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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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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修补天道的108种方法作者:阿斯塔罗特

第24节

而第二类大同婆姨,也叫做大同姑娘,则是和瘦马完全相反的类型,是纯粹吃身体饭的类型。大同姑娘从小就要“练功”,有一整套的训练方法,来保证女孩们的船上功夫,让人尝之上瘾,从而为了对方能一掷千金。

别小看这吃身体饭的顶级ji女,她们同样是从小练的童子功,四岁开筋,6岁上功,身体玩得起杂技柔术,又存了一脑子的《玉女心经》一类的“知识”。待到成年接客,和天魔魅女也没有太大区别

其他例如泰山姑子,乃是让ji女模仿得道的女道士,要会读会写,能背各种道家典籍,走的是“制服诱惑”这条路子。

至于“西湖船娘”一类,则是小家碧玉,温婉柔美的方向,却也只是当地渔家女的一份“兼职”罢了,虽然在访香艳客中也算声明远播,但当不得“顶尖”,也更算不上“头牌”二字。

总而言之,一句话,ji女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没那“传承”,没有一身从小练出来的真功夫,想只靠着一张脸一副身体就成为“头牌”,也未免太小看了这个ji女合法的时代。

更何况,在青楼中属于头牌,意味着最多的缠头,最好的待遇,最顶级的特权,最少的抽成,最少的工作以及最好的客人……一个年级颇大又满腹怨恨的村姑,哪家的老鸨吃饱了撑的保她做头牌?

吴娇娇以为她十二岁的年岁还很小,殊不知对于平均年龄三十多,大部分活不到六十的古人来说,她这个年龄已经到了可以“□□”的岁数了。

因此当她进入这家“百花楼”的当夜,老鸨就直接一碗哑药给她灌了下去,然后干净利落地用小银刀挑坏了她的手脚筋——这样一来,她就既拿不起重物,也没法长时间站立,更不要说跑动了。

将她的手脚上药,用干净的白布包好,吩咐了两个服侍的仆役照顾好她,老鸨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一个月后,等到那伤口好到外表只剩下一条红痕,老鸨就直接将吴娇娇扒光往椅子上一丢,当天夜里就把她的初夜卖了个好价钱。

吴娇娇只觉得生不如死——她现在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就算不是接客,她自己也很难起身,她几乎不能走,连站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她哑了,连求助都做不到。她曾经试图写字求助,但来睡她的客人都知道她是个哑巴,根本没兴趣和她做额外的“交流”,她歪歪扭扭用水或者其他东西写出来的字,又因为本来就比划不清,又是简体,根本没人看得懂。

她也想到过自杀,但百花楼里窗户狭小,楼层又不高,她根本无法去到危险的地方,至于咬舌自尽……试过了才知道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导致她根本没办法做到把舌头咬断,而且老鸨在发现她咬伤了自己的舌头以后也冷笑着告诉她,所谓咬舌最危险的无非是大出血,只要血止住了,咬了就咬了。

“而且当初买你那点本钱我早就赚回来了,你死了就死了,没个户籍身份,我供你吃喝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要是再闹妖信不信我让你每天接现在三倍的客人!反正玩死了算。”老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冷光冻得吴娇娇全身发抖。

她的灵泉救不了她,里面能种再多的奇花异草,珍奇药材都没法救她出这地狱,老鸨并不会饿着渴着她,她不需要灵泉里面种出来的食物。她的手脚筋被挑断了了,吃人参也是长不好的。至于泉水本身,确实有愈合疤痕的效果,但她当初被挑坏手脚筋以后又被几个仆役日日盯着直到复原,现在手上的皮肤早已长好,灵泉水滴落上去除了让那本有红痕的皮肤变得光洁如新让老鸨大喜过望以外,根本没法深入到经脉当中——而她现在手上的力量,给她一把刀她也没法再挑开自己的手筋了,更不要说作为一个普通的现代穿越过来的女孩子,根本不知道手筋到底在哪。

