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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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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少年作者:林语壹

第47节

林豫谨道:“我也觉得不用再租一辆了,琼枝他自己浑身长刺,才觉得挤的。”/br>焦若柳瞪了他一眼,磨着牙道:“你才长刺,你浑身都长刺。”/br>林豫谨才不怕他:“我就长刺了,你别挨着我啊。”/br>两个人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闹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林豫谨才道:“阿肃,我看你,似乎很是不舍的样子。”/br>吴肃道:“总是有些放不下心的,心一那个人,生活得太粗糙了,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br>林豫谨笑道:“是吗,那的确是要放不下心的。”/br>心里却想着:有吗?怎么他就看不出来?所以两个人是和好了吗?那又为什么要分开呢?/br>想是这么想,林豫谨没敢问,而且焦若柳还在一个劲儿的掐着他呢。/br>最后只道:“听说杭州有北高峰,有灵隐寺,还有许许多多值得一去的去处。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去一次。”/br>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明日继续。/br>第5t;送走吴肃以后,李昕伊转身往回走。/br>天渐渐地凉了,他抬头,看到天空格外地悠蓝又高远。/br>别院还是他刚来时候的样子,寂静得很,听不到什么欢笑声,也没有人坐在窗台下,读着一卷书。/br>李昕伊想要换一个地方住。/br>本来住在别院里也是因为吴肃,现在吴肃回去了,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并不合适。/br>得找牙行,问问房屋租赁的事,随便找个市井小屋,有热闹气的地方住着。/br>他数了数自己带来的钱,加上一部分墨泉阁还未结的账,就算他暂时再不作画,省吃俭用一些,也足够生活好几年的。/br>他不由地感到了庆幸,庆幸自己的一技之长可以暂时地养活自己。/br>将钱重新藏好,李昕伊洗了洗手,将他耽搁了好几天的画继续画完。/br>画了这么些年,他作画的笔法比起最开始的稚嫩而言,已经成熟了许多。/br>花有千百种姿态,叶也有。它们当然都是美的,只是作画者要首先察觉到这种美,才能将美完完全全地呈现出来。/br>这种美不完全是线条,而是一种意境,李昕伊称之为想象力。/br>比如雨中的花和雪中的花,长在山崖上的花和生在水里的花,采花的是蝶还是蜂,是稚童还是老者,都需要想象力才能勾勒出来。/br>李昕伊有时都会为自己笔下的线条而惊异,只感觉在作画这一条路上,可能永远都没有尽头。/br>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野路子似乎走到了瓶颈,好像有什么是欠缺的,可他捉摸不透。/br>世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自然也没有一朵相同的花。/br>李昕伊每一次下笔,都会尽量地让花瓣和叶子舒展一些。他做不到让叶子打着卷儿,又或者是让花朵枯萎着。/br>他作画有太多顾虑。/br>连着画了三天,李昕伊挑了几幅自觉满意的画,准备去墨泉阁。/br>临出门时,他才发觉,自己并没有马车。/br>看着门前通向远处的路,他想,难不成自己要靠双腿走过去吗?/br>在别院里绕了一圈,李昕伊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正在修建枯枝的老管家。/br>“老伯。”他作了个揖,道:“想请老伯借一借马车。”/br>老管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那你跟我来。”/br>李昕伊感激不已,跟着老管家来到了马厩。/br>马厩里养着两匹马,都上了年纪,但是可以看出被照料得很好。/br>老管家找饲马者问了几句话,饲养马的也是一位老人,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不满的神色。/br>老管家夸了夸他和他养的马,饲马者才又得意了起来,仿佛回到了过去,处处离不得他养的马的时候。/br>李昕伊看着这匹不知有几岁的马,看着它被套上了马车。/br>他摸了摸马的鬃毛,无端地觉得,马似乎也是很得意的样子。/br>李昕伊于是也高兴了起来,仿佛和老人们一起,看到了他们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br>饲马者几次确认了他真的会驾车,这才放他养的爱马出了门。/br>马车走得很慢,李昕伊却也不着急,他很喜欢慢悠悠地行走在街道上,从喧嚣声中经过,沾染了一丝热闹的气息,便也觉得没有孤寂了。/br>他想着自己的画,想着有人说,他喜欢他的画,是因为画中的灵动带给他惊喜,他能感觉到,每一幅画都有他内在的生命力。/br>可也有人说,他就是喜欢这一幅画,希望李昕伊能再给他画幅一模一样的画。/br>如果世上有两幅画是一模一样的,那么其中有一幅画,必然是赝品。/br>即使李昕伊自己是作画之人,但有些线条有些弧度,就只能是那个时刻画出来的,再要刻意地去描摹,不仅费时,而且终归失了那一份自然。/br>他只画了一次,再有人求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了。