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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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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作者:约耳

第2节

“我能不能,叫你的名字?”

沈淮抬起头,朝他促狭一笑,欺身上来,碰碰他的鼻尖:“可以。”

任垠予缩了缩,望着沈槐的眼神似乎要化了。

“沈槐。”他轻声道,两个字而已,却说得很认真,“沈槐。”

沈槐亲了亲他的嘴唇。

“小予真可爱。”

任垠予登时睁大眼睛,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亲密的称呼,沈槐见他面露惊讶,笑出声来,鼻腔里气音性感,任垠予抓着沈槐胳膊的手不由扣紧,随即一个翻身,两人位置掉了个个,沈槐左右看看任垠予撑在脸侧的手,发现自己被床咚了。

任垠予许是真的开心,吻变得热烈许多,沈槐都要被亲得招架不住,气短起来,等被任垠予的嘴唇放开,就见那颗漂亮的头颅沿着胸肌线条下移,啄吻过腹部,小心翼翼亲了亲翘起来的部位。

“小沈槐。”任垠予嘟囔一声,张口含住。

沈槐疯了。

早知如此,刚刚在饭店包厢,他肯定不会制止任垠予。

沈总男女朋友一大堆,玩过的花样不少,当中甚至有专业级别的选手,但像任影帝这样生猛的,这是头一回。

任垠予并不是技巧型,他是真的有种要把沈槐吞下去的劲头,不用牙碰,沈槐却觉得他在咬自己,一上来就深喉,把沈槐半硬的家伙都抵弯了,沈槐尺寸不俗,任垠予口腔空间不大,真真切切四面紧致。把沈槐吞硬了,再吐出来沿着jg身吮吻,含着囊袋用舌尖把玩,任垠予一根手指都不动,光用唇舌,最后在尿口上绷直舌尖狠狠往里钻,沈槐腰上被电打了一样颤起来,不到十分钟,全数交代。

他脑袋一片空白,既为高潮,也为早泄,双重冲击让风流倜傥的沈总死鱼一样,大字型瘫在海宽的豪华床垫上,窗帘未拉,y风拂来,路灯下结网的蜘蛛好像都停下活计,张牙舞爪着八条腿,笑他。

等沈槐花了五分钟喘匀了气,回过了神,就发现自己身后有点儿异样,酸麻的会y处被按揉着,再往后那个从来只出不进的地方,正被什么东西可劲儿往里钻。

任垠予的舌尖已经让沈槐心理y影了,现在害怕一切往他身体里钻的东西,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在滑腻的丝绸床单上飞快地往上蹭,想要逃。

小腿被一把抓住,整个人被往下一拽,任垠予的脸出现在沈槐面前,笑得柔情蜜意,张开嘴吻他,把他的舌头吸出来咬,这时候身后一痛,沈槐一嗓子痛呼被任垠予死死堵住,底下传来肌理被拉扯的细小声音,某个浑圆硕大的东西,楔进了他的后门。

沈槐惊恐的表情慢慢收起来,额角和牙根一起绷紧,任垠予还在往里进,耳边是影帝压抑的呼吸,并不容易,那处从未有人胆敢觊觎的地方大概是这世上最挤的地方,要开垦自己得先忍痛。

沈槐曲起一条腿,踩在任垠予的肩膀上,任垠予抬起头,看来是有些惊讶沈槐如此柔韧,然后沈槐将脚掌移到了他的脸上。

下一刻实木脚凳倒地,方桌倒地,天然树枝做的衣架倒地,最后任垠予撞在了门板上,经过重重缓冲,这一下不算太狠,不至于让他血jian当场。

任垠予捂着头坐起来,腿间竟然还竖着,沈槐在床上坐起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揉着脑袋的青年抬起脸,用迷蒙又委屈的神情望过来,沈槐嘴角一抽,沉声道:

“滚出去。”

任垠予清醒过来,大惊失色:“沈总,我,我一时忘了……”

“忘了?忘了我是谁?当我是哪里的小娼货?!”

“不是。”任垠予真的急了,“我太想要你了,你太美了。”

美你妈!!!

