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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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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作者:Aegis月下凉

第23节

白灵觉得他听到了,他却不想和谢崇森继续讨论这无解的话题。

他将心中的怅然埋下,望向校门口恢复生意后熙熙攘攘的小吃摊,朝谢崇森露出一丝坏笑:“大佬,我刚经历了惨剧,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啦?”

天要下雨,瞧这阵势雨还不小,小吃摊们大部分收拾收拾要走了,烤鱿鱼的大婶大声吆喝:“赔钱卖了!”

白灵捏着刚讹来的一把钞票就两眼放光的上去了:“给我来五……啊不对十串!”

握着一把鱿鱼,这么点怎么够吃,白·散财童子·灵继续扫荡章鱼烧摊、炸串摊,末了还买了个ji蛋灌饼,加两包辣条那种,吃的不亦乐乎。

他舔着吃的油乎乎的小嘴,胃里面暖了,浑身都莫须有的温暖起来,谢崇森一把拦住他,用shi巾给他仔仔细细擦了嘴,他忍不住捏捏小鼻子:“小摊们的生意都支持完了?”

白灵乖乖摇头:“还有个奶茶摊的没有。但是我不爱喝奶茶。”

他手上只剩下的两串鱿鱼没吃了,小鬼有个最爱吃的留到最后吃的习惯,谢崇森不忍逗他:“这两串是给我留的?”

小鬼一愣。下一秒,他却不做停留的,把两串鱿鱼塞进谢崇森手里:“给你吃。这可是我最爱吃的,你一定不能嫌弃哦。”

谢崇森本要拒绝的,他本来就是逗一下小朋友,脑中却突然浮现了那日天桥上烤鱿鱼的味道。

校门口小摊的技术水平其实远不如天桥上的,烤的有点焦,酱料也没那么香,他却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咬下最长的鱿鱼脚:“好吃。”

佘姐还在老家未归,她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得知青禾女子高中的血蛊除了,松了口气。

她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十分疲惫:“如果你这几日无事,在东三省旅游几天也行,可惜我不能亲自陪你了……他妈的归海靖这个人实在狡猾,个人信息隐藏的极端的好,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人活着能不留痕迹了!”

谢崇森叮嘱她注意身体,又说他这几日还有别的事,如果佘姐需要帮助随时叫他。

佘姐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别的事?”

谢崇森避而不谈:“……执天屿我要带走。”

佘姐倒无异议,在她看来,执天屿不是血童教成员,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傀儡,她现在没空管,交给谢崇森监视套话,她放心。

谢崇森说走就走,挂了电话,当即定了当晚的票。

白灵好奇问:“真不多待啦?我还以为要留下玩几天。”

谢崇森给他一个抱歉的笑意:“有其他事。下次得了空再带你来,好吗?东三省冬天雪景最美,带你来滑雪。”

白灵想象了一下山岭白雪皑皑的模样,高兴的鼓掌:“一言为定呀。”

他们打车回宾馆去收拾行李,接上执天屿。

宾馆在半小时车程外,说来也奇怪,驶出这几个街区,天是晴的,远远望去,那一大片厚重y霾,好似只盘桓在青禾女子高中周围似的。

白灵还好奇的要从车窗看,却被谢崇森长胳膊一拦,搂进了身边。他害羞的瞥一眼司机,见老司机没注意后排,悄悄用胳膊肘拐谢崇森腰:“又干嘛?”

谢崇森低笑:“有太阳,晒。”

白灵狐疑的瞪他,自从那次说开心结,谢大佬就越来越喜欢对他用小动作,单单握手已然不能满足大佬了,非得搂搂抱抱的,越来越gay。

好吧,白灵发散的想,大佬小时候没人陪他玩,别是皮肤饥渴症啊,大佬看上去这么正经严肃,也怪可怜的,我一定不能说出去,就当是好朋友帮帮他吧。

于是,白灵带着很微妙的眼神,主动往谢崇森身边凑了凑,肩靠肩手拉手,gay的特别不像话。

老司机心中长叹:虽然说新世纪观念开放了,但现在的年轻人能不能顾忌一下老头子,都不敢抬头看后视镜了好吗!

