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作者:唯挚
第13节
“感动吧?傻子,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对他好吗?”晏望霄说。
梁松影转过头。
晏望霄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灯光不足以照清楚彼此的神情,唯有对方的眼睛特别明亮,像是一团爱火,吸引他们向对方靠过去。额头碰在一起,鼻端相触,唇瓣厮摩,呼吸交错。
梁松影把嘴唇贴在晏望霄的颈窝,问:“那我能为你做什么?我能给你什么?”
晏望霄紧紧抱他,更用力抱紧他。两个人像是在用力将彼此嵌进怀里,融入骨血里,更加更加亲密无间,不可分离。
“你全部的情意,统统都给我。不要对我说谢,说爱我。别亲别人,要吻我。别抱别人,要抱紧我。别喜欢别人,只喜欢我。”晏望霄深情地说,“我爱你,就什么都能为你做,你要我的命都给你,我所有的东西我整个人你都可以拿去。”
甜言蜜语太动听,梁松影在他耳侧无声地笑,用力抱住他。晏望霄是一个肯为爱情付出、也值得被爱收获爱的人。他能够明白为何他的每任情人对他念念不忘,此刻的愉悦因此夹杂一丝不安。他始终害怕,他不是晏望霄的最后一人。
后来他回想起这天晚上,这条昏暗寂静的小巷子,他用心记住的晏望霄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讽刺。记忆越清晰,越伤人。他爱你的时候,甚至为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他不爱你时,弃若敝屣。
当他不再是曾经的梁松影,他还能给晏望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节日,双更,圣诞快乐!
第41章围攻
人要脸,明星尤其爱惜。
路上十几分钟,才回到公寓,晏望霄的脸浮肿更明显,以致梁松影呼叫林医生上门后,不断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打量他。伤者本人没多大在意,倒是被梁松影看得冒火。
门一开,他将梁松影一把推进里边,听见身后关门声,没管灯开不开,就着黑灯瞎火逮住梁松影,用力将对方衣摆从皮带的束缚释放出来。
“你的脸还肿着,先做冷敷处理!”
“唔……”
“嘿,给我住手了!”
梁松影不得不躲,后退直到背贴住墙。
几番被拒,晏望霄也不恼。他本不是欲望太强的人,也因为洁癖而有所节制,只是偶尔兴致上头,人就容易变禽兽,像是把因为节制而落下来的一次性补回来,常常让梁松影吃不消。
晏望霄贴在他耳边用低哑带笑的嗓音说:
“脸算什么,能换你难得担心,还肯面子里子一起掉陪我跑路,狼狈与共,脸变形也值得。”
梁松影听惯他电影对白式的情话,将人推开,摸到旁边的灯开关,“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肥料充足呗。”
“错,是牡丹花下死。”
“啊,做鬼也风流!”
梁松影一边往冰箱那处走,一边甩着牛皮糖一样粘在后背的晏望霄,后者黏黏腻腻说:“梁松影,我愿意为你做鬼!我们继续做快活的事……”
梁松影不理他,拉开冰箱柜门,冷气扑面而来,打了个冷颤。伸手拿起一排冰块,转身的时候,往晏望霄的下面一贴。
“卧槽,谋杀亲夫!”晏望霄大叫一声,捂住下身跳开,迅速逃离家暴现场。
林医生敲门,梁松影开门请他进来。
他进来后,看见晏望霄肿着半张脸,在客厅沙发双腿并拢坐姿端正,面容严肃。他过去坐下,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问:“二少,你怎么又负伤?可是跟人结怨了?”
晏望霄瞟了他一眼,收回,淡淡说:“林医生,你现在正处在家暴现场。”
林医生愕然。
梁松影倒杯水过来,笑着说:“您别听他乱讲,他心情不好。”
“哦,哦。”林医生还是狐疑地多看了梁松影几眼。
林医生给晏望霄的伤口消炎后,上了一点消肿良药,贴了一方块纱布。临走前,他留下两支药,开了一张药方,嘱咐梁松影,要是药膏用完,可以到药店买,也可以致电让他再来。
梁松影应承。
送林医生出门,回来看见晏望霄仍是那副生无可恋的禁欲面容,两腿却放松打开,胯间顶起一个帐篷。他手中拿着ipad手指飞快打字,听见他过来,说:“梁松影,我要控诉你!”
梁松影扶额,“林医生偏要在关键时候敲门,这个锅我不背啊。”
晏望霄埋头写微博,脸带禁欲,梁松影倒觉得他此时挺可口诱人,伸手撩了撩他鬓边的几缕发。
坐在晏望霄旁边,拿起手机登微博看他写什么发上去,在晏望霄的微博页面往下拉更新了好多次,终于跳出最新动态。梁松影念出声:“惨无人道,被亲爱的冷落热情的晏小霄。”
梁松影失笑,仰倒在沙发背上,笑个不停。往下翻评论,果然有不少黑子与他心声互通:“这什么人呐,啥都敢发,还敢再黄暴一点吗?来呀,兄台!”
