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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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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屏山向来都很给他面子,于辰昏心里一暖,转而想到今天村子里的样子,又道:“你今天在村子里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雾气昏黄不散,是邪兆,不详。”关屏山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腿上,“刘雪媛一家又在迷雾最密集的地方,肯定有蹊跷。”

于辰昏道:“那个刘雪媛不是说自己没结婚没有孩子吗,可她抱孩子哄孩子的姿势也太熟练了吧,还那么着急……”

“嗯,我给她姐姐把了脉,脉象虚浮无力,y阳枢纽气散,就算是生孩子生的,什么病能让一个人的气发散得如此之快,生活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红月道:“先生的意思是,刘雪倩不是因为生孩子才病成那样的,是因为有人吸走了她的气?”

关屏山道:“是不是吸走的也不能确定,明日再去别家看看吧。”

于辰昏听得云里雾里的,又问道:“我记得刘雪媛给她姐姐送水时,她往里加了把叶子,那是什么啊?”

关屏山道:“只是一般的枇杷老叶,止咳用的,不过就那样用水冲一遍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车开到了酒店门口,这村子里的事情又不用于辰昏管,他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在餐厅里点了好多吃的。

“这些够了吧,不够再点别的。”于辰昏把菜单递给关屏山。

关屏山点点头,对服务员道:“先上这些吧。”

于辰昏道:“我去个卫生间。”

卫生间的设计略微尴尬,上厕所的那面墙是块镜子,却也不是故意做成镜子的样式,是金色带着几何纹理的,但也能清楚地看到一切。

于辰昏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道:“这是让我们看清自己的意思吗?”

系统大笑,“你一低头不就能看清自己了吗?”

于辰昏拉好裤链,洗完手在烘手机下烘手,“我那玩意儿又用不着,看不看清得啊——啊!什么东西!”

于辰昏猛地缩回手,刚才那烘手机里面居然出现了另一只手,不是从旁边伸过来的,而是从烘手机的里面,自上而下,抓住了他的手!

系统也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烘手机里又掉出来什么东西,落在他脚边,是个纸团。

于辰昏不敢轻易碰纸团,求助道:“系统,里面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系统这几天学的东西好歹用到了一点,“没有,应该就是普通的纸团。”

于辰昏看了看周围,洗手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捡起纸团,打开,里面写到:今晚,想办法让关屏山来文建村。

“宁休这个臭不要脸的!”余更现咒骂道,扔纸团就扔纸团,没事吓唬自己做什么。怕是练邪术练得脑子坏了,还用这么老旧的方式传东西,发个信息能死啊!

他发泄似的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筐里,慢慢平静下来。

宁休让他把关屏山引导村子里,还是半夜,这不正好吗,就算他不递这个纸条,今晚关屏山也会去的。可宁休既然这样说了,那是不是他会有什么行动,会不会伤害到关屏山……

余更现很担心,就算关屏山再厉害,功德再多,他也怕宁休那个丧心病狂的会豁出去做什么事,伤害到他。

可也不能一直躲着宁休,之前在海滩上,自己没有明确答应宁休要与他为伍,一方面是现在自己心里有了关屏山,不管怎样一定不能伤害到他,另一方面,谁知道宁休要如何报复呢?会不会伤及无辜,会不会伤到自己,甚至他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完成复仇都不好说。

朝夕荏苒间,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大多参与过那次事情的家族基本上都换了家主,报仇这件事到底还有意义吗……

余更现想不明白,本来跟着关屏山好好的,早就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了,可宁休的出现实在出乎意料,扰乱了他的生活。

余更现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总有些东西要自己面对,也总有些人是自己想要守护的。

今晚,他要跟关屏山一起去村里,他就不信了,宁休还能翻出花来?

他甩甩手,不敢再用烘手机,回到了位置上,菜品已经上齐了。

他把手伸到关屏山面前,“帮我擦擦手吧。”

关屏山勾起了嘴角,笑容里带着纵容,也不知怎的,他就是特别喜欢余更现粘着自己。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把余更现的手仔细的擦干净,然后亲了亲他的指尖。

余更现耳朵一红,把手缩了回来。

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随便闹一闹还行,关屏山这么认真的调情他就不太行了。所以论段位啊,还是大佬厉害。

任红月坐在对面,一脸生无可恋,这次没把白呼晴从窝里带出来怕是他最大的遗憾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折腾折腾小狐狸,弥补一下自己被虐还无法反击的心情!

