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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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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信念就是这样,能逼得人发疯发狂。

她的丈夫不让她与外人接触,不让她去学艺术,却又一门心思给别人资助,修建艺术馆,给艺术学院捐赠器材。周茂松对谁都好,唯独否定了她这唯一的心愿。

而周茂松被砍下的头颅,被发现在自家别墅的洗手池下面——宋未玫在用最纯净的水不停的冲洗着他的罪恶。

☆、嫌疑人的咖啡店14完

开车回去的路上,严辛冬显得有些沉默,于辰昏问他,他也没说什么。

严辛冬并不想让这些事情打扰到他们俩,打扰到于辰昏。

案子破了就是破了,宋未玫这个凶手也抓到了,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能力杀人,搬运尸体,还有如何确定的场地与人选,这些都是警察的事了,与他们这些闲散人员无关。

依他来看,这件案子里的疑点不少,凶手或许不止宋未玫一人。

于辰昏坐在车里想起刚刚与陈柏向的对话。

市局门前,人来人往。

于辰昏犹豫不决,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人格有被修复的可能吗?”

陈柏向有些惊讶,“你是问严辛冬?”

于辰昏道:“是。”

“我不清楚。”陈柏向望天,“你想让他回来?”

于辰昏道:“他自己应该也是想的吧。”

“要是以前,我肯定费尽心思给他找医生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让他回来,不过现在……”陈柏向看了看于辰昏,笑道,“他好像找到了另一个乐趣。”

于辰昏笑出声,“看他自己怎么想吧,要回来还是继续开咖啡店,我都会陪他。”

严辛冬在不远处按了按喇叭,催促陈柏向离自己媳妇远一点!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们吃饭。”陈柏向道。

“好啊。”于辰昏笑着答应,小跑两步赶紧安慰自己家要翻了的醋缸。

晚上,两人出去吃了顿饭回到家里,严辛冬还在说着刚刚那家餐厅最后的甜点做的并不比自己做的要好。

他只吃了一口,而于辰昏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可昨天晚上他做给于辰昏的蛋糕却剩了一半。

于辰昏的耳朵差点被磨穿,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用嘴唇堵住了另一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严辛冬满意的缠着他亲了个本。

“行了行了,还亲个没完了。”于辰昏忙着把人推开,可他俩之间就像是粘着了似的,严辛冬一点儿也不肯撒手。

“还让……不让我说话,话了!”于辰昏佯怒。

“贴着嘴说。”严辛冬使坏不肯松嘴。

于辰昏知道严辛冬就是闲的,不治他,他就变本加厉。所以他直接上手掐着严辛冬的脸硬生生的把人扯开,严辛冬捂着腮帮子坐到一边。

“下手也太狠了吧!”

于辰昏勾勾手指,严辛冬又挪到他身旁。

“吹吹。”严辛冬道。

刚才下手是真的有点狠了,于辰昏也是心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然后轻轻的印了个吻。

严辛冬满意一笑,走到酒柜旁边拿了瓶红酒。

有酒有人,衬得今晚的月色更美,浅红色的葡萄酒映着天边的繁星月圆,又映着身边人清澈透明的眼睛,让人心甘情愿沉醉不醒。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人难以把持,于辰昏浅抿了一口酒,就再也没有直视过严辛冬的眼睛。

严辛冬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眼睛却一直落在于辰昏的身上,也尝不出这酒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平日里根本不醉人的葡萄酒,此时到让他意乱情迷。

终还是忍不住的,严辛冬试探着把手搂过于辰昏的腰,轻捏着他腰侧的软r_ou_,“好喝吗?”

“嗯。”于辰昏点点头,依旧看着窗外。

严辛冬颇为不满,把头架在他肩上也向外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美景,只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抱在一起,亲密又温馨。

影子怎么能比他本人还好看?

想来是于辰昏不好意思了,严辛冬把他拿捏得很准。

“一会儿玩点别的?”严辛冬来了兴致。

于辰昏心里却敲了个警钟,严辛冬向来会弄花样,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又把自己往坏了弄。

“想哪去了,我哪还舍得,哪还敢啊,我是让你、玩、我。”看出了他害怕,严辛冬赶紧安慰着,末了,在他耳边吹气道,“乖,一会儿给你正装跪一个。”

……

醉生梦死,是于辰昏对于这一晚的印象。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想起昨晚的事情,依旧觉得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

严辛冬在他身后给他按摩,于辰昏半眯着眼睛伸懒腰。

“我们晚上出去吧,好不好?”于辰昏问。

“还能动弹?”严辛冬微微抬头,很是怀疑他的身体情况。

“再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应该就能了。”于辰昏有些不好意思,一点一点的往被子里缩。

“晚上去做什么呢,吃饭?溜达?”严辛冬问。

“去买几盆多r_ou_吧!”于辰昏道。

那天在市局看到窗台上那几盆严辛冬留下的多r_ou_时,他就有了这个想法,严辛冬应该挺喜欢花草的吧。那几盆多r_ou_一直留在市局,后来也没有再看他买过这些东西,想来心里是多少有些不舍或遗憾的。

