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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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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理由不生波作者:一夜潇歌

第3节

“没事,你受伤了,快去看大夫!”沈瑜看着顾北望还在流血的伤口,也来不及多问别的。

“无妨。”说完又笑着说,“我这是第二次救你了啊。”

“多谢少侠。”沈瑜无奈道,想了想,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快请随我去医馆。”

再不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刚要走就发现衣服被揪住了,“哥哥,不去骑马了吗?”

来了这么一出,骑马的兴趣都被搅散了。

“明天带你去好不好?今天先带这个哥哥去看大夫。让阿泰先送你回去。”

离小少爷霎时蔫了。

“去你府上吧,要是半道那黑衣人再折返,这小少爷的安危怎么办?”

“行。那快走。”沈瑜一想,府上也有大夫,他说的也对,刚刚那黑衣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万一没走远没想太多,就朝着沈府走去。

顾北望嘴角勾了勾,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ji,ng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四天要过年了,得停更一个星期哇~~

给大家拜年~~祝2018都暴富!

唔~天儿好冷~评论也好冷~~

第9章梦里的盖世英雄

不多时就到了沈府,看到大少爷身上的血迹,沈府一群人都急了,乱成一团,喊着要去请大夫的,要去禀告老爷夫人的,还有在旁边急地瞎转的,完全没看到身后还有一个血糊糊的人。

“快去把大夫叫来,去我院里。”末了又说,“我没受伤,别惊动老爷夫人了。”

一群人这才安静下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顾北望这是第一次来到沈府,从进门那一刻起,脑海里就飞速闪过一些画面,可他又抓不住,就像梦里梦见过,但又好像以前就来过沈府似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就不再琢磨了,先去处理伤口再说。

可是越往里走,看着这些建筑物,心头的那股熟悉感就追随而来,若有若无驱之不去,但又想不起来,没有比这更让人烦躁的了。

到了沈瑜的院里,吩咐阿泰去打热水,顾北望心安理得的躺在了沈瑜的大床上,看样子还挺享受,半眯着眼,一派悠然,仿佛在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沈瑜看着血迹滴落在床,看着这人的模样,额头狠狠地跳了跳。

“你之前和黑衣人打了多久了?”

“半宿。”躺床上的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依然悠闲的躺着回答,可是仔细看下去,眉宇间还是有几分疲倦的。

“那黑衣人是什么回事?跟你打的好好的,为什么一见我就冲着我来了?”语气里一股愤愤不平,大好的心情就这么被折腾没了,每次遇上这顾恩公就没好事。

“可能是看你长得俊。”顾北望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沈瑜,沈少爷一身劲装,英气十足,这会沾上血迹,又平添几分戾气,衬得整个人更是英姿勃发,可哪想这么一个人,却不会武功,顾北望于是又笑了笑。

这一幕在沈瑜眼里,就是痞气十足了。

“看来你伤的不严重,这大夫不用看了罢。”沈瑜转身就要出去,想着去沐浴,然后换身衣服,看这人没个正经,应该没什么大碍。

“啧,我说你对恩人为何总是这般无礼?”

“”

不多时,大夫来了。

“少爷,这位公子伤势无碍,都是外伤,包扎好了将养半个月就好,只是这半个月不宜走动,左肋上的那条伤口极深,忌酒,膳食清淡即可,”说着又转身写了方子,“这是药方,老夫这就去去抓配,一天三次汤药。”

“多谢方伯,劳烦您了。”沈瑜看着方伯临走前,有点欲言又止。

便跟了出去。“方伯,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方才给他把脉的时候,觉得他的脉象跟普通人有些不同,他体内好像有其他药物在干扰,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探不出虚实,不过他练武之身,好像也没有大的影响。”想了想又说,“少爷是怎么认识他的?”

“以前就认识的朋友,今天在路上又遇到了。”

“少爷还是要当心,江湖险恶,您又不会武,凡事都得提防。我去煎药了。”

大夫走后,沈瑜打量着床上的人,顾北望闭着眼,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清洗伤口的时候,也不见哼一声,他一直闭着眼,沈瑜这才去沐浴更衣了。

屋子里没人了,顾北望才把眼睛睁开,他刚才其实一直在想事情,除了伤口隐隐作痛以外,脑袋也有一些疼。

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还有来到金城,就遇到黑衣人,是不是跟十三伯的那封信有关?后来街上偶遇沈瑜,那黑衣人为何又直扑沈瑜?大概是这床很软很舒适,之前趁着清洗上药的时候,床单被褥已经换过了,有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也大概是折腾了一宿加一上午,是真的累了,顾北望深深吸了一口这舒适的气味,就睡着了。

