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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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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简一惊,祝麟故意的!他如果不管冯润,他们这趟就白来了!

祝麟仰头对隋简笑了一下,好像自己并不是处在什么包围圈,而是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对自己的心上人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一样。

隋简只犹豫一瞬,当机立断,对祝麟道:“就一炷香。”

祝麟乖巧的点点头,隋简不再看他,转身向山庄外跃去,眨眼不见踪影。

祝麟脸上的笑意渐消。

他偏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每次大开杀戒前都会说的话:“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跑,不想死的就趁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祝麟喜欢杀人么?——其实不喜欢,在他眼里除了隋简别人都是垃圾。

那他为啥还要杀那么多人?——这个锅要丢给荣昶,就是武林盟那个倒霉新盟主。

他不是一开始还想回来复仇?——这真是祝麟打脸打得最狠的一次……

白玉山庄的人呢?——想跑的都跑了,不想跑的……不光隋简,其实祝麟和白玉山庄也有仇啊(捂脸)

虽然没有人问我,但我觉得某些设定还是要说出来的,譬如,祝麟,他正常(划重点)的时候真的不是个喜欢杀人的变态。

我希望看到这篇文的小天使们都能开开心心的,不必认真,毕竟我写文的初衷只是为了扯淡(捂脸)

作者会给他们个好结局哒,比心心&160;(=′w`=)

第57章转机

白玉山庄一夜之间惨遭屠门,行事作风如此乖戾嚣张,凶手定是当那罄竹难书的烛龙教。

谁也不曾料到,如今烛龙教竟敢这般猖狂,都大摇大摆的跑到武林盟眼皮子底下撒野了!

然而被寄予万千厚望,被期待能解决魔教问题的武林盟就好像已经人间蒸发,到现在连句话都没有。

有人火急火燎的去报官,官府却只讳莫如深的交代句“江湖事江湖了”,干脆直接当个甩手掌柜。

这叫什么说法?作孽哟!

临近过年,老百姓们却要胆战心惊的过日子,曾经车水马龙的荆昌城大街如今变得冷落萧条。普通人户和各大商铺都早早关上门,生怕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荆昌城郊外不甚起眼的小客栈。

隋简将双掌贴在冯润背上,继续用内力为他疏导昨晚被祝麟没轻没重拍出的内伤。

尽管冯润皮糙r_ou_厚,但他先是被赫东南翻着花样折腾得不轻,后来又直接被祝麟小心眼的一掌拍得喷血,若不是隋简及时给他调理过,恐怕现在人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王霞眼中噙着泪,在旁边当个安静的摆件,不敢发出声音打扰隋简。她仿佛真的是水做的,总有流不完的眼泪博人心疼。

昨夜她在这家客栈焦急的守候二人救人归来,一直守到下半夜才等到他们从窗户跳进来的身影。

冯润整个人就像在泥里滚过,身上有泥有血,皮肤还到处挂满青青紫紫的外伤,五颜六色好不ji,ng彩。

他眼下昏迷不醒,被祝麟扯住胳膊丢抹布似的扔在地上,这么大的动静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可谓晕得十分透彻。

随即祝麟面色不虞的拉着隋简去了另一间房,隋简步履匆忙间只抽空安抚句“他还活着。”便留下王霞兵荒马乱的为冯润清理满身血污。

隋简被祝麟攥住手腕拽走的时候心里咚咚直打鼓,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难不成……祝麟又要拉着他去做那、那种事?

方才祝麟确实如他保证的那样,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白玉山庄走了出来。他身穿墨色,又是黑灯瞎火的,虽然看不清楚,也能嗅到从他身上飘散的浓重到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当祝麟找到在侧门外等候的隋简时,并未开口,只沉默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深深吸口气,浑身散发出不可名状的孤独。

隋简下意识松开冯润,任他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慌张的伸手回抱祝麟,祝麟眼帘半阖,在隋简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叹口气。

虽然祝麟向来清楚自己从生下来就无法避免杀人的命运,但方才他让隋简去外面等他,又放跑一部分人之后,再动手竟觉得十分疲累,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自从受引魂控制,被人当成凶刃,起先杀戮的确给他带来过热血沸腾的刺激感,刺激过后又是无边无垠的自我厌恶与空虚——他苦练无相功多年,到最后竟沦落到连复仇都是被人强迫进行的境地。

他一面厌恶自己,一边又不馁的进行反抗,一次次与另一个疯魔的自己在身体里天人交战,互相厮杀,后来成功的做到可以暂时控制住那头怪物。

他从出生到现在与命运斗,与无相功斗,与自己的心魔斗,与体内的怪物斗,斗到最后,在仿佛终于能窥伺到一点光明的影子时,他却感到疲累了。

他仿佛就不该活在世上,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的命早就不独属于他自己,也属于他的心上人。

隋简被祝麟推倒在床上,看祝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宽衣解带,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完了,”隋简在心里哀叹,“明明是正常的脱衣服,我却觉得祝麟在勾引我,难道我已经禽兽到药石枉然的地步了?”

