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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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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作者:巨咸

第23节

许是那些人对自己的药太过自信,竟也未将隋简的双手缚住。

隋简十五岁起便独自出来闯荡江湖,不说别的,光蒙汗药他就喝过了能有一桶,那东西早就对他没什么太大作用,不管喝下去多少,他都能很快清醒。

隋简不动声色的逼出体内残余药力,想看看对方究竟打算将他带到哪里。

四周没什么声音,估计扛着他的人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不多时,那人停下来,前方传来“吱呀”开门的声音。

扛着他那人谄媚道:“小的听闻主子近日多烦闷,今天有幸寻到个好货色,特来献给主子。”

开门之人道:“进来。”

隋简眯起眼,对他们这种私下的交易由内而外感到一股恶心。

今日碰到自己是他们不走运,但听起来,这种事似乎经常发生,那在他之前的人都怎么样了?

不多时,强烈的光线透过麻袋打在隋简身上,这应该是进到屋里了。

隋简被人轻轻放在地上,罩着他的麻袋骤然被人扯掉。

有人蹲下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下颌,像打量什么玩意一样左右看了看,随即点点头满意道:“是不错。”

那人似乎是个管事,他倨傲的吩咐下人:“赶紧洗干净送到主子那里。”

连个下人的态度都这般嚣张,隋简越发坚信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就在有人要将隋简带下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人轻笑道:“什么人都敢抓,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隋简,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唐檀就是第一次武林大会上和姜洋比赛的二货。

第64章藏处

从一开始祝麟就知道有人在注视着他,只是当时人多,那目光又没有任何敌意,他也就没有特别在意。

后来那道目光一路尾随他跟到这里来,祝麟本可以直接甩掉对方,但他察觉到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一时好奇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身后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后走出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原来竟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瞅着岁数不大,瘦骨嶙峋的,个头勉强能够到祝麟的腰。

小乞丐眼巴巴的对祝麟手中的糖葫芦口水直流,祝麟如临大敌,果断将糖葫芦拿到身后藏起来,蹙眉严肃道:“这个不行。”

这是他特意留给隋简的。

小乞丐两道浅淡的眉毛失望地耷拉下来,小声解释道:“我不馋,不吃,想、想给爷爷们吃。”

祝麟双眸微眯,“爷爷们?”

怎么还有个“们”?难道小乞丐就要比旁人多几个爷爷?

小乞丐抽了抽鼻子不再解释,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口水,眼神像两道钩子般一错不错地盯着被祝麟严实藏在身后的糖葫芦。

祝麟心念电转,蹲下身与小乞丐保持一定距离,套近乎道:“你叫什么?”

小乞丐清了清嗓子,抬起头颇为骄傲地道:“小泥鳅。”

祝麟嘴角一抽,勉强接受了这个很符合小孩形象的名字,将手中的糖葫芦晃了晃,诱惑道:“小泥鳅,和我说说你的‘爷爷们’,说得仔细些,我就把这串糖葫芦送给你。”

小乞丐憨乎乎的小脑袋随着祝麟手中的糖葫芦左右乱晃,闻言眼睛一亮,咽了下口水道:“爷爷们都在院子里,有人看着他们……我从墙角的狗洞爬进去,偷偷给他们带吃的,不然、不然他们都要饿死啦。”

被关在院子里的爷爷们,祝麟琢磨他这句话,眼珠一转,暗道原来如此。

这回他都还没去找,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祝麟一时没搭腔,小乞丐怕他反悔不给自己糖葫芦,又不敢伸手抢,眼眶一红,急得都快哭了。

祝麟回过神,勾起唇角,信守诺言把糖葫芦递给小乞丐,随即站起身玩世不恭的诱哄道:“带我去找你的爷爷们,回头给你买包子,r_ou_馅的,管够。”

勇王府。

隋简猝不及防被人识破身份,陡然发力挣开抓住他胳膊的人,抬手扯下蒙住他双眼的布条,屋内亮如白昼,他站在屋中央平静地注视门外说话那人,不卑不亢道:“庞师叔,别来无恙。”

管事额上冒出冷汗,心中暗骂那群狗腿子如此糊涂,抓人之前也不仔细打听清楚,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小羊羔,听这位庞大人的语气,极可能还是个活祖宗!

