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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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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的小胖子脸一红,心想这位主席是不是有点毛病,这s_ao话怎么这么多呢。

疼疼讲:“最开始雨旗打算搞个纯爱相亲,可惜现代人不吃这一套,没办法,只能去支持性少数群体了。”“对的,王雨旗心思其实挺卑鄙的,没那么高尚。”“什么乱七八糟的?”王雨旗越听越不对头,“怎么又开始批判我了?”汪贺西趁热打铁凑过去问:“我们相亲还来得及么?”

王雨旗太阳x,ue又开始突突跳:“你们意思意思行了啊。”

“等社团成立后,咱们第一个正式的活动就是支持同志节,被保安打得妈都不认识。”

“第二个活动是反对女生节,被全校通缉。”曹雅蓉苦笑一声,突然感慨,“我们这个破社团好像一个活动也没有搞成过。”

“没有。”“完全没有。”“成立没多久还得解散了。”“连主席加入都没有用。”“完全没有用。”

小胡总结发言:“是巴依老爷的心,巴托比的命。”王雨旗挠挠脑袋,好不尴尬:“咱们今天散会后,虽然社团不在了,但是还是朋友吧。”

“嗯。”“永远是朋友。”“友谊不会散场的。”大家纷纷附和,脸上洋溢着罕见的微笑,曹雅蓉跑去结账台后面不知道跟阿姨说了什么,阿姨乐呵呵地c,ao作一番,小小咖啡馆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音乐。学霸听了前奏立刻笑出声:“是友谊地久天长!”

“shouldauldacebefot,atod?

shouldauldacebefot,andauldngsyne?”

他们几个跟着副歌调子,一起合唱了起来:

“fsyne,ydear,

fsyne,

;039;lltakeaessyet,

fsyne”

小胖子趁着间奏连连尖叫:“你们会不会唱中文版的!”“会啊!”紧接着所有人不约而同举起案上的杯盏,用中文一遍遍大声歌唱着: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往昔情意相投,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热烈的音乐似乎不会停歇,某些调子会突然在某个地区销声匿迹几世纪,也会在某刻被反复吟唱千百年,来来回回,循环往复,在这个层面上,对与错显得不那么重要,毕竟那不是衡量ji,ng神的尺度。这些年轻的朋友们跌跌撞撞,做了许多自认为正确的事情,也犯了许多被定义为天真错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但更多人并不知道这些义举与错误,更不会关心他们,犹如如海中的浪花冲撞上海岸线的时刻只维持了几秒钟,只有月亮当一位见证人。用这个尺度来衡量的话,王雨旗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也唯歌声安慰着他,为他每次都失败注上爱与梦的韵脚。

散场后,汪贺西陪他走入深蓝色的夜幕。

他开始了解王雨旗这个人以及他的生活,他不是个“正常”人,不相信善有善报,也不信善无善报,恶无恶报,他只是有感染他人的能力,拉着三两个朋友与自己一起做想做之事,全然不去计较任何后果。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汪贺西只希望自己可以有能力保护好他。“雨旗……”他犹豫再三,终于迟疑地讲,“谢谢你让我爱你。”

王雨旗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知道你对你朋友的感情更深,是他们一直支持着你。而我……”

“那个,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能不能帮我跟姚薛聊聊?”王雨旗破天荒在汪贺西面前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小胡跟姚薛分手了。但是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什么也没多说。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汪贺西赶到赌场的时候已近凌晨,姚薛似乎是玩累了,正坐在休息区喝酒。

“老姚!”汪贺西快步走到他跟前,发现他喝得满脸通红,眼眶红肿,便没有拉他,只是坐去他对面,喊服务生给自己也拿个酒杯。姚薛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将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加冰好喝么?”

“好喝。”

“你怎么了?”

姚薛醉眼斜睨着他,讲:“今天和小胡分手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似乎是听到了极不可思议的笑话,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佝偻着背直不起腰,喘着粗气,只好低头看着地板讲,“她给我戴那么多绿帽子,我还不分么?”

“你们在一起之后她也没有乱来吧。”

“你上不上网?”

汪贺西有些迷惑。姚薛打开手机,哆嗦着点进某个界面,递给汪贺西。汪贺西看到一个小胡的校友tag,里面的评论不堪入目,甚至有几张擦边暧昧床照。服务生此时走过来,递上了空酒杯。姚薛冲她笑笑:“一瓶jibea。”汪贺西没有拦他。他讲:“当你走在学院路上,发现自己成为全校人的笑柄的时候,你没办法不去考虑这些世俗的眼光。我看到一个男的,就会去想这个人有没有和小胡发生过关系,他是怎么和她好上的……这些东西全部往我的脑子里钻,我一边嫉妒得发狂,一边又觉得丢脸。”

“连你都觉得丢脸了,小胡每天在学校会怎么想呢?”

