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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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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便依言围了上去,几乎将两副棺材围得水泄不通。

酆如归瞧着那些宾客面上的笑意,又听得他们夸赞贺颐以及虞聆雪这对夫妇,心中愤懑。

这一场害了虞聆雪性命的冥婚,为何由活人瞧来竟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喜事?

他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无岐,此处可是人间?”

姜无岐叹息道:“此处较之无间地狱,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无岐这话音方才落地,那贺夫人喜盈盈地道:“孩子们,还不快些来见过你们的嫡母。”

闻声,那原本候在一旁的贺颐的一子三女便向着两副棺材走了过去,而宾客们则退至两边,让出路来。

贺颐这一子三女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不过三岁,但无一人惧怕棺材与死尸,全数毫不犹豫地到了棺材前,“噗通”跪下,恭恭敬敬地道:“见过母亲。”

这锐州冥婚的风俗竟已将孩童都荼毒了。

酆如归心生惋惜,暗道:望这三个女童将来不会成为冥婚的受害者。

这一子三女拜过虞聆雪后,又朝着贺颐三拜,三拜之后,贺颐的五个通房亦来叩拜贺颐、虞聆雪。

待五个通房起身后,贺夫人扬声道:“快将新人送入洞房罢。”

竟还要送入洞房?

酆如归吃了一惊,他身后不远处的宴席已开席了,美食珍馐流水一般被端上了桌,宾客纷纷入了宴席,少顷,已是一副觥筹交错的情景。

有小厮见酆如归与姜无岐尚未入席,邀请道:“两位贵客,请入席罢。”

“多谢,我们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辞了。”酆如归瞧了那小厮一眼,便与姜无岐一道往外行去。

小厮尚有旁的宾客要招呼,见他们离开,并不在意。

待左右无人,酆如归又翻墙进了贺府,他立于飞檐之上,居高临下地一扫,便发现了抬着“新人”的棺材前往新房的小厮,他即刻不紧不缓地跟了上去,姜无岐亦紧随其后。

他们远远地看见两副棺材被抬入了妆点得一片喜庆的新房,便齐齐飞身上了屋顶,趴伏于其上。

酆如归拨开一张黛瓦,一瞧,竟然瞧见两具尸身被小厮从棺材搬到了床榻之上,后又有两个侍女端来了合卺酒,沾了沾两具尸身的唇瓣,接着,两个侍女居然分别剥去俩人身上的喜服与嫁衣,并由小厮将贺颐的尸身覆到了虞聆雪的尸身之上。

贺颐死于昨日,尸身已僵硬了,“咔嚓”一声,不知是何处的骨头断了。

两具尸身赤身叠在一处已是教人匪夷所思,而后,竟有一侍女撑开虞聆雪的下身,另有一侍女抓着贺颐那物向着虞聆雪的下身送去,以成就夫妻之实。

那物尚未触上虞聆雪的下身,两个侍女的双手却猝然垂软了下去,应是骨折了。

她们又惊又俱,其中一人尖声道:“莫不是有鬼?”

这喜房的房门已阖得严严实实,喜房当中只她们两个侍女同两个小厮,并无旁人。

酆如归冷笑,破开屋顶,身姿翩然,足尖点地,已是到了喜房之中,他一一扫过两个侍女、两个小厮,末了,双目定于那尖叫出声的侍女面上,讥讽道:“你做下这等恶事,还怕鬼不成?”

他说话间,姜无岐已行至床榻前,一把推开了贺颐的尸身。

两个小厮见状,上前制止,却是被姜无岐的衣袂掀翻了去,躺于地面上不住喊疼。

“虞姑娘,恕贫道冒犯了。”姜无岐致过歉,便扯过嫁衣来,为虞聆雪穿上。

虞聆雪的尸身尚且温热着,四肢柔软,很容易便能将嫁衣穿妥。

姜无岐一把抱起虞聆雪的尸身之际,又听得酆如归朝着侍女、小厮问道:“你们二公子贺预身在何处?”

见四人不答,酆如归手指一动,唤出红绸来,红绸卷起桌案上的一对喜烛,抵上两个侍女的咽喉,质问道:“贺预身在何处?”

