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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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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作者:童大少爷

第4节

况且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出府,手下也有了可以生活下去不少的资产,做父母的,也帮不了许多了,孩子大了,终究有自己的生活。

季母站起来的那一刻,季父就知道了妻子的所有心思,伸出手牵住妻子的手,两人缓缓走下堂去,牵起这两个孩子,季母手捧着宁涟的脸颊,用袖子擦了擦宁涟沾了灰尘的额头,声音颤抖道:“往后路难走,人言终可畏,你二人,可要想好啊?”

宁涟看着面前这个年方四十却还保养得当的女人,这个女人,她是季矅予的母亲,对待自己,也良善得很,可是自己却……宁涟眼眶中包着的泪水终于沉沉坠了下来,他喊:“伯母,对不起!”

季母嘴唇动了动,想说你对不起我什么呢?没有对不起,情爱这东西,谁都控制不了,更何况你呢?

季母将宁涟落下来的头发拢上去,拍了拍肩膀,转身走了,季父看了看宁涟,又看了看季矅予,临走还夸了句:言而有信。

谁能都品出这话里的无可奈何,与默认。

堂上空无一人。

堂下。

两人手牵着手,肩靠着肩,挨得紧紧的,像寒冬中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过了很久,宁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他们同意了?”

季矅予膝盖很疼,临出门的时候他给宁涟膝上绑了厚厚的护膝,却忘了给自己绑,但还是挡不住心底里丝丝缕缕的甜意,他点了点头,又露出宁涟熟悉的狡黠的笑意,他说:“同意了,从此再无人阻挡,除了我们的亲人,与别人又有什么相干?”

宁涟听了,也同意的很,是啊,关别人什么事。

两人相互搀扶着起来,蹒跚的走出了大堂。

这么看,倒有些相互扶持的意思。四个趴墙根的父母稍稍放了些心。

勉强回到房间,季矅予便有些受不住了,来不及坐到床上,便双膝一软,跪下了。关健是对着宁涟。

宁涟惊得退了一步,口中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不必,不必行这么大的,大得礼的,我是自愿,又不是被你逼的!”说完,脸庞就飞起两道红晕,赶忙捂着脸转过去了,哎呀,真害羞!

季矅予无语,你转过去是什么意思啊,确定不扶一下吗?我又不会碰瓷儿!算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季矅予只好认命的自己撑着床沿勉强坐在床上,看着宁涟还是背着身,遂哭笑不得的将宁涟转过来,困在自己两腿中间,一手搂着宁涟的腰,学着那坊间贪色的男人模样,用手挑了宁涟的下巴,勾起一边嘴角,抛了一个媚眼,说:“美人儿,你是大爷我的啦!允许你有一句话表示同意。”

‘宁大美人儿’羞红了脸,‘呸’了一声,“你这坏坯子,现在就来捉弄我!”说完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到底是开心的不行,两手环住季矅予贴向自己的胸膛,发出了笑声。

季矅予也双手环住宁涟的腰,静静感受着这人胸腔里共鸣产生的震动,也眯着眼笑了。

斑驳的树影在窗户上影影绰绰的跳跃着,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今天天气也好的不能再好,空气中一丝风丝儿也无,天蓝蓝的,水洗了一般清澈透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我还是写了两对比较开明的父母,我希望天下的父母都能理解孩子,在以后的将来,陪伴孩子一生的还是他的枕边人!

