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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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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向死而生作者:莫重九

第2节

说实话,时家这一大家子,每一个人都奇怪地够可以的。

……

车行过半小时后到达了位于郊区的学校。

莫音和下车,看着面前这个如同堡垒一般的学校。

第5章深渊之家·四

莫音和看着眼前的校园。来上学,这已经成为了莫音和心中一种久违的体验。

下车后,莫音和回首看了一眼目送他离开的时渊,随后便走进了学校。

时渊看着莫音和渐渐地走远了,不知为何,今天他看着时釉白,心中却有一些说不出的感受。明明时釉白,他的弟弟和平时一般无二。

但是时渊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多。

比起他这个感觉有些微不对劲的弟弟,他有更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主人主人,世界线里那个何然就是你前面这家伙。”阿胖看着前方不远处站在校门口的那个清秀男孩对莫音和说道。

莫音和看向了阿胖指向的地方,看见了一短发男孩子,身形修长却也有几分单薄,样貌十分俊秀。

在他的周围还有不少女孩子,频频向他投去爱慕的目光。

在校园中,似乎总是会有一个像是“王子”一般的存在,而在时釉白所在的这个贵族学校里,何然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表面上,全家和何家是合作关系;暗地里,何家依靠全家才能发展。

何家是一个很庞大而古老的家族,却因为在应该做出改变的时候墨守成规,却反倒是让全家趁势而起,迅速发展。

随后何家便开始依附于全家来发展,代价就是何家百年来积累的人脉与资源。

虽然看起来何家十分的憋屈,但其实那些人脉与资源被何家强行牢牢握在手里的话,那么或许如今就没有何家这个家族了。毕竟全家是以强取豪夺而出名的,卖他们一个面子,也保全了自己的家族。

世界线里这些都有提及。

而这个何然还和时釉白,关系匪浅。

莫音和慢慢地走进了校门,还刻意靠着边走,装作没有看见何然。

“小白,等等我!”

可是天不遂人愿,莫音和还是被何然看见了。

莫音和也知道他十之八九还是会被何然看见,但是却还是想着若是不小心没看见那是最好不过。

但其实,躲过了初一还是躲不过十五。

就算此时错开了,估计何然课间还是会过来,即使他们不是一个班。

莫音和抬头,对了何然浅笑,轻声说道:“你好。”却再也没有另一个多余的字。

何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已经十分习惯了。

与莫音和并肩走着,他一边对莫音和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管莫音和是否给予他回应。

而事实上莫音和只是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会对他加深一下笑意,除此之外,一路上都是在浅浅笑着。像是在认真聆听着何然说说,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听在耳里。

何然也不在乎,一直对莫音和说着话,直到莫音和到了他的教室门前。

一路上何然一直在说话,却不显得聒噪,他说话时候的声音很好听,并且声音不大,就像是只说给莫音和听一样。初步的感觉,这个人并不让莫音和感觉到讨厌。

不像时茹青一样。

两人不是一个班,走到这里就该道别了。

“小白,中午午休等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何然对着莫音和轻轻一笑,伸手将他头上几缕不安分的细软发丝抚顺。

莫音和没有拒绝,只是对他点头,回应道:“好。”

何然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孩子,像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丝毫的涂鸦,心中有些柔和,却又不得不将这抹温情强行抹去。

莫音和转身离开,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动摇和纠结。

不顾班里面那些女生艳羡的目光,莫音和自顾坐在他的座位之上,拿出书本,开始准备上课需要的工具。

和很多世界里不一样的,时釉白不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欺负,即使何然多次拉下面子要和时釉白一起,即使有时候时釉白不会给何然面子。

这一切要归功于时釉白一直不争不抢的态度,以及整个时家作为他的后盾。

但其实,不是时釉白不争不抢,是时釉白根本不知道自己与何然相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即使后来他们同居了,也是一样的。

