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第一公子[古穿今]作者:与子承说
第2节
“您放心，我会得到这个角色的。”
“嗯，”李元丰点了点头：“你以前最大的毛病就是没自信，现在这样不就好多了嘛！”
齐哲笑笑，扬了扬手中文件：“那我先回去研究剧本。”
“好，”李元丰点头，转而又想起什么：“对了，你的助理不是辞职了吗？小李说，今天公司招了位新人，跟你有关系，我看就让他当你的新助理吧。”
齐哲身体微微一顿：“跟我有关系？”
“对，是你的老朋友。他明天正式上班，会去你家，那时你就知道了。”
齐哲行走的速度慢了几步，转而又恢复如常。与原身熟悉之人相处不可避免，想来也不必担忧。自己车祸一事已经人尽皆知，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推到失忆上面。
下面，应当做的事是……齐哲想起方才电梯里遇见的人，心中已有决断。
第5章
凌晨五点，四下里仍是一片漆黑。齐哲一身中衣，在沙发上打坐。
再睁眼时，外面传来有规律的拍门声。
齐哲拿起毛巾抹掉脸上的汗，起身去开门。
“嗨！齐哲，好久不见呀！”
门外是一个娃娃脸的清秀男生，背着个书包，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但这个世界并不允许雇佣十八岁以下的人，想来这人的实际年龄应与原身相当。年纪相当的熟人，可能是……同窗？
齐哲淡淡一笑：“进来吧。”
“嘿嘿，没想到吧，我居然来应聘你的助理了。”娃娃脸蹦蹦跳跳地进了屋，一点都不拘束：“哎，我当初看到那则丑闻，真担心你呢。他们也太能扯了吧，居然把你的亲人说成金主。”顿了顿，娃娃脸又奇怪道：“你怎么不找他帮忙澄清一下啊。”
“虽然可能澄清了别人也不信……不过总比不澄清强吧。”
齐哲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亲人？”
原身的身份为豪门私生子，这一点，齐哲知道。不过照片中与原身动作亲昵的那个男人，他却没有记忆。
原身来娱乐圈，本就是为了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自然不可能去投靠什么金主。至于那人究竟是谁，那天发生了什么，齐哲尚未来得及调查。
“对啊，齐天威，他不是你二叔么？”娃娃脸面露疑惑，转而恍然大悟：“哦，对，听说你记忆受损。慢着，你不会连我也不记得了吧？”
齐哲摇摇头：“只觉得面熟，具体的确不知。”
“奥奥，好吧好吧，”他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样子：“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明要，是高氏集团的二公子，也是你的高中同学，更是你高中时唯一的朋友！因为咱俩同病相怜，都不被家族重视。”
“不过我比你好一点，因为我是我妈亲生的，哥哥也是亲的。”高明要又补充道。
“……”
齐哲问：“你怎么跑来当助理了？”
“那天看到你的微博热搜，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难过得想死。作为好哥儿们，我当然要过来照顾你了！”
高明要说得摇头晃脑，一副自我感动的模样。
齐哲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
“你现在看上去挺好的啊，人也更帅了，看来记忆受损后变了不少。不过既然我都来了，肯定要给你当一段时间的助理才行。对了，你可别泄露我的身份，把我当作普通的高中同学就行了。”
“明白。”齐哲走到沙发处，“坐下说。”
“嗯，”高明要四下张望一阵，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儿虽然位置有点偏，不过房子还是很不错的嘛。”他把书包从后背扯下来，拉开拉链，稀里哗啦倒出一堆东西：“这是我给你带的装饰品。我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我哥哥很宠我的，等到他接手了我们家企业后，我可以求求他……”
齐哲无需这样的帮助，不过看眼前这个少年一本正经地琢磨着如何帮助自己，他笑了出来：“也许还没到那一天，我便不需要你们家的帮助了。”
“啊？为什么？”高明要张大眼睛：“你打算退出娱乐圈了吗？”
“……”齐哲的心中终于涌出一股久违的无力感，在这种天真无邪的表情面前。
他摇了摇头，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你若是想帮我，不如现在为我对对台词？”
“咦，那是剧本吗？好呀好呀。”高明要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小虎牙：“我演谁？”
“男二号，薛子非。”
薛子非，是太子唐显自小的伴读，亦是御前侍卫。武功高强，对太子忠心耿耿。在齐哲所饰演的唐明非将太子陷害之后，他直接找到唐明非，当面质问。也就是说，两人在这个场景有一场激烈的对手戏，这也是全剧中几个重要的转折之一。
一场戏下来，高明要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你，你演起戏来好可怕啊。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演员都这么可怕吗，平时看电视也没感觉出来啊。”