她终于绝望了【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除了让我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还有什么用?当初如果不是它出产的那些东西让我沾沾自喜,我又怎么会把自己当成女主角,去捡那劳什子的男人!如果不是自以为有灵泉依仗,我当初早就会试图逃跑,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倒在床上哀哀哭泣,却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只责备王氏不会教导她,只会吃她的好处,不会在关键时候规劝和拦着她。又怨恨自己穿越得到的为什么不是其他更有用的金手指,而是这毫无用处的灵泉空间。

她就这样诅咒着,哭泣着,最后睡着了……

这天夜里,吴娇娇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梦到了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光球,光球自称穿越大神,说是收到了她的意念投诉,也知道了她的悲惨遭遇,愿意给她一个新的机会——治好她的伤,让她离开这里,甚至可以给她一些新的金手指,不过代价则是她要把现在的灵泉空间还给穿越大神。

“没问题,我现在就能还给您。”吴娇娇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不过在光球要求她缔结契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我可以给你空间,不过我要那个采花贼和这座青楼里面的所有人不得好死!”

“所有人?”光球好像愣了愣,接着道:“但是你在这个青楼一共也不足一年,青楼里的很多人你甚至都不认识吧……你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没错。”吴娇娇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不认识他们,不代表他们就不该死……还有那些进来的客人……他们都应该死,统统都要死!”

看到光球似乎有些不同意,吴娇娇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些客人到青楼寻欢,才是导致我这样的可怜人的悲惨遭遇的根本原因,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我让他们死是理所当然的。”

光球在空中定了半晌,最后开口道:“我不会帮你杀人,但我可以给你一些可以达到你所说效果的符篆阵法,并且治好你的手脚,至于以后你要做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吴娇娇当即同意,并且在梦中与那光球签订了契约书。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在百花楼她的那个闭隘的小房间里,而是躺在同一个城市里客栈的床上。

她摸了摸脖子,发现脖子上那个只有她摸得到的玉坠已经不见了,而床头上,则放着一本书——一本记录着各种符篆咒文的书,非常贴心地使用了简体字,难度也低到即使是她这样完全没有基础的人也能看得懂并且使用。

床头放着不少的银子和铜钱,足够她支付三个月的食宿费用,如果购买各种书上的法术材料的话,也能支撑她住上一个月有余。吴娇娇在客栈住了十天,学会了上面的各种法术,她ji,ng心选择了一种她认为极为合适的法术——噬魂咒,作为她报复的方法。

相对来说,噬魂咒并不是这本书里面最残忍或者最方便的咒术,但是却是最符合吴娇娇心意的,因为它有着极为强大的传染性——噬魂咒通过受术者的嘴进行传播,只要嘴唇接触皮r_ou_,被接触的人也就会被传染上这种咒术,而在中咒三天以后,中咒者就会全身疼痛流血而死,死状凄惨无比。

“相当于一种接触条件更简单,更可怕的性病。倒是可惜那个采花贼了,运气倒好,居然已经被官府抓到正法了,否则我非要让她尝尝我的手段。”吴娇娇咬着牙冷笑着评判道。

她选择的第一个下手对象是客栈的老板,她不敢回百花楼,怕被花楼里的人认出来逮到。而据他所知,这家客栈的老板在老板娘去世以后,每隔个个把月就会去一趟百花楼。

借着下楼交食宿费用的时候,吴娇娇顺利地把带有诅咒的符纸灰下在了客栈老板柜台上的茶水中。后面几天,她又蒙着脸在附近几家客栈酒楼四处转悠,遇到邀约着ji女出来吃饭喝酒的,就找机会往对方的酒食中下毒。

噬魂咒发作极快,短短几天以后,陆续就开始有人发病并且死亡,死前痛苦哀号,死状极惨。

但是,出乎吴娇娇的预料,死亡人数比她估计的要多得多,而且似乎部分男女老幼,所有人都在大规模地发作和死亡!

事实上,吴娇娇根本就没有认真去估算,她这种大规模的投放咒术,到底会害死多少人的问题——在她看来,只有男女肌肤之亲时才会存在嘴唇接触皮肤的情况,但是事实上,大部分成人接触有亲缘关系的幼儿、老人(例如自己的孩子或者父母),都会有这一类动作。同性之间捂嘴,打闹,也并非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接触……哪怕十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做了类似动作,这种可怕的咒语就会以几何倍的数字蔓延开来……

十天时间,包括县太爷在内,整座城市的人死掉了1/3,而就在噬魂咒爆发的第三天,也是县太爷死亡的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士兵就封死了城门——瘟疫蔓延,所有人不得出城!