/br>也有画师就是靠复制赝品谋生的,越是高明的画师,复制出来的赝品就越是逼真,价格就越是高昂。/br>李昕伊是一个自我的人,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全心全意地模仿别人,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br>更别说每位画师都有自己的作画习惯,形可以模仿,但是□□却不能。/br>来到墨泉阁时,李昕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某两幅画正挂在显眼处。/br>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向他的朋友点评他的画。/br>李昕伊来找刘管事,伙计说刘管事还在库房,让他等一会儿。/br>他只好随意地走了几步,看着这些挂起来的画。/br>“他也就只能画这些艳俗的花了,即使是那雅致的兰花,让他画着也不会有半分的高雅出尘。”/br>李昕伊骤然听到有人在点评自己,于是悄然走近,即使知道没什么好话,也不由自主地想听听都能说什么。/br>那位年轻的男子显然说到兴头处,不仅唾沫四jian,而且手舞足蹈了起来。/br>“你看这牡丹的叶子,太宽大了。你见过哪朵牡丹的叶子是这样的,而且这颜色,太艳了,不像画,倒像是老太太锦被上绣出来的花。”/br>男子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总结道:“俗气之至,难登大雅之堂。”/br>他的朋友道:“我观这幅,《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名取得好,意境也足矣,是同一人所绘,可见并不是如你所想的这般俗气之人。”/br>那个男子冷哼一声:“这种山水图多得很,形似神未至罢了。而且哪里是他画得好,分明是引用了青莲居士诗作的缘故。”/br>李昕伊打量了一下说话之人,面白,着锦,手指细腻无茧,没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br>他想走开一点,却听这个人还要说。/br>“前几日,怡翠居里的阿雪姑娘作了一幅墨兰图,当真是极雅又极美,当时还有一种黄蝶飞过来,误以为是真花,你猜怎么着,竟是那墨中还有兰花的芳香,闻着就让人心醉。”/br>他的朋友问:“阿雪姑娘,是哪个阿雪?”/br>男子道:“就是花映雪啊。”/br>听话的人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来:“是她啊,不过她的画算不上高明,只会从旁枝末节上哗众取宠罢了。倒是她那个姐姐,画来的画有几分真意。”/br>男子倒是第一次听说,问:“我竟不知,阿雪姑娘原来有个姐姐?”/br>朋友道:“你初来杭州,却是不知,那阿雪姑娘本就是两个人。花映雪有个孪生姐姐,名叫花彻雪,虽说相貌不及她妹妹,却也是个清丽之人。”/br>男子笑道:“也不知哪个有福的人能同时收下她们姐妹两个。”/br>朋友道:“怡翠居要放过她们姐妹,哪里就是这么容易的。”/br>李昕伊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正此时,刘管事终于从库房里回来了。/br>看到李昕伊,连忙招呼他进了内室。/br>李昕伊将手上的画递过去,刘管事一一展开看了,没再有上次这般怪诞又大胆的画,于是面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将画收下了。/br>刘管事道:“月末的时候,麻烦李先生再来一趟,我们将账结清。”/br>李昕伊点点头,道:“昨日,我收到了赵大人的来信,说是三日后,吴山别院里要办一次宴席,这是怎么一回事?”/br>刘管事道:“既然是赵大人的意思,李先生就不用管了。宴会的事,自然会有人来c,ao办,先生只需在别院里安坐着,到时候跟着一起出席就是。”/br>李昕伊道:“既然赵大人要举办宴席,那我还住在别院里就太不合适了。我回去就收拾收拾,找间旅舍先住着。”/br>刘管事忙道:“李先生不必如此着急,这宴席就是为你们c,at;李昕伊不解:“我们?”/br>刘管事解释道:“还是那个要在万圣节上送寿礼的事。这事儿本来不该由我来说,赵大人举办宴席,请的就是画师,然后共同商议作画之事。”/br>李昕伊恍然:“竟是如此么?”/br>刘管事道:“我既然说了,那就不妨透个底。赵大人想将一首英雄史诗画作画,献给当今圣上。”/br>李昕伊诧异:“英雄史诗?”/br>刘管事自觉说得够多的了,已经仁至义尽,就准备端茶送客,他还有很多事要忙的。/br>李昕伊识趣地道别,走出了内室。/br>出来时,之前那两个年轻人已经不在了。/br>李昕伊一直在琢磨着“英雄史诗”这四个字,心里纳闷,历史上那么多英雄,到底是哪一位英雄的事迹能得到赵元未青眼的。/br>还是史诗呢。可惜他读书少,对于这方面确实是不太懂,还是回去以后好好翻一翻杜少陵诗集吧。/br>上了马车,李昕伊突然不想回别院里,就驾着马车四处走一走。/br>他对杭州城不太熟悉,不过有一点,他方向感好,不管在哪里,只要去过一次,那么短时间内就不会忘记。/br>这与他少时差点走丢了的经历有关,从此以后,他就会不自觉地,记着来时的路。/br>李昕伊想到上次去赵府时,经过一家馄饨铺,想到铺主人和他的兄弟。/br>正巧他无处可去,想着能吃一碗馄饨也不错,就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向前走去。/br>等李昕伊到的时候,正值饭点。/br>馄饨铺还是那样热闹而忙碌,李昕伊将马车停在一边,只要了一碗小碗的馄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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