齐哲低头笑笑，斟了杯茶递过去：“那就压压惊。”
齐哲眯了眯眼。与其说是演，不如说是释放了几分前世的自己。
他特地将试镜的情节选在这里，想让简青在剧组开机第一天就怀疑人生。
之后的几天，齐哲一边熟悉剧本，一边继续修炼天玄功法。高明要时不时地过来陪他吃饭聊天，他渐渐习惯了这位少爷助理的存在。
“马上就要到了，你紧张吗？”开着车，高明要问道。
齐哲轻轻摇头。
“一年多没见，你真的变了好多啊。”高明要说，“我记得以前，每次如果需要你上台讲些什么话，你在台下会紧张好久的。”
齐哲笑笑：“我在娱乐圈已待了一年有余，若总是紧张，怎么拍戏呢？”
“这倒也是哎。”高明要点点头，不作怀疑。
车子很快抵达北山影视城。下车后，高明要表示要找个地儿方便一下，于是齐哲先独自去剧组。他毫不费力地瞧见了“将进酒”三个大字。
《将进酒》的男主角许天佑，二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接连两次获得视帝提名，此次便是希望借由唐显一角冲击视帝。而剧组中的一众配角，也有相当多的老戏骨。至于向导的地位，更是无需多言。
名气平平的齐哲，却成功借着最近两次热搜登顶，一进组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就是齐哲啊，长得确实是帅。”
“可惜却是个走后门的，听说这回他的老板为了留住他的角色，又追加了五千万的投资。这要是没点特殊关系，谁信？”
“不是还没定吗？向导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人留在剧组？再多的钱怕也要打水漂。”
此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导演以及有份量的演员自然还没到，剧组里便有不少人在小声议论着。齐哲置若罔闻，径直走向化妆间：“有劳。”
他浅浅笑着，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羞赧或尴尬，反如星辰般清亮。
化妆师原本也是议论中的一员，见到对方这般真诚自然，脸蓦地红了些，心中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传闻的真实性。她连忙点头：“嗯。”
齐哲坐在镜子面前，由着旁边的人“打扮”自己。其实，用怎样的造型，他或许比身边的造型师更有发言权。不过，他并不打算第一回见面就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
半个时辰后，齐哲的造型基本大功告成。
为他化妆的那个人不由感慨：“我做过不少古代王侯将相的造型，不过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还原的。”
齐哲笑笑，眉毛一挑：“还原？莫非你还见过真的王侯将相？”
化妆师一怔，先前这名演员一句话都不说，她以为对方特别高冷，没想到说的第一句话竟带着风趣。
于是她也笑道：“没见过，但总可以想象的嘛。不过你现在才接古装戏真的好可惜啊，不然肯定早就红了。”
“比如什么海角四大美男，肯定有你的一席。”
齐哲保持着微笑，他对此并不了解，因此未加评论。不过，原身在娱乐圈这一年多来，倒确实是一部古装戏都没有。
于是，当齐哲穿着一身朝服从化妆间走出来时，剧组里的所有人都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更有一名场记当下悄悄发微博：“今天见到齐哲本人。靠，我要是有钱人我也想潜他啊。我不只想潜他，我还想强迫他跟我玩君臣py呢。我为君，他为臣。他穿着朝服，我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
当然，震撼归震撼，大多数人仍是投以不屑的眼神。混娱乐圈的，什么好看的人物没见过。
这时，导演向绍明终于到了剧组。几乎同时到达的还有简青，以及李秋红。
向导自是一眼就瞧见了齐哲，心中亦是生出一丝震撼。他之前看过齐哲的戏，十足的面瘫不说，气质放在娱乐圈里也相当平庸。今天却是不同，冲着这幅扮相，如果不是对方才爆出了惊天丑闻，他倒能接受这个面瘫担任自己的男三号。
可惜没有如果。
天鹰公司追加的投资，老板李元丰说的是用三千万换一次试镜的机会，他自然乐得接受。他心里非常清楚，以齐哲的资质，想要演好唐明非根本不可能，自己并不算不守信诺。若说有几分抱歉，他会稍微在天鹰公司的简青身上多加点心思调教一番。那位男明星倒还能勉强搭得上演员二字。
“你想选哪一段？”向绍明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齐哲不卑不亢道：“唐显下狱，薛子非前往王府质问唐明非。”
“哦？”向绍明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唐明非这个角色，前期温和皇叔，后期狠毒反派，都偏向标签化，无论是独自表演还是请人配合，都不算太难。而齐哲所选的恰恰是唐明非形象突转的一个情节点，用力不足会让观众觉得莫名其妙，而用力过度又会表现出一股神经病的感觉。
这一幕戏，无疑是极有难度的。
“你想好了？”
“嗯。”齐哲点头，轻而坚定。
