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孙氏风尘仆仆的赶来,他点了点头,把人给让了进去。
不同平日,一早去银楼做活,莫迦会在街边随意找个摊子吃早饭,今日他吃了一海碗r_ou_丝面,唇角带钩,很是满足的去银楼。
中午是三个菜,晚上是两菜一汤。
重享美食,莫迦一连几日都心情颇佳,在银楼做活,对楼里打杂的小伙计,他都多给了几分好颜色。
甚至从不进前堂的她,竟也有那么一两次破例亲自前去同掌柜说事。
可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着这么一两次露面,莫迦的真容被前来店里买首饰的大姑娘,小媳妇给无意瞧见。
仿佛一时之间,整个边陲小城的女人似乎都在那日之后,得知东城的银楼里藏着一个俊逸非凡,气质高雅的手艺师傅!
银楼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几乎日进斗金。
掌柜更是因此乐得合不拢嘴,直把莫迦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有天下工,甚至威逼利诱都使上,无非是希望他每日到前堂充充场面。
若非莫迦当着面轻松拍瘪了一块银锭,恐怕还不消停。
被扰得烦不胜烦,莫迦躲了又躲,最终总算耐心告罄,向银楼请了假,躲在租的小院子里不出门。
这日闲适在家,他在屋子学习写毛笔字,见孙氏做好了饭过来找他。
莫迦搁下毛笔,看着弯弯扭扭的字,无奈抬起头问她:“有事?”
“东家,妾身……”见她额头的汗水还来不及擦干,一脸焦急的模样,莫迦料她又是家中出事,遂直接问道:“何事?”
“这,东……”憋了许久也未能见她说出来,莫迦因几日积攒的郁闷未能疏散,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语气不耐道:“有事便说。”
“东家对不起,是妾……妾身的儿子,头磕破了”孙氏察觉到莫迦的冷意,急得汗水顺着两颊落了下来,不是不知家里事多,可谁让她家没有能撑起来的人。
家里大少爷病刚好就去给人瞧病,每日早出晚归。
若是在之前,常有富裕人家请大少爷上门瞧病,给的银钱也多,她也不必出门做活。
但经过那事后,断了这条路,家里两个大人都出去做活,便只能把祁圪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如此一来,本就不放心祁圪一人的孙氏,昨日回家见他破了脑袋,一问是跟人打架。
她不敢告诉大少爷,唯恐大少爷担心,只能默默着流泪,偷偷帮祁圪包好伤口。
今日做完饭,她挣扎想回去看看,却又担心惹恼了莫迦,左右犹豫了许久,若非实在放下不下儿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过来添麻烦。
听完孙氏一番话,反观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莫迦那股子恼意也消了七八分。
他反手敲着桌子,暗忖了片刻,觉得有必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把问题彻底解决掉。
否则三天两头请假,他没被银楼那群人折磨疯也要被孙氏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等会叫辆车,你去把房子退了,然后搬过来住。”莫迦觉得这是唯一一个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孙氏被莫迦的话吓得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ji蛋,她这这这了几声,最终还是在莫迦淡淡的一瞥下,阖上了嘴。
瞧出她的顾忌,莫迦也懒得继续废话,直接说道:“你若是怕你家大少爷不同意,倒是不用担心,我自会让他答应。”
说着把桌上练字的纸揉成一团,莫迦先一步朝外走,瞧孙氏还在那磨蹭,迟迟不动,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说道:“算了,我同你一块去。”
本抱着被厌弃的孙氏,没想到竟得了这么个结果,一时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她紧紧跟着莫迦,两人一同出门叫车。
第4章
莫迦同孙氏来到西城的小院子,刚进门就瞧见祁圪的脑袋上缠着一条毫无章法的粗布,上面染着殷红的血渍,静静地站在三条腿的桌子边,手里捧着一碗分不清何物的糊糊,正准备吃。
略过小男孩眼中的不解,莫迦转头吩咐孙氏说道:“你去收拾”顺便拉开唯二的一张凳子坐下。
祁圪被莫迦的话吓到,东西也不吃了,像小松鼠一般,蹿到孙氏身后,紧张的拽住她的衣角,眼中充满恐惧,急道:“娘,你要去哪?”
