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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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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定了五年契。

虽说五年十年对毛顺来说都没差,反正两个月后他就要走人的。不过还是短一点吧,罪恶感也轻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二十二兰芝堡打工2

其间发生一段小cha曲。

签契时,庄来银看到毛顺的身份文牒和路引就是一愣。毛顺顿时紧张起来,难不成这份假造的文牒被看出来了?

这是师父准备的,修士入凡人城镇一般不会被查验身份,稍微露一手术法也就被放行了,但若要久居,便需要身份证明。

不过,集贤山比较特殊,在兰芝堡一直有报备,不管堡主轮换了多少个,集贤山却一直矗立着,虽然极少见到真人,但每任堡主都知道集贤山是集贤散人这位大灵士的道场。

也正因为浣江对岸就有大灵士坐镇,兰芝堡一直安安稳稳没什么势力来捣乱,民众甚至还有将集贤散人奉为神明膜拜的。

因此只要报出集贤山名头,堡内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其真实性。因为谎报被查出来是要受牢狱之灾的,甚至可能当场被打个半死。自然一般也不存在查验身份之说。

但当初师父带他进来时,却是用的身份文牒,甚至还有路引。想来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要他隐瞒身份呆上俩月。

虽说的确是伪造之物,但进第一道城门时就验过了没出什么问题,这个大管事难道眼力比守门的兵甲卫还厉害?

却见庄大管事不可思议地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毛顺,惊异道:“你实际才十岁!?”

啊?毛顺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这才看到文牒上的说明,只好尴尬笑笑说:“大概是当初弄错了吧,您看,我怎么看也不像才十岁啊,哈哈。”

“也是。不过,原来你是从俦中国来的啊,怪不得力大无比。听往来商贾说,俦中惯出奇人异士,看来竟不是虚言,你这样的在你们那儿是不是很常见?”

签完契,庄大管事心情大好,倒有心多聊几句。

可是,毛顺哪知道什么俦中国的事,只能打着哈哈道:“啊,这,我很小就随父母外出跑生活,其实对家乡都没什么印象了。”

心中却暗暗佩服师父做事做得周全。文牒上名字年龄来历一清二楚,路引上则写明了为何离家,哪年离的家等等。竟是完整地伪造出了一个仿若真实存在的人。如果他想,有这两样东西,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定居下来。

不过,自踏上修仙道,长生可期,甚至还有脱凡入仙的机会,谁又会选择去做只能活几十年的凡人呢。

有了一纸约束就是不一样,毛顺的待遇得到大大的提高。

分到单独的一间房,就在外院西面一角,与外头的巷子只有一墙之隔。从侧门出入也很方便。每月一两银的工钱,吃住免费,另外,还有四季衣裳发,而他的主要工作则是看着大少爷,其他都不用干。就算被拉去干别的活,也会有额外的报酬。

这样的待遇,与其他长工比,算是相当不错了,两个月应该不难熬。转而想道,等两个月后师父来了,让他留下点违约钱吧,毕竟没有守信。

晚上好好洗了个澡睡在床上后,毛顺才想到大管事还没说“看着大少爷”的工作主要指什么。

不过,以他多年浸y各种小说的经验发散了下思维,无非几个方面。

要不大少爷身体有疾需要人随侍,要不大少爷安全有问题需要人保护,再不就是家里人不让大少爷干什么大少爷非要干什么所以需要人看着……

可据说大少爷都十六岁了,无论哪个方面,他这么个小身板,就算力气大点,又能干得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庄来银就领着毛顺往内院去。