下车后,谢崇森让他站在树荫下别动,白灵不明就里的等着,却见谢崇森去商店买了一把伞。黑色的,双人伞,能把白灵从头到脚全遮住。

白灵心生不对:“这是干嘛呀?我又不会晒黑……”

“秋天阳光晒人。”谢崇森很温柔的说,不容置喙的把小鬼拉近身边,用黑伞全遮住。

“不是,”白灵一个挣扎要出去,谢崇森控制他的手却比任何一次都用力,像束缚人的铁钳,“你这个理由好奇怪?……你不想让我让我晒太阳?难道……”

他猛地把胳膊伸出影子,当皮肤接触到阳光的一瞬,白灵明白了谢崇森躲躲闪闪的想掩藏的事情。

他伸出黑伞的胳膊影子,淡如稀疏多遍的水彩墨。

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波光潋滟的微光,苍白犹如透明。他还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刺痛,比方才的轻非常多,却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他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就像见到谢崇森的第一晚,拥有朦胧毛月的松鹤园里,他发觉的事情一样——他要消失了。

是啊,白灵恍惚的想,他该走了。彼岸八仙子能让他拥有三魂,能触碰到世间事务,已然延长了好一段存在时间,他该满足了。

他茫然的走出黑伞,望向天边高远的太阳。

当他还是荒郊野外,什么都不曾拥有过的小鬼时,觉得没有就没有吧;可当他被迫踏入花花世界,拥有过一切再失去时,却苦涩的意难平起来。

世界偌大,竟无一处容身之所。

第53章小吵怡情

白灵不知最后是如何囫囵的回到酒店的了。

他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他贴在谢崇森有力而温热的胸膛上,听着雄壮的心脏泵运作。

谢崇森连搂带抱的把他带进房间,放到大床上,又给他脱下外套,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烧了一杯热水,塞到他手里。

他望着热腾腾的白色水雾出神。

谢崇森还在一趟趟的忙活,电话通知楼下房间的执天屿要走,然后收拾衣服,打包行李,还不忘了从行李中摸出一包蜜汁ji翅,扔给白灵。

他的步伐有力而沉稳,带着一贯的魄力。

白灵却一股火就这么上来了。

他明白的,他不该迁怒谢崇森,这事和谢崇森没关系,谢崇森已经帮了他好多了,可是……

谢崇森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

他就要消失了,就要轮回投胎了,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灵抬手将热水杯摔了出去。

厚重的雕花玻璃狠狠甩在五星级酒店的绒毯上,发出沉闷的“咚”,随即滚远,而内里的热水,则全数泼在了地毯上,印出不规则的丑陋水迹。

那水渍愈来愈深,就像愈来愈沉的心。

然后他捂着脸,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小白?”谢崇森停下手中收拾的活,不解的抬头,“这是……怎么了?”

白灵已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他见谢崇森还和个二傻子似的,愣在行李箱旁边一动不动,怒火烧的越来越旺。

他一个恶狠狠的猛虎回头,反手抄起背后的大枕头,狠狠朝谢崇森砸去,后者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砸了个满脸,刚把枕头接下来,迎面又飞来一个。

等到大床房四个枕头接了个全家齐活,他才赶紧把枕头放到一边沙发上,大步走向床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的小朋友。

“好了好了,不哭了,”谢崇森被他一抽一抽哭的心肝都颤了,“谁又欺负我们家小白了?嗯?”

酒店偶尔会有地缚灵,可这间屋子是没有的,有也被谢崇森吓跑了,难道是别的屋跑来了鬼欺负他们家的?

谢崇森气的当场开了天眼,煞气四溢的腥红自瞳孔荧荧流转,可环顾一周房间,也没见哪儿又不长眼的野鬼。

白灵刚要说就是你,你明知道我要消失了,还能这么平静的收拾东西,还要瞒着我……可这话怎么想怎么像无理取闹,他哪里说得出口啊。

他不甘心的偷偷从被子中漏出半截小脑袋,瞥一眼,心想着要是谢崇森立刻悔悟,给他道歉,他就算啦,结果一看,好家伙,谢崇森不光没有态度端正的道歉,还开了天眼,一双眼腥红腥红的瞅一眼就可怕。

不,不就是摔了一个杯子嘛!

又没摔破!也不需要你打扫房间!你吓唬谁呢!

白灵越想越生气,变了变了,谢崇森已经不是当初的好朋友谢大佬了,原先他不这样的!

原先他可好了,他一不开心就来安慰,可不是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凶他的……

那他还渴求谢大佬的同情做什么!在消失前直接走了算了,也省的到时候尴尬。

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和谢崇森认识不到半年的一只鬼而已,谢崇森入行天师这么久,想必见过许许多多的鬼吧……

或许,他根本算不上谢大佬关系前三的鬼……也或许,谢大佬只是把他当作某个关系更好的鬼的替代品而已,之前对他的好,也不过是顺手而为。

谢崇森多年来应付人经验,一对上白灵就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弯下身,对着被子中一团鼓起轻声道:“小白?你别自己生气,有事说出来,好吗?”

