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作者:朝邶
第9节
“哦?”周猝反问,“之前那次呢?”“那,那次你不是喝醉了么,没关系,我很大度的。”方灼有点不好意思,那晚他乘人之危了,太不是东西了。“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方灼皱眉,“那你什么意思。”周猝掐住了他的下颚,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这话应该我问你,之前给你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你是说……你跟我冷战那几天?”方灼震惊,你不明说谁猜得出来啊,怎么这么别扭,“我还以为你跟我害羞呢。”周猝紧绷的脸上,有不明显的窘然。薄唇抿了抿,“昨晚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方灼竭力挣扎,“我现在换个选择还来得及吗?”“来不及。”周猝垂下眼,拇指摩挲着青年不太光滑皮肤。这个人不够漂亮,脾气不够好,但对他足够坦然,没把他当成怪物,甚至在难熬的夜里,愿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周猝觉得自己y暗无望的人生,突然有了想要的东西。——当晚方灼的被子就被搬回二楼,楼下的所有房间全都挂上了锁……没办法,只能妥协。然而没两天,方灼就抗不住了。实在是每天早上醒来,那抵在他tu,n缝间的玩意儿存在感太强,隔着裤子都感觉到形状和硬度。真被捅一下,不死也残。好好的柏拉图不行么,非要黄暴。为了自己的屁股,方灼打算跟周猝摊牌,“坦白告诉你吧,我是直的。”周猝最近下楼的时间多了,也会去花园逛逛,甚至偶尔还会和保镖聊聊天套话,从中得知一些他们的私事,以验证自己看到的异相。自从十五过后,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连夜半的寒症也没再发作。这些年被抽走的生气正在一点一点,重新充盈他的身体。他认定,这是方灼给他的奇迹。此刻听见青年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手指翻过一页书,“我也是。”方灼惊叹他的镇定,“我说真的,我靠近你也是有目的的。”周猝终于撩起眼皮看他,问:“什么目的?”“反正不是为了你的人。”“哦。”周猝将视线重新落回书上,“那就是为了我的心。”方灼:“……”近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周猝根本不是典型性高冷,大概是对他放下了戒心,虽然面部表情并不丰富,但嘴巴很s_ao,哪怕是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理直气壮。难得。人才。方灼阵亡,去了小花园准备遛狗,顺便想对策。别墅里的德牧,以前一见到周猝就吠,最近却出奇的乖顺,见到周猝就会摇着尾巴跑过去蹭他的腿。猫狗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对于y气、戾气过重的人和物很敏感。自从周猝身披外挂以后,气势上威慑更强,气息却比以往柔和,反而让这只德牧臣服。周家的花园不大,方灼将狗从狗窝里牵出来,绕着栅栏走,看见保镖正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很低,表情凝重。他将德牧拉住,蹲到灌木丛里,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死了”、“邪门”一类的话。“谁死了?”大家聊得正起劲,突然冒出个人,吓了一大跳,见是方灼,这才松口气。“是周老先生最看重的大徒弟,周家下一代接班人,被车给撞死了。”保镖队长说,“脑浆都碾出来了。”周家家族体系庞大,方灼对这个所谓的接班人一无所知。不过最看重的一个死了,必然会从下面的人中重新选取最优秀的人,当做接班人培养。“新的接班人有人选了?”方灼问。保镖队长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干这行讲究天赋,可遇不可求。”“也是。”方灼如有所思,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周猝。周猝听后兴趣不大,反而问他,“想不想出去走走?”方灼做梦都想,最好一走了之,跟周二少彻底拜拜,“什么时候?”问完又觉得不可能,“大周先生肯让你出门?”周猝勾起唇,手指轻轻摩挲着方灼锁骨上的疤,眼里划过一丝y狠,“他活不了几天了,自顾不暇。”“不可能吧。”哪次见周父不是生龙活虎,吊炸天的样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突然想起什么,方灼一怔,天眼能看到人的气运,虽说周猝在十五过后并没有见过那位渣爹,但亲人之间血脉相连,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如果周父真的死了,周猝的枷锁自然也就消失了,有了外挂在,他以后的路应该会很顺畅。人生巅峰,指日可待。这时候不找机会走,等以后周猝彻底强大,他就更走不了了。“怎么不说话?”周猝摘掉他头上的灌木叶,手指cha入柔软的黑发,顺着滑到青年的后颈。方灼回过神,眼睛很亮,“我们去爬山吧。”山上树木繁多,阡陌纵横,又人来人往,跑路逃亡的不二选择。周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静静感受了会儿青年鲜活的脉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方灼疑惑的看着他。