“她这不是自找的么?”

汪贺西不响。

“她不就是想当个万人斩么,这下也算求仁得仁了。我们全校男同胞站起来给她鼓鼓掌。”姚薛脸上带着酒醉后疯狂的笑容,对汪贺西一通鼓掌,将自己的手掌拍得通红。汪贺西一手捏住他的腕子,低声呵斥:“你讲话不要太难听。”

“我讲话难听?”姚薛挑起眉毛,突然对着远远走来的服务生大喊,“喂,小姐!我女朋友被几十个人上过,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姚薛!”汪贺西终于怒了,抛开好友的颜面和素养对他怒吼,“你当初追她的样子连自己都忘了吗?如果你连她之前的私生活都介意,怎么有脸说爱她?我看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吧!”

服务生端着酒站在一边不敢走近。赌场的爵士乐带着纸醉金迷的情调,节奏轻快,无忧无虑。头顶黯淡的灯光跌进姚薛的酒杯里,他痛苦地闭上眼,发出醉鬼的呜咽:“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小胡的语调过于冷淡,几乎另王雨旗认不出她的声音。他顿了顿,再一次追问好友:“我要你说实话。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我赖在这里了。”

小胡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打太极:“随便你走不走,我是真的累了。”

“这个酒店你租了多久了?”

“没多久。”

“你哪来的钱?”

小胡似乎是有些愠怒:“你管我哪里来的钱?我卖y得来的,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雨旗一把抱住小胡,赖着她不撒手,“是不是你室友这几天一直欺负你,你寝室呆不下去?”小胡暧昧不明地哼哼两声,算是同意。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这两天脑子乱的很。”

“姚薛的事情也不肯说么?”

“这有什么可说的,他觉得我丢人,我就把他甩了呗。又不是第一次甩男人。”

“我以为这次你是动心了的。”

小胡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幅表情王雨旗再熟悉不过,每次她遇上自己没法处理的事情总会这样,独自沉默,紧皱眉头。每每这时王雨旗才会明白,没有人能走进小胡的心里,她的心更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尽管躯体正成长到青春的年纪,内心却已与这世界告别千百次,死过千百次。

“小胡,我是你的朋友,我可以帮你。”

“你不能。”

“我……至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你解决不了爱。”小胡冷淡的语调再次占了上风,像清风将人推至最高处,再任由他狠狠地摔落下来,“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正常的人,既不是纯粹的男人也不是纯粹的女人,我就是我,姚薛可以选择接纳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我,当然我也有同样的选择,可是唯独不会有爱这个选项。请问有谁会恰好和我一样残破呢?我上过那么多男人,没有爱过其中任何一个人,他们也一边享受我的身体一边d_ang妇羞辱我,很显然,姚薛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就算爱了他又怎么样呢?这份情感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战斗而已。我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

王雨旗从没有见过小胡这样一口气讲了这么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一种情绪发泄。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位朋友一无所知,忽视至此,乃至她会说出这种与世界没有联系的话。“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没有这个必要。”

“你说过你爱我。”

“那是我的事。”

“好吧,既然你决心不讲的话,我也不问他了。”王雨旗失落地坐在旅馆的房间里,看着眼前这个空间内的冰冷摆设,竟然开始恨他的挚友,她到底是如何把自己作到这样一幅光景?她曾是全市的天才少女,小学测智力结果200多,被学校保护起来,一路保送上升。这样的天才如果没有彻底抛弃自己的才能放`荡度日,照道理是不至于在大学被人轮番羞辱,靠着来路不明的钱,瞒着所有朋友躲在这么一个冷清酒店里的。

她来日方长,应有远大前程。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连汪贺西也不要说。”

“好,我不说。”

“不过,看得出来汪贺西非常爱你。”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王雨旗低下头,没心思和她聊这个。他现在只剩下无力掌控现实的失落感,他搞砸了所有活动,搞砸了和汪贺西的关系,似乎还要搞砸友情。面对什么都不愿意对自己袒露的小胡,王雨旗想说“我也非常爱你”,但是又觉得这种表白对她来说没什么必要了。

“我头一次这么爱一个人。”

“为什么?”

