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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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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疑惑,却也不提,跟着贾代善到了正厅。

正厅内。

三法司俱全。

大理寺卿章桁端坐在上首,他的容貌极其风流,身姿更是如松如竹,一身绯色官袍更显得气度非凡,莫道京中女子莫不期盼能嫁与他为妻为妾,只可惜至今都没有人能遂愿。

刑部侍郎左裁和都察院左副都御使白山亘坐在下首。

厅内气氛凝滞,纵有丫鬟上前端茶倒水,也是被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

“哒哒哒”外头渐渐传来了脚步声。

章桁捧着茶盏的手指动了下,他凤眼一扫,见着贾赦扶着贾代善进来,又收回视线,将手中茶盏搁下,起身行礼:“下官见过国公大人。”

左裁和白山亘动作稍微慢了些,面面相觑了一眼,二人心里俱都叫苦,但不得已,只好跟着行礼。

按照规矩,他们是来捉拿贾赦归案审问,代表的是圣上,本不该行礼,但这章桁都带头行了礼,他们也不得不从。

但这礼一行,气势就弱了。

左裁心中暗暗想道,原本以为今日来捉拿贾赦归案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看来,少不得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国公大人身子可好些了?”章桁关切地问道。

白山亘愣了愣,他在心里哼了一声,“章大人,陛下命我等来,可不是来嘘寒问暖,而是来捉拿杀人凶手贾赦归案!”

章桁眉眼如旧,不动声色地瞟了白山亘一眼,“白大人,本官心里自有定夺,况且此事是大理寺主事,尔等二部配合,白大人何必心急?即便是要判他站刑,也得先过了公堂。”

他这番话说得白山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色都y沉了下来,却是不敢再说什么。

贾赦心里暗自惊奇,不知这章大人这话里头到底是什么名堂,竟然能让向来牙尖嘴利的白御史闭上了嘴。要知道,这白御史在他记忆里也是占了不少分量,或者,应该这么说,但凡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见到了这白御史都跟见到了鬼见愁似的,没人敢招惹他。

因为这人,实在是典型的ji蛋里挑骨头的麻烦人物,你手头上没事,遇到了他,也能被他找出事来。

“章大人,老夫身子已经好些了,章大人来得正巧,老夫也正有事要找你。”贾代善气若悬丝地说道。

贾赦低着头站在一旁,似乎对方才在外头还中气十足一转身就气若悬丝的贾代善的变化毫无察觉。

“哦,是什么事?”章桁眉头微微蹙了下,问道。

贾代善咳了一声,指着贾赦道:“正是我这逆子的事!”

白山亘按耐不住了,他冷着脸提醒道:“章大人,此事圣上已经知晓,特命我们三法司办理此案,章大人可不能徇私枉法。”

贾代善呵呵一笑,而后漫不经心地说道:“白大人说笑了,老夫虽年迈,也知法知律,白大人为何有此念头?真是叫老夫惊讶。”

贾赦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掠过一丝笑意,贾代善这话,着实狠!这话正和那苏轼与佛印和尚的对答有异曲同工之妙,真真是损人不带脏话。

“你、你……”白山亘身为左副都御使,几时受过人家这样的辱骂,气得额头上青筋都绷起了。

左裁见气氛紧张了起来,连忙打圆场,“白大人不过是一时情急,毕竟我等才来之时,陛下正因此事盛怒,白大人也是一心想着为陛下办事。”

“正是,吾等食君之禄,自该分君之忧。”白山亘非但不就坡下驴,还沉声喝道:“国公大人官职虽比下官高,但下官也不容许国公阻我等办事。”

贾代善眼皮也不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夫几时说过要阻你们办事?”

“方才国公大人的话,意思分明,难不成还想抵赖?”白山亘y阳怪气地说道,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办,而且方才贾代善的话,他也要记下,回头不写几份奏折上书其纵子行凶还妄图贿赂官员!他就不姓白。

第4章

“哎呀,白大人想错了。”贾代善叹了口气,他朝贾赦看去。

贾赦立即明了他的意思,掀起衣袍,在厅内跪下。

白山亘见状,自觉自己有理,更是得理不饶人,“国公大人,你这是何意?即便令郎以大礼叩拜,我等也不会徇私枉法。”

贾代善没有开口,反倒是贾赦开口说话。

贾赦虽跪下,但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惧意,更是抬着头,双目对着章桁,“禀大人,小民有一案要告,不知大人可接否?”