第二十二章宁涟秋试

接下来的日子照常过,只不过两人之间更加蜜里调油,宁涟也不再时不时的用带了刀子的话扎季矅予,季矅予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宁涟轻松通过了院试,取得了秋试资格后,就着手准备秋试了。

宁涟照常读书,季矅予时不时去看看庄里的生意,本来季矅予想趁热打铁将两人的婚事办了,可是宁涟觉得这么快不好,再说了,他要的也不是一场婚礼,他只要他一个承诺,别的什么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季矅予想了想也对,两人就这么过着,亲人也认可了,无端招别人的目光做什么,遂就作罢了。

宁涟忙着看书,季矅予也跟着c,ao心,具体事情体现在,当宁涟拿起一本书的时候,季矅予就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太大打扰了宁涟,又或是当宁涟舔舔嘴唇,他就会立刻双手端上晾温的银耳莲子汤,亲自舀一勺喂到宁涟嘴边,宁涟阻止过,可是效果为零,每次阻止,那人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眼神,意思是你连这点好处都不给我吗!

很明显的是,秋试还有两三天的时候,宁涟拿出一件去年做的烟灰色缎子的长袍穿的时候,肚子上赫然微微凸起,宁涟羞愤,鼓着肚子就去找季矅予讲理,不料季矅予看见却满意的很,摸摸宁涟的肚子顾自笑得开怀。

转眼秋试便到了,季矅予送宁涟进入考场,宁涟走到一半回头一看,季矅予还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两只手狠狠搓着,来回踱步,宁涟轻笑,立刻又跑回去,将脑袋靠在季矅予胸前拱了拱,只露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季矅予,说:“勿担心,我有你呢!”

说完便一转身跑了,但季矅予还是看见宁涟耳朵尖上的一抹绯红,抬起右手摸了摸胸口,咧开嘴笑了,小宁子说有我呢,他在依赖我吗?嘿嘿嘿……

于是这一上午,季矅予便都浸在宁涟这句话产生的甜蜜效应中不能自拔,站的累了,季矅予就寻了一块光洁的石头坐下,眼睛看一直看着考场方向,终于一声哨响,上半场算是考完了,季矅予兔子一样挤进最前面,却被一排组织纪律的官差拦住,他看了看周围人的神态,都是急不可耐,鬓发散乱,于是他就立刻退出了,拍拍袖子,用手拢了拢头发,抻了抻刚刚被挤得扯在一边的衣领,选了个自认为很玉树临风的姿势靠在树上。

宁涟挤出人群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太阳的光芒笼罩在那人的身上,在墨色的嵌金丝袍子上投下金色的光泽,头发也反s,he着柔光,那个人的眼睛里面印着自己,微微错愕眼神,和红彤彤的脸庞。

看着那个人向他张开手,宁涟已经忘了身边那么多人,用手微微提起衣袍便朝着那人跑去,短短的距离,却还是有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然在其中。

季矅予稳稳接住飞奔过来的人儿开心的转了一个圈,放下来,替宁涟拂去被汗粘在脸上的发丝,笑眯眯的说:“走小宁子,带你去花糕去!”

宁涟没来得及想便被季矅予牵着手往前走了,宁涟低头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心想:真是越来越习惯了,明明是两只完全不同的手掌,季矅予的手指修长,关节明显,肤色微微泛着小麦色,而自己的手指苍白修长,这两只完全不同的手牵在一起,却跟左手牵右手一样契合。

到了酒楼,人已经坐满,宁涟正想拉着季矅予再换一家,却有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是季少爷啊,二楼给您留了个雅间呢!您跟小的这边来!”

看到了宁涟脸上的疑惑,季矅予一脸高深莫测,入座后,小二给二人倒了水,正要走,季矅予又喊住了,说:“再加一盘花糕。”

小二高声应了一声,拿着盘子下去了。季矅予看着宁涟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着他,黑漆漆的像极了浓黑的夜色,在这样的眼神下,季矅予什么话都藏不住,笑了笑,捉起宁涟放在桌上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抬头解释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开了几家酒楼吗,这就是其中一家,但是我也没有当那个挂名老板,太招摇了,我不喜欢,但是我在这是贵宾,哦对,你也是。”

“贵宾怎样,不贵宾又怎样?”

“是贵宾,在柜台报个名字就可免费在这用餐,终身有效。”

“意思是,贵宾……就你和我二人?”

