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途作者:淡淡季忘
第10节
☆、黑白
黑也曾经是屠过龙的人物，对付一个从来只在实验室里的弱ji一样的雪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黑的下手是有分寸的，因此雪也只昏迷了一下，感受着颈部的疼痛清醒了过来，看着站在那里的黑瞬间意识到哪里不对。
还没等雪想明白，黑开口了作下决定：“一起都会在明天终止。”
轻描淡写听在雪耳朵里却仿佛恐吓一般的话语让雪惊慌失措，好像自欺欺人一般很快扯出笑脸，很快就会结束的，只要黑大人杀了那个人，我们又可以向以前一样生活了。
黑摇摇头：“白想知道一切，我会告诉他。”
不，不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他一个虚假的，乱入的数据怎么有资格。黑大人不要，求您了……雪的声音带着无措和慌张请求着，却又是那样的鉴定，仿佛黑一定会入她所愿一般，因为黑大人曾经答应过的，会陪着雪的，不是吗!
“吾之承诺，必将达成。”
黑走了，留下听到这句话的雪瞬间崩溃的大喊：“不，求你……”
恍惚间雪仿佛看到了那个身影，黑看着肆意破坏着周围城市的幼龙，对着刚刚被救下放在安全地方的她道：“我会杀了它，救下这座城。”
“吾之承诺，必将达成。”肆意的声音背对着雪轻轻吐出中二十足的装逼话语，慢步消失在雪的面前。
对雪来说，那是她的信仰，将她从死亡面前解救出来的神明，如今神明再次许下承诺，却不在垂怜于她。
雪晕过去前还带着欣喜的笑容以为一起会和从前一样，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一切的主导权，还有神明的离去，这足够让自卑又自傲的雪崩溃，毕竟雪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
雪崩溃的朝着黑离开的方向大吼了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你不会不要我的……
黑大人，大人，快，快，杀了他，杀了那个入侵者……
黑，不要走，不要走……
黑大人，我们又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了，真好…………
黑大人，我爱你……
求你了……
大人，别走……
信仰的离去，足够让雪疯魔……
吃完早餐，黑带着白踏过一扇门，来到一地高处，进入白眼里的是满目的荒凉。
发黄的土地上布满黑色的灰烬，四处满是被破坏烧毁的建筑，高楼大厦的坍塌预示着这里曾经的繁荣。
停止不前的钟表，以及永不垂落的黄昏，忽然间白仿佛听到风的哀鸣，可这里早已经没有了风和树叶，一片死寂。
好一会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是，哪里？
黑微微一笑，白说不出那笑里有什么，只是看着让人心沉甸甸的。
“这里是雪的实验室。”
“也曾经是我的故乡。”
“我曾经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屠龙的英雄。”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打了小的来了小的。”
“我杀的那条龙，是一条幼龙。”
“那一天的黄昏，两条黑龙从天空飞过，遮住了太阳，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无数人们被踩踏成为r_ou_泥，被龙焰吞灭，只剩灰烬。”
“人和超生物的对抗就像蚂蚁和大象的对抗。”
“我死了，不过是留下全尸的那种，被高高挂着示威泄愤，混乱不堪的场面，那是单方面的屠杀，雪偷到了我的尸体，放进了她创造的虚拟世界里面。”
“这里，这个世界，都是雪创造出来的，你也是，我也是。”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你，你是假的，你只是一抹数据，你是别人创造出来的，你的人生你的经历你的感情都是假的，你会怎么样？
“啪”的一巴掌，那是白甩到黑脸上的声音，甩了甩顿痛的手，白狠狠的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过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一抹数据，那个雪不是一抹数据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失去亲人的魔龙不会让你们活着，那么本来已经死去的你，真的还活着吗？思维活着真的是活着吗？或者你只是一个模拟的存在
将屠龙的黑的思维，记忆，决定输入到你的记忆，你也就是黑了，毕竟你也不知道你记忆里的那个现实是不是真的，不是吗？
