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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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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领主大人不可能对密谋一窍不通作者:翡冷翠笑笑生

第6节

“……别说这个话题了。”我把目光转开:“反正我成功的消灭了堂区的老鼠。奖励是什么?”

亚伦突然解开短斗篷上的胸针,将丝绸斗篷丢到了床上:“奖励就是这个。”他坐在床沿边,缓缓解开衬衫领口上的系带,露出结实的胸膛:“一件意想不到的珍宝。”

我语无伦次:“这太突兀了!我还没准备好,至少得先洗个澡——”

和某些小说上写得一模一样,富有魅力的上司想用特殊的方式来奖励你。

亚伦从脖子上解下一根吊坠递给我,表情十分郑重:“这是我从圣城带回来的一块石头,它将庇护你。”

我接过吊坠,将它珍重的放在口袋里。石头吊坠的表面已经被磨得相当光滑,抚摸着它,相当于间接触碰亚伦的肌肤。

亚伦穿上衣服,语气变得有些疑惑:“说到圣城,我在那里遇到了一名老骑士。他向我提起故乡的花衣吹笛人传说。”

“那名吹笛人和乔治亚一样,宣称自己能驱逐老鼠。他吹起笛子,老鼠就跟着他跳入河中。但是城中的人背信弃义,没有兑现吹笛人的报酬,吹笛人就把城中的小孩引入深山,从此消失不见。”亚伦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

我想了几秒钟:“吹笛人的报酬是多少?”

“据说是两枚金币。”

我大笑起来:“完全不可信。怎么可能有人比鲁道夫还小气?才两包砂糖的钱而已。”

亚伦沉默了一阵:“……那名老骑士亲眼目睹了他的小伙伴在笛声的蛊惑下一个个跟随吹笛人走进深山。他当时因为摔伤了脚,在床上动弹不得,才幸免于难。”

“漏洞。”我提出故事中的疑点:“吹笛人干嘛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明知道把小孩引进山里是收不到酬劳的。如果是我,就会让小孩一个个往河中心走,除非他们拿出钱来,才能停止笛声。”

亚伦哭笑不得的摸着我的头:“到底该说您是太单纯,还是太恶毒呢?”

我脱口而出:“我是格拉摩根的间谍总管,只对您单纯,对您的敌人恶毒。”

“放心,那个人不可能是乔治亚。”亚伦说:“那个老骑士已经七十多岁了,而花衣吹笛人是他六岁时见到的,年龄不吻合。”

我点点头:“乔治亚看起来就是傻乎乎的样子,也不像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我和亚伦一起去慰问躺在床上休息的乔治亚,亚伦将装在袋子里的半磅珍珠交给他。

乔治亚一把抢过袋子,把它捂在胸口,小声念叨着:“得救了。”

亚伦对乔治亚的无礼行为视而不见,他的语气温和如春风:“乔治亚先生,格拉摩根堂区将会感谢您。”

乔治亚只顾数着袋子里的珍珠,敷衍的说了一句:“嗯。”

“您愿意帮我们驱逐军营中的老鼠吗?”亚伦谦逊的弯下腰:“我们会拿出同样多的酬劳。”

“唔——”乔治亚为难的看着亚伦:“对我来说,半磅珍珠就够了。”他摇摇头:“再做一次那种事情会很累的。我,我不敢透支自己的身体。”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含糊不清的说:“抱歉,我无能为力。”

真奇怪,这个人的眼中似乎只有“半磅珍珠”这个概念。他连远超过珍珠价值的金币都不放在眼里,同时还拒绝了另外的半磅珍珠。

“我恳求您再考虑一下。”亚伦说:“军营的老鼠同样猖獗。”

乔治亚扭动了一下,从被子里钻出头:“我有个条件。我得休息一周才能再次驱鼠。在这段时间内,我要自由活动。谁都不能管我!”

亚伦爽快的答应下来:“只要不伤害他人,这些要求都能得到满足。我已经在军营备好了半磅珍珠。”

“我尽量不会伤害其他人。”乔治亚小声的问:“万一是无意的呢?”

“您想得太多了。”亚伦给乔治亚盖上被子:“好好休息。您什么时候去军营都可以。”

乔治亚从床上坐起来:“我现在就要去,堂区没有东西吃。”

“伯爵大人,您听到了。”我继续控诉起鲁道夫:“在堂区这个恶劣的地方,这位可怜的吟游诗人遭到了多么凄惨的待遇。”

亚伦深吸一口气:“既然堂区不好,您也和乔治亚先生一起去军营怎么样?”