饭吃到一半,余更现才道:“今晚我想和你一起去。”

关屏山微微诧异,余更现一直非常排斥这些事情的,这次能把他从家叫到这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便问道:“怎么想跟我一起去了呢?”

余更现道:“反正以后跟你在一起,这种场面总不会少的,就习惯习惯呗。”

关屏山的眼神染上难以言喻的神情,专注而又深情,四目相对间,他道:“放心吧,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余更现不好意思道:“吃饭吃饭。”

晚上,任红月留了下来,关屏山开着车带着余更现往文建村开。

系统道:“你不把这事告诉他?”

于辰昏道:“不了吧,宁休的事不好说,就算关屏山知道,那宁休要是真有什么本事把风水界端了呢,到时候打不死他,关屏山再一发疯,这个世界怕是就要结束了。”

系统道:“这倒也是,可你跟着来有什么用,我管不住恶鬼啊,虽然我查不到具体的宁休到底在练什么邪术,也查不到他力量有多强大,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恐怕真的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这样啊……”于辰昏若有所思,“所以啊,你得赶紧练练啊,你总不能连个外挂都开不出来吧。”

系统顿了顿,惭愧道:“那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于辰昏道:“对了,上次我在关屏山的书房里看到了一本古籍,好像有一个什么咒阵看起来很厉害,回去我再找找,你好好学习。”

系统垂头丧气道:“好的,我一定好好学习……”

两人把车停在村外,离村子并不近,所以并没有村里人发觉有外人进入村子。

余更现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月黑风高,四周都是黑黢黢的一片,随意生长的树木挂在四周,月亮一照,影子狰狞诡异。

夜晚似乎太过寂静,比白天还要骇人。余更现双手抱住关屏山,恨不得把脚也踩在他鞋上,眯着个眼睛不敢乱看。

关屏山尽量把人护在怀里,使得两人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

余更现哆哆嗦嗦道:“我有点害怕……”

关屏山在他耳边道:“怕就抱着我,要是真有什么脏东西就闭上眼睛,其他的不用管。”

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更用力的抱住了关屏山的胳膊。

关屏山觉得今晚回去,自己胳膊上最少得有一道淤血……

晚上的路不好走,两人也没借助手机照明,余更现是看不清路的,不过关屏山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

转转悠悠,竟然来到了白天拜访的那户人家,院子里的石榴树窜出院墙,高高直立在中间,黑夜里,枝叶错节不齐,狞恶地盘在一起,像是随时都会化成恶鬼,拿着钢叉来夺人性命。

“我们要进去吗?”余更现问。

关屏山摇了摇头,“不进去,这不是在现实里,进去也没有人在。”

“什么?”余更现惊异道,“那我们在哪?”

“在咒阵里,看来是早有准备,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余更现更害怕了,“我们怎么出去啊,这里会不会有鬼。”

他忍不住四周看了看,语气中简直要哭了出来。

关屏山见他这副模样,突然起了心思,戏谑道:“叫声老公就带你出去。”

“老公!”余更现毫不犹豫地大声道。

关屏山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看来是真怕了,笑着单手越过他膝盖后面的腘窝,把人抱了起来,声音温柔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还怕吗?”

余更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摇了摇头,头发蹭过关屏山的侧脸,让他心里不禁痒了起来。

关屏山在他耳边道:“闭上眼睛,我们还要在这里走一会儿,我想把布阵的人引出来,探个究竟。”

余更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示意他自己知道了,又道:“我送你个挂件好不好?”

关屏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便带着期待道:“好啊,是什么?”

余更现拍了拍自己,“我啊!”

关屏山笑了出来,无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还真是个巨型挂件啊。”

余更现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道:“骗你的,是这个。”

他从兜里掏出半块玉佩,正是第一天去关家时,关屏山给他,让他去换钱的那块。余更现想着,亏了没换钱,不然得心疼死他。

虽然作坊小,工艺却不差,玉佩被切割得很整齐,一个圆形的,变成了两块半圆,上面束着余更现亲手打出来的绕丝络子,坠着小束流苏,大方又细致。

关屏山停下脚步,毫不顾忌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把人侧着放在自己腿上,借着三分月光,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玉佩,然后亲了亲余更现的侧脸。

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羊还是很开心啊!