老师进入教室,开始讲课。

莫音和没有听老师在说什么,他正在看世界线。

以时茹青的视界来看,何然对莫音和这么好是因为她的安排。她就是要时釉白喜欢上何然,然后借由这一点毁了时釉白。

虽然此时此刻,莫音和觉得或许何然接近时釉白的原因不仅仅是要讨好时茹青,或许他对于时釉白还是有那么几分感情的。

可是,最后时茹青成功了。

等世界线展开后,何然和时釉白同居了,甚至何然在和时渊密谈之后,让时渊答应了他们俩人的同居。而正在那时,针对整个时家的报复计划开始了。

时釉白对感情一直懵懵懂懂,他对何然是有对于别人不曾有的更多的一分亲昵。所以也并不反感和他住在一起。

最开始何然对时釉白的确是如情侣般亲昵,甚至他们俩过得也是真正情侣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要帮时茹青报复,还是已经厌倦了时釉白这样只懂得接受而不懂得回应、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所有感情都很迟钝的人。亦或者,他只是遇到了能够让他放弃生命去守护的灵魂伴侣吧。

这个世界的灵魂伴侣在相见之后身上会出现一个印记,随后便是源自于灵魂的强大吸引力让伴侣在一起。即使违背了道德,违反了法律,大多都阻止不了灵魂伴侣在一起。

莫音和知道,时釉白和何然不是灵魂伴侣。

然后某一天,时釉白一夜之间,被放弃了。

那时候的时釉白,应该是伤心的。因为此时莫音和在看着这一段世界线的时候,心口蓦地一疼。

莫音和走过这么多世界来,很少会在原主的身体里感到原主的执念。而且大多数时候,这执念一般都是深沉地恨意,即使原主已经消失了,可是执念依旧留下了。而时釉白的执念是什么呢?

莫音和抚着胸口,那里正在传来阵阵刺痛。不是入骨的那种疼痛,是那种缠绵的疼痛。不入骨,却刻心。一阵一阵涌来,泛着细碎地疼痛。

莫音和放下手,没有管那细碎的疼痛,仿佛那些疼痛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莫音和低着头,晨间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印刻出他柔和的侧脸。他继续看着世界线。在时釉白被何然抛弃以后,他打算回家,却偶遇了被下了药的时渊。

一切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

时釉白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什么,可是时渊知道。

时渊逃避,恶心自己的行为,愧对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

就趁着时渊自责逃避的时间里,时釉白失踪了。

他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去找了何然,却看见了何然在和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做一些很亲密的事。

时釉白不知道那些行为代表的具体意义,但是他却体会到了那种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

时釉白走过去,第一次有了危险的行为。

他用花瓶砸了何然身下的那人,然后离开了。

随后,时釉白失踪了。

莫音和知道,时釉白不是失踪了。

何然身边的那人,并不是陌生人。他是全锦羲的表弟,虽然并不姓全,却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然后时釉白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

待到时渊反应过来时,时家已经不复存在。即使穷尽了一生的时间,时渊依旧没有找到时釉白。

时渊一辈子都困居于一方小小天地,没有办法展翅高飞,没有办法东山再起,只能无奈地困守在原地,没有办法离开哪怕只是一步。

时渊终身未娶,在养老院中去世,手中握着的是一张全家福。时釉白的身影已经被人用手指摩擦至看不清他的样貌。

只能从残破的余影中隐约间能够看到一抹轻轻地笑意。

莫音和看着窗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感觉到了脸上的shi意,在其他同学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莫音和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属于时釉白的情感,在他的身体里汹涌而来。

莫音和知道,时釉白的失踪绝不止只止步于死亡。他的失踪,是生不如死。

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一个痴儿的愿望竟只是快乐的过完一生?

可是,此时时茹青和全锦羲还并不相识,那么何然的一举一动,是真的处于真心吗?

时釉白是一个痴儿,与时釉白天天一起上学的何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一开始决定要招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却为什么不一直待他如初呢?明明知道俩人并不是伴侣,那为什么紧抓着时釉白不放呢?