庄家不愧商贾起家,财力雄厚,眼光独到,这片繁华的闹市街区,起初只是乏人问津的无主之地,繁盛自庄家买下千亩地后而始。

这一片几乎有一多半店铺背后都有庄家的身影,从布庄、油粮店到脚店、酒楼,几乎遍布各个行业。毛顺一开始工作的地方就是庄家的货物仓储区,离庄家主宅并不远。

庄家宅邸占地甚广,造得大气非常,外墙高厚,内里却疏朗开阔。内外院分处于一个狭长的人工湖两岸。湖上设九曲回廊,每弯折处便有小小一平台延伸出去,可容三四人立足观景。

走至湖面中部,另有一座两层高的水上亭台。二层飞檐斗拱颇为ji,ng致一竹制阁楼,备有桌椅茶具,可烹茶观景;底楼顶高门阔,木石结构,只一弧形门洞,组合两扇厚重的油木铜门,算作内外院出入分界。白天由两名小厮两名仆妇轮换值守,晚上则关门落锁,锁分内外两道。

该处平日通常只开一扇门容人进出,遇到轿舆及大型物件通过时才会两扇全开。

一大早从西面的仆从院出来,走边路,抄近道,走至湖上门洞处也已近两刻钟。

通过门洞,才算是进到了内院。内院景致与外院相比,并无多大差异,只是多了些花草,庭院也布置得更清新淡雅些。

因主要是女眷居所——奇怪,大少爷都十六了怎么还住在内院——毛顺并不像之前那样好奇乱看,看在庄来银眼里便又肯定了几分自己的决定。

走了一路,毛顺便听了一路的各处介绍。算是对庄家的富贵程度有了粗浅的印象。

及至走过一个种满了菜蔬的小院,再沿着一条宽约成人臂长的甬路走了一会儿,停至一道铁门前。

门上挂了一把锁。门边还有个头发半白但ji,ng神奕奕的仆妇。

毛顺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符合他哪种猜想。

那仆妇一见庄来银,也不说什么话,转头就开了锁。庄来银看了眼仆妇,而后一脚跨入。

毛顺跟着进去后发现竟还有一段路……

幸而这回只走了几十步,就来到一座大门半敞的院子前面。

庄来银终于停了下来,先是等在门外朝里喊了句:“大少爷,小的是来银,今儿是给您送人来的。”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他似习以为常,带着毛顺径自推开了门。

绕过一道雕刻ji,ng美的影壁,率先入目的是成片的美人蕉。黄红两色交杂其间,花开得极好,大多数植株高度快与毛顺等长了,比原世界高得多。

隔着这片美人蕉,隐约可见一个白色人影。似乎正坐在屋前台阶上,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那就是大少爷了。”庄来银叹口气,又四下里看了看,皱眉:“人都去哪了?”

绕过美人蕉,毛顺眼尖,发现了不得了的紧急情况,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直到剪刀嘭地被扔到石板上,庄来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大少爷露着青白的小臂,手腕正面向自己,右手仍维持着握剪刀的姿势,慢慢抬眼看过来。一双眸子清澈无垢,无害中透着一丝迷茫不解。

这情形,怎么看他之前都是拿着剪刀要做些危险的事吧!

庄来银是又急又气,忙上前查看大少爷身上是否还藏着利器。

这时,一个身穿黄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圆脸丫鬟从门外匆匆跑来,看到地上的剪刀时脸刷地就白了,再看向台阶上的三人,不由立刻跪倒,半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解释道: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大少爷将奴婢赶了出去,还抢了奴婢的针线篮子!奴婢抢不回来!奴婢不出去大少爷就打奴婢,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打死也不敢出去了……”

毛顺只觉得被塞了满耳朵的“奴婢”。看她再抬起头来就是一张糊满了眼泪鼻涕的脸。

嗬!这惨的。

“我说过多、少、次!大少爷身边绝对不能出现刀子剪子之类的东西!你们是都当耳旁风了吗!自己下去领罚,以后也不用再来了,去洒扫房吧!”

庄来银气得不行,就算这是夫人派过来的人也一点都没留情面。要不是在大少爷面前,他恨不得直接上前撕了这丫鬟!他从小看到大的大少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丫鬟面若土色跌跌撞撞地正要哭着退下,却又被庄来银喝了一句:“等等!来福呢!”