季矅予一撩头发,傲娇道:“不然呢?还要谁?”

自从表明心意,季矅予所做的一切事情,宁涟渐渐都明白了,以前是自己故意欺骗自己,现在身为局内人,才感受到季矅予的情义是多么深,多么重。

第一盘菜上来了,是一盘黄澄澄的花糕,金黄的脆皮,咬开一口,里面是软糯甜香的玫瑰馅儿,真真是从口腔甜到胃里,打着旋儿的又进入心脏,整个人周身都充斥着花糕甜甜的味道,宁涟知道,季矅予这是求个好兆头,希望自己高中,可是又怕自己心里烦躁,出了考场,便一句相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隐晦的点一盘花糕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宁涟一句话也不说,想着这人往日里从来都是那副桀骜的性子,但每每对上自己,就收了爪牙,连触碰都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自己又不是瓷娃娃,更何况是他,自己怎么会真的生气。

突然,宁涟的盘子里又多了一块花糕,抬头一看,季矅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忐忑,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宁涟的眼中,赶紧换上一副大大的笑容,又不好意思的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唇瓣,宁涟真是被这小媳妇样的季矅予萌到了心尖尖上。

宁涟说:“我还在等你问我考的怎么样呐!”

季矅予马上抬起头,问:“可以吗?”见宁涟点了点头,便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十分小心的想着措辞,问:“题难吗?”

宁涟见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索性自己交代了,“题目也在范围内,我答的很顺畅,我想,应该不至于落榜。”

季矅予一听这话瞬间将一直悬在嗓子眼里心脏放回胸腔里,面上也放松了,笑着聊了一会天。

下午又是半场,季矅予倒是没有上午那么紧张,在宁涟进入考场,就进入中午吃饭那家酒楼,听老板报了一会账目,就继续回考场外等着了。

不一会,哨声响了,考生们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宁涟也从从容容的出来了,与季矅予二人相跟着回去了。

待分期三天的考试都结束后,酒就静待着放榜日了。放榜日在初冬,日子也不长,宁涟还得为第二年春季的会试做准备,时间还长,他也并不是很忙,那段时间因为忙,就将那小狗交给母亲养了,宁母一开始嫌弃得不行,那小狗一近前,便慌忙捂着鼻子躲开,前些日子过去拜访时,看到那狗足足胖了一圈,宁母也不嫌重,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孙子的叫,也是很宠溺了。

快到年关,季矅予也不可避免的忙了起来。来宁涟这里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宁涟屋子的火盆已经早早的煨上了,屋子暖烘烘的,宁涟想,自己要不去瞧瞧小予吧?多日不见,还怪想的……

转身看了一本书后,他果然忘了这件事。

季矅予:泪流满面……说好的看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做官,一人经商,美得很,夫夫双双把家还!

第二十三章同住季府

没来得及看望,冬天就到了。

外面宁涟正在屋子里烤火温书,屋外是白茫茫的天地,雪停了,天还y着。

雪天总显得格外寂静,连声鸟叫也无,大约都飞去南方过冬了罢。

忽然外面咯吱咯吱的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踩雪声,宁涟放下书静静等着,就看到季矅予从厚厚的棉门帘探进脑袋来,然后身子灵巧的一挤,愣是没碰到门帘上的一点冰碴,进屋来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又跺了跺脚,气的宁涟直拿书抽他,说:“你看你把屋子弄成什么了!你看看!你来扫!”

季矅予忙不迭一声应和:“我来扫我来扫。”说完便自墙角拿起扫帚将自己折腾下的雪带泥都扫干净。

轻轻将扫帚重新立在墙角后,季矅予走过来坐在宁涟身边,说:“小宁子,商量个事情呗!”

“什么事儿啊?”

“你看啊,伯父伯母也都经常不在家,府里就你一个人,我瞧着孤寂得很,你要不……”

“不!”