两个小厮顾不得两个侍女,拔腿要逃,古怪的是这房门竟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打不开了。

酆如归并不客气,在他的c,ao控之下,喜烛的烛焰摇摇晃晃地敲打于侍女的面上,她们怕得连连后退,红绸却在弹指间将她们的双手双足死死地捆住了,紧接着,烛芯微微没入了她们的面颊。

她们顿时吃痛,耳侧酆如归的嗓音拂上来却是春风般和煦:“你们二人,如今只能活下一人,你们谁人先将贺预的下落告知于我,谁人便能选择是自己死,亦或是对方死。”

酆如归盯着从她们下颌流淌出来的鲜血,好脾气地笑道:“如何,你们是要自己死,还是对方死,又或是一起死?”

其中一侍女颤声道:“二公子出了远门去,奴婢着实不知二公子的下落。”

余下的那侍女讨好地道:“据闻二公子有一友人下落不明,二公子寻他去了。”

那下落不明的友人莫不是梁景文罢?

酆如归又向着那两个死活打不开房门的小厮道:“你们又可知贺预身在何处?”

两个小厮吓得跪于地面,连声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饶小的一命罢。”

“你们四人可知贺预何时会回贺府?”酆如归眼波似水,语调轻柔,直逼得面前四人在惊惧交加中,生出诡异的旖旎来。

但他们对于此事当真是一无所知,只得面面相觑,接连摇首。

酆如归抬眼与姜无岐四目相接,俩人随即心照不宣地飞身而出。

俩人消失的瞬间,两个小厮齐声呼疼,立扑于地,他们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被折断了双足。

酆如归、姜无岐俩人出得贺府,便寻了一块荒地,将虞聆雪的尸身埋葬了,又由姜无岐为她念超度的经文。

而酆如归则回城中买了些纸钱,在虞聆雪的坟包前,点燃了,烟火袅袅,shi润了他的双目。

虞聆雪如今已不必再受屈辱,但却再不会转醒,她之一生已在众人的迫害下无疾而终。

酆如归与姜无岐生恐虞聆雪的尸身之所在被人发现,无法为她立下墓碑,只能为她念经文、烧纸钱。

许久之后,纸钱烧尽了,附于纸灰之上的星火逐一灭去,轻薄的纸灰随后被秋风拂起,四散开去,散落于无边无际的天地之间。

酆如归喃喃地道:“虞姑娘,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锐州冥婚恶习不再延续,保佑锐州的女子们能够安然活下去。”

姜无岐伸手揽住了酆如归的肩膀,酆如归当即扑入了他怀中。

分明现下时近午时,阳光明媚,酆如归却忽觉暗无天日,y风阵阵,遍体生寒。

这锐州的天何时才能真正地亮起?

为了发泄心中的无力,酆如归踮起脚尖来,接着,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覆上唇去,吻住了姜无岐。

