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形的白纸上,黑色笔记已经有些晕开,字迹幼稚,出自小孩之手。
上了年纪的纸张被书脊压得有些变形,夹在其中的东西不易察觉。
汪寻湛将票根放在一边,快速扫过小说剩下的部分,接着又拎起一角,轻轻抖动。
又一张白纸从小说中滑出,顺着摆动掉在地上。
汪寻湛低头弯腰,下意识将手伸向那张纸。
灯光被桌子遮挡,纸上的字显得昏暗。
汪寻湛悬在搬空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气,动弹不得。
汪寻湛曾经问:这票根,你去看过我的剧?
白楚回答:我一直带着这本书,可能是随手夹进去没注意。
白楚反问:我去看没看过这个剧,很重要?
汪寻湛回答:这个剧对我来说很重要,与你无关。
汪寻湛差点问出:为什么一直带着这票根?
白楚后来问:送花这人很重要吗?
汪寻湛回答:这人是谁我根本不在意,当年是谁我也懒得搭理。
bass不止一次在提及当年的龙胆时问汪寻湛,“这花到底哪里特别?”
“没什么特别的”,汪寻湛往往这样回答,当然,明眼人能瞧出他对这花带着偏执。bass问的次数多了,汪寻湛给了个显而易见的答案,“票房不好,这个人能一直来看,我觉得很不容易。”
那暗恋的故事稍显无趣,却将主角之间暗涌浮动的情愫表达的恰到好处,汪寻湛自己非常喜欢。若让他说句心里话,一直陪伴的龙胆是坚持的动力,但真正引起汪寻湛注意的,是在票房开始下滑时,夹在龙胆中的一张卡片。
几行字,一首诗,写出了那个故事的全部内涵。
终于…那时的汪寻湛怦然心动…坐在台下某个角落的人,看懂了这个故事,和他产生了极其相似的共鸣。
那个角落——12排正中间,靠左边的位子。
汪寻湛捡起那张纸放在桌上,他一秒都等不下去。
转身拿过手机向门口走,套上大衣便出了门。
白楚开走了suv,汪寻湛只好走到小区外的十字路口打车。
凌晨两点半的街道空无一人。
汪寻湛到维修店门口时,已经冷的全身发抖。白楚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他锲而不舍的一遍一遍拨过去。
维修店大门从外面用铁锁拴住,白楚没回来。
汪寻湛深呼吸,点开短信:[你答应我不会找不到你的…]
碎片碾合,记忆附成脉络——白楚口中不带半分虚假,自始至终都是汪寻湛没有问对问题。
再次拨过去,铃声响了片刻,白楚接了。
“你在哪儿?”
“在家。”白楚答的平静。
“我过去找你。”说完,汪寻湛挂了电话,没给白楚留片刻拒绝的时间。
汪寻湛给bass打了电话。后者接起电话时,汪寻湛便开口问:“是你告诉丁桐龙胆的事情?”
bass睡梦中被吵醒本是一阵烦躁,听见汪寻湛这指责片刻醒了不少,“你知道了?”
汪寻湛没多说,他先下没工夫搭理这些事儿。挂了电话,他将维修店的地址发给bass。
在门口又等了一些时候,bass开车过来接他。拉开副驾驶座门上车,bass瞧着汪寻湛身上的睡裤,不敢多问。“去哪儿?”他揉了揉眼睛问。汪寻湛压着火道,“往城西开。”bass顺着汪寻湛的话开车,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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