雪收着。“除了修建屋子,里面的家具物件都得准备着,婢子列了个单子,请三少夫人过目添减。”

莫沾衣不接,反拿出另一个单子来:“需要的东西,我都写在上头了,你照着准备便可。一时间我可能想不周全,缺什么,你同画晴姐,咳,同她说。我再有想到的,打发人去告诉你。单子上的物件不必全买新的,府里库房有的,拿旧的顶上便是。”

“三少夫人如此勤俭持家,三公子有福了。”王婆子笑道:“老妇来,真是为了给三少夫人说件事。老太太拨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专门给三公子、三少夫人修建院子呢。”

一千五百两,康妇人和画雪都吃了一惊。两进的院子盖起来,再精致几百两也花不了。最贵的无非是撑门面的金贵物件,老太太是要将三公子的院子修的多好,才一口气拨这么多银子下来。

莫沾衣眼睛都直了。一千五百两。他掐掐自己的大腿,疼,是真的。

“那个,这银子是给我和轻舟修房子的么?”

王婆子一愣,随后马上答道:“自然是。”

莫沾衣喜道:“那,快给我。”

王婆子彻底愣住,结巴道:“这、这个不符合规矩。一般府里头大的支出,都、都是从总管那里支出,由老妇统计,您取了自己支、支出,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说,这钱就是给我们俩盖房子的么,我自己拿着,自己算计着怎么花,为什么不合规矩?”

“这个,容老妇问一问总管的意思。”王婆子出了一身的汗。三少夫人怎么不按常理办事啊,哪有张口要公中钱的主?脸皮也太厚了些。

莫沾衣对于没要到那一千五百两银子感到闷闷不乐,贺轻舟不在家,他就求书砚带他去找师兄们玩。

书砚不愿意让莫沾衣出门,现在大白日的,莫沾衣虽说是男子,可也是贺三少夫人,年纪轻轻的,没有夫君陪着,出门乱走影响名声。

所以,书砚把正在哭他葬身火海的书本的书墨给贡献了出去。

“夫人,要不要跟小的一起练字?”书墨小心翼翼的问。

莫沾衣不解:“咦,你怎么也跟我‘小的’‘小的’喊了?”

书墨悄悄往窗外瞅了一眼,见书砚跟画晴说话,没注意他,压低声音说道:“砚哥说,您是三少夫人,让小的对您恭敬点,莫要得罪了您。”

“我一直是三少夫人啊。”莫沾衣挠头,他一进门,贺轻舟不就是让他扮演的三少夫人么?

书墨干笑两声,不敢把他砚哥说少夫人坏话的事捅出去。

“那你还跟不跟我玩了?”莫沾衣比较关心这个。

“当然。”书墨猛点头:“小的最喜欢跟您玩了。不过,我们先读书吧,砚哥给小的借了本书,咱俩一起看吧。”

莫沾衣狐疑:“那个,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读书。”顶着书本睡觉,是书墨常干的事。

书墨眉一皱,愁眉苦脸:“可是,书没了,我就想读了。”

“啊。”莫沾衣点头,深有同感:“我也是,每当银子不见了的时候,我就分外想我的银子。”

“你有银子?”房顶下倒掉下一个人来。

书墨惊叫,扭身就往窗户上爬,试图从离他最近的窗户钻出去。幸好书砚接的急,否则人就栽过去了。

“老前辈好。”书砚摆明一脸的指责。“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桃花老头笑呵呵,拿着跟手指粗的树枝,指指书墨:“我来看看这两孩子。大白天,你们俩在干什么?”

莫沾衣抢着答道:“师父,我在读书。”说完,举着书墨拿进来的书作证明。

书墨愣了一愣,答道:“我在跟夫人说话,在劝他……”读书。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贺轻舟进屋,对桃花老头抱拳:“见过前辈。画晴,赶紧奉茶。”

“不用奉茶,听沾衣说,你家里好吃的好喝的特别多,眼看就该吃晚饭了,你看……”

“是,家里的饭菜就那几种,不如给晚辈一个机会,请前辈去城里的大酒楼吃酒席。”贺轻舟抹汗,这个时侯正是午饭和晚饭的中间,哪里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而且,居然被桃花老头躲过护院,轻而易举的闯到他的院子来了。

“书砚,你先去打好招呼。”贺轻舟吩咐,书砚只得出去。

桃花老头道了声“好”,然后又从房顶出去了。贺轻舟望着屋顶小小的天窗,分外愁。哪天他老婆别神不知鬼不觉就被带走了。

莫沾衣撅嘴,叹气道:“唉,我师父就知道吃。”

贺轻舟侧头瞅莫沾衣,好一会才找到声音:“你师父其实比你正经些,他至少知道抢银子。昨天,你师父带你走的同时,把罐子里剩下金粒儿全拿走了。对了,我给你的一百粒呢,留下来咱们自己用吧,正是花银子的时候。”

“全、全给我师父了。”

43、夫君

书墨被打发出去,贺轻舟尚且算冷静,坐在床边数落莫沾衣。“你怎么就那么孝顺呢,你就没看到你师父怀里抱着咱们的金子,这下好了,以后连酸梅汤你都吃不起了?”