竟然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呢！不要拿自己当神，因为这只会让人耻笑。
似乎是发泄够了，白张了张嘴平静下来，抱歉，刚刚不太冷静，这里站的太高了，我有些不适应，送我下去吧！
顶手掌印的黑将白一搂，瞬间就来到了地面，没有激起一丝尘埃，白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建筑，黄昏的斜阳照s,he在上面，折s,he出点点刺目的光芒。
“要进去看看吗？”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才刚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平常到激不起他一丝的波澜，只是那双变的更加y沉的双眸显示着躁动。
这里面有什么虽然白很想问这么一句，他也知道黑一定会回答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可他到底没有开这个口，有些事与其听别人说，不如自己去看去听来的真实，何况他实在不想在从黑的嘴里听到什么扫兴的话了。
两人走进里面，空荡荡的地方也显得十分华丽，仿佛随时可以拿去参观，开个舞会什么的。
白跟着黑来到一个暗门，进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电梯，电梯直直的往下，墙壁是玻璃的，白看到一层层的骷髅，大概十层楼后，白看到了丧尸在互相厮杀啃食同类。
又过了十层许许多多动物出现了，而后白见过的，没见过的通通出来溜了一圈，白的脸色有些苍白，其实刚刚看到的那些是很震撼人心的，如果拍成电影一定会票房大卖，当然前提是不知道这些真实存在在我们身边。
最后的几层是比较小清新的植物，慢慢绿色布满整个空间，无数树叶的纹路组成一个景观奇艺的丛林。
避开黑想要过来扶自己的手，白轻轻的问：“我们离地面有多长。”
“地下二千四百米。一百层高。”
黑拉着白走到了一扇门面前，经过扫描门开了，入目的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屏幕，上面的画面有外面残缺的建筑，有一层层的生物，已及学校的个个地方……
白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为自己的生活一直受到窥视而心寒，还是为了这荒谬的一切。
白的视线转向泡在不知名液体里面的“黑”嗤笑道：“这是你的复制体吗？我还以为你在那个叫雪的女人哪里是特别的，所以你才可以接触这些。”
黑听懂了白的话，摇摇头：“不是复制体，雪对我，有一种特别的执念，就好像信仰一样，她深信我是最好的，我就该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就应该冷漠的对待一切，这才是她眼中的我。”
那，这是什么呢！白看着面前的尸体笑容不变，仿佛没有听到黑的解释一样。
“黑的眼神里带了些许悲伤，这是我的身体，我在现实中的身体。”
又说这一切都是幻境，怎么这幻境还能将身体带进来吗？
黑又摇摇头：“与其说是我的身体，不如说是雪的信仰，雪的依托，我清楚的知道，我早就死了。”
那女人呢！
黑看了白一眼，似乎奇怪话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却依然回答了白的问题：“我把她关起来了。”
黑的手指在屏幕下放按了几个按钮，一个屏幕在白的面前放大，少女被关在一个比较空白的地方，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实验用品。
少女的形象很糟糕，头发杂乱无章，仿佛被谁狠狠搓揉过一般，衣服看起来到是没什么变化，黑色的布料让少女哪怕坐地上都不会显得多脏。
看少女的脸色好像很不舒服，脸上的死皮扭曲起来，仿佛红色的□□皮坑坑洼洼的，少女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开口大笑或者发疯抓着头发狂叫。
因为没有声音，白也不知道少女在说什么，白看了一会便不在关心少女的处境，他本就是薄凉之人，你希望他对别人有多少热情呢！那展现出来的热情又是不是真的呢!亦或者他表现的一直都是虚假的情感呢！一开始便是伪装，谁骗了谁呢！
看着这样冷漠自私，没有半分温暖的白，黑的表情没有变过一分，仿佛最开始认识的就是这样一个白。
如果破坏掉这里，你要怎么样？
黑听懂了白话里的意思，抱住了白，我会陪着你，一起。
拥抱了一会，场面气氛也变的温馨起来，白冲着黑伸出了手。
黑明白白的意思，却没有反悔的意思，也愿意完成白的心愿。
白接过黑给的抢，啪啪啪，对着面前的仪器就是一顿扫s,he，屏幕上没有变成花白的仪器上，显示着一个个关住怪物的门打开了，却也只是最后的狂欢，这里即将毁灭。
“哗啦！哗啦！”仪器爆炸的声音没有引起白的情绪，他带着好奇的问：“现在，害怕吗？”
后悔了吗？
