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为男配神魂颠倒的日子[穿书]作者:栩萍
第9节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来到后窗前,抬手在窗台上一抹,指腹上顿时出现一抹未干的鲜红,显然是刚刚留下的。
“听闻王妃畏寒,怎么夜里还要开窗?”男人目光锐利的扫向夏桐。
后者神色一变,又鼓足的底气的冷哼一声,讽刺道:“本王妃行事还用的着向你汇报吗?”
“那这窗台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手心长剑一紧。
夏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突然有些怀念起西风来了,为什么反派底下的其他人都那么凶残。
“我…我……”
“王爷。”
随着屋外传来阵阵问安声,管家顿时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闪到了一旁,看到来人,倒是那个方脸男子立马走过去禀报道:“属下怀疑王妃窝藏刺客,还故意放走了刺客,不然窗台上为何会有血迹?!”
来人一袭黑袍身形颀长,冷峻的面容上不带丝毫情绪起伏,闻言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眼里面的女人,并未言语。
“主子——”
摆摆手,顾秦扫了眼身后的人,“都退下。”
“可是王妃——”方脸男子一边目光锐利的扫向里面的夏桐。
后者咽了下喉咙,一边悄悄掐了把大腿,红着眼委屈的说道:“那血迹是今日我换药时留下的,倒是你们一进来就翻箱倒柜,无视本王妃还在更衣,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话落,那个方脸男人顿时神色一变,可下一刻就感受到一道y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过头,却见主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今日进了王妃院子的,都下去领二十大板。”
冰冷的声音吓得众人立马躬身退下去领罚,管家更是叫苦不迭的瞪了眼那个方脸男子,都说别惹王妃别惹王妃,现在知道错了吧?
瞪了眼夏桐,方脸男子才低下头慢慢退下。
外面的清儿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见王爷在替自家主子撑腰,这才松口气关上门退了出去。
夏桐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反派居然在帮自己?!
软榻上的女子紧紧缩在里面,小巧的双足暴露在空气中,顾秦眉头一皱,忽然沉着脸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屋内忽然寂静一片,见对方黑着脸走了过来,夏桐吓的都快哭了,立马老老实实的举起双手说道:“刚刚……的确有个刺客,我都快被掐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饶了她一条小命吧!
那白嫩的脖颈上的确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掐痕,清澈的眸中带着抹泪意,明明没人欺负她,却还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叫人头疼。
抬手覆上那段白皙的脖颈,他目光灼灼的问道:“刚刚更衣时可有被刺客看见?”
第36章矛盾
四目相对,夏桐正准备来一波装可怜,闻言却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珠一转,立马红着眼在那里委屈的摇着头,“这倒没有,那时我还穿着亵衣,刺客就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掐住我脖子,还让我帮他找什么人,结果外面一窝蜂的人就涌了进来,刺客也就一溜烟从窗户那里逃走了。”
说到这,她硬是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纵然如此,可那么多男人夜闯女子闺房,这若是传出去……”
又掐了把大腿,不过这次没能挤出眼泪,夏桐只能低着头委屈的抽泣着,小巧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顾秦没有说话,皱着眉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大手在那白净的脖颈上下摩挲着。
夏桐浑身一僵,感觉就好像一条毒蛇掐住了她的命脉一样,整个人都焉了。
“王府后竹林有个蛇窟,本王最喜欢将一些不听话的人扔进去,看着他们慢慢被蛇群撕咬,猎杀。”
男人语气y冷,忽然俯身,对上那双布满惊惧的眸子,“特别是那些欺上瞒下之人。”
这女人不教训一下怕是不会说实话。
对上这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夏桐浑身都止不住的在发抖,小脸逐渐褪去血色,眼中满是畏惧之色。
她已经坦白从宽了,不过是隐瞒了一些小细节而已,可是……本来就是那些人非要闯进来的……
眼席一垂,一滴豆大的泪珠猛地从眼角滑落,夏桐还是决定彻底从宽,一边哽咽的道:“我…我……”
“行了。”
看不得她那掉金珠子,顾秦抬手僵硬的逝去她脸上的泪珠,神色晦涩不明,“不过你只要好好听话,该是你的谁也少不了。”
感觉自己就跟一只宠物一样,不过总比没命强,夏桐还是含泪点点头。
“那个……其实管家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有那个又丑脸又方的男的才可恶,能不能不罚管家他们?”她抽了抽鼻子,试探性的看了男人一眼。
烛火悠悠,那莹白的小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实在可怜,男人一手捏着那软软的颊r_ou_,忽而拍拍那小脑袋,眸光深邃一片,“你是王妃,你说了算。”
话落,人便转身要离去,面上却不由闪过一丝厉色,那小孽种夜闯他府邸也就罢了,还闯到了这,看来是不想让那女人活着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可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夏桐顾不得没穿鞋,就急忙追了上去,“那个……我这个王妃其实就是个摆设,你看今天那个大方脸就对我横眉竖眼的,就跟要杀人一样,要是他真的对我动手怎么办?”