他见势不妙,叫随从的侍卫看住隋简,自己慌忙溜出去叫人。

隋简当然知道那管事想干什么,眼皮子也没掀一下,似乎此刻在他眼里除了庞叶其他人都是空气。

庞叶负手踱步进到屋里,依旧是那张和蔼可亲的娃娃脸,只是嘴角与眼下均多了几道明显的皱纹,面上颧骨突出,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也并不怎么样,毕竟做的是与虎谋皮的勾当。

“我没想到你竟能找到这里,”庞叶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闲聊一般开口道,“怎么就你自己,‘怪物’呢?”

隋简眼神冷漠如霜,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凛冽。鲲鹏剑被遗落在客栈,隋简手上没有兵刃,但并不妨碍他身上杀气四溢——那是一种只有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才会有的威慑。

勇王府的人平日里在安逸的皇城呆惯了,常见的也都是用各种计谋杀人于无形的人物,头一次见识到活的江湖人,无不吓得两股战战,竟无人敢靠近他半分。

“哎,还是这般浮躁,看来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多。”

隋简冷笑一声,“庞师叔怕是误会了,我可不是自己想来的,是被人‘请’来的。”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未见,庞师叔竟改行当了人口贩子,这事儿周师兄知道么?”

庞叶面上笑意未减,“惭愧,我收了征儿做徒弟,他却对我这个师父一无所知。”

“幸亏他不知你本性,”隋简眸光犀利,刻薄道:“不然以周师兄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非欺师灭祖了不可。”

此时,被管事喊来的侍卫里里外外将这间房间围得水泄不通,隋简面色如常,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旁若无人的与庞叶说着话。

“欺师灭祖,”庞叶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指道:“这你应该最有体会才是。”

话说到这里,隋简也不跟他绕弯子,直言不讳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么。”

庞叶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做过的事海了去了,你指哪件?”

隋简刚要说话,门外大步流星走来一人。

那人身着一袭华贵的墨色长袍,金冠束发,从头到脚透着股逼人的富贵气,刺得隋简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来人正是新任武林盟主,常冠华,他另一个身份是元武国的皇四子,荣昶。

这位四殿下步履匆匆行至这里,见到隋简眼神一亮,张口就是满嘴的油腔滑调,“我当是谁,这不是无妄宗的隋少侠嘛,稀客稀客。”

荣昶眼角眉梢无处不彰显出不怀好意四个字,“少侠怎的就自己来了,你的同伴呢?”

一见到他隋简的太阳x,ue就开始突突直跳,被深刻压抑在骨子里的新仇旧恨统统开闸泄洪般被放了出来。

此人竟还有脸和他提同伴?

隋简如同被人触碰到逆鳞般目露凶光,五指紧攥成拳,与方才面对庞叶的神情不同,他一双眸子里火星四jian,身后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飞身从离得近的侍卫腰间抢出一把剑,二话不说直刺向荣昶面门。

“来得好,咱们先算算祝麟的账。”

荣昶不慌不忙退了两步,信步闲庭地站在廊下。

他原本站的地方被陡然从四面八方窜出的暗卫占领,这些暗卫又称影子,均是统一被训练出来的冷漠无心的怪物,他们麻木的脑子里只知道服从主子的命令,即便是让他们马上去死也绝无怨言。

隋简挽了个剑花,从容不迫的向离得最近的影子刺去。

崇宁西郊。

小泥鳅个头不高,速度还挺快,带着祝麟七拐八拐,穿过数不清的大街小巷,越往深处走人烟越稀少,明明同样是在崇宁城,却仿佛是要去往另一个世界。

祝麟面对外人一向话不多,但他见小乞丐竟真的一路都紧紧捏着糖葫芦,明明馋得不行,却愣是强忍住没咬一口,好奇道:“你不吃么?”

小泥鳅摇摇头,脚步不停,声音飘忽道:“我不饿,爷爷们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祝麟心里幸灾乐祸,嘴上却淡淡道:“怎么,没人给他们饭吃?”