季矅予“……”

“小宁子,”季矅予拉长了声调,“那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一个人在府里,从粮行回来就我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走路,吃饭,看账本,一个人睡觉……”

季矅予掰着手指头数,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宁涟,宁涟在他瞟的时候亲切的递一个白眼过去,却在心里慢慢思索,自己住过去,是不是就像……过门……一般,虽是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可这出出进进的难免被人说道,听在耳朵里也是糟心得很,但是,宁涟抬头看了看季矅予耷拉着的眉梢眼角,可怜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说到底,也不过是寻求安慰想要陪伴罢了。

宁涟无奈问:“怎么过去?”

季矅予一愣,准备再编些话来招宁涟可怜,却没想到宁涟突然发问,怎么过去,就那么过去呗,拿上些穿的衣物书籍什么的,突然季矅予愣住了,这不和寻常百姓娶妻,妻子过门一样吗,怪不得,想到这,季矅予握住宁涟的手,凝了面上的表情,问宁涟:“我现在娶你也欢喜得很,你愿意吗?”

宁涟被这一句话红了眼眶,连鼻头也是红红的,他哽咽道:“我知你的心意了,你也懂我的顾忌,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你现在就与我收拾些东西,我过去也可,但不能长住,就只当……只当是……”

“只当什么?”季矅予盯着宁涟的眼睛问。

宁涟最看不得季矅予这样的眼神了,遂拿手遮了季矅予的眼睛,在他耳边用轻的像叹息一般的声音说:“权当缓我的相思之情罢了。”

季矅予耳朵像是被一把轻柔的小刷子轻轻搔过,搔在心上,麻麻地,酥酥的,他把宁涟搂过来抱在怀里,用下巴在宁涟头上摩挲,心尖尖都被浸在了蜜糖里。

宁涟抬手环住这人的腰,细韧坚实,头顶响起季矅予的声音,“你怎么就说你的,小傻子,我的思念之情怎会比你少啊。”

宁涟听了羞的红了脸,又无处躲避,只能认命似的又将脸蛋往那怀里缩了缩,却还是忍不住抬起手虚虚的握了拳照着季矅予的肩头打了几下。

季矅予却没感觉疼,只觉得怀里这只小猫炸毛的时候也可爱得紧。

二人稍稍收拾了一些衣物和宁涟惯常看的书,便坐了马车去了季矅予的府邸,距离还是有些远的,已经快出城了。

这是宁涟第一次来季矅予的府邸,不是非常大,但是花园亭落一应俱全,季矅予领宁涟来到正院,宁涟看到只有并排的两间屋子,季矅予解释道,别的屋子让他拆了开垦成了土地,说是来年想种些宁涟喜欢的花草蔬果。

宁涟心里开心的不行,生怕脸上也露出来,就将一张巴掌似的小脸藏在脖子上围着的灰毛狐狸围脖中,一双弯弯的眯起来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内心,季矅予将他领进右手边的一间屋子,进屋后,宁涟满屋子打量了一下,发现季矅予已经布置的齐全得很。

宁涟看了看季矅予,解开狐狸围脖,慢慢将它套在季矅予的脖子上,然后拉近,再拉近,快要鼻子碰着鼻子的时候,手上停了动作,宁涟一双眼睛露出狡黠的光,简直把季矅予捉弄他时候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宁涟轻启唇瓣,呵了一口气,对季矅予说:“你说,是不是早就想我来?布置的这么全!”

季矅予全然没想到这宁涟勾起人来这么顺手,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像是能把他的三魂六魄都要摄去,一把握住宁涟的腰箍住使劲拉向自己,索性将鼻子贴上宁涟的,叹息道:“小妖ji,ng从哪学的这勾人的功夫?嗯?”

宁涟装不下去了,脸红红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又继续笑着逼问:“你快说,什么时候就有了这样的企图?嗯?”

季矅予哈哈笑了一会,说:“我出府之前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想把你困在我的身边,你哪都不能去!怕吗?”

