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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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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居高临下的缘故,姜无岐轻易地便能借着篝火,将酆如归的口腔内里看个分仔细,齿列、软舌、口腔黏膜,甚至及其纹理都清晰可见。

他分明与酆如归接吻过无数回,分明品尝过这口腔内里无数回,但不知为何,酆如归这般毫无防备的姿态瞬间便击中了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处,勾得他欲要再尝尝这口腔内里的滋味。

酆如归并非不好相处,却对任何人都设有心防,维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一开始对于他却是忽远忽近,喜怒无常,他还曾觉得酆如归其实厌恶于他,只因他的鲜血极合酆如归的口味,酆如归才勉强留他在身畔。

可如今却是不同,他能肆意地去尝那口腔内里的滋味,他这般想着,遂低首吻了上去。

酆如归本是在等待姜无岐喂食于他,可一被姜无岐吻住,便将野果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满口尽是姜无岐的滋味,姜无岐生性温柔,姜无岐的吻亦是温柔得教他心折。

他阖着双目,羽睫轻颤,承受着姜无岐的亲吻,同时伸长了双手,勾住姜无岐的后颈,指尖难耐地划蹭着。

须臾,他这一副r_ou_身便软作了一汪春水,低吟不止,连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红了一大片。

他的身体在与姜无岐不断的亲热中,愈发敏感,好似将融化于姜无岐的唇齿间。

姜无岐细听着酆如归那甜腻的低吟,双手终是情不自禁地覆上了酆如归的身体。

他已然遗忘了掌中的野果,那红艳艳的野果不得不被迫从他掌心滚落,可怜地四散开去。

这般亲吻到底不够畅快,他将酆如归的腰身一捞,紧接着,却是以手托着那腰身,缓缓地压于地面。

现下正是处暑时节,再过数日便是白露,地面上长着的野草已泛起微黄,酆如归鼻尖俱是野草的清香,他被姜无岐亲吻得身体略略发颤,那野草便随之磨蹭起了他的后背来,些微的麻痒将旖旎催化得更为教人沉迷,他一时间竟是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将欲要撤去的姜无岐又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亲吻甚是悠长,分开时,酆如归几乎有恍若隔世之感。

他又被姜无岐拥入了怀中,他便抵着姜无岐的左肩,剧烈地喘息着。

由于喘息太过剧烈,他整副身体都被牵连得起伏不定,他侧过首去,一指挑开姜无岐的颈侧的衣襟,继而不怀好意地喘息尽数倾洒于姜无岐衣衫当中。

姜无岐直觉得一身的皮r_ou_滚烫,便轻拍着酆如归清瘦的背脊道:“你勿要作弄贫道了。”

酆如归闻言,却是更为得寸进尺地将姜无岐的衣襟一扯,露出了心口、肩膀以及半截上臂来。

而后,他便垂下了首去,咬住姜无岐心口的皮r_ou_,以齿尖细细研磨着。

被研磨着皮r_ou_的发出了微痛,这微痛挟带着洒落于皮r_ou_的喘息的热度,利落地贯穿了姜无岐的脑髓,直教他手足无措,只得万般无奈地道:“如归,你勿要再作弄贫道了。”

酆如归抬起眼来,媚眼如丝,丝丝扣扣地往姜无岐身上缠绕,语气却很是强硬:“你已是我的所有物,我要如何便如何。”

其后,他不再出声,这么望了姜无岐片晌,便又咬上了姜无岐的肩膀。

酥麻自酆如归的唇齿与肩膀皮r_ou_的相接处流泻开去,搅得姜无岐心下悸动。

酆如归将姜无岐展露于衣襟之外的肌肤都一一啃咬了一番,又端详了良久自己的成果,才餍足地为姜无岐将衣襟拢上。

见得姜无岐的耳根又红又软,神情微微发怔,他便一手覆于那片方才合上的衣襟,一手揉捏着姜无岐的耳根,勾唇笑道:“如今你这肌肤已有些发红了,明日会更红,这便是吻痕了。”

“吻痕?”姜无岐凝了凝神,困惑地道,“所谓吻痕不该是亲吻留下的痕迹么?”

