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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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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眉心,枕着座椅靠枕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该对晏望霄说一声谢谢,还是说一句多管闲事。

不一会儿,宋礼下来,坐到后座,倾身向前报告:“二少,曾均沾在鞋底的,是油。至于录像,我打电话给周贝,让他去调出来,就看是节目组删得快,还是周贝拷贝得快了。”

梁松影听着,沉默起来。

宋礼离开后,晏望霄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梁松影闻到烟味,转过头来,问:“给我一根?”

晏望霄抛了整包烟给他,“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梁松影取出一根烟,握着打火机。这一次,他将烟点着了,不再拿着好玩,送进嘴里吸了一口,却呛了一下,“很久没抽,我戒烟有半年了。你知道,抽烟太多对肺不好,牙齿变黄,手指也会染一层黄色,难看。”

晏望霄还是第一次见他抽烟,目不转睛盯着。平时很ji,ng神帅气的一个男人,此刻抽烟的样子有些颓唐。他忍不住心里一动,说:“这件事不管媒体怎么问,你不要作回应,我来说。公司方面,把责任推给我,是我莫名其妙把你拉走的,事实确实如此。”

梁松影含着烟看了他一会儿,似在研究,在考量。“你把全部责任揽自己身上,让我开脱?”

晏望霄一副轻松姿态,轻松语气,“我和你不一样,就算我负全责,公司、柠檬台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梁松影想了想,语气微妙,“作为朋友,二少很讲义气。”

晏望霄盯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我不是作为朋友为你做这些。”

梁松影躲开他直白的目光,说:“多谢二少。我想回家了,就在这儿下车吧,我打的。”握住车门把手,旋转一下,发现上锁了,他回头:“二少,还有事?”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们不顺路。我家在南,你家在北。我已经够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很坚持吗?”

梁松影看着他不说话。

晏望霄再提起那句:“接受我的好意很难吗?”

梁松影语气有些烦躁了,回答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接受别人好意。二少,一再纠缠真的没意思。”

晏望霄了然,“你对我有戒备。对了,你看似亲和,耐心,没什么脾气,其实和世界和别人隔膜很厚。”

梁松影再试扭一次门把手,放弃地坐回座位,“你想我怎么感激你?”

晏望霄皱眉,“我没想要你如何感激。我收回前言,ok?我只是作为朋友,想将失意的朋友安全送回家好好休息,行吗?”

梁松影隔着玻璃窗,仰头看着前上方的蓝空,无力地叹了很短一口气。

晏望霄忽然“滴”一声开了门锁,打开车门出去,回身说:“你自己把车开回去,也许你比较想一个人静静。不必担心我,我哥哥的公司在附近,会让人派辆车过来接。不过,记得联系我,把车还我啊。”

“不是说少联系吗?”梁松影转过头看他。

晏望霄缓缓说:“人可以一时管住嘴,但不可时刻管住心。”车门“砰”一声关上,吞掉他的尾音。他走到医院一根柱子旁,塞了耳机,连线晏立霄的钱秘书。

低着头说话,免得被人认出。

等了一会儿,抬头张望车来了没,余光却扫见一个人。梁松影站在几步开外,目光犹豫,手里拎着一串车钥匙。他握着电话的手顿在空中,正想问他怎么还没走,梁松影将钥匙抛过来。

晏望霄没伸手接。

叮叮当当,钥匙掉在地面,蹦跳了几下。

秋日金色的阳光,穿过枝叶,细细碎碎落在他英俊的脸庞。迎面的强光让他一下子不能适应,眼前出现几秒钟的黑暗。好像有人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听清,适应光线后,朦胧视野中只剩下一个疾步远走的背影。

他按下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弯腰用两根指头捡起钥匙,“不好意思,不用派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方骤然降温,太冷了,三更暖和一下,hia~hia~

第20章火灾

当日晏望霄带梁松影离开后,两位主持应变出色,紧急请示过上级后,找了个稳妥借口,解释两位嘉宾的突然离席。柠檬台将此事压下去,后与昱煌、荣光解释清楚达成协议,将此事揭过。

虽有零星报道指出疑点,与七号选手曾均事故或许有关联。一开始尚有人乐于猜测,终因后续报道不足而不了了之。

节目播出那晚,梁松影准时守在电视前,从头看到尾。晏望霄的镜头比预料中少,当时导播拍到的观众反应没有,介绍晏望霄的那段主持人嘉宾互动也没剪辑进去。

发微信给晏望霄:

“在看《歌神出道》那天你没必要出头的好像连累你了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晏望霄才回复:

“我也在看了”

“没关系,不用在意,没事的。”

“我是什么人啊,事业才起步,岂会就在那里跌倒?”

