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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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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女人休息完,力气稍微回转后,季矅予进屋去看。

一进屋还有些血腥味,又因为女人刚生完,不敢开窗透风,季矅予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来到女人床边,有眼尖的小厮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季矅予坐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说:“你生了个双胞胎,都是男孩。”

女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空荡的眼睛里泪珠滚滚落下来,季矅予叹气,这在普通人家是多好的一件事儿啊。

良久,女人开口了,声音干涩喑哑,“你是好人,这几日我也看出来了,你待我弟弟很好……”季矅予递了一杯水过去,那女人继续说:“可是我注定与这两个孩子无缘,我福薄……”说到此已再难以开口,女人胸膛急促的起伏着,胳膊盖在脸上,虽无哭音,但是不断顺着脸颊留下来的泪水告诉季矅予,这个女人还是舍不得,想要但是不能要,身世尚且飘零,带着这两个孩子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要不嫌弃,将这两个孩子都带走吧,你也不必给我姐弟两银钱,只当是拜托你养着了。”

气氛太压抑,季矅予从没有这样看过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限眷恋,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季矅予眨眨眼睛,将眼睛里的shi意眨去,抬起头来道:“孩子既然给我养,自然要给你钱的,给了钱,你与这孩子的缘分就绝于此吧,你就当,从未生过他,拿着钱,与你弟弟回乡去吧。”

那女人已经平静下来,她刚刚的想法也被季矅予一眼看穿,本想着以后还可以回来看看这孩子,却没想到季矅予是要拿钱买断她与这两个孩子的缘分,不禁苦笑,这世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怎么样?多少银子随你定,这两个孩子便从此冠上了我的姓,我供他们锦衣玉食,长大成人,比在你身边强多了,不是吗?”

那女人缓缓坐起身,向季矅予欠了欠身,说:“那就,谢过恩人了。”

一月后,季矅予雇了马车,给了那女人足够生活一生的银两,送那两人走了。

走那天,他还是不忍心,让奶娘抱着孩子出府,看着那女人慢慢走远,对襁褓里的孩子说:“再看她最后一眼吧,终是将你们辛苦带到这个世间的人,不容易啊!”

孩子懵懂,眼睛才刚刚睁开,小口里咬着手指看着这个世界,并不知道与他血缘相亲的这世间唯一一个人,已经离他远去了。

外面风大,季矅予让奶娘将两个孩子抱回去,自己斜斜倚着府门的狮子,自嘲一笑,笑什么?笑自己终是用钱买断了一对母子的亲情与缘分,笑自己与那姐弟俩两个月的缘分换来与这两个孩子一世的缘分,总之不亏。

想起宁涟来,季矅予嘴角噙了一丝微笑,要是宁涟看见这两个孩子会怎么样?真是好想看啊!

宁涟这时候还在礼部阅奏章,时隔两月,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躲避什么,将自己困在这礼部将近两月,足不出户,当时说了那些,也不知道季矅予怎么做,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再与女子相处,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个孩子来到两人的生活中,叫自己父亲,也叫他父亲,心里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突然有下人来报,门外一妇女求见,说要替人带话,宁涟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直招招手说了声:“请进来。”

一会儿,一个女人便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宁涟问:“敢问大姐这是?要替谁带话,带什么话?”

那妇女还了礼,说:“那人没告诉我名字,只叫我捎一句话,他说,一年之期可解了。”

宁涟思忖,一年之期?忽然有什么在脑海炸开,他看着妇女怀里抱着的孩子,喃喃的说:“莫非,这就是他的孩子?”刚出口才反应过来,这才两个月,他哪来的孩子,怀胎就要十月,更别说这孩子眉眼张开,头顶生发,明显不是刚生出来的样子,难道说……

宁涟心中隐隐知道了什么,但是还需要找季曜予证实。

事不宜迟,将手中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办,自己跟着那妇人便走了。

看着眼前渐渐熟悉的宅子,宁涟虽满心疑惑,还是毫不犹豫的踏进了门,那妇人引着宁涟来到主屋,一进门就看见季曜予躺在贵妃椅上,嘴里还捏着一半苹果,眼睛却含着笑看着进门的宁涟。

一看季曜予这幅姿态宁涟就知道季曜予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小宁,来了?坐。”季曜予说完便起身向旁边挪挪,宁涟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季曜予旁边,季曜予顺手牵住这个两个月都没见的人,此刻将人的手握在手里才真的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彼此,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静静看着对方,宁涟重新感受到了来自季曜予手心的温度,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习惯到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牵起手也像左手握右手一般无感,可是当真无感?只有离开时才能知道对方是怎样深深的融进自己骨血。

“两个月,你当真心狠,连家也不回了。”季曜予瘪着嘴一半真一半假的朝宁涟撒娇,“两月尚且……把我想成这样,一年,你让我怎么活?”

