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节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白灵目瞪口呆:“怎么连公交车车位都要宫斗啊……”

李雪闻明显也这么想,他嘴角抽搐,最终没说出话来。

想来派系斗争、资源抢夺,均会不同形式的发生在任何行业岗位中。这或许是人类进化历程中,不可避免,又依附其发扬繁荣的“技能”吧。

舒方玲看着圆滑,李雪闻还担心其隐瞒事实,她却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兜了出来,看来是真的恐惧又担忧这事儿。

她说,前几日警方、国安,都找她调查过,车载录像好几拨人来回看了多遍,最后确定,医院有就诊记录的受害者,每辆车都有涉及。

说着话,几人快步穿过宽阔如几个足球场并排的场地,到了最西边的k128路停车处。

2015年的新型号保养光鲜,一字排开停靠在树荫下,秋日y凉的光影斑驳打在崭新漆壳,倒有闹市得闲的悠闲意味。

昔日嘈杂热闹的大车,内里空了、静了、暗了,让人看着怪不适应的。

李雪闻从后腰抄出泛黄符咒绷带包裹的柴刀状长刀护在身前,谢一海手捏碧翠犀角小令断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舒方玲远远站着,满头冷汗,想跟着天师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李雪闻冲她摇摇头,她才长舒一口气停了脚步。

只是她手里招式可笑的一会儿合十,一会儿画十字,让白灵看了都想笑。

白灵心想你太菜了,我和你讲,我们鬼才不喜欢吓你这种吓了没成就感的人呢。要吓就吓个猛汉,好比谢大佬,那才叫爽啊。

歪理之歪和“艹阳刚大男人才算男子汉”如出一辙。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光猛汉没吓到过,弱ji都没吓成功过。

车内。

车子敞门敞窗在秋风中吹透了,令人厌恶的汽油味和汗臭味全数消失,脚步声踩在静谧安详的昏暗车厢里,倒有不一般风味。

李雪闻绷紧神经,长刀斜挡胸前,防止险情突发,可短短几米车厢走到了底儿,也没发现哪儿不对劲。

他们从第一辆京x0716下车,紧接着上了京x0717,一直到最后第十四辆尾号0729,和幼儿园走迷宫似的走了一圈,茫然的下了车。

谢一海站在y凉树荫下,结舌的抬头看看车,又转头看看李雪闻,结巴了:“雪妹啊,你看出啥来了吗?”

李雪闻面色差极了,他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的收获和谢一海一样,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半晌叹口气,勉强扯扯嘴角:“行了,要这事儿简单到是车的问题,大哥也不会交给我们练手。”

谢一海觉得他说的可真有道理,赞许的点头。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他也没发现啥么?

他不嫌事多的追上去:“哎呀,雪妹,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嘛,咱俩都一样我又不会嘲笑你……”

刀光爆闪,李雪闻方才还持于胸前的柴刀一瞬立在了谢一海鼻尖,后者咽了口受惊的口水。

见傻狗子蔫了,李雪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扛刀在肩,心情指数上浮了一个度。

白灵眼巴巴的追上去:“你这刀哪儿买的啊,好生酷炫,我回去让谢大佬也给我买一个……”

“这些车都安全,”李雪闻安抚紧张得不行的舒方玲,“我想,问题或许出在路线上。现在有值班司机在吗,趁天色早跑一趟……”

李雪闻话音还未落,却见舒方玲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话语,她浑浊的细眼惊惧的长到极大,这样的幅度让她的抬头纹扭曲成鬼脸似的模样。她像被捏著嗓子的ji,歇斯底里的怪叫起来:“不行——不可能!不行!”

她这反映太激烈了,许是再害怕,这程度也过分了。

李雪闻快速和谢一海对视一眼,后者瞬间伸手钳住舒方玲的胳膊,让她仔细站稳。

中年女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大极了,极力想挣脱控制。嗓子破音了,持续尖喊着听不懂的只言片语,什么“会死人”,什么“剪刀”,什么“报警”之类,像是疯了。

方才看着还一点事儿没有的,怎么短短不到十分钟变成这样了?

白灵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谢大佬准备的柠檬水猛灌几口压压惊:“我错了阿姨,你一点都不菜,你这样的去吓鬼都没问题,谁能吓得到你……”

刺的鼓膜疼的尖锐嗓子让李雪闻原地当机了两秒,他很快按住失心疯的女人的肩膀,捕捉关键词:“剪刀?报警?你想说什么?”

“杀人了……”舒方玲目光震荡而涣散,“公交车上有人杀人啊!”