话音还未落,被子猛地自己就掀飞了,露出内里的一团。

泪狼狈的流了一脸,白净漂亮的小鬼变成了小花猫脸,而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大眼睛瞪的愤怒又坚决,翘翘的小鼻子红彤彤的,小嘴快撅到天上去了,看的谢崇森又好笑又心疼:“舍得出来了?”

白灵用自认为最凶的眼神瞪他一眼,理也不理,推开杵在床边的谢崇森就往外走。

谢崇森哪能让他走,一胳膊拉住了:“你要去哪?”

“你管我啊!”

这场景和几天前的几乎重叠,谢崇森不知道白灵怎么又想不开了,只能好说好聊的柔和了声音:“不是说好了,要做最好的朋友吗,嗯?好朋友之间要好好沟通才能友谊地久天长,对吗?”

白灵此时怒火中烧,哪听得进去人话,还朋友呢,是你不先把我当朋友的,还想让我把你当朋友?

执天屿正巧收拾完东西了,他的行李都在保姆车那,身上就一身新买的衣服,装袋子里就完事。他拎着guuci大购物袋敲门,没人理他,他便推门问:“我好了,你们好了没……”

迎面扑来一个小朋友。

执天屿被撞得差点摔倒,他当即扔了袋子,稳住冲进怀里的白灵:“这么急干什么去?”

怀里人抬头,却是一副梨花带雨,啊不对猛虎落泪的模样。白净小脸像霜打过,到处白里透红,嫩到让人忍不住啃一口,执天屿当即心错跳了一拍。

就听白灵恶狠狠地问:“喂,你当明星的,是不是很有钱!”

执天屿不知所云,下意识点头:“还……行?”

“听到没!”

没想到下一秒,白灵推开执天屿,泄愤状回头怒吼,说是怒吼,音量倒和撒娇差不多:“我又不是非要和你当朋友的,也不是非要花你钱的……执天屿,你借点钱给我,我以后找回身世还你。”

执天屿虽不知发生什么,以为是师徒吵架了,他打圆场道:“小白,你冷静一点,什么大事上纲上线的?”

白灵理智全失,哪听得进去第三人劝架,他恶瞪执天屿:“你就说给不给吧!”

美少年水灵灵的大眼睛,像受过欺负的奶猫,恶瞪效果堪比吹一万次枕头风,执·假和事佬·真颜控·天屿当即摸口袋:“这张卡里面有二十多万,密码是我生日,你先拿去用。”

白灵接过,大步走到呆愣原地如雷灌顶的谢崇森那,塞到软软垂着的大手手心里,白灵心里痛的刀割一样,他还希翼的看一眼谢崇森的眼,扭头回身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脚步,企图等谢崇森挽留。

白灵此时怒火熄了,理智涌回,觉得自己说的过分,可是……谢崇森只要再挽留一次就好了,只要再拉住他的手,或者出声道歉一次,他就原谅他了……

可是谢崇森没有。

他只是心如死灰的站在床前,望着白灵瘦削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连带着受宠若惊不敢置信以为在做梦的执天屿。

手中被强行塞入的卡滑落在酒店地毯上,极轻又极闷的一声“啪”,是心碎的声音。

门关上了。

小跟屁虫鬼……走了。

从医院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缩在床尾,露出半个头,又害怕又担忧的小鬼;半夜没处睡,缩在他臂弯里睡的小鬼;为所欲为胆大包天,坐在他腿上还嫌轮椅走的太慢的小鬼……

谢崇森浑身血液一瞬停止流动,又一瞬齐齐奔涌,他c,ao纵着自己麻木又僵硬的身体,缓缓坐在床尾。

白灵一路没有说话。

他像嚣张跋扈的与前主人家闹了脾气跑出来,又默默失魂落魄的小猫咪。水嫩的少年低气压明显到整个人都蔫了,执天屿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都没理他。

他走出了走廊,执天屿房间订的晚,在另一个楼层,赶紧拉住闷着头走的白灵,拐回电梯。

电梯里,白灵突然抽抽鼻子,很小声的问:“我是不是很过分?”

执天屿不知所措的看他:“你们到底怎么了?”

白灵一副不想说的模样,光洁的电梯内映s,he出少年刚哭过委屈又憔悴的模样。他垂下头去:“我不觉得我错了。可是,可是谢崇森怎么一下都不挽留我呢……他是不是真的早就烦我了,只是我不小心说中了,顺势把我甩开呢?”