向导又看向简青：“你需要多久准备一下？”
“不用不用，”简青连忙笑道：“我已经好好地研究过剧本了，这段印象深刻，可以直接来。”
向绍明肯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简青心中一阵兴奋。好不容易有了跟向导拍戏的机会，他自然做足了准备，希望能够借此得到这位大导演的青睐。齐哲的演技他心中有数，不用太多准备，自己也一定能将对方压得喘不过气来。
齐哲啊齐哲，没想到你临走还要送我这么一份礼，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第6章
朴素无华的齐王府内，一片碧绿的湖泊格外引人注目。湖边摆着一方小小的石桌，桌上放有棋局和茶具。
齐哲静坐于石桌旁，嘴角噙着笑，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寻常。
拍摄开始，他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眼里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齐哲慢悠悠地举起茶杯，信手斟上一杯，脸上笑意依旧。他的视线随意地落在了棋盘上，显出几分玩世不恭，却又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沉稳自信。就好像真的是剧本里那位几乎算无遗策的反派公子一样。
镜头之外，向绍明见到这一幕，神色为之一振。这是头一回，他对齐哲这名演员生出一丝期待来。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简青怒容满面地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静谧。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口，脸上几乎青筋暴起：“唐明非，你都做了些什么？！”
齐哲垂眸，瞥了眼攥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他带了内力，抬手轻轻一拨，一股力量扑面而来，简青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场外，向绍明赞许地点了点头。围观众人，也都认为天鹰公司两位小生配合娴熟自然，暗暗叫好。
但简青却心头大震，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齐哲抬眼看了看他。
漆黑的眸子似幽潭般深不见底。仅仅一瞬，简青如临深渊，巨大的压力瞬间令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齐哲很快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湖面。就在简青稍稍放松一些时，他又听到齐哲说：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区区几字，极低，极轻，冷得惊人，仿佛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远远地便让人感到战栗。
简青浑身一个激灵，他好像意识到了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压戏？
他自认演技天赋不错，在同龄小生中更是翘楚。入圈一年多，他也和不少演技高超的前辈们对过戏，却从未感受过这样强大的压迫力。
此时此刻，他甚至发觉自己的双腿隐隐有点发软。
可这怎么可能？齐哲要是有这种能力，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然而，不管他多么难以置信，事实就在眼前。简青只得强行压下所有的疑惑与不安，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拿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最好的朋友？”齐哲挑眉，轻轻玩味着这几个字，而后一勾嘴角，“呵”的一声：“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姓唐？忘了我也姓唐？皇家，情义？可笑至极。你们经历了这么多事，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到这话，作为守护太子多年的薛子非，自是愤怒到了极点。简青抬手一拳，却被齐哲轻而易举地握住。
薛子非惊呆了：“你、你竟然……”
齐哲冷笑：“你当真以为，我是个毫无威胁的病秧子么？若非我这样伪装，他的父亲如何能让我活到现在？”
齐哲一甩手，将简青击退一段距离。他站起，转身道：“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我便不治你的罪。另外，去牢里告诉他一声，若是他肯好好向我求饶，我便留他一命。像他这么天真的人——”
齐哲又回身，眼里带着轻蔑：“最适合生活在金丝笼里了。你说是不是？”
简青怒目而视，片刻后，终是在不甘中离去。