“还把我推给别的女人,长本事了宁涟,你就真忍心……真忍心!”

宁涟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摇摇头,他也难受,所以宁愿一直待在礼部,至少繁忙的职务能让自己短暂忘记,忘记自己做下的蠢事。

看到宁涟哭,季曜予也心疼的红了眼眶,一把把宁涟拉进怀里,声音颤抖,“嗯?宝贝,你怎么就忍心呢?”

宁涟也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抱住季曜予。

感受着颈间滚烫的shi意,季曜予真是难过到舍不得再责怪宁涟,如果不是没办法,谁真的愿意相爱之人分离。

怀中的人哭声渐止,只是身子还抽噎着一抖一抖,季曜予将怀中人推开来,用手将宁涟满脸泪水擦去,又拿过手帕放在宁涟鼻子下面让宁涟擤鼻涕。

喝了一口水后,宁涟才问:“那孩子,就是那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这是季曜予以前就做下这事儿,他也认了,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就不信季曜予会喜欢别人。

说到这个,季曜予又露出宁连熟悉的狡黠的笑容,说:“你随我来。”

说着便站起身牵着宁涟走去另一个屋子,宁涟进门便看见一个奶娘守着两个婴儿摇床,正轻轻的晃着两个摇篮,惊得宁涟向后退了一步,张着嘴“这这这”的,说话都结巴了,季曜予笑着说:“这两个小子以后就是你的儿子啦,多好!”

儿子?宁涟慢慢向着摇篮靠近,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干净的小脸,眼睛圆圆的骨碌碌转着,两个孩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其中一个还含着小手,另一个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没有半点感触,依旧冷冷的看着自己头顶上挂着的小铃铛,就在ru娘下去的时候砸吧砸吧嘴看着像是要哭出来,却只是瘪着嘴哼了一声便没动静了。看着这两个不足自己小臂长的孩子,宁涟动都不敢动,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季曜予还是将宁涟拉走了。

回到屋里,季曜予笑着说:“你就不想知道怎么突然有了两个孩子吗?”

宁涟瞥了他一眼,声音僵硬道:“想!”

季曜予笑一声,坐在凳子上,又将宁涟拥坐在自己腿上,便开始讲起来。

从两月前季曜予在街上遇到那乞儿开始,到最后讲到那姑娘自愿将自己的孩子交与自己抚养。

听到前面宁涟垂着眸也没说什么,听到那女子将孩子自愿双手奉送的时候,宁涟打断,问:“真是自愿,你没对人家做什么?”

“他家里贫穷,一个女子连夫家都没找下,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且不说日子能不能过下去,但是乡里人的口水都能淹死那姐弟俩,我只是在帮她,况且这孩子在我们身边肯定比在她身边要好过得多不是吗?”

“你想,既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又解决了她的难题,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啊!”

宁涟没说话,但也是认可了季曜予的话的,想了一会,又突然抬起头来问:“我们有儿子啦?”

季曜予觉得好笑,点了点头,说:“还是两个呢!”

宁涟这才露出笑容来,开心的说:“这么说,我们就有两个儿子,他们就有两个孙子啦?”

“是啊是啊,他们就有两个孙子了,其实他们就是岁数大了,膝下没有个孙子让他们养着,孤单罢了,其实是谁都无所谓,不是吗?”

“是呀,我们这就去告诉父亲母亲?”

“哎哎哎”季曜予连忙拉住就要冲出门的宁涟,又揪回来摁在凳子上,笑说:“我们的儿子还没有名字呢!我们起一个名字,让他们起另一个名字岂不更好?这样,这两个孩子就承了我们两辈人的期盼,将来必会飞黄腾达!”

宁涟开心的不行,一遍遍的叫着季曜予的名字,季曜予却板起脸来,说:“叫我什么?”