执天屿心想看谢崇森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绝对不是啊。

但是他心存私心,手小心翼翼的在半空伸出,极轻的摸了一下少年的头。

白灵皱眉睨他:“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

“哦,”执天屿悻悻收回来,“对不起。”

“没事,”白灵气若游丝,“唉,还是谢谢你帮我了。等我找回身世,一定还你。”

“不用不用,”执天屿摆手,“我今年也算红了,赚了不少。大部分钱在公司那,小意思。”

他其实巴不得白灵不还呢,短短相处中他能看出,白灵是个事必躬亲,不爱别人帮忙的,当然,和谢崇森相处除外。

执天屿若有所思,看来,这谢崇森和白灵倒不是他想的师徒关系了,白灵一直理直气壮的吃谢崇森喝谢崇森的,关系再好的朋友都做不到,宠儿子都没有这么溺爱的,不是师徒关系,难道是……

不不不会吧,执天屿自欺欺人的摇头,不想了不想了。少年啊要抓住机会,那边刚吵过架。

电梯到了,白灵蔫蔫的跟在执天屿后面进了房间,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直奔小沙发缩进去,抱膝坐着,小脸埋进胳膊里,一副生人勿进的自闭模样。

这是执天屿第一次和白灵独处,白灵又是他若有若无的春心萌动的对象,不知道怎么相处,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烧开水泡咖啡。他献宝似的递给白灵:“你喝点热的,冷静一下?”

白灵恹恹的抬头看一眼咖啡,接过来抿了一口,小脸皱成了一团:“好苦……你都不加糖的吗?”

“呃,我已经把糖包都加进去了?”执天屿知道白灵嗜甜,他在杯角尝了一口,已经很甜了,“那等下,我叫客房再拿点糖包……”

“算了算了,”白灵无力地挥挥手,“我也不爱喝咖啡。”

空气静了。

执天屿坐在床脚打量白灵。很娇小,很纤细,却总是生气勃勃,活力四溢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如此忧伤。

他忍不住开口:“我可以问问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吗?或许我一个局外人,能理得清楚一些?”

白灵终于抬眼看他了。

酒店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少年纤瘦到几近透明,他细弱的肩膀在灯光下,好似随时会羽化飘散。

“因为一些原因,”白灵斟酌语言,“我可能要离开了。但是我没想到,谢崇森竟然一点都不难过……我这才发现,也许他早就烦我了,我就想着,算了,我先走吧,也免得道别的时候尴尬了。”

“离开?你要去哪?”执天屿听出他言语含糊,他心头一动,是要分手?

白灵避而不言,昔日清亮的少年音略带喑哑:“总之……唉,就这样吧。”

他翘如蝶翼的睫毛下,一双失意潮shi的眼正怔怔的望向酒店门口,好似那里有谁在等他似的。

执天屿忍不住去数那片又长又翘的睫毛,蜷缩的少年突然站了起来。

“谢崇森似乎还要调查你,你和他走吧。晚上几点的机票来着?我也不知道。总之,你现在不去可能要晚点了。”

执天屿没料到白灵也不想和他待着,他以为白灵是闹别扭,没想到是真要走,赶紧上去挽留:“你去哪?不是,赌赌气就算了,你不和我们坐飞机你怎么回去?”

“回去?”少年却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词,“回哪儿去?”

执天屿刚要说,和你师父回家,去拉白灵的手,却扑了个空,抓到一片虚无。

他怔愣的低头,竟是他的手穿过了白灵的手臂。

方才的透明感不是错觉,定眼看去,白灵纤细的手臂,透出了背后深色门的颜色。

他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你……”

白灵笑了:“嗯,我要走啦。”他似乎觉得这句话当最后一言太浅薄了,又怅然的说:“你不要一蹶不振啊,你那么年轻又优秀,一定还能更火,大火,爆火的。”

“不是!”执天屿要疯了,“这个时候就别管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死了?不不,人死也不是这个死法,难道你……”

“嘘——”少年青葱般纤细的手指,俏皮的在唇间抵住,“小声点。不要吓到别人了。”

白灵带着轻轻的笑,穿过了房门。

执天屿好似经历了天崩地裂,猛的拉开门:“小白——”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暖色的灯,静静照亮一片。

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一把攥住了,腿一软,靠在门框上才堪堪没摔倒。他脑中一片嗡鸣,失魂落魄的直起身,张皇的环视四周……没有,没有。

白灵消散了,一场旖旎又短暂,尚未摸清感情的梦,结束了。

白灵其实没有消失。

他就靠在执天屿房间一出门的墙上,怔怔的看执天屿崩溃,绝望,看着俊美的青年眼中的希翼之光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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