又过了二十多天,陆陆续续仍然有人死亡,城里面的物资越来越少,大规模的械斗、强jian、烧杀掳掠在城市里绝望的人群中蔓延……吴娇娇利用手头的符篆和咒术,勉强保住了自己不被那疯狂的人群波及到,但也无法离开这座已经被从外面封死的城池。

第二十五天,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那是投石车投进来的火油和草球……熊熊燃烧的烈焰很快覆盖住了整座城池,烈火焚城之下,她那点微末道行根本不足以起到任何作用……

“为什么……”在被火焰吞没的前一瞬,吴娇娇仍然满怀疑惑和憎恨:“不该是……这样的……我是……女……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喜欢在为一己之私牟利的时候说大道理,但是大道理不是这么用的,道理这种东西,说白了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而不是约束其他人的,更不是用来给自己的过分行为找借口的。出了事情,甩锅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因为甩掉了锅,并不代表自己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甩了锅还以锅为名去报复无辜的吃瓜路人,这就是坏了。

第133章田园争霸(5)

当滚滚浓烟污染了天际,离被焚烧的县城十里之外的一处荒僻的山坡上,岁寒和灼炎两人正在认真观察着岁寒面前一块半透明的镜面一样的东西。

“确定她死了?”灼炎看着画面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性问岁寒。

岁寒点了点头:“确定生机已绝,我在她身上放了汲灵草的种子,但凡有一线生机,种子就不会枯萎,现在那种子已经死透了。”

说完他低头看向自己脖子上微微散发出光芒的一块软玉:“这块玉也开始散发灵气了,显然已经失了主人,重新变成了无主之物。”

灼炎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们是成功了……说起来这可真不容易,这个世界虽然大概率不止有一个灵泉,但凡是带灵泉的都等于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要拿到作为主角身份证明的灵泉空间,可真是轻不得重不得。”如果下手太轻,主角有天道下意识的庇护,一些跑偏的事情很容易被y差阳错地纠正回正道上来,而如果下手太重……那就妥妥会引起天道反噬,说白了就是遭报应了,那他们可就麻烦了,搞不好会得不偿失。

岁寒摸了摸脖子,也觉得有些后怕:“那采花贼不动吴娇娇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要功亏一篑了……幸好她自己足够作死,一路上那么多机会都不逃跑。”

灼炎耸了耸肩,他倒是遇到过很多次这种一朝穿越就把自己当主角的人,对于吴娇娇的选择,他虽然也觉得有运气成分,但也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在讨论如何削弱吴娇娇的主角光环,以及如何弄清她的光环种类的时候,灼炎第一个就想到了库洛洛最常用的套取情报的方法——se诱+骗人。毕竟每次团长只要寄出这招,基本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岁寒和灼炎都算得上是极为俊美的男子,在风格上也是各有千秋,但麻烦的事情在于,他们两个都既不擅长骗人,也不擅长se诱,更不擅长应付女性——灼炎穿越后就忘记了前程往事,进入猎人世界以后很快就被库洛洛·鲁西鲁给套牢了,除了旅团里的那些女性,他就基本没跟女人打过什么交道。

至于岁寒,他更简单,他有厌女症。

于是牺牲自己去套牢吴娇娇的计划就此宣告失败,不过就在两人无言地在路边发呆的时候,岁寒却无意中得到了植物告诉他的一个消息——离这里几百里以外有一个很漂亮的人类正在被另一波人类追杀。

两人赶去一看,正是那采花贼,秉承着来都来了不能白来的想法,岁寒和灼炎直接带走了被打了个半死陷入昏迷的采花贼,而因为来去都用的法术,那追捕采花贼的衙役们也自然而然地失去了犯人的踪迹。