宁涟正开心,便遂了季矅予的意,‘吧唧’一口亲在季曜予的嘴上,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

季矅予也开心了,抱着宁涟不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收藏,我真是特别有动力!鞠躬,鼓掌,亲你们一口哦!爱你们!

第四十二章二子起名

两人抱着孩子站到两对父母面前的时候,也着实把他们吓坏了,但是后来又听了二人的解释,才对这两个孩子的来历有了了解,宁涟抱着一个孩子上前说:“请父亲母亲为这个孩子赐名。”

喜得四人抱孩子的抱孩子,查书的查书,仿佛要找出天底下最好的名字给这个孩子用上,这时候季母问:“那另一个孩子呢,你们起好名字了吗?”

“还没有,等你们起好后,我们跟着就行。”

“哦,好。”

“哎对了!”正在查书籍的宁父问:“这两个孩子哪个先出生啊,我也好查啊。”

这事儿宁涟不知,于是转过头看季曜予,谁成想季曜予对着四五双眼睛,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那姑娘生下孩子便走了,接生的婆子才知道谁是老大,可现在过了这么久,见了也肯定认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蒙了,季曜予闭着眼睛点了一回豆豆,然后指着宁涟抱着的那个说:“这个是老大!”

“哦”了一声,众人继续忙着,宁涟看着季曜予,以口型问:“我这个真的是老大吗?你如何认得?”

季曜予哪知道,只好苦着脸回答:“我也不知啊,这长得都一模一样的,叫我怎么认啊!”

宁涟看了看上面那个,再瞧瞧怀中这个,真是长得一模一样,才作罢,想着反正两个差不多算是一同生下来,谁长谁幼也可以不用分那么清楚的。

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名字,过了几日,季府那边差人送来几个字,分别是‘瑄’,‘渊’,‘鸿’,‘锦’,二人选了‘瑄’字,取汉书所云‘瑄玉’之言,谓之“季瑄”。

二人也就剩下这三个字中选了两个字‘锦’和‘鸿’,名为“宁锦鸿”。

取名后,父母本说要宴请众人庆贺庆贺,两人觉得还是低调些好,于是就一家子吃了顿饭,然后就当是过了这两个孩子的满月酒。

为了分清这两个孩子,宁涟为他们一人着红装,为弟,一人着紫装,为兄,日后也好区分些。

照顾孩子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宁涟日日去礼部,只能晚上回来陪陪孩子。

吃饭时,宁涟亲自抱着孩子喂饭,手中拿了一碗奶糊糊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弟弟宁锦鸿嘴边,不料孩子将头一偏,两只短胳膊不停地挥呀挥,宁涟一手拿碗,一手抱孩子,终于成功地把碗打翻了,奶糊沾了一身,季矅予正进门便看到这一幕,乐的笑出声来,“吃饭的时候先给奶娘抱着就好,你瞧瞧把衣服弄得。”

宁涟也没办法,一只手还端着空碗,苦着脸用求助的神情看着季矅予,季矅予没办法,只好拿了布子将宁连手中的碗先放下,又擦干净手,把孩子从宁涟怀中抱过来,那孩子对自己做下的坏事儿没半点觉悟,还挥着手臂咯咯咯的笑,宁涟将脏衣服换下,出来后听见自己儿子笑的开心,也笑了,坐在凳子上对季矅予说:“唉,脏了这身衣服,换美人一笑,也算值了。”

季矅予凑近闻了闻孩子,又立马嫌弃的躲开,将孩子交给奶娘,自己也坐在宁涟身边,也闻了闻宁涟,扇了扇手皱着眉道:“你这身上如今奶腥味真是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每天在奶罐子里泡澡呢!”

“不喜欢闻呀?那就让你也在奶罐子里泡泡!”说完宁涟便将整个身子都蹭在季矅予身上,两只手都搂在季矅予脖子上,季矅予快被蹭的跌下凳子的时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手搂住宁涟的腰,将人抄在自己怀里,然后空出一只手来捏住宁涟的下巴恶狠狠的问:“够调皮呀小妖ji,ng!”

“怎么不行啊?”宁涟凑近,口中的甘甜气息柔柔的喷在季矅予的脸上,“夫君,我想了。”

再露骨的话也真是不能说了,宁涟的脖子和脸庞已经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了,这可把季矅予开心坏了,宁涟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事儿,自己也忍了两个多月,是时候把这人洗洗吃了。

“那,现在?”