晏望霄扔了ipad,扯开衣领,一座大山般朝他压过来。
梁松影想吻他,晏望霄让他吻,但在他欲深入时,晏望霄侧头避开了,说:“别。”梁松影就没再去索吻。
他有时候特别想问晏望霄,叶飞有没有那样吻过他。
自从上次梁松影的照片风波,记者、媒体、粉丝、朋友对晏梁两人的动态保持特别关注。一张疑似两人背影,在夜街携手奔跑的照片,悄然流传。网上磕霄影cp的势力逐渐成形。
叶家。
叶扬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那张携手夜奔的背影照,看了很久。楚明彦在七步以外立得笔直,仿佛一根枯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书房静悄悄,偶尔有风吹过,掀起珠白色的窗帘。
叶扬的脸比那片窗帘更白,眼睛比窗外的夜色更深浓。
他起身回卧房,楚明彦也动了,始终跟在他身后七步,直到他进入房间关上门,楚明彦就在房门前保持立正身姿,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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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霄脸部受伤的消息没有走漏,却不得不呆在家中休养直至痊愈,对外宣称发烧头痛。宋礼替他推掉几个通告,搁置了正在拍摄的v。这天下午晏望霄正在看自己以前拍的影视作品,忽然接到梁松影一通电话。
梁松影那边背景很安静。
“天大奇事,你居然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梁松影笑了一声,“我昨晚忘了跟你说,今晚是李明辉生日,宴请好友庆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六点左右回家接你。”
“李明辉,是那个娱乐圈第一巨星吧,我跟他不熟。”
“没事,我跟他熟……嗯,对了,我跟他说了,带个亲友去。”
“亲友?”
六点左右,晏望霄在家中整装待发,收拾得光鲜靓丽。梁松影进了门,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他几眼,说:“等我一会儿,我先洗个澡。”
晏望霄可有可无地点头,在他去了浴室后,站在梁松影单独开辟的超大衣物间,左挑右选,配合他此时的衣着颜色造型,选出一套貌似情侣装挂在手肘。梁松影速度快,出来后看见床边摆着一套衣物,晏望霄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
“很累吗?嗓子都哑了。”晏望霄盯着梁松影换衣服的背影。
梁松影清咳一声,“还好。”
梁松影脱掉睡衣,身上仅着一条内裤,背后有灼人的视线。他往侧边挪一点儿,前面的镜子照出坐在床沿的晏望霄,露出那对幽深的眸子。他的动作不停,按顺序捡起一件背心开始往身上套,偶尔瞥一眼晏望霄。
穿好,梁松影挑出晏望霄送他的手表戴上,再拿梳子和发膏往头发上抹,最后捡起一瓶香水,想了想,又放下。晏望霄不喜欢香水,闻多想吐,他很久没往身上喷过。晏望霄见状走过来,拿起几瓶香水分别嗅了嗅,选了其中一瓶,递给梁松影:“想喷就喷,别弄得好像我虐待你。”
梁松影接了又放回去,“没关系,走吧。”
这次一起去李明辉在郊外的别墅,梁松影没有避嫌,下了车带着晏望霄径直进屋。虽有记者守候门前,但因众星云集,有不少人结伴而来,他们没有太过引人注目,被拍到也无妨。
可是两人都是极为出色,何况并肩走在一起。当他们在门口亮相,一下子吸引了客厅不少人的目光。在场的大部分是圈中熟人,一路走进去,梁松影笑着跟他们一一打招呼,有时停下聊几句,跟人介绍晏望霄。
晏望霄人在演艺圈,早年虽红,这几年因话题层出不穷从未停止热度,但跟圈里人交集颇少,留下一个神秘印象。经梁松影介绍,晏望霄客气回话,言语幽默风趣,顿时赢得不少好感。
赵节端着两杯酒过来,“n!”
梁松影跟朋友说了声抱歉,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接过一杯,“谢谢!”
赵节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们好的情状,说:“尝尝看,有惊喜。”
梁松影挑眉做疑问状,正要递到嘴边,晏望霄揽着他的肩,将赵节搭在他肩上的手隔开,突兀地将赵节挤到一边儿,站两人中间。梁松影被他碰到手,金黄酒液在杯中晃了一圈。他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退了两步,保持着和赵节的距离,饮一口,品了品,一下子笑出声,“味道很熟悉。”
“是吗?”晏望霄单手拿过他的酒杯,另一只cha裤兜,就着他喝过的杯沿,将剩余饮尽,咂砸嘴,“不怎么样嘛。”
赵节抱着双臂,目光从酒杯,到两人,来回看了一遍,“是吗?这可是小帅在法国的酒庄去年出产的香槟,你没喝过?”