酆如归失笑道:“除非被亲吻者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然单单是亲吻,哪里会那么容易留下痕迹,所谓吻痕大抵便是被吸允、啃咬出来的。”

“原来如此。”在适才的接吻中,姜无岐一面吻着酆如归,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身体,故而酆如归的衣衫已是略显凌乱,他为酆如归将衣衫收拾齐整,方才问道,“你为何会知晓这许多,你可是曾与人……或是被人……”

姜无岐语调平缓,其中却含着小心翼翼以及难以掩饰的醋意。

酆如归见此情状,不由想要戏弄姜无岐,便顺着话茬道:“我若是曾与人……或是被人……你会作何想?”

“贫道……”姜无岐语塞,失了从容,“贫道会觉得心中不快,会控制不住地嫉妒于他,但既已是过去之事,贫道无力改变,贫道只期望从今往后你仅与贫道这般亲近。”

酆如归以指尖描摹着姜无岐那副甚为合他心意的眉眼,一字一字地道:“无岐,除却生身父母以及ru娘,从未有人见过我身无寸缕的模样,我亦不曾与旁人接过吻,更不曾与旁人相拥而眠过,你是惟一能对我为所欲为之人,我这副身体,从里到外都将为你所独有。”

姜无岐惊喜交集,但又满腹疑窦地问道:“从里到外,如何从里到外?”

未待酆如归解惑,他便恍然大悟地道:“因为贫道品尝过你的口腔内里么?”

酆如归忽而思及了在那邀仙楼之时,姜无岐曾就r_ou_体撞击声以及床榻摇晃声发问,忍俊不禁,他方要作声,却又闻得姜无岐道:“但为何你用了‘将’这个字?你的口腔内里贫道不是早已尝过无数回了么?”

眼前的姜无岐不晓人事,虽久在人间,却未沾染世间多数男子的恶习,端正无垢,这亦是他心悦于姜无岐的缘由之一罢?

他迎上姜无岐疑惑的眼神,努力地克服羞耻:“你早已尝过我的口腔内里,但你却尚未尝过我的下身。”

即便他极为努力,但话音一逸出唇齿,他仍是羞耻得不成样子。

他见姜无岐直欲发问,伸手捂住了姜无岐的唇瓣,转移了话题:“我之所以知晓这许多,是因为我曾在话本中读到过。”

姜无岐发觉酆如归不愿细说,便也不再提问,而是任由酆如归捂着他的唇瓣。

良久,酆如归平复了如擂鼓般的心跳,才放下手来,望着散落了一地的野果,抱怨道:“我的野果,无岐,你要如何赔偿我?”

那些野果不是沾上了泥土便是染上了枯黄草叶,且有些更是在姜无岐压着酆如归亲吻时被碾碎了,汁液漫延,shi润了酆如归的一点衣衫,不过因为野果小巧,汁液并不多,漫不进衣衫之中,酆如归适才并未觉察到。

“贫道重新摘些野果来罢。”姜无岐说罢,转身要走,却被酆如归揪住了一角衣袂。

酆如归仰起首来,双目灼灼地望住了姜无岐道:“我同你一道去。”

“好罢。”姜无岐扣住了酆如归的右手手腕子,正要施力将酆如归拉扯起来,酆如归却是娇纵地道:“我才不要自己走,无岐,背我。”

姜无岐惯来纵容酆如归,在明白自己对于酆如归的心意之后,更是无法拒绝酆如归的任何要求。

莫要说是背酆如归了,纵使酆如归要他的性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他此前修行的是羽化登仙的道,而今修行的则是酆如归的道。

一如酆如归所言,他已是酆如归的所有物了,酆如归要如何便如何,他无半点抵抗的气力。

他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心,继而低下了身去,他一低下身,酆如归便爬上了他的后背。

酆如归过于清瘦了,并不沉,他背负着酆如归的重量,又回过首去,叹息着道:“如归,你何时能长胖些?”

酆如归暗有所指地道:“那便要看你何时能将我喂胖了。”

姜无岐压根不懂酆如归的深意,只苦恼地道:“如归,你的食量已抵得上两个成年男子,贫道要如何才能将你喂胖些?”

酆如归心中对于自己顺利地言语轻薄了姜无岐,而姜无岐半点不知而得意洋洋,面上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他咬了咬下唇:“你是嫌弃我吃得太多了么?”