“不然呢?等白天吗!”宁涟生气,自己都这样说了,这人还这么恬不知耻的问。

“好好好,迫于大人的y威,我就只好,顺杆下了?”

怀中人并不说话,季矅予看了看怀中人乖巧的缩在自己怀里,脸庞红艳,一股燥热自下升起,季矅予将人打横一抱便朝卧房走去。

“哎哎,还没洗澡呢!”宁涟急忙撑着季矅予压下的胸膛,“你瞧瞧我这一身奶味儿,别说你了,我闻着也有些反胃,你真……做得下去?”

看着身下笑得一脸得意的人,季矅予无奈的起身顺便也把宁涟拉起来,厨房一直备着热水,两人叫了一桶热水,宁涟先进去洗,洗到一半突然加入了一个人,季矅予。

宁涟看着溢了满地的水,无奈的看看季矅予,“咱家这是遭水灾了。”

“没事儿,这不是节省水嘛!”

宁涟:“?”

开始还好好的,各洗各的,不到一会,季矅予的爪子就探到了宁涟的胸前,宁涟一把控住,回头瞪:“我够得着,不劳您动手!”

“我怕你累着,待会可怎么办!”

然后再怎么也抓不住季矅予四处作乱的手,最后只能任由人家在他身上又捏又摸,摸着摸着就感觉到不对劲,一股子邪火从小腹升起,宁涟慢慢的顺着季矅予的手将身子转过去,面对面坐在季矅予面前,迷蒙的水汽萦绕在两人周围,季矅予的手掌滚烫,想逃离却又不自觉靠的更近,最终挨得更近,胸膛贴着胸膛。

最终一场火瞬间蔓延,烧的两人不知天地为何物。

一场□□下来,宁涟的身子粉红,汗珠在洁白的身体上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季矅予将布巾子浸在热水里拧干替宁涟擦身子,嘴里还不忘打趣:“嘿嘿,这倒省了再洗一次澡了。”宁涟被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抬起眼皮剜了季矅予一眼,又累的闭上了眼睛。

季矅予收拾完就上床搂着宁涟睡下了,现在宁涟的身子软的跟面团似的,搂着十分舒服,宁涟累得也不想说话,就放任季矅予将自己摆弄成树袋熊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朝廷里下放文书,一众官员要跟着皇帝下江南巡,作为通政使的宁涟自然要跟着去,可怜了季矅予,刚开了荤以为好日子就这么来了,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宁涟又要跟随皇帝出发去江南了。

“小宁,带我去行吗?”季矅予看宁涟在一旁收拾衣服,在后边跟进跟出问。宁涟不胜其烦,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尾巴似的。

“哎呀,不能带,我是去那儿办事儿去了,又不是去玩,怎么能带你呢?”

“我绝对不打扰你办事儿,而且……你们的盘缠我包了,怎么样?”

宁涟停下收拾衣服,看着季矅予,幽幽的说:“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吗?”

“……是啊。”

“你花钱难道不算是花我的钱?”

“……算。”

“那我说不花行不行?”

“行!宁涟,你就是不想让我去,说什么钱不钱的,以前我老让你管钱,你看都不看一眼的,你知道咱家有多少钱嘛你!”

“……”宁涟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季矅予,“不知道!”

打包了一些衣服并些盘缠,摆脱了家里这根尾巴,宁涟就随皇帝南巡了。

宁涟走的第一天,想他。

宁涟走的第二天,想他。

宁涟走的第三天,宁涟是谁?!

季矅予带着孩子回到季府,季母一看孩子,责怪季矅予说把孩子喂瘦了,季矅予看着自家孩子一笑起来就见眉不见眼的脸,诧异道:“母亲您看他的脸。胖的都看不见五官了,长大后就不好看了!”

“你不也从小没好看过,我不还养你这么大了!”