果然,听了他的话,严辛冬笑了笑,“好,晚上就去。”

晚上,两人没有开车,公交车上人虽不多,但座位都坐满了,于辰昏和严辛冬一边坐了一个,中间隔了不小的空。

又到了一站,于辰昏身后的人下车离开,严辛冬立刻过来在他后面坐下。

于辰昏心里偷笑。

两人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多r_ou_回来,当孩子似的养在家里和咖啡店。

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夏末深秋随着干燥的落叶消失在奶味的咖啡和一块块特制的小蛋糕里。于辰昏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稳的在这世界里过完一生,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这天,好久不见的何求雨来了咖啡店。

严辛冬今天去了市局,陈柏向找他探讨个刚刚侦破的盗窃案。咖啡店还没开门,只有于辰昏一人在打扫卫生。

“这么长时间不见,过得还好?”何求雨没有多见外,自觉地给自己调了杯咖啡,“昨天晚上没睡,提提神。”

于辰昏没有介意,笑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案子结束了?那改天我让严辛冬回市局的时候带些咖啡和面包,犒劳犒劳你们。”

何求雨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那双手只做咖啡太可惜了。”

于辰昏微微一怔,总觉得今天的何求雨有些怪异,就像是之前在市局里见到的那次,浑身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气息。

他压下心里的不安,把最后一张椅子放下后,偷偷拿出手机假装看新闻,然后给严辛冬发了条短信。

正要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抵住。

系统道:“是枪。”

于辰昏催促道:“系统,给严辛冬发短信,快点!”

于辰昏停下脚步不敢乱动,只是微微侧头,想要看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何求雨。

“别叫他了,我们俩聊聊天不好吗?”何求雨一贯热情开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让于辰昏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俩……聊什么呢?”于辰昏装糊涂,并企图贿赂他,“要不咱俩出去吃饭,我请你!”

何求雨笑出声,用枪碰了碰他的肩膀,“我今天真不是来做客的,吃饭就不必了,咱俩在这坐一会儿就好。”

说着,他抬枪干净利落的报废了店里的监控,然后继续用枪指挥着于辰昏。

两人坐在靠墙的角落里,靠窗的椅子还没有从桌子上搬下来,正好挡住行人的视线。

死了这么多次,于辰昏也平静了许多,看着眼前的枪并没有多么害怕,心里却难免像打翻了五味杂瓶。

每次都这样小心翼翼,想要在一个世界里活下来,却只能雁过留痕,连根羽毛都掉不下来。

“你们的枪都这么好配的吗?”于辰昏抬眼看了看他,出奇的冷静。

“还算好配,申请一下就可以了,也是因为这几天有案子。”何求雨道。

“行吧,不过今后你们配枪的制度可能要更严一点了吧。”于辰昏道。

何求雨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枪,“这不是警枪。”

于辰昏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身体前倾到桌子旁,“你还记得你是个警察吗?”

何求雨再次摇头,也跟着把身体前倾,认真道:“让你失望了,我不过就是个披着警皮的畜生罢了。”

居然有人主动用畜生来形容自己,于辰昏不禁感慨。

两人离得太近,于辰昏多少有些不自在,又坐了回去,但看着那张魔怔了的脸,于辰昏估计,何求雨怕是已经叛变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于辰昏问。

“你没出现之前。”何求雨轻笑两声,让人捉摸不透,“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杀我?”

“这是目的,不是原因。”何求雨的声音染上几分怒气,“其实本来——本来你是可以不用死的,你说你一个好好的流浪汉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招惹严辛冬呢?”

“什么意思?”于辰昏微微皱眉。

“严辛冬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他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年纪轻轻的虽然经验不多,可每次跟着破案基本都能指出案子里的关键点,他已经不是聪明了,那是天赋,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天赋。”

“可惜啊,天妒英才,卧底之后他当不了警察了,被撤职是在意料之中,只是再次被激发的天赋,如此浪费,太可惜了。”

“所以呢,当不了警察,这样的天赋还可以去犯罪是吗?”于辰昏道。

这样说来,他基本上知道何求雨今天来这的原因了。

何求雨继续道:“是啊!严辛冬那样的天赋,那样完美的犯罪天赋,就因为你,因为你!你怎么能把这个无价之宝变成一堆废铁呢?”

说的着急,何求雨停下来呼了一口气。

“我在严辛冬身边待了很多年,明里是帮着市局防备着他,实际上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借着机会留在他身边,就是想有朝一日煽风点火,希望他能够加入我们——一个全新的犯罪组织,一个可以以严辛冬马首是瞻的组织。”

“本来,我是想借用宋未玫的手做个大的,而我会在他身边引导他,让他顺理成章的加入我们。”

“你们是想把严辛冬变成你们的领头人,簇拥他,跟他一起犯罪?”于辰昏打断他,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然你以为宋未玫当贤妻良母那么多年,突然一下子爆发是怎么回事,你以为她一个懦弱的女人可以独自完成杀人分尸?”