姜无岐赶忙安慰道:“贫道哪里会嫌弃你吃得多,你只要吃了不闹肚子,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酆如归吻了一口姜无岐的侧颊,一派天真烂漫地道:“那我下一回要吃三个成年男子的食量。”

“都由你。”姜无岐心中忖度着解决了贺预之事,要去驱鬼降妖,为人做法事,好赚些银两来,身上的酆如归竟半含住了他的耳垂道:“我迟早要将你也吃掉。”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要吃掉贫道,贫道定不会有半点反抗。”

见姜无岐依然未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酆如归便又大着胆子道:“我至少要一夜将你吃上三回。”

姜无岐当即迷惑地道:“贫道仅仅一具身体,你如何能吃上三回?”

第123章:无间地狱·其二

酆如归以甜到发腻的嗓音回答道:“你这具身体何止能供我吃上三回,这三回乃是我一夜的食量,若是得暇,白昼亦可吃上几回,一昼一夜吃罢,次日还能再吃……”

他抚着姜无岐的眉眼,续道:“我定会对你欲罢不能,便吃上千万年,直至我生命的终结罢。”

酆如归这一席话入了姜无岐的耳蜗,令姜无岐心头的疑惑更甚,他苦思冥想着道:“所以你是要将贫道的身体切割成无数块么?但如何保存?”

姜无岐误以为自己是要将其分而食之,但却无一丝惧怕,待自己的态度亦无半点转变,甚至担忧着其尸身该如何保存,直教酆如归心生感动。

可他这一番言语轻薄,被姜无岐曲解成了血腥的杀人食r_ou_,酆如归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倘若他的胆量再大些,他可以细细地向姜无岐讲解男子与男子间是如何行云雨之事的,进而点明他所谓的“吃”便是以身体容纳、吞咽下那物件,而非啃食姜无岐的皮r_ou_。

然而他亦未经过人事,着实是羞于启齿,且姜无岐不晓此事,不是便于他轻薄么?

他心中暗喜,探出舌尖来,舔舐了下姜无岐后颈的血痂子,才故作认真地答道:“我还未想好该如何保存。”

姜无岐略略舒了口气:“那贫道便能够多陪伴你一些时候了。”

酆如归莞尔道:“你若是愿意,我允许你永远陪伴我左右。”

“你不是要将贫道吃掉么?”姜无岐满目疑惑,“那贫道要如何永远陪伴你左右?”

这姜无岐实在太过不解人事了,酆如归轻薄姜无岐的心思登时散去大半,他愤愤地咬上了姜无岐的左侧眼帘,咬牙切齿地道:“我要吃掉你,亦要你永远陪伴我左右。”

酆如归的吐息透过薄薄的一层眼帘,拂上姜无岐的眼球,他顿觉那眼球如遭火燎,连带身体亦发起了烫来。

可酆如归的态度却教他迷惑不解,明明上一刻酆如归还笑着,为何这一刻却这样恼怒?

酆如归虽然素来喜怒不定,但这一回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莫不是他不经意间开罪于酆如归了?

“如归……”他轻唤了一声,并讨好地道,“你要如何便如何。”

酆如归喜欢被姜无岐纵容,但其实并不喜欢姜无岐以卑微的姿态,讨好于他。

故而,酆如归挑起了姜无岐的下颌,印上了一个吻:“无岐,你不必讨好于我。”

如若酆如归不是在亲吻过他后,才出此言,姜无岐定然会误以为酆如归是在与他赌气。

但眼下,他却不知酆如归究竟是喜是怒了。

他的酆如归当真是难懂。

他浑然不知,于酆如归而言,只须他的亲吻与拥抱,酆如归即便气得要毁天灭地,亦会软倒于他怀中,欢欣雀跃。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不开口问道:“你想要贫道如何?”

酆如归大度地不与姜无岐置气,只要求道:“张口。”

姜无岐知晓酆如归喜欢被他舔舐手指,他猜测酆如归此番亦是如此,他张口静待着酆如归的指尖送入,然而出乎他所料的是被送入的并非是酆如归的指尖,而是酆如归指尖拈着的一枚野果。

不知酆如归是何时摘了野果的。

这野果瞧来红艳艳的,但尝起来却是淡而无味,他便朝着酆如归道:“滋味尔尔。”

酆如归手指一动,又有一枚野果挣脱枝叶,飞至了他掌中,他尝了一尝,这野果的滋味甚是美味,便道:“这野果尝起来酸甜可口,许是你那枚野果还未熟透罢。”

姜无岐不经细思:“可以让贫道尝一尝么?”