被告知来福半个时辰前被二少爷的人叫了过去,还没回来时,庄来银的脸色更加不好了。索性亲自走到门外另叫了几个小厮过来再彻底检查一遍房里的器物。

在庄来银发作丫鬟处理后续事务时,在一旁的毛顺就观察起了这位奇怪的大少爷。

好像被他猜对了,这是个“问题少年”。

在毛顺好奇地打量他时,他还冲毛顺笑笑。坦荡无心机的笑,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引发了一波小s_ao动。

不过笑容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很快又恢复成呆愣愣的样子,盯着自己的手腕瞧,还用一个指头摩挲蓝紫色的血管。

不笑的时候,眉眼看着有点眼熟。

毛顺总觉得他像个谁,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不确定是原来世界认识的人,还是来到这里之后认识的人。

安排好了一应事务之后,庄来银才跟毛顺说起了大少爷的情况。

大少爷原本一直好好的,是在去年才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有一天,突然对所有人宣布说他要修仙,于是整夜整夜不睡觉,然后人就变得恍恍惚惚,白日里走着路都能突然倒地睡着,为此很是受了些皮外伤,庄老爷阻止不了他,只好派人时刻跟着他。

然而如此过了些天,又说梦里有大仙点拨他修仙,于是没日没夜地睡,醒了就吃点东西继续睡,实在睡不着就开始砸东西,打拳,爬树。发泄一通之后再力竭而睡。

这期间,庄家找了许多郎中来看,皆束手无策。主要是谁也看不出是什么问题。每个人诊后都说大少爷身体很好,连药都不用吃,找来的算相大师也说大少爷是少灾少病富贵一生的命数。

渐渐地,就有很多人说大少爷是中邪了。可就算请回了有名的神婆巫者做了几回法,依然没什么改变。

后来就被移到了内院偏角的这座院子里。这里场地开阔却又僻静些,不容易被外人打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说是在内院,其实相当于独立出来的一块地方,与真正的女眷内宅间还隔着高高的院墙和厚重的铁门。大少爷自己倒是喜欢这里,住久了情绪起伏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大了。

其实,大少爷也有状态正常的时候。一个月加起来也有那么七八天吧。正常时候的大少爷,不记得其他时候做的事,只是变得比以前更爱清静,常常自己一个人写字,看书,种花。

他喜欢种花,却只喜欢美人蕉,于是院子里种了一大片,红红黄黄的,几乎占满。奇异的是发病时也没胡乱毁掉。

作者有话要说:e,明天见(?)

☆、二十三兰芝堡打工3

大少爷嫌人多,拒绝了多余的仆人,只留下顺眼的两个。当然,庄老爷不可能放任他自己呆着,他觉得大少爷就算正常时候也不对劲,让人很不放心。所以院门外总有来回巡视的人,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只没事时不会进院子,免得刺激到他。

天长日久的,大少爷没一点好转迹象,时不时就要疯一阵,已经回不到原来。庄老爷就渐渐失望了。

本来好的时候也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何况成了半疯的样子,便把关爱更多地转移到了能干的次子身上。

庄来银让他来看着大少爷,也只是先来碰碰运气,还不一定就能留下,不然当个护院也好,就自家侄子来福那身板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跑,顶不了什么事,大少爷身边可靠的人还是太少了。

家里好多下人都不太愿意来偏院,毕竟大少爷这个样子,又不受家主重视,来这里能有什么前途。庄家自诩宽厚,自然做不出强逼人的事,倒是有些看上丰厚例银的下人愿意过来,可又不入大少爷的眼。

庄来银是见毛顺模样长得周正,做事又诚恳不多话,加上洪山那老小子那么推荐,就想着带来试试,要是被大少爷赶出来了也没事,需要这种人才的地方多着。

结果就被留了下来。

正好刚撵了个丫鬟,毛顺就补上了。

自己还是个半大少年,却要照顾另一个少年,幸亏内里已经二十好几,做起事来不至于真像个孩子一样不可靠。因此,庄来银每次过来看到毛顺都是妥妥帖帖的,有一次大少爷在美人蕉地里睡着了,却见毛顺轻轻松松就打横抱起了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大少爷,好好地进房放到了床上。