这一觉顾北望睡得很踏实,梦里终于不再是熊熊燃烧着的大火,不再是哭叫声,而是梦到了沈家大少爷。

梦里沈家大少爷驾着一朵七彩的云,从天而降,衣袂飘飘,一袭白衣依然干净的出尘,只是神态冷漠,驾着云来到自己跟前,俯瞰着自己,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一伸手,说了句:我来带你回家。然后自己点点头,跟着就上了云彩,就那么驾云离开了。

然后顾北望就醒了,醒来已是黄昏,一偏头就看见窗边的躺椅上有个人,斜靠在椅子里,一条腿伸的老长,一条则曲着,书本放在曲起那条腿的膝盖上,修长白净的手随意捏着书的一角,整个人慵懒得就跟没骨头似的,夕阳打在那人脸上,一双桃花眼是眯着的,眉头轻蹙,似乎看书看得不耐烦,却又专心致志。

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静谧的令人安心。

这样的沈瑜跟梦里的沈瑜重合在一起,顾北望有点儿想笑。

一个是冷漠疏离的神,一个是慵懒随意的少爷,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都长得很好看。

这是第二次打心底里夸赞沈瑜长得好看了。顾大爷丝毫没有觉得,一个爷们儿夸另外一个爷们儿好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给我一杯水。”再怎么沉迷于美色,也抵不过口渴。

“醒了?你可真能睡,汤药都给你重新温了三次了。”沈瑜放下书,走了过来,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床边,顾北望接过去,又递了回来。

“怎么了?”沈瑜只好接住茶杯。

“我不喝茶,要喝水。”

“”沈瑜只得重新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谁知顾大恩公又递了回来,“太烫了,要温水。”

沈瑜眼皮一跳,强忍着一股怒火,又去掺了一点凉水,端回来。

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下人,沈瑜喜静,不爱屋子里有一堆人杵着,有事没事都搁那站着,浑身不舒服,这么些年身边就带一个阿泰,这会阿泰去洗衣房了,自然就是他本人亲自服侍恩公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沈瑜抬了抬下巴。

“走?”

“不走您还要赖在我家了?”沈瑜挑了挑眉。

顾北望顿了一会,神情有一丝落寞,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沈瑜看见了,自打遇到这个人,这个人不是耍赖就是痞气十足,没个正经样,突然看到这种情绪,沈瑜心里反倒不适应了。

“就赖在你家了。”顾北望看着沈瑜,在沈瑜开口前,又说,“反正你打不过我,我不走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沈大少爷差点气乐了,头一次遇到耍赖耍的这么一本正经天经地义的,刚才那股子落寞,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天大地大,走去哪儿?

暂时懒得走了,很懒。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最后一更。。。唔。。依然好冷

第10章金屋藏娇

于是顾北望就这么在沈府住了下来。

在金城,除了皇宫大院住不得,就沈府条件最好,关键沈家少爷要报恩嘛,就给他一个机会罢。

沈瑜渐渐地发现,顾北望这个人耍起赖毫不犹豫,总没个正经样,可是却出奇的不招人讨厌,因为他身上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让人出乎意料的点,有趣的事可以一桩接着一桩讲,可以逗得人捧腹大笑,也可以让人怒目而视恼羞成怒,总而言之就是让人跟他呆一块儿不无聊。

一开始沈大少爷是这么想的:这人简直没脸没皮,我堂堂名门正派大少爷才不要和你同流合污,伤养好了就赶紧滚,少爷不伺候。

后来则是这样。

“今天方伯说了,再来几天就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沈瑜满眼笑意,可一脸算计相,“然后你教我一些功夫吧。”

“小时候不学,现在老大一个人,怎么学。”顾北望抬头扫了一眼大少爷,又低下头捣鼓手里的东西,他闲不住,就让沈瑜给他找了一块上好的木头,再找来一把刻刀,自己雕刻东西,

还像模像样。

“为时不晚,舞象之年而已。”沈瑜看着他灵动的手指,刻刀在他手里来回穿梭,也不会割到手。

顾北望只顾着手里的活计,没有说话。

被人晾在一边,有点没面子,居然敢无视我?顾北望这边没注意,仍然唰唰唰动着刀子,结果沈瑜就这么扑过来抢,猝不及防,刀口一挫,挫在了扑过来的手指上,血立马就渗出来了。

顾北望,“”

沈大少爷,“嘶——”

