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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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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作者:唯挚

第3节

晏望霄告状喊冤:“嘿!明明是你先起的头。”

梁松影点着头“啊”了几声,不再理他,忙着下筷取菜扒饭。

吃完饭,晏望霄收拾洗碗,顺手拿走之前掉在地上的枕头,取出枕套扔进洗衣机洗,再给梁松影换上带着阳光味道的干净枕头。

十点多,晏望霄端来一大盆热水,一条毛巾,扬言要替梁松影擦身。

脸盆里热气蒸腾,晏望霄将干毛巾放进去,捞起来拧得半干,整条毛巾冒着热气。

“谢谢二少,不劳烦了,我自己来。”梁松影摊出右手手掌。

晏望霄将热毛巾交到他手上,好整以暇站在一旁指点,“背后你自己能擦?还有脚,你手够得着?不洗脚,闻起来一屋子臭气。梁松影,我发现你超级爱讲卫生。”

梁松影看着他,想了想,竟然无法反驳。

背勉强够得着,脚不能屈伸,手再长顶多就到小腿。

一想到不洗脚,脑补到自己变成个臭脚大汉……梁松影将毛巾递还晏望霄,“二少替我洗脚?”

晏望霄接回,作势要去脱他衣物,“不用客气,全身服务不在话下。”

“等等。”

梁松影往侧边躲去,警惕着那只咸猪手。

“本来只是不想麻烦二少,既然二少诚心为我服务,我就不推辞了。”

一边说,一边抓住棉质睡衣下摆,拉起脱掉。ji,ng赤的上身裸露在白炽光下。他的肤色很匀称,透着光滑的健康色泽,胸前两点粉嫩,白色亮光打在上面,照得肌理分明,修长劲瘦。他长期保持运动锻炼,腹部也有两块健美的腹肌。晏望霄垂涎欲滴,直想伸手去流连抚摸,全身游走,眼神不禁暗了暗。

梁松影心中忐忑,却默不作声,将晏望霄神色变幻收进眼底。在一个gay面前赤身裸体,不可能一点不紧张。做了简单心理建设后,右手五指穿过发间梳理了一下乱发,弯下腰,露出背,道:“先擦背吧。”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

房间气氛随着晏望霄一下一下擦背的动作,变得有些暧昧。暴露在空气里的背部肌肤,时不时被故意用温热指腹划拉一下,梁松影忍不住颤了颤,然后为了掩饰,大幅度地松动身体。

身侧传来低低的一声呵笑。

晏望霄温热的手直接印在背上,充满暗示意味地来回抚了两下,然后用迷人的低音道:“好了,擦前面。”

梁松影闻言直起身。

脸抬起,他的眉微微皱着,目光不复清朗,像是在忍耐,像是在包容。像一只正被外力向内挤压的气球,临到某个点,便会忽然而自然地爆破。

此刻,他看得清楚,晏望霄是如何拿毛巾给他擦身的。从颈部开始,细致地往下,经过锁骨,流连胸膛,粗粝的毛巾有意无意地摩擦到胸口,极尽挑逗。他忍不住看向晏望霄,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孔英俊非凡,眼神认真。

他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你不能快点儿吗?”梁松影低声问。声音很轻,如果晏望霄有认真听,他会发现里头完全没有一丝波动。

“不急。”晏望霄哑声道。

差不多行了,梁松影不顾他的动作,捡起旁边的宽松睡衣,不急不缓地套进身体。晏望霄的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去脱他裤子。他的身体紧绷着,盯着晏望霄的手。

仿佛一只蓄势的豹子,只要晏望霄稍有逾矩,他立刻扑上去。

晏望霄若有所察地含笑望他一眼,随后低下头,规规矩矩地捏着热毛巾,细致地擦拭腿部每寸肌肤,犹如对待一件落了灰尘的古董瓷器。

梁松影悄悄松一口气,目光移上,落到晏望霄的侧脸。

当晏望霄细致到连每个脚趾缝都照料完后,站起身,将毛巾往脸盆里一丢,洗洗拧拧,递给梁松影。挑了挑眉,下巴一扬示意他那儿,说:“喏,自己擦。”说完,转身往房间附带的卫生间而去。

梁松影接过毛巾,彻底放松,笑了笑:“好。”笑容在晏望霄转身一刻,僵在脸上。他分明看见晏望霄裤子底下鼓起了一支帐篷。

这套公寓买下时,卧室并无附带卫生间,梁松影住了一个月后,为了便利,请人改造了格局。按他当初设想,一个人住的卧室,自然不需多严密的隐私,所以卫浴间是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的。