梁松影笑了笑,发了一个胜利微笑的表情过去。

晏望霄回了一个得瑟欠揍表情。

虽然在柠檬台受捧力度削弱,晏望霄出色的表现依然为他赢得不少关注。尤其因为合唱之人是梁松影,中间又为他和声将他烘托得突出,乐评媒体以一句“发挥如常依然出色”一笔带过梁松影,却以浓重笔墨盛赞“给乐界带来意外与惊喜”的新人晏望霄。

网友热烈讨论的对象也是晏望霄。

第一张唱片在节目播出后趁势发布,公司一流团队进行铺天盖地声势浩大的宣传。那段时间,y市商业街、商场到处可见晏望霄真人宣传海报。专辑的9首歌质量不错,受歌迷欢迎程度不同,其中两首流行甚广,传唱度较高,吸了大量新粉。历经两年沉浮,晏望霄再次跻身一线。

相比晏望霄,梁松影更像一名惨淡的过气明星。

微博虽然粉丝数量巨大,然而平时很少经营。一般只发布音乐相关的动态,很少谈及私人生活。平时懒于应付记者,能躲则躲,行踪隐秘,圈中为人口碑又好,因此八卦少动态少,话题度很低。

喜欢梁松影多年的几位媒体记者、编辑,敏锐地捕捉到梁松影的发展态势,写了几篇关于梁松影的分析报道及惋惜,最后都是勉励。

连这凤毛麟角的几篇文章,也迅速淹没在新事物、新人、新歌、八卦层出不穷的娱乐圈洪流中。

晏望霄坐在酒店大堂等候,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报纸一一翻看娱乐版,并没有找到关于梁松影的一点动态。倒是微博上发了一条:“最近遇见一个有趣的人,灵感突发,创作了一首曲,目前已交由徐奋奋哥填词,暂时命名为《与风》。请各位粉丝莫再催新歌啦。”

一起跟来的叶扬在一旁也竖起报纸,挡住疑似记者的打量。

忽然大堂出现一阵s_ao动与惊呼,还有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

晏望霄从报纸里露出一双眼,看向热闹处。阔别几日的梁松影,一手扶着前台,一手端着杯子喝水,脸色苍白,眼里无ji,ng打采,只顾着喝水,仿佛对周围的惊呼声和围堵上去拍照问话的记者,视若无睹。

晏望霄留意到他的手背上贴了一张创可贴。

他用手挡住眼睛,抿着嘴唇,脸色变得很不耐,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我不太舒服,请你们走开好吗?”

有好心的记者听了扶着他到一旁的凳子坐下,让大家散开点,说:“n有点发烧。”

很快,陈醒一阵风一样从大堂门口跑进来,冲到最中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我是n的经纪人陈醒。”他将梁松影扶起来,准备上楼回房间休息。那些人让开一条路,然后跟上去。

忽然有人惊呼,“蓝俊力!”

陈醒梁松影周围那群人顿时如鸟兽散,朝大堂门口正施施然步进来,最近风头正劲的大明星蓝俊力涌去。

晏望霄愤愤地将报纸往桌上一拍,站起来中气十足地喊:“梁松影!你怎么生病了不告诉我?”

叶扬在旁边脸色一僵。

那群路人兼记者听到“梁松影”三个字,本能地往这边看,一下子瞪大眼睛。在蓝俊力与晏望霄两位火热骄子之间摇摆不定,然而晏望霄身边坐着个年轻男子,正匆忙起身准备逃走。

哪能放过。

大部分人朝晏望霄那边赶去,叶扬也被及时围堵,与晏望霄一起被胡乱拍了不少照片。他气急地用手、用报纸去挡,甚至将脸躲在晏望霄背后。

蓝俊力那边脸都黑透了。本是好意替那个病秧子梁松影解围,半路杀出个竞争对手。

陈醒扶着梁松影回头看一眼热闹,啧啧两声。挂在他肩膀上的大明星昨日在海边拍照入水着了凉,今早起来发烧,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吃了药,药效发作起来晕头晕脑,对眼前状况一无所知。

只知道很吵,很乱。

脚下像踩棉花,墙壁乱转。

大堂经理和酒店保安们出面维持秩序,将惹起哄闹的一群人请出酒店。

叶扬愤而离开。晏望霄还需留在这儿拍新歌v,心情欠佳,独自回酒店房间。

酒店附近,几名记者分道扬镳,却不约而同地,接连遭到一个陌生男子的拦截,包里相机的照片被全部清除。

楚明彦办完事,疾走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一辆车旁边,门锁在他握上车把时应声而开。他坐进去,转头对后座的叶扬恭敬道:“我将他们相机里的照片全部删除了,应该没有遗漏。”

叶扬沉着脸“嗯”了一声,“回叶家。”

