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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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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作者:唯挚

第8节

叶扬此时没将自己性命放在心上,就别提对救命恩人说声谢谢了,只顾着一脸难受地对着电话喊二少。他极其后悔,为了避免晏望霄怀疑,很早之前将楚明彦遣离了y市,此刻没了楚明彦才发现不知如何是好。

“你喊魂,还是叫丧?”梁松影一头雾水。

叶扬“呸”了他一声,然后坐在马路边,一边静静听着手机传来的呼吸声,一边开始默默抽泣,眼泪鼻涕流了满面,带着哭音喊:“二少……”

梁松影见叶扬明显失控,理智近失。若是将他一人留在这里,难保会出意外,便在他身后道:“你冷静下来,乱吼解决不了问题。”

“好像一直在通话中?”傅玉凑到叶扬旁边瞄手机。

梁松影过去夺了手机,“喂,二少?”

毫无防备地,手机那边传来呼吸声,明显不是睡觉安稳的呼吸声,时轻时重,时急时缓。梁松影听得一阵心悸,“二少?”

电话忽然挂断了,传来“嘟嘟嘟”的空音。梁松影将电话递回叶扬,“他没说话,挂了。”叶扬慌慌张张地接回来,赶紧打回去。无人接听,叶扬眼里闪过忿恨,一拳朝他挥去。梁松影敏捷地躲避开,“对不起,可能是我的错。我帮你找他好吗,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叶扬手脚并上发泄了一会儿,才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梁松影一脸凝重,“二少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隐疾?”

叶扬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

“你打电话问问他那个助理,叫宋礼的。”

叶扬握着电话愣愣的看着他。

梁松影干脆替他打了,找到宋礼的电话拨过去,将事情复述一遍。

宋礼在那边心急道:“二少可能迷路了。他开车不能走下坡道,遇到肯定死也要绕路。他平时开车只在熟悉路况的地方转,很少绕别的道,现在不知他绕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迷路,也不会只打电话不说话这么反常吧。”

“……n,二少的私事我有点不方便跟你讲。我打不通他电话,现在很担心他,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忙开车去找找他,拜托了!我这边也会尽量派人。”

导致晏望霄彻底失联,梁松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负点责任,遂道:“好,我其实没重要的事,安置好他那小情人后去找他。那个叶扬是吧,ji,ng神状态有点不稳定,在零度灰ktv马路边差点出车祸。”

宋礼道:“叶少在那边庆祝生日,有朋友在的,我联系他的朋友去接他。暂时麻烦你照看一下,谢谢!”

“不客气,我挂了。”

梁松影挂了才想起傅玉也在,道:“傅姐,你能看着他吗,我去找二少。”

“行,你去吧。”傅玉道,“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梁松影点头,重新戴上口罩帽子,返回停车场取车。

梁松影平时爱玩,记路厉害,五年来,y市中心及近郊的每个地方每条路他都熟烂于心。既然晏望霄是从林华大道开始绕路,要取道到西城零度灰ktv,那么他也开车到林花大道,开导航取道零度灰,遇到下坡道就绕。

下坡的路要么是自然倾斜的地形,要么是人工修建的隧道或高架立交桥。

他在脑海里分析着,每隔两分钟拨一次晏望霄的电话。一辆车忽然出现在不足一米的前方,他发现自己无意中在加速,骇了一跳,猛转方向盘,车头撞到路边的花坛石基。停下来的时候,他的手在发抖,脑袋也乱作一团。

谢绝路人的关心,重新上路。

开着开着就将车停在路边,因为快开到西城直通零度灰,发现没走过一条下坡道。y市是平原地形,除了境内西南方一座名山,其余大都是平得不能再平,况且不走隧道或立交桥也能四通八达。

事情透着诡异。

梁松影只好开回去,从林华大道开始出发,随便选了一条路,并给宋礼发去一条短信,说他正从建康大道北这个方向找。

留意着路边停靠的车,或走动的人,进行地毯式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脸上越见烦躁。

他徒劳地任眼前事物自近而远向后飞走,却始终没发现一点晏望霄的踪影。心情低落极了,他朝后视镜上一瞥,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忧郁地看着他。他生气地拍了一下后视镜,转了一个角度。

车前灯照亮前路,灯光中隐隐约约现出一辆车,停在路边。那辆车停得不规矩,车尾伸出马路中间,梁松影差点直接上前撞尾。他放慢车速,多看了那辆车几眼。熟悉的bw黑色长车身,正是晏望霄的。

他按一下喇叭,经过时摇下车窗,隔着一个副座喊:“二少?晏望霄?”将车在前面停好,梁松影下车走到驾驶座旁,敲敲窗子。借着路边灯光,封闭的车内,晏望霄的侧脸隐约在里面,低着头,对敲窗声没有反应。

梁松影着急起来,猛敲不停,“二少!”