如此,更是放心不少。毕竟毛顺不是家仆,只是签了五年契,主家对他的威慑力有限,就怕会出岔子。如今却认为这也许就是缘分。毛顺力气大,出点状况能一个顶俩,合了大少爷脾气,自己事儿又少,与家里其他人没什么牵扯,也没有他这个年纪常有的毛躁跳脱,这样适合的人,上哪再去找第二个。

所以颇为动情地对毛顺说,只要他把大少爷看好,其他事完全不用理会,规矩什么的差一点也没事,尽管安心呆着就好。

毛顺感叹:这的确是真正关心大少爷的人呐。

对于这份工作,毛顺挺容易就上手了。大少爷的病其实不太严重,有时候甚至分不清他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因为两种状态越来越像了,都是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最多不过趁人不注意,爬到屋顶上,说是“餐风饮露”。

仰头看向又蹿到屋顶的人,恐高的毛顺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爬到梯子上,克制着腿抖,像哄猫下房一样去哄大少爷。

“我们去给花浇水好不好?或者做点心吃?你坐在那里会摔下来的,摔到地上可疼了。”

这种时候大少爷一般不理会他。平日里所谓的“青眼有加”也只是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比而已。

最后还是靠来福一句“老爷来了”才唬得他当时就滚了下来。差点没把毛顺吓死。

结果,下面早有几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厮拉开棉被摆好了接的姿势。

看来是司空见惯了。

大少爷大概有双重人格。毛顺自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先入为主的想法也容易不够客观。所以,他是在观察了半个月后才得出这个结论的。不管是不是,他算是摸到了点对付大少爷的小窍门。

“阿毛,阿毛!”大少爷又在叫了。

毛顺赶紧放下手中的铲子,跑到屋前,仰头问:“渴了?饿了?”

大少爷又用那双如溪水般清凌凌的眸子看了他半晌,说:“你是谁。”

又来了。

“我是阿毛啊,你刚才叫我了。”

“阿毛脸是圆的。”

“……”

好吧,他这两天的确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所以脸稍微变尖了那么一点,但真的只是一点点,别人看他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差别好吗。这种地方怎么观察力那么强。

“阿毛长大了。”

“哦。”大少爷沉默了下,挪了挪坐在屋脊上的屁股,双手重新搭起凉棚看向之前看的地方,声音凉凉的:“我还是喜欢小圆脸,之前有个丫头就是圆圆的像糯米丸子,叫什么来着?圆圆吧,不知道去哪了,你去把她找回来。嗯,我饿了。”

这话说得好像要把她找回来吃了似的……

就因为一句话,“圆圆”很快被找了回来。不过当天就被砸晕了。

大少爷从屋顶跳下来时没跳到棉被上,自己硬生生在半空中扭转了方向,结果正好砸到了刚被叫回来还没来得及适应自己新名字的丫鬟身上。

和往常一样,体质极其特殊的大少爷自己啥事没有。只是揉了揉撞到丫鬟额角的胳膊肘,开心地拉起毛顺就走。

“来吃煎饼吧!”

自从自己馋嘴偷偷摊了次简易煎饼,被大少爷吃到之后,他就惦记上了,时不时要吃一次。

其实煎饼并不罕见,大街上就有,只不过这玩意儿属于平民食物,大少爷以前从没吃过。

因为听毛顺说工具不趁手不方便摊煎饼,还专门让人打制了个据说摊饼用的铁鏊子。煎饼虽然大厨房也能做,可大少爷点名就是要毛顺做,毛顺也真是服了。

大少爷从头到尾就坚持三个字:不,一,样。

于是调面糊,刷油,摊,翻面,打ji蛋,刷酱,洒葱,最后夹上黄瓜条、腊肠和炸面酥,再裹起来,对折,油纸包了拿在手上咬上一口。

嗯,喷香喷香。

实际上毛顺手艺不咋样,摊出来的煎饼厚薄不均,形状也不好,可胜在食材新鲜,酱料配菜本身也都味美,所以不管怎么组合都很难不好吃。再加上是自己亲手做的,满满的成就感加持,味道自然更不一样。

