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汉亲吻着雅各的额头:“为了你,这一点伤不算什么。”
“有情人之后,就把兄弟忘了。”塔克修士抹着流出来的鼻血:“既然森林守护者决定取消祭典,我就暂时留下这两名闯入者的性命。”
“天哪,约翰——”亚伦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简直太神奇了。”
“作为赎罪,他们必须在森林中服十年苦役。”罗宾汉接着塔克修士的话说下去:“直到他们被森林净化心灵。”
两名被关在柳条人里的杀手不约而同的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伤心。
“感谢你,约翰。”亚伦低下头,认真的说:“让我看到你善良的一面。”
“我要提出第一个要求。”我竖起一根手指:“我们将和南岛维京人结盟,消灭骑士团。”
侍妾们爆发出一阵欢呼,雅各激动的鼓起掌来:“没错就是这样!”
“我……答应你。”亚伦语气沉重,把脸转到一边:“依照诺言。”
借助明亮的月色,我看到亚伦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125章
我和亚伦赶在日出之前回到了文森特市。一番车马劳顿加上ji,ng神紧张,当到达那座有红色尖顶的大屋时,我已经疲惫不堪。
“伯爵大人。”我撩开帘子,招呼另一辆马车上的亚伦:“格拉摩根离文森特市还有一段路程。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在我的城堡里暂时休息。”
亚伦摇摇头:“感谢您的好意。”他放下帘子:“将军,我们应该加速。。”
负责驾车的沙维咆哮着挥动马鞭:“快跑,蠢马!”
马车扬起沙尘,随着轰鸣声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没好气的放下帘子:“可恶!我都邀请他来参观卧室了——”
当我到达自己的卧室时,我看到穿旧丝绸睡衣的副队长抱着我最喜欢的面包型枕头,以极为粗野的姿势睡在我的床上,还说着梦话。
斥候队长脸色y沉,拉住副队长的脚踝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胆敢用这种庶民的睡姿玷污摄政大人的床!之前我教你的全部都忘掉了!”
副队长脸部着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惊慌失措的抱着枕头,不断向后退去:“抱歉,凯文爵士!因为您的大床实在太柔软温暖,我从来都没睡得这么沉——”
“我把这套睡衣和被褥赏给你。”我面无表情:“另外还有十个ji屁股。”
仆役们迅速清理床铺,换上全新的三层鸭绒衬垫和柔软的天鹅绒床单。我强撑ji,ng神由斥候队长换好睡衣,在几分钟后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非常不祥的梦。梦中有一只高傲的狮子被七只凶狠的豺狗围攻,遍体鳞伤。最后狮子被豺狗咬断喉咙,撕成碎片丢下海崖。
“不!”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按住胸口不断喘息。我转过头,发现窗外已经阳光灿烂。我深呼吸几次,当心跳变得平缓后,我摇晃起吊在床边的一只金铃铛。
两名被铃声传唤的侍从走入卧房,向我行礼。我揉了揉额头:“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经是午后了,摄政大人。”侍从小心翼翼的问:“要拉上遮光的厚窗帘吗?”
我坐起身子:“该起来了。”拉格纳需要格拉摩根的城堡图纸,得赶快把它找出来。不仅如此,文森特贸易站也要提前布置,让北欧劫掠船可以迅速靠岸。
斥候队长捧着衣服走到我面前,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有节奏的咳了两声,卧房里的其他侍从都退了出去。
“我需要你去一趟格拉摩根。”我坐在大银盘前,由斥候队长梳理头发:“把城堡布防图纸找出来。”
斥候队长谨慎的往梳子上涂抹油膏:“我会把图纸送到拉格纳那里。”
“不。”我叹了口气:“我需要你把图纸偷出来复制一份,原件依然留在档案室。”
“您还是不想伯爵大人知道这些事。”斥候队长有些担忧:“您隐瞒得越多,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我不敢想象亚伦知道格拉摩根的城堡图纸落到北欧人手中会有什么反应。”我望着大银盘中的自己:“那太可怕了。”
斥候队长正要说话,我从贴身内衣的暗袋里摸出一支拇指大小的骨哨递给他:“塔克修士说这支哨子能召唤动物信使,快去。”
“遵命,摄政大人。”斥候队长郑重的收下骨哨:“可是您的头发谁来梳呢?”
“整个文森特市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梳头。”我指了指门外:“出发,凯文爵士!”
斥候队长退出了卧室。不到两分钟,副队长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凯文爵士让我在他休假的时候服侍您!这是我的荣幸,摄政大人!”
我无声的捏紧了拳头:“是吗?”
