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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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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仇未报,常思远的尸身并未下葬,酆如归与姜无岐便随常承安回了望剑门去。

这望剑门除却常承安外,门中长老、弟子俱是实力尔尔,他们自是不惧,但唯恐其中有诈,走得甚是小心,姜无岐更是一面走,一面暗暗地护住了酆如归。

他的酆如归不该受半点伤害。

他们紧随于常思远身后,走过弯弯绕绕的亭台楼阁,才到了一间房间前。

香火气直直地从门缝往外挤,可想而知,里头定然为常思远燃上了过多的香火,以作供奉。

果不其然,一开门,即有无数的白烛并长香窜入俩人眼帘。

但这房间左右的两扇窗枢均被钉死了,又遮上了黑布,照不进一点光亮,仅靠着左右两排白烛照明,烛火摇曳不止,于地面上映出无数奇形怪状的y影,瞧来着实y森可怖。

常承安走在前头,行至一口棺木前,颤着手推开棺盖,才朝着俩人道:“你们要验便验罢。”

酆如归不紧不缓地到了棺木前,手指径直触上了裸露出来的干尸。

这干尸自然无半点血r_ou_,却被一张陈旧、干枯的皮囊依附着,皮囊之下,骨骼的形状清晰可见。

这皮囊为何不会腐败?

酆如归心生疑惑,出言发问:“常门主,你可是对干尸做过甚么处理?”

常承安摇首道:“思远已死,老夫留着他的尸身,是为了手刃仇人之后,再将他葬下,好让他安息,但若是对尸身另做处理,不是教思远的尸身多吃苦头么?这又是何必?”

“那为何这一身皮囊却是无恙?”姜无岐质疑道,“既不是你对尸身做过防腐处理,那么定然有人在尸身上动过手脚。”

常承安此前以为皮囊不腐是因被酆如归吸食了鲜血的缘故,但而今瞧酆如归的神情不似作假,便苦思冥想着独子过世后,接近过尸身的是哪些人。

独子死于鬼山,而鬼山中仅酆如归这一只千年恶鬼,除去爱慕酆如归容貌者以及些大胆的寻宝者,并无一人会上鬼山。

且鬼山正午之前以及黄昏之后,y气过重,倘若道行不够者踏足鬼山,不必酆如归出手,便会暴毙而亡。

独子死于辰时,辰时虽已天亮,但离正午尚有两个时辰,那时鬼山上会有旁人么?

他满天下地寻了酆如归近四月,今日一收到酆如归出没于酆都客栈的消息,登时怒火中烧,不及细思,便着人埋伏,好对付酆如归。

他原是想将酆如归捉了来,好生审问,可惜如今他实力不济拿不下酆如归以及其身畔的道士。

现今他冷静了下来,不得不承认酆如归嫌疑甚大,可确实也无法断定定是酆如归杀了独子。

他便朝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老夫予你们一月的时日自证清白,若是不能……”

酆如归笑吟吟地打断道:“若是不能,常门主便要将无辜的我当做杀人凶手么?”

他说着,捉了姜无岐一只手,细细地磨蹭着纹理,同时续道:“你倒是有趣,死了儿子,便毫不讲理地将我视作杀人凶手,为了引出我那瘾,更是平白无故地杀了十人,杀人凶手该当是常门主才是罢。自证清白?笑话,我凭甚么要听凭你调遣?且这常思远的尸身有异,你何不若先去调查调查,是谁人在你儿这尸身上动过手脚。”

说罢,他不再理会常承安,侧首吻了吻姜无岐的唇角道:“无岐,我们走罢。”

姜无岐颔首,便与酆如归一道出了灵堂去。

堪堪踏出灵堂,却见一妇人抱着一个约莫五六月大的婴孩,冲着俩人跪倒于地。

这妇人生得柔美,较常承安略年轻些,从衣着与打扮判断想必是常承安的妻妾之一。

应是被妇人的举动惊醒了,她怀中的婴孩“哇”地一声哭叫起来,一时间,俩人满耳俱是可怜的哭声。

妇人将婴孩哄好了,站起身来,将婴孩交由常承安抱着,而后,又跪于俩人面前,竟是要向俩人磕头。

酆如归指尖一动,阻止了她的跪拜,这才问道:“你所为何事?”