他伸手褪下内裤,用毛巾做清洁时,听见卫浴间传来淋浴水声,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他侧头望去,莹白灯光里,半透明的玻璃上映着一个身影,姿势动作无声而激烈。

滴答水声中,仿佛传来一两声低喘。

梁松影呼吸一窒,心跳加快。回过神时,已停下手中动作。他转而低头看了看,随后用毛巾覆住难堪的姿态。

晏望霄出来时,看见梁松影倚在床头看手机。

玻璃门“唰”一下拉开,感到热气扑来,梁松影抬起头,差点把手机砸过去。眼前一个赤条条不着寸缕的男人,大咧咧地踢着拖鞋走出来,一边朝前大摇大摆走,一边厚颜无耻道:“抱歉,借你衣服一穿。”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左挑右选,闻了又嗅,一会儿眼神挑剔,一会儿脸色嫌弃。

好不容易挑了一套合适的崭新运动服,晏望霄扯了扯有点紧绷的上衣,说:“事实证明,我比你身材高大。”

梁松影深知他嘴欠,没好气地顺着他的话头说:“是吧。”

晏望霄就像只被顺了毛的野兽,刚泄完欲,满足而慵懒,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轻蔑眼神。他转身出门,“那么再见了,n。”

“晚安,路上小心开车。”梁松影在他身后说,打了个哈欠。

走出公寓楼下,昏黄的路灯在花坛边凄凄照亮石板路,晏望霄走在影影绰绰树影下,慢慢点燃一支烟。晚风将烟丝往后吹,掠过发际,飘向后方。他含着烟,感到舌尖吸进一丝辛辣。

他并不是会为了谁而压抑欲望的那种好人。想要的,他势必得到。即使强取豪夺,用钱,用权,用势,威逼利诱都可。但在刚才,梁松影隐忍的包容态度,令他一时心软。即使知晓他异常性向,即使排斥身体接触,梁松影不曾流露一丝轻蔑。那副紧绷的身体,紧盯的眼神,分明流露出坚定的拒绝,以及一条昭然若揭的底线,但他仍是温和的。

梁松影看似强硬,十分有主见,有原则,有底线,但晏望霄那时看得清楚,他空有反击的姿态,却并不具备有力的攻击。他始终在防守。他的防守宽厚,如长城,深邃,如大海,可一旦被击破,这人恐怕不行了。

众人呵护的宠儿,温室明媚的花朵……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微微扬起头,不知身在何方,目无一物。他“哈”一声笑出来。原来梁松影是这样的人。看似强硬,却十分温和,其实十分脆弱。

让人想守护好,躺进那温柔乡中,被安全感包裹。

忽然之间,梁松影在他眼中变得,好得不可思议。

然而……

他又开始走起来,脚步微沉、迟疑。他的身影,离身后那道亮着明光的窗户越来越远。他不得不在尚可控制的此时,尽力走远一点,以防逼到梁松影,毁了他。

梁松影施予了宽厚,他回馈了忍耐。

也算扯平。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烟。

也不是非梁松影不可。

第二日早上七点,晏望霄没去梁松影的公寓,只拨了个电话给那叫孟晓的护工,让他早些过去准备早饭,而他在自己公寓看了一上午关于声乐的书,海绵吸收水分般饥渴。合上书本,发一条短信问梁松影中午吃了什么。

午饭后直接驱车往昱煌公司,接受薛老师训练。直到傍晚太阳快悬在地平线上,解决了晚餐,才蹭过去看两眼,查看梁松影伤腿的石膏情况,而那时梁松影已用过饭。他陪坐一会儿,聊一聊,有时一起围着电脑,看卫星电视正在热播的狗血剧。休息够了,八点多,规规矩矩替梁松影擦了身便离开。

如此过了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喵——

第9章断联

梁松影察觉到晏望霄的态度变化。没刻意去提,神色如常,对待晏望霄的态度一如昨日。

只是有一日刷进微博,见许久不更新的晏望霄发了一条新动态。

又是秀恩爱(死得快)。

“好不容易开启一段新恋情,希望我们能长久。”,配图是一张二人照。晏望霄身形长相出众,习惯性地微微扬着下巴看镜头,脸色淡而微凉,眼睛却炯炯,饱含深情。另一人被晏望霄用可爱的猫头图案在脸部打了马赛克,从身材衣着来看,是个骨架修长的男生。

评论依然火爆,大抵分作三派,一是路人吃瓜群众,二是忠实粉,三是黑子。

“男的吧?”路人咬瓜子扔出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此评被同伴盛赞顶上。

“愿终成眷属,一世白头。”忠实粉欣喜雀跃,抛出一串串祝福。

“这人怎么还没被封,背景很硬是吧?不歧视同性恋,单纯讨厌晏渣高调宣同,社会影响不好知道吗?耍帅有个屁用。”黑子带上各种狗头猫头鱼头护身。

粉与黑花式互掐,路人助威,如火如荼。

晏望霄适时出来说一句场面话:碍了一些人的尊眼,实感抱歉,恨不能自取关,变成一只小透明。可惜本渣做不到,还请各位大人自行移步取关,慢走挥帕,谢谢来过!

