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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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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领主大人不可能对密谋一窍不通作者:翡冷翠笑笑生

第9节

塔克修士摊开手:“等毒药被药水中和之后就好了。伯爵大人身上的创口面积很大,毒药渗入血液的情况极为严重。将军的伤口相当狭窄,中毒不深。”

“可恶,亚伦恢复之前你不准离开!”我想吩咐斥候队长来安置塔克修士,却发现他不在房间里。

斥候队长急急忙忙的跑进卧室:“摄政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皱起眉。

斥候队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和沙维将军聊天。他吃药之后说了很多……不那么中听的话。”

“全部记在纸上,明天交给我。”我扭着手指关节:“让他知道摄政者的厉害。”

第50章

为了便于管理格拉摩根的内政,我让斥候在城堡里打扫出一间暂住的卧室。厨师和仆役也从文森特市接过来。

伯爵的工作和市长也差不多,每天早晨和廷臣们一起议政,偶尔巡视封臣的土地,不时参加上一级领主组织的活动,其余时间自由支配。

第二天早晨,我和斥候们一起来到议政厅。王座摆在大厅中间,两边排着十几张扶手椅,财政总管理查德和鲁道夫神父分别坐在王座的左右两侧,他们之下是身份较低的其他廷臣。

斥候队长喊了一声:“摄政大人到!”

所有的廷臣都从座位上站起,向我屈膝行礼:“摄政大人,愿上帝保佑您的健康!”我由斥候队长扶着,从中间的通道走向王座。

“原来是这种感觉。”我有点激动的想着:“以前我是坐在次一等座位上行礼的人。”

斥候们早就在石头王座上铺好了丝绒软垫,王座设计得过于宽阔高大,亚伦在上面坐得笔直,而我只能半倚在扶手上。我向廷臣们挥挥手,他们整齐划一的坐下了。

“作为摄政,我会替伯爵大人好好管理格拉摩根。”我慢慢的说着:“最近伯爵领发生了很多不幸的事情——”我的眼神突然扫到理查德下方的一张空椅子上:“还有谁没来?”

斥候队长一边替我摇着扇子扇风,一边小声的说:“那是沙维将军的座位,他并没有指定人来代替他的位置。”

“格拉摩根面临着被维京人再次入侵的危险。”我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现在,谁有本事带兵?”

廷臣们窃窃私语起来。

“我可以!”一名青年贵族举起手:“我是虔诚的骑士,愿意主动带兵为格拉摩根而战。”

“你也不行。”我摇摇头:“巴罗德先生,您在背后说过我坏话。”

巴罗德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很敬重您……”

“别开玩笑了。”我面无表情的学着巴罗德的口气:“‘那个脸色苍白的瘦弱家伙,眼睛就像蝰蛇一样y险。’这是您的原话。”

“我不记得这样说过。”巴罗德满脸通红。

我冷笑着:“我记得就行。您在去年七月十二日深夜,在私人官邸的晚宴上提起过。虽然我不在场,可是斥候们听到了。”

巴罗德悻悻的坐了下去:“抱歉,摄政大人。”

“关于带兵的事情可以缓一缓。”我把目光投向鲁道夫:“给大主教写封信,说我们遭到异教徒的入侵,请他派骑士团过来。”

鲁道夫立刻点头:“我马上就去做。”

“格拉摩根已经成了维京入侵者的目标。”我环视所有的廷臣:“向你们的每一名盟友求援,武装所有的雇农,不要有任何保留。北岛的伊瓦尔酋长势必会以异教徒神祗的名义,将格拉摩根夷为平地。”

贵族们面面相觑,恐慌的气氛无声的蔓延。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向打扇的斥候队长使个眼色:“把饮料端上来。”

斥候队长有规律的拍了几下手掌,一排侍从捧着着银制酒杯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四名侍从抬着一只盛满水的包银大木盆,盆中漂浮着七八只银酒瓶。

“格拉摩根城堡不如文森特城堡设施齐全。”我把玩着椅垫边垂坠的阿拉伯风格流苏,慢悠悠的说:“连冰窖都没有,只好暂时用井水冰镇,招呼不周。”

斥候队长继续摇着扇子,恭敬的说:“冰窖正在加紧动工,下个礼拜就能修好。”