车窗里的人缓缓摆动了一下脑袋,一点点按下车窗。

梁松影怔住了。

他说不出那刻是什么感觉,大概是眼见神明走下神坛,跌入泥土中。他弯下腰,看着眼前满身呕吐秽物,又脏,又臭,一脸崩溃的晏望霄,什么也说不话来,一股酸涩堵滞在胸口。过去曾经有过的,对晏望霄的心疼、难过,全部涌上心头,聚成一堆,拧成一团。

好一会儿,他堵住的嗓子眼才松开,“二少。”他又唤,“晏望霄。小望。小霄。晏晏。望望。霄霄。”

晏望霄的眼神没有焦距,却应了一声,“嗯?”

梁松影叹了口气,伸手进去打开车门,晏望霄的狼狈在眼前展露无遗。他忍着呕吐物的熏臭,手从腋下穿过去,把晏望霄架出车外,抵在车厢上,正要弯腰从车内拿东西,衣襟下摆忽然被人扯住。

“别走。”晏望霄流着眼泪。

梁松影看着他,伸手替他在两颊擦掉眼泪,“我不走!”

“别离开我。”晏望霄哀求。

梁松影与他对视的目光,没有移开分毫,“我不离开你!”

天气寒冷,为了避免着凉,梁松影动作迅速。弯腰从车台上拿走整盒抽纸,搁在车顶。抽出几张,先将晏望霄脸上沾到的秽物擦掉,顺着喉咙往下,晏望霄仰起下巴让他擦。衣服沾了太多,有的已经结成块。

他那么爱干净,怎么忍受得了……

梁松影四望无车辆行人经过,将晏望霄架到背面,解他的上衣扣子。他一边解,一边注意晏望霄的表情。晏望霄仍在崩溃,表情散得聚不起来。他迅速脱掉他的衬衫,甩到一边地上,然后解皮带,开裤链,褪下长裤,让晏望霄分别抬起两条腿,顺便将皮鞋袜子也踢掉。

梁松影手下的晏望霄在瑟瑟发抖,皮肤被凉风吹起疙瘩。

“忍一忍。”

将晏望霄彻底擦干净,梁松影从后尾箱翻出一条长毯子,将晏望霄裹进去后,半是扶半是抱,送进后座躺着。他坐回驾驶座,拿起手机打开,拇指停在通话记录页面上方,许久没能点下去。他回头,注视着侧躺着,闭紧眼睛的晏望霄,脸上隐忍着不适。

车厢飘荡着一丝丝呕吐物的熏臭。

梁松影犹豫了一会儿。

丢开手机,启动引擎,掉转车头。

开向远郊的一幢别墅。

第26章浮木

那套别墅梁松影很少去,家具、厨具配置却很齐全,雇了钟点工定时收拾。远在法国的爸爸妈妈几个哥哥姐姐,一年中有几次会回国来看他,他就安排他们住进这里。就算他们全部一起回来,三层别墅也完全住得下。

到了别墅外的大门口,从车里看,屋子没有亮灯。他从车台的布娃娃里掏出两条钥匙,下车开门锁,再回去开进院子。绕到后座,晏望霄裹着毯子好像睡着了。

将人抱起来的时候,晏望霄挣动了一下,眼睫毛微颤。梁松影走了几米,手臂酸疼,实在抱不动他,在把晏望霄扔地上之前赶紧挪到背上,背进屋里,直接送到浴室。

沐浴时,晏望霄清醒过来。裸着半躺在浴缸里,任由他洗搓,时不时与他目光相对。梁松影直白地回望他,眼神纠缠,水蒸气令一切目眩神迷。他身上的衣服也shi了,沾了污秽,于是把晏望霄洗得香喷喷后,也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开热水淋浴。

淋shi了身体,接了一抹沐浴露,往身上搓泡泡。

听见哗哗水声,他回头看向浴缸。晏望霄站了起来,雾气里眼神特别柔情似水,有些迷离朦胧,几缕刘海耷拉下来,贴在眉上、额边,脸颊被热水蒸出一片潮红,丰厚嘴唇却是失色苍白,散发某种神秘的脆弱感。