沈槐心里的声音都要吼哑了,他直接按了床头铃,对讲机里传来管家陈叔的声音。

“少爷。”

“送任先生回家。”

赤身裸体坐在门口的任垠予,眼眶瞬间shi了。

沈槐起身穿衣服,见他低着头坐在地上,蜷起腿遮掩私处,虽然气得满脑袋火光,还是于心不忍,他绅士惯了,便捡起任垠予的衣服,走过去披在他肩上。

“陈叔上来还要两分钟,你抓紧。”

而后推开门,走了。

虽然腿还有点儿软,但背影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第六章

第二天,全国的多摩商场同时开始在户外、天井、电梯等各处装有显示屏的位置,滚动播放《暗巷》的三版预告片,并将会一直持续到电影下映。

这些是沈槐拿一辆已经停产的lot问他姐姐沈珂换的,换完之后沈槐也有些r_ou_疼了,这出血量,要说任垠予那一管□□值不值,是值的,赚钱本来就是买逍遥,无所谓花多少,但再加上任垠予把他后头给破了的事,就很添堵了。

然而沈槐从来注重守诺,本来跟小情儿之间就是真真假假寻开心,要是答应人家的东西还不作数的话,谁知道“我爱你”和“钱拿去”哪句话是真的?前一句假,后一句必须得真,这是作为金主的职业c,ao守。

所以哪怕他现在想起任垠予就牙痒,还是要把答应的事情办了。

等沈槐被撑破了一点儿的地方好了,任垠予的电话打了过来,沈槐直接拉黑,紧接着办公室里的座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就听到任垠予在那头期期艾艾地:“沈总。”

沈槐把电话按掉,冲门外的程佩吼:“谁让你把电话接进来的!”

程佩差点儿把舌头咬了:“诶?诶???”

“诶什么诶,以后任垠予的电话不许接!”

“老板,这才多久……”程佩满脸不可思议,“你连任垠予都甩?”

沈槐眯起眼睛:“不行?”

程佩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他,嘴上却说:“行,你是老板,说什么都行。”

沈槐懒得跟她计较,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打电话给林修,约出来去s,he击馆。

s,he击馆是林修开的,林修小时候练过几年s,he击,本来想往运动员发展,但他做官的老爸认为“上赛场”不如“下南洋”,辞官后让林修也去学了商管,来辅佐自己的生意。

林修便只能将s,he击当爱好,时常约上狐朋狗友到s,he击馆里消遣,然而这当中能跟他坚持数十回合的也只有沈槐了。

沈槐的枪法在业余中算是顶尖,就是耐心不足,他愿意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练上一个下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心情不好。

林修到s,he击场的时候,沈槐已经戴上护目镜和降噪耳机,拿了把pardi,自己练开了。

林修在不远处看了沈槐一阵,才挑了同型号的站到沈槐隔壁,调整了半刻钟的呼吸,第一发就是9环。

沈槐扭过头来看着他:“你几个意思?”

林修反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小子惹我不高兴了。”沈槐嚷嚷起来,“我约你出来是想放松心情,你这么怼我,我还放松什么?”

“所以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槐“啧”了一声,有时候他觉得林修讨嫌得很,聪明就算了,还总是摆出一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模样,在这家伙跟前,同其他朋友混在一起打哈哈那套,不管用,时常捞不到面子。

沈槐换好新的弹匣,没听到林修喋喋追问,正有些奇怪,抬头发现林修望着入口处,他循林修眼光看过去,看到熙熙攘攘一堆人,扛着各种器械,鱼贯而入。

“是剧组?”沈槐问,“你今天把场子租出去了?”

“没有。”林修摇摇头,“都是雇人管理,我不清楚情况。”

林修话音刚落,s,he击馆经理就小跑过来了,说这个剧组只在这里拍一个下午,而且不消清场,所以他没有特意知会。

“那没关系,我们继续吧。”沈槐说完继续瞄靶,却听到林修幽幽道,“那个人是不是任垠予?”

沈槐头皮一紧,扭过头,果然看到任垠予站在不远处,其他剧组的工作人员正来来往往忙着布置场地,就他大喇喇站着,一手cha兜,朝这边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奇怪在哪里?