“不不不您理解错了!”我慌乱的挥舞双手:“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回文森特市!

亚伦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也会和您一起去军营的。您在堂区瘦了这么多,应该让沙维好好给您补充营养。”

我的脸颊变得火烫。乔治亚则咕哝了一声:“好冷,我的皮肤要皱起来了。”

第33章

格拉摩根的常备军数量在临近的几个伯爵领中是最多的,税收却最少。这都是亚伦给予的特别律法——骑士们理应得到优待。

至少有50名骑士,120名长弓手,90名轻重步兵。为了安置这些人,军营的规模比某些小型城市还要大,光街道就有条,扈从们在开垦出来的田地里劳动,为军团提供粮食。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个月只象征性的交税,上缴的金币连半包砂糖都买不到。

当马车到达军营时,我看到沙维带着几名骑士队长在城堡门前迎接我们。

“伯爵大人!”沙维风风火火的冲到马车门前,一把拉开车门:“驱鼠的那位吟游诗人在哪里?”

乔治亚被沙维的大嗓门吓住,往我身后缩了缩:“这人看起来有点可怕。”

“他只是比较笨而已。”我向乔治亚耳语。

亚伦微笑起来,指着乔治亚:“就是这位先生。”

沙维跳上马车,一把握住乔治亚的手:“噢,尊敬的吟游诗人!您看起来真可爱。”

乔治亚想从沙维的手掌中挣脱:“你捏疼我了。”

沙维完全没听进去,他抱住乔治亚的腰,一把扛在肩膀上向骑士队长们跑去:“快来向这位格拉摩根的救星致谢!”

骑士们将乔治亚举在头顶,向城堡里走去,不时大声吆喝:“驱鼠人来了,各位欢呼吧!”

乔治亚在骑士的手中拼命挣扎:“市长先生,救救我——”

我向乔治亚挥手告别:“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沙维这才注意到我:“约翰,你怎么在这里?是谁之前说再也不想来军营的?”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我瞪着沙维:“你以为我很喜欢到这种充斥着野蛮骑士的地方?文森特市和这里比起来,就像珠宝盒和马桶的区别。”

沙维咆哮起来:“军营里才不把珠宝盒当马桶用呢!”

沙维是最喜欢和我吵架的封臣,并且没有吵赢过一次。

亚伦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沙维,平静的说:“约翰是我带来的人。沙维将军您对此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沙维的声音小了下去:“可是我只给您准备了房间。至于约翰么,隔壁的杂物间或者扈从房,你自己选一个。”

我气得满脸通红:“这是打击报复!果然是因为你打牌输钱太多对我心生怨恨!”

“不是这样!”沙维反驳我:“你太多疑了,我是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伯爵大人住!还让你先选房间,你要是住杂物间我就住扈从房,反过来也一样。”

沙维这家伙真的会有这么好心?我怀疑的挑起眉毛。太可疑了,一个和你经常吵架的人不可能给你好选择。

“别这样。”亚伦温和的说:“我不可能让你们去住那种房间。”他用右手搂住沙维,左手搂住了我:“在房间里加两张床,我们一起住。”

和亚伦住一间房的喜悦,与和沙维住一间房的懊恼相互抵消。为什么那个讨人嫌的大个子不安安静静的住到杂物间里?

在亚伦的强烈要求下,两张小床被搬进了位于城堡顶层沙维的卧室。

亚伦睡在靠近窗户的大床上,而我和沙维的窄床在门口的位置。沙维吩咐扈从在卧室中间拉起一道帘子,向亚伦表示:“我们睡在在外面保护您!”

“沙维将军,您的用心令我感动。”亚伦拍着沙维的肩膀:“一位忠诚的骑士。”

我有点不高兴:“真可惜,我不是骑士,也不够用心!”

亚伦急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和沙维将军是一样的。”

“谁和他一样!”沙维和我异口同声。

气氛变得难堪起来。亚伦把目光投向墙壁:“沙维将军,您的装饰品不错。”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武器,看起来相当野蛮。

“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武器!”沙维向亚伦兴奋的介绍墙壁上的东西:“这把双手斧曾经陪我干掉了几十个盗匪,而旁边的钉头锤用起来很顺手,至于那把重型弓……您应该见识过了。”

我不屑的说:“你就不能挂上几幅画,或者花瓶吗?”

“那些小玩意太ji,ng巧了。”沙维说:“我可是骑士!”