回过头,女子还一脸辩驳急切的模样,他视线微移,落在那双光溜溜的小脚上,烛火下似泛着莹光,粉雕玉琢的,眸光一暗,他忽然拦腰将人提起,跟抱小孩一样将人放至软榻上,语气微沉,“安分点。”
说完,人就径直出了屋子,似不爱与她闲扯下去,外面的清儿也偷偷望了眼屋里,轻手轻脚的跟了进来。
夏桐双手抱膝瞪着屋外,撇着嘴似有不满,这反派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到底是谁不安分?
“主子,您没事吧?”清儿递上一杯热茶给她压压惊,一边悄声道:“奴婢看王爷挺维护您的,刚刚还在给您撑腰呢,这下总不会有人说您不受宠了。”
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是吗?”
她也觉得反派这人稀奇古怪的,一下喜欢虐待她,一下又要帮她,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那是自然了,奴婢还听说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辰,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表示表示?”清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闻言,夏桐愣了愣,一边拖着下巴沉思起来,她现在关心的是女主到底被关在了哪?
这王府虽然明面上的地方她都去过,不过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都y森的很,连她都不敢靠近,她就说女主跑不掉,果然如此,可书里写了,女主这次会被反派各种虐打,什么酷刑都会用上,书里最后还是男主找了株天山雪莲吊住了女主的气,跟着才将她身子慢慢调养好的。
对了,老皇帝不是把那株雪莲给了自己吗?可问题是女主现在到底被关在哪,要是她去的迟了,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了?
“您可以给王爷绣个荷包表示心意,王爷必定能明白主子的心思。”
清儿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送礼的事,夏桐敷衍的应了几声,跟着便躺在床上继续思索了起来。
虽然女主要救,但也不能白救,那个男二肯定会再联系她的,先看看对方诚意怎么样再说。
烛火燃尽,黑暗重新笼罩四周,床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次日醒来,那个红雪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管屋里进出什么物件都要被她检查一番,搞的院子里气氛格外肃穆诡异。
门是敞开的,清儿提着一个篮子就往屋里走,可刚到门口就被一柄长剑骤然拦住。
扫了眼篮子里的丝线绣料,红雪冷着脸翻看了好几下才放人进去,跟着继续犹如一尊门神一般守在那,让人望而生畏。
夏桐正在里面选荷包的花样,亲眼见证了门口的一幕,气的小脸一青,顿时就往外走去,“怎么,本王妃是你的犯人了?”
这个红雪跟那个大方脸就是一伙的,肯定是怕她和那个刺客联系,出卖府里的消息,才把她看的这么严,人家反派都不急,这两个人还越俎代庖了!
“属下只是要确保王妃的安全而已,以免有一些鱼龙混杂的东西混了进来。”红雪看都不看她一样,依旧环着手冷冷的望着前面。
清儿拉了拉夏桐的衣袖,摇摇头,示意算了。
夏桐却认真了,直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你若真这么厉害,昨夜怎会有刺客进来?王爷有你们这种属下,本王妃都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你——”红雪脸色一变,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面上全是冷意,“刺客是怎么逃走的,王妃应该比谁都清楚。”
外面清扫落叶的丫鬟皆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当做什么都看不到。
闻言,夏桐小脸一沉,突然深呼吸一口,懒懒的扶了下鬓上的流珠,慢慢凑过脑袋低声笑道:“人就是我放走的,王爷早就知道了,可那又怎么样,我才是王妃,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不顾对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她一边提过清儿手里的篮子,悠悠道:“过几日可就是王爷的生辰了,我得赶紧给王爷绣个荷包才行,免得被一些不怀好心的人耽搁了时间。”
夏桐一副小人得志的挑挑眉,又哼着曲子往屋里走,丝毫不顾外面那道冰冷的视线,这个红雪,她迟早得弄走!