祝麟脱得只剩里衣,躺到床上后霸道的揽过隋简的腰,脸侧黏糊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随后身体下滑,将头埋在对方的胸膛,满足地闭上眼睛,竟就这么抱着他睡了过去。

隋简:“……”

这就完了?

他垂眸打量祝麟苍白的侧脸片刻,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似乎祝麟从白玉山庄出来后,周身就萦绕一股与世隔绝的气场。

隋简的眼神随着祝麟绵长的呼吸声变得柔软,他揉了揉祝麟的长发,又在他发顶落下一吻,无比珍惜的抱住对方轻声道:“祝麟呐,有师兄在,什么都不用怕。”

翌日。

隋简睁眼的时候祝麟还未醒,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对方扶在他腰间的手臂,迫不及待想知道祝麟解药的下落。

冯润本也是习武之人,经过隋简浑厚的内力调理后立马觉得身体舒坦不少。他跪在地上对隋简行了个大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大侠今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隋简单手扶住对方的胳膊让他起身,波澜不惊道:“我只是受人之托。”他转头看向王霞,“现在能告诉我解药在哪了么。”

王霞手指纠结地扭成一团,低下头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那天的话其实是冯大哥跟我说的,我当时怕你们真的走了,才、才一时情急……”

王霞抬眸对上隋简面若寒霜的脸,被他的模样吓住,又慌张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道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

隋简由内而外感到一阵寒冷,以及压抑不住的愤怒。

他向来心宽,从不会为别人欺骗他而妄动杀念,此刻却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鲲鹏剑,用它斩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

他艰难地撇过头,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被浓浓的无力感湮没,哑声道:“你如今与我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一次次的抓住希望又失望,他的祝麟到底该怎么办呢。

冯润感到气氛不对劲,挠了挠头,“你们在说什么?”

王霞拽住他的衣角,悄声将自己那天遇见隋简二人的事与他说了一番。

冯润听完眼珠一转,拱手对隋简道:“少侠,这些话我是听我们庄主与一位戴面具的大人物说的,他们说‘解药就放在千机塔九层,保险些’,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戴面具的大人物?”隋简的心因这句话重新鼓动起来,他抓住冯润的手臂,“快与我说说那千机塔!”

白玉山庄因暗器闻名,本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声,却多少被旁人所忌惮,盖因山庄祖上曾出了位ji,ng通奇巧之人。

那位前辈某日穷极无聊,突发奇想,想在自己过世后仍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于是他用尽毕生所学亲手绘图,历时十年之久,终于造建了一座前无古人凶险无比的塔,并为它命名千机。

千机塔共有九层,据传内含千种不同的机关,不带重样的,每一步都有可能让人丧命。

建塔之人对自己的这个作品极度自信,曾扬言,若有人能从塔中完好无缺地走出来,他可将白玉山庄拱手相送。

当时江湖上有绝顶高手瞧不起他得意的样子,依仗自己武功高强,独自来闯千机塔,进去后却没再出来。

有人不信邪,拉帮结伙许多人又去闯千机塔,那塔却好似活的,吃人不吐骨头,外面的人只能听见从塔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却也没能有人走出来。

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人尝试,不管他们进去前有多风光,进塔后的下场都是相同的——被永远的困在那千机塔里,生死不明。

于是千机塔又被人称作吃人塔,名头响亮,人人望而却步。

隋简道:“那赫东南又是如何将解药放进那吃人塔中的呢?”

冯润道:“也许……白玉山庄的祖上曾留下千机塔的图谱,又或者,千机塔的秘密只有历代庄主知晓。”

隋简冷漠道:“赫东南如此废物,即便给了他图谱想必他也是看不懂的,可惜——”

冯润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惜那老贼昨夜已经被祝麟穿胸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今后也就无人知晓千机塔的秘密了。

这么说来,想必那千机塔也并不是天衣无缝的,若解药真在塔中,不管其间多凶险,他都必须走一遭。

其实隋简听冯润说起戴面具的人之时,心里已经有九成把握那就是祝麟的解药,祝麟还开玩笑的跟他抱怨过武林盟随意处置他的解药,如今看来,这哪里是随意处置,分明是放到不能再保险的地方了。

隋简眼帘半垂,想起祝麟的状态,对冯润道:“此事先别和同我一道的少年说起,待我先去探探千机塔的虚实。”

“少侠万万不可!”冯润大惊失色道:“那吃人塔伫立这些年,多少人进去都无一幸免,你又怎能孤身前去?”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么,”隋简莞尔,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锐不可当的锋芒,“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毫无破绽的。”

“就这样,等屋里那人醒了,你只需说我去采买些东西,马上便回来。”

冯润见劝不住他,心中还是担忧,只想着待会还是要与他的同伴实话实说的。

隋简说完转回身拉开房门,眉头狠狠一跳。

只见祝麟发丝未系,就这么凌乱地散落在肩颈和胸前,他脸色有些发白,懒洋洋的斜倚在门边,盯着隋简的眼神却如寒潭般冰冷。

他唇角勾起刻薄的微笑,轻言细语道:“师兄,你想去哪?”

