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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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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渔满意地点点下巴:“嗯哼。”

岑江格:“喜欢你送我的戒指,晚上还想和你。”

传菜员进来时,小小的圆桌旁只有两个人,却坐成了一条直线。

他有些纳闷,不知该把盘子放在哪头,建议道:“二位可以坐在一起,太远够不到。”

莫渔在自己面前拍了拍:“就放在这儿吧,他不用吃。”

岑江格是在全城排行榜里找到的这家店,甩第二名一万条街,味道确实不错。

莫渔在门口点单时闻到味儿,雄心壮志一通点,真的上菜了,反而吃了会儿就觉得很饱。他有些无奈地摸着肚子,面只吃了几条,板栗也没怎么吃。

他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怀孕了……”

岑江格直接把嘴里的板栗吐了出去,没敢贸然说不可能,拐弯抹角打探人鱼的生理知识:“不戴套会怀孕吗?”

莫渔像看智障一样看他:“当然不可能,我们人鱼的自然生育率已经很低了,大部分人鱼都要靠巢造小孩的。”

岑江格挥手叫服务生打包,发挥了一点求知ji,ng神:“什么是巢?”

“就是巢,男女人鱼把体液放进去,短则一年,长则很久很久,就会有小宝贝了。”

“体液有限制吗?”

“……我要细说吗?”

一直到回家,岑江格还是对用巢繁育下一代这件事很感兴趣,他给莫渔按摩小腿,忍不住又问:“那你是在巢里呆了多久?”

莫渔没有思考就说:“八个月。”

“这算巢早产了吗?”

莫渔翻了个身,让他再给捏捏腰:“我爸就是这会儿死的,没办法继续补充体液,冬青就把我强行刨了出来,没死是万幸。”

“哦。”岑江格顺着他的腰往上摸,“那你和我一样,没有爸爸。”

两个人明明在讨论缺失的家人,氛围却非常不稳重。

莫渔的脚在岑江格腿间搭着,仰躺着回忆:“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能活下来是继承父亲的意志,生了病就是伤害母亲的期待。其实平常心吧,我活着或是死了,其实最主要的关系者还是我本人吧?”

岑江格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因为父亲早逝,因为母亲坚强,就要把孩子的一切行为归因于上一代,确实很强盗逻辑。

不过他的小渔真的好像长大了,有思考有想法,下午吃饭还没有暴饮暴食,他握着莫渔的脚摩挲他的脚趾:“你其实很成熟。”

莫渔只觉得一股热气蒸腾着爬上了自己的脸,他把自己扣在枕头上,翘起脚害羞,闷闷地说:“我本来就很成熟。”

岑江格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是呢”,他的注意力全在莫渔的屁股蛋儿和陷下去的腰上,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莫渔偏着头从缝隙里看他,咬着唇,看起来既纯洁,又成熟。他咽了咽口水,引着岑江格的手从自己身后探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莫渔帮岑江格脱掉了上衣。他像被迷惑了一样,食指沿着他的皮肤由上至下慢慢滑了下去,又探入被内裤掩盖的灼热里,握住了埋在草丛里的半醒的巨物。

他依然咬着唇,依然看着岑江格,掌心很热,有些迟疑地动了起来。

等闹完早到了半夜,莫渔今晚又是害怕又是爽,闭着眼就往床上栽,栽到一半还不忘提醒岑江格:“别走,我想含着你。”

岑江格听话地托着他的屁股,依然深埋在他体内:“不走。”

所以说,贪欢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莫渔第二天早早醒了,只觉得纵欲过度全身都疼,他大气都不敢出,知道岑江格的还在自己的小屁股里,而且还有晨勃的迹象。

他忍不住皱了下鼻子,只觉得自己没出息,怎么一根……一根好玩意儿就搞得自己忘形了呢!

忍了一会儿被逐渐撑满的焦躁,莫渔挪了下屁股,被掐着腰贴近了岑江格的腹部。他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赶紧求饶:“我不行了,不能来了!”