梁松影感到心中一根弦,断了。

晏望霄从身后贴上来的时候,灼热柔韧的肌r_ou_触感让他身体一颤,手中动作不停,却抹得乱七八糟,好像怎么洗都洗不完。

晏望霄将他圈在两手之中,紧紧抱住,让两具火热的躯体相贴无缝,将嘴唇贴在梁松影颈项旁,在凹下去的肩窝里眷恋地摩挲。他只是这样紧紧抱着他,充满了依赖一般。

“晏望霄,你清醒了?”梁松影停下动作,任由花洒热水冲刷身体,冲走泡沫。

晏望霄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手掌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游动抚摸。

落到那处时,感到梁松影的身体颤了一颤。

他发出一声轻笑。

声音放得很轻柔:“我很开心,你能找到我。”

梁松影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洗好了?去把自己擦干。”

晏望霄说:“我帮你洗。”

他真的帮他洗,很规矩,拿下花洒握在左手,让他微微弯腰低头,淋shi头发后,取洗发露用双手替他洗头发,很小心地绕开耳朵不把他抓疼,一边抓一边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梁松影侧了头刚想调侃他两句,却见他眼神很专注,带着一股难得的认真,在水蒸热气中柔和深情得不可思议。看见他看过来,他就笑,梁松影没见过晏望霄这样笑,极度亲近毫不设防,像孩子一般天真纯粹。

他贪婪地盯着他看,被他迷惑似的。

晏望霄忽然亲上来,嘴唇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就分开,手中动作不停,却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在留意他的反应。见他没有反感,于是如同虔诚的信徒,再次恭敬地将他膜拜。

将头发的泡沫冲洗干净,晏望霄又取沐浴露给他擦一遍身体。

梁松影被晏望霄奇异的神情震慑住,让他抬手就抬手,弯腰就弯腰,转身就转身。被对方乐此不疲地摆弄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身体。忽然感到身后热度惊人,他抖了一抖。

“别管我。”晏望霄低沉磁性的声线体贴地说,移开一点身体。

将梁松影转过来,发现他神色寻常,脸却有点红,耳朵尖也红了一片。晏望霄眼神一暗,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喉咙滚动了一下。

“你是不是……嗯?”晏望霄极力忍耐,陈述一个事实。

梁松影咳嗽一声。

“我帮你。”

晏望霄说完这话,并不动作,只是看着梁松影,似乎在征询同意,也似乎只是太过小心翼翼而迟迟未敢动。可是梁松影怎么可能点头说“好你来吧”这种话。

流水从晏望霄头顶流下,滑过眼角,让他的眼神变得忧郁,悲怆。

梁松影伸手碰了一下他的眼角。

他躲开,靠过去,伏在梁松影身上,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再迟疑,“你别讨厌我,我会让你舒服。”

唇贴在他颈侧,挨在他耳边喘息,一下一下进行挑逗。

……

两人抱在一起靠着墙不动,胸膛剧烈起伏。

浴室里水声滴滴答答。

晏望霄仍在贪婪地来回抚摸他的背,一下一下。

“梁松影,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没?”

梁松影闻言挪开身子,隔了一指距离,凝视他。眼前的人嘴角带着笑,英俊潇洒,半长的发搭在耳边,修长剑眉与几缕贴服的刘海衬得他的额头格外饱满白净。尽管赤身裸体,却有一股坦荡健美,华贵不可逼视。

他喜欢晏望霄这幅皮囊。

“你的身材不错,长得也好看。”

晏望霄点头同意,“透过这身皮囊呢,别害羞,大胆把内心更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你欠揍。”

“……”

晏望霄忽然哼起歌,是那首《与风》,前奏过去,开始唱起来,不需要注重什么技巧,不需要管在不在调子上,不需要注意哪个音唱错。他随着心情唱,一边唱一边把自己和梁松影用水用一遍,擦干身体。

梁松影一直听他在唱。

唱完了,又接着唱。

有时候反反复复唱着副歌。

不断高潮。

似乎那样才能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梁松影嘴角带着微笑,被这种状态的晏望霄所吸引。每一句都充满了感情,每一句都来自心的真实深处,每一句都反馈了灵魂的状态。太动人了。这是他听过晏望霄唱的歌中,唱得最好的一次。

晏望霄走动的脚步有些虚浮,他披着梁松影的睡衣,在客厅逛来逛去,很感兴趣地凑近去看一些玩意儿,摸一摸。不禁咋舌,梁松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收集狂,恋旧癖。到处摆放着不知从哪儿淘来的旧物古董,各种某某著名歌星演员签名的相册、纪念衫、唱片……他本人的往年奖杯荣誉倒是搁置在一个角落堆放。

窗户旁有一个又高又长的六层架子,中间三层有序摆列了数不清的相框照片。

梁松影坐在沙发上,将吹风筒cha头cha进cha座,对他喊:“过来吹头发。”