章桁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眼睛中寒光乍现,如刀裁剑刻一般的俊眉挑起,“本官身为大理寺卿,管天下刑事,自然是接的。”

“章大人!”白山亘不满地开口。

章桁淡淡看了他一眼,“白大人,您觉得本官哪里说的不对吗?”

白山亘被他的话给噎住了,章桁方才那话的的确确没有不对的地方,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事,这是普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他要是说不对,就得罪了大理寺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了。

“你有何案,速速说来?”章桁打发了白山亘,就偏向头问贾赦。

贾赦深吸了口气,他原先的确是想自首,但是后来转念一想,若是自首了,反倒让自己处于下风,还不如另想其他办法,故而就想到了这一招。

本来,他对这一招还没有多少把握,因为他不确定,负责他官司的官员到底是怎样的人,直到发现章桁像是有几分偏向于他们后,他才拿定了主意。

“是,大人,小民所要说的正是一桩怪案。”贾赦从容不迫地将原身所有的经历说出,敌在暗,我在明,他们已经处于不利的地位,如果不出一招险棋,就无法改变局面。当然,这一招未必就能赢,若是失败了,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章桁边听着贾赦的话,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贾赦,他跟贾赦并不熟,之前维护荣国公,也不过是要报答荣国公之前对他的恩情,他心中也有几分怀疑贾赦的确是杀了人,可现在听到贾赦将昨夜的事一一讲来后,章桁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左裁和白山亘也是如此。

左裁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不过是件纨绔子弟杀人案,再轻松简单不过,没想到,这后头竟然大有来由,章桁是国舅,他是不怕得罪人,可他不过是一刑部侍郎,又是寒门出身,可得罪不起人。

白山亘神色莫测,他倏然冷哼一声,“口说无凭,你说你是被人陷害,可有证据?”

贾赦看了他一眼,他要是有证据,现在早就上徐尚书府上打脸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跪着,“没有,正是因为如此,小民才想让诸位大人还小民一个清白。”

“本官知晓了。”章桁起身,“虽说如此,但白大人所言也是有理,我等是奉陛下之命,来捉拿你归案,世子担待些,跟我们走一趟吧。”

贾赦应了声诺,他早就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故而那些衙役给他上枷锁的时候,也不反抗。

临走前,贾赦忍不住回了下头,看向贾代善,见他神色有些颓丧,眉眼间充满担忧,心里不免也有些酸涩,说实在话,他心里头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古代,冤假错案多如牛毛,即便有三法司,即便他是荣国公世子,也未必就能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老爷,还请保重。”贾赦勉强露出笑容,对贾代善说道。

贾代善沉默地盯着他,久久后才道:“你放心。”

待贾赦走后,赖管家也请来了太医。

那太医是荣国公的世交,在熟稔地给贾代善把完脉后,他边取了笔在纸上写药方,边道:“老贾,你这管家可得管管,说什么你被气晕了过去,害得老夫一路上紧赶慢赶,生怕你出事,结果你这脉相还是跟往常没什么两样,要我说,你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

贾代善直起身,“不装啦,再装下去,人家还真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要没了。”

“可不是。”宋太医写完方子,回头道:“要我说,陛下那是看重你,别人有这事,不高兴得放三天鞭炮都算好的,你倒好,还装上病了。”

贾代善没有解释,很多事情是因人而异,那件事的确是好,但是落在他头上,却是荣国府的一道催命符。

“行了,叫人按照这药方拿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帖,等三日后,自然而然就痊愈了。”宋太医说道。原先怕贾代善的病情被人看出破绽,宋太医就按着贾代善的吩咐给他安排了些药,现在贾代善既然要“痊愈”,自然是另外得开些药了。

“嗯。”贾代善道。

宋太医收拾了东西,出了房间,赖管家亲自送他出了门。

贾史氏和贾政二人进了屋。

贾史氏红着眼眶,哭着道:“老爷,那孽子做出那样的事,可怎么是好?!”