虽然自己没法下场,但莫名捡到了一个替代品,灼炎觉得可以试一试。当然,天道在顶上看着,他们绝对不能也不敢做出把一个采花贼丢女主家里去的行为。商议了一番以后,灼炎用了个小咒法,封住了这采花贼三个月的记忆,然后把他收拾整洁以后丢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这样一来,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影响吴娇娇或者坑害吴娇娇的事情,他们甚至没有把采花贼丢在路中间。虽然这里的确是大道,吴娇娇有很大几率能看见这个人,丢的时间也尽可能规避了这采花贼被别人先看到捡走的可能性。但是否走进草丛去看,是否把人捡回家,都是吴娇娇自己决定的,岁寒和灼炎并没有做任何干涉。

至于后面采花贼的行为,两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引导,岁寒的咒术下得极浅,三个月结束以后采花贼除了想起来自己是谁以外,也仍然会保有这三个月的所有记忆。如果吴娇娇在三个月内将采花贼感化成了个好人,那么灼炎两人也只能认栽走人。

可惜的是,采花贼并没有被女主感化,相反,这段时间吴娇娇使出浑身解数的讨好行为,被那采花贼认为是“想男人”的直观表现。再加上他恢复记忆以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倒下的地方早已离自己被追杀的地点有百里之遥,当然也不会觉得吴娇娇是他的救命恩人。加上吴娇娇自己来自于现代,对于男女大防把握得不严,以至于这采花贼对她不仅没有任何感激,反而认定她是个sao货,对她充满了嘲讽和戏谑。

然而就算是这样,在采花贼害死了王氏,抢劫了屋子里的细软的时候,他仍然在天道的影响下没有碰吴娇娇一根头发,甚至没有害她清白,而是把她捆了起来,告诉她——到下个镇子我就要把你卖进勾栏院。

在明知道杀母仇人要把自己卖青楼的情况下,虽然那采花贼一直环伺在旁,但天道仍然在一路上安排了无数次让吴娇娇获救的机会,但是她一次都没有抓住。

最开始,她和采花贼坐的马车在路上坏了,下来的时候正好有另一架华丽的马车经过,那是州衙内眷的车子,吴娇娇只要扑到车前就能获救,但她根本没有多瞄那车架一眼,看了也没胆子往马蹄前面扑。

第二次,她和采花贼在酒楼吃饭,隔壁正是武当派的几名弟子,有男有女,吃喝之间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名号,她只要恰当求助就能得救。但她只顾着看那几名女弟子穿戴了什么,吃的又是什么……根本没过脑子自己要去求助。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跟着两人的岁寒和灼炎一路上是提心吊胆,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但是幸好吴娇娇是认定了自己即将走青楼头牌的道路,一路是老老实实跟着那采花贼一路走去……而她的女主光环,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被消磨,直到了百花楼,她身上的光环已经不足以保护她毫发无伤了。

再往后,这姑娘的行为就不是作,而是作死了。天道护着主角,可不是让主角怨天怨地想干掉所有人的……哪怕是主角,毫无理由地胡乱杀人也是要背负因果的,而吴娇娇可不是那种狂拽酷炫叼的人设,而这也不是一个需要毁灭与新生的世界,她甚至只不过是主角之一……因此她最后的结果,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这是……灵泉空间里面?”灼炎看见岁寒手上闪烁起莹莹光芒,然后轻轻点在了玉坠子上,接着他就眼前一花,和岁寒一起进入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面前是一片不大的山谷,方圆估计不超过五平方公里,远处都是些雾蒙蒙的混沌烟雾。近处则是一片宁静美好的田园景色——青青的草坪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各色野花,一方不大的农田,里面有各种果蔬以及药材,都是成熟的样子,红红绿绿的好不热闹。

那农田边是一座不大的茅草屋,虽然是简陋的茅草房子,但是因为这里气候极为舒适,也不需要那种严丝合缝的宅子,这么一座有些破漏的茅草屋,反而使得这景色多了几分野趣。更不要说那屋子上厚厚的茅草,软糯糯的,金灿灿的,看起来又厚又软,还散发着一种麦香味道。

“是黄金谷做的茅屋顶。”岁寒一眼就认出来那茅草屋顶上盖的不是什么普通货色:“搭建屋子的材料是翠灵竹,一般是用来炼制低阶法剑的材料。”