“摄政大人的事情我都记得。”副队长走到我身后,拿起梳子:“我还记得伯爵大人说您穿红色的衣服最好看。”
我咬牙切齿:“笨蛋,那是上一任伯爵。亚伦根本不关心我穿什么衣服。”要是伊瓦尔那一刀捅深一点就好了。
笨拙的副队长花了比凯文多一倍的时间,才把头发梳好。在梳头的过程中,他用错了好几次梳子,并且弄混了油膏的涂抹步骤,唯一的好处是他没有弄掉一根头发。
“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下午甜点。”副队长半跪在地替我整理长袍下摆,殷勤的说:“有您最喜欢的樱桃蛋糕和薰衣草奶。”
“叫他们准备正餐!别想用简陋的糕饼来敷衍我。”我大发雷霆:“我连早餐和午餐都没吃!这里又不是堂区!”
“可现在是下午甜点时间。”副队长委屈的低下头。
如果不是副队长外表俊朗,我早就把他赶出文森特城堡了。
我坐在餐厅正中的扶手椅上,注视厨房的仆役把下午的甜点一盘又一盘的摆上餐桌。下午的普通点心比起正餐要简单朴素很多,厨房只需要准备三种饮料和十二种甜点。
副队长递给我一杯温热的薰衣草奶,我用镀银的金勺子盛了浅浅的一勺送进嘴里,同时用眼神示意副队长把离我比较远的樱桃蛋糕送过来。
“奶油馅饼。”副队长高声吩咐仆役:“摄政大人想要那盘点缀玫瑰花瓣的奶油馅饼!”
我用银叉狠狠cha进奶油馅饼,有点后悔让凯文离开身边。
一名仆役快步走进餐厅,向副队长耳语几句。副队长脸上的表情变得慌乱又喜悦。
“我真替您高兴,摄政大人!“副队长因为激动而口齿不清:“伯爵大人来访,他正等在会客厅里面!”
我抚着胸口,使自己保持镇定:“他终于愿意来参观卧室了吗?”我立刻吩咐仆役:“铺上最柔软华丽的被褥,烧热壁炉!再把镶宝石的黄金酒具送进卧室。”
仆役们四下散开,而我急忙戴上那条由哈夫丹宝石铸造的耀眼项链,同时换上色泽一致的红宝石帽饰和戒指。
当我走进会客厅时,亚伦冲到我身前,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有力而温暖,掌心略微有些粗糙。
“约翰。”亚伦低下头望着我:“我需要你。”
“我也……”我害羞的避开他的视线:“我明白。”
亚伦拉着我向外走去:“很好,我们去格拉摩根监狱。”
“监狱?”我一时不能思考:“我们一开始就要去那种地方?我建议还是从卧室开始——”
“您在想什么?”亚伦脸上浮起红晕:“监狱那边传来了诡异的消息,我们必须过去查看。”他顿了顿:“何况现在也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必须要在双方完全放松,心情欢乐的时候才能进行完美的愉悦结合。”
“原来如此。”我失望的吩咐仆役:“把点心和饮料装上马车。”
第126章
当我走下马车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格拉摩根监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原本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挂在大门边的带刺示众笼和脚手枷被拆掉了,监狱广场正中原本安置着整套绞盘和刀片组成的处刑工具,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木台。
“这……”我拉扯着袖子上的花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擅自修改了监狱的设计?”那套被称为“蝎尾狮”的刀片绞盘是日耳曼工匠最得意的作品,我甚至打算请其他封地的间谍总管前来参观鉴赏。
守在门前的狱卒害怕的避开我的视线,让我更加愤怒。一定是狱卒们没有好好保护刑具。
“那些残酷的东西实在太令人作呕。”亚伦皱起眉:“我不能容忍。骑士们已经把它们全部拆掉烧毁。”
副队长尖叫着:“真是太可怕了!我和那位日耳曼工匠为了造出‘蝎尾狮’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才画出草图。”
“您的决定是明智的。”我强迫自己说着违心的话:“您把监狱改造得非常好。”我站在广场中环视着四周,发现窗户上的倒刺铁条不翼而飞,窗口也被扩大成两个手掌的宽度。亚伦对犯罪者太仁慈了。
亚伦带着我沿螺旋形楼梯往上走去,我习惯性的向下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地牢的入口被石砖砌成的墙封住。
“伯爵大人!”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您把地牢的犯人全部活埋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亚伦沉默的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您封死地牢的门,把它变成活人的墓x,ue。这种处刑方式已经过时了,不如把他们关在枯井里——”
“格拉摩根不需要地牢。”亚伦冷冷的说:“约翰,你设计的地牢比墓x,ue好不了多少。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他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把背影留给我。
“不……”我自言自语:“曾经那个温柔的叫我名字的人是谁?”
