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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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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作者:青鸟的麦穗

第5节

就像一个坏孩子,打人很正常,哪天不打人了,向你行了个礼,全天下的人都觉得这人变好了,一个好孩子,文明得很,哪天把一个人来顿暴揍,全天下的人都跑出来指责你,觉得你变坏了,要出手教训你。

再者,秦国即便出兵的不光明正大,惹起众怒,万一人家追来,只要跑回到关内,把关门一闭,那万夫莫开的函谷关,可不是一般人能打进去的。

有恃无恐嘛。

而齐国,罢罢罢,齐抿王在心里摇摇头,作为一个门户大开的国家,要么背水一战,要么干脆跳海。

文明人,有文明人的做事方式。

齐抿王看了眼意气风发的老将军匡章,依然派他为大将军,另外,把那几个军事新秀,包括田单,全部调到了他的手下。

齐军需要实战锻炼,小将军们也是,去吧,见识一下白起,体会一下人家变化莫测的用兵,观摩一下秦军锐士的不可抵挡。

灯下,齐抿王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了亲卫,连夜,飞马递给还在宋国的美女蛇田沙。

本来一片青绿的田野,被五国的铁蹄恣意践踏,翻滚的狼烟四起,即便下了一场又一场的春雨,也没能为这个富饶的国家,带来半分春意。

楚国凭借庞大的人数,对攻下的城池,霸道地全部占领,而相对远一点的魏燕,则直奔宋王宫,那里,据说藏着半个天下的财富。

但当泛着满眼绿光的大军来到王宫,顿时傻了眼,这里不但没有让人疯狂的财富,就连那个大魔头宋王,也不见了踪影。

宋都,成了一座空城。

既然没了珠宝,但总算还有名扬天下的美酒,众人为了抢夺财宝,拼死赶路,此刻是又累又渴,于是,将军带头,霸占了王宫,宫内美酒,当作了饮水。

月上中天,细密的春雨下得潇潇洒洒,浪漫又温柔,在沙沙的雨声中,像一股黑色铁流的秦锐士,流进了宋王宫。

尸体遍地,人头被砍下,挂在了马上,这是赏金,是爵位。

匡章骑着马,立在这温柔的月色下,带着那几个从未踏上过战场的兵家弟子,静静地观看了一场残酷的屠杀。

二十万齐军,每天喝酒吃r_ou_,观摩了一代战神白起,用八万秦军,杀掉二十万五国联军,俘获了本次联军的总指挥,楚大将军景翠。

在深入宋国腹地一个月后,无论是联军,还是秦军,都面临粮草不继的问题,双方在泗水,展开了最后一场决战。

猎豹虽强,终归难敌五头怒狼,在双方ji,ng疲力竭之时,被秦军三催五请的二十万齐军,终于铠甲鲜明地出现在双方面前。

齐军中战鼓齐鸣,但不知有意还是年纪确实大了,鼓响了一大会,匡章迟迟未发出进攻命令,在听到身后响起的庞大的车轮声时,他才肃了脸,缓缓举起了战刀,但几乎在同时,一声清越的喊声在身后响起:“齐军不可妄动。”

几辆王车,在漫天蔽日的冠盖遮掩下,缓缓驰近,身着红色冕服的齐抿王,神情冷厉,他的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宋王。

齐抿王转头,示意田文,闻名天下的孟偿君走到两军中间,大声宣读了宋国等十二小国愿意做大齐附属国的国书。

与此同时,那十二辆王车上的各小国王,纷纷跳下车,跪伏在齐抿王面前,行着附属国对宗主国的礼义。

战神白起看着面前的一切,默然无声,他是军事上的天才,但这些国际上的景,他看不明白,他只知道,粮草已快绝尽的七万秦军,绝对不是以逸待劳的二十万齐军的对手。

他不会拿七万士兵的性命,去做ji蛋碰石头的事。

他静静地看着那位年轻的王,等着他的出招。

齐抿王抬手,让十二位小王起来,朗声说道“诸位,此大争之世,不可避战,但凡战,总要有个理字,五国与宋,无冤无仇,因为一块莫名其妙的龟壳,便掠人地,杀人民,此为不义之战。我齐地虽地不如楚大,兵不如秦强,但宋王等诸王求到孤这里,天下人皆知,孤最看不得的,便是那以强凌弱这事,自继位以来,数次打抱不平,没办法,我齐地,别无所有,唯有侠义之风劲吹,天下义士,无不归入孟尝君门下。噢,白将军,秦为伸张正义,千里奔袭而来,孤甚是钦佩,特意替宋王,送上粮草千担,敬送归国,如何?”