除鲁道夫之外,每位贵族都得到了一杯冰凉的葡萄酒。鲁道夫的饮料是加过蜂蜜和细砂糖调味的柠檬水。

一名斥候跪在我面前,将银砂糖罐举过头顶。我用银匙舀起砂糖加进葡萄酒里:“虽然维京人虎视眈眈,可是我们也不需要太惶恐。一切娱乐都该继续。”

贵族们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开始慢慢喝起酒来。

等贵族们散去后,我叫住了理查德和鲁道夫:“我决定让沙维将军的副将暂时担任将军一职。”

理查德难以置信的说:“我还以为您会讨厌他!据说他关起军营大门,不准您进去。”

“正是如此,那是忠诚的表现。”我微笑着:“他要是不忠诚,有人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鲁道夫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您真明智。”

我点点头:“你们也一样,如果不忠诚的话——”

“我们绝对忠于摄政大人!”理查德和鲁道夫异口同声。

“没那么严重。”我继续微笑:“等伯爵大人身体恢复,还是和以前一样。”

第51章

我将塔克修士请到城堡的密室中探讨问题。

“塔克修士,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郑重的盯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塔克修士摇摇头,发冠上的橡树叶簌簌颤动着:“我对比我矮的人不感兴趣。”

“你在想什么?”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自作多情!”

“你书房里的小说上就有这种内容。”塔克修士慢悠悠的说:“领主囚禁异教祭司,把他当成秘密的y靡玩物。”他叹了口气:“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回森林呢?肯定是对我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想通过玩弄凌辱一位神秘的森林祭司来获得变态快感!”

我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让你照顾伯爵大人。”

“就这么简单?”塔克修士不信任的看着我:“是让我用身体去照顾他吗?还是说,我们一起?真是堕落而兴奋的行为,很像你的风格。”

我恶狠狠的说:“我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以及那种事轮不到你!现在,立刻告诉我关于德鲁伊巫术的使用方法。”

塔克修士眯起深蓝色的眼睛:“德鲁伊巫术有很多种。”

“就是那种能让人变得放荡无比,每天索求无度,狂热爱上施法者的巫术。”我声音越来越低,脸上阵阵发烧。

塔克修士往后退了一步,护住自己的衣襟,惊慌的叫喊着:“你不能那样做!我是服侍橡木之灵的祭司,你休想用巫术让我屈服在你的身下——”

“你被那些小说毒害得太厉害了。”我鄙夷的说:“我发誓,目标不是你。”

塔克修士松了一口气:“确实有那种隐秘巫术。但是代价昂贵,副作用也很大。”

我兴奋起来:“告诉要怎么做!”

“需要四名人祭。”塔克修士托着下巴,说得很慢:“仪式很残酷,你能听下去吗?”

“别卖关子!”我不耐烦的说:“只要为了亚伦,再残酷的事情我都能做。”

塔克修士面露不忍:“出生在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的男性人祭将在橡木祭坛上活生生的被黄金镰刀肢解成二十四块,尸块用于熬煮向神祈祷的秘药。”

“就这样?”我耸耸肩膀:“这不是文森特市经常对伪币铸造者做的事情吗?太简单了,马上去地牢里找犯人出来!”

塔克修士语气凝重:“这种秘药药性非常猛烈。如果服药者对施术者完全没有好感,举行仪式将会让服药者死心塌地爱上施术者。但是服药者只要对施术者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反而会彻底破坏他们之间的联系,两个人永远不可能相爱。”

“听起来真是邪恶的药物。”我迟疑起来:“亚伦对我还是很有好感的。”

塔克修士点点头:“很久以前,一名伟大的国王曾经被他的邪恶养子下过这种秘药,不得已的爱上了养子,背弃了一直深爱他的大德鲁伊。德鲁伊在痛苦驱使之下也对国王施行了同样的巫术,却让国王永远的忘掉了他,最后德鲁伊绝望的将自己关在一棵橡树里。”

我打了个冷颤:“好可怕的传说,还是算了。”

“借助巫术是不可取的!”塔克修士认真的拍着我的肩膀:“很多巫术只是提前预支结果的交易而已,所以市长大人请靠自己的努力让伯爵爱上你。”

我拿开塔克修士搭在我肩上的手掌:“叫我摄政大人!”