“所以这个案子是你故意设计的?我们才会轻易的抓到宋未玫——一个表面上的凶手。”于辰昏问。

“确实是我们设计的,我们就是想用这个案子让严辛冬加入我们。市局不要他,以前的组织也没了,现在的生活只是他的一个灰色地带,是不属于他的世界,就算没有我们,他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的。”何求雨轻描淡写道,“不过很可惜,计划有变,你出现了,而我需要一个凶手,来结束这起案子。”

“我出现了?你是说,我改变了严辛冬,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喜怒无常,受之前的手术影响不能自控。他开始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喜欢别人。”于辰昏道。

“我在他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心血……”何求雨轻哼一声。

“我怎么也没能想到,一个流浪汉能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严辛冬都变态成那样了还能被你给拉回来,你说,你该不该死?”何求雨的声音犹如催命鬼一般在咖啡店里响起。

何求雨抵在他身后的□□在颤抖,混合着的怒气,想要马上发泄在他身上,“在你面前,我本来可以是个好人的,可你不该勾引严辛冬。”

“我……”于辰昏一时语塞。

何求雨忍不住用枪抵着他的头。

于辰昏趁机拖延时间,“可你们杀了我,严辛冬照样不会加入你们。”

“但至少解恨啊。”何求雨道,“不过我猜,你的死或许还能再刺激一下严辛冬呢。”

于辰昏扯了扯嘴角,看着从市局匆匆赶来的严辛冬。

“把枪放下。”严辛冬的声音带着凉意。

何求雨错步把于辰昏拉起来,带到自己身前,枪口抵在他的太阳x,ue上,语气讽刺道:“你看看你自己,心里有了人就是不一样,掩饰不住的焦虑啊。”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严辛冬嗓音干涩,“你把人放了,你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答应。”

何求雨不免心动,可拿枪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要是放在以前,这句话我信,可现在只怕你有心无力。”

严辛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只是加了个人,又不是清空重启。”

“晚了。”何求雨带着于辰昏往门口退去,“这一切都太晚了。”

他隔着玻璃像周围看去,已经有警车从远处开来了,虽然关闭了警笛,可何求雨作为警察这么多年,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

“在狼群里,只有学狼叫才是安全的。”何求雨道,“你呢,你还是狼吗?”

说完,他把于辰昏往严辛冬的方向一推,接着扣动了扳机,然后趁着警车还没有把咖啡店完全包围,连忙跑向人群,上了辆一直等他的车。

严辛冬从失而复得中再次失去,那颗子弹毫不留情的穿透于辰昏的身体,恰巧落在了心脏的位置。

警笛声响起,此起彼伏的扰乱市区,可咖啡店里却这样安静,只有两人如游丝般的耳语。

“不要像他说的那样再改变什么了,你的ji,ng神已经往好的方向恢复了,别让我们俩的努力白费……”于辰昏嘱咐着。

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一般,连遗言都准备的这样流畅。

“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严辛冬止不住的颤抖,眼前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又被他赶紧擦掉,毕竟最后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我爱你,真的……”于辰昏用尽力气扯了扯嘴角,最后一次说到。

“我也是,我也爱你,真的……”严辛冬再也忍受不了,趴在于辰昏身上泣不成声。

所谓椎心泣血也不过如此吧。

“好,我记住了,你也记住,冰箱里有我早上给你做的点心……我,我只会那一道,你记得……记得去吃……”

就像是往日里最寻常的一天一样,于辰昏提醒他吃东西喝水。

而他趁着严辛冬去警局的时间,第一次心血来潮给严辛冬做了一道点心,忙碌过后准备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可惜,这个惊喜的过程他不能陪严辛冬一起了。

那块点心三天后才被严辛冬从冰箱里拿了出来,之前他一直在殡仪馆来着。

点心是心形的形状,于辰昏切了三次才切出来个让他自己满意的。

蛋糕里是草莓果酱的夹心,外面是红色的玫瑰酱,爱意鲜明又炙热,像是他们之间的每一个拥抱,每一次亲吻。

就这样,草莓的酸甜和玫瑰的花香终于消散,严辛冬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倒在两人睡过的大床,闭上了眼睛。

☆、良相盗将1

于辰昏伏案而醒,睁开眼睛时手里还拿着山羊软毫,桌子上是写了一半的字,上面沾着点点朱红,晕染模糊了那张宣纸。

“这是哪啊?”于辰昏微微蹙眉,身子难受的不行,手一软,笔掉在了地上。

系统道:“这是另一个世界了,你先坐着别动,等我把数据都加载出来。”

于辰昏缓缓点头,一手抵在桌案上撑着头,疲累至极。

这个世界所处古代,四方归一,名为弘,原主是弘国的右丞相,自入朝为官后一心辅佐皇帝,可惜皇帝不仁,在朝整八年,并未有所建树反而离心忠臣。

原主名为孟尧生,字更亭,眼看着国君亲j,i,an远贤,身边几个老臣被下狱,流放。孟尧生自觉危险,也对这皇帝彻底失了望,便自请辞官。

眼下的宣纸上,写的就是请辞表。

孟尧生今年二十有六,从典弘二年中状元后便一直在朝为官,距今整六年。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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