我冷笑一声:“可我不是骑士。”我吩咐站在门外的斥候队长:“去一趟文森特市,把我卧室里的东西带来。”

要和沙维这种野蛮人共处一室,不带点小玩意来解闷怎么行。何况亚伦也能看看我的收藏,保证比野蛮人好一百倍。

亚伦指着墙壁上的一口平底锅:“这也是武器?”

我顺着亚伦的话接下去:“把平底锅烧红之后就可以攻击敌人了。”

沙维立刻否认:“才不是,这是我吃夜宵的锅!”他指着大床边的壁炉:“躺在床上吃东西是享受,可惜夏天太热不能烧炉子。”

亚伦想了一阵:“……为什么不把炉子砌在外面?”

“那冬天床上就太冷了。”沙维说:“把壁炉烧起来,下雪天床上都暖洋洋的。”

我按着额头:“砌两个炉子不就行了吗?”

“原来还能这样!”沙维恍然大悟:“我为什么没想到呢?”

第34章

“伯爵大人,我恳请您去参观军营!”沙维向亚伦单膝下跪:“有很多骑士想听您说起朝圣经过。他们都是最虔诚的人。”

亚伦扶起沙维:“我也正想说这件事,沙维将军。”

只有不识字的人,才对朝圣故事那么热衷。我早就从小说上看过了,被俘虏的骑士沦为异教君主的私密玩物,异教徒的刺客不惜出卖身体刺杀十字军头领,大祭司被开发成y荡的波斯男奴,诸如此类。

“您要一起去吗?”亚伦望着我。

我对宗教并不是太狂热,至少不会在斋戒的时候吃素和通宵祈祷。任何人都不能妨碍我的饮食和睡眠!连伪装成人类的魔鬼首领都不行。

我托着下巴:“考虑一下。”我已经有点困了,马上就要到午觉时间。

“请您尽量去听听我的朝圣故事。”亚伦握住我的手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立刻联想起波斯小说的内容,心中咯噔一声:“我决定和您一起去。”

走在军营的街道上,能闻到木柴燃烧的呛人烟味。军营中的铁匠铺随时都在进行金属铸造,在战争时期铸造武器,平时则打制如锅碗之类的生活用具。不过,我绝对不会用那些光秃秃没有装饰的餐具吃东西。

一群欢笑的骑士从我们面前跑过,为首的骑士手里举着乔治亚,不断大喊:“格拉摩根的救星!”乔治亚的头上戴着鲜艳的羽毛发冠,脖子上还围着一串花束,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要晕倒了。

“放他下来。”沙维不满的说:“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欢迎客人吗?”

骑士把乔治亚放到了地上,乔治亚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头好晕——”

沙维一把抱住乔治亚,开始原地转圈:“该用这种礼节!”

“市长先生!”乔治亚在沙维的怀抱里尖叫起来:“我要晕过去了!”

亚伦急忙从沙维怀中抢回乔治亚:“抱歉,这里的人都……太过热情。”

乔治亚表情恍惚:“为什么我眼前有两个伯爵?”他坐在地上,不断大口喘气:“我要单独静一静。”

亚伦还想继续安抚乔治亚,我拉拉亚伦的袖子。

“别去打扰他,我们还得继续参观军营呢。”我露出微笑,暗中拦在乔治亚和亚伦之间。

有一个沙维就够烦了,更别说再加上乔治亚。和亚伦独处的时间太少,要是罗宾汉还在的话……

朝圣故事会在军营的集会大厅举行。亚伦坐在大厅演讲台中间的椅子上,而我倚在亚伦右边的座位上,用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我们在酒馆里和来自拜占庭的士兵干了一架。他们出言不逊侮辱我们。”亚伦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的朝圣经历:“那群家伙不堪一击,我用酒杯砸破了好多人的头。”

骑士们欢呼起来,沙维情绪相当激动:“砸烂他们!用他们的脑浆当下酒菜!”

连亚伦也有野蛮的一面,一定是沙维的错。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于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小声的说:“下毒就行了。”

亚伦挥手示意台下的士兵安静:“但是,拜占庭的士兵的将领向我们道歉。他们把我们误认为康诺特公国的人。误会消除后,大家成为了好朋友。”

伯爵大人真是位善良又宽容的骑士,就是太心软。而苏格兰人确实很容易惹人生气,就像沙维一样可恶。

亚伦说了一大堆无聊的故事,根本没提到我感兴趣的内容。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我向亚伦耳语:“您口渴吗?我去厨房给您拿饮料来。”

亚伦感激的望着我:“市长先生,您真细心。”