梁松影一笑而过。

然而很快笑不出。

佛祖自带佛光,明星晏望霄自带狗仔尾巴!某日行踪不慎,被狗仔从昱煌娱乐唱片公司一路跟到梁松影所在小区。神通广大的报社综合各路消息查证,证明n常住该小区,结合近日惨遭车祸与晏望霄脱不开干系。

报上于是出现此类标题:

继上回酒吧约会事件二少松影有新进展

二少连日夜访梁松影孤男寡男同处一室

梁松影与二少新情儿争风吃醋始末

报纸乱写一通,梁松影看了烦。更烦的是,有记者要到他的私人号码,不停s_ao扰采访,追问与二少是否真有恋情。烦得把手机直接关了几天,许多朋友联系不上他,也不见他出面回应事件,一开机,被亲朋戚友消息轰炸。

闹了一堆琐事扰了几天安生,始作俑者倒是消失无踪。估计忙于谈情说爱,只偶尔发来短信问候。

过了一个礼拜左右,晏望霄傍晚不期而至,再次来到公寓。刚从电梯步出,眼一抬,便见数步之外的门口站了几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孟晓将坐着轮椅的梁松影推出门,背上背着一个超大行李囊。

晏望霄奇怪地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梁松影转过头,打招呼,“二少你来了,真不巧。”

晏望霄逐个打量一番,问:“你们是……准备做什么?”

梁松影道:“我来介绍一下。”看着那中年男人,“我舅舅。舅,这位是我朋友,在我伤腿期间经常过来看望我,叫晏望霄,也是明星。以前是演员,现在转行歌手,算是同行。”

那中年男人是梁松影妈妈的弟弟,名叫李开德,性情严谨,闻言朝晏望霄宽厚地笑了笑,“是同行啊,多谢你照顾阿影,那么以后还要多多指教了,大家互相照应。”

晏望霄点点头,“嗯”了一声。

梁松影指着躲在哥哥身后探出一个头嘻嘻笑的女孩:“我小表妹,琳儿。”指了指笑容单纯而阳光的大男孩,“我表弟,均琪。”

晏望霄一一看过去,只点了点头,转而问梁松影,“他们接你去哪儿吗?”

“是,去舅舅家。”梁松影苦笑,“我没告诉亲人我出事,昨天舅舅得到消息,今天就带人来抓我了。”望向李开德,商量道:“其实我在这儿也可以的,不一定非要去你那儿。”

李开德眼神带了谴责,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看了晏望霄一眼,似乎是碍于外人在而不好当面训斥,落梁松影面子。他看看表,道:“再不走天黑了,你舅妈在家等我们吃饭,走吧。”

一行人便朝电梯走去。

李开德在前面,孟晓推着梁松影,两小孩一左一右扶着轮椅叽叽喳喳说话。晏望霄落在后头,手里甩着一只皮质钱包和一串钥匙,漫不经心走着。

下到小区的停车场,在一辆车旁边停下,李开德打开后备箱让孟晓放行李。

晏望霄站在梁松影身边,听他道:“二少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连杯水也不及请你喝。下回有空,请你吃饭。”

低头看这人:“有空再说。”

李开德正走向驾驶座,听见他们对话,边走边回头,“小晏啊,你可别怪阿影,是我临时突击过来,他来不及告诉你一声。”

“没事。”晏望霄淡淡回道。

李开德经过世面,见过各种人,对他的区别对待不以为意,客气地点点头。

“小晏……”

梁松影听见晏望霄小声嘟囔,忍不住笑起来,于是放低音量悄声道:“他平日不看娱乐新闻,别说你,可能连最红的,他都未必听过认得,只把你当小辈,别计较了。”

晏望霄“哼”了一声。

突然cha进一道细幼的声音,“我听说过你哦。”琳儿表妹眨巴眨巴水灵灵大眼看着晏望霄,“今早爸爸看报纸还跟妈妈说起呢……”

天色已经有点擦黑,道旁路灯依次亮起。

李开德这时走过来,“琳儿别多嘴。时候不早了,孟晓,来扶阿影上车。”

“不如上我的车,我送n过去。车的座位特意加宽设计,特别方便,而且安全。”晏望霄见他们打算一车载四人,提议道。

李开德犹豫了一下,能让梁松影得到更好的,他自然乐意。但他皱眉看看梁松影,似在衡量什么,婉拒道:“谢谢,不给你添麻烦了,好意心领。我们这便走,小晏也早些归家。”

梁松影在后座从车窗探出头,温和地笑,“二少,回见。”

微暗夜色中,看不清晏望霄脸上表情。只见他挥了挥手,不发一言。后视镜中,身影越离越远,渐渐模糊成一个小黑点。

晏望霄目送车子远去,出神站了一会儿。小区归家的人渐少,多数现已坐在家中吃晚饭。零星走过几人,经过时奇怪地瞥他一眼。手机铃声在有些空荡的路上响起,他接起来看一眼,往自己的车那儿走,声音放得温柔:

“喂,上完二外课了?”

那边传来冷淡的一句“嗯”。

晏望霄兀自觉得好笑,“吃饭没?一起出来吃点什么?”

经过一个小区报刊亭时,借着昏黄灯光,一边说着电话,一边翻看各类报纸娱乐版。

电话挂断,最终在一份当地经济类报刊娱乐版里,看见一副大照,是他昨日与森一起出席私人朋友生日宴的照片。报道篇幅不长,言简意赅,不愧为经济报。

“同性恋人”四个字抢眼夺目。

很好的营销噱头嘛。

他冷笑一声。

难怪……

晏望霄取了车,应约轻车熟路驶向y大,从南路经过一个道闸,进入南门。这个时候学生大多往寝室、课室或图书馆走,食堂所在的这边校道显得空旷凄凉。

拐下一个斜坡,在一处三层楼高的旧院子前开阔处停下。发信息给森,说已经到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从前方慢慢走来一人,提了一个电脑包,似乎是从图书馆或课室而来。他盯着车,却不过来打招呼,只冷淡地指了指院子,径自进去。

没过多久,两手空空出来。

晏望霄打开副座车门,那人一坐稳,车门被他“砰”地用力大声关上。

车内灯开着,晏望霄侧头打量森,一副困惑的样子,“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孔森抿唇看前方,声音没什么起伏,隐忍着怒气,“该我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那么爱你,你答应过保密,那今天报纸上的相片怎么回事?”

晏望霄耐心解释,“那个聚会禁止拍照,我知道这点才带你去。至于被偷拍,属于不可控事件。如果你硬要怪我……”

“我同学都知道了,有人说话很难听。”

“你快毕业了吧,搬出来?”

孔森扭头不说话,面色萎靡。

晏望霄摸摸他的头,启动车,原路开出y大。在红绿灯口时,孔森忽然开口,别扭道:“搬到哪去?”

晏望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似乎很喜欢别人对他妥协让步。当晚,晏望霄第一次带孔森到他的公寓过夜。而他没有发现,车子后面始终缀着一辆黑色面包车,直到公寓楼下,一直呆到凌晨。

激情过后。

清洗一番的孔森在身旁睡得深沉,他在黑暗中睁着眼,慢慢平复情绪,却渐渐感到迷茫。多出一个呼吸的屋子,没能驱走心底那点空缺,周围仍是空荡荡得令人难受。

他侧过身子,抱住孔森一只手臂进怀里,把额头抵在他肩膀。

许久,呼吸平稳。

孔森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背着他侧躺,将手抽回缩在前胸。

他睁开眼睛,轻轻地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想了些什么,回过神来已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床头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照得一张脸煞白,眼睛泛着青光。

手指翻来翻去,最后翻到微信和梁松影的聊天记录,一页一页往回看,嘴角渐渐勾起笑意。

眼睛有些困倦,才打了个哈欠,退出微信。

手机里还躺着几条令他恼火的深夜未接来电和信息,戳开来看,备注名字是本市私家侦探所的其中一名负责人周贝。他发来信息报告进展:通过监控录像锁定那晚偷拍的人物范围,一一进行排查,最终确定一名叫许成健的报社记者。下一条短信问如何处置。再下一条说许成健正在他楼下一辆黑色面包车里。

他敛起眉,回:“赶他走!给他一点教训!”

此时凌晨一点,以防对方已睡看不见信息,报复般回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一会儿,对面有人接起,他立刻按断,再回复:“没睡就好。做事。”

“……遵命。”对方回。

得到回复,他迅速关机,轻手轻脚下床出门,在客厅接了一杯水,在抽屉找到一瓶安眠药倒出一颗,就水吞服。一边回房一边打着哈欠,躺回孔森身旁。

在药物作用下,这一次他很快入眠。

孔森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揉揉眼睛,看见晏望霄坐在床上盯着黑了屏的手机发呆。他伸手抓住二少的手臂晃了晃,“哥……”

晏望霄皱着眉低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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