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女孩嵌在了墙壁里!”
两人一起站了起来――对,尸体一定是在礼拜堂底下的甬道里。那里又暗又深,非常僻静,别说学生,神职人员没事也不会走近那些狰狞的骷髅头。整个修道院,那里是最好的埋尸之地了!
两人精神一振,只要找到尸体,要对付吴成刚,就有了胜算。
他们对看一眼,一起追上费南。老猫道:“神父,你帮吴成刚,还是帮我?”
费南摆出了一脸受惊的表情:“你脑子进水了,我当然是他的人啦,我又不跟钱过不去。”
“妈的!”老猫道:“你要钱照顾你母亲,但她都肥到下不来床了,你还给她买火腿和乳猪?”
费南打了他的头一下:“你说话怎么……”
话没说完,老猫的手机响了。老猫这段日子弦一直绷着,听到电话立刻接了起来。
电话里说了几句,老猫的脸刷地没了血色。
蓝田和费南惊道:“怎么了?”
“阿游不见了。”
蓝田恼火道:“吴成刚应该知道我们在盯紧他,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这混蛋也敢动手吗?”
老猫寒着脸:“我要杀了他!”
费南赶紧抱住老猫:“别冲动别冲动!老苗啊,吴成刚现在是马陶山的皇帝了,你跟他打,就是用蛋去敲石头啊。别急,我们想想法儿!”
蓝田:“神父说得对,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
老猫勉强冷静下来,红着脸,跟蓝田一起飞奔下山。
费南神父看着他们的背影,划了个十字。他心想,这事儿演变成这样,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但能做什么呢?他衡量一下,自己的蛋也没石头硬啊!最后他想了想,给吴成刚拨了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吴成刚很快就接电话了。
“老费,大中午的找我干嘛?”
“唉,”费南道:“吴老板,人做事儿啊,不能太过。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能动到苗以情那边吗?你知道那小子脾气多犟,性子上来了六亲不认……”
吴成刚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他现在跟那警察搅和在一起,要坏我们的事,你还有心思帮他说话?你要没事干,就担心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抓进局里吧。我操,都是你从小惯着他,养了个白眼狼!我花了那么多功夫把他捧出来,说翻脸就翻脸。”
费南:“也不能怪他,你知道他对阿游很紧张。我就说嘛……那女孩子打小就可怜,你就放她一马吧。”
吴成刚勃然大怒:“我的事儿你少管!”
费南被吴成刚一吼,胆子吓没了大半,但一直被不安折磨的良心第一次露出了脸,让他挤出最后一点勇气:“其他的事我可不敢管你,吴老板,看在上帝份上,这次把阿游放回去吧。”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钟,才传来一句话:“你说什么?”
“我说……唉,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吴成刚却急了:“别挂电话,你说阿游怎么了?”
费南这才回过味来,“阿游失踪了,不是你抢走的吗?”
吴成刚倒吸一口气,惊道:“什么时候失踪?”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搓着脸,才能勉强保持冷静。
费南也不知道细节。
吴成刚见费南一问三不知,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他觉得全身冰冷――谁这么大胆,带走了阿游?
到了下午,吴成刚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线索。他亲自去了一趟玻璃屋,只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苗以情和那警察都不在,在附近蹲守的马尾男也不见踪影。
里面好几个花盆都撞翻了,一个画架子倒了下来,颜料撒得满地都是,显然阿游被带走时挣扎了一阵。吴成刚忐忑不安,不知道阿游有没有受伤,地上红一块绿一块的,看不出有没有血迹。
他的下属告诉他,苗以情和警察回过苗家,跟那坐轮椅的瘸子差点打了起来。后来不知怎么,他们又和好了,警察和瘸子出门去了,苗少爷则留在家里。跟踪他们的人回报,警察的车奔向市里,看方向应该是去警局了。
吴成刚心里更乱,苗以情和那警察肯定都没什么头绪,一个在家找线索等消息,另一个去警局寻求支援。要是警方真的插手进来,情况就更复杂了。
但这都无所谓,关键是,阿游被绑到哪里?
因为他干的是不见得光的买卖,所以买通了交通方面的人,马陶山基本没有设立摄像头,甚至苗家也没有监控录像。现在要查出可疑人物和车辆,简直是一筹莫展,这真是自食其果了。
不过苗家毕竟有人进进出出,要活生生带走阿游,不引起注意是很难的。
“啊!”吴成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没错,外面的人怎么可能带得走她,只能是熟人干的啊。”
熟人――苗家人。
吴成刚的心沉到谷底,他拿起手机,打给了苗稀秋。
无人接听。
这是他最怕的结果了。
谁带走阿游都行,想要染指阿游的人很多,但吴成刚相信,他们都像自己一样,是出于仰慕,出于爱。他们不会对阿游造成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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