小泥鳅道:“前几天还有馒头,爷爷们分给我吃,这几日什么都没有了,连水都快没有了。”

哟呵,这是玩的哪一出,荣昶不怕那群老家伙们饿极了撒泼吃人么。

小泥鳅蓦地停下脚步,仰起头对祝麟道:“就是这里。”

祝麟抬眼一瞧,从外面看上去此处是一座荒废的宅院,荒草丛生,四周半点灯火人家都没有,活像一座y森的鬼宅。

小泥鳅咬住糖葫芦尾端的木棍,轻车熟路地扒开一处草窠,刚要闷头往里钻,被祝麟眼疾手快的拽住脚踝扯出来。

小泥鳅呆呆地坐在枯草地里,头上还沾了几根草根,不解的看向祝麟。

祝麟漫不经心地帮他把发顶的枯草摘掉,笑道:“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他掏出一袋子小金豆递给小孩,“拿去买包子吧。”

小泥鳅瞪大眼睛接过那袋金豆豆,掏出一颗用牙咬了一下,验明是真的后犹豫着又掏出一颗,剩下的还给祝麟。

小乞丐深知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即便真的掉了也不会砸到自己头上,与其惴惴不安揣着这些金豆豆,不如不贪。但他既然帮了别人的忙就要拿走自己应得的,天经地义。

他怯生生道:“这些够我吃好多天包子了,剩下的留给你。”

祝麟越观察越觉得他有趣,偏过头莞尔道:“这样,你帮我一个忙,剩下的权当做报酬。”

他悄声对小泥鳅说了几句话,小泥鳅重重点头,这才将祝麟交个自己的东西和那袋金豆豆一并揣在怀里,一溜烟跑没影了。

祝麟等他跑的看不见影后一跃跳到墙上,观察片刻,目光落到宅院中央最大的那间屋子上。

荒宅久久无人居住,室内家具一空,墙角还到处呼着左一层右一层的蛛网,天气干冷,屋中连个烛光都没有。

当今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掌门齐聚在这间不能再寒碜的屋中,每个人的琵琶骨上都被小小的暗钉锁住,双手也被特殊材质的镣铐扣住,狼狈的像牲口似的被关在这么个破地方。

随便从这些人中单拎出来一个都是曾经名动江湖的人物,他们又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掌门们骂也骂过,怨也怨过,恨也恨过,可这里是崇宁,没人搭理他们,看守他们的人只当他们是明日黄花,到最后竟连食物和水都不给他们了。

这竟是要将他们活活饿死。

若不是这里原先好巧不巧住了个小乞丐,那日看到有人来就机灵地躲了起来,又偷偷藏在暗处每日给他们淘弄些吃食,他们这些老家伙或许早就归天清净了。

“小泥鳅怎么还未回来。”

雾苗峰掌门毛不二此刻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从破洞漏风的门上觑着外面月亮的高度,婆婆妈妈的担忧道:“这都要子时了吧。”

乘漠堡堡主尤金蹙眉道:“许是贪玩了,这两日不是过年么。”

“哼,我看未必。”清酒寨寨主昆洪嘴唇干裂,多说一句话都嫌费劲,此刻还是忍不住艰难的开口道:“谁知道会不会是被拍花子给拍走了。”

一只鞋朝他面门飞过来,伴随着一声怒吼,“老东西,你能不能盼点他好!”

昆洪躲过这天外飞鞋,胡子一翘,“你怎知我不盼他好,你自己说说,那孩子什么时候心里这么没谱过!”

扔鞋之人乃是黑祁山掌门莫枭,平日里也是个温和的君子样,这些日子早被逼得丢了一身涵养,就数他和人对骂的次数最多。

“把鞋给老子扔回来!”

昆洪嘴角一撇,讥诮道:“莫掌门怕不是当我傻,我给你扔回去,过后你一言不合还会用这个当作暗器,还是别折腾了吧。”

被抓来的各门派掌门满登登的堆了一屋子,除去那几个暴脾气的,大多数人都识相的保存体力,只是听着。

但人心都是r_ou_做的,小泥鳅当初本可以一走了之,偏偏要主动留下照看他们,还几次三番的给他们找食物。

小孩到现在没回来,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可都急着呢。

昆洪叹口气,又开始念叨他每日都要念叨几遍的话,“你们说说这常冠华,抓你们也就抓了,我清酒寨不问江湖事多年,他闲的没事抓我作甚。”

毛不二坐起身,双腿盘起,他虽是蓬头垢面,且面子里子早在这群人面前碎成了齑粉,此刻依然不忘拿腔作调道:“许是想让你给他酿酒喝。”

一直躺在地上不出声的原西谷谷主魏川叹了一声,幽幽道:“也不知我门派弟子们此刻都怎么样了。”