☆、早春的第一枝杏花

白起黑着脸,没吱一声,朝身后的秦军抬抬手,疲惫的秦军刹那间ji,ng神抖擞,迅速列阵,跟在冷面将军身后,潮水般退去。

四国的兵士还在愣眼,齐军上前一步,刀出半鞘,面显杀意,但却没动真格。

久经沙场的各国将军一看,知道是齐王要放自己一马,忙匆匆抱拳行礼,率残军,急驰而去。

宋国的王宫,美酒,歌舞,山珍海味,但齐抿王一直在反胃,他总觉得这个王宫,到处充满了血腥气。

他在喝了三杯果子酒后,便痛快地醉了,眼睛迷离着,走出了大殿,把剩下的场子,交给了田文和秦园。

宫外的桃树,刚抽出嫩绿的新芽,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淡绿色的生机勃勃。

一辆包围地严严实实的马车停在树下,看到齐抿王出来,一个用黑纱包着头的人从车上跳下来,朝他弯了弯腰。

是田沙,这身段,即便被严密地包裹在一身黑衣下,也还是不甘寂寞地展现出了她的千娇百媚。

齐抿王挑了挑眉,快步走了过去,一步跳上了马车。

“哟,这么大胆,不怕被人拐走了,绑架了?”紧随着坐在身边的田沙,

很是亲热地靠过来,声音比外面的春雨还要shi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齐抿王向外靠了靠,避开这具柔弱无骨的身体。

“王上,妾任务完成得如何,可有什么奖赏?”田沙继续往这靠。

“孤的私库,钥匙给你,任你所取。”齐抿王此刻又主动把自己醉得很厉害,他摸索了半天,才从身上掏出一把黄金钥匙,塞到田沙手里,然后,一头倒在了马车上。

田沙蹙眉,对着王上的耳朵吹了几口气,王上呼吸均匀,看起来是睡着了,她扯开车帘子,看到大队的卫兵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她不甘心地转过头,脸色寂寥地喊了声停车,便在这个细雨绵绵的春夜里,把醉酒的王上扔下,扬长而去。

正好被快步上前的田单扶住的王,暗暗吐出一口气。

齐抿王没有在宋国逗留,他在田单一万侍卫的护卫下,连夜返回了齐国,一路上,一个问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燕国放弃与苏秦约好的合纵攻秦,引齐攻宋,而最后,却是自己也了袖子,加入了攻宋的队列。

苏秦在燕国的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猗顿在燕国的谍报组织,没送来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这让此事,此人,变得更加捉摸不透。

燕王怎么说也是雄才大略的主,他不信,就凭自己施的那个小小的反间计,能这么容易地便使这对明君忠臣心生嫌隙,放弃计划数年的灭齐大计。

回到王宫的齐抿王,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亮,醒来是习惯性地去抱那只今年母后送的小老虎,却一手摸了个空,枕头旁边空荡荡地,哪里还有那只散发着清香的小老虎影子。

他坐起来,床上床下地找了一遍,看到侍卫宫女捧着洗脸用具走了进来,便问他们有没有看到。

一个长得机灵的小侍卫站出来,提醒他大年初一那天,从苏府出来时怀里的小老虎便不见了。

落在苏秦府上了?这可不太好,那人在心里天天小齐王小齐王地叫着,若再让他看见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拿这些总角稚儿才拥有的东西作宝贝,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必须趁那人未回之前,拿回那只小老虎。

齐抿王匆匆吃完早饭,只带了四个侍卫,骑了马,赶到了苏秦府上,大门如那日一样,还是开着,齐抿王也没下马,直接骑马,进了院子,到书房门口,才跳了下来,一头钻了进去。

室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杏,cha在一个青色瓷瓶里,放在书案的一角,一身白色锦衣的人,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端着一杯酒,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莽撞王上。