“不怕!我怕什么?我比你更想待在你的身边!”

季矅予就笑了,磁性的声音像是从心脏发出,经过咽喉的摩擦传出来,沙沙的,很是好听,“那便好,你就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吧!”

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你陪着我,我领你看盛世美景,实在是公平得很。

收拾好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距离吃中午饭还早,季矅予又带着宁涟去周边看了看,因是快要出郊的缘故,做生意的人很少,街上冷冷清清的,两人朝着反方向走着,一会儿,便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平平展展,连一个人的足迹都没有,倒是有零星的兽足脚印。

季矅予将宁涟的衣服收紧了些,又将披风上的帽子给宁涟带上,说:“这一片也是我买下的,来年准备盖一个学堂,这里的孩子都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有很多孩子索性就不上了。”

宁涟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偶尔也露出狡黠的笑容,家底殷厚,却不知比自己身边的那些富家子弟强了不知多少倍,心下自豪的很,瞧我喜欢的这个人!多好!

平原的地方风大,两人站了一会就回去了,风度固然重要,温度也不能欠缺啊。

回去后在屋子里聊了会天暖暖手,又吃了些点心,俗话说,饱暖思□□,季矅予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开心得不得了,将人家硬困在自己怀里坐着,时不时捏捏宁涟的手,又揪揪人家的脸蛋,宁涟不堪其扰,伸手把他的手拍下,然后说话的过程中又毫无意识的慢慢抚摸。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亲昵得毫无意识。

季矅予问:“快放榜了吧,都等了这么久了。”

“唔,快了吗?”

季矅予看了看这个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的迷糊鬼,惩罚似的用牙齿磨了磨宁涟嫩白的后颈皮,又放松了用舌头舔了舔,安抚的意味明显。

“两三天了吧,放榜了会有人通知的,也就在这几天了。”

宁涟在季矅予的怀里拱了拱,找个个舒服的姿势又靠着了,听了季矅予的话也没甚在意,哼了哼就当听见了。

宁涟在季矅予的府里吃了第四回烤红薯的时候,有人来发通知了,说是可以去看榜了,宁涟手里的半个红薯顿时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灰堆里,宁涟看了了看季矅予,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季矅予看出来了宁涟的紧张,拉过宁涟的手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说:“不就是个秋试罢了,你值得更多!”

季矅予半句话没说出来,你值得更多,我也能给你更多,你怕什么!

两人坐了马车带了个手炉便走了,到了那儿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季矅予个子高,走得稍稍靠前些开始寻找宁涟的名字,无奈前面挡了一个人的帽子,看不完全,只得挤进去寻找,却刚避开那顶帽子就看到宁涟的名字位居中间,排第三名。

喜得季矅予露了一嘴的大白牙,对人群外的宁涟喊:“中了中了!小宁子你中了!”

宁涟站的远,听不真切,但是看季矅予的动作,大抵是自己中了吧,心里终于放下一口气来,季矅予跑过来一把把宁涟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忍不住对着宁涟的脸‘吧唧’一口,开心的说:“我的小宁子,你中了!”

宁涟被他转的头晕,恍惚之间像是听到什么……小娘子?

就这么晕乎乎的被他抱上了马车又晕乎乎的回去了。

手里重新被塞了一个温温的红薯,宁涟才回过神来,问:“我中了?第几名啊?”

季矅予还以为宁涟要晕到晚上,笑道:“是呀,第三名哦!”

宁涟转过头盯着红薯傻笑,笑了一会,说:“那我还用考吗?”

“想考就考呗!”季矅予又从他手中接过红薯来替他剥皮,头也不抬的说:“我一直在这里,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分配到哪儿我也跟着你走。”

宁涟看着季矅予黑黑的发顶,笑了,说:“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真像一个小媳妇儿,颇有些嫁ji随ji嫁狗随狗的样子!”

季矅予将剥好的红薯放在宁涟手里,笑眯眯的顺杆爬:“那你是哪种?”