大少爷自己也上手裹了一个——摊饼步骤坚决不让他碰,怕受伤——也是吃得满脸笑容。也难怪厨房送来的煎饼明明好看又好吃,他却不满意。

确实是不一样的,吃的是一种心境吧。很多事都是自己动手,其乐无穷啊。大少爷还会把煎饼分给圆圆和来福,是个不吃独食的好孩子。

毛顺常常不小心以为自己在养孩子。特别是每次开心的时候大少爷是笑得真纯粹,眼角眉梢都欢快地飞起。这时候毛顺心里就软软的,真真体会了一把父母之心。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转眼就一个月了。毛顺差点想不起来自己是个修士,是要回集贤山的。

这个院子很偏僻,虽然离着女眷的住所很近,但内院的人一般很少往这边来。除了在中庭种菜的老太太,就是一对双生子庄萋萋和庄茂茂。

庄萋萋就是那个当初说要他的小姑娘,而有庄萋萋在的地方,一般都会有庄茂茂,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跟连体婴一样。

家里所有孙辈序齿,双生子分别为三少爷和五小姐,和二少爷一样都是夫人所生。中间的四小姐则为妾生,也是巧,出生时辰正好夹在兄妹俩之间。至于大少爷,身为早早故去的原配之子,却常常没有存在感到会令人忘了他嫡长子的身份。

庄萋萋起初惦记着毛顺,被母亲勒令绝对不能和大哥抢人后,还是会三不五时跑来找他。去年她对大哥第一次发疯的样子印象深刻,被狠狠地吓到,之后就很少会主动来看大哥,为了毛顺却每次都带上四个丫头两个仆妇壮着胆子过去。

因为使人传唤毛顺行不通,母亲的反对理由是:一个长工怎么能进女眷的屋子。所以她就自己过来了。

双生子不过六七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正是玉雪可爱的时候。

可令人头疼的是,庄茂茂还好,庄萋萋就刁蛮了些,通常来到院门外并不进去,而是让人喊毛顺出去,小下巴一抬就要他表演扔石头……

庄大管事说他可以不用理会与大少爷无关的事,所以毛顺每次都用各种借口拒绝了。他没有耍猴般去取悦一个小姑娘的义务。

第一次被拒绝的庄萋萋没反应过来,以为毛顺被大哥缠着才出不来,只是生了一会儿闷气就走了。然后第二次第三次……向来说一不二从未被人这么无视过的庄家五小姐终于炸了!

“跟我进去!”

由丫鬟开路,气势汹汹地就跨进了院门,ji血上头的时候连恐惧都扔到了脑后。庄茂茂只能跟在后头一起进去。

毛顺正给大少爷讲他胡编乱造的仙人故事。起因是大少爷看书看到一篇无名氏写的游志时突然问毛顺:

“阿毛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就那种翻山填海,腾云驾雾,住在天上的仙人真的存在吗?”

“腾云驾雾算什么,我师父就能。”毛顺顺嘴就答了。

说完察觉有异,抬着矮榻的动作就是一顿,身后抱着茶几正下台阶的来福不及收势就直直撞了上来。幸而毛顺下盘稳,踉跄了一下站住后还能腾出一只手止住往下栽的来福。随即赶紧前进几步将矮榻稳稳地搬到树下摆放好。

“哎,别突然停啊!没事吧!”来福放好茶几,上下看了看毛顺,见没事就去里面整理其他东西了。

毛顺狐疑地看向大少爷道:“你又想做什么了?”

“呵呵,人小鬼大,不过问问。你不是说你是修仙者么,那以后能成仙么?仙人难道都是凡人变的?”大少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

等等!会看书的难道不是一号?他只和二号叨咕过自己的事!一号应该不记得二号时候的事!亏得他平时还做了详细的观察记录,大少爷的不同面貌被他用一号二号来区分了,还做了分析总结。那这时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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