齐抿王刹那间出了一头汗,不知是因为在在外面春光里的奔驰,还是不适应里面太过炽热的温度。

“不知王上前来,未出门相迎,恕苏秦无礼了。”清雅的人站起,行了个赏心悦目的大礼。

齐抿王有点心虚地四下瞧了瞧,哪里有那只小老虎的影子,略显不自在地咳了咳,抬手免了苏秦的礼,笑着圆道:“听说先生归齐,甚是想念,若有唐突,还请见谅。”

苏秦抬头,目光古怪地看了王上一眼,又礼仪周全地邀请他坐下,细心地拿过另一只杯子,斟上温热的果子酒。

齐抿王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地,正如面前半开未开的红杏,正好。

“先生府上的杏花,还是开得最早。”齐抿王望着那束红杏,声音很轻地说道。

“是吗,秦是第一年入住这座宅子,竟然不知道,还要谢过王上赏赐。”苏秦也看过来,目光落在那只抚上花苞的手。

娇嫩欲滴的花,细长好看的手。

“先生在燕国的宅子,可否也有个这样的书房,窗外,是否也一年四季,开着不同的鲜花?”齐抿王手指轻轻抚着那束花,声音低沉,如春燕呢喃。

苏秦闭了眼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一时之间,没接话。

齐抿王看着他,看着他越发清隽的脸,和那丝丝浓郁的,寂寥。

他在想他的家,他的燕,他的王吗?

“燕地苦寒,没有四时开放的鲜花,秦的宅子,已是积雪遍地,书房中,更是蛛丝乱结,荒凉不堪。”一丝浅笑绽放在苏秦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股憔悴的风流。

“但积雪遍地的宅子,珠丝乱结的书房,让先生逗留了整整三个月,却是为何?”既然家不好,那肯定是那里的人好了,齐抿王把杏花从瓶中抽出来,拿在手里。

苏秦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英俊潇洒,拈花微笑,年少风流,宛如冰冻初开的大河边,那迎春开放的第一枝杏花,生机勃勃。

黑色的眸子又变得深不可测,直直地看过来,带着浓浓的霸气和骄傲。

苏秦喝了一口酒,朝齐抿王眨眨眼,笑道:“秦也想早日完成任务,尽快归齐,无奈,大雪封路,无法前行,若不是燕王派大军攻宋,强行打通道路,秦现在,大概还滞留燕地呢。”

看着面前突然盛开的一树梨花,齐抿王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把心思收到了正事上:“先生,孤没按先前所议攻宋,您,可有见解?”

“王上,对此事,秦无任何见解,世事多变幻,当初许诺王上的联纵抗秦,秦不是也没做成吗?”苏秦面色平静,笑得从容。

外面春阳灿烂,室内却炭火熊熊,这位苏秦先生,倒是比做了两千年地府鬼的自己,还怕冷。

“先生,外面春光正好,可否陪孤,去逛一下您的园子?”齐抿王站起来,他感到身上的里衣,都要快被汗水shi透了。

苏秦也站了起来,朝王上伸手,恭请他先行,自己走在后面,顺手把木架上的一件相当不薄的披风披在了身上。

这个园子,齐抿王比这里的主人,还要熟悉,他走在前面,穿过曲折的小桥,ji,ng致的假山,来到了一片湖边。

湖边数株老杏,临水生长,千朵万朵淡红花朵,似开未放,如同春日里鲜亮的少女,野性又迷人。

两只鸳鸯,悠然自得地游弋在青绿色的湖水里,脖颈交鸣。

一个侍卫快步跑过来,向齐抿王禀报,有燕使来齐,正随着国相田文等候在殿上。

“先生,一起吧,本想跟先生一起划湖春游,看来还需改日了。”齐抿王从湖面上收回目光,看向苏秦。

苏秦弯腰行礼,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了大殿。

苏秦的归齐,看起来确实别人都不知道,因为田文和燕使的目光中,看到苏秦时,比看到齐国王上还要惊讶。

坐上王座,看到燕使行完礼,齐抿王抬了抬手,示意他入座回话。

燕使是燕国王上的小公子,年龄不大,长得却甚是成熟,粗眉大嘴地,话话也是亮如洪钟,倒是身后四个亲兵,长得还算英气勃勃。

“王上,父王此次派我前来,一是为了向您庆贺,得泗上十二国臣服,二是为我们齐燕永远交好,特来联姻。”