“摄政大人,不要伤心!”副队长充满自信的看着我:“睡觉会让人心情变好,您的大床如此柔软温暖!”
我跟着亚伦沿着监狱的走道前行。沙维在不远处抱着双臂,以我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站在一间牢房的铁栅栏前。
“伯爵大人。”沙维转过头,语气沉重:“情况越来越不妙。”
亚伦大踏步冲向沙维:“我的天!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我用尽全力跟上亚伦,依然被他甩开一段不短的距离。我弯下腰,扶着膝盖不断喘气:“伯爵大人,您能跑慢点吗?我要晕过去了。”
“约翰,您的体格就像陶瓷般脆弱。”亚伦走到我身边,扶起我的肩膀:“您该不会和柔弱的淑女一样需要嗅盐吧?”
“摄政大人成年后就不用嗅盐了!”副队长大声回答亚伦:“他最喜欢柑橘的味道。”
我向副队长丢去一个冰冷到杀人的眼神,把头靠在亚伦的胸前:“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换气——”
“凯文在哪里?”沙维粗暴打断了我和亚伦的对话:“他没有跟你来吗?”
我迅速编造理由:“我给了他几天假期。”
“是吗?”沙维摸着下巴:“他明明答应我在假期时一起去湖边野餐。”他怀疑的眯起眼睛:“凯文到底是不是在休假?”
我没有料到沙维竟然对我的谎言产生了怀疑,看来凯文把他教得更聪明了。
“凯文爵士当然在休假。”副队长面带微笑:“他需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来护理头发和深层浸浴,毕竟爵士刚刚从肮脏的森林里回来。”
“果然如此。”沙维叹了口气:“我受不了他把水果碎片和蜂蜜抹在脸上,那种味道太诱人了。”
牢房中突然传来一连串清脆的水晶碎裂声,我们迅速把视线转了过去。
包裹格蕾丝的水晶被放置在牢房正中心。她依旧以祈祷的姿势被凝固在透明水晶中,看起来就像圣像画上的殉道者一样庄严神圣。
整块水晶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几道小指宽度的裂缝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在水晶表面蔓延,就像包裹圣徒的轻纱。
“我的天。”我指着逐渐碎裂崩解的水晶,声音发颤:“这个女巫要出来了!”她之前还想吃掉我的内脏,极为邪恶残忍的魔女。
亚伦将我护在身后:“狱卒们在昨夜发现水晶有碎裂的迹象,但我们那个时候在——”
“在舍伍德森林。”我按着砰砰狂跳的胸口:“真糟糕,没有比这个更糟的事情了。”
沙维拿起放在墙边的重型链枷:“不可饶恕的女巫!让我砸碎她的头。”
“将军!”亚伦训斥起沙维:“格蕾丝女士尚未进行审判!您不能认定她是女巫。”
“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将军。”我竖起几根手指:“她能打败塔克修士,塔克修士能打败凯文,凯文能打败你——”
沙维咆哮着:“我一直在切磋时让着凯文!如果我认真起来,他根本不能占上风。”
“将军,别吵了!”亚伦示意沙维安静下来:“我担心水晶屏障碎裂后格蕾丝会再度攻击约翰。我们需要通知骑士团加紧对格蕾丝的看管。”
“我有个计划。”我靠在亚伦身边:“把水晶丢进海里。虽然火刑才是对女巫的处刑,但是沉入海底也不错。”
亚伦意志坚决:“不。我是她的代理骑士,她绝对不能被私刑处置。”
“幼稚!”我指着亚伦:“这是对大家都好的措施。我不能让你参加可能送命的比武审判,而我的生命也不能受到威胁。这个女巫必须被清理掉!”
亚伦拔出腰间的短剑:“我愿舍弃生命来保护你,也愿意舍弃生命来维护正义。”
“正义?”我一时语塞。
“别这么傻!”沙维拉住亚伦:“如果您受伤,摄政大人一定会比他自己受伤还痛苦。”
牢房中的水晶再度震颤起来,随后从中心剧烈爆炸。亚伦第一时间抱住我,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以身体作为盾牌抵挡飞jian的水晶。
纷飞的水晶碎片打在他后背的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沉重的盔甲加上亚伦本身的体重,简直就像大理石雕像一样沉。
“天哪……”我呼吸困难,满脸潮红躺在亚伦身下有气无力的呻吟:“快从我身上起来!”
亚伦小心翼翼的从我身上爬起来:“约翰,你有没有受伤?”