“我看看伤口。”顾北望赶紧把刀子扔了,一把抓过受伤的手,伤在了食指上,那刻刀多锋利啊,经得起这么一扑一抢?想也没想,低下头就含住了流血的手指,软软的舌尖卷过伤口,

沈瑜身形一震,顿时感觉汗毛都炸起来了,就要抽手。

“别动!”一声低喝,沈大少爷定住了。

“好玩么?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瞎闹!”过了一会,才把手指拿出来,开口就骂。

明明就是同龄人,明明他是客他是主,可这人吼的这么天经地义,沈少爷也乖乖的受了,愣是没敢动。

“那你教是不教我功夫啊?”沈瑜看着已经不流血的指尖,还是问了一句。

“到时候别哭着喊累就成。”

“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你也别小瞧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雀跃起来了,那双桃花眼早已溢出了笑意。

顾北望身子底子好,过了几天就可以随便走动了,算算日子,到沈府也大半个月,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到处溜达。

这日,沈云不用去上朝,就在府里待着,感觉好几天没见自家大儿子了,这孽子越长大越不像话,自从住在自个儿院里以后,用膳也是不见人,这边的大书房也不来了,尤其最近半个月,人影都没见着,还要老子去看他,忒不像话!

于是沈云憋着一肚子气,去看大儿子去了。

到了沈瑜的院儿里,却没看见儿子,而是看见另外一个青年,那人坐在棋盘前,自己跟自己对弈,把手里的棋子稳稳地落下去了,抬头才看见沈云。顾北望急忙站起身,来人气度不凡,眉宇间跟沈瑜有几分像,当即小声的朝着沈云喊了句“沈叔叔好。”

沈云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青年,身上穿着儿子的服饰,远看倒挺有几分像沈瑜,只是近看就不一样了。剑眉星目,身高腿长,尽管敛去了一身的内力,周身还是散发着不该这个年纪有的气场。

打量够了,才嗯了一声,又问,“沈瑜呢?”

“他在屋里。”顾北望小声的回答,末了眼里闪过狡黠。

沈云有点纳闷儿,这么高一个小伙,说话声音小的不搭调。他自己走进屋里,才发现,原来自家儿子在睡觉,睡得还挺沉。

这都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居然还在睡觉。沈云愣住了,这是自己的儿子沈瑜?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沈云原本就憋着一股气,这会更是压不住了,过去把被子一掀,怒气冲冲地站在床边。

沈瑜是被吓醒的,一睁眼看见自家爹满面怒容瞪着自己,彻底清醒了。

立马坐起身,“爹,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瑜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里,没说话。

“穿戴好了到书房来!”说完,沈云就去了隔壁的书房候着了。

沈瑜起身穿衣服,顾北望走进来了,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偏偏又忍耐着,怎么看怎么让人来气。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把被子掀了,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放谁身上也不会开心。沈少爷心情很糟糕。

“白眼儿狼!”经过顾北望身边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都不知道叫醒我吗?好歹提醒一句也好!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要学武可以,不要哭着喊累。”顾北望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

沈瑜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书房里,沈云正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子,可不就是那个青年么?

“爹。”沈瑜进门喊了一声。

“这半个月快活?”沈老爷不痛不痒来了这么一句。

“爹,他是我朋友,为了救我受伤了,孩儿就让他来府里养伤。”

“你还当我是你老子啊?”沈云转回身来看着大儿子。

“这都是一些小事,您公务那么繁忙,就想着不劳累您了。”沈瑜边说边过去倒茶,沈云这才缓和了眼神,“你什么时候交了武功这么好的朋友了?”

“就是前些日子,我带离儿出门,遇到一个黑衣人行刺,是他救了我们。”沈瑜没敢说之前去红楼就是和这个“朋友”去的。

“黑衣人?!怎么回事?”沈云最近是真的没时间管他,皇帝那边事情很多,除了早朝,下了朝还得去御书房议事,帝王有时候心情不好,大臣们说话都得提心吊胆,全部ji,ng力都放在那一位掌管生死的人身上了,哪还有空管儿子。

“我也不清楚,当时还没来得及看,就让他逃了。”

沈云皱起了眉,随后怒到,“我要是今天不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爹,您别动怒,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去解决一些事了,最近我都在派人查,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沈云打量着这个大儿子,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看着他不说话,沈瑜又道,“那天我看见那黑衣人的匕首上,有一个标记,是皇宫里的。”

“哦?皇宫里的?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看错。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皇宫里的人要行刺我。爹,您在朝中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既然涉及皇宫,就一定不简单。”

“好,听您的。”

“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你看看你,像话么?睡到日上三竿。”虽是在责怪,但语气里不是没有宠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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