一想到日后人家看着她那些不屑的眼神,贾史氏就恨不得没有生过贾赦那个逆子。

“住口!”贾代善皱着眉头喝道,“别人不知道老大是怎样的人,胡诌也就罢了,你是他娘,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

贾史氏被贾代善骂了一句,脸上涨得通红,却不敢反驳,更何况,她也知道贾代善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老大的确不是那种有胆子杀人的人,只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怪他,要是他老老实实在家,哪里会出这种事!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贾代善没心思去和贾史氏、贾政二人说明这件事的情况,他现在要好好休息,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是。”贾史氏满腹委屈地退下。

待出了屋子后,贾政陪着贾史氏回到贾史氏的院子里。

“老爷是什么意思吗?难不成我愿意看老大被送入牢内?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老大的错!”挥去了下人后,贾史氏愤懑地说道。

“太太说的是,只是老爷此时正在盛怒,一时说错话罢了,太太不必放在心上。”贾政宽劝道。

贾史氏心情才稍稍好些,“要是老大有你几分懂事,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事。”

贾政没有应话。

他在想一件事,贾赦犯下此等大错,世子之位或许该换人了。

第5章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建明帝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底下众人道了声是。

“咳咳,老冯,你怎么看?”建明帝笑了一声,偏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冯道问道。

冯道笑了下,“陛下,奴婢没什么见识,也辨不出真假,只是觉得这荣国公世子的话有些不对头,徐尚书是怎样的人,他的子弟也都是好的,怎会陷害荣国公世子呢?况且,奴婢还听说,这二人的关系不差呢。”

章桁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冯道这话分明是偏向徐艮清的,还暗指贾赦明明和徐艮清是莫逆相交,却杀害了徐艮清的庶妹不止,还妄图推卸罪名。

建明帝果真大怒了,他哼了一声,“此等j,i,an诈小人,德不配位,传令下去,夺去他世子之位。”

他的话音一落。

所有人心里就是一惊。

天子一怒,如雷霆大作。

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触霉头。

章桁沉默了下,不知为何却想起方才在荣国府内面色冷静的贾赦的模样,他脑海里依稀又浮现起当年那一桩事来,当初姐姐也是和贾赦一样的境地,若不是有荣国公出面说情,姐姐早就被冤杀了,想到这里,章桁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陛下,微臣觉得贾赦之言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是其中不无道理,现如今满朝上下都知晓此事,贾赦既然提出此案,微臣愚见,此两案本该是一案,应当合在一起一起处理。”

御书房内安静了下来。

建明帝略皱了皱眉头,的确,若是贾赦不告倒还容易处理,他一告,三法司不得不受理此事,贾赦无论如何,好歹还是荣国公长子,四王八公同气连枝,荣国公又结交甚广,这件事不能轻易就这么处理了,但是褫夺世子之位的话已经说出,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章桁体贴地说道:“陛下,无论那贾赦有罪还是无罪,此事也该给他一个教训,好让其他子弟以儆效尤。”

建明帝就坡下驴,“章卿言之有理,此事就由章卿说的办。”

白山亘心里暗恨,那贾赦死不足惜,偏偏这章桁横cha一脚,坏了好事!

在牢中的贾赦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方才已经差点儿没了,他被关在牢房里,除了手铐、脚铐使得行动不便外,倒也没有其他麻烦。

此时,他正靠在牢房的墙上,这牢房估计是这边最干净的,地上的稻草也都是干燥的,除了时不时溜达出来几只小强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好。

虽然摊上一摊子麻烦事着实令人不快,但贾赦心里却没有抱怨,毕竟他现在好歹还活着。

他闭上眼睛,努力去回忆原身的记忆,把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事,真正能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贾赦就不由觉得好笑,他在现代的时候,平时除了喜欢看些古文外,就是喜欢看那些侦探小说,什么密室流、荒岛流,他甚至还专门腾出个房间来屯那些小说,没想到,现在,那些曾经看过的小说也能派上用场了。

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有他的动机。

只要找到杀人动机,再根据动机进行推测,结合线索,找出证据,就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是知易行难。

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谈何容易。

贾赦在心里推敲着,这件事的凶手无疑是徐家人,徐家七女身处内院,其闺房除了徐家人知道外,外男根本无法得知,而原身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这一点可作为反驳的证据。

但,只有这一点,还不够。

因为,他这么说,对方必然会说他收买了他们宅邸的下人,暗暗得知地址,因此这一点,并不致命。

贾赦接着回想,原身当时虽然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但是也因此,对当时的场景记得格外深刻。