孙氏忙着手里的东西,没空回头,一边卷起床上的铺盖一边回话:“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娘,你不要我和大哥了吗?”祁圪这个年纪,不是很懂有些事,之前在院子里又听到许多乱七八糟的话,以为同他们说的那般,他的娘经不住穷,要改嫁,嫁给这个长得好看的有钱人,心里害怕急得快哭出来。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孙氏转身见儿子紧紧拽着她的衣角,眼眶发红,眼角噙着泪,忙把人搂进怀里解释:“不是娘一个人,是咱们三。”
“真的”不可置信的从怀里抬起头,眼泪还未落下,祁圪喜极而泣喊道。
“是”孙氏拿眼小心翼翼的觑莫迦,见他未置一词,转手摸了摸祁圪的高高昂起的小脑袋。
知道孙氏不是改嫁跟着人跑了,祁圪理所当然认为是昨日打架,才要搬家,于是羞愧的低垂着脑袋,紧跟着孙氏,忙前忙后。
一个家总共也没多少东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孙氏就全部收拾妥当。
三个包袱堆在桌上,莫迦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酉时刚过,祁垣就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不同前几日一脸病容,病愈之后脸色虽不太好,但有了ji,ng神,整个人如兰似竹,瞧着很是养眼。
祁垣在迈进屋子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与往日的不同,脚下顿了顿,出声询问:“孙姨娘,可是家中来人?”
“是,大少爷”孙姨娘心里有点发虚,一眼祈求的看向莫迦,只等着他来开口。
“是我”不太习惯这异世的客道,莫迦直接报上名来。
“莫公子”辨认出声音,祁垣明显愣怔了一瞬,随即转了个方向,施以一礼。
“孙厨娘要帮忙做三餐,住太远也着实不便,我那院子还有几间空房,以后你们跟我一起住,房费照着这来给就行”莫迦直接交代清楚,也不让孙氏为难。
偌大点地儿,因这突兀的安静显得格外y沉,就在孙姨娘快要认命放弃和祁圪露出一脸失望来。
祁垣适时开口,应了声:“好”。
莫迦挑了挑眉角,随后起身对孙氏他们道:“那走吧”,并先一步拎起包袱,迈开腿,朝外面走去。
这会儿院子里的几户人都吃过饭,三两在院子里活动,见他们一群人手里揣着包袱准备离开,有些个嘴碎的妇人想上前打听。
人还未到跟前,都被莫迦一个眼神给吓得止步停在原地,嘀嘀咕咕说些难听的话。
有骂孙氏一个寡妇不要脸勾搭人,要给别人做外室;有骂莫迦生不出孩子,要给别人养便宜儿子;还有骂祁垣祁圪瞎子傻子做相公,一堆难听的话。
知道堵不住她们的嘴,莫迦也懒得计较,倒是身后的孙氏窘迫的掩着一脸愤懑想要回嘴的祁圪,小心的扶着面色如常的祁垣紧紧跟着走。
骡车停靠在东街一座小院子前,莫迦先下车把钱付了,然后领着三人到宅子里去。
孙姨娘来过许多次,对这里熟悉,顺着莫迦所指的西面,牵着眼里写满兴奋的祁圪直接朝着宽大的屋子走去。
等她们过去,莫迦转身向祁垣,月光之下,他面色如玉,一双好看的眸子因失去神采反而有种残缺的美感。
“我带你过去”一手抓住他紧握导盲杖的手,在他微微失神之下,莫迦牵引着他朝北面的房间走去。
把人送到房里,莫迦察觉到手掌心微微挣了一下,松开了力度,眼神掠过,发现这双纤细修长的手格外白皙,一时愣住。
过了片刻,突兀的一声咳嗽,打破了一室静谧。
回过神,莫迦古怪的瞟了眼身前的男子,断定他是来此太久没有发泄,才会胡思乱想,赶紧打消莫名的情绪,说道:“收拾一下,等会出来吃饭。”然后抬脚大步跨出房间。
自小院子多出了几口人,总算有了些人气,莫迦习惯了几天,觉得还不错,放心的把家里的琐事全部交给孙氏处理,他则照常每日上银楼做活,顺道偶尔找找回去的办法。
这日,他照常到银楼上工。
中午时分,银楼掌柜突然跑到后院,专门给师傅们做活的地方,来找莫迦。
莫迦跟着他上到二楼,接过他手里的图纸,发现是样式新颖一副头面,以为是让他尽快赶出来,毕竟头面工艺并不算复杂。
没想到,掌柜说这是笔大单,并悄悄告诉他对方许下五十两的报酬,唯一的要求是让他做好之后亲自送去。
按照一贯的收费,这副头面做下来至多也就三五两的手艺钱,如今对方出五十两的报酬,显然是别有用心。
莫迦不知是谁在打他的主意,他似笑非笑的接过掌柜一同递过来的预付银子,冷笑着离开。
敢算计到他头上,他倒是想瞧瞧那人是否能承受这事的后果。
于是三日后,莫迦带着做好的头面,依照银楼掌柜给出的地址,前去交货。
来到郊外不远处的一座温泉庄子,莫迦直接报上名讳,很快就有人把他给领了进去。
这座庄子不算大,没几步莫迦便听到了水声,随着一路声音越来越响,莫迦很快停在一处,只等那领路下人前去汇报。
待返回,跟着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丫鬟。
那丫鬟见到莫迦,眼睛一亮,随即羞红了脸,细着声道:“公子这边请。”
无视她的暗送秋波,莫迦刚进到里面,就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皱着眉头,走到池边。
借着铺了满地的烛光,莫迦很快发现池子里有一女子浸泡其中,此刻正裸着背对着这面,身姿婀娜,长发入墨。
几个丫鬟识趣的鱼贯而出,哗啦一声水响,待女子转过身,莫迦总算瞧见佳人明艳娇媚的脸和水下若隐若现的风景。
挑了挑眉,莫迦猜出她的用意。
可惜要让美人失望,即使当初在多纳斯蒂星,莫迦也从未和beta女,oga女发生过关系。