齐抿王没说话,只是笑笑,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想从他那粗壮的身板上,想像出他的妹子会是什么样。

燕公子却一点也没看出齐抿王的心思,他哈哈笑着,恭维着来的路上所见齐地的一片大好风光,倒是他身后的一个亲兵,在看到齐抿王微微扯起的带着明显嘲意的嘴角时,不服气地站出来,朗声说道:“齐王,我燕国公主虽然性格类男,但绝对也是长得花容月貌的,这点,不信您可以问问苏秦先生。”

齐抿王笑着看向苏秦。

一直看着这位侍卫的苏秦一愣,看到王上笑着看过来的目光,有些许慌乱地低头,拱手道:“公主甚好,有其兄之风。”

齐抿王转头,又看了眼燕公子那张笑得能塞下两只ji蛋的大嘴,想像着有其兄之风的公主,再也绷不住,在大殿之上,哈哈笑出了声。

☆、被两个女人连甩两次的王上

看到齐王笑,燕公子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哈哈大笑,其余臣子,也很捧场地跟着大笑,唯独两个没笑的,大概就是那个燕侍卫和被他一直瞪着的苏秦先生了。

“看来,齐王对王妹,是很满意啦?”大笑过后的燕公子,春风满面,朝那个侍卫挤了挤眼。

“啊,哈哈,谢燕王及公子美意,孤虽未立王后,但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就不耽误公主了”,齐抿王虽然对美女没什么感觉,但这并意味着,他对丑女就有兴趣啊。

田文转了转眼珠子,一脸聪明相地上前,对齐抿王戏谑道:“早就听闻王上把一幅百子图送给了宿司农,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恭喜王上得一贤德王后啊”。

齐抿王愣了愣,看了眼瞬间跨下脸来的燕公子,心想反正人已经得罪了,就委屈宿司农到底吧,反正曾经做过一世的王后,也不算瞎说。

大殿里响起一片恭贺声,相比心灵手巧,贤明远扬的宿司农,对连年交战的敌国公主,诸臣还真没那么有兴趣。

大齐不需要联姻来强化自己,这是属于大部分出身儒家的臣子们的心声。

为了表示对那位燕公主的歉意,齐抿王派人,送了大量的珠宝给燕公子,请他转交给他妹子。

“王上,其实,刚才那个出声的侍卫,就是燕公主”,看到燕公子一伙人带着大盒小包的礼物走出殿外,单独留下来的苏秦,向齐抿王拱手道。

“是吗,那长得不类其兄啊,嗯,还挺俊朗的,先生为什么要骗孤呢?”,齐抿王站起来,走到苏秦面前,看向他,一脸认真地等他的解释。

“王上有心,人家公主也无意,秦在燕时,便经常见到公主等在殿外,候了大将军整整半年,这在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秦不想拆散一对有情人,也不想让王上受到欺骗”,苏秦看向殿外,面色有点戚然,语气也带着萧索。

这苏秦,在燕国,绝对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很秘密地,只有他和燕王才知道的事情。

“先生,燕王,还好吗?”齐抿王盯住苏秦,悠悠道。

听到这跟自己明显不在一个调调上的问话,苏秦疑惑地看了过来,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又一次出现在这位小齐王脸上。

格格不入。

好比一片春光烂漫中降下的漫天大雪,盛开的鲜花中坐着一个万年黑色老妖,这双深邃幽深的双眸,总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很突兀地出现在这张年轻鲜活的面孔上。

苏秦感到自己又要沉溺在这个不可见底的漩涡里,他微微张着口,瞪着王上,没回答出一个字。

齐抿王扯开嘴角,也不知是对这个在明晃晃的朝堂上,公然思念燕王的苏秦,还是对那个自讨无趣的自己,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先生也累了,回府歇息吧”,齐抿王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来到了内宫。

内宫内一片喜气洋洋,大殿上的话,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这里的角角落落,就连贴身跟随多日从来没说一句话的一个侍卫,在看到齐抿王停住的时候,都走上前来,了然地问道:“王上,是不是要去宿司农的花园?”