妇人含着哭腔道:“妾身乃是老爷的续弦,思远的继母,思远幼年丧母,由妾身一手带大,而今他已亡故,凶手却是逍遥法外,妾身心中愤懑,夜不能寐。妾身曾从思远处听闻过酆姑娘,现下有幸得见酆姑娘,果真是姿容无双,举世独立,怪不得思远日思夜想,执意要娶酆姑娘为妻。妾身以为思远之死并非酆姑娘所为,思远共计向酆姑娘求了二十七回亲,倘使酆姑娘有害思远之心,何必不早早动手?”

她向前跪行至酆如归面前,一把握住了酆如归的双手,哭求道:“酆姑娘,如今思远已不在了,你便当念着他曾对你的情谊,与老爷一道查明真凶可好?”

因原身之故,酆如归早已名声狼藉,故而他对于无端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并不在意。

但面对常思远继母的苦苦哀求,他却有些受不住了,天下父母心,假若互换立场,许他也会如此罢。

酆如归抬眼去望姜无岐,姜无岐温言道:“如归,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罢。”

常承安抱着幼小的女儿,道:“酆姑娘、道长,便劳烦你们多留几日罢。”

常承安年少得意,后又成了一门之主,素来是一代宗师的做派,这一番请求颇为生硬,语调直如要与人斗殴前放的狠话。

酆如归心中觉得有趣,却是淡淡地道:“我与道长尚有要事在身,耽搁不起一月的辰光,五日,至多五日。”

“五日……”常承安甚为不满,他已是低声下气,这酆如归却不识抬举,方要破口大骂,却是被妇人劝住了,妇人附到他耳侧耳语几句,又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耽误两位了,五日便五日罢。现下天色夜了,妾身着人去收拾客房,酆姑娘、道长稍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客房便准备妥当了,妇人认为俩人孤男寡女不该共处一室,便收拾了两间客房,且两间客房中间隔了足有五间客房。

酆如归洗漱过后,便身着亵衣、亵裤,披着红衣,往姜无岐房中去了,还未走近,姜无岐那房门却是“吱呀”一声开了。

姜无岐从门后走出来,见得酆如归,便张开了双手。

酆如归却故意慢条斯理地行至姜无岐面前,慢条斯理地扑入姜无岐怀中。

姜无岐揉着酆如归披洒了一身的shi润长发,柔声道:“贫道为你将这发丝擦干罢?免得受凉。”

“嗯。”酆如归从姜无岐怀中出来,又扯着的姜无岐的手,进了房间去,于桌案前坐了。

姜无岐取出细布来,细细地擦拭着酆如归的发丝,一本正经地问道:“如归,你来寻贫道,是因为你思念贫道了么?”

酆如归笑着摇首道:“我来寻你,便是为了让你帮我将这发丝擦干。”

姜无岐失望地道:“贫道却是思念着你。”

酆如归闻言,眼波流转,倏地站起身来,将姜无岐推倒于桌案上,一手抚上姜无岐的侧颈,一手揉按了数下姜无岐的唇瓣,紧接着,便吻了下去。

他强势地从姜无岐微微张开的唇齿中挤了进去,其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扫荡起了姜无岐的口腔来。

少时,他又以齿尖轻咬着姜无岐的舌尖,顺势将那舌头拽入了口中,用自己的舌尖时轻时重地轻点着姜无岐的舌面。

姜无岐被酆如归这一番引诱逼得几近失控,翻身将酆如归压于身下,重重地吻住了酆如归,与此同时,又以双手摸索起了酆如归的身体来。

酆如归身上披着的红衣因这番动作委于桌案,亵衣又轻又软又薄,姜无岐的指尖轻易地便透过亵衣激得他的肌肤一阵一阵的战栗。

随之而起的低吟全数被咽入了姜无岐口中,他自己听不到半点。

将如归欺负得更狠些。

将如归欺负哭。

姜无岐脑海中有一把声音这般叫嚣着。

他忍了又忍,才松开酆如归,将酆如归抱回矮凳上坐着。

酆如归的亵衣已凌乱不堪了,衣襟开至腰身处,亵裤则被掀至膝盖。

“抱歉。”他为酆如归将亵衣、亵裤整理妥当,才继续为其擦拭发丝。

酆如归喘息不定,抱住了姜无岐问道:“我知你君子端方,不愿与我在成亲前,行那云雨之事,恐委屈了我,但无岐,你也勿要过分撩拨我,我……”

他咬了咬唇瓣,面色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我……我那物件受不了。”

姜无岐直白地问道:“会因此充血么?”

酆如归忍着羞耻道:“尚在毓秀镇之时,我当着你的面沐浴那回,我胡乱地亲吻了你,又咬破你的尾指吸食了血液,你必定以为我那瘾发作了罢?”

