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脸还是要媳妇的选项中轻易抛弃了前者的商堡主从善如流的握住对方那纤细的脚踝。
无视那微弱的挣扎,他拉过林曦的脚踝隔着鞋袜将唇贴近对方的小腿。
还顺着腿的视线瞥了林曦一眼。
就这么一个轻佻的眼神,林曦顿时觉得浑身都滚烫起来。被他握住的小腿就算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热度,林曦简直恨透了自己这副毫无抵抗力的身体。
见林曦的态度稍微软化了,商绝衡立刻扑了上去把人压在身下。好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棉花和毛皮,马车座下还有暗格煨着炭火,保持着马车内的暖和舒适。
所以林曦就算突然被压在身下都不会咯到马车任何地方,而且衣服被掀开大半也没有丝毫凉意,足以证明商绝衡为了他真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但是这就能让林曦接受对方时时刻刻都在发情的设定了吗?这显然是不能的。
所以林曦只稍微了茫然了一下就立刻理智回笼了,他忿忿的把脚抽了回来一脸嫌弃的说道,“禽兽,外面全是有武功的,你难道还想在马车上做什么吗!”
商绝衡搂着他的腰把人带进怀里,“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又有何妨?”
然后他拉着林曦的手一路向下握住了某个烙铁一般滚烫的物体,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忍心让它一直硬着不能释放吗?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
他的语气无比可怜无比认真,仿佛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认真的向他请教事情。
但是林曦此时此刻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到这个程度了呢?
一开始的冷漠淡然,到患得患失到现在都已经敢这般不要脸的向他求欢了吗?!对外仍是杀伐决断的商堡主,但实际上只有林曦知道这是一头怎样的野兽……
平时越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越不是人啊!
但是再怎么恼羞成怒,他的手也丝毫离不开那个烫手的东西,最后只能恶狠狠的妥协道,“我用手行了吧!然后你就给我消停点!”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队伍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探路的人回报山林里似乎有异动。商绝衡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气场微凛,面无表情的跨上旁边一匹黝黑发亮的骏马,腰背直挺的下令道,“戒备。”
寒厉晚拥着被披风裹成一团雪球的柳望承策马上前,“早前听说这山头有流寇出没,听说这群流寇的的头曾经是边关的一员悍将,起事失败后流窜到这附近的山头当起了盗贼头子。”
那山贼头子不好应付,难道商绝衡就是一个软柿子吗?也许今天这支流寇队伍会踢到有史以来最硬最难啃的一块铁板。
也许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柳望承也毫无异议的回到马车里待着。
当他进到马车的时候就看到林曦一脸嫌弃的用湿帕擦拭着双手,就像是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柳望承坐到他对面,很是好奇的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擦得手都红了?”
林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朝着自家小舅舅扬起一个迷之微笑,说道,“没什么,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已。”
柳望承直觉自己说错话,但是又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这马车里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进了小树林之后,车队的前进速度缓慢了不少。小树林的道路比较狭窄,丛林密布之处最容易埋伏弓箭手以及陷阱。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密密麻麻的弓箭就从山上射了下来。
但是商家堡和寒水山庄的跟随之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在得到戒备的命令时,全体都崩起了神经,看似平静的车队实则警惕万分。
在弓箭飞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就已经拔出武器将箭雨全数拂下。商绝衡护在马车前将所有的弓箭挥下,然后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山头的方向。
但是不等他思考出结果就看到一群盗匪提着大刀从山上冲了下来,随即两路人马就进入了刀光剑影的厮杀当中。
马车里林曦淡然若素的端坐着,马车有特制的防护,正常来说不需要担心弓箭是否会戳进马车里。倒是柳望承完全坐不住,都快急的满头大汗了。
“你担心寒厉晚?”
“肯……定……不、不是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柳望承差点没把舌头咬到,他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我干嘛要担心他,我只是觉得外面这般惨烈,我却只能躲在这里,真是窝囊!”
柳望承平时虽然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则内里却有一腔莫名的热血,否则以他这出身跟性格怎么可能跟生性淡漠寒厉晚结交为朋友。
被自家小舅舅莫名拉入窝囊队伍的林曦挑了挑眉,“小舅舅,人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认清自己才能最大程度的不留遗憾。”
他从来不觉得被保护是如何一件耻辱的事情,毕竟他就这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何必强求自己非要舞刀弄剑?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正说完,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马车外响起了刀剑相碰的脆响。须臾间,只见薄薄的剑身竟从马车外刺了进来,从林曦的身边擦了过去。
把柳望承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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