“我可以问我师父要银子买酸梅汤吃啊。”莫沾衣小声嘟囔:“什么叫‘咱们的金子’,师父的钱才是我的。”

贺轻舟的耳朵正竖着呢,闻言大怒,揪住莫沾衣一通――亲。“两天不揍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嫁给我之后,你师父那里只是你的娘家,是娘家懂不懂?”

“不太懂。”莫沾衣侧过头,方便贺轻舟啃他脖子。麻酥酥的感觉,唔,很舒服。

贺轻舟“啾”的吸出个大大的印记,左右看看,相当满意,高衣领也遮不住,这样明眼人都能瞧出莫沾衣是谁的了吧。

“那是,我跟你说。”莫沾衣还惦记着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呢,将王婆子和他的对话说给贺轻舟听。

贺轻舟听完,心里立刻笑翻了。娶个厚脸皮的夫人,就是好。要是他,首先作为公子,他伸手内闱之事于理不合,没个夫人给打点,只能任凭她们做小动作。再者,他也不好意思伸手啊。

但是,满意归满意,面上不能露。贺轻舟仍是恼怒模样,磨着牙说道:“这件事还算你办的对我心思,也罢,饶了你这次吧。否则,就凭你吃里扒外的举动,扒下裤子抽二十几鞭子都是轻的。”

莫沾衣斜眼瞪贺轻舟,他哪有吃里扒外,抢贺轻舟的银子给师父难道不对么?

书砚订好酒楼,又回来接他们。贺轻舟早看出桃花老头跟书墨定然有关系,于是吩咐书砚找件好点的衣服给书墨穿。贺轻舟前几年的衣服,都赏给了书墨。

“说起来,书墨和沾衣眉目间颇有几分相像呢。”见两人穿上同色的衣裳,贺轻舟对书砚说道。

“夫人是桃花眼,书墨是眼睛比较小。”书砚坚决不同意此观点。他也感受到桃花山匪徒对书墨的不同。他都快忘了书墨是捡来的,不是他的。

贺轻舟笑话书砚:“模样不像,脾性却一模一样。”

“书墨没夫人机灵。”书墨是他的。

贺轻舟掀开帘子,看看马车里坐的两个家伙,各自捧了白瓷盅在吃玫瑰露。莫沾衣不肯好好坐着,趴在马车里伸舌头一点一点舔着吃。书墨靠着车壁,一边打哈欠,一边吃。

书砚顺着看过去,驾马车的速度放缓,低声同公子说道:“小的,有点后悔没让书墨签卖身契。”

“你舍得让他入奴籍?”

书砚落寞道:“不舍的,所以,小的终归跟他不是一路人吧。”

“到了。”贺轻舟低声道:“书墨是自由身的事,反正他们不知道,你若舍不得,哄他们便是。”

“公子?”

贺轻舟道:“怕什么,他们拿出多少银子来,咱们不卖人,他们也没法。若是来硬的……”话说到这里止住。若是来硬的,恐怕莫沾衣亦留不住。

四人进了酒楼,书砚事先通知好的三师兄,已经带着人在一楼大厅坐满。贺轻舟对桃花老头道:“前辈楼上请,楼上有雅间。”

“这家酒楼的饭菜好吃么,怎么都没人来?”桃花老头分神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莫沾衣和书墨。

莫沾衣道:“好吃,我来吃过一次。”

桃花老头还是很相信自己徒弟的品尝能力。

贺轻舟边走便道:“晚辈包下了酒楼,免得有闲杂人等打扰前辈的雅兴。”现在不是饭点,就是他不包下,也不会有几个人来吃饭的。

“不愧是富贵公子,吃顿饭还包场。”

三个人按辈分坐了,桃花老头眉一挑,语气不悦:“书墨怎么还站着,快坐下。”

书墨摆手:“前辈您吃吧,小的要站着伺候公子和夫人。”

“好大的架子。”桃花老头冷哼。

贺轻舟笑道:“我和沾衣有手有脚,哪儿还用你们伺候,都坐下吃吧。”

书砚谢过,拉着书墨坐好。书墨挨着莫沾衣,后者悄悄问前者:“你有没有觉得我师父很喜欢你,很不喜欢书砚和轻舟。”

“有么?”