一脸迷茫的齐抿王看了他一眼,木然地点了点头,机械地迈着步子,来到了花园。

已经收割了一茬种子的花园,又重新整理好,准备播种第二季的作物,与平时不同的是,总是弯着腰,忙活在田间的宿司农,竟然破天荒地坐在了地头上,认真地发着呆,在看到出现在花园门口的齐抿王时,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这位在当前社会,年龄都可以做半大小子娘的女子,看着俊美的王上朝自己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坐在了自己身边。

自从在大年初一的清晨,那幅百子图被塞到了自己手里,宿司农的心,就随着那一声声越来越频的春雷,乱了。

在无数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她闻着花园里泥土的清香,望着天上那弯清秀的月亮,彻夜无眠,想着早就超过少女年龄的心事。

这位如同那轮明月般皎洁的王上,给了她尊重,给了她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女子,可遇不可求的舞台。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是她的良人。

月亮便是月亮,它永远高高地挂在天上,它可以温柔地照着你,但,它永远不可能,跑到地下来,跳到你的怀里。

只有那个像大树一样茁壮的郑国,才会陪着自己,在清冷的月光下,细心修着水渠,体贴地帮自己,拭去额头的细汗。

想到那张黑里透着红的脸,宿司农温柔地笑了笑,转头,对着王上,坚定地摇了摇头。

齐抿王被宿司农拒绝了,这个消息,乘着春风的翅膀,迅速在大齐的土地上,跟刚传出的王上爱上了宿司农一样,传遍角角落落。

这少不了田文及那帮ji鸣狗盗的煽风点火,在几次朝会时,田文那一身鲜艳的服饰,那眼角处掩藏不住的笑意,都在说明着,他很爽。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花瓶就是花瓶,怎么会被智慧的宿司农放在眼里,想起自己府里争先恐后往里挤的美貌小妾,田文更是觉得自己魅力值差点炸裂。

就是那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荀子,在跟王上说话时,都不自觉地带了点同情的味道。

全天下,大概就两个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人一鸟,对这件事是发自真心实意的赞同,并且坚信,不是王上不好,是宿司农,有自知知明,深感配不上王上,而识趣地婉拒。

一个就是那个天天在海螺里发花痴的上大夫秦园,另一只,就是现在,一脸笑意站在面前的小花鸟。

“喂,不用这幅要循情的样子吧,你跟她,也就只有一世的情缘,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再者,君子,当成人之美,喂,你不会不是君子吧?”小花鸟心情愉悦,苦口婆心地劝着看起来蔫了一早上的王上。

“作为一只鸟,你怎么能懂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怎么,君子,君子就不要面子啊?”,齐抿王从地头上扯了根小嫩草,咬在口中,蔫蔫道。

“你当真喜欢她,还是单纯地觉得被一个女子拒绝了,面子上过不去?”小花鸟落到他肩膀上,笑嘻嘻地问。

这个问题让齐抿王愣了片刻,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刚想回答,一斜眼看到小花鸟那一脸的嬉皮笑脸,便没好气地答道:“当然喜欢她,不然呢,还能喜欢你?”

小花鸟面不改色,伸出翅膀,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戏谑道:“喜欢我呀?我可是个男人,怎么,跟刘家男人茶喝多了,袖子也断了?”

齐抿王伸手,一巴掌打掉它那只s_ao气十足的翅膀,嫌弃地看着它,半天没吭声。

“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不过你也值不得为这点事瞪了我半天,你调戏人家苏秦先生时,比这还大胆吧?”,小花鸟举起两支翅膀,做投降状。

“那可不一样,那事是我故意的”,齐抿王气哼哼道。

“哇,你以为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喜欢你,像那个上大夫一样?”小花鸟大笑道,听起来非常放肆。

齐抿王猛地站起来,满意地看着被一下子闪到地上的小花鸟,闪出了空间。

齐国的王上做了一次彻底的君子,他亲自给宿司农和郑国先生赐婚,并送了司农女官不亚于公主出嫁时陪送的聘礼。

一桩灰突突地被甩事件,在稷下学宫士子们飞至沓来的歌诵美德辞赋中,生生变成了君子成人之美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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