赌场里的酒鬼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汪贺西捏着酒杯朝姚薛笑,丑态百出:“因为他……他……”琥珀色的酒浆折s,he着昏暗的灯光,模模糊糊竟然呈现出王雨旗的剪影来,一摇就碎,捉摸不透。汪贺西盯着酒杯苦笑一声,讲,“因为他活出了我想活的样子。”

姚薛举起酒杯,和他的碰了碰:“不错。干杯。”

“干。”二人一饮而尽。

“只可惜,他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我的感情对他来说好像是个负担。”汪贺西快速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只求能借着这个机会大醉一场。那次彩虹旗事件,王雨旗发现是他指示的保安之后,既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同他纠缠不休,汪贺西便明白王雨旗心里没有自己,他根本没有那么在乎。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在爱一个人的时候还妄图谈什么回报与自尊的话,那正如他之前对姚薛所说,自己不是爱他人,是爱自己罢了。许是与王雨旗呆久了,汪贺西的脑子里现在全是一套套理想主义的浪漫,比如在这段关系中他该如何让王雨旗觉得不无聊,如何让他过得开心,如何更好地理解他……至于他自己则被挤到话语权之外,只被允许爱慕地凝视着王雨旗的身影,奉献出所有真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曾经一次次欺负他,把他弄哭,希望终有一次,哪怕一次,他能够服软来求我帮忙,求我拯救。但事实是每一次都是他拯救了我。”

姚薛醉醺醺地咧开嘴,露出羡慕的微笑,再次颤颤巍巍地朝汪贺西举起酒杯:“干杯。”“干。”玻璃杯碰撞之后,音乐依旧缓缓向前流淌,姚薛的手却定在那里,似是醉得厉害,忘记了时间运作的方向。他眯着眼睛对汪贺西讲:“如果我……过两天,等我跨过了这道坎,感情上可以接受了,再去找她,可以吗?”

“可以的。”

“过两天就去。”

“才两天,不会迟的。”

“嗯。”姚薛傻乎乎地笑,抬头再次饮尽杯中酒,“我还是爱她。还是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的,嘿嘿。但是、但是……”他揉揉眼睛,被爱情折磨得困惑无比,仿佛站在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走错一步便无法回头,“但是得过两天。”

小胡走进教室,嘈杂的讨论声瞬间停止,所有人同一时间看向她。

坐在后排的王雨旗心里一抖,看了看周围,突然扯开嗓子尖声喊:“小胡小胡,坐妹妹旁边!”但是这招似乎并不怎么奏效,班级同学还是只盯着小胡,几个男的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令人作呕。小胡迟疑了一秒,挂上笑容走向王雨旗。

“听说你又单身啦?”那个经常找茬的刺头突然拦住小胡,嬉皮笑脸逗她,“要不要回到哥哥怀里?”

小胡目不斜视往前走。

“以前不是在我床上浪得死去活来的?!”

“你……”小胡罕见地气红了脸,ji,ng致的五官终于被愤怒弄皱,但是班级里鲜有人怜香惜玉,更多的只是坐在那里欣赏她出丑。小胡的拳头握紧又放松,终于,她转过头对全班同学轻蔑地说:“跟各位姐妹分享一下,此人是唇膏男,技巧也差,各位慎约。”说罢底下传来一阵嘘声。

那男的忽然间恼羞成怒,站起来拉住小胡,嘴里还“婊`子”“婊`子”地骂骂咧咧,王雨旗见势不妙,立刻奔到前头朝他大喊:“你做什么?!”小胡则趁那男的慌神之际朝他狠狠甩了个巴掌。“啪!”

“c,ao泥妈个臭娘们!”

“你敢打她!”王雨旗这时候挡在小胡身前,原本坐在旁边的疼疼和学霸也冲了过去,围在猥琐男旁边,几个女生和一个娘娘腔聚在一起,破天荒地堵住那个身高马大的男同学。

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

萍老师踩点走进教室,看到他们几个莫名其妙一股打群架的架势,开始怒斥:“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上课了?”

王雨旗他们看了看老师,拉着小胡往后排走。全班没有人讲话。坐定后,学霸偷偷安慰她:“等这阵风过去了就好了。”“嗯嗯,人们忘性大,再劲爆的新闻过几天热度也就下去了。”小胡朝他们笑笑:“谢谢。”

但是王雨旗看出来,她有心事。绝对有大事瞒着。

班级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开始上课。没过几分钟,门口突然出现辅导员的身影,如一只鬣狗般探头探脑,张嘴便是y阳怪气的语调:“胡同学在不在?跟我来一次。”

萍老师皱眉:“我们正上课呢。”

“教务处主任找这位学生。”

小胡看了眼朋友们,犹豫地站起身走向辅导员:“我在。”随后消失在教室门口。王雨旗睁大眼睛,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全冒了出来。“他们叫小胡做什么?”“不知道……告诉鸭绒和小胖子。”“不行。”王雨旗听到后提醒他们:“不要发任何信息。如果小胡半小时内没音讯,我们就溜出去,你俩分开去找鸭绒、胖子,我去找汪贺西。”“好。”

