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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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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cha在了李奶奶面前玄衣人的后背上,玄衣人举着的刀停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倒了下去。

另外一个玄衣人看见同伴死了,心里发了狠,趁着云浪掷刀的间隙,一刀砍向了云浪。

云浪躲闪不急,本能地抬起左臂,挨了他一刀,血瞬间冒了出来,洒了一地。

“云公子!!”

李奶奶将这一切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大叫了一声,在玄衣人下一刀捅在云浪肚子上之前,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冲过去挡在了云浪身前。

辰风试了几次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他的位置离得远,还没跑到云浪身前,李奶奶就已经挡了玄衣人的刀。

云浪得了空隙,从袖间又飞出一把刀,直直cha在了玄衣人的脑门上。

玄衣人和李奶奶一起倒了下去。

李奶奶躺在云浪的臂弯里,只颤抖着说出两个字,“对……不……”。

‘起’字还没有说出,便气绝身亡了。

云浪摇晃着怀中的身体,直喊道,“李奶奶!李奶奶!”

辰风拽了拽他,拉过他的左手,在他手心写到,已经死了。

云浪满脸哀伤,将李奶奶的尸体放在地上,愤愤地说道,“他们这些混账,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云浪站起来,感觉左臂有些痛,在流血,他用右手捂了捂伤口。不过伤口很长一道,就算捂着上面,下面也冒着血。

辰风扶着他进了屋子,起来他的袖子,一道猩红色的长口子嵌在他白皙的胳臂上,辰风先是给他止血,然后抹上了那个冰冰凉凉的也不刺痛的药水,再用纱布在他手臂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缠了一圈。

云浪把血衣换下来,重新套上一身白色衣衫,对着辰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辰风嗯了一声。

走到大门外,吹响了一声口哨。正在不远处林子里吃草吃得不亦乐乎的白马闻声,赶紧撒了蹄子飞奔而来,辰风翻身上了马。

云浪已经慢慢走出了大门。

辰风抓住他在空中摸索的手,一用力,将他单薄的身子一把拽上了马,坐到了自己身前。

云浪惊呼了一声,手下摸了摸,摸到了一把鬃毛,惊喜地笑着,“你有马?!”

辰风双手抓着缰绳,云浪就跟被他围在怀里一样,他也不敢轻易动,乖乖得任由辰风围着。

辰风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从后抓起他放在身前的手,在他手心写到,坐好。

云浪就算是看不见,也能想象出此时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辰风贴的太近,微微的鼻息吹在他的脖子上,云浪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辰风偷偷笑弯了嘴角,他居然又在害羞,这股可爱劲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辰风也没再逗他,抓着他的手也让他抓住缰绳,双腿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知会地狂奔而去。

陵城到京城,走马道要四日的时间。辰风的白马是千里马,日程可缩短一半。

奔波了一整日,夜晚时分,经过一座小小的北城,辰风看着已经整个身体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的云浪,因为受伤失血,加上路途颠簸,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微白,看起来是半晕了。

辰风驱马进了城,找了一间城中最大的客栈,将云浪从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抱下来,抱在怀里,来到了柜台。

“掌柜,开一个雅间。”

掌柜看着眼前之说话之人一身锦缎蓝衫,必是富贵人家出身,又看了看他怀里睡得正香的,美极了的男子,脸上有几分了然的神色,亲自引路上了二楼,推开了一个雅间,“这位客官,里面请。”

辰风看了一眼,房间还算ji,ng致,迈腿走了进去,将云浪轻轻放在卧榻上。

掌柜小声地问道,“客官,天色晚了,可需要上些饭食到房间?”

辰风从包裹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手上,说道,“不必,上壶开水来,之后不要进来打扰。”

“好咧,明白。”掌柜应罢,转身带上了房间门。

不一会儿,小二就拎着一个小铁壶扣开了房门,恭恭敬敬地放在红木桌上,退了出去。

辰风拿出一根银针,探进了水里,银针并没有变色。他翻转盘子里倒扣的两个碗,提起铁壶倒了两半碗水,腾腾的热气冒了上来。辰风把从包裹里拆出来的一包药粉倒在了其中一碗水里,化开了药粉。

这药粉是补充气血的,正适合云浪现在的状况。

本来下山的时候,辰风是不打算带这些东西的,在药王的提醒下,才带了些常用的药备着。本没想着能用上,现在看来,云浪两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的,只怕是带的不够用……

也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挨过的……

辰风担忧地看着他发白的脸,吹了吹那晚白水,喝了一口。

他又拿出药水和干净的纱布,走到床前,轻轻推了一下云浪,许是太累了,他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皱了皱眉。