“啧啧,看来我们收获不会太少了。”灼炎岁寒从来没有参与过旅团销赃,但一些有价值的材料听到名字还是会有印象的,卖多少他不清楚,能卖钱他还是知道的。

绕过那座颇有来头的漂亮茅屋,房子的后院就是这个空间的核心了——莹白于是砌成的三步台阶上,是一个圆圆的水池,清澈至极的泉水在白玉制成的池子里汩汩流出,如果不是流动的时候多多少少还会反s,he一些光亮的话,这泉水竟然透明得像是不存在一样。

岁寒伸出手指探入那泉水当中,下一刻,他的手指就开始飞快地长出枝叶,噼里啪啦的开始长出新芽、长叶、接着甚至开始打起了花苞!

“哟!”岁寒连忙把手抽了出来,甩了甩才把那些枝叶变回原样,脸色却突然红了红,不过一边的灼炎只顾着惊讶,倒没注意他的神色变换。

“这个看来就是灵泉了……我们怎么分这个东西?”岁寒双手环抱看着灼炎语气有些偏冷——作为一只刚刚组合的队伍,第一次分赃至关重要,如果不能达成共识的话,分道扬镳也是有可能的。

灼炎摸了摸嘴唇,也是皱起了眉头——第一口灵泉到手得比他想象中快,在他本来的估计中,有着主角光环的灵泉所有者应该是很难对付的,而在争夺灵泉的过程中,最好能够和岁寒结下比较深刻的友谊,或者至少,更加了解这个人一些。

没想到那吴娇娇这么不争气,完全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自顾自地就朝着作死的大路上奔驰而去了……这段时间,他和岁寒除了跟踪就是等待,甚至岁寒出力还要比他更多,这种情况下要瓜分这灵泉,岁寒就算不拿大头,也得拿一半啊……

但泉水这种东西要怎么对半分?须知他们的任务是进来保证补编试炼的,不是来抢灵泉的,一大堆空间灵泉要是扣在手上,不说是天庭组织,连天道都不会放过他们。

这就跟抓贼一样,如果抓到一个人嫌疑人,这人身上干干净净,那你最多怀疑一下他,但是要从他身上搜出来十七八个钱包……没证据也变成有证据了。

“你的话,想要怎么利用这灵泉?先说好,灵泉空间不能留在我们手上,我们只能把里面的东西拆分带走。”灼炎想了想,还是先问岁寒的意思。

岁寒考虑了不能带走灵泉空间的前提条件,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可以直接在这里吸取这灵泉的泉水以及它蕴含的灵脉……外面那片田里的土虽然不是息壤,但是也是中品灵土,虽然不是天然的,是靠着这水脉硬拔起来的,但也很不错了……”

岁寒说到后面语气带了些犹豫,灼炎捕捉到了,抬眼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岁寒又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还是照实说道:“这灵泉对我来说裨益不小,我很想吸收,但它的性质是偏生发这个属性的……我在吸收以后很可能会进一个阶段,而我现在本来就在‘生发’这个阶段……”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明显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灼炎则是表示自己完全没听懂:“能说直接一点吗?”

岁寒顿了顿,咬牙解释:“这东西对我好处很多,但我本体是棵树,吸收这灵泉以后我有八成可能性就要跨过我现在的‘发新芽’阶段开始‘开花’了……对于植物来说,花期就是发情期……懂了吗?”说到后面岁寒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了。

灼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要不然放弃这口灵泉?我有办法把泉水整个挪走,下一次再得到灵泉再分给你如何?”

岁寒摇头:“不好,且不说下一口灵泉在哪里的问题,‘生发’类的泉水本身对我们植物妖修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遇到了,我不可能放弃……而且这种灵泉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意义并不大,你们不是植物,它的治疗效果只能说一般,主要功效还是用来种各种植物。”

顿了顿,岁寒进一步的表明决心:“我可以立下心魔誓,放弃下一口灵泉的分配权,并且在这个世界里以你为主。”岁寒活了三千多岁,这种品质和性质如此适合他的灵泉,他也就见到过两次罢了,对比起上一次在源世界因那灵水水脉引起的腥风血雨,再看看现在在这安稳小天地里的一口灵泉,岁寒觉得他要是让了,那一定会折寿的。

灼炎耸了耸肩,这灵泉的性质对他来说吸引力确实一般,不过他更担心另一件事:“那你……开花了怎么办?”