姜无岐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一面松懈了唇齿,任凭酆如归粗鲁地闯入。

酆如归难得地并未阖上眼,为了要将姜无岐的每一分表情都瞧仔细了,他紧紧地盯住了姜无岐。

他的舌尖探入了姜无岐的口腔内,慢条斯理地轻轻扫过,后又磨蹭似的舔过姜无岐的舌面。

姜无岐早已阖上了双眼,被触到舌面之后,那双耳根便稍稍泛红了。

酆如归望着那耳根,紧绷的皮r_ou_霎时松弛了些,而后他以舌尖勾引着姜无岐的舌尖,并热烈地与之交缠。

他耳畔回荡着由此而起的啧啧水声,这水声催得他羞怯起来,遂情不自禁地阖上了双目。

原本发泄般的接吻立即迷乱了他的心神,以致于他彻底地沉入了与姜无岐接吻的美妙滋味之中,整副身体亦随之在姜无岐怀中软作了一汪春水。

姜无岐于他而言,乃是一味灵丹妙药,只须与姜无岐接吻,他的负面情绪即能被利落地摧毁。

他心悦于姜无岐,有姜无岐在他身畔,他便该无所不能。

他要根除锐州这冥婚的恶习,他要将锐州的女子从压迫与洗脑中解救出来,他要让所有做过恶事之人得到报应,他要找到贺预查明真相,他要教这锐州的天再亮起来。

第126章:无间地狱·其五

酆如归缠着姜无岐不放,直被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姜无岐搅得口腔内里津液泛滥。

他那软作了一汪春水的身体,若不是被姜无岐及时箍住了腰身,怕是早已跌倒于地了。

那腰身一受到姜无岐体温的炙烤,自是软得愈加厉害了,双足亦受到了波及,他站立不稳,却又无能为力,便将整副身体附着于姜无岐身上了。

片刻之后,姜无岐缓缓地从酆如归诱人的口腔内里退了出去,几丝银线将两双唇瓣牵扯在一处,随即逐一断去。

他一边温存地啄吻着酆如归的眉眼,一边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为其顺气。

酆如归喘息不定,一双柳叶眼一睁开来,其中一片氤氲。

他的眼波从一片氤氲中望过来,媚意当中又好似掺杂着不知世事的懵懂,直如勾引一般,姜无岐有些受不住,便又吸吮了数下他的唇瓣。

酆如归今日未及上妆,但他唇若涂朱,被姜无岐吻过一番后,更是鲜艳欲滴。

待他吐息平稳,他便以这双唇瓣吐出了甜蜜的话语来:“无岐,我方才因那冥婚之事,心神不宁,深感己身之无能,但与你接过吻后,我已平静下来了……”

“无岐……”他不断轻唤着这个令他心安的名字,“无岐,我想要教这锐州的天亮起来。”

姜无岐回过首去,深深地瞧着虞聆雪的坟包,后又望住了酆如归的双目,肃然道:“贫道亦希望再无如同虞姑娘一般的受害者出现。”

酆如归束手无策地道:“但我却全然不知该如何行事,才能得偿所愿。”

姜无岐亦尚无对策,思忖着分析道:“这锐州冥婚恶习,源于遗属生恐未成婚的男子身故之后,祸害家中活人。既是如此,那么只需证明即便为未婚男子冥婚,他亦会祸害活人,或者即便不为未婚男子冥婚,他都不会祸害活人即可。

“但这冥婚恶习,本质上却是对于女子的轻蔑,以及肆意践踏,这俱是由于女子被教养得顺从而柔弱,又惯于依附于旁人生存的缘故,出嫁前依附于父母,出嫁后依附于丈夫。那么只需女子不再受其父母摆布,自立自强即可。然而,这锐州留予女子的生存空间太过狭窄,莫要说是自立自强了,恐怕连养活自己都已是万分不易。

“如归,你可有发现,我们在锐州城中之时,全数的小摊小贩都无一个女子,除却那寻薛大夫来为女婴医治的妇人,从进锐州城至进贺府前,再未碰见一个女子?”

酆如归听得姜无岐一席话,眉尖微拢,抿了抿唇道:“我适才进锐州城中买纸钱,亦未曾碰到过一个女子。”

“这便是了。”姜无岐叹息着道,“这锐州城不许女子抛头露面,无异于将女子锁于家中,女子全然无法接触到外界事物,她们所能接受到的讯息尽是被筛选之后,被允许接受的讯息,如是做便于男子掌控并压迫她们。久而久之,她们已习惯于逆来顺受了,根本不知反抗为何物。故而这冥婚恶习延续了不知多少年,都无一个女子变作恶鬼,回来索命,因为她们纵然是被害死,仍觉得是理所应当,心中并无怨恨。”

酆如归忧心忡忡地接话道:“要改变她们的观念,便必须要将她们从父权、夫权中解救出来,但活人大抵害怕改变,加之她们的观念根深蒂固,要改变谈何容易?且即使我们能证明冥婚无用,但这恶习由来已久,怕是一时半刻无法根除罢?”

姜无岐温柔地吻了吻酆如归:“如归,要改变她们的观念甚是艰难,但要改变尚且年幼的女童以及还未出生的女婴的观念,却是容易许多。所有的改变绝无一蹴而就的,你莫要太过悲观。”

是的,自己向来悲观,但姜无岐却是不同。

姜无岐所给予自己的远不仅仅是情爱与纵容,更是存活于世的勇气,以及一颗永远向着阳光的心。

酆如归凝望着姜无岐,一时间心脏安稳无比。

“我们的寿命原就较凡人长上许多,只消我们勤加修炼,定然能拥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这锐州。”姜无岐眉眼温柔,提议道,“我们目前所闻所见许是管中窥豹,要着手改变,必须要多了解这锐州目前的真实情况。我们先回锐州城去,见过虞姑娘的父母,再去集市上找找可有售卖女尸之人罢?”