见姜无岐颔首,他声若蚊呐地道:“之后,我抱住了你的腰身,埋首于你心口,身体剧烈起伏着,你必定又以为是因那瘾发作了的缘故罢?”

见姜无岐再次颔首,他垂下首去,努力地道:“实际上当时发作的不是那瘾,而是我对你的欲念,身体剧烈起伏便是因为那物泄……”

姜无岐眼见酆如归陡然间又生出了卑微与怯弱来,便抬手挑起了他的下颌,柔声道:“你觉得自己很是肮脏么?你觉得自己对贫道不起么?”

“无岐,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酆如归苦笑道,“当时你对我无半分心思,我却对你垂涎已久,还趁你不注意做下了那等恶事。”

姜无岐反问道:“贫道为何要这么认为?”

酆如归忐忑答道:“因为我亵渎了你。”

“贫道却并未认为自己被亵渎了。”姜无岐低首吻着酆如归的眉眼道,“如归,即便贫道当时觉察到此事,贫道亦不会认为你很是肮脏,对贫道不起,贫道更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向贫道吐露你对于贫道的欲望,你太过善于自苦,又惯于忍耐,教贫道心疼不已,你倘使当时向贫道吐露,贫道虽会吃惊,但决计不会负面的想法。而且……”

他的耳根子略微发烫起来,道:“而且,或许当时贫道已心悦于你了,贫道迟钝得紧,直到被那幻化出来的你厌恶,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你,才明白自己对于你的心意。抱歉,如归,贫道害你受苦了。”

这姜无岐实在是温柔得教人心折,酆如归吻了吻姜无岐,得寸进尺地道:“你害我等了这许多的时日,才等到你的告白,理当弥补我才对。”

姜无岐立刻问道:“你要贫道如何弥补你?”

酆如归粲然道:“接着为我擦拭罢……”

姜无岐拿着细布,正要去擦拭,却听见酆如归补充道:“还有,勿要离开我。”

“贫道的全副心神都系于你身上了,如何能离得开?”姜无岐为酆如归擦拭着发丝,忽而酆如归柔软的嗓音又入了耳蜗来:“无岐,我是害了相思,才会在洗漱过后,匆匆来寻你。”

姜无岐顿时一身悸动,酆如归竟然复又仰起首来,望住姜无岐道:“无岐,我对你害了相思,这副身体无法离你分毫,方才不过短短的一刻,这副身体便叫嚷着要回你身边去。许你会嫌弃我过于粘人,但我依然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姜无岐口中宛若含着蜜糖一般,又是激动于酆如归的这番告白,又是惊喜于酆如归的愈加坦率,郑重地答道:“贫道不会嫌弃你过于粘人,你大可再多粘贫道一些。如归,贫道喜欢你这副坦率的模样,以后勿要再自苦,再忍耐了,更为坦率些罢。”

第114章:酆都鬼城·其五

酆如归闻言,眼巴巴地凝望住了姜无岐:“我不自苦,不忍耐,再坦率些,你便会愈加心悦于我么?”

自己分明已将自己的这颗真心剖开来予酆如归瞧了,何以酆如归仍是这么缺乏安全感?

姜无岐心疼得厉害,叹息一声,低下首去,不住亲吻着酆如归的眉眼、鼻尖、面颊,末了,含住了酆如归的唇瓣。

酆如归尚未得到他的答复,连唇瓣亦怯生生的,曾肆意勾引他的那条软舌,软弱而胆小地伏于口腔内里,任凭他要如何便如何,做不出任何积极的回应来。

他只能松开酆如归的唇舌,与酆如归四目相交,而后再逐字逐字地说与他听:“如归,贫道心悦于你,并不会因你不自苦,不忍耐,更为坦率些,便愈加心悦你一些。贫道心悦于你,不管你多善于自苦,多惯于忍耐,多不坦率,贫道都会拿全副的心思心悦于你。你便是你,贫道既已心悦于你,这心悦便不会少分毫,亦无法多分毫,因为贫道已满心满眼俱是你,装不下更多的你了。

“至于你的性子,贫道万分苦恼,不是出于贫道对此的不喜,欲要改变你的性子,而是贫道生怕你遭了痛苦,受了委屈,却一直埋藏于心底,这会让贫道心疼,故而,贫道才希望你能不再自苦,不再忍耐,更为坦率些。你若是不愿改,贫道方才所言便作罢,你且当做并未听过,勿要放于心上;你若是愿意改,却改不了,贫道陪你一点一点慢慢来,多慢都无妨,纵然要耗费上百年,上千年的光y,贫道亦愿意陪着你。”