“小帅是哪位?”晏望霄问梁松影。
“就是我。”梁松影指了指自己。
晏望霄一下子被噎住,握着拳头侧身咳了几下,“啊,小帅嘛,我当然知道,松影跟我说过,我喝了一口酒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
“那二少知道,他为何叫小帅?”赵节嘴角带着讽笑。
“我知道,还是不知道,与赵大明星没关系吧?”晏望霄语气冷了几分。
“那我只好猜,二少是不知了。”
“你买彩票从没赢过吧。”
梁松影打断他们,“赵节够了,别玩啦。望霄,我们开玩笑玩儿的,没有小帅。”
一身花裙子的江雪素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这时候跳出来,拍了一记晏望霄的手臂,“笨蛋呐,他们俩演双簧,骗你啦。他们用这招耍了很多无知友人,说出来都是泪。”
“什么双簧?”晏望霄问江雪素,却是看着梁松影。
赵节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打断说:“李明辉把你的酒拿出来待客实在不够意思,走,去找他要好酒。他在二楼。”
梁松影对晏望霄说:“一起来。”
江雪素也跟在三人身后。
二楼人少,比一楼大厅安静。梁松影侧头对晏望霄解释:“早年跟赵节打赌赌输了,罚我,以后他说我是谁,我就是谁。他爱玩,就拿这个要挟我配合他。我何止是小帅,还是什么小杯,小桌,小椅,小窗,小地。”
“无聊。”晏望霄提高声音让前边的人听到,然后附到梁松影耳边低声说,“你的朋友不欢迎我。”
梁松影看了他一眼,“他们人都挺好,可能听说了你和我的关系。”
晏望霄了然。
赵节在一间房门前站定回头看,看见两人头碰头窃窃私语,在门口伸手拦住晏望霄:“二少,我记得你不在此次受邀名单上,这间屋子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进,请止步吧。”
“啊——”梁松影仰头苦笑,很无奈的样子,把晏望霄推进门去,“赵节,别闹脾气了,二少我带进去了啊。”
赵节眉眼一瞪。
江雪素在后面也说:“节节别闹脾气了,你挡住我的路,本姑娘也要进去!”
“唉,进吧进吧进吧。”
屋子里坐着七八个年轻人,晏望霄认识三个,其余都认不得,估计不是圈子里的。其中有傅玉、萧廷,和他早年在拍戏时认识的当代年轻影帝——罗差。
当梁松影、赵节、罗差、李明辉坐在一起时,晏望霄忽然惊觉,这不就是当年同期出道的四大巨星吗?梁松影专注乐坛,歌艺最佳,演技奇烂,罗差专注演戏,演技最优,可惜五音不全,这两人互相没法挽救得了对方。要么梁松影调侃罗差的毁天灭地歌喉,要么罗差嫌弃梁松影摄像机前的花瓶本色脸。至于赵节和李明辉,影视歌三栖平衡发展,皆有不俗表现和作品,如今反倒比那俩科班出身的牛人还红。
十个人随意拿把椅子坐,差不多围成一个圆圈儿。寿星李明辉坐在靠里对门的位置,身上穿了一套白色西服,左胸口别了一朵ji,ng致的礼花。看见赵节几人进来,抬头笑了笑,招呼:“老朋友,随意坐,不用客气。”
梁松影带着晏望霄坐在李明辉侧后边,碰了碰李明辉的手臂,“哎,生日快乐。”
李明辉倾身过来,“我白天收到你的礼物,很喜欢,谢谢。”他的眼光扫过晏望霄,“求了几年让你给我作首歌,没想到今年还是没能如愿,倒让晏二少捷足先登,好福气。”
李明辉眼神锐利,却比赵节客气多了。晏望霄不由得朝他多看了几眼,“我对松影好,松影偏爱于我,谈不上福气,只能说互相宠爱对方。”
赵节在身后的桌子上倒酒,闻言手抖了一抖,差点忍不住兜头泼他一身。罗差侧头看了梁松影一眼,梁松影眼珠子瞪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回头对赵节说:“这么慢,我要喝香槟。”
李明辉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二少快人快语,坦白得很,难怪n对你另眼相看。”
晏望霄伸直两条长腿,“除了性格这一点,本人尚有许多可爱的地方,在你们的盲点之内。我们的感情,不易为外人懂,但能得到亲戚朋友祝福当然是更好。”
第42章糊涂
屋子里的其余人停止闲聊,听他们俩说话。傅玉和江雪素坐在一起,前者眼神抑郁难解,后者嘴角微翘带笑,萧廷在傅玉旁边,握住她的手。他对于晏望霄和梁松影的事早有些预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待人向来冷淡,此时对着对面的晏二少,目光更是森冷。
在座与梁松影几年好友,前几日听闻消息,一致认为梁松影脑袋被晏二少给夹了。