“嗯。”酆如归忍不住伸手抚过姜无岐的眉眼,指尖蜿蜒着,从侧颊、下颌、侧颈、锁骨、肩膀、上臂、手肘、小臂、手腕而下,末了,嵌入了姜无岐的指缝当中。

姜无岐指上满是剑茧,但除却虎口那处,旁的四处指缝算得上平整。

酆如归将这四道指缝细细地摩挲了一遍之后,便不舍地抽出手指来,朝着虞聆雪那坟包起誓道:“虞姑娘,我与无岐定会改变这锐州,你且安息罢。”

说罢,他便施展身法,往城门去了。

两道身影一道火红,一道为绀橘梗色,起落不定间,那城门已近了。

奇的是不过是午时,这城门竟已紧紧关闭了。

酆如归与姜无岐四目相接,齐齐拣了一城门守卫疏漏之处,翻身入了城墙。

一入城墙,入眼的竟是俩人的通缉令,铺天盖地地张贴于墙面之上,罪名乃是绑架贺府三少爷贺颐的新婚妻子,这通缉令上绘有俩人的画像,许是匆忙绘制之故,只有三四分相似,但因其上点明了俩人的衣衫样式、颜色,是以,俩人一站定,便有人大声道:“通缉令上的俩人在那儿!”

火红色以及绀橘梗色却是太过扎眼了些,且鲜少有百姓会穿着。

由于这通缉令上写着捉到酆如归与姜无岐者可得赏银一千两的缘故,方才那人的一声便在密密的人流中炸了开来。

俩人不徐不疾地在人流中游走,无人能近身于他们,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俩人费了些功夫,终是到了一废弃的染坊,这染坊久无人迹,灰尘与蜘蛛网遍布。

酆如归立于一干涸了的染缸旁边,笑吟吟地道:“那贺府着实是出手阔绰,你与我居然能值上一千两银子。”

酆如归虽是千年恶鬼,却从不害人,心脏却过于敏感、柔软。

先前虞聆雪死于他怀中,并被人从他手中带走,行那令人恶寒的冥婚之事,对于酆如归实乃是巨大的打击。

酆如归向自己索吻,如寻常一般软倒于自己身上,但却再未露出过笑容来。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语调轻松,又瞧见了酆如归的笑容,才略略放下心来,道:“能值上一千两的并非你我,而是贺府的颜面,我们在贺府之中带走虞姑娘的尸身,定然使得贺府颜面扫地了。”

“我是与你玩笑,道长你实在太过无趣了。”酆如归一手挑起姜无岐的下颌,仿若登徒子一般,勾唇笑道,“由本公子瞧来,道长你这姿色值得那一千两银子。”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哪里值一千两银子?”

酆如归踮起脚尖来,轻佻地吹了一口气于姜无岐面上,狭促地笑道:“改日我予你一千两银子,你便将你的终身卖予我罢。”

姜无岐告白道:“贫道心悦于你,纵然你一两银子不出,贫道都会与你在一处。”

酆如归不由失笑:“无岐,我是在轻薄于你,你这副反应,轻薄起来,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无。”

姜无岐认认真真地道:“贫道要如何反应,你才会有成就感?”

酆如归瞬间由登徒子变作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态,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道:“首先,你须得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其次,对我欲擒故纵;最后,吻我很多下。”

姜无岐为难地道:“害羞便也罢了,其实贫道每一回吻你,皆会有些害羞,但甚么是欲擒故纵?”