他把玉佩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衣兜,问道:“那一半是不是在你那?”

余更现把自己的拿出来,晃了晃,“是啊,我一直放在兜里呢。”

“那就好。”关屏山顶了顶他的额头,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小动作不断,完全忘了他们还在一个不知危险的咒阵当中。

关屏山对自己的本事向来很有自信,见布阵者一直都不出现,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耗到天亮,那样的话,对于余更现来说就有些太累了。他把人重新抱了起来,觉得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誓死不做好半仙16

关屏山走到一块空地上,此时迷雾起得厉害,一米开外就看不清什么了,余更现环顾四周后道:“亏了你抱着我,不然肯定要走散了。”

关屏山道:“散了也能找到你,乖,闭眼,老公带你出去。”

他大致分了分东南西北,面朝东北,从袖口中拿出一把青铜短剑,上面还镶了块比鸽子蛋还大的凉玉,他把短剑横在眼前,口中念道:“天尊地卑,阳奇y耦,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相s,he。”

短剑直指面前的一棵树,此树立刻上下燃气青色火焰,一声霹雳惊雷炸在树顶,若是从上空看,定能发现这棵大树就是整个村子中最高最老的一颗,也不知关屏山是如何从这茫茫大雾中找到它的。

“阳本y,y育阳,天依形,地附气。”

这颗树是村子的最高点,也是咒阵的阵心,关屏山以咒为介,以青铜尸玉为引,直接打碎了禁锢他们的咒阵。

一片浓雾散去,再看脚下,两人居然走到了一户人家的牛棚里,旁边还堆着不少牛粪。

关屏山嘴角抽搐着,余更现迷迷糊糊地道:“怎么样,我们出来了吗?”

“嗯……”关屏山把人垫了垫,好让自己把人抱紧些。

他怕吵到了牛,再吵醒了这家的主人,便轻声道:“小点声,一会儿再让你下来。”

他说小点声,又没说不能不能睁眼,余更现把眼睛眯起一条小缝,一张牛脸赫然映入视线。吓得他差点从关屏山身上摔了下来。

天色仍然是黑压压的一片,关屏山抱着人赶紧找出口,脚下也不知踩的都是什么,几乎把围栏摸了个遍才从牛棚里出来。

他把余更现放到地上,余更现却挂在他身上闷声笑着,关屏山很无奈,又不舍得把人推出去,双手便在他身上找平衡。

“诶呦!”余更现被捏得痒痒,抬头笑道:“还有关先生找不到的出口啊。”

“还笑呢,要不是我抱着你,你脚下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关屏山嘴里虽然诉苦,可语气里却温柔得很,“走吧,看看这附近还有什么东西没。”

余更现牵着他伸过来的手,关屏山看了看周围,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村子的东头了,这里再往东是一片菜地,并没有什么人家。

两人往回走着,余更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看出来我们是在咒阵中,而不是现实的。”

关屏山道:“还记得刘雪媛家院子里的那颗石榴树吗?”

“记得啊,不是说那是颗凶木,不能种吗?”

“嗯,但每户人家周围的树木也会或多或少的反应出这个家族的运势的,尤其是种在自家院子的花草树木。我们白天看到的那颗石榴树被人使了障眼法,虽然表面上枝繁叶茂,可实际已经枯败到树根了,很有可能这颗石榴树早就不结果子了。”

“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刘雪倩却仍然怀孕生子,石榴树还有多子的意蕴,两者相互影响,也是她第五子早夭的缘故。”

余更现回想起那个男人对刘雪倩的态度,道:“我总觉得刘雪倩的丈夫根本就不喜欢她,更像是把人当成一个生育机器,只会让她不停地生孩子。”

两人回到刘雪倩的院子附近,关屏山朝着那颗石榴树打了个响指,石榴树瞬间凋谢零落,原本用障眼法维持的繁茂全部消失,叶子变得枯黄干脆,风一吹,就有大片干叶掉落。

余更现看着这石榴树的变化,微微张大嘴巴,感叹道:“好像变戏法的啊。”

关屏山思忖片刻,道:“那我以后要是不看风水了,就带着你去卖艺吧,你吃这么多,我要是养不起了可怎么办?”