在重重心事之下,我连午觉都没睡好,起床时口干舌燥,情绪也变差了。

一名斥候站在我身后,拿着梳子替我梳着头发,余下的两名斥候分别捧着珠宝匣和温水盆。

我望着银盘里有点浮肿的眼皮,火气更大:“怎么还没梳好?笨手笨脚的!”

“马上就好了,摄政大人。”斥候小心翼翼的说:“您今天的头发有点打结——”

我打断了斥候:“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情绪越来越坏,我示意斥候把珠宝匣一层层拉开,用眼神在里面浏览。

“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十件旧东西。”我砰的合上抽屉:“看到就烦,好久都没订购珠宝了。”

斥候队长敲门进来,轻车熟路接过斥候手里的梳子,站在我身后慢慢的梳起头发:“摄政大人心情不好?”

我没好气的说:“这还用说吗?伯爵大人到现在都没醒……”

斥候队长语气轻柔:“沙维将军已经能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拿起一枚金帽饰在我鬓边比了下:“证明塔克修士的药物很有效。”

“我很焦虑。”我用指节敲打着桌面:“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斥候队长替我戴上帽子,面带微笑:“巴罗德爵士有盒拜占庭的珠宝想送给您,想请求您原谅他。”

“我正好想要新的珠宝。”我问:“你见过那批珠宝了吗?”

“听说有纯金的帽徽,红宝石项链,珍珠胸针。”斥候队长毕恭毕敬的说:“他知道自己错了,只要您肯让他带领军队,珠宝匣立刻就送过来。”

我沉下脸:“那是贿赂,不行。伯爵大人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

“您现在是摄政了。”斥候队长继续说:“况且伯爵大人又昏迷不醒。”

“别说了!”我加重语气:“我得慢慢积累伯爵大人的好感。”

第52章

“摄政大人,最近有一则消息传出。”议政会上,鲁道夫站起来向我行礼:“一名来自堂区的农家少女自称得到了圣人的启示,将会带兵击败维京海盗。”

我挑挑眉毛,问坐在鲁道夫旁边的副将:“你怎么看?”

“摄政大人,我觉得这不可能。”副将情绪激动:“让一位柔弱的少女率领士兵上战场,这简直是对骑士ji,ng神的践踏!女性应该在后方被保护,而不是冲锋陷阵!”

“有点道理。”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想见见她。”

副将脸颊涨红:“摄政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能这么做!”

我扫了斥候队长一眼。

“摄政大人的心思轮不到你来揣测。”站在我身边打扇的斥候队长慢条斯理的说:“更轮不到你来教摄政大人怎么做事。”

鲁道夫也有些不满:“神赐予的恩泽不分男女。如果真的是圣人的引导,那位少女必然能击败维京人。副将先生,您的想法太狭隘了。”

副将喘着粗气:“是不是真正有圣人引导还很难说。让不懂战场谋略的少女率领军队迎击维京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她带兵?”我在王座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请她来城堡暂住一段时间,看看这‘圣女’是真是假。如果有神启示她来帮助我们,那最好。如果是别有用心,虚假的‘神恩’——我不会放过她的。”

副将脸色慢慢和缓:“摄政大人,我对刚才的言语道歉。”

我挥挥手:“如果那位少女真的沐浴神恩,你就当她的副将。你现在已经是副将,那以后叫‘副副将’好了。”我微笑着:“我不记仇,这绝对不是私怨报复。”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巴罗德爵士抿着嘴唇,眼珠乱转。我向斥候队长使了个眼色:“饮料。”

斥候队长放下扇子,有节奏的摇起一只ji,ng致的铃铛。被铃声传唤的侍从们将酒杯分发到每位贵族手中,又抬出盖着猩红厚鸭绒被的包银木盆。

两名侍从掀起鸭绒被,露出盆中用一尺厚碎冰掩埋的几只银酒瓶,冰块被刻成ji,ng致的十字架形状,点缀着碎金箔作装饰。

我耸耸肩膀:“冰窖还没修好,只能暂时用东方的秘药造出了少许冰块。”我顿一顿,用玩笑的口气说:“不然只能喝常温的薄荷酒,也太可怜了。”