酆如归揉按着姜无岐的唇瓣道:“你想尝的是我的口腔内里,亦或是那野果?”

姜无岐这才反应过来,他那番话无异于在向酆如归索吻。

他望住了酆如归,坦诚地道:“贫道适才是想要尝一尝那野果的滋味,才询问于你,但而今贫道想尝的却是你的口腔内里。”

酆如归当即抚上了姜无岐的右颊,探首吻上姜无岐的唇瓣,又以舌尖轻刷着姜无岐的唇缝。

那唇缝堪堪松懈,他便钻入了舌尖去,轻点姜无岐的舌尖。

姜无岐立刻尝到了那野果的滋味,果真是酸甜可口,但不过须臾,他竟只能尝到酆如归的滋味了。

姜无岐正背着酆如归,接吻不便,是以,粗粗尝了尝酆如归的滋味,他便松开了酆如归。

酆如归乖顺地趴伏于姜无岐宽厚的背脊之上,不再轻薄姜无岐,而是指挥着姜无岐靠近那些野果,便于他采摘。

不多时,他一双手上便堆满了野果,他宛若收集了足够过冬的松果的松鼠一般,喜不自胜。

姜无岐将他背到溪边,洗过野果之后,便又将他背回了篝火旁。

篝火摇曳于夜风中,将酆如归映得影影绰绰着,催生出了蛊惑人心的风情。

酆如归坐于篝火旁,自己吃一枚野果,便又喂姜无岐一枚野果。

这野果尽是红艳艳的,但滋味不一,酆如归亦尝到了淡而无味以及苦涩难言的野果。

酆如归提议道:“不若我们来比一比谁能吃到更多的酸甜可口的野果罢?”

姜无岐正被酆如归所散发出来的风情蛊惑着,并未入耳,本能地问道:“你适才说了甚么?”

听得酆如归又重复了一遍,他才颔首道:“好罢,可要如何证明我们无人撒谎?且胜利者可有奖励?”

酆如归粲然笑道:“不是很容易便能证明么?我们吃进一枚野果,便接一回吻,确认对方口中的滋味便可。至于奖励,无岐,你喜欢甚么奖励?”

姜无岐的耳根又泛红了,思忖着道:“贫道并无心仪之物,你便买一件得罗送予贫道罢。”

每每自己要送得罗予姜无岐,姜无岐俱会婉拒,如今姜无岐却要将得罗作为胜利的奖品,教酆如归不由心生欢喜。

酆如归又听得姜无岐道:“那如若胜利者是你,你又想要甚么奖励?”

“奖励么?”酆如归唇角含着狭促的笑意,如登徒子似的,以灼热的眼波将姜无岐从头至脚逡巡了一番,末了,眼波定于姜无岐面上,却是道,“你便买几样点心予我吃罢。”

俩人遂吃进一枚野果,接一回吻,待最后一枚野果被酆如归收入腹中,酆如归直觉得自己口腔内里满满是姜无岐的滋味,这滋味仿若活物一般,蜿蜒着四散开去,强势地将他的身体占为己有。

他凝定着心神道:“此番的胜利者乃是我,你勿要忘了买点心予我。”

姜无岐揽住酆如归的腰身,应承道:“贫道从不食言。”

“那便好,你假若胆敢赖了我的点心,我便不理会于你了。”酆如归被姜无岐亲吻得浑身发懒,一身的皮r_ou_仿佛要粘于姜无岐身上了。

姜无岐略略推开酆如归,又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得罗,铺于地面上,才温柔地道:“睡罢。”