岁寒摇头:“没太大麻烦,进入花期和吃了药是两个概念,我只是会比较容易情动以及相对暴躁罢了……没大问题。”他上个花期就是一个妖素着过过来的,应该……没问题。

灼炎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退一步:“那好吧,你先发誓,然后就可以用这灵泉了,这空间里的其他所有东西归我,下一口灵泉归我,灵泉空间里的东西另算,整个世界我做队长,除非危害了你的根本利益,否则听我的,可以吗?”

岁寒:“好。”

作者有话要说:

嗯……总之灵泉是个好东西……但是大补药吃多了是肯定会稍微有点上火的,这个很正常,对吧。

放心,两主角之间不会发生什么的,灼炎不会想被他的团长事后算账的,他都被库洛洛坑出心理y影了。

第134章田园争霸(6)

乘着岁寒变成本体蹲在外面默默“发育”的空档,灼炎进了那茅草屋去进行搜索。

“果然只是一个非常残破的小空间,没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呢……这些东西虽然能卖点通用点,但基本都是些日用品级别的玩意儿,幸好基地里自己也勉强用得着。”灼炎将面前的各种桌椅板凳一样样地收进他自己的空间里,一边不太满意地摇着头。

一边嘟囔着东西不值钱,一边连茅草都没剩一根的全部收走,连原本那农田里的各种药材都没有放过。至于种的粮食类的,灼炎倒是没什么兴趣收走,只是在旁边简单地支了个锅准备做饭吃。

为了避免耽误时间,岁寒尽可能地提高了自己吸收灵泉水脉的效率,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吞掉了整个灵泉——虽然相比慢慢调息这样的做法稍微有点浪费,但是灼炎已经提到他们持有灵泉空间时间太长不好,所以岁寒还是听话地没有多做纠缠。

“嗯?吸收完了?”灼炎捧着一杯参茶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岁寒,看到他外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他还以为从发芽到开花会是个挺大的变化呢。

不过仔细看看,似乎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皮肤和嘴唇都变得更水润了,眉眼虽然仍然冷肃,但是眼尾似乎稍稍有些发红……只是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变化。

“嗯,吸收了大部分,还有少量也存储在体内了,可以慢慢消化……总之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岁寒知道灼炎对于修炼了解不多,也不多加解释,只说可以走了。

两人离开空间以后,作为媒介的玉坠很快就碎成了几块,灼炎随手将那坠子抛掉,两人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这个国家的王城。

“那个招助祭的女祭司……或者类似的角色,显然是有一个灵泉空间,我们往那个方向走着,路上再打听别的消息。”灼炎的计划简单明了,岁寒当然也不会对此有什么异议。

两个大男人结伴上路,这一路上除了偶遇些山贼土匪,也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就这样走了十来天,却遇到了相当有趣的人和剧情。

“嗯……这个应该是某种小说桥段吧。”灼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情况。

岁寒歪头看向身边的临时队长:“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照剧情,还是不理他们?”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小有规模的团队——在古代,山贼路霸太多,孤身上路过于危险,因此很多需要远行的人都会尽可能地互相抱团,有时候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互不熟悉的人抱团“旅行”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他们前面这支队伍,正是以一户商人的队伍为核心,周围跟着的有准备去探亲的夫妇,用板车拉着老母想要进城去看病的孝子,几个想要去王城的读书人,还有其他一些七零八落目的各不相同的村夫小民,林林总总好歹也有个二十多人。

岁寒和灼炎是在三天前遇到这只队伍的,不过两人嫌麻烦就没有靠过去,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走——其实主要是两人都不认识路,不知道哪条路是到郡县的,否则早就超到前面去了。

而现在,这支杂乱的小队伍遇到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危险——拦路的土匪。

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他们现在走的可是黄土铺垫的官道,虽然是官道当中相对荒僻的位置,但一般来说,盗匪都会尽量避免这种地方。因为官道上除了人多以外,还经常会有驿站的驿马经过,那种带有政府性质的送信人,如果遇到了盗匪,大概率都会是盗匪倒霉——这就好像专偷公共汽车的小毛贼从某个肥羊身上偷到了导弹设计图纸一样……