“主子,这红雪姑娘会不会生气了?”清儿凑过来轻声道。
一旁正在选绣线的芳瑜却忽然低声道:“她对主子心怀不满,必定不能长留。”
此话正合夏桐之意,只是反派不肯把对方调走,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她是真的不爱绣荷包,枯燥无味眼睛都要绣花了,可是若什么表示都没有,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人家还帮了她好几次,还是意思意思吧,实在不行让清儿代手好了。
外面的红雪许是被她气的更急了,之后屋里进出的东西她都要翻一遍,就跟非要和夏桐作对一样,而夏桐也跟她耗上了,故意在府里转来转去,看看囚人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呵呵,王妃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您那么厉害,何不亲自去问王爷?”
跟了一路的红雪终于忍不住讽刺出声,抱着长剑冷冷把头转向一边。
夏桐靠坐在长廊处歇了口气,这王府上下里里外外都被她转遍了,根本没有看到可疑的地方,那女主到底被关在了哪?
冷风一吹,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头一歪,目光灼灼的看着红雪道:“本王妃不过是在欣赏王府的风景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说到这,她又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声音清脆,“我与王爷亲密无间,有事自然会去问他,你一个奴才懂什么?”
说完,又摸了摸腕间的红玛瑙镯子,小脸上满是得意,“这王爷送的玛瑙就是好,戴在手上居然还能畏寒。”
见她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的卖弄着,一旁的红雪却死死的盯着那个红玛瑙镯子,那红玛瑙可是玉宝行的镇行珍品,没想到主子居然给了这个女人!
见对方脸色有些不好,握着长剑的手也越来越紧,手背上依稀能看得见青筋,可见心里必定是不平静的,夏桐早就猜到了,这红雪肯定是喜欢反派,不然怎么从一开始对她敌意那么深,果然变态喜欢的都是变态。
“王妃?”
不远处忽然走来几道熟悉的身影,为首的正是那个大方脸还有许久未见的西风,看到西风,夏桐就跟看到亲人一般,腾地一下凑了过去。
“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风尘仆仆?”她看着对方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就有些好奇,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对面的女子裹着一袭秋香色叠金松花披风,依旧眉眼如画貌美无双,不过看到她西风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抹畏惧,他变成这样还不是这个王妃害的。
“还请王妃让开,属下们有要事要办。”一旁的大方脸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声音冰冷。
后面跟着的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吭声,为什么头儿还是这么倔,非要跟王妃过不去?
看到他,夏桐也来气了,上下打量了一眼,直接冷声道:“你这是让本王妃给你让路?”
她声音微冷,一旁的西风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自觉看了眼一旁的兄弟,可兄弟也一副心怀芥蒂的模样,他才走了几天而已,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必须得救这个兄弟一马,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王妃。
“你还不快给王妃赔罪?”西风突然沉着脸目光锐利看着一旁的大方脸。
后者眼神微变,一副欲言又止,这个王妃一看就是心怀叵测,大哥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女人!?
还是西风懂事,夏桐也顺势轻咳一声,“算了,本王妃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说完,便带着清儿幽幽离去,前面的人顿时给她让开一条路,毕竟是见识过了昨夜头儿被打板子的那一幕,谁也不敢再轻易造次。
红雪看了大方脸一眼,拧着眉并未言语,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等人一走,大方脸才一脸不解的看向西风,憋着一口气道:“这女人嫁入王府本就不怀好意,昨夜还故意放走了刺客,你为何还要如此奉承她?”
王爷被迷惑也就罢了,他没想到一向冷心冷意的大哥居然会畏惧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女人?!
西风下巴处生了些胡渣,不知多久没有清理,闻言只是冷冷瞥了他眼,跟看傻子一样,“她是什么人自有主子来决断,还有,你以为我这次为何会突然调去周城?”
说完,人就径直往前走着,王爷分明就是对王妃上心了,就算放走了刺客又如何,之前王妃还给王爷下药,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的话,大方脸依旧满脸冷厉的站在那,望着夏桐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无论如何,只要是对主子不利的,他都不会放过!