“嗯。”酆如归将姜无岐用力地一推,迫使姜无岐倒于得罗之上,紧接着,便将后脑勺枕于姜无岐的肩上,紧紧地依偎着。

周遭是似无尽头的虫鸣,漫入耳蜗,酆如归不觉聒噪,反是无比安心。

自溺死于湖水当中,他便一直一直地不安着,难以入眠,他居于鬼山山洞,鬼山本就人迹罕至,山洞又是幽深晦暗,本不会有人踏足,特别是夜幕降下之后,且纵然有人闯入,凭借他这副身体的修为亦可轻易驱赶,但他却陷进了极度的不安,这不安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因而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定会惊醒。

最初,他抗拒着睡眠,困倦得实在忍不住了,才被迫睡去;其后,他学着宽慰自己,每夜都要布下结界才能阖眼;而今,在姜无岐怀中,纵使是席天慕地之下,篝火时明时暗,四周昏晦,他亦无所畏惧,虫鸣甚至成了他催眠的歌谣,伴着姜无岐有节律的心跳声,催得他沉沉欲睡。

更深露重,他由于受寒而整个人缠紧了姜无岐,汲取着姜无岐的体温。

姜无岐原已入睡了,被他这一动作闹醒,亦爱怜地将他拥紧了些。

酆如归这安稳的一觉是被一阵敲锣打鼓之声打断的。

天色大亮,他睁开双目来,不舍地蹭了蹭姜无岐的心口,方才坐起身来。

放眼望去,不远处似乎隐隐有人送嫁,一座大红花轿被荒草遮掩了大半,抬着花轿之人亦是一身的喜气洋洋,前后或吹着唢呐,或击着鼓,或敲着锣,或抬着嫁妆,直教人想沾一沾喜气。

他与姜无岐成亲之时怕是不会有这般的排场罢?

一时之间,他一如寻常人一般,极为想要瞧一瞧热闹,更是好奇新嫁娘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送嫁的一行人愈来愈近,但酆如归的面色却是倏地一变。

姜无岐见状,关切道:“你有何处不适么?”

酆如归摇首道:“这新嫁娘恐怕已然过世了。”

是了,随着花轿清晰地映入眼中,靠近的并非是喜气,而是刺鼻的血腥味。

——是妙龄女子流出的血液的气味,若是换作心悦于姜无岐之前的酆如归必定会觉得这血腥味诱人至极,但现下他直觉得异常刺鼻。

酆如归乃是千年恶鬼,对血液的敏感度远胜于姜无岐,姜无岐听得此言,细细一嗅,才感知到浅淡的血腥味。

及至花轿到了一丈开外,那血腥味才浓烈起来。

如此浓烈的血腥味,旁的人为何会全然不觉?

又为何会无一人瞧见从花轿的轿帏底下流窜出来的血液?

送嫁众人莫不是全数失去了视觉、嗅觉不成?

姜无岐正思索着,却见身侧的酆如归飞身而出,掀开了那轿帷。

轿帷一撤,酆如归从中将新嫁娘抢了出来,那新嫁娘心口cha着一把金剪子,生得是如花似玉,体态娇软,她一双星眸微张,唇角染血,身上的嫁衣原本已是大红,被鲜血浸shi之后,更是扎眼。

她见得一生人,拼了命地哀求道:“救我……救我……”

她气若游丝,但尚未身亡,因失血过多,酆如归远远地闻见了足以致命的血腥味,才错误地判断了她的死亡。

而适才酆如归却听得了一丝动静,他为了救人,不及细想,掀开轿帷一瞧,惊喜交集,这新嫁娘竟然当真未死。

送嫁众人为免于责罚,自是不能任由酆如归抢走新嫁娘,当即冲上前来,欲要将其抢回,却是被姜无岐阻拦了。

他们尽数敌不过姜无岐,被打飞过一回后,便不再动手,而是与姜无岐对峙。

那厢,酆如归抱着新嫁娘施展身法进了锐州城门。

过路人一见酆如归抱着一心口cha着金剪子的新嫁娘皆是纷纷闪避,生怕沾了晦气。

酆如归放目四顾,好容易寻到了一间医馆,他抱着新嫁娘进得医馆,那坐堂的中年大夫却是摆摆手道:“你是从何处将人抢来的?还不快些还回去。”

“还回去?”酆如归大为吃惊,“我若是将她还回去,她定会没命,你乃是大夫,行的是救死扶伤之事,你为何不救她一救?”

大夫神色冷淡,直言:“救不得,救不得。”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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