“我胸口疼得要命。”我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被你压的。”
牢房内外散落着碎裂的水晶,格蕾丝很可能已经从水晶中脱身。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牢房中传来少女的哭泣声,我惊愕的望向哭声传来的方向。
格蕾丝半跪在地,瀑布般的金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她的哭声听起来像濒死的鸟雀一样无比悲伤,连我都有一点感动了。
“我有罪。”格蕾丝声音嘶哑:“我饮下异端邪神之血,还冒用了圣人的名义。”她拭去眼角边的泪水:“我要以火焰来忏悔罪行。”
亚伦走到牢房前,我全力拉住他的罩袍想要阻止,却根本没有力气。
“格蕾丝女士。”亚伦温柔的说:“您驱逐异教徒的行为是正义的。”
“我是冒用圣人名义的罪人。”格蕾丝把脸藏在牢房的y影之中:“我在水晶中能看到和听到所有的一切。”
走道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杰拉德和托马斯带着几名骑士赶到了。
“让他们烧死我。”格蕾丝低下头:“这是我应得的净化。伯爵大人,我没有资格让您做代理骑士。”
亚伦将手伸进牢房的栅栏中:“我只站在正义的一方,女士!”
“正义的一方?”杰拉德冷漠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好好准备比武审判吧,‘正义’的伯爵大人。”
第127章
托马斯向杰拉德耳语了几句。我从他的口型中隐约能判定出他正在用拉丁语说出“比武”这个词。
杰拉德唇边浮起冷漠的笑容,他挥手示意骑士们跟着他走下螺旋楼梯:“让托马斯牧师长单独留下。”
我认真打量起托马斯,他是个非常高大的青年,比沙维还要高上一英寸,健壮的手臂让我联想起画册上的波斯大力士。
“你们昨晚在哪里?”托马斯一拳打在牢房的铁栅栏上:“回答我的问题!”
金属和骨骼碰撞的闷响在走廊中回荡,托马斯的拳头变得红肿起来。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又砸了铁栅栏一拳:“回答我!”
“我在文森特府邸。”我摆弄起胸前的红宝石项链,语气轻快:“如果要ji,ng确一点,是威尼斯式的四柱大床上。”
托马斯冲到我身前,一把提起我的领子,把我往墙上推去:“说谎的蝰蛇!你们明明就去了舍伍德森林!”
“放手!”亚伦捉住托马斯的手腕狠狠一捏,迫使他松开手掌。当托马斯松手时,亚伦狠狠给了他脸上一拳,托马斯闷哼着,向后退了几步。亚伦把托马斯的手臂扭到身后,把他摁到墙壁上。
我跌坐在地,捂住胸口不断喘着粗气。被托马斯提起来时,我差点被ji,ng心挑选的玫瑰形高衣领勒死。
“他们都死了吗?”托马斯声音嘶哑:“你杀了他们。”
亚伦正要说话,我抢先一步走到身前:“托马斯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装腔作势。”托马斯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连承认自己的罪行都不敢。说真话有这么困难吗?”
泪水从托马斯的眼角边渗出,连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十名被派遣的骑士团斥候,没有一个人从舍伍德森林中回来。”
亚伦用空闲的手在胸前划起十字,语气哀伤:“我对此感到万分惋惜,愿上帝收留他们的灵魂。”
我斜视着亚伦的诚恳表情,想要辨别他是否在说谎,随后打消了这个念头:真正的骑士是不能说谎的。
沙维大声的说:“我也很惋惜!他们攻击塔克修士的时候,我只打倒了其中的一个。”
“将军!”亚伦急忙打断沙维:“请别说了!”他谨慎的松开托马斯的手臂:“牧师长先生,如果您再对约翰无礼,我的反击将不止如此。”
托马斯拔出腰间的长剑,朝我冲了过来:“蝰蛇,你该下地狱!”
“您疯了吗?”亚伦举起手臂,以坚固的金属臂甲挡下了托马斯的剑刃:“牧师长先生,请适可而止!”
被宽刃长剑击中的亚伦失去了平衡,步伐不稳向后退去。我想扶住他,却被他的后背撞到了胸口。就像被攻城锤打中,我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狼狈摔倒在地。
“该死。”我咬着嘴唇,怒视托马斯:“你会为今日的举动付出悲惨的代价。”
亚伦夺过沙维手中的链枷,朝托马斯进攻:“向没有武装的约翰出手,您已经违背了骑士的准则!”
因为沙维的关系,我一直认为链枷是粗野的武器,无法和凯文敏捷的刺杀姿态相比。但亚伦挥舞链枷的动作却相当优美,就连布满尖刺的铁球看起来也变得可爱了。
剑刃和铁球发出一连串激烈的碰撞。在狭窄的走道中,使用单手链枷的亚伦比高大的托马斯灵活许多。他躲过重剑的几次直劈之后,挥舞链枷击中了托马斯持剑的手臂。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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