楚明彦没多问,应了一声“好”。

梁松影一沾枕头就睡,陈醒从下午五点守到九点,期间换了好几次冷毛巾,总算把热度退下去。将一份装在保温瓶的粥放在桌面,一壶水,一杯水放在旁边。做完这些后,他准备离开。

一边出门一边打开手机,老婆的未接来电十几条,还有很多条短信质问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挂电话,是不是和那个女艺人在一起……之类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怀孕期的女人都特别容易疑神疑鬼,老公晚归就是去偷吃。他特别头疼这事。拨电话回去想说准备回家了,结果还无人接听。他关上房门,关上灯。走进电梯,妻子的电话才打过来问。

电梯是空的。

他说:“别气了,你信我就是。n毕竟四年朋友又不是别的什么人,你去年生日他还给你唱过歌是不是?”电梯落到二楼时,叮一下开了,闭上嘴,见门口站着的人愣了一愣,说:“这么巧?”

陈醒朝宋礼点点头,“碰巧遇到一个同行,也是经纪人,那个叫晏望霄的明星,最近很火的那个,对。”

一边和妻子聊电话安抚孕妇情绪,一边走向停车场,挂断电话,才发现身旁宋礼也是这个方向。于是问:“你也这么晚才回家?”

“二少心情不好,拉着我打了一晚上游戏。”宋礼打了个哈欠。

“哈哈,二少ji,ng力过人啊。”

“对了,n怎么生病了?”

“也是心情不好,最近压力大。昨天在海边拍完照,就窝在水里游,游到傍晚。现在秋天一到夜晚就开始降温,他还开车兜风兜了一晚,怎么能不生病。”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宋礼说:“大明星心情一不好,我们这些经纪人助理就得跟着折腾。”

陈醒已经走到爱车前,便说:“下次聊,再见。”

“好的,再见。”

凌晨两点火灾发生的时候,酒店大多数人仍在睡梦中。晏望霄是被楼上传来的爆炸声震醒的,醒来便听到烟雾警报器作响,空气中隐约一点烟味。他迅速起身,小心开窗张望,黑夜里,大概四五楼左右,从房间窗户冒出大股比夜还黑的浓烟,火势猛烈,火舌窜到两层楼那么高。尖叫声此起彼伏,走廊也是匆匆忙忙跑动的脚步声。

他现在身处二楼,是在火灾楼层的楼下。虽然相对没有那么危险,他还是迅速作出反应,到卫生间拧了一条shi毛巾捂在鼻子上,弯腰低身行走。在门口用手背碰了碰金属门把手,确认无发热后,才小心打开房门。

走廊烟雾较淡,客人匆忙走向逃生通道,经楼梯下到一层。

他很顺利地下到酒店一楼大堂。大堂里,酒店身着制服的负责人、经理、服务员、保安们戴上传呼器,四处奔走指挥灭火和疏散。他拨了119,却在占线状态,应该是有很多人在拨打了。

往外走经过前台时,他才想起来梁松影也在酒店,还发着烧。一想到梁松影可能被困在上面,他就有点走不动。抓了一个前台接待的姑娘就开始逼问梁松影的楼层房号和钥匙,那姑娘原本忙得不想搭理他,一听梁松影是病人,马上干脆利落地告诉了他,房卡交出来说:“记得还。”

晏望霄打梁松影手机和房间电话都无人接听,着急地往楼梯方向走。不管什么时辰,之后猛打宋礼电话。

“喂……”

“酒店发生重大火灾,你马上打电话给陈醒,问他怎么联系到梁松影身边的人,他可能困在上面了,让他们帮忙去看看。”

宋礼乍听睡意全无,连声应道:“好好好!二少你别……”

没听他交代完,晏望霄挂了电话。有酒店内部消防员赶到,看见他要往上走,立刻朝他吆喝并走过来,“哎你,这位客人马上离开!”晏望霄看了他一眼,冲刺一般的速度跑上楼梯,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声,隐隐约约骂他是个疯子,要钱不要命。

越接近火灾楼层,楼道烟雾越浓,越热,晏望霄脸部发烫,几乎不可视物。

第21章不弃

梁松影在十三楼,火灾楼层在六楼,而晏望霄现在在五楼,几乎举步难进。他匍低身子,在shi毛巾里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上去,到了六楼平台,忽然有人推开防火门出来逃生,走廊火浪太强劲,扑过来几乎将他掀翻撞到墙上。后背皮肤传来剧痛,空气中有衣服烧焦的味道。但他只是顿住一瞬间,立刻爬起来往上跑。不敢大口呼吸,以免吸进有毒烟雾。而那块shi水毛巾,从一开始能自然滴水,到现在干燥得边缘有些粗糙发硬。

跑到十一楼,酒店供电系统瘫痪,换上临时照明。

他一上十三楼,见到人一路问过去:“有没有看见梁松影?有没有看见梁松影?”忽然一间房门打开,他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叫住,“我没看见!”