湖边又恢复了宁静，齐哲缓缓、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的眼中先是明亮的。父亲当年被皇帝所杀，自己也不得不伪装成体弱多病，才能在皇帝多年来的监视中活下来。此番谋杀皇帝、嫁祸太子，宗室中已没有了其他血脉，百官们不得不推自己登上皇位。卧薪尝胆，多年夙愿一朝达成，他怎能不兴奋！
欣喜过后，他眯了眯眼，眼神跟着黯了黯，瞳孔也微微缩起。
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场外围观的众人却都能够感受到齐哲此时的内心：他在挣扎！犯错的是老皇帝，他却连带着报复了太子。尤其是，太子至始至终都视他为最亲近的人，而他也并非皆是逢场作戏。他伪装了这么多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份感情珍视了起来。
最后，他的眼神变得决绝又凌厉——他做出了决定。
这么多的变化，皆发生在几个瞬间。齐哲身体一动未动，单靠眼神，便让现场诸人感受到了唐明非的内心。从快意到挣扎再到决心，无比清晰。
另一边，向导蹙着眉，似在思索；而后点了点头，也做出了决定。
若说齐哲在开场时刻，仅仅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惊喜。那么刚刚那一幕，他几乎被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方才不过二十岁，这个年龄的演员，能够用整张脸上的表情表现出一次内心的变化就足以令粉丝们吹捧，令同行们称赞，更多的人是以全过程的面瘫配上台词独白来达到这个效果。齐哲，这个先前自己认为铁定全程面瘫的人，却是单单靠眼神，完成了多次内心变化！
他决定了。就算此人声名狼藉，但哪怕被其他投资人反对，他也要坚持使用这名演员。他甚至觉得有些庆幸——庆幸天鹰公司的老板李元丰坚持保下了齐哲。否则，也许娱乐圈就会错过这根好苗子。
同时，他有预感，用不了多久，李元丰也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庆幸。他相信，即便齐哲现在黑料满天飞，等到这个唐明非角色一出，必定能够洗白个差不多。
一名演员，最重要的必是作品。如果作品不能够遮住这个人物本身的非议，那么一定是他的作品还不够硬。这是向绍明当导演第一天便深信，并且至今依旧坚信无疑的。
“你通过了。”
对于这次表演，向导最后只用了四个字作为评价。
齐哲颔首道谢，退到一边。剧组的开机仪式过后，前面几个场次的戏份都是属于男主角的，与他无关。哪怕表演得再好，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男三号罢了。
背后又传来向绍明同简青说的话：“你刚刚的表演很有问题。唐明非说完【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之后，薛子非的表现不应是怒吼。薛子非这个人，头脑固然不算ji,ng明，但也不是个愣头青。你再好好琢磨一下这个人物。”
简青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无奈。
他自然知道那种表现方式不对。可刚刚那个场景里，如果不是强行提高嗓门来增加气势，自己恐怕演出来的效果便是畏畏缩缩的，仿佛薛子非反而理亏一样。那样就太荒唐了。
导演离开后，他恼怒地瞪着齐哲的后背：这小子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一定是早有预谋，对这个场景下了特别多的功夫，好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我倒要看看，我们有那么多场对手戏，剩下的你要怎么办？哼，咱们走着瞧！
齐哲背着身，却察觉到了简青的目光。他大概能够猜出对方此时的心思，不由心中冷笑。
这时，高明要姗姗来迟，跳到了齐哲面前：“哎，试镜结束了吗？怎么样怎么样？”
齐哲说：“我还待在这儿，你觉得呢？”
“那就是过了啊……”高明要反而垂头丧气：“哎，可惜我没看到，你们要是开始得晚一点就好了。”
齐哲忍不住抽了抽眉毛：“你既然要当助理，是不是该有一点助理的样子。”他实在看不出，原身的这位高中同学，与原身有哪一点“同病相怜”。
“奥奥，”高明要一副我懂得的样子：“我知道，服侍呗。你现在要喝水什么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安分一点，别把剧组当成自己的家。”
“我哪当成自己的家了，”高明要小声嘟囔着，却也渐渐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待在齐哲身边不说话了。
齐哲到统筹那里问了下，发现自己到晚上才有戏份，但是剧组中重要的演员理论上是需要全程跟组的。于是，他便同高明要交代了几句，然后在附近找了个较为僻静的地儿打坐。
“你这什么姿势啊？练功呢？”高明要半跪在地上，歪着头问。
齐哲睁开眼，微笑道：“是啊，感受人物内心。”
“哦哦，牛皮。”高明要站起来拍拍膝盖，也是一秒入戏：“那我就守在这儿，为你护法好了。”
“记得留意剧组那边的动静。若有人找我，及时提醒。”齐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