但是眼前这帮土匪,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胆子太大,他们居然真的在官道上劫人,而且还明目张胆地要抢劫杀人。

如果仅仅是一出抢劫,岁寒也好,灼炎也好,都不会对此太感兴趣。灼炎可不是库洛洛,对什么都喜欢分析评价一番,他对于同行的工作水平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有趣且有戏剧性的故事在这次抢劫中发生了,首先是强盗一方,在粗鲁蛮横地说完那套“此山是我开,此书是我栽”之类的台词以后,他们当中走出来的头领居然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女,俏生生地立在所有人面前,告诉这些被抢劫者“交钱不杀”。

然后就是那只商人的队伍,那队伍里主事的商人这些天大家都有看到过,是个年过四旬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胖乎乎小老头。

这一下遇到了强盗,那小老头登时被吓软了腿,话都说不利索了,更不要说主持大局或者想出办法。而此时,正当大家害怕的时候,那马车的车厢里却传来了女子说话的声音,她称呼那商人“爹爹”,语气中却没多少亲昵,只是淡定从容地和对面的土匪摆明车马谈判起来:“我们交出银钱,又怎么保证你们能放过我们呢?如果必然会死,倒不如拼死一搏了。”

那女土匪头子闻言冷哼一声:“现在刀在我们手上,我们说会放,你们也只能信着,贪心不足小心我们连这点活路都不给你们。”说罢手上一翻,一把乌黑的匕首不知如何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那就是没有保障了,或者说……你们也从来没打算给什么保证,毕竟是要翻脸的不是吗?不过你也未免太高看了自己身边那几个蠢货,并不是挂个土匪的名头,就真的会杀人的……你身边那几个手下,且不说既不高大也不强壮,恐怕连血都没见过几次吧。”车厢里的女子语气同样冷冽,言辞如刀,却并不露面。

车队里的人在她的点醒下看向那几个土匪,果然注意到他们虽然摆出凶恶的嘴脸,但其实身高体型都并不可怕,自己这边二十多人,对面的土匪也就十人出头,其中带刀的只有两个,领头的女人手上也就是把小匕首,登时车队的人也都生出了反抗之心——毕竟那车厢中的少女说得没错,这帮土匪看起来并不像是真的想放过他们。

双方你来我往又争了几句,却也没辩出个章程来,那女土匪显然是铁了抢劫的心,而那商户女却也根本不打算屈服于对方一个土匪的名头。

“哈~欠”灼炎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好烦,还在叨逼叨。”

岁寒耸肩:“你自己说的不cha手的,那不是只能等着?或者……我们绕过去?”

灼炎果断摇头:“不绕,这两个女人……起码那个女土匪肯定是有问题的,说不准也是个女主角,有灵泉空间的,再看看。”

岁寒听到灼炎的论断有些吃惊,再仔细看了看那土匪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可能……这女子身量娇小,虽然站姿很有范,穿的劲装也很ji,ng简,看起来很专业……但是从那劲装袖子以及裤管的形状看得出她其实没什么肌r_ou_,身材只能说是纤细……这不像是练武的人。”

灼炎冷笑了一声:“也就是欺负欺负这些容易被唬住的弱质乡民了,稍微身量足一些胆子大一些的男人,都足够把这女人揍得找不到北。”

很多小说里面都会说女杀手或者女士兵穿越到古代的弱质女流身上然后就能大杀四方的故事。稍微自认为“有脑”一些的作者,也会写一些类似于“前期体力不足力量小不能持久,后面锻炼锻炼就好了”之类的故事线。但其实这种事情在现实里面更可能的情况是——这些人在穿越以后别说大杀四方了,短时间他们连走路都困难。

肌r_ou_强度的差异会导致人的意识和行为失衡,简单一点,大家只要想想植物人清醒后复健的过程就知道了,在患者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他们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怎么跑,但是身体却因为肌r_ou_萎缩而很难支撑……这不是简单的过去能拎十斤现在不拎十斤改拎一斤的问题,而是手脚互相打结完全无法正常作息的问题。