有些人平日不爱开口是有原因的,许是他们知道自己一开口定会冷场。

原本屋中还算火|药味十足,魏川一句话后,众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般,皆是缄口不语,片刻后又都颇有默契的长叹一声。

恰逢此时,烂成一块木板的房门被人嚣张的一脚踹开,祝麟刚好听到他们的叹气声,长眉一挑,“哟,各位唠着呐?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屋中众人看清来人皆是一惊:“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各大掌门大型骂街现场(雾)

第65章庞叶

勇王府的影子们均是在影阁里经过千锤百炼后ji,ng挑细选而出,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白给,他们行动间彼此互补,配合默契,若是一般人早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拿下了。

但他们碰上的是隋简。

打记事起隋简仿佛就一直不停的与人打架,懵懂幼时与流氓混混打,那时不讲究招式,使得净是些为人不齿的下三路的招数,谁更狠,更豁的出去,谁就能活下去。

后来年岁稍长,他跻身江湖,从此开始与各路高手打,那段时期,所习武功招式、对敌经验甚至是手上兵刃,方方面面都能决定他的生死,他遇强则强,似一块不世出的璞玉,逐渐被磨砺出璀璨的锋芒。

尽管勇王府的影子行动上配合无间,但他们始终是被洗脑的麻木不仁的怪物,可谓成也无心,败也无心。

那柄被抢来的普通佩剑,此刻在隋简手中仿佛被重新淬入灵魂,一时锋芒无阻。

他像一头孤傲的兽,威风凛凛地站在院中央,嚣张的亮出爪牙,面对十多道影子依然从容不迫,甚至于变化万千的剑招中陡然抓住影子们的一道缺口。

趁现在!

隋简脚下生风,步伐蓦地变快,只见他如扑食的豹子般飞身跃到半空,背对天上的银轮,手中剑一旋一刺,在众人眼中只划过一道残影,瞬间撕裂两个影子的喉咙。

据隋简观察,这两人的武功在这些影子中属最上乘,极有可能还是领头人。

突袭一举成功,热血四jian的瞬间,隋简动作未停,一鼓作气又解决掉身边离得最近的三个影子。

即便是影卫,平日里无往不胜惯了,猛然碰到这么个硬茬子难免还是会呆愣一瞬,熟不知越是高手间的对决,即使是一瞬间,也足以致命。

隋简微微调整气息,手腕一甩,抖掉剑身上残留的血。这把剑的重量很轻,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荣昶目瞪口呆的看着散落院中的影子们的尸体,瞳孔剧缩,脚下不由控制后退一步,抬起头不可置信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隋简偏过头盯着荣昶,他的发丝经过方才的打斗显得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几滴血,目光y冷,在凄清的月光下显得y恻恻的。

瞧见荣昶那副败絮其中的窝囊样,他陡然勾动唇角,讥诮道:“只要能宰了你,是什么都行。”

话音未落,隋简猛然发难,剑尖直指荣昶。

他速度太快,四周围着的侍卫完全反应不及,荣昶慌不择路逃窜到屋中,这才发现庞叶竟然还如老僧入定般坐着品茶!

“庞长老救我!”

庞叶抬眼,只见隋简出手狠戾,端的是不取荣昶性命不罢休的架势。

荣昶的武功都是由大内各路高手悉心教导,放眼江湖也能勉强跻身一流,只是眼下他苦于手头没有兵刃,隋简又步步紧逼,不消片刻身上就见了血。

但荣昶习武这么多年到底也不是白习的,此刻虽是没出息的用来左躲右闪,隋简一时半刻竟也不能立马解决掉他。

被对方躲得心烦,隋简眼神一凌,出招越发咄咄逼人。

侍卫们呼啦啦涌进屋中,纷纷举着兵刃,试图解救他们的四殿下。他们下手多少会有顾虑,生怕不小心伤了荣昶,隋简却不管不顾,追杀荣昶的同时还能分出心神对付过来碍事的侍卫。

他下手目标明确,只要不靠近他就不会被殃及,恩怨分明的很。

庞叶看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小简,你不想知道那魔教教主解药的下落了?”

荣昶终于被逼至角落,颤巍巍的喉结上抵着剑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隋简直勾勾地盯着狼狈的荣昶,眼前仿佛一下子略过无数道已经逝去的身影,只要他的剑尖再往前递一寸,谢寒子的仇,祝麟的仇,甚至是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仇他都能一并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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