余更现撅了噘嘴,不满道:“我也就一般食量罢了,你要是养不起我就抱着白呼晴回东献,随便找个地方一待,保准第二年就出一窝狐狸崽子。”

关屏山眯起双眼,周身温度瞬间降至零下,“你说什么?”

余更现顿时怂得不行,结巴道:“我我我是说给白呼晴配种,生下小狐狸崽子再……再交给你,让它们去卖艺……”

关屏山拍拍他的脸,轻哼一声,道:“算你想着老公。”

余更现揉揉鼻子感叹道:大佬就是大佬,根本惹不起……

余更现走累了,关屏山就给他找了块石板,给他坐着,可偏偏他娇气得不行,嫌脏。

自己喜欢的人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宠着,所以,关屏山坐在石板上,余更现坐在他腿上。

余更现坐了一会儿,着急道:“不是说晚上会有女鬼出来作祟吗?不仅瞎叫唤还吓人杀人。我俩出阵后这都快要一个小时了,怎么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还盼着女鬼出来了呢,胆子大了不少啊。”

余更现略带骄傲道:“反正我是个小废物,但有你罩着我啊。”

“那好。”夜里风凉,关屏山给他掖了掖衣服领子,“我抱你十分钟,你回去练习一张符,怎么样?”

“切!”余更现龇牙咧嘴得从他腿上爬下来,脚刚一落地,就觉得像是踩到了什么shi哒哒的东西,低头一看,尽是猩红的鲜血,里面还带着又软又粘稠的不明物体。

余更现又“嗖”得一下,窜上了关屏山这个人形护盾,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

系统没法摇头,只能摇着数据叹气,“你说你跟来是为了什么?加重关屏山的身体重量吗?从出发到现在一共四个多小时,你在他身上挂了快三个小时了!”

于辰昏哭唧唧道:“我有什么办法啊,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能想到河里轮着吓唬我的恶鬼,我就抖得不行,站都站不稳。地上又那么脏,我不想瘫在地上……”

关屏山把人抱到石板上,拿了张符咒向地下施力,那些东西瞬间往回倒退,滴血不沾,转眼间消失干净。

然后就从远处传来了瘆人的声音,哀怨混杂着愤怒。

“孩子,我的孩子呢……”

“你们怎么都走了,都离开了,村子里快要没人了,都回来吧……回来吧。”

“孩子呢!你们谁看见我的孩子了?”

那女鬼断断续续地哀号着,不停地念叨着这几句话,还在找孩子,凄厉中竟然多了点悲哀。

余更现把耳朵捂上,没敢再听。

那声音似乎在远处,又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关屏山闭眼片刻,再睁开眼睛,万物皆似有灵,天地上下都被灵气包裹,与常人眼中的景象完全不同了。

他手边再次滑出青铜短剑,眨眼间化成一道疾风,向身后刺去。

“嘶嘶——”

是短剑刺破恶鬼后,烈焰燃烧魂魄的声音,还伴随着女鬼凄惨的叫声,就算于辰昏捂着耳朵,那声音尖锐的仿佛也要刺破他的耳膜。

他转念一想,松开了手,然后盖住了关屏山的耳朵。

这可是他家大佬兼先生。

珍贵!

十分珍贵!

又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于辰昏偷偷睁开眼睛,地上血r_ou_模糊的一团,竟是个胎尸,那女鬼站在关屏山身后,虽然被刺了个正着,但看到胎尸滚落在地,也不管自己,忙跪倒在地上抱起胎尸。

“孩子,孩子……”那女鬼仔细地擦了擦胎尸的身子,毕竟也分不出哪里是哪里了,然后惊叫道:“这不是我的孩子,这怎么会是个死的!这不是我的孩子啊!”

关屏山没工夫听她乱叫,短剑指着地上的鬼,眯起眼睛,看了几秒,下一闪青光直指在地上那团血r_ou_模糊上。

余更现再一睁眼,那胎尸已经消失不见,几米之外却站了个人形。

说是人形还真就只是个人形,宁休没有想到关屏山如此醒目谙练,在瞬息之间就发现了他。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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