他抬起云浪的左臂,卷起了他的衣袖,纱布表面已经又渗出了血迹。

之前云浪急着走,都没有耐心等自己给他好好上个药

辰风把纱布拆了下来,将药水上上下下擦了个遍,才肯给他包扎起来。

袖管深处,有些隐隐约约的疤痕,看不真切。

这些伤

辰风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了他的腰带上,再三确认他是真的昏睡着,才解开了他的腰带。

拉开他胸前的衣襟,洁白如雪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逐渐显露了出来。

鞭伤刀伤烙印

他的身上本没有这么多伤痕,辰风当然知道这些多出来的伤是哪来的。

之前他在地牢折磨自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脱下过上衣。

原来他身上这么多伤,这么触目惊心

如果自己被这样折磨,自己也很难不恨的吧?

辰风突然不敢奢求他还爱着自己什么的,只奢求他能不再恨自己,只要他不恨自己了,一切或许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等了约莫一刻钟,辰风身体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他这才端起刚刚凉着的那碗药水,碗壁温温的,正好能喝。

他掰开了云浪轻闭着的嘴唇,用小勺子一口地一口把药喂进去。

云浪本能地吞咽着,不一会儿一小碗就喝光了。

辰风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手捧着他冰凉的脸颊,想把他的脸捂的温热一点,另一只手握住了他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

看着他的脸上渐渐泛起的血色,辰风欣慰地弯了弯嘴角。

云浪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梦到了什么,他的手回握了辰风的手,嘴唇微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声音很小,隐约是两个字

难道是那个叫惊澈的名字吗

辰风俯下耳朵,仔细地听了听。

“辰风辰风”

辰风一下子红了眼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他应了一声,手轻抚着他额角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我在呢……”

第二天早上,云浪醒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辰风为了避免他怀疑,没有睡在他身边,而是趴在红木桌上睡了一夜。

见他起来,便走了过去。

云浪觉得自己昨晚似乎见到了辰风,他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还捂着自己的手给自己取暖。

那种感觉,真温暖啊

感受到周围空落的空气,云浪有些失神,原来只是一场梦……

云浪随即又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通,竟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现在还是惊澈的安危比较要紧吧!

辰风见他只顾发呆,半天也不说话,便主动拉起云浪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

用饭。

也不等云浪同意,就拉着他出了门。

去到一楼需要先下一个台阶,经过了拐角,再下一段楼梯。

云浪昨晚是昏着被抱上来的,并不知道自己脚下有楼梯,只是照常走着,在台阶处一下子踩空了。

在一瞬间,云浪预想到的摔在地上的那种痛觉,并没有传来。

他跌倒了一个怀抱里,一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把他稳稳接住了。

是小哑巴

辰风看着楞在自己怀中的云浪,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直接弯腰伸手到他的腿弯,将他横抱了起来。

云浪突然双脚腾空,心里一时害怕,下意识地搂紧了辰风的脖子,任由着他抱着下了楼。

一楼的宾客纷纷看了一眼,迅速又低头吃起自己的饭来,只当没看见似的。

好在云浪看不见他们,也不会觉得多不好意思。

辰风一直抱着他走到一楼用餐的雅间,才把他放下,安顿到软塌上。

一楼是回字形结构,最外一圈是雅间,中间包着的是散客。雅间三面都有隔断,一面是门框。

四角的地面上摆着一些铜制的装饰物,其中一角是个带角的青铜兽。辰风伸手将那青铜兽摆到了自己身后。

左左右右又看了一会儿,才安心地出去了。

第31章投喂

辰风走到柜台前,正在写账本的掌柜抬起头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

他从掌柜的手里拿过笔,在掌柜账本的一面空页上写到,有什么饭?

掌柜将菜谱推到他面前,一时狐疑,昨晚进来时明明还说话说的很溜的翩翩公子,怎么睡了一夜起来,变成……哑巴了?!

难道是昨晚太激烈……伤了喉咙不成?