“那真是辛苦您了,有了这一对活宝,我才知道您以前养我是多么辛苦。”季母把目光从孩子脸上移到季矅予脸上一秒钟,然后又移回去,说:“不辛苦。”

季矅予正想说您就别谦虚了,然后季母又接了一句:“你一哭我就交给奶娘了,所以并不费力。”

季矅予:“……”

把孩子和奶娘都交到季府,季矅予立刻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然后连夜便驾着马车沿着皇帝南巡的路线出发寻妻了。

彼时宁涟还在轿中闭目休息,手里捻着拇指上的扳指,这扳指是季曜予送的,送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没搬过去。

那天自己刚回去,累的躺在椅上不想睁眼,却感觉指上被小心翼翼的套上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看,却是一枚莹白色扳指,触手温润滑腻,面前是季曜予带着温柔的笑脸,他说:“小宁子,套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逃不脱啦!”

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哦,自己又闭上了眼,只是心中的悸动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傻子,就算没有这个东西,这辈子,也逃不脱了。

感情这东西,只讲个愿者上钩罢了,而自己就是那条鱼罢了。

因宁涟从正三品,轿子居中,左右分别居一侍卫。

突然听见外面几声急促的鸟叫,宁涟撩开帘子向外探头,却见一只信鸽被一名侍卫抓在手里,小脑袋着急的左右摇摆,看到这只鸟,宁涟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奈之情,这不是季曜予养的那只叫小猫的信鸽吗!

无奈宁涟只好下轿将信鸽接过,走到皇帝轿旁,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纸卷交给皇帝身边公公李禅。

虽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信上所写,但是听着轿内皇帝的洪亮笑声,还是把宁涟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

“爱卿啊,为臣,你矜矜业业,甚慰朕心,可这为夫嘛……你还得好好修啊……哈哈哈哈哈!”

“臣……遵旨。”

接过皇帝递出来的纸卷,宁涟攥在手里低着头回到自己轿里。展开一看,那纸上写着:夫一走不知几日,更不知隔了多少秋,俗话说,嫁ji随ji,这就随你去也。

简直了,宁涟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看别人要出门他就各种心红眼红,想起自己临出门他送自己时那个眼神,哪是舍不得啊,明明就是干坏事前的征兆。

那现在那人也不知道走哪儿了,身边不知道带人了没有,银两是否足够,忽然想起那人在各地差不多都有粮行,钱,是不愁的。

唉……

宁涟愁的不行,自己平日里也没困着他,更没有管着他,怎么就把人憋成这样,一有机会就往外野。

但是自己光在这里愁也没用,他并不知道季曜予现在在哪儿。

忽然自己的轿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梆梆’声,宁涟又撩起帘子向外看,什么都没有,却见外面的侍卫脑袋向上扬扬,宁涟向上看,果然,那鸽子并没有飞走,而是停在了他的轿顶上,刚刚的声音就是那鸟的鸟喙啄轿顶发出的声音。

无奈,宁涟可不敢让这只鸟再发出声音了,惊扰了圣上可不是好玩的,遂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下,那鸟看见,施施然飞起又落在宁涟手背上,由宁涟带进轿子里。

路途漫长,宁涟也无聊的很,于是……

“季曜予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的?”

“啾啾啾”

“我走后几日他出发的?一日?两日?”

“啾啾,啾啾”

“两日后?那现在应是快追上了,我走的这样慢,他一定比我快。”

“啾!”

一人一鸟就这么“说”着话,也打发了半日闲暇时光。

走了一日,太阳也落山了,一行人寻了一间酒楼,住了进去,其余人寻客栈的寻客栈,自找了落脚处,酒楼老板登记的时候听见有小厮呼宁涟宁大人,就问:“您,可是宁涟大人?”

宁涟与随行小厮对视一眼,看了看这酒楼老板,说:“正是,敢问……”

“哎哟,可把您盼着了,我们老板已等候多时啊!”酒楼老板笑的一脸褶儿。

“你酒楼老板是?”

“是我们季老板啊大人!”

宁涟愣在原地,原以为这人还有几日才能追上,想不到却先自己多日到达这里。还算准了皇帝回来这里下榻。

大庭广众宁涟也不便立刻去找,只能按下,待众人用了晚饭,各回屋后,宁涟才由前面那人带着去了后院,果然,季曜予正拿着刷子给马刷毛,看到宁涟来了,马上便露出大大的笑容,说:“这马终日养着,膘肥体瘦的,原以为一定跑不快,但千里马果然是千里马啊,你说是不是啊小宁?”

宁涟才不管季曜予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走上前便劈头盖脸骂:“你一个人在家能憋死吗?”

季曜予回道:“能憋疯!”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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