“这么高兴?让人忍不住怀疑。”周猝靠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怀疑你是不是想要逃跑。”第11章风水大佬小娇夫11方灼没露馅,懒洋洋地说:“我为什么要跑?这地方整天好吃好喝,我恨不得能住一辈子。”“这房子不行。”周猝揉捏着他的后颈,“到时候你挑一处喜欢的,我陪你住一辈子。”方灼自动忽略后一句,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拿开,“怎么不行?”“这是个y宅。”顾名思义,y宅是给死人住的,难怪一到晚上就感觉y森森的,原来他每天都住在死人宅里。方灼后背发凉,有点后悔自己嘴贱。这时,陈嫂突然从厨房出来,边走边说大周先生来了。方灼一听见大周先生四个字,就觉得锁骨隐隐作痛,皱起眉头问:“你不是说他自顾不暇,不会管这里吗?”周猝站起来,嘴角噙着嘲讽,“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吧。”方灼揣摩他的语气,怎么也无法从中品出一丝对于亲人的情感,看来周猝是真的恨他老子恨得要死。“你个不孝子,究竟做了什么!”周父一进门就扯着嗓子怒吼,面红脖子粗。短短一个多星期没见,他气色差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下挂着青黑,嘴唇灰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背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白色唐装,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道远,你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周父沉声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短短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道远跟周父机缘认识,一个爱财,一个短命,两相一合作,就是整整二十几年。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红木罗盘,往地下室去。地下室的水泥地中,封着一张符箓,一张周猝的生辰八字,这是从周猝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就被藏在这里的。而此刻,地下室的水泥地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符箓,连灰都找不到。“被这小子翻出来了,应该是烧了。”道远回到大厅,对周父说。周父怨恨地盯着周猝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为了安抚周猝,让他好好的留在别墅给他续命转运,周父应要求给他找来许多风水堪舆和相术相关的书籍。当然,这些书里的内容半真半假,都是后世人道听途说编撰的。哪怕学会了,也没半点作用。所以他有恃无恐,随他怎么看,走火入魔最好。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耳光。符箓是他亲自放的,地点只有他和道远两人知道,怎么可能被找到!周父气急攻心,差点连老血都吐出来。这几天他越发觉得虚弱无力,一到半夜就浑身发冷,有天早上还险些睡死过去,吓得周丞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到了医院一查,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他这才想到,会不会是周猝这边出了问题。结果还真是!这孽子,是反了天了!“你是怎么找到的?”周父y仄仄的盯着周猝,那眼神让方灼心头发紧,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想不通周父怎么会对自己儿子有这么深的仇恨。“机缘巧合。”周猝说。周父目光淬毒,扭头看着道远,“去看看其他地方。”风水五行,缺一不可,除了房屋的位置、朝向、结构以外,屋内各种摆设的属性与方位也很重要。这栋别墅除了藏匿符箓以外,还特意选了阳宅中的y宅位置,二楼的结构和摆设也全是很讲门道的。道远上楼不到三分钟就匆匆跑了下来,脸色很难看,“你动了我的布置,谁教你的!”这么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噬!这小子背后一定有人!周猝捏着方灼的手指把玩,答非所问,“如果我记得没错,道远师父和周家家主师同出一门。”道远浑身一震,在他已知的范围内,除了周鹤年还真没人能轻易破他的术。难道是周鹤年?周父跟他想到一起了,起初震惊、恐慌,但转瞬又觉得不可能。他接周猝回家前,让道远算过他的八字,确定能用才领回来的,要不这么个妓女生的小杂碎,根本不配姓周。把人领回来以后,周鹤年也曾问过一次,但被周父以出身不好、体弱多病、太晦气等理由挡回去,然后就一直把人关在别墅。周猝根本没机会见到周鹤年。看着两人扭曲的脸,周猝竟然还有闲心问方灼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吃个屁的东西,这短短半小时的瓜,吃的方灼身心舒畅,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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