那个姑娘双目圆睁,分明是死不瞑目,她的左胸口cha着一把匕首,伤口周围浸染了血,但是奇怪的是,其他地方却干净得很。

贾赦脑海中隐隐觉察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

“进去,别婆婆妈妈的。”外头突然传来狱卒的喝骂声。

“进去就进去,你等着,回头我叫我老子往死里弄你。”一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行,那老子就等着。”那狱卒啐了一口,将门上了锁,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赦摇了摇头,这里是大理寺的牢房,有个名头叫做十进一出,顾名思义,十个人进来,最后出去的也就一个,怪不得那狱卒丝毫不畏惧报复。

“嘿,哥们,你叫什么名字?”隔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贾赦走到牢门口,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瘦长脸正对着他。

“都进到牢房里了,问名字有必要吗?”贾赦淡淡道。

“嘿嘿,那可未必,我瞧你家里也像是不一般的,想必过不久就能出去了吧,这破牢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干脆来聊聊天。”那瘦长脸嬉皮笑脸地说道,浑然没有坐牢的意识。

贾赦眯了眯眼睛,“聊什么?”

“干脆就来聊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吧?我是不小心撞死了个老头,被御史告了一状,不过,我老子有本事,想必过几天就能把我捞出去。”瘦长脸反问道:“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贾赦看了他一眼,见他手掌上布满茧子,还时不时拉扯衣裳,心里咯噔了下,面上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被冤枉进来的。”

“嘿,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说谎了,我听说那徐大人的七女是你杀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瘦长脸追问道。

第6章

是不是真的不说?

这家伙难不成真把自己当瞎子了?

这样明显的破绽,手上明显是劳作过留下的茧子,衣裳的不适应,这一点点都在证明这个瘦长脸分明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派这么一个人潜伏进来,难不成是为了耍宝不成?

贾赦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恐怕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原身在所有人印象中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故而派这么个人来根本就没意识到他会看破。

不过,徐家既然派人来,就说明他们也没有把握,也就是说,贾赦他们有胜算!

想明白后,贾赦露出了个笑容,笑得那瘦长脸有些不明所以。

“开饭了。”到了夜间,狱卒们提着食盒往各处牢房里派送饭菜,那饭菜是馊的,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叫人反胃的恶臭味。

贾赦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黑中夹黄的米饭,上头搭着几根菜叶子,那菜叶子也是奄奄的。

他因着知道徐家内里心虚,心情大好,故而也不在乎这些饭菜。

而隔壁那瘦长脸刚接过饭菜,却是很不给脸地直接把碗给砸了。

“这什么玩意!给狗吃的吧!”瘦长脸怒骂道,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狱卒的鼻子骂道:“好啊,你等着,等老子出了这牢房,叫我老子弄死你!”

那狱卒被他jian了一腿的污渍,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一般,扯过那瘦长脸,乓乓地往他脸上重重砸了好几拳。

贾赦靠着牢门看着,眼里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劝道:“别打了,别打了,他这人嘴巴虽然贱,要是以后真出去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狱卒听了这话,脸色犹豫了下,拳头也停住了。

“你也是,嘴巴这么不干净,你老子是谁,谁知道,要真是想吃点儿好吃的,告诉这位小哥你老子是谁,让他帮你买些能吃的,回头再找你老子要钱就是了。”贾赦脸不红心不跳地给那瘦长脸挖了个坑。

那狱卒本也不想惹事,见有人出来调停,就着贾赦给的台阶下来了,“还是这位公子聪明,在这牢房里,你有钱,别说要吃点儿好吃的,就是摆个宴也没人说不行。”

“我、我没钱。”瘦长脸囊中羞涩,徐家的银子还没给他呢。

“没钱,那没关系,你告诉我令尊是哪位大人,回头我去要就是了。”狱卒熟练地说道,他的眼睛流露出贪婪的神色,瞧这家伙方才嚣张的模样,想来家境必然厚实,这回想必能坑个几百两。

“凭、凭什么!”瘦长脸果然露出马脚了,他脸色变了变,低下身把那些饭菜一收拾,“老子平日山珍海味吃惯了,今日来吃点儿糙食!”

那狱卒脸瞬间黑了下来,举起拳头又要打人。

那瘦长脸倒是学了个乖,一个后窜,躲到后头去了。

“行了,你也别跟这家伙计较,劳烦您帮我弄些能吃的,顺便弄壶茶。”贾赦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锭子,塞到了那狱卒手里。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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