“你说清楚谁杀了谁!”

“人……杀了鬼……”

这匪夷所思的回答。

李雪闻还要深究去问,却听远远跑来凌乱的脚步声。

二人转头一看,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壮汉,领着三四个白大褂医生,急匆匆挥手:“小伙子别怕,她是公交事故吓疯了的,一没看住又跑回来了!”

第28章特派鬼员想回家qaq

吓疯了?

李雪闻和谢一海诧异的面面相觑,讲道理,中年女子虽神情偏激难以沟通,但刚才一系列交流中逻辑条理、行为正常,要说她ji,ng神有疾病实在难以置信。

可女子嘴里仍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时惶恐的东张西望,要说像也真像疯子,让人捉摸不透了。

白大褂们很快赶过来,是几位男护士,孔武有力,显然应付发狂病人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控制住了舒方玲。

打头的眼镜男子冲他们抱歉的点头:“昨日她状态很好,想着治疗有效,减少了看管,没想到跑出来了。”

眼镜男子手里抱着文件板夹,应当是医生。在他白大褂后,印着浅蓝色的“燕京市第二ji,ng神病院”。

白灵记得,这医院就在公交总站旁边一站,很近,步行不超过几百米。

一针抑制剂下去,女子狰狞神情渐渐缓和,双手脱力的垂在男护士桎梏中,失去了意识。

突来事件一时让兄弟二人摸不到头脑,李雪闻最先反应过来,大步拦住要带走女子的医生:“麻烦问一下,她是k128路事件的受害者?”

医生谨慎的推推眼镜:“……你们是?”

谢一海利落抄出两本证件,是燕京国安特地发给他们的,必要时派得上用场。

医生两日内显然多次见到类似证件,粗略瞟一眼,便开口了:“这位病人确实是相关人员。但是她这几日ji,ng神不稳定,不太适合接受调查。”

他说很委婉了,李雪闻能察觉出他不愿配合,但他装作没听出来继续问:“刚才她提到了‘剪刀’‘杀人’,这和我们接收的资料有出入,请问具体什么情况?”

一旁强壮男护士显然是好事之徒,忍不住cha嘴:“是她自己幻想的,这两日成天嘟囔这个,白天说晚上也说,翻来覆去这几个词,我们几个护工都快背过了。你们不用理。”

李雪闻皱眉:“幻想?一直在说?”

医生面色难看起来,眼镜后的平淡无奇的眸子狠厉的瞪视多嘴护士,后者赶紧闭上嘴。

谢一海态度强硬了几分:“请务必配合我们调查,一点一滴线索都可能有用。”

医生闭口不言,眼镜后不大的眼只是垂着看地,息事宁人的逃避样看得白灵火大。

“你这人怎么这样,感情出事的不是你家人啊!”

李雪闻只得另辟蹊径,:“先生,你不用担忧什么。出事地儿是公交沿线,出事患者在三海口人民医院,和你们医院八竿子打不到关系,担责到不了你身上。但若你们能提供线索……可就不一样了。”

李雪闻不亏人ji,ng,一下就看出医生不愿卷入事端的逃避态度,直接点出责任方。

果然医生流露出明显动摇的神情,再加上谢一海这人高马大的往那一站,三个壮汉男护士全数被他挡住,增添了心理压力。

他半晌开了口:“……我只能描述一下患者的异常情况,至于……和案件有没有关系,我便不知道了。”

他措辞说,k128路事件发生后,除了休克、猝死的乘客和司机,其实还有两位ji,ng神出现问题的。

一位是乘客,一位就是这个k128路车调车员。只是他们的ji,ng神问题出现在三位猝死的几天后,或许资料没更新上,二者均被收录在第二ji,ng神病院。

舒方玲暂定为“间歇性幻觉妄想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间歇ji,ng神幻觉,她的具体案例体现在总觉得有一个白衣杀人魔,拿着剪刀,要来杀她。

她还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杀人魔的模样:“面色惨白,全身包裹在无缝白袍,像防辐s,he服。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房间余你一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从门缝里悄无声息的挤进来,举起剪刀要杀你”。

就诊前几日,她还能逻辑清晰的据理力争,说自己真的看到了,真的存在杀人魔,她没说疯话;就诊几天后,幻觉妄想未减轻,反而愈演愈烈,ji,ng神崩溃加剧。

语毕,医生不自在的推推眼镜:“我这边了解的只有这些,和事件没,没关系吧?”

李雪闻捕捉重点:“你之前提到她‘又’跑出来了,她逃跑不是第一次了?”