酆如归莞尔答道:“欲擒故纵容易得很,便是我吻你一下,你将我推开,我再吻你一下,你再将我推开,然后,当我悲伤欲绝,欲要离开,你却拉着我不放,要与我接吻。”

姜无岐失笑:“那你先吻贫道一下罢。”

酆如归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但良久,他都未被姜无岐推开,反是口腔内里被姜无岐侵入了。

姜无岐原是打算满足酆如归要他欲擒故纵的愿望的,然而,一触及酆如归的唇瓣,却是分不开了。

不久前,他才品尝过酆如归的唇瓣,但现下那唇瓣的滋味竟又好上了许多,直教他流连忘返。

吻了一会儿,他方才顺利地推开了酆如归。

酆如归眼尾泛红,委屈巴巴地道:“你为何要推开我?”

姜无岐奇道:“不是你要贫道欲擒故纵的么?”

酆如归早已沉溺于姜无岐的亲吻当中了,哪里还记得所谓的欲擒故纵?

他强词夺理地道:“才没有,我又不喜欢你欲擒故纵。”

姜无岐柔声问道:“那你喜欢贫道如何待你?”

酆如归眼巴巴地盯着姜无岐的唇瓣,回答道:“我喜欢你吻我,吻我很多很多下。”

第127章:无间地狱·其六

姜无岐按酆如归所言,将酆如归吻了很多很多下,才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

酆如归的吐息不住地打在他的侧颈,催得他直觉得侧颈的皮r_ou_似要燃烧起来。

酆如归伸手揪住了姜无岐后背的些许衣料子,粗粗地喘着气,蛮不讲理地道:“你方才吻了我很多很多下,便当做我支付予你的卖身钱了,自此之后,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了,我要如何便如何。”

姜无岐疑惑地道:“贫道不早已是你的所有物了么?自然是你要如何便能如何。”

姜无岐这一番话分明是以叙述的口吻说与酆如归听的,但落入酆如归耳中,却着实是与撩拨无异。

被撩拨了,理当撩拨回来。

酆如归以食指轻点着姜无岐的心口,慢条斯理地拨开姜无岐的衣襟,探入一只手去。

在姜无岐以为酆如归的手会探得更里面些时,酆如归却是收回了手,转而揪住了他的衣襟,后又松开手去,重重地将他一推。

姜无岐身后乃是一染缸,这一推,他的腰身恰巧抵于那染缸边缘之上,而上半身便微微倾斜着,半没入了染缸之中。

幸而这染缸内的染料寥寥,已然干涸于染缸内壁了,不然此时的姜无岐恐怕早已换了颜色了。

酆如归逼近了姜无岐,俯下身去,一面用闪着灼灼光芒的双目盯住了姜无岐的眉眼,一面用唇瓣不轻不重地蹭过姜无岐的唇瓣,紧接着,他又一把抓住了姜无岐的衣襟,将姜无岐一点一点地拉扯了上来。

待姜无岐站定,他当即后退一步,将原本与姜无岐紧贴的身体从姜无岐身上撤了下去。

姜无岐被酆如归轻薄了一遭,耳根便有些泛红了。

他凝望着酆如归,一本正经地问道:“如归,你适才便是欲擒故纵么?”

酆如归理笑吟吟地道:“你何以认为我是欲擒故纵?”

姜无岐有理有据地道:“原因有四:其一,你明明想要抚摸贫道的身体,手却在探入不久便收了回去;其二,你明明想要与贫道亲近,揪住了贫道的衣襟,却把贫道推开了去;其三,你明明喜欢亲吻贫道,却只以唇瓣蹭过;其四,在贫道半落于染缸之时,你的身体明明贴着贫道的身体,但在贫道站定之后,你却退开了。这不就是你之前所提及的欲擒故纵么?”

姜无岐每吐出一个字,酆如归的面颊便红上一分,同时腹诽道:无岐实在是个好学生,一学便会。

但他口中却是道:“我适才哪里是欲擒故纵,显然是偷香窃玉。”

姜无岐困惑地重复道:“偷香窃玉?”

酆如归捉过姜无岐的一双手,极尽诱惑地揉捏着道:“无岐,你便是香,你便是玉,我对你心生喜爱,自是要将你偷窃了,困于身畔……”

他话未说完,松开姜无岐的手,倾身而上,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廓:“你这香乃是cui情香,你这玉乃是玉势。”

自己于酆如归而言,乃是cui情香么?

姜无岐的心脏陡然失序,须臾前才被酆如归松开的双手为心神催促着,即刻覆上了酆如归的那副蝴蝶骨。

第3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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