莫沾衣点点书墨眉心:“傻了吧唧的,连这个也看不出?”说完感受到一股冷气,莫沾衣抬头看去,见书砚正在瞪他,忙拉过贺轻舟,抬抬下巴,示意贺轻舟瞧,书砚又欺负他。

这一连串动作,却让桃花老头看到了莫沾衣脖子上的印记。桃花老头登时目瞪口呆,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贺轻舟与莫沾衣十指相握,看向桃花老头,目光坚定。

莫沾衣犹在着急中,小小声对贺轻舟抱怨:“书砚又欺负我。”

这顿饭吃得,只有莫沾衣和书墨尽兴,其余三人皆是食不知味。饭后,桃花老头叫莫沾衣和书墨跟他回宅子,有事要谈。书砚不肯,恨不得要动手。贺轻舟喝住书砚,让桃花老头将人带走。

“公子,万一他把夫人和书墨藏起来怎么办?”书砚看到莫沾衣脖子上的印记,就知道大事不妙。

贺轻舟道:“他若是真恼了我,就会直接将人带走。咱们能做的,唯有看沾衣他们两个怎么跟老头解释了。你去找吕大夫,问问他上次的毒药查的如何。不必非得查出是什么来,让他想办法找个差不多的毒药。”

“公子要做什么?”书砚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觉得,单我们乱,他们过的未免太舒心了么?”贺轻舟咬牙切齿道:“丝绸铺子的账簿一夜之间丢了大半。不给他们找点事做,净闹腾我了。”

书砚提议:“要不要派人去追查?”三公子刚接手铺子,账簿就没了,说出去,别人即便不猜测公子管理铺子是否端正,亦得说一句三公子无能。

“不用追查账簿。”毕竟人手有限,不能让桃花山的人白来一趟。“接亲那日,在前头吹唢呐的两人,是不是在其它铺子做小二?”

“是,依您的吩咐,小的将他们都打散,分到各行各业。”

贺轻舟道:“让那两个人到丝绸铺子做活。光渗透账房不行,底下的人也得安排两个才好。”

“是。”

“轻舟?”

贺轻舟闻言望去,大街上林正如带着小厮闲逛。贺轻舟下楼,笑道:“真巧,林兄好兴致,不怕日头晒?”

林正如道:“正想找贺老弟说事呢。”

“何事?”

“我母亲让媒人明日到你们贺府提亲。”林正如是庶出,他嘴里的母亲说的是嫡母。虽是庶子,可却是家中独子,比嫡子还要尊贵。

贺轻舟蹙眉问:“我家并无嫡女。”他的亲妹,与贺徐源的女儿都到了岁数,林府若不嫌弃她们是庶女,倒也有可能。

林正如自嘲道:“什么嫡庶,我又哪里是嫡子了?”

“不知你母亲相中哪一个?”最可能的是贺徐源的女儿――贺府四小姐贺卿岚。虽姐妹二人都是庶女,贺卿浣比贺卿岚的身份上还高出一点,可,贺卿浣无父无母,本就不祥。贺徐源如今又掌着大权,林府不计较嫡庶的话,也得选利益相关的贺卿岚。

而贺徐源得了林府的助力,贺轻舟再想夺权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再等上一段时日,等他接管了贺府的钱庄或者田地,林府相中谁,就不一定了。

“是贺四小姐。”林正如不见一丝喜悦,问道:“你二哥还是没有消息么,如今早过了科举考试。你说,他中了么?”

那头贺轻舟斗得举步维艰,这头莫沾衣同样不好过。

“你给我跪好了,手举高。”桃花老头拿着树枝朝莫沾衣背上抽了两下:“背给我挺直。”

书墨吓得眼都红了:“前辈,您做什么?”

“书墨,你先出去跟师兄们玩会。”桃花老头的语气骤然软下来。

书墨点头,快速溜走,准备回去搬救兵。但是被师兄们围堵住,硬拉着到东屋说话去了。

“沾衣,你同师父说,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莫沾衣不解:“师父说什么?”

这话不好明说,桃花老头愤恨的指指他脖子上的印记。好不容易拉扯大个徒弟,状元没考,媳妇没娶,徒孙子没生,就被人家给压倒在身子底下了。

莫沾衣恍然,原来师父指的是脖子上的印记啊,无所谓答道:“他没有强迫我,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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