医生苦笑:“ji,ng神病院的病人有几个觉得自己有病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护士少不了干苦力活,没日没夜盯梢逃跑的。我推测,这公交总站离得医院近,又是她工作岗位,很可能到了固定点儿,仍觉得自己要上班,便拾掇拾掇来‘上班’了。”

这倒说得过去,谢一海想放几人走,李雪闻却不着痕迹的拉住他,紧紧盯着医生眼镜后不安的眸子,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是什么呢?

对了。

是舒方玲在案件的了解性上。

试问,如果舒方玲真的ji,ng神有问题,是觉得自己要来上班才“逃跑”到公交总站,为何还要事无巨细的配合天师调查工作,还对案件内容如数家珍?

——医生说她ji,ng神问题出现在猝死事件后,而那事之后公交停运,如何还能刺激出ji,ng神问题?

或者说,停运后,公交继续出了事儿!

李雪闻神色一凛:“她有没有说,这‘杀人魔’,是在哪里要杀她的?”

医生愣了:“难道不是医院?”

语音一落,医生自己瞪大眼睛,他是聪明人,显然明白了李雪闻意思!

他有些薄的嘴唇快速开合:“等等,所以她描述的是公交上看到的场景,并不是我们医院里……”

所以医生极力要隐藏的忧虑,其实毫无理由。

医生长舒一口气,苦笑起来:“抱歉,见笑了。我今年有职称评定,你们懂得,不想牵扯到这种事儿。她又说杀人魔是‘全身包裹白大褂’,我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在我们医院见鬼吓疯的。看来她描述的,是公交停运前公交上看到的……”

女子打的抑制剂计量少,有要苏醒的迹象,医生便留了张名片,说随时可以去找他,匆忙带着男护士们上了保安的巡逻车,回医院了。

名片是清浅松香的象牙白纸,印有“徐天逢”,ji,ng神科主治医生,几个大字。

空旷的停车场上只有各色公交忙碌的来往,乘警服饰的调车员零星几位,马不停蹄的指挥一趟又一趟车进出,仿佛y凉角落的闹剧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就当他们准备去ji,ng神病院继续调查时,办公室突然走出一个急匆匆的矮胖子。

胖子不合身的乘警服紧紧包裹一身肥r_ou_,像合不上叶的r_ou_粽子,滑稽的可爱。

他小眼睛不自在的转了一圈:“那个疯婆子……走了?”

“疯婆子?”李雪闻皱眉,“你说舒方玲?”

胖子见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肥硕身子明显松垮了下来:“吓死我了,走了就行。”

他强打ji,ng神,谄媚的搓搓手:“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没敢出来,我是刘海涛,你们喊我小刘就行。出事后,我从司机岗掉来当临时调车员。不过您们也看了,舒姐都那样了,我这临时的估计得干很久了。”

白灵惊了:“你这么大个男人不敢出来?要不要face的啊,你远远提醒一声她有问题也行啊!”

谢一海这急脾气直接怒了,刚要开口骂人,被李雪闻拦住了。他显然被刚才那一处弄得疑神疑鬼,要求看胖子证件。

胖子倒爽快,胸前口袋掏出一个绿色本本,还有崭新的两张a4纸,是临时调岗说明。

李雪闻这才点头:“我们两人是派来调查非自然因素的——车子看过了,不是车的问题,准备去k128路沿线走一圈,你有权开车吗?”

胖子连忙点头,答应得很痛快:“好嘞,我就是这路的司机,您们现在走?”

小刘从办公室里掏出一个“暂停”字样的大牌子放在车窗下,防止沿路乘客误上,几人趁天色早立刻上了车。

小刘很健谈,没了刚才的紧张胆怯,就是个普通憨厚的小伙。

他是个不怕鬼神说的,利落的调档、起步,开车闲不下来,冲坐第一排的两人侃侃而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出事那几天,同事都害怕,都请假,我轮了整整三天班,加班费拿到手软啊!要我说啊,这害人鬼免不了是替天行道的,像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这不一点事儿没有。”

没做亏心事?

李雪闻和谢一海对视一眼,他对方才胖子害怕舒方玲的反应耿耿于怀。

舒方玲不过是个身材纤瘦的中年女子,发疯能多可怕?小刘是舒方玲的老同事,看她发疯应该同情感慨才对,害怕到缩在办公室不出来算什么?

李雪闻斟酌开口:“舒方玲只是调车员,没在k128路上待过,你觉得她为何发疯?”