第37章生辰
回到院子,红雪依旧跟尊门神一般守在门口,夏桐却不爱理会她,倒是芳瑜悄悄关上门,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府中一个下人给奴婢的,并说,只要主子答应救沈姑娘,无论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闻言,夏桐立马接过来一看,她一猜便知男二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女主,不过这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救的。
“你去让那个下人传话,就说先拿二十万两过来再说,不然救人免谈。”
没想到府里还有男二的探子,这可不行,作为王妃,她肯定得做点实事,等救了女主她就得把那个探子给弄出去。
“这……”芳瑜有些讶异,神色满是严肃,“恕奴婢多嘴,您实在不该与王爷作对。”
解下披风,夏桐将纸条用火折点燃逐渐化为灰烬,一边淡淡的瞥了她眼,“沈姑娘救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该救她,那二十万两只是附加的而已。”
人是肯定要救的,但也不能白救,二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男二肯定会给的。
闻言,芳瑜迟疑了会,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便转身出了房间。
夏桐没有闲着,一边靠在软榻上绣起荷包来,其实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能救自然会救,救不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自己给搭上去,这反派可是凶残的很,女主落在他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想想就觉得可怕。
次日京城很热闹,因为太子娶妃,国公府势力不小,这下东宫的实力就越发稳固了,纵然不出府,夏桐也能想到外面那热闹的场景,这下她那个塑料姐妹花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作为曾经的好“闺蜜”,不表示表示又说不过去,所以夏桐便让人送了一座送子观音过去,也算是代表王府祝贺太子成亲之喜,毕竟让反派亲自去祝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绣了一整日的荷包,眼睛都要看花了,成品才在傍晚时出炉。
“主子……您的绣工怎么退步了那么多?”清儿拿着东西端详片刻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桐有些尴尬,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是手感这个东西却继承不了,她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清儿对她期待太高了而已。
“自从回京后便未曾碰过这些,有些生疏也是不可避免的。”她抿了口茶故作淡定的道。
闻言,清儿只是觉得很奇怪,但并未多言,一边看着她认真道:“明日便是王爷生辰,主子一定得把握好这个机会,莫要让夫人再担心下去。”
四目相对,夏桐耳廓一红,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只是让她和反派做那种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心里有数,明r,i你记得去库房拿点补药给娘送去,顺便看看府里如何了,若是娘受了什么委屈,你可定要回来禀报。”她忽然道。
闻言,清儿自然是连连点头,跟着便去给她传晚膳。
出了门,外面的芳瑜正在那里让人搬花,清儿左顾右盼一眼,忽然悄悄走过去低语了两句,前者闻言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如此……怕是不妥吧?”芳瑜似有担忧。
往后看了一眼,清儿凑过脑袋低声道:“这是夫人的意思,主子不急,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王爷对主子也是关切有加,此次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闻言,芳瑜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一时间也只能妥协似的点点头。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众人都穿起了秋衣,落叶满天,气氛略显萧条之色,次日是摄政王的生辰,却因摄政王没有宴客,一些朝中官员也只是象征性的送来一些贺礼,也有上门巴结求见之人,却通通被拒之门外,无人敢有怨言。
寂静严谨的书房中弥漫着一抹淡淡的墨香,男子立于桌前正在看着一封书信,随着五指一紧,一堆碎屑从指缝中渐渐流逝。
“主子,计划中不是要等到年初吗?”底下的西风拧着眉一脸不解。
男人执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声音不急不缓,“本王自有打算。”
听出对方语句中一丝不悦,西风也识趣的闭上嘴不再多言,反倒是问起了牢中的人,“那沈莘该如何处置?”
这几日他也看的出王妃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地牢所在,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却依旧无动于衷。
“刑部近日不是出了个绞刑,给人留一口气,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说完,顾秦忽然笔尖一顿,望着宣纸上这个名字就有些头疼,他近日是怎么回事?
“主子,王妃派人来请您过去用膳。”
屋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西风也略微满意的勾勾唇,还好这王妃有良心,记得今日是主子的生辰。
闻言,书桌前的男人只是随手将丢至一旁,声音低沉,“不去。”
——
戊时外面天都已经黑了,冷风使劲吹打着门窗,发出阵阵响声,屋内烛火摇曳着身姿,打在女子忽暗忽明的面容上,显出一张清丽可人的面容。
桌上摆着许多清爽的小菜,旁边还热着一壶清酒,女子着一袭桃红曳地裙,身姿曼妙纤细,此时正一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目不转睛的顶着门口那边,面上似有失望。
须臾,一旁的清儿不由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许是有事耽搁了,不如奴婢先把菜端下去热热?”
夏桐没有说话,扫了眼面前的酒菜,忽然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哼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吃。”
亏她忍着伤做了一下午的菜,不来就不来,好心没好报,她就不该对一个反派那么好!
“王爷定是有事耽搁了,您不如再等等?”清儿也有些急。
夏桐没有理会,直接夹了块土豆进嘴里,她才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谁爱等谁等去。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