更不要说肌r_ou_力量不足,人的攻击、防御、速度、反应能力都会全面下降,说白了,这不是一拳下去打不痛的问题,而是根本无法c,ao纵自己的身体做出有威胁的攻击的问题。一样是攻击软肋,例如用手肘击肋的战术动作,特种兵一击可以让对方立刻失去反抗能力,而一个普通女孩子这样一肘子最多把自己男朋友打得嗷嗷叫,这就是最基本的力量带来的差别。

所以别看那女土匪手里刀子飞得跟蝴蝶一样,随便哪个普通男子一拳就能打趴下她——她的身量扛不住,而她的肌r_ou_带来的速度也根本不足以让她躲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脑子比手脚快,在战斗中这就是个坑。

不过目前并没有进入战斗状态,所以也没人看得出那女人只是个稻草人,只觉得她手下有这么多男子,匕首又玩得溜,想必是很可怕的,因此只要对面土匪没动手,这边车队的人也就只是咋呼咋呼。

但是岁寒和灼炎却没兴趣再等了,女人扯皮这件事情实在太无聊了……

岁寒放出自己的感知和附近的植物聊了聊,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好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嗯,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拳师当中也常说“拳怕少壮”,肌r_ou_力量是一切格斗技的根本,那种又瘦又软又俏皮1米5几八十斤的小姑娘想要利用技巧去打倒二三十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斤的汉子是压根,完全,没可能的事情。人体是有弱点的,但这些弱点都是相对的,当你力量太小的情况下,有些弱点根本就不能称为弱点……因为虽然对方这个部分的防御力很弱,但你的攻击上去仍然是不破防的啊。

所以,姑娘们,与其指望会一点跆拳道就能对付色狼,不如在袋子里装个防狼喷雾然后努力练习跑步。

第135章田园争霸(7)

正当两波人马还在官道上争执不下的时候,远处遥遥地传来了马蹄声,从那蹄声起落的声音听来,还不止一匹马,而是有好几匹马正在这官道上疾驰。

立刻这边强盗也好,普通百姓也好,都急急回头,只见四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背上背着“回避”“肃静”的彩色旗帜在风中招展。

那马匹见到了路中间的人,却不说避让,连减速都没有,当先的两名骑士甚至拿起了腰刀,刀不出鞘,但看那手势,显然是谁一会儿还敢在路上,就要挨马蹄和刀鞘了。

需知这可是官道,官家修出来首先是给官员行走的,老百姓只是顺便“蹭路”,如果百姓挡了官员车架,或者是阻了驿站送信,以这会儿的法律,直接杀掉都是可能的,更不要说只是劈头盖脸一顿打了赶走。

那些土匪和百姓显然也都是懂事儿的,一大堆人连忙着急忙慌地向路两边涌去,那女土匪头子还想说什么,却见周围根本没人理她,大家都在往路下面跑,她总算还没笨到极限,没做出什么大家都跑掉了她这个儿还站路中间的傻事儿,匆匆跟着其他土匪避到一边。

至于车厢里的那位,车子避到路边以后,也被自家老爹匆匆从车厢里面拽了出来,却是一个一身素色白裙的女子,被踉踉跄跄拉到了路边,然后就被自家老爹按着跪了下来。

嗯,没错,是跪。而且不仅仅是她,所有让到路边的人都全部跪趴在地上——古代不同的车架规制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开道是几匹马,提前多少里路开道,多少仪仗跟随,几人的车马轿子,每天走多少路程都是有明文规定不能乱套的。

老百姓虽然弄不懂这些细致的规定,但他们同样有着自己的智慧,至少基本的类比法他们是懂的:比如县太爷是不会有马开道的,只有衙役在轿子前二十步敲锣开道。而到了州郡一级,就会有双马开道了……那么,现在是四匹马,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官,但是肯定至少比县太爷高三级以上。

至于避让到路边这叫回避,下跪就稍微有点过分了,其实在古代除了最后的那个王朝,在此以前的朝代都并不太兴跪礼,一般人一生只有两种情况会下跪,一种是跪自家父母,另一种是认罪伏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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