酆如归素来认为自己与姜无岐不般配,他怀有那磨人的瘾,每每会伤了姜无岐,他身上的肌肤其实无一寸完好,只在于何处伤痕浅一些,何处伤痕深一些,他的性子亦不合姜无岐的心意,他总是忍不住仗着姜无岐对他的纵容,欺负于姜无岐。

而姜无岐却不同,姜无岐出身于醍醐道人门下,传闻醍醐道人有与天帝一战之力,姜无岐眉眼温润,君子端方,天资聪颖,百年之内定可飞升成仙。

若要说过人之处,他只有容貌与钱财是拿得出手的,但于姜无岐而言,红颜枯骨,他之容貌如何,并不要紧;至于钱财,姜无岐不是贪财之人,哪里会觊觎他的钱财?

因此,他在姜无岐面前实际上是一无所长。

可姜无岐在他面前却是千好万好,连那之前那半新不旧的道袍都美好得难以言喻。

他卑微而怯弱地心悦着姜无岐,所以才会时常对姜无岐撒娇,对姜无岐提各种要求,欺负姜无岐,做出一副傲慢模样,他是本能地在试探着姜无岐的真心,以便万一有不妥,好全身而退,避免受到伤害。

可惜,他早已不能全身而退了。

是以,他便百般引诱姜无岐,全副身心地引诱姜无岐,望姜无岐能沉迷于他的身体,进而离不开他。

姜无岐种种的告白与亲近却全然不能填补他心中的不安。

这不安一如附骨之疽,早已与他的这副身体同在了,无从剥离。

这不安是父亲施加于他的,却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做父亲的孩子,不再为父亲所影响了。

但他却一时半会儿不能克服这不安,便也不能克服由不安催生的自苦、忍耐、不坦率。

而今他闻得姜无岐的这一番告白,双目即刻水光淋漓,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他最先想做的却依然是试探姜无岐的底线以及再次确定姜无岐的心意。

“无岐,我……”他站起身来,伸手勾住姜无岐的后颈,紧接着,按住了姜无岐的后脑勺,往下压去。

姜无岐毫无犹豫,一如酆如归所愿,喉咙霎时好似被戳破了,但那又如何?只需酆如归欢喜便好。

酆如归略有吃惊,下一瞬却是抓住了姜无岐的肩膀。

姜无岐抬眼去瞧酆如归,酆如归感知到他的视线,当即退了出来,又连连后退。

“抱歉,我过分了。”酆如归双目垂泪,好似受尽了委屈,说罢,抬足疾奔,直要往门外去。

他的手指堪堪触及房门,却是被姜无岐勾住了腰身。

姜无岐将酆如归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上,居然又埋下了首去。

不知过了多久,酆如归迟疑之间,仍是推了推姜无岐的肩膀,呜咽着道:“松开……”

姜无岐却是半点没松开,他对此不是不知,抬起眼来,瞧了酆如归一眼,而后竟是尽数吞咽了下去。

酆如归尚在余韵当中,不可自拔,虽是将此场景瞧了清楚,但却良久才反应过来。

姜无岐将其吐了出来,又笑道:“好浓,贫道此前从未尝过这滋味。”

“你……这个傻子……”酆如归哭得不能自已,心中又愧疚又自责又满足,姜无岐向来一字千金,全无虚假,可他却这样恶意地试探,且姜无岐还……他伸手抚着姜无岐的咽喉,含着哭腔道:“吐出来,快些吐出来,肮脏得很。”

“一点都不肮脏。”姜无岐捉住了酆如归这只手,轻轻地吻着,“既是你之物,怎会肮脏?”

酆如归翻过身去,压住了姜无岐,便要行适才那事,却是被姜无岐制止了。

“你不必觉得是从贫道这占了便宜,而要尽快还回来。”姜无岐以指尖摩挲着酆如归的眉眼,后又捞起酆如归的腰身,轻吻过酆如归的双唇,“如归,贫道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贫道与你已心意相通,这乃是你与贫道之间的情趣不是么?”