但朋友有朋友的界线,大家是成年人,有些事可以彼此说说,却不能太过越界干涉。
梁松影握着一杯香槟,低头一口一口地抿。
晏望霄仿佛成为众矢之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他放松手脚,脸上勾起微笑,兵来将挡。
“二少,喝点什么?”李明辉笑了笑,问。
“他不能喝酒,给他倒杯白开水,或者做一杯奶茶。赵节你会做吗?”梁松影转头问。
“我管他!但今晚不喝酒怎么行,二少,实话说,你不行吗?”赵节挑衅道。
梁松影低头嘀咕了一两声,看来今晚不醉无归了。
晏望霄今晚为了尊严豁出去了,来者敬酒不拒。梁松影替他挡了好多杯,一番车轮战下来,都有些醉意。大家说话也比先前敞开了心扉,对晏望霄没那么多顾忌。
李明辉抽空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赵节嚷着开桌搓麻将,三缺一。
晏望霄被人拖住饮酒“谈心”,梁松影、李明辉、赵节、罗差四人在角落开了麻将桌。梁松影习惯性地要在罗差下家位坐,被赵节抢先一步,只好坐到罗差对面,成为赵节下家。他们一边聊天,一边摸麻将,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显得十分随意。罗差比较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盯着手边的麻将牌,外人看去还以为他是个狂热赌徒。
他们仨都是争强好胜的人,佼佼者即使在麻将桌上也不服输。梁松影有些微醉,不得不打起ji,ng神,何况没有佛系罗差在上家放水,赵节又是个铁面心肠的人。
赵节看见罗差出的牌,“也就只有n会觉得,在罗差下家好打。”
梁松影打出一个北,李明辉说:“碰。”然后抓牌,笑了,“不好意思,胡了。”
赵节梁松影“噢”了一声,罗差默默推牌重新开盘。
轮到梁松影做庄家,桌上风向一下子不对劲了。那三人一反常态齐心协力牵制他,让他打得十分不顺。梁松影连输三盘,笑着喝了一口香槟,“看来你们今天有备而来,非要找点不痛快。”
晏望霄醉醺醺走过来,弯下腰把下巴放在梁松影肩上,去看他的牌。酒气喷在脖子上,梁松影皱起鼻子推开他的头,“你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去睡吧。”
“不好。”晏望霄道,见梁松影沉迷赌博不理他,他便去搬了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梁松影要拿酒喝,他夺走,说:“你嗓子要紧,不准喝酒。现在萧廷都不管你了吗?他不管,我管。”然后咕噜咕噜把酒喝尽。
梁松影举起酒杯倒立,一滴不剩。再去看晏望霄,以他的肩膀为支撑托着脑袋,脸红扑扑,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拼命睁开去看他的牌。
“该你出牌了,n。”李明辉提醒。
“赵节刚才出了什么牌?”梁松影回头问。
“七万。”
过了一会儿,晏望霄在梁松影肩头打起呼噜,脑袋一歪,差点撞到麻将桌边沿。梁松影托着他的头,把他侧放到大腿上睡,一只手出牌,另一只手摸晏望霄的脑袋。
平时他肯定做不出这种举动。此时五分醉意,没料到自己的举措在旁人眼中有多么亲昵。
罗差忽然把牌推倒,站起来,“不打了。”
三人抬头望着他。
罗差说:“太晚了,我明早有一场戏要赶早场。”
梁松影做庄家还没翻身,要数他最不乐意,脸上写着不高兴,却还是道:“好吧,工作要紧,散了。”也把牌推了,然后把晏望霄扶在肩膀,放在旁边一个沙发上躺着,轻车熟路去找了张薄毯子给他盖上后,去找酒喝。
他经过萧廷时,拍了拍他的肩膀,“ricky,你醉了?”
萧廷见是他,闭上眼,不理不睬。
梁松影呵呵笑了几声,离开他,到吧台酒柜自己拿酒。罗差也在那儿,正从里面取出一瓶酒,回头递给他。梁松影接过一看,“眼光不错。”
“今晚喝这么多?”罗差问。
“难得萧廷不管我,他生我的气。”梁松影拿着酒杯,晃了晃杯中酒液,低头放到鼻子下闻,“你现在拍的这部戏顺利吗?”
“还行,导演是狄昀。”
“你还真是他的御用演员?他以后回国发展?”
“似乎有这个意思。”
梁松影拎着酒杯,示意他到留声机前。两人站在一起,罗差低头看了看他的左手腕,“我送你的表,上次见面你还戴着。这表晏望霄送的?”
梁松影点了点头,在看碟选歌,问他:“你要唱哪首歌?”
“我不唱。叫你演一段戏,你肯演么?”
“算了,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