想当初在oga强大的信息素干扰下,莫迦都能推开爱慕他的上将之女,更遑论这雕虫小技。
一股邪火自上而下,莫迦估计是因那古怪的香味引起了反应,于是丢下手中的头面,俯下身子,冷笑着一手挑起那女子的下颚,故意用手指摩挲她的唇瓣,慢慢靠近。
那女子本是公主之身,长年荒y无度,府上面首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这次被上头人丢到边境之城反省,本是素了许多日,已有些难耐,奈何身边未带随侍面首,这边陲小城又多是鲁男子,四下寻觅,才寻到一莫迦。
本以为今日能一夜春宵,结果两唇尚未触及,一道shi润带着腥味的东西从鼻子流出,意识到是血。
她吓得猛地推开莫迦,也不管自个光着身子滑稽的模样,大声大叫出来,等丫鬟蜂拥而入,也没心情理会莫迦,被人拥着求寻大夫诊去了。
被小厮送了出去的莫迦,身子某处胀得难受。
他恨恨的握了握拳,觉得给的教训还不够,抬手动用异能,隔空c,ao纵那公主体内的铁元素,让她血流不止,待到了家,差不多放掉她四分之一的血量方才罢休。
第5章
更夫刚打过二更,莫迦才回到小院子。
月朗星稀,莫迦烦躁的拨弄着额前的刘海,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
他没想到这异世的药物如此强劲,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偏离。站在北面的屋外,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手触及冰冷的门框,莫迦燥热的身子得到一丝纾解,犹豫之际,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莫迦愣了一瞬,下意识地一个旋转,把人猛地抵在一同关了的门上。
“你怎么知道门外有人?”按说这个时辰,他们都已就寝。
莫迦从进门到北屋,几乎没弄出一点声响,应该不会吵醒熟睡的人。
“声音”清润的嗓音压低了几分说道,被抵着门上的祁垣感受到肩膀上异常的热度,抬起未那未被禁锢的手,轻轻的覆在莫迦的手腕上,帮他把脉。
过了片刻,随着手放下,那道细而淡的远山眉微微蹙起,他说道:“你被下了媚药。”
“嗯”莫迦中性的嗓音在媚药的作用下显得格外暗哑低沉,呼吸急促,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解药,只觉得体下越发难忍,身子不自觉又靠近了几分,直到一缕药香无奈的被嗅到。
他终是不想再忍,快速的说了句:“帮我”,猛地抓起那只刚给他把脉的手,放在需要纾解的地方,一嘴含住眼前柔软的唇瓣,不轻不重的亲吻。
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很快结束了一轮,莫迦松开紧握的那只手,把脑袋搁在祁垣的头顶上,有些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不同abo世界,在大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结合是不被主流所认同,违背伦理道义的行为,即便有,也大多都偷偷摸摸,背着行事。
所以她不认为以祁垣的出身,受到过君子礼教,想法会同她一般,能全然无视大禹所谓的三纲五常,坦然接受一个具有男性体征的人。
“祁某已无旁物偿还欠下的恩情”祁垣淡淡的回道,仿佛他不过一件不值当的东西,舍了便舍了。
莫迦冷冷嗤笑,曾几何时,星际战队最年轻的上校,多纳斯蒂的明日之星,那个曾被无数alpha,beta,oga视为女神的陆迪尔莫迦,也需要靠恩情来得到一个男人。
“tunayaga”爆了句多纳斯蒂粗口,莫迦骨子里的骄傲,让他狠狠的松开了眼前之人,无视裸在空气中被他楸红的两点,推开门,径自离开房间。
翌日一早,莫迦去银楼辞工,被银楼掌柜当面拒绝。
他本想直接撂挑子走人,可一想到昨日那事,决定要给人一个教训。
故意往那掌柜嘴里丢了一颗银珠,等他咽下,莫迦便催动异能,分解银珠进入其血液中去。
一时间体内重金属含量剧增,不出片刻,银楼掌柜倾倒在地上,大肆呕吐起来,以为被喂了致命□□,嘴角流着腥臭的呕吐物,他吓得三并两步的爬到莫迦跟前,磕头告饶,承诺奉上银两赎罪。
掰开半颗糖豆扔进到他嘴里,莫迦恐吓他此毒无法根治,收了银子,才许下承诺每月会让人送来解药,以绝报复。
虽说莫迦并不惧他来报复,却烦三天两头苍蝇般的s_ao扰,施以小计,算是报了昨日之仇。
揣着一百多两,其中一半是昨日的报酬和这个月的工钱,莫迦不愿太早回去面对祁垣,顺着东街朝德善楼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瞧见前方熟悉的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本是顺路,倒也不怕多耽搁这一时半会,走上前去。
临到跟前,见一排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少,胸前挂着可有大禹文字木牌,莫迦驻足在一处不近不远的空地,耳边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
只听其中一人道:“据说这些都是从京城过来的官犯,因牵扯到谋逆案被抄了家。如今正准备发往交界那处的石矿场。”
另一人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问了句:“既然被发配,为何还会被卖?”