可是……明明这位公子看起来更像上面的啊……

当然这些都只是掌柜心里胡乱推测的,他开客栈开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富贵公子们喜好无常,玩的比他们过火的,躺着被抬出去的,大有人在,他们两个这样倒也是平常了。

辰风哪知道掌柜心里竟在想这些东西,只是仔细地看着菜谱,点了两碗红豆桂圆羹、蛋饼,和几个ji,ng致的小菜。

桂圆和红豆都是补血益气的好食材,给云浪吃正好。

饭菜不一会儿就被小二端了上来。

辰风把饭菜挨个都尝了个遍,等了一会才让云浪吃。

看着对面的云浪拿着勺子只顾喝着碗里的粥,辰风挪了位置,本来是对面而坐的雅间,辰风非靠着云浪坐在了同一边。

他夹起一块蛋饼送到了云浪嘴边,阿巴阿巴了两句。

云浪闻着食物的香吻,本能地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唇齿生香。

辰风又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到云浪嘴边。

掌柜在柜台后面,远远地瞥着雅间里如胶似漆的两人,啧了啧嘴,哎呦,照顾得如此周到的倒是第一次见。

云浪刚刚没想到其他宾客,现在突然反应过来,既然是吃早饭的时候,一楼肯定是坐满了人了,说不定正全都冲着这边看呢。

云浪这样想着,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怎么也不肯张口了。

等了一会,料想着他应该把自己嘴边的东西撤走了,云浪才开口说道,“不必喂——”

三个字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口裹夹着小菜的蛋饼。

云浪无奈,只能嚼了个干净。

别说,还是挺好吃的

虽说不好意思,可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云浪心里清楚,自己还要赶路,光喝一碗粥也是顶不住的,本来昨晚晕在了马上就够丢人的了,不能惊澈还没找到,自己又先饿晕了。

这样想了想,云浪倒也想开了,主动张着嘴巴吃了起来。

辰风也是投喂地不亦乐乎,差点自己都忘记吃了。

后来云浪实在是吃不下了,才出言阻止了他。

辰风又跟掌柜买了些干粮带在路上,继续将云浪拉上马,按在自己身前,策马赶路去了。

到了京城,已是第二天晚上。

一下马,辰风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找了间饭馆,领着云浪走了进去。

小二将一个折子递给他,“客官,这是菜谱,您请看。”说罢,还递上了一根毛笔。

辰风接过毛笔,心里暗自评价道,嗯,还是京城的饭馆贴心。

他继续装作哑巴,在菜谱上大手一挥,圈了一大片菜。

等着上菜的间隙,邻桌几个人闲聊的内容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辰风看着那桌的人,腰间都别着一把刀,着装统一,看起来像是某个镖局的镖客。

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粗枝大嗓地说道,“哎,龙银镖局那档子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一个身材细弱的白脸男人,嗓音也细细小小地回道,“谁不知道啊,现在怕是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我怎么才听说?”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男人问着,声音有些沙哑,他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们不够意思啊,都不告诉我,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老四,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粗嗓男人说道,“半个月前,京中有人在说龙银镖局的现任镖主岑剑,是靠残害同门才当上的。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现在连街头妇孺都知道了,各大镖局现在谁不盯着龙银镖局看呢!”

“我这儿有更详细的版本。”细声男人说道,“你们要不要听?”

粗嗓男人催促着他,“老三,你就别卖关子了!”

细声男人继续说道,“那传言里被害死的同门,名叫惊鸿,五年前,岑剑和惊鸿共同押运一批去陵城的重镖,这镖要是押成了,那功劳可是大了去了,可是那惊鸿就偏偏被人刺死在了城郊野外。你们自己说说,这事儿能没有猫腻?”

惊鸿?!

听得津津有味的辰风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猛地转头看了云浪一眼,云浪正听得一脸认真。

惊澈?

惊鸿?

莫非……惊澈是惊鸿的儿子?云浪是为了五年前之事而来?

这样想着,辰风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若惊澈真是惊鸿的儿子,云浪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还怎么可能跟云浪一道……

辰风也继续听了下去。

粗嗓男人说道,“老三,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别人杜撰的啊?”

细声男人回答道,“此事不会有假,我有个陵城的朋友告诉我的,陵城的人多数都知道这事儿,不过当时那岑剑似乎有意把事情往下压,再说那陵城离京城山高路远的,此事没有传开罢了。”

粗嗓男人说道,“要是这样,我看那惊鸿就是岑剑暗害的。”

细声男人说道,“哎,我们小门小派的自是管不着这些,不过那龙银镖局内部,可是翻了锅了。听说之前拥戴惊鸿的那些手下可不少,他们得了真相,吵着要岑剑滚下镖主之位呢!”

“这事儿我知道。”沙哑男人终于cha上了话,“岑剑为了镇压内乱,可是杀了不少人呢!我说前段时间龙银镖局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啊!”

粗嗓男人说道,“岑剑的手段我也多少见识过,表面上装善人,背地里y毒狠辣地厉害。不过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显出真面目来?”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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