在愉快的酒会气氛中处理完无足轻重的政事之后,我急匆匆回到亚伦所在的城堡顶层卧室。

塔克修士正好从亚伦的卧室中走出来,神情兴奋:“男宠先生,伯爵大人醒了。”

“太好了!”我激动的冲进卧室,塔克修士却在后面拉住了我。

“男宠先生,伯爵大人的身体相当虚弱。”塔克修士一字一顿:“暂时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所以您别想立刻和他进行那种y靡的活动,用手都不行。”

我沉默一阵:“……我还没打算那么做。”

“是吗?”塔克修士摸着下巴:“从小说收藏来看,你就是这种人。”

我推开塔克修士,走进卧室。

亚伦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举起包着绷带的手向我挥动:“约翰先生。”

我立刻坐到他身边,担心的说:“您感觉怎么样?”

亚伦露出微笑:“除了全身没什么力气之外,一切都好。”

“我真是要担心死了。”我抚着胸口,眼底发酸:“感谢上帝!”

“该感谢橡木之神和我的蘑菇!”塔克修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我向斥候队长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斥候队长立刻走出卧室,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随后是人体被拖走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亚伦向外张望。

我用身体阻挡亚伦的视线:“肯定是笨手笨脚的仆人把东西打翻了。”

“约翰先生,您戴着这枚戒指真好看。”亚伦突然触摸起我无名指上的纹章戒指:“它的颜色很适合您。”

我吃了一惊:“这是伯爵身份的象征,属于您的东西。”我急急忙忙想摘下戒指,却发现戒指卡在指关节上,根本摘不下来。

“可恶——”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拔戒指,结果把皮肤磨得通红,无论如何也弄不掉那枚戒指。

亚伦突然笑了起来:“您不用把它还给我。”他按住我的手掌,诚恳的说:“现在我身体还很虚弱,请继续替我摄政。”

我脸颊在发烧:“这不符合律法,只要领主的意识还清醒,就应该主持政务。我不能逾越您。”我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待会我去找点油脂把它弄下来还给您。”

“我相信您的能力。”亚伦温柔抚摸着我的脸颊:“当我的摄政,放手去做。”

我的心脏狂跳不停,几乎要跃出体腔:“您记得在昏迷前,对我说过什么吗?”

“约翰先生,我似乎忘掉了一些事情。”亚伦突然皱起眉头:“除了嘱咐您摄政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惊愕的站起来:“当然有!请仔细的回想一下。”

亚伦茫然的看着我,眼神无辜:“我真的记不清了,请给予提示。”

“就是……就是……”我揉着衣角,连看都不敢看亚伦:“您以骑士的名誉发过誓。”

亚伦的语气依然迷惘:“我没印象,描述再详细一点。”

“这个……我出去给您拿药!”我急匆匆的起身向外走去:“马上就回来。”

塔克修士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的墙上,向我吹了声口哨:“为什么不向伯爵大人说明?”

“太难为情了——等等,你不是被斥候队长拖走了吗?”我惊讶的叫起来。

塔克修士得意的说:“被拖走的人是他。作为德鲁伊,我的战斗技巧一点也不比罗宾汉差。”他说话的同时,一线猩红的液体从他鼻孔中慢慢流出,眼角也有青肿的痕迹。

我从袖子里抽出手帕丢给塔克修士:“擦擦鼻子,手帕不用还了。”

第53章

我和斥候在城堡底部的垃圾堆边找到了鼻青脸肿,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斥候队长。

“那个德鲁伊太可怕了!”斥候队长哭丧着脸:“他的攻击方式就像发怒的森林熊和饥饿的老虎……我被他拖到窗边,丢到塔楼下的垃圾堆里。”

我用衣袖捂住鼻子,抵挡斥候队长身上难闻的味道:“塔克修士在成为森林守护者前和罗宾汉打过一架,两人势均力敌。”

“很抱歉,我没有完成摄政大人给予的任务。”斥候队长摇摇晃晃的对我行礼:“原谅我。”

“去洗澡换身衣服!”我向后连退好几尺:“允许你用第一层抽屉里的香水。”

斥候队长由两名低级斥候扶着,向浴室走去。

这个满脑子邪念的色情德鲁伊竟敢伤害我的斥候队长。服侍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打他一下,最多是罚跪,饿饭,吃ji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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