那人见他不明其中缘由,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被判了官犯之身的人,终身为贱籍,除非遇上大赦,否则一辈子不得从良。”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担心被人听见,几乎贴着另一人的耳朵接着说道:“人被拖到咱西北,是死是都没人关心,至于被卖还是被送到采石场,谁又会去管这闲事。”
另一人听完,摇了摇头,颇为感叹道:“是啊,这落地的凤凰不如ji,卖了便卖了,谁还真敢为了他们去多那个嘴。”说完,朝那凶神恶煞的兵役努努嘴,显然也有些畏惧。
清清楚楚的听了一耳朵,莫迦对眼前情况大致有所了解。
他看着那群被铐跪在地的官犯,有的蓬头垢面,有的衣不蔽体,一个个毫无尊严的任由兵役扯着头发,露出尚能认清的脸,给买主瞧。
他们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如牲口般,只要被点名,付过钱,就能被领走。
莫迦见他们个个神色木然,模样凄楚,到生了些同情。
可帮得了一个,也帮不了所有。
莫迦没有上去,直到身边突然走出来一个打扮风s_ao的老男人,姿势怪异的来到一个少年面前,随手指了指。
兵役心领神会的邪恶一笑,就猛地拽起少年杂乱不堪的头发,露出那张清秀稚嫩的脸。
他不顾少年看清来人大惊失色之后踢腿挣扎,比了个十,暗示这个数才可把人带走。
在大禹,男风其实并非没有,甚至有些官宦,都是有名的“分桃之士”。
何况玩男人不比女人,花费较小也无需计较名分,弄一两个在藏着府中伺候也是有的。
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其中有不少人已认出了老男人的身份,见他同兵役谈价,有的叹息,有的耻笑,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反观那少年被按在地上,挣扎怒骂,意图挣脱钳制,无奈双手双脚被缚,人根本逃不掉,反而因动作过大惹恼了抓着他的兵役,被直接踹了两脚,此刻倒在地上猛咳。
龟奴见状,到也没可怜那少年被兵役殴打,唯恐伤了脸带回去也无用。于是,一咬牙,迅速地掏出银子,把人给定了下来。
买下少年,龟奴接着又朝着跪在旁边的另一少年指了指,同样是被拽着头发迫使其起头,但不同的是,上一个少年只堪称清秀之姿,而这个少年却是难得的绝色之貌。
不同于那个少年下意识的反抗,面前的这个少年见到龟奴上前,倒是一脸平静,仿佛早已认命。
兵役拽着他的长发,朝着一脸满意的龟奴,做了二,要了高出一倍的价。
龟奴笑容瞬间僵住,讪讪一笑,试着比了个十五。
兵役晃着鞭子,不在理他,朝人群看去。
不待龟奴再出手,莫迦先一步上前,直接走到兵役面前大声说道:“二十两,这人我要了。”
龟奴没料到会有人跟他抢人,刚准备破口大骂,看到莫迦雌雄莫辩的脸,眼中闪过贪婪之色,话到嘴边就直接被咽了回去。
兵役见有人愿意出高价,不愿让那龟奴坏事,一个冷眼扫过去,便让那龟奴收眼,悻悻地退到一旁。
站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听到有人竟用二十两买下官奴,无一不抽气喟叹,其中不乏胆大者,低声朝着龟奴和莫迦这边,骂了句:“伤风败俗”,却碍于手持泛着冷光大刀的兵役,只敢动动嘴。
莫迦付过银子,拿了少年的身籍,待兵役解下戒具,也不顾众目睽睽之下,领着衣不蔽体的少年朝东城走去。
第6章
莫迦把外袍披在少年的身上,遮住他身上隐约可见的鞭伤。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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