这半个小时是王雨旗最难熬的半小时,几乎每秒都令他如坐针毡。他在这半小时内几乎把最差的情况给过了一遍,甚至动笔计算着每种情况的可能性及应对策略,算到最后,他拿橡皮把这堆“证据”擦得干干净净,想着如果真的出事,自己一个人扛了得了。大不了被记个过,总不见得退学吧……也就在这时,谢天谢地,小胡回来了。

王雨旗看到她回来,心提到嗓子眼:“你没事吧?喊你做什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小胡压低声音安慰他们,“就是问了问那个裸照的事情。我死不承认,他们批评了我两句就放我走了。”

“真的没事?”

小胡绽开一个微笑:“没有。”

暖黄的阳光从后座的窗户悄悄爬进来,抚上小胡细腻光洁的皮肤,她的眼睛在阳光的照s,he下似落满了繁星一般,盈盈闪动,日与星月同时组成了她的笑颜,这是一张被天使亲吻过的脸庞,带着着伊甸园的美丽祝福跑来人间,于仲夏演奏爱的夜曲。

下课后,王雨旗犹豫再三,主动去找了汪贺西。

“小胡很不对劲。”他在汪贺西的寝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神经质,“姚薛呢?我要找姚薛谈谈。”

“姚薛回家了。他昨夜喝多了。”

“姚薛平时会不会给小胡钱?”

“什么意思?”

王雨旗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脚步越来越快:“小胡原来一直没住寝室,而是住在校外的酒店里。谁给她的钱?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汪贺西一把捞过他,抱紧,对他讲:“雨旗,呼吸。”

王雨旗定在那里,依旧浑身僵硬。

“呼气。”

汪贺西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带着怀里的人一起深呼吸。

“吸气。”

王雨旗逐渐冷静下来,用嘴缓缓吸气。

“呼气。”

直到他身体不再僵硬,脸上恢复了些血色,汪贺西安慰他:“小胡是成年人,你不用太担心。”

“嗯。”王雨旗咬着嘴唇,开始一点点梳理自己的疑问,“裸照抗议那个想法是小胡提出的,她那个时候激进得有点反常,可我那会儿心里乱,没有注意到。”

“嗯。”汪贺西倒是依旧抱着人,不撒手。

王雨旗望着他的脸,忽然间有些出神,迷糊地问他:“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昨天去找姚薛,没有睡。”

“为什么不睡?”

“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嘛。”

王雨旗不响了,只是露出微微困惑的表情,可爱得紧。汪贺西只得提醒他:“继续,后来呢?”

“哦,后来那几天她一直郁郁寡欢,找她聊天,她也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她有问题。”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次分手啊!”王雨旗再次激动起来,“她明明爱姚薛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还什么都不肯说,要不是我昨晚上跟踪她,都不知道她早就不住学校了!还有今天早上……汪贺西。”王雨旗此时顾不上其他,焦急地抓住汪贺西的手,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这件事情我求求你,千万要帮忙。”

汪贺西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温暖着他的,“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王雨旗点点头:“好,这是我们第三个社团活动,就我们两个参加。你得保密。”

“活动主题是什么?”

“找出小胡的秘密,帮她振作。”

“行。”

王雨旗得到了汪贺西的支持,稍微心定了些,也明显能感觉到这位主席又吃了自己的豆腐,令人防不胜防。他推开人家,别别扭扭坐去人书桌前。“过来呀,站那里干什么?”

汪贺西走过去。

“你能不能查到小胡的档案?”

“呃……不是不可以。”汪贺西面露难色,“违法乱纪一下的话还是能看到。”

“当然了,不然我找你做什么?”王雨旗恨铁不成钢,“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用走那一步。你有没有学生的基本资料,就家庭住址之类的?”

“哦,这个简单。稍等。”汪贺西打开电脑,敲打了几下,出来了一个他们计算机系学生的名单资料。“这里。”小胡的父母姓名、户籍地址、联系方式赫然在列。

“这周末,你让姚薛拖住小胡,然后咱们俩偷偷去小胡家,拜访一下她父母,问问情况。你觉得怎么样?”

汪贺西点点头,但随后又说:“雨旗,你看她母亲那一栏的名字,胡丁氏,不像妈妈辈的名字。”王雨旗凑过去研究了下,觉得有道理:“到像是奶奶的名字。”“嗯,我们周末看了就知道了。”

“好。对了,姚薛是个什么情况?”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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