岑江格哑然失笑,故意吓他,在他体内轻轻撞了几下,没等他开口调笑,就看莫渔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

他赶紧撤了出去,在莫渔人中摸了一手鼻涕,他感觉自己玩脱了,莫渔好像生病了……

第二十三章

莫渔在洗澡时连着打了16个喷嚏,像个资深过敏性鼻炎患者,他晕头晕脑地扶住墙,看见一缕鼻涕晃了晃。

在鼻涕掉下去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的自尊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顺便砸了个稀巴烂。

“我生病了……”莫渔裹着浴衣哆哆嗦嗦地埋回被窝,ji,ng神不济、浑身疲软,他可怜兮兮地露出一个眼睛,看着岑江格,“都怪你。”

岑江格缓慢地抿起嘴唇,食指和中指并着搭在嘴唇上,在莫渔期待他回应的眼神里,啃了一下嘴皮说:“自古上床就没有穿衣服的……吧?”

“所遇非人。”莫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真是所遇非人,终于看清人心了,还好这次你还没签契约书,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人鱼族大都游手好闲,白天没正事,晚上听墙角。

莫二路前两天都听到了不该听的,昨天过来调笑他们,扑了个空,今天又来了,只见了岑江格一个人。

他绕着岑江格转了好几圈:“小渔呢?”

“生病了,床上躺着。”

莫二路的惊讶非常夸张,他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那你在做什么?”

“牛奶泡米饭。”

没见过这种吃法,莫二路凑过去闻了下味道,咸咸的,有股奶香。他伸出食指:“我能尝一口吗?”

岑江格又从柜子里掏出个锅,依法炮制了第二锅,然后放在莫二路面前。

莫二路口水都要滴在橱柜上了,他赶紧吸溜了一大勺,得寸进尺伸出三个手指:“我哥,还有超超他们,可以也有份吗?”

等第五锅出炉,莫渔披了块小毛毯倦倦地从楼上下来了。

刚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睡着了,要不是鼻子不通气难受醒了,都能忘记岑江格在做好吃的。

他抽着鼻子拱开那四头人鱼,坐在了沙发中央,昂着头等岑江格给自己端锅过来。

岑江格在莫渔家的橱柜里挑了一口最漂亮的透明锅,橘黄色的玻璃在灯光下非常漂亮,里边盛着奶白色的粥,一晃就有好看的光泽洒出去。

他穿过人鱼障碍,小心地把锅放在中间,期待地看着莫渔:“尝尝。”

莫渔喝第一口,吐了下舌头,皱着眉:“味道怪怪的。”

他其实不太喜欢牛奶,总觉得太腻,但碍于岑江格的面子,还是又尝了一口。这次他吃到了米粒,和想象中的软糯不同,浸满了牛奶的米粒非常有弹性,他又舀了一勺,给出结论:“蛮好吃的。”

岑江格终于放心了。

李超吃得最快,捧着锅呼噜呼噜就吸入完毕了。

他吃完不走,也没刷锅的打算,推了一下旁边的哥哥:“哥,你昨晚听到什么没?”

李小超点头,往岑江格和莫渔那边各点了一下。

岑江格四大皆空地看着眼前的茶几,两只脚并在一起,乖巧得不像话。

莫渔倒没什么特殊反应,揪着小毛毯慢条斯理地一勺一勺喝粥。

莫二路在这种事上最积极,他也推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咱们也听到了吧?方圆十里不是聋子都知道他们……”

莫渔抬头看他:“知道什么?你们这些大龄单身汉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吗?”他嘲讽地摇摇头,把锅往远推了点儿,对岑江格说,“吃不下了。”

透明锅最多也就是中偏小型,依莫渔以前的胃口,吃完粥不说,如果不给他再做点什么,他估计要吃锅抗议的。但现在锅里还剩了一多半,岑江格有点发愁,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下,温度正常啊……

他只好把锅端了过来,快速地吃完了剩下的粥。

两人也就是一前一后回了卧室,等岑江格进门,莫渔已经窝在床中央闭紧了眼。

他有点心疼,小心地躺在被子上抱了抱他:“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莫渔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头疼,耳朵疼,没有力气……”

岑江格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听莫渔指挥,小心翼翼地抱着裹好被子的他,让小人鱼靠坐在自己身上。

莫渔还在讲述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认真极了:“就是觉得莫名其妙地冷,背靠着你就不冷了,可是前面还是凉飕飕的。”

岑江格赶紧伸出两条胳膊,尽可能地多覆盖一点莫渔的正面:“现在呢?”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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