宁涟白了一眼,说:“我什么也不是……”

“你是,你是我夫君,这辈子都是。我也是你夫君,这辈子都是。”

宁涟脸上的笑容凝固,转过头来看着泛着火星的火盆,想着,怎么烟这么大,迷的人眼睛疼。宁涟用手揉揉眼睛,将眼角的shi意一并擦去。

但是一切没逃过季矅予的眼睛,季矅予将宁涟的头转过来,额头贴着宁涟的额头认真的说:“你要记住,我爱慕你,这一辈子都只爱慕你!”

宁涟眼眶通红,咬着嘴唇死死忍着眼泪,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涌出来,宁涟哭着,又笑了,说:“我都知道的,我也是,我这一辈子都爱慕你。”

“别哭,我们一起白头。”

“嗯,我陪你。”

外面天空终于从y云中露出来,一半蓝色,一般灰色,好看的很,屋子里偶尔传来一声木炭燃烧的‘刺啦’声,还有浓郁的红薯的甜香。两人在这冬日里相互依偎着,从未感觉到寒冷,外面的风雪被隔绝,屋子里是一片春意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评论的小宝贝们,我真的很开心,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二十四章一吻定情

本来要只待几天的,可是季矅予的屋子热腾腾的,宁涟自过去手脚就没有冷过,晚上还有额外待遇。

宁涟晚上吃过晚饭,在走廊上走着消消食儿,顺便等季矅予回来,季矅予许是粮行有事,今日回来的格外晚,但还是差下人回来告知了一声,但是宁涟一个人没办法在屋子里待。

以前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醒来自己洗漱,下人安静本分的伺候洗漱完便退下了,从前身边还有个聒噪的小厮时时逗自己开心,前些年也出府了,说是母亲年迈,自己还未尽孝心。

可是现在身边有了季矅予,自己就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无论是孤单……还是,陪伴。

宁涟紧了紧肩上的披风,靠在走廊的栏上,勾了勾嘴角自嘲道:“看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阳光,就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黑暗,而从前,自己明明那么习惯孤单。”

“从此有我了,谁允许你孤身一人!”

宁涟抬头一看,季矅予的笑容映入眼底,风雪那么冷,他的笑容还是冲破一切,温暖自己。

“这么冷的天,你是存心让我心疼的是么?”季矅予上前将宁涟揽进自己的披风内,拥着宁涟回去,一回屋,宁涟便被一屋子的热气冲的打了个喷嚏,季矅予忙倒了一杯热水让宁涟喝下,待两人身上的寒气都散尽后,宁涟从季矅予怀中出来,问:“可吃了饭不曾?”

“没吃呢,账本出了点事情,我对了一晚上,现在还饿着呢,你吃了什么了?”

“我喝了点粥,还剩下些,我去厨房给你热一下。”

季矅予也起身,“我和你同去。”

将宁涟的披风重新披上,两人去了小厨房。

厨房中。

季矅予重新将灶中的火引燃,宁涟将砂锅中的粥盛在一个水晶碗里,又在上面的笼屉里放了些小笼包。

季矅予倚在后方的桌子上,看着宁涟为他忙活着,眼角眉梢都是密密麻麻的笑容。

多么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啊,妻子为在外面忙活的丈夫准备热腾腾的晚饭,丈夫在一旁等待。

热好后,也没端进屋子,季矅予直接站着就着锅将半锅粥喝了,又吃了几个小笼包,宁涟也吃了一个。两人便回屋了。

季矅予铺开床暖着,自己坐在凳子上说:“前几日我就觉得底下管家报上来的这个粮行的账本有些问题,今日一查果然是。”

宁涟一听,放下书问:“又是像黄忠义那件事儿吗?”

“不不,像那件事儿还好说,你猜怎么着?我每周从江南一家种田的老农家里进些第一批的ji,ng粮……”

“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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