“你吹好再叫我。”

梁松影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着晏望霄站在架子前的背影。很快将头发吹到半干状态,他叫晏望霄过来,看着他走近,然后跪坐在沙发上,伸手要吹风筒。

他瞧了瞧他的脸色,将吹风筒放到他手上,说:“我去附近买点吃的喝的东西回来,你吹完头发,累的话自己先睡一会儿随便做点什么,等我回来。”

晏望霄心情颇好,点了点头。

梁松影把大拇指按在晏望霄下唇摸了几下,“有点脱皮,你得补充水分糖分。我看你刚才脚步有点飘,别死撑,好好坐着。”

晏望霄上下唇一分,将他拇指含住。

梁松影一副败给他的表情,“你口水……”收回手指,拿纸巾擦干起身,去卧室换一身衣服,披上大衣,顺便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晏望霄吹发时盖着半身。

“那你快点回来。”晏望霄在他身后说。

“嗯。”

梁松影拎着钥匙、钱包、手机,关上门。

晏望霄听见钥匙孔传来“咔嚓”两声,门反锁上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赤脚悄悄跑到窗边,身上还不忘披着一条棉被。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额头贴着玻璃窗往外看。

门壁上的灯照亮庭院,那里停了一辆车。梁松影过去,“嘟嘟”两声解锁,车前灯亮。他停在车头前,微弯腰用手摸了摸车头,然后走去开车门,上车,关车门。

晏望霄眯起眼睛,他发现车头变形了,车头灯只有一个是亮的,另一个处于灭灯状态。他猜可能是先前梁松影找他的过程中磕到不知哪里,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急的。

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响。

但他等了好一会儿,车子都不见开走,唯有引擎低沉地轰轰作响。

引擎声中,梁松影双手握着方向盘,右脚踩在离合器上,却久久未踩下。他的眼睛看向客厅,亮着灯的窗户。他只是出于担心,在离开前本能地朝屋子看了一眼,没想到看见窗户后一个人影。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表情,只猜到那人把自己裹成一团,身影臃肿。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窗户后望过来的那个眼神。

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曾在家趴着窗户看外面,等妈妈的身影出现。她总是没能提前回来,没多久他放弃盼望,因为每到约定那天妈妈就会打电话说,今天回。那时候他躺在床上午睡,不死心地睁着眼睛想,会不会忽然传来开门声……但从来没有。

他在想,晏望霄此刻隔着窗户看过来,心中是否有着类似那种盼望?他盼望他什么?快去快回?还是……干脆别去,快回?

他好笑地摇摇头。

然后用手机找跑腿代购。

交代完,关闭引擎,开门下车。

他开门进屋的时候,带起一阵冷风。晏望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拿吹风筒“呼呼呼”地吹着头发,闻声回头,惊讶问道:“回来啦,这么快?”然后嘴角没忍住,兀自发笑。

他走过去,摸了摸他shi漉漉、抓一把还滴水的头发,“我没去,叫人代购了。”笑着问:“你怎么吹这么慢,还滴水呢。”

晏望霄差点老脸一红,亏得演技好,“吹慢点好等你回来啊。”

梁松影坐在一旁看他。

感到冷,手机钱包钥匙丢到桌子上,脱掉鞋子,卷走一半被子盖住自己,背靠着沙发。晏望霄在被子底下拿脚碰他,问:“脚这么冷。”

“别捂了,捂不热。”梁松影阻止他的无用功,“这是一双悲催的脚。冬天冷到僵硬,夏天偏偏一点不凉。”

晏望霄还是贴着他的脚,前前后后贴一遍,结果把自己的脚也弄得凉气森森。他瞪着梁松影,梁松影笑着说:“早告诉你了。”

“我可怜的小脚丫——”晏望霄怪声怪气地叫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没什么话题地说着话,晏望霄吹完头发,爬过去给梁松影继续吹得透干。弄完了,代购还没来,梁松影问他饿不饿。晏望霄摸了摸肚子,说肚子空空如也。两个人站在窗前,看外面路况,不停打着哈欠。看看手表,一点多了。

接到电话梁松影快跑出去。

回来后晏望霄已经在餐桌就坐,眼巴巴,等着喂食。

梁松影喂了一杯葡萄糖水给晏望霄,匀了一点粥给他,之后就不给他吃了。晏望霄严重抗议。梁松影把剩下的粥解决掉,说睡前别吃太多,胃还在消化人就睡不着。

“那为什么你可以吃?”

“不好浪费,而且我睡眠质量不错。你去照照镜子看看眼底黑青再来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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