或许何然只要不遇到自己的伴侣,生命里便有千千万万个能够去招惹的时釉白。

可是时釉白的世界里,即使有自己的灵魂伴侣,却也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何然。

莫音和站起身来,在老师诧异地目光中请了假,离开了教室。

莫音和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更不是一个会掉眼泪的人。

可是此时在他却只能勉力控制住在心房中激荡的痛楚。

或许正是因为时釉白是个痴儿,所以他残留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而深刻。就连莫音和都没有办法控制住此时在胸腔中激荡的情绪。

莫音和走出教室,去到了天台,迎着风,感受着脸上一片水痕。

即使泪流满面,莫音和却是连抽噎都没有。

此时的莫音和就像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样。

一个破碎挣扎,一个冷眼旁观。

突兀而奇异。

他真实地感受到了时釉白的感情。

他感受到了那种切身的痛苦。

可是他没办法体会到相同的情绪。

因为他不知道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体会到了时釉白的无奈与挣扎。可是也仅仅只是体会到了而已。

他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去全心爱一个人。

莫音和甚至渐渐忘了,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又是怎样的感受。

第6章深渊之家·五

正午的下课铃响起来了,何然起身,准备去找时釉白。

他才站起身来,他的好友兼竹马冯庄便对他吹了一声口哨。

何然转头看着面前这看起来老不正经的人,等着他说话。

“我说少爷啊,您老人家最近咋这么忙啊,一天就去找小傻子,都不陪哥俩去吃r_ou_喝酒啊?”冯庄看着在整理东西的何然,毫不忌讳地问出声来。

何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乱说话,我去找小白了。”

虽然口中说的是维护的话,可是与何然同穿一条开裆裤的冯庄怎么可能没有看见何然眼中的嘲讽与无奈。

这件事在与何然十分相熟的人眼中并不奇怪。

时家近年来越做越大,虽然还不敢动全家分毫,却隐隐有有想向何家下手的架势。

看起来何然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十分愚蠢的,时家的人没有蠢到会真的相信他们的对手。

时家父母不会,时渊不会,那俩姐妹不会,只有幼子时釉白会。

时釉白是个痴儿,这在上流社会中虽然这是个小众的传言,但是目前看起来,或许传言有时候也不一定虚假。

这明明就是个明晃晃的圈套,原本时釉白向里面钻了,并不会影响到时家将要对何家下手的趋势。

何然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时家最有价值的或许是时釉白,因为他最得时夫时母的维护。

可是时家最没有价值的也是时釉白,因为恰恰只有得到时夫时母庇护的他,对于时家的运作,一点也不知道。

何然以为自己走了一步好棋,却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

可是,最终何然还是取得胜利的原因,不外乎还是因为得到了时茹青的肯定。在时茹青眼中,何然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而在何然眼中,时茹青则是让他的计划获得更大的成功的一颗棋子。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下棋人。

而真正冷眼看着他们下棋的执棋人,则是笑看他们的自以为是。

并且圆满地下完了这盘棋。

看似时茹青是真正的赢家,获得了完美的爱情,将她所痛恨的时家毁灭,将她讨厌的时釉白送入了地狱。

可是,有一个人,除去了他前进路上冒出来的时家;他得到了美丽动人却毫无娘家势力,也根本无法干涉他、影响他的娇妻;他再次拉拢并且震慑了依附于他的家族。

而时釉白,不过是一个绝佳的棋子罢了。

他舍去了这一颗棋子。

获得了满盘的胜利。

甚至更残忍的,执棋者原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来完成这一切,却下了这样庞大复杂而完美的一局棋。

……

莫音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何然来。

他的耳朵上挂着一幅白色的耳机。

而里面播放的,却是刚才何然和冯庄的对话。

那一句看似是维护的“不要乱说”,却充斥着那么浓郁的嘲弄。

莫音和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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