溜出吵吵闹闹的集会大厅,空气瞬间好了许多。那间石头屋子里至少坐了一百多个士兵,在沙维亢奋的情绪下吵得要命。

厨房里空荡荡的,连巡逻的斥候都没有。沙维向来缺乏警惕性,食物就放在敞开的石头案板上,简直是下毒者的理想境界。

我对案板上的清水和廉价果酒不屑一顾,这些东西怎么能给亚伦喝?拿来洗杯子还差不多,他理应喝到更优质的饮料。

打开墙上的小酒柜,我在几十个瓶子里找到了看起来最好的一瓶葡萄酒。我小心谨慎的抿了一口,勉强可以入喉。

“这种酒连上桌子的资格都没有。”我不甘心的拿起酒瓶,叹了口气:“伯爵大人,我想给你最好的东西——”

储藏间的位置突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响动。

先是像两块涂满粘稠蜜汁的烤肥r_ou_相互摩擦的蠕动声,随后是木架子倒下的声音,稀里哗啦餐具落地的声音。

“是谁在储藏间里乱翻?”我走到储藏间前,一把拉开门。

储藏间里一片狼藉。安置餐具的木架子横倒在房间中心,骑士们用的统一式样餐具散落在地。我踏进储藏间,脚下就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我抬起脚,发现靴底上沾着恶心的ru白色半透明粘液,粘液中心还混着无数气泡。我皱起眉头,发现房间的地板上到处都沾着粘液,连墙壁上都有液滴的痕迹。

“真是糟糕!”我咒骂起来:“竟然在储藏间里放坏掉的牛奶,一群笨蛋!”

我踮起脚从储藏间门口快步走到厨房外,拿起井边水罐清洗起靴子,一肚子气:“就没见过这么冒失的厨房主管,牛奶坏掉都舍不得扔。要是在文森特市,他已经被绑在刑架上用九尾鞭抽了。”

腐坏的牛奶十分难洗,我用完整整一罐水,靴子上依然隐约能看出粘液的痕迹。我没好气的把井边轱辘上的水桶丢进井里:“还好我知道怎么用这个。”

在文森特市,我更乐意把轱辘下的木桶换成笼子,往笼子里关一两个犯人。井里再养点吃不饱的水蛇。

水桶落到井底,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没有水声,桶似乎没碰到水面。

我把头伸到井边,井底很深,黑洞洞看不到下面有什么。我慢慢摇动轱辘,发现桶子的重量很轻,根本不像装了水。

“连井里都没水了!”我松开轱辘,水桶再度落到井底,发出和刚才一样的闷响。

还好厨房的案板上有饮用水可以用。不能让亚伦看到我穿着脏兮兮的靴子,这太可怕了。

第35章

我在亚伦的身边一直待到演讲结束,根本没听亚伦在说些什么。

当我走出集会大厅时,看到满头大汗的斥候队长候在门口:“市长先生,您要的摆设已经送到城堡了。”

“太好了,给我搬到房间里。”我兴奋的说。这是到军营后的第一个好消息。

沙维疑惑的问斥候队长:“房间里不是有成套的家具吗?”亚伦也用关切的语气说:“是不是不习惯?”

鉴于要给亚伦留下好印象,我委婉的说:“您的那些家具不太适合我,我怎么能随便动用您的东西呢?”

沙维爽快的大笑起来:“这个算什么!约翰,别这么拘束。你想穿我的内衣都行。”

“——我对您的内衣不感兴趣。”我礼节性的微笑起来。谁想穿沙维的粗糙麻布内衣!

亚伦打了个呵欠:“我想回房间躺一小会。”

我立刻随着亚伦的话:“我也想回去收拾一下房间。斥候们替我搬了几件摆设。”

和亚伦单独相处,还能趁机甩掉沙维那个粘着亚伦的讨厌家伙。

“我也要回去。”沙维大大咧咧的说:“帮约翰收拾一下屋子,他看起来就没力气搬东西。”

房间门外丢着原本沙维给我准备的“全套”家具——一只大木柜。斥候们正在把柜子搬进隔壁的储物间。

“这个柜子已经很好了。”沙维挠着后脑:“有问题吗?”

他推开门,然后大叫起来:“我的天,你在自己的床前铺厚毛巾干什么?”

“那是地毯。”我指着小床前的猩红毯子:“就是拿来踩的。”

经过斥候们的布置,我和对面沙维的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房间右侧只有一张窄床和粗犷的大木柜。房间左侧却铺着厚地毯,墙壁上包着华丽的帷幔和纱巾,床头上方则是一幅玫瑰花玳瑁画。原本的大柜子被丢出去,换成了带大银盘的ji,ng致雕花抽屉桌,桌前还配着同样小巧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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