酆如归不住地点头,泪水竟是流得更为汹涌了,他几乎瞧不清姜无岐的面容,却执拗地透过模糊的水雾盯住了姜无岐。

这是他的姜无岐,极是纵容他,即使连他都觉得自己太过过分了,姜无岐却无丁点恼怒,甚至还安慰于他。

他何其有幸,能为这般好的姜无岐所心悦。

姜无岐为了制住酆如归的哭泣,不断地亲吻着酆如归的眉眼,又为他将衣衫整理妥当。

酆如归由于适才之故,一经碰触,一身的肌肤便战栗了起来。

“你无事罢?”姜无岐安抚着酆如归,酆如归便将整副身体粘于姜无岐身上,后又要求道:“吻我。”

姜无岐去吻酆如归,四片唇瓣一贴合,酆如归的舌尖随即钻入了姜无岐的口腔当中。

随即,他尝到了自己那滋味,当真不是甚么可入口的滋味。

他用舌尖将附着于姜无岐口腔内的残余全数舔舐了,方才专心地与姜无岐接吻。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待他从这个吻给予他的安全感以及迷醉中抽离时,他睁开双眼,瞧见姜无岐正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直到这时他才有余力感到羞怯,不久前,他对姜无岐做下了那等事,姜无岐却依旧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他。

他是姜无岐所心悦的酆如归,他不该再感到不安罢?如姜无岐所言,他应该不再自苦,不再忍耐,更为坦率一些。

他下定了决心,遂坦率地向姜无岐述说道:“我自觉与你不匹配,故此,常常欺负于你,以作试探,我欲要知晓,你会对我纵容到甚么地步,所以我才勉强于你,但我却未料想,你竟是将其吞咽了下去。”

“其实贫道亦不知贫道会对你纵容到甚么地步。”姜无岐以手指梳理着酆如归凌乱的发丝,“并非贫道有意为之,当时贫道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些,同时你姿态亦让贫道目眩神迷。”

酆如归用后脑勺磨蹭着姜无岐的掌心,双目灼灼地道:“多纵容我一些罢。”

姜无岐一口应允道:“贫道会多纵容你一些,可贫道生性无趣,不解风情,但凡有何处做的不好,你勿要藏在心底不说,直言相告便可。”

“好罢。”话音落地,酆如归又认认真真地道,“无岐,我愿意改,望你一直陪伴于我……”

他说到一半,张口咬住了姜无岐的一点下唇瓣,稍稍啃咬了一阵,才接着道:“即便我将自苦、忍耐、不坦率一一改掉了,你也不许离开我。”

姜无岐无可奈何地道:“你何故总是要害怕贫道会离开你?你可有想过该害怕的是贫道才是?贫道自小被人嫌弃无趣,不讨喜,包括贫道的父母以及诸多师兄弟,但你却是不同,你口齿灵便,靡颜腻理,爱慕者众多。”

酆如归莞尔道:“你生恐我被人抢走么?”

姜无岐眉尖一蹙,严肃地道:“你倘若被人抢走了,即使不顾你的意愿,贫道也定会将你抢回来,贫道见不得你与旁人亲近。”

姜无岐强势的模样难得一见,酆如归心生蜜意,抬手为其抚平了眉尖,才道:“无人能将我抢走,我此生赖定你了。”

“那便好。”姜无岐长舒一口气,“你可还记得有一回你被恶犬咬伤了左足?”

见酆如归颔首,姜无岐续道:“那时,云研为了替你处理伤口,褪去了你的足衣,又以手托着你的足跟,贫道却恍惚间生了要将你的裸足自云研手中夺过来的心思,甚至意图要将那裸足永远藏于足衣当中,不为任何人所见。”

酆如归听得姜无岐一席话,狭促地笑道:“却原来你这般爱呷醋,连云研都不放过,且不为任何人所见……”

他故意停顿了下,以趾尖蹭过姜无岐的小腿肚,方才不紧不慢地道:“你可在任何人之中?”

从小腿肚穿来的电流震得心脏一颤,姜无岐缓了缓,答道:“贫道不在任何人之中。”

“那你何不将我这双足瞧得仔细些?”酆如归大胆地勾引着,他沐浴后并未穿上足衣。

姜无岐闻言,便到了床尾,捧起一双裸足细看。

这裸足骨骼分明,其上的暗青色经络略略凸起,衬得那肌肤莹白胜雪,孱弱可怜。

姜无岐仅仅是捧着,仅仅是看着,但须臾之前大胆勾引的酆如归却是被逼得红透了面颊,且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已归姜无岐所有了,自是不会听凭他的调遣。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的情状,当即放下裸足,扯过薄被,将裸足遮掩住,又伸手拥住了酆如归道:“睡罢。”

酆如归的神志安静不下来,以致于倦意全无,他枕着姜无岐的手臂,用双手双足缠住了姜无岐之后,又道:“无岐,你对于常思远一案是如何看的?”

第3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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