黑摇摇头眼睛里带着暖意，干燥的唇瓣印上他的，仅仅只是单纯的吻，简简单单的碰触，却难得的让黑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和白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很鲜活，可真正碰触后这样的感觉仿佛在心里回荡。
就像一滴水滴进水里，泛起波纹……
☆、神说
空荡的病房中，阳光洒下称着少年有些苍白的皮肤更加白哲透明，屋外传来蝉鸣声，少年独自坐在病床上手捧着一本ji,ng致厚重的书，干净清澈的嗓音轻轻念起，声音无喜无悲。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
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
神说……神说……
神说啊！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如果有，却不能听到我的愿望我的呼唤，神存在的意义，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竟然光与暗本为一体，又为何要将他们分开。他看着外面的黄昏护士才刚刚查过房他的意识在扩散，少年捂住越来越痛的胸口，最后在疼痛中失去意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少年也没有按下在手边的传呼器，他于黑夜中诞生，也该在黑夜里死去，这样，很好。
黑，好黑，却很温暖，这里是，哪里？不能动弹
哥哥，爸爸说哥哥生病了，不过如果文文努力祈愿的话，哥哥就会醒过来……”
“哥哥谁在叫我，难道自己心脏病发成了植物人，自己那对说着爱自己的父母这么快就为自己生下来个妹妹……不得不说这是个嘲讽。”
哥哥，今天学校有人欺负文文，还捏了文文的脸，拉文文的头发，那个混蛋好讨厌哦！对了，爸爸说不可以说别人坏话的……
“呵，也是，自己估计睡了不少时间了吧！看这女孩说话流利估计也有五六岁了，自己睡了应该也有六七年了，看自己醒不过来了在生一个也是应该的……”
不过爸爸说会带文文去看月光的“神说”，文文最喜欢月光了，虽然月光才刚刚出道，不过文文相信月光一定能够成为最顶级的“神座”。
哥哥要快快好起来哦！
啊!门禁时间到了，文文要回去了，哥哥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哦！
“呵，骗子……都是骗子……只爱我一个，只会有我一个孩子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我啊！可没有什么妹妹呢。”
“……”
哥哥，哥哥，今天文文要上小学二年级了，文文和月光的距离只有四岁。小小的稚嫩的声音带着欢快在少年的耳边响起。
这时一个温暖成熟的男声纠正女孩的错语，是五岁哦！文文忘记月光也在长大吗？
啊！那文文不是永远都追不上月光了。稚嫩的童音沮丧的道。
文文可以去成为“神说”，和月光一起哦！到文文六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去测试“神性”了哦！
真的吗？那爸爸要记得明天保佑我，每天都说一次文文一定可以成为“神说”和月光在一起。
嗯～，我们文文一定可以成为“神说”和月光在一起。
爸爸最好了，最喜欢爸爸了。嗯～，还有妈妈和哥哥，也喜欢妈妈和哥哥。
“什么，神说……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黑漆漆没有一声光线的黑暗中，少年连卷曲身体给自己一点安全感都做不到。
这些日子他已经隐隐约约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却只能无助的接受着这命运的到来，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文文去上学去了，今天放假爸爸过来多陪陪安安，爸爸相信安安一定会像安安的名字一样平平安安的。
爸爸每天都会祈祷安安好起来，爸爸的生命线每天都会消失一点，所以安安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安好起来后我们一起去看文文最喜欢的月光演出吧！文文和安安小时候一样，月光的话安安也会喜欢的吧！
今天是文文的生日，也是妈妈的祭日，爸爸很想妈妈呢！不过这个可不能让文文知道，不然文文会难过的，文文虽然还小却对别人的情绪格外的敏感呢。
爸爸订了月光的“神语”，会给文文一个美好的奇缘，安安要快快好起来，到时候爸爸给安安买一个最好的奇缘。
好了，时间不早了，爸爸絮絮叨叨这么多，安安该不耐烦了，爸爸下次在来和安安说话。年长的男声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可能看时间差不多了摸了摸躺在医疗器里的少年的头发离开了这里。
“不，别走……”
“在多陪我一会，不行吗？
呵！
……”