沈槐又看看林修,发现了问题,这两人隔空对视,眼神若有实质,就已经短兵相接了,显而易见的不友善。

“喂。”沈槐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林修,“继续。”

他重新举起枪,刚要扣扳机,想起什么,回头冲那帮人道:“你们,去把耳塞塞好。”

经沈槐一提醒,经理才发现忘了这茬,连忙发耳塞。任垠予接过橘色软塞,看向沈槐,那人从头至尾一瞥都没给自己,兀自玩着弹匣,同他旁边的男人说话,还笑。

任垠予大步朝那两人走过去。

“沈总。”

沈槐看他一眼:“说了戴耳塞。”

任垠予举起双手乖乖塞好,还是杵在跟前:“沈总。”

“什么事?”

“我今天是来拍广告的,剧情广告,演一个特别帅的卧底。”

沈槐微拧眉头:“嗯。”

“但是我不会s,he击,沈总要是有空,能否指点一二?”

林修又用那种冷冰冰的十分不给面子的声音说:“你们没有技术指导?”

任垠予非常有底气:“没有。”

“任老师,您过来熟悉下枪支,指导说这里好好几种枪的后坐力都不一样,要适应下。”

摄制组那边有人喊道,然而任垠予被当场拆穿也丝毫不赧,固执地杵在面前。

“沈总明天有时间吗?不,今晚有时间吗?”

摄制组的人都抻着脖子往这里看,沈槐叹口气:“你先工作,收工再说。”

“好,沈总你不要先走,要走的话不要偷偷走。”

“……”

沈槐嘴角抽了抽,任垠予总算走开了。

他重新执枪,发发擦边,玩儿不下去了。

“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的?”

偏偏这时候林修还要在耳边戳人怒点,沈槐啪地把枪按在隔板上。

“林一休,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林修静静看他一阵,没说什么,而是直接甩脸子就走,沈槐没愣太久,他早就适应了,连忙追上去拉林修胳膊:“错了错了,哥们儿错了,不练了,我请你吃饭去。”

林修被他死皮赖脸,双脚打滑的拽法给拽停了,沈槐乘胜追击:“你这人真是的,小姑娘都没你脾气大,今天是陪我散心的,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不哄哄我。”

“找你小情儿哄你去。”

沈槐条件反s,he往摄制组那边看,正正撞上任垠予的目光,年轻的影帝满脸落寞,直勾勾望着自己。

沈槐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虚,就放开了林修的胳膊。

林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沈槐也懵逼了,情势诡异得像是八点档争宠桥段,问题眼下他该跟谁解释?好像跟谁都不用解释吧?

“沈槐,你走不走?”林修声音僵硬,但好歹是个台阶,沈槐刚要沿阶下,突然耳边一发枪响,有人低呼出声,沈槐回过头去,发现是任垠予,单手执枪站在s,he击位,他身旁的工作人员都还没准备好,好像是因为他不打招呼突然开枪,把其他人吓到了。

“十、十环?”

技术指导惊呼,沈槐立刻眯眼看靶,的确是擦到十环了!

这他妈需要我指点?

敢情今天都是来添堵的?

沈槐正一口气上不来,任垠予倒好,扭过头来,一脸挑衅。

被沈槐搭着肩膀的林修甩开了沈槐的胳膊,走到s,he击位上,给枪上膛。

一时间场馆内密集的枪声不断,大家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看那两个人较劲。

较劲到后面,两人都没什么准确度了,弹壳不断落地,简直像在泄愤。

直将靶心打烂了,他们才停手。

不约而同地回头找沈槐,却发现那人早就甩手走了。

心情极度不佳的沈总出了s,he击馆,叫司机载他回家,司机是个笑面大爷,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极度和善。

“少爷,是回玲珑山吗?”

沈槐愣了愣,而后“嗯”了一声。

玲珑山是沈家老屋的所在地,半匹山是老屋后院,半匹山是前院,屋子大得吓人,逢年过节五代同堂特别热闹,但平日里就静成了鬼屋。

但沈槐有时候还是会去那里住一两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大约是自己那么多落脚处,似乎只有那栋房子能勉强称之为家吧。

沈槐的爷爷晚年信了佛祖,整日在家里焚香念经,也不怎么出禅房,沈槐回去了除了老妈子来给他铺了床,也没人理他。

他躺在房间里,想着自己说不定去夜店更好,越想越躺不住,索性起来,出房间后发现禅房的灯还亮着,他就推门进去,他爷爷跪在蒲团上,微微垂着头,似乎在专心诵经。

沈槐小心翼翼过去,在爷爷身边跪下,借着烛光偷眼一瞧……

他爷爷在打瞌睡。

沈槐伸手把爷爷推醒了,老家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瞪瞪的:“哟,小兔崽子回来啦?”