隋简方才无知无畏的劲转眼就没出息的泄了个七零八落,拼都拼不起来。

他瞧祝麟的皮笑r_ou_不笑,也不知他都听见了哪些,只好讪笑道:“去买些东西。”

祝麟点点头,云淡风轻道:“去吃人塔买东西,买什么,骨头么?”

隋简:“……”

得,这是全听见了。

祝麟不再看他,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两人,在王霞身上逗留的时间长了些,把女孩吓得话都说不出,如被天敌盯住的兔子般瑟瑟发抖,直到冯润将她拉到身后藏起来才作罢。

“跟我回房。”

天清日白,荆昌城郊外客栈的天字号房却门窗紧锁,阻隔外界的全部声响,连床帐都放了下来。

隋简脸侧贴在床上,两颊绯红,骨节明晰的手指攥紧身下的被褥,忍不住喘息道:“你……慢、慢点。”

祝麟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蝴蝶骨,默不作声的加快了速度。

隋简逐渐双眼涣散,被动的承受对方给他的惩罚。

他自知祝麟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便将快要溢出嘴边细碎的呻|吟都无声吞了回去,只无神的盯着自己与祝麟缱绻纠缠的发丝。

一滴汗水从祝麟尖尖的下巴滴落在隋简的背上,隋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只听祝麟讥诮道:“师兄好气魄,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自己去探千机塔,这会怎么就没动静了。”

隋简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间,装哑巴装到底。

假如他当时知道祝麟在偷听,打死他都不会说出那些话,只会直接行动。

祝麟眯起眼,凑近到隋简的耳畔低沉道:“知错了么?”

我有什么错。

隋简心中委屈,倔强地摇摇头。

祝麟停下动作,趁隋简没缓过劲,将人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隋简如脱水的鱼般惊喘出声,下意识用手捂住嘴。

祝麟不依不饶,单手攥住隋简的两只手腕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被对方紧咬的可怜的唇瓣,深邃的眼眸紧追对方的视线不放。

与平静的表象不同,祝麟五脏六腑都快气炸了,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师兄就从来没考虑过,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祝麟说着,将头埋在隋简的肩颈处,偏过头泄愤地咬在他的脖颈上,恨恨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这一口既疼又麻,隋简被他咬得眼角猝不及防飙出几滴眼泪,倒一吸口凉气,终于忍不住低声辩解道:“我何尝不是。”

祝麟抬起头看他。

隋简撇过眼,沙哑道:“你昨日……不太对劲,我不放心你这种情况下去那吃人塔,才想先自己去看看。”

他殷红的唇瓣翕动,小心眼道:“我又不像你,招呼都不打便能消失许多年,我向来说到做到,说一会回来,定会回来的。”

祝麟紧盯他的侧脸,眨了眨眼,握住隋简手腕的指尖微微蜷缩,突然捏住隋简的下颌将人吻住,复又热切地动了起来。

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祝麟心中的花海骤然被轻风掀起层层波浪,迎面拂来芬芳扑鼻的花香。

隋简从未与他说过那些风花雪月的情话,连表白也只一句“看上你了”,因此祝麟总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专横霸道,让他没法逃脱,才勉强与自己在一起。

然而他怎么就忘了,隋简又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无相功虽然难逢敌手,但鲲鹏剑也不是吃素的。

隋简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心悦自己,又怎么会让自己几次三番对他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到底是他关心则乱,有眼无珠。

他的师兄总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情绪,眼盲耳聋也好,黑灯瞎火也罢,每次都是。

他的师兄分明一向如此紧张他,分明早已彻底将他放在心上。

他的师兄总是这么软这么好,教他如何放手。

他本深陷阿鼻,如今却又自私地紧抓着他唯一的光不放,若不想将那道光一并污染,为今便只有将地狱削株掘根,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e,祝麟为啥总喜欢咬人呢?

他本是狼,被师兄驯化成犬,咬人大概是保留下来的本性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苦了师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8章入塔

翌日。

凌乱的床铺上,一只修长的手尚带些迷糊气胡乱向旁边探去,身边被褥冰凉,与他躺在一起的人早就不见了。

嗯……祝麟呢?

该不会……那狼崽子自己跑去千机塔了吧!

隋简瞬间被吓醒,猛地坐起上半身,起到一半腰间陡然传来不可忽视的酸软。

他浑身僵硬,又缓缓的以一种腚朝天的不雅形象趴了回去。

“嘶——”

隋简侧脸贴在枕头上,龇牙咧嘴地咬住被子的一角,颤巍巍摁住自己饱受摧残的老腰,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混账东西。”

天字号房门被打开,祝麟在门口踌躇片刻,眼波流转,瞧隋简趴在床上摁着腰,居然还很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隋简听见他的脚步声,心下松口气,又想起自己现在这副尊容都是拜他所赐,苦大仇深的把头转到另一边,端的是看也不想看对方一眼。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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