寂静的黑暗中，哪怕是张口发出声音也做不到，凌乱的内心在不安的狂躁，却无人知晓，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不能动不能说话，最后的结局不是疯了就是快疯了。
“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在我耳边说话，让我一个人不好吗？希望过后便是绝望，不如一直处在绝望深处。”
时间对少年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无尽的黑夜模糊了一切，连同时间……
哥哥，我要上六年级了明天就是开学第一天，就是“神说”的检查，你说我能成为“神说”和月光一起站在舞台上吗？
月光已经是顶级的“神说”了，我恐怕不能和月光在一起了。少女的语气十分沮丧，而少年的心里却无半分波动，冷漠的仿佛荒漠里的尘埃。
啊！啊！！啊！
一声声兴奋的尖叫声穿过医院的隔离门，传到了少年的耳中，从未有过的杂乱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好奇却也给少年空洞黑暗的内心带来些许温暖，他以为在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情绪。
哥哥，外面好吵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却看看，等等在来看你。
安文来到后面看着不知为何来到的许多人，有些疑惑的扯了一位叫的开心的护士扯着声音大声问：“发生什么了吗？”
护士的脸上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大叫道：“月光，是月光来到我们医院举行公益演出。”
月光!安文笑了起来，跟着人群走了过去领到了“感应器。”
感应器可以连接机器让让千万的人连接在一个空间里，看到“神说”的演出，还可以和“神说”互动给予喜欢的神说支持。
安文离开了领显示器的地方回到房间里，将刚刚发生的事叽叽喳喳的说了出来，还说了许多关于月光的话，而有很多人都找好了地方等待演出的开始，更多的人前去发放显示器的几个地点。
这时医院的广播声传来，“月光的演出名额三万个已经发放完毕，请不要拥挤造成不便，月光的演出还有三分钟开启，活动结束后请将显示器交还，谢谢！”
广播连续播报了三次，没有抢到显示器的人都失望而归，安文听到声音看着手里的显示器偷偷的笑了。
广播的三十秒到数传来，安文刚想带上，就看到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哥哥，咬了咬唇想到网络上播放的那些听到“神说”醒过来的植物人。
月光那么厉害，一定可以让哥哥醒过来的，对。
哥哥这次就把看月光的机会让给你了，你一定会醒过来，月光是最厉害的，一定能让你醒过来。安文有些小心疼的说完将显示器坚定的带到了哥哥的耳朵上。
对于少女的喃喃自语少年没有注意，他的世界只剩下黑暗，自己和绝望，一切的一切都在抹杀他作为人的认知如果不是还是两个人时不时过来和他说说话，可能他已经疯了吧!
因此在光亮照s,he在少年麻木的脸上时，少年是不可置信的，冷静下来少年注意到他的面前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上面空无一人，他的周围有无数个看不清身形长相的人，只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人的形状，就好像一个个背景墙一般。
周围猛的暗下来，只剩下舞台的些许光芒，一个人出现在舞台上，台上不知不觉换了一个样子，仿佛古代的那种纱布朦朦胧胧的美感遮盖住面前人的相貌。
四周的人狂喊起来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算大的声音却给他一种千万人在呼唤，他们在喊一个人的名字“月光。”
这就是月光吗？那个女孩所喜欢的崇拜的月光吗？少年的心里带了些许好奇，这个人……有什么魔力呢？
音乐声在少年的耳边响起，面前的薄纱被一只泛着白光的手撩开。
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庞勾了勾嘴角似乎在笑一般展现在少年的面前，月光有着一张十分平凡的脸庞，可他的身上仿佛带有月光的那种冷意，他的气质却仿佛红色的花朵绽放的感觉。
少年说不清这人给他的感觉，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面前的人就像月光一样干净美丽，却又带着诱惑人心的吸引力，这大概就是这人被唤“月光”的原因吧！
作者有话要说：安者暗也。同音字。
这会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
☆、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