“早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刻苦呢,在这儿打盹儿是不是特香啊?”

“埋汰你祖宗呢,回来了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呢。”爷爷也抱着脚踝盘腿坐下,一副要唠嗑的架势,“你妈最近给你张罗相亲,先来问我了,我给你挑了一个,姚家千金,比你小三岁,是个特别能干的女孩子,你妈喜欢小家碧玉型的,但我觉得你那么贪玩,还是给你找个能干的帮衬比较好。”

往常沈槐听到这话,肯定是要扯皮打住的,但他今天比较疲惫,就在蒲团上懒懒坐下来:“是吗,那回头我看看照片。”

他今年三十四了,从十四岁破处,到现在已经玩了二十年,战绩辉煌情史丰富,似乎也该结婚了。

找个漂亮姑娘,门当户对的,能聊得来最好,聊不来也没关系,趁着蝌蚪质量好,生两个孩子,他现在挣的这些东西,肯定是需要继承的,不然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划地盘,有什么意思呢?

沈槐默默在心里将此事提上议程,脑子里有半秒时间闪过了任垠予的脸,心里想,情人的话,本来就与婚否无关吧。

他没有意识到,他的怒火好像并没有太过旺盛,此时此刻在他心里,那个被他踹下床的男人,还是情人。

第七章

沈槐不过是会议中途去个厕所而已,小解完正洗手呢,就被一把拽进了旁边的隔间,一抬头发现是个全副武装看不见脸的男人,刚要呼救,对方扯下了口罩。

“是我。”

沈槐舒了口气:“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沈槐的常驻办公地,沈氏大厦。

大明星任垠予,压低的帽檐下面,双眼真挚:“我给前台看了我的脸。”

“……看来得换前台了。”

任垠予抿了抿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但是昨天去多摩,看到了《暗巷》的预告片。”这人眼里又是委屈又是期待,亮晶晶的,“沈总,你原谅我了吗?”

沈槐不为所动:“你该知道我对前任都很大方。”

任垠予低下头,抓着沈槐的手松了开来,沈槐还惦记着会议的下半场,不打算跟任垠予磨叽,回头再哄也无妨,毕竟他还没消气。

“我算前任吗?”任垠予突然道。

沈槐的手已经放在隔间门锁上,猛地又被任垠予一把抓住了。

“沈总,别走。”任垠予手扣得死紧,沈槐有些愠怒地看向他,见这人眼神仿佛利刃,似要把人钉在眼前,沈槐怔忪的同时,他就跪下去了。

“你要我当做是在谈恋爱……”他伸手抓住了沈槐裤子里的东西,沈槐背上一凛,没敢动,一瞬间里他甚至以为任垠予要下毒手,然而对方只是色情地揉捏起来,“又说我是前任,都是好听话,但是我明白的,我不过是沈总贪新鲜的玩物,犯了错就会被踢开。”他一边平缓说着,语气里并无怨念,手势又温柔,沈槐脑袋里关于会议的想法便飘远了。

“我想留在沈总身边。”

任垠予最后这句说得极轻,他拉开了沈槐的裤子,张开嘴,慢慢含了进去。

沈槐肌r_ou_绷紧,低下头去,只看到任垠予漂亮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他没看太清,那睫毛隐约是shi的,正要把任垠予的脸掰起来看个清楚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有人进了厕所。

“喂,刚刚在大堂见到的那个黑裙子,也太漂亮了吧,是伯劳的艺人吗?”

“什么艺人,那是沈槐的未婚妻。”

“未婚妻?”

“我听小妙说的,小妙说那个女的姓姚,敏京制药知道吧,就那个用粉色兔子做广告的咳嗽糖浆,对那个药厂就是姚家的。”

“我靠,沈家手伸太长了吧,又是开娱乐公司又是卖药的,这几年盘的都是赚钱路子。”

“有钱人就是钱生钱咯。”

任垠予由浅入深,由缓至急,服侍得耐心仔细,沈槐的将手cha进他那头浓密但细软的头发里,轻轻抓了抓,像是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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