侃侃而谈的小刘卡住了壳。

他不自然的从后视镜看一眼二人,小眼睛飞快的眨着,似乎是他紧张时的小习惯。

此时,三人开的京x0716,已经驶出公交总站,上了公路。

这儿地处五环,临近国道,绿化丛茂密繁盛,只是行道树多非常绿树,北方秋季肃杀的气候下,十月刚冒头,便枯枝败叶碎落一地,显得四处更加荒芜空旷。

从公交车宽敞明亮的窗子里,能清楚的望见偏僻公路上,方圆几里唯一的高建筑群——第二ji,ng神病院。医院的灰色砖瓦深浅不一,在秋日略显颓废的日晒下y郁而荒凉。

行人几近没有,个别穿着厚重的,神情麻木憔悴,在凛冽凉风里走向医院探望。

“舒姐……怎么说呢,人很好,但太封建迷信了。我虽不是无神论者,却也不怎么怕这个,舒姐就不一样了,平时小细节特注意。”

“怎么说?”

“乡间民俗没科学依据的破习惯呗。比如镜子不对门口啊,门把手挂红绳驱邪啊,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李雪闻了然的笑笑,百姓对鬼神之说忌惮,总有奇怪“忌讳”,不足为奇。若舒方玲真如胖子说特别迷信,害怕的东西成了真,被吓坏也说得过去。

小刘又说,舒姐出事那几天,特别倒霉,先是办公室用了十几年的更衣镜无缘无故爆裂,再是半夜感冒高烧不退,随即家里养了三年的猫趁窗子没关跑了。她本身就迷信,再加上接二连三倒霉,就觉得自己“被脏东西盯上了”。

小刘喋喋不休的展示科学解释,什么“墨菲定律”之类,可听在二人耳里,又是另一番讲究。

自古来,镜子便有“照妖”,“照魔”的说法。

以水银此玄y之物封底,通y化形,自能r_ou_眼见邪。

因此,若家中y阳二气不调,最先反应在事物上,便是镜子的异常——好比突然变脏,无论如何也擦不明亮,残存污秽;或者光天化日之下无人触碰,却徒生裂纹。

因此,民间一些关于镜子的忌讳,好比镜子不能对门,以免招y招邪;卧室内镜子不要对床,桌上镜睡前要用东西挡住,均有说法。

而动物好比猫狗鸟爬,处于食物链下端,自然比人类更通灵,对非自然之物更敏感。

联合舒方玲的半夜高烧,真有可能是沾染了脏东西,身上死气过多,家中y气旺盛,导致的体质虚弱、ji,ng神脆弱。

小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的没的,见二人应和的心不在焉,识趣的闭上了嘴。

公交朝着市区三环方向前进,人烟密集了些,站与站间距离也短了。

从公交牌下等候的人数来说,k128路客流量很大,一些不清楚k128路暂停的人,还追着公交一个劲问“为什么不拉客,我还有急事要做呢”。

二人聚ji,ng会神的盯着窗外,不放过任何气息怪异之地,恨不得一草一木都揪出来仔细看看是不是ji,ng怪。

可邪门事儿来了——

直到一个半小时飞速流逝过去,公交缓缓熄火,在终点站三海口人民医院停下,二人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小刘摸一把额汗,谄媚的冲做第一排不明白为何停车的二人笑笑:“天师们,整条线跑完了。”

跑完了?

李雪闻一愣:“不可能啊?这……”

哪有不对劲的地方?

公交站牌下,一群等车人见车子停下,乌压压就要上车,被小刘好声好气劝的改路线,发出不满的议论。

一个大娘貌似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听到k128路全部停运,气的骂骂咧咧的拂袖而去。

李雪闻呆滞的望着窗外人群,脑回路第一次卡壳了。

这从哪儿下手啊?

白灵被吵吵闹闹的环境给乱醒了。

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像大摇篮,他睡得可甜了。他从第二排软座椅上不满的爬起来,揉揉眼睛:“怎么这么乱……不是说了不拉客的吗?”

咦?

白灵诧异的揉揉眼睛:怎么一瞬间上来这么多人呀?

这群人是下班的医生、护士?

白灵不确定的朝内坐坐,空出身边位置,让给一个人坐下。

这些鱼贯而入的人群全身裹着白袍,可以说是从脖子裹到脚踝,与其说白大褂,倒不如说白色消防员制服。

不不,白灵好奇的盯着身边人衣服看了又看,这还要更高级些,是……核辐s,he站防辐s,he的那种防护服。

身边人注意到白灵视线,猛地转过了头。

白灵吓了一跳,刚要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上那双眼,却惊呆了。

第9节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