晏望霄回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她跪坐在地上,赤着双脚,脚面肿得老高了,流着血。

那姑娘哭着求他:“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我好怕,我走不动了,呜呜呜……”

晏望霄脚步未停,对她说:“你先自救,找个安全地方。”

破开1308号房门,后面还传来哭声,幸好此时楼层烟雾还不是很大,不然这个哭法,很容易吸进大量一氧化碳窒息而亡。他回头大吼:“别哭了!”

进了门,闻到一点烟雾味道,他反手关上门,借着微弱的临时照明灯光,看见窗边有个人影,似乎正在关窗。听见门口动静,那人s,he过来一道强光,“谁?”

“梁松影,是你吗?我是晏望霄。”他举手挡住眼睛。

梁松影将手机手电筒的光移开,站在那儿,说话很慢,问:“你怎么在这儿?”

晏望霄小心绕开桌子沙发走过去,忽然摸了摸衣服口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关紧了门窗的屋子里,外面的喧嚣似离得很远,面前梁松影的呼吸声有点乱,有点重。

他走近打量他,“你身体怎么样了,能走吗?我们要逃出去,或者就在这儿等营救。”

梁松影一下子坐到地上,说:“我没力气。”

晏望霄弯腰去扶他,“我扶你能走吗?我上来的时候,安全通道还是可行的,趁火势未蔓延到这里,我们仍有机会可以及时撤离。”

梁松影像没听懂他的话,很急躁地用拳头一下一下敲着脑袋。

晏望霄将他的手拿下,包进自己的手里,说:“你别着急,肯定能安全离开。”他扶着他走到客厅沙发,“坐这里等一下。”

梁松影半眯眼,看着那个身影脚步匆匆,反复进出卧室和洗手间,最后弄来两条shi水毛巾递给他。他没接,拉住晏望霄的手臂将人扯下来,一把按在沙发上,再次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在晏望霄的背上。

他“嘶”的一声,手抖了一下,光也跟着抖动起来。

晏望霄挣扎着坐起来,拨开他的手,说:“力气这么大了,能走了吧?”

梁松影后知后觉,留意到他的嗓子有点嘶哑,于是移开一点光,往他脸上看去。入目一片黑红,头发有几小片烧焦了,几乎辨不出他原来的样子,唯有眼神依旧很亮,却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梁松影笑不出来,心中霎时多了很多滋味。由着晏望霄将他扶起往门口走,问:“你还没回答,怎么在这里,还有我房间的门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别出声,省点力气吧。”

两人走到门后,梁松影搭在晏望霄肩头的手紧了紧,“你后背疼不疼?”

“没有感觉。”

“怎么弄的?”

晏望霄将手背搁在门把上试探了一下,回头跟他说:“别废话,shi毛巾捂嘴、鼻子上,小心热浪和烟雾,弯下身子尽量贴地,地面空气比较多知道吗?跟紧我。”

“嗯,我现在清醒多了。那该死的退烧药……”

晏望霄轻笑一声,“你用药挺猛啊。”

梁松影没出声,好像也是在笑。

这样笑一笑,好像就能驱走谁也不提的可能危险,驱走心底那点各自隐藏的不安。

晏望霄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房门,小心走出去。走廊基本没人,路过那个求救姑娘房门时,门立刻打开,像一直等在门后。她求生欲望很强烈,恳求道:“带我一起逃生好吗?我的脚在混乱之中被踩伤了,走不远。”

梁松影认出她是杂志社摄影师的助手凌曼儿,对晏望霄说:“带她吧。”

晏望霄看着他,“你自己能走了吗?”

梁松影点头。

晏望霄松开他,却被梁松影抓住手臂,“你背有伤。”

晏望霄摇头,“我说了,我没感觉。你应该还没那么大的力气,顾好自己。”

过去将凌曼儿背在背上,梁松影在一旁扶着,三个人紧跟头顶上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箭头走。由于晏望霄上来时的消防楼梯已经不安全,他选了离灾源地较远的一条通道,希望那里受影响小些。

走过两条通道,已经能听见酒店人员开着扬声器,有秩序地疏散人群。

“大家别着急,小心拥堵,小心踩到别人。大人看顾好自己的孩子。”

梁松影推开那道厚重的安全消防门,酒店工作人员惊诧地看着他们,“怎么这层还有人没疏散,里面还有人吗?”

三人关上身后的门,看楼上客人源源不断下来,都神